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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蓝衫话说到这份上,张氏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自以为机关算尽,万无一失,可是原来人家在这里等着她。

    她给颜书畴下了什么毒,她们便也给她的策哥儿下了什么毒。

    此刻的张氏全然不知道颜书畴身上的毒已解,只以为杨氏和颜卿霜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解药,或者是想让自己也不得好过,所以才在颜书策的身上也下了毒。

    可是,这个毒,父亲跟她说了,根本就没有解药,想要研制解药也极为不易,基本上中了此毒,人便算是废了……

    张氏想着,




055 事发
    “混账东西!”颜承荀毕竟活到这把年纪了,哪里能不知道蓝衫那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当下怒不可遏,直接就要往里面走去。

    “老爷,老爷,二少爷他,他睡下了,您,您……”

    蓝衫怎么也没想到颜承荀会在这个点来畅渊居,一下子慌得不知所措。

    张姨娘才走没多久,也没嘱咐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今若是被颜承荀和颜卿霜发现颜书策也感染了疫症,那她不是完了

    “滚开!”颜承荀看着蓝衫,气得不行,“果然养在他房里的丫鬟跟他一样不成规矩,怎么个意思,他睡觉了,我还得等他睡醒了才能见他不成”

    颜承荀说着,没有再理会蓝衫,直接越过她向着里面走去。

    月光下,颜卿霜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蓝衫,脸上却是显出了一丝冷意。

    还真是想不到,颜书策还能给自己挖这么一个坑

    十六岁的年纪,尚未娶妻就搞大了房里丫鬟的肚子,这是准备弄个庶长子出来

    不过这个蓝衫倒是长得确实可人,肤白貌美,又楚楚可怜,难怪颜书策会动心。

    不过记忆中上一世颜书策的婚配还是不错,也没有听闻有跟丫鬟有私的传言。

    颜卿霜想着,差不多就明白了。

    以张氏的手段,蓝衫这样的丫鬟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是绝不可能的,想来上一世这蓝衫只怕不是被张氏送走了,就是被杀了,横竖她是无福靠着腹中骨肉上位的。

    也是可怜了,跟了一个靠不住的人。

    颜卿霜想着,听到里间颜承荀的声音传来,收回目光,快步走了过去。

    “混账,一屋子的混账,二少爷这个样子了,为什么没有人来通传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颜承荀看着周围的丫鬟小厮,气得不行。

    这些个混账玩意,这是什么,是疫症,若是弄得不好是会传染的,他都忍痛默许把畴儿送去乡下了,为的就是不让这个事情传出去,可是这些个不知轻重的丫鬟奴才居然敢不上报。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一屋子的丫鬟奴才被颜承荀的怒气吓到,骇得齐齐地跪了下来。

    “侯府里不留无用背主之人,你们一个个看着二少爷病重却不来告知,也不去请医师,居心何在”颜卿霜听着颜承荀的话,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当下指着那一屋子的丫鬟奴才怒斥道。

    “不是的,老爷,三姑娘,不是我们不去通传,是蓝衫,是蓝衫不让我们去,她是这里的大丫鬟,我们不敢不听她的啊。”

    一个小丫鬟听着颜卿霜的话,吓得不行,急忙辩解道。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丫鬟奴才急忙附和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蓝衫本就因为刚刚颜承荀的反应吓得脸色惨白,现在听着这屋子的一群丫鬟小厮竟然全部将责任推到了她的头上,更是吓得浑身颤抖,急忙从屋外进来,对着颜承荀再次跪了下来。

    “老爷,三姑娘,不是这样的,奴婢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奴婢,奴婢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清楚了,不然今夜我就将你发卖了出去!”颜承荀看着蓝衫,带着满腔怒意说道。

    “是张姨娘,姨娘说,说她有办法可以救二少爷,让奴婢不要宣扬。”蓝衫这句话说得很低很低。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不说吧得罪了颜承荀,说吧,得罪了张氏,都是这个府里的主子,而唯一有可能会替自己说话的人此刻又昏迷不醒,她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只能让眼前的日子先过去。

    “张姨娘,好个张姨娘,她人呢”

