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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她镜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言外
孟槐烟摇摇头,倾身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闷闷道:“阿姨太好了。”
“嗯,”江戍回抱住她,“刚才知道你要来,她就等到现在,平时这个点她早该睡了。妈她嘴上不说,心里是想你的。”
孟槐烟在他肩上蹭蹭:“嗯。”
“好了,先去洗个澡,时间不早了。”
“好。”
孟槐烟洗完澡轻手轻脚出来,进卧室时江戍还没睡,正坐在床头看着书。见她来了,阖上书放到一旁,替她掀开她那边的被子:“好了啊。”
“嗯,”孟槐烟爬上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说,“你也躺下吧。”
江戍关了灯,脑袋刚沾到枕头,那人便黏黏糊糊地来抱自己。他翻身面对着把人抱进怀里,闭上眼轻声哄她:“睡吧。”
稍安静了片刻,靠在胸前的那颗小脑袋忽然不安分地动起来。江戍只觉睡衣领口被扒开些,而后便触上根软软的濡湿的物什。
孟槐烟探出舌头去舔他胸口,湿热的舌尖勾弄着被空调吹得有些凉的肌理,间或回舌尖落下几个浅吻,手则悄悄从他的睡衣中间探进去乱摸。
很快听得江戍的气息急促起来,他按住那只手,哑声道:“乖乖睡,不累了吗?”
孟槐烟抬起头,房间里一片昏暗,看不清人,她向上挪几寸,寻到他的下巴去吻:“看到你就不累了。”
她又吻他的唇,娇娇道:“想你了,要。”
下一刻便被翻身压在身下,江戍将她困在怀里,声音低沉:“要什么?”
孟槐烟解开他的衣带,睡袍两侧便松松垮垮地坠下,她伸手去毫无隔阂地抱他:“要老公操。”
自己忍得辛苦,偏她不安生,要亲手去把锁住自己的樊笼打开,放出那只欲望滔天的凶兽。江戍垂手,也将她的衣带解开,身子覆上去,是最原始的肉与肉的触碰。
欲字分化两形,湿软的嫩穴合该嵌进粗热的性器,江戍伏在她身上用力顶至深处,听见她娇软的喘叫,便附到她耳畔,低笑道:“再叫,妈就该听见了。”
槐烟羞恼地捶他胸膛,却被江戍握住轻吻,而后身下大动着操弄起来。咬着唇去压抑喉间的喘息,那微喘便化为鼻间糯糯的轻哼,撩动着人要往更深处去。
江戍与她十指交缠,几日不见,几乎要将人一下吃个干净。





别给她镜头 33.见家长·前
孩子们即将开学,孟槐烟的课程早在去海南出差前就结束,还没来得及开新班,如今算是闲下来,江戍又是轮休,加上江妈妈,叁个人便在家里一块儿清闲地宅着。
孟槐烟心觉这样不大好,于是想了想,道:“阿姨毕竟难得来,我们带你出去转转?”
江妈妈“啧”一声,嗔她:“怎么说的来着,得叫我什么?”
冷不防提起这茬,孟槐烟一愣,视线投向江戍欲求助,却见他挑眉笑着看自己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江妈妈期待的眼神,缓声叫了句:“妈妈……”
江妈妈愉快地应了一声,拍拍她的手背:“好孩子。”
江戍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孟槐烟只听得他接起后:“嗯,好,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便朝江妈妈无奈道:“妈,又怎么了,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一听是江父打来的,江妈妈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刚来他就催我回去,烦死了,不接。”
江戍没劝,从小到大这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不了。
孟槐烟倒是没忍住乐了,在一旁偷着笑。
江妈妈看看她,突然冒出个念头:“槐烟啊,你妈妈在家吗?我这来一趟正好上门去拜访拜访。”
“啊?”
江妈妈的性格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且没人能拦得住。孟槐烟没敢打电话给亲妈,一通电话拨到了亲舅舅那儿。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上来就是一句:“哟,还记得有我这么个舅舅啊。”
孟槐烟干笑两声,道:“怎么会呢舅舅,我可想你了。”
“打住,”程观道,“有什么事儿直说。”
“嗯……是这样的,江戍,就是你上回见过的那个,我男朋友,他妈妈来了,”孟槐烟看了看身后正在交谈的母子两人,压低声音道,“阿姨说想去我们家拜访,可我还没跟妈说这事儿呢,哪敢就把人带回去见家长啊。”
她对长辈撒起娇向来一把好手:“舅舅,救我!”
然而程观嗤笑一声,说:“你真当你妈什么都不知道啊,她看了电视才知道自己女儿有男朋友了,气得连我也不搭理。既然没来找你,那就是在等你自己认错去。”
他最后下了个结论:“这事儿,我帮不了。”
两人重逢又光速同居的事,长辈之中只有舅舅知道,他本不是爱管小辈闲事的人,原以为外甥女早主动跟她妈坦白,谁知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说。
姐姐看了电视气得跟他数落女儿,结果见他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顿时自己也被判了个隐瞒不报的罪行,快两天了还没跟他说一句话。
程观受了无妄之灾,顿觉冤字不过如此。
但又听不得疼到大的外甥女作出要哭的架势,又道:“你先主动跟你妈认个错,讨个好,再把人带回来,我这就从公司回家去给你说说情,行不行?”
那哼哼唧唧的调调立马换了,孟槐烟欣然道:“行!谢谢舅舅!”
程观无奈笑着叹口气,挂了电话。
还好今天公司没什么事,见家长嘛,自己当然也得在场。
孟槐烟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将给母亲的电话打了出去。
倒是没有拒接的情况,只是接通后她妈就愣是不开口,非等她先说话。
孟槐烟讨好地一声:“妈。”
她妈语气淡淡道:“怎么了?”
“哎呀,妈,我想你了嘛。”
程姗是在生气,可连生气都温温柔柔的,小小抱怨道:“想我也没见回来看看我啊。”
孟槐烟立刻道:“我这就回来!”
“现在?”
“不是,过会儿,”孟槐烟磕磕绊绊了小会儿,咬咬牙道:“我带人回来给你见见。”
“谁啊?”程姗明知故问。
孟槐烟笑两声:“男朋友……”
故作冷淡道:“哦。”
“……和他妈妈。”
“什么?!”程姗被这消息惊得声音高了两个度,然而听上去还是没什么杀伤力,“孟槐烟,你刚谈恋爱就直接见家长?”
“不是不是!”她急急道,“我男朋友是那个,江戍……就之前那个。”
程姗一听这名字冷静下来,道:“哦,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刚和好。”
程姗沉默了会儿,说:“你们为什么分手的我就不问了,现在又要在一起我也不管,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之前导致你们分手的问题解决了吗?”
孟槐烟轻声应了:“嗯,解决了。妈,你不用担心,我跟他在一起挺好的,很开心。”
一时只剩二人的鼻息,半晌才听得她妈松了口:“行,带他们来吃午饭吧。”
这边孟槐烟打着电话,客厅里头也在交谈。
江妈妈见两个孩子要好自然开心,但想到前两天还在问候自己的信息,想了想还是对江戍说:“你们小辈的事我是不想管的,也管不着,不过你跟槐烟既然这么好,还是要跟梅阑说清楚了,”她叹气,“这孩子看着挺喜欢你的,早点说明白,别耽误人家。”
江戍垂眸把最后一点苹果皮削下来,切了一块果肉递给她,道:“已经说明白了。”
“啊?”江妈妈苹果还没还得及吃一口,困惑道,“什么时候?”
“昨天,”江戍又切了一小片放进他妈另一只手里,说,“快吃吧妈,该氧化了。”
江妈妈愣愣地“哦”,莫名其妙被食物堵了嘴。
*
梅阑无疑是温柔漂亮的,工作能力也强,这样的独立女性,放在哪里都总会有人喜欢。然而她哪里都好,爱人的方法却不高明。
第叁天的拍摄现场有了郑今远与孟槐烟的双人戏份,她不愿意一次又一次做自认卑鄙的事,却仍然没能控制住那点长久以来由爱恋化作的贪念。
她拍了两人略显亲密的照片,他们在镜头前对视、拥抱、触碰脸颊,梅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希望导演给出点更为露骨的指令,好让她全数拍下来,再然后,发给江戍去看。
她将照片传了过去,继续镇定自若地盯着场上的拍摄情况,唯有手心将手机捏得死紧。
过了许久,有了回信。
那颗悬着的心没能坠下,当空破碎。
“副总监的职业操守也允许自己带头向外人泄露物料吗?”
他绝口不提图上的人,反倒跟她论起职业道德。
梅阑回:“你哪算外人,就是给你分享女朋友的工作状态。”
“多谢,不必。”
江戍的反应越是平静,梅阑越觉自己心间的歇斯底里,她捏紧拳心,又松开:“脚本上要求他们是夫妻,还以为槐烟演起来有难度呢。”
还可以再卑劣一点。
“现在看来不是,她跟郑老师很有默契。”
差不多了吧,再来一点吗。
“他们看起来很配,出来的效果一定不错。”
“像真的情侣一样。”
够了吗,该停下吗。
可是江戍,你不生气吗?你该生气的。
她几乎已经不受控地还要再说点什么,对话框里忽然跳出来信。
“够了,梅阑。”
“别作践自己。”
爱一个人时,时间过得最快,也最慢。她大他两岁,却早忘了自己爱了他几年。
她爱着人时最卑微的,最丑陋的样子,原来他都看见了。
对自己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却仍抵不过那份不甘,仍要恨铁不成钢地去抢上一抢。原来不是话没有用,只是这话只有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才有最致命的杀伤力。
“你知道我喜欢你啊。”
“还以为你不知道。”
一切得以挑明,大约出于破罐破摔,梅阑的骄傲第一次允许她直白地表明心迹,却不允许她在这样的场合让眼眶里的什么流下来。
忽然有下属过来问:“梅姐,这两套衣服放在哪儿?”
她扫了眼场上,指了不远处的架子,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笑着说:“挂那儿吧,回头整理一下还给衣服品牌方。”
小姑娘得了指令走了。再低头时,有了回信。
他说:“抱歉,我只爱她。”
“你非常好,只有比我好上百倍的人才能与你相配。”
她觉得可笑,为什么人拒绝时总是这样说。
梅阑想说些什么,打了字又删去,最终再敲出的字节已然带着隐隐的乞求:“你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没有。我只当你是朋友。”
没有哪一个爱你这么多年的人,会甘愿只做朋友。
她没再回复。
下属挂了衣服回来,只见副总监匆匆去了洗手间。
梅阑泰然自若走了进去,直到将自己锁进隔间里头,才捧着被打散的攒了多年的爱恋,终于低声哭了个痛快。




别给她镜头 34.见家长丨想你
别墅在近郊,孟槐烟带着江妈妈和江戍到家里时,外头的小木门正敞开着。
她走在前头进去,只见程姗女士正抱着养的小博美看电视,舅舅则膝上放着电脑,大约在处理工作的事。
孟槐烟小心翼翼道:“妈,舅舅”。
两人闻声转头,见到来人便立刻把狗狗电脑都放下,起身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孟槐烟眼见着她妈只分给自己轻飘飘一眼,就亲切地同江妈妈说起话,“这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招待不周的话见谅啊。”
“怎么会呢,是我来得太突然了,”江妈妈笑答,侧头看了眼江戍。
江戍便从容颔首打招呼:“阿姨好,舅舅好。”
程姗见他样貌端正,比之前女儿给她看的照片还好看,顿时心生些满意,此时又见他两手满满当当尽拎着些礼品盒,也依旧身形挺拔,柔声道:“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快进来坐吧。”
她们叁人先行到客厅去,程观则接过江戍手上的东西与他分担了些,带着他暂时将礼物放到一边。
“欢迎,”程观直起身,忽然向江戍伸出手,微微笑说,“速度比我想的要快。”
江戍也笑了笑,伸手回握道:“还要多谢舅舅支持。”
两人的视线对着,谁也没避让。
狩猎者总自带识别同类的触角,两个在部分特质上极为相似的人,几乎不用过几招就能察觉到某些细枝末节。当彼此不构成威胁,那便是最好的盟友。
两人从容放下手,心照不宣回到各自领地。
两位妈妈围绕江戍与槐烟的事兴致勃勃聊了好一会儿,越聊越投机,直到被家里的阿姨提醒饭菜快凉了,才想起来午饭这件事。
一桌子讲涵养的人,吃饭的时候话也不多,只偶尔开口说几句。
程姗默默观察这个准女婿,见江戍适时给槐烟夹了几次菜,又都是她爱吃的,心下越瞧越是觉得满意,便道:“别光顾着给她夹菜啊,自己也多吃。”
“嗯,”江戍点头点得乖巧,“谢谢阿姨。”
程姗正一脸慈爱看着江戍,这时自己碗里也被投了食。
她侧头,只见程观回筷子道:“还说孩子。”
“对对对,”孟槐烟顺势也夹了点菜给她妈,又给江妈妈也夹了点,“多吃点多吃点。”
饭后一见如故的两个妈妈继续谈天,程观坐在一旁边处理公事边默默听着,时而发几句言。
孟槐烟隐约听到“结婚”这种关键字眼,立刻借着带江戍参观的名义拉着他上楼避开。
她的房间在二楼楼梯拐角第二间,虽然不怎么回来住,也依然有阿姨每天打扫干净。
江戍跟在她身后进去,鼻尖触到隐约的清新气。她的卧室里就是很简单的纯白色调,从墙壁到床角,再到黑白的梳妆台和书桌,只除了床铺覆着层温柔的烟粉。
“配色很干净。”江戍说。
“嗯,”孟槐烟也跟着看了圈房间,“调色板盯多了,回家就想看点纯色。”
“坐吧,对了,我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好不好?”
“好啊。”
得了肯定的回答,她兴冲冲从书架上拿下来本大相册,转头一看,江戍已然在她床边坐下。
孟槐烟坐到他身边去,把相册搭在两人腿上开始翻。
刚翻开第一页,她就惊得将手盖上去遮住。
江戍早看见了,轻笑一声:“挡什么?”
太久没看,怎么就忘了一上来就是张穿着开裆裤的!
“没什么!”孟槐烟红着脸,但一转念这都是小时候的了,大家都一样,于是释然了些,慢慢移开手道:“看吧看吧。”
江戍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她,微带着笑沉声道:“这有什么好羞的,现在的你这样穿,才有挡一挡的必要。”
话音刚落身上便挨了一记,被莫名调笑了的人此刻正瞪着自己,却没半点威胁人的气势,像是只被惹恼的小刺猬。
他也不怕刺,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哄着:“逗你的,别生气。”
她没躲开,任江戍把自己揽进怀里,靠在他的肩上继续看,顺道不时地给他讲照片背后的事。
光屁股的小孩儿慢慢长成穿着漂亮裙子的小朋友,再然后渐渐留起长发,梳着各种可爱的小辫儿,日复一日下变成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哪怕只是看照片也能觉出背后的幸福感来。她就是这样长大,是自小泡在蜜罐里头的。
翻到某页时,孟槐烟顿住很久。
她指着那张自己站在中间捧着花的叁人合照,突然开口:“这是我高中毕业时候,爸妈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我爸那天去之前打扮得特别认真,我跟妈都笑他。”孟槐烟的情绪沉下来,语气里却是带着淡淡的笑,“后来我看了一圈,所有的家长里他就是最帅的那个。”
“嗯,爸真帅。”江戍认真道。
孟槐烟被逗笑了:“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迟早,”江戍低头吻她的额前:“你的以后都有我陪了,他会放心的。”
她戳戳他硬实的小腹,轻哼一声。
孟槐烟的人生轨迹行至大学,已经接近他最熟知的样子。
那张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江戍挠挠图上她的下巴,肯定的语气道:“我拍的。”
“嗯。”
江戍翻过页见还有,可前面明明空了一张,便又翻回去:“这张呢?”
记忆很快涌出来,孟槐烟想起那张合照,嗫嚅道:“当时跟你分手,我就把我们这张合照拿出来……扔了。”
江戍没说话,她只感觉空气都几近僵住,忽听得他道:“没关系,我们重新拍。”
孟槐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突然退出他怀里将相册放到一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过来。
她翻动书页,从某两页间抽出张照片,递到江戍面前。
“我没舍得,又捡回来了。”
哦,是这张。
“欸,江戍,看我。”
“嗯?”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这算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孟槐烟盯着看,喜欢得不得了。
江戍:“发给我。”
“不给!”
“给。”
“不给!”
江戍没再跟她争,索性将她的唇以吻封缄。
他垂眸看着,没接,忽而抬眸看她。光从后面过来,将她周身晕出浅浅的亮。
她不乖,生了气难过了便要丢掉共同的回忆,他心觉艰涩,可她又乖乖捡了回来好,该满意了,然而那点涩意竟更猖狂地在体内扩张着流到四肢百骸,便教江戍只想立刻抱她。
他站起身,将人纳入怀里,下了狠力去扣住她。
“不许再丢了。”江戍在她耳边哑声道。
“嗯。”
江戍只觉环在腰上的手臂又搂紧了些,心下温软,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
孟槐烟不自觉在他肩窝里蹭,忽而被江戍扣住后脑:“做什么?”
小别的后劲未过,分开了叁天哪是一晚就能得以餍足的,但此时青天白日,她哪能清醒着开口求欢。
孟槐烟眨眨眼,眼睫扫过他的脖颈,闷闷道:“不做什么。”
江戍觉出她言语里的憋闷,顿觉可爱得紧。
“好了,别撒娇,”他松开手,凝着她的眼睛,“他们还在楼下。”
“那怎么了,昨晚妈妈还在我们隔壁呢。”
“哦?”
孟槐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什么,抿抿唇不说了。
江戍唇角微挑:“原来阿烟在想这个。”
“没有!”
“是我不好,没能立刻明白你想要什么,”他的话像是在道歉,却没半点道歉的意思,“我在担心他们会不会不愿意让我们在一起,阿烟却在想这种事吗?”
担心个屁。
那么胸有成竹像是来了无数次的,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担心?
孟槐烟心里这么想,但没敢说出来。
“那又怎么了,”她声音低下去,“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委屈得要命。
江戍又抱她:“好好好,想我了是不是?”
“嗯。”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用炙热的气息将人层层包裹。
江戍贴着她的唇,字嚼碎在齿间,又哺进她的唇缝。
“我也想你,非常。”




别给她镜头 35.小猫儿
这么一来两人的事算是得到了双方家长首肯,江妈妈第二天一早就飞了回去,一来没抵过留守在家的江爸爸的再叁催促,二来也是为了跟他商量儿子的婚事是否提上日程。
槐烟惦记小疙瘩,前一晚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江戍将人送到机场安检后给她报了信,而后径直去了单位。
不久到条微信:“你今晚回哪个家?”
江戍唇角微挑,编辑信息:“看你想住哪里。”
“猫主子得要人伺候,”孟槐烟心叹江戍撩人的技法实在无孔不入,继续打字,“晚上我下厨,等你回来。”
“嗯,好。”
*
江戍到家时客厅里的灯开着,却不见人,他试着叫了她的名字,应声从卧室传来。
循声过去,卧室里一片昏暗,江戍抬手开了灯,见着眼前情景怔愣住,忽而失笑。那个坐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来的,不是他的小女朋友又是谁?
江戍抬步走过去,含笑道:“怎么了?”
孟槐烟樱唇轻启,却没答,接着粉嫩的舌尖探出来,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又很快缩回去。她紧紧攥住被子的手指缓缓泄了力,轻薄的被便从她身上滑落。
江戍忽然想起家里的那堆盲盒,母亲热衷于买一堆回来再像拆礼物一样将它们拆开,连带着要他也在这上头试试手气。江戍运气不好,每每开出来的都不是母亲最喜欢的那几个之一,受了数落他却没什么感觉。
他的喜好从不在拆礼物上,运也从不在命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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