    颜承荀听到这里怒气更盛了。

    这策儿的症状明明跟畴儿的一模一样,她若是有办法能救策儿,却对畴儿见死不救,好狠的心思。

    颜承荀想着,攥紧的拳头发出的响声在这个屋子里此刻显得特别地明显。

    “怎么回事,这畅渊居的丫鬟呢”

    容氏的声音传来,这屋子里瞬间就静的跟没了人气一般。

    “母亲,您怎么来了”

    最后还是颜承荀先出了声,迎了容氏进来。

    “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晚上老是听到寒鸦阵阵悲鸣,隐约间又好似听到有人凄厉地喊了一声策哥儿,惊得我是怎生都睡不着了,今儿个夜里若是不能好生生地看一眼策哥儿,我这老婆子无法安心,畴哥儿已经送去了乡下,你这膝下如今就只有策哥儿一个儿子了。”

    容氏说着,缓步向着里面走去,走着突然惊觉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向颜承荀,“这般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颜承荀的脸色早就随着容氏的话语变得墨黑阴沉。

    寒鸦阵阵悲鸣,这到底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他颜承荀的两个儿子,就都要……

    思及此,就连颜承荀这样在沙场上刀尖舔血的七尺男儿都不敢再细想下去。

    容氏看着颜承荀的脸色,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颜承荀一直搀扶着,这才没让她摔着。

    容氏轻轻挣开颜承荀的搀扶,颤抖出声,“策哥儿,我的策哥儿哟。”

    那声音悲伤无限,听着让颜承荀也跟着喉头一紧。

    一天之内,两个孙儿连续出事,容氏确实是受打击了,当她走近看到颜书策身上那些痘疮时,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但是没有法子,已经下了的决定,就算再不舍,也必须执行下去。

    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容氏很快还是恢复了那个以大局为重的侯府老夫人的形象。

    将颜书策送走的时候,容氏悲伤过度,差点晕厥,颜承荀让人将她送回了荣安堂,也让颜卿霜先回去休息了。

    颜卿霜知道接下来颜承荀怕是要与张氏对峙,所以不希望她们在场,便也乖顺地回去了。

    颜承荀站在侯府前院,看着这沉浸在黑暗中的偌大的侯府,只觉得无尽的冷意将他彻底包裹。

    —

    “你说什么”张旸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氏,“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毒没有解药,解药需要用到白血莲,先不说我根本没有这个东西,就算有,策儿已经发病了,我现在开始研制也来不及了,颜书畴已经送到乡下去了,这策儿你还能捂着不送不成捂着不请医师,你是想直接把他害死”

    张旸看着张氏,眼底透着浓浓的失望。

    他一直觉得张氏聪明有心计,能堪重用,所以不惜让她做妾也要把她塞到定北侯府去,为的就是能里应外合,一步步筹谋他们的大计,可是现在,接连出现的岔子让他开始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高估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这般严密的计划,他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钱财才打通了关系,弄到了这珍贵的药材,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他的这个蠢女儿居然还能把策儿搭进去,当真是愚不可及。

    “爹,是女儿大意了,女儿原以为这件事该是天衣无缝的,女儿实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也万万没想到她们竟会狠毒到将毒用到策哥儿的身上去,爹,女儿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女儿求您,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策哥儿吧,您既然能寻来这个毒药,一定也能弄到解药的对不对”

    张氏是真的急了,她知道这个药最后会把人折磨地生不如死,她只要一想到她的策哥儿以后会沦为一个彻底的废人,一颗心就痛得不成样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的策哥儿绝对不可以变成那个样子。

    “颜书畴送走了吗”



056 飞鸽传书
    “好一个私心重,策哥儿是你怀胎十月所生,那畴哥儿呢,他难道就不是杨氏十月怀胎生下的你们要送他去乡下之时,可曾想过她的感受”颜承荀看着张氏,眼中锋芒毕露,汹涌而出的恨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当然,如果只是因为这一桩事情定然是不至于此的,但是桩桩件件累积下来,张氏在颜承荀心目中的形象早已崩塌,此事,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了。

    “老爷,我只是一个身居内院的妇人,自私狭隘,所以无法推己及人,但是老爷,试问如果是我的策哥儿先得了这个病症再传染给了畴哥儿,她杨氏所做的,只怕与我无异吧。”张氏看着颜承荀眼中的恼意,心里难受得厉害,却还是试图想要挽回一些在颜承荀心中的形象。

    一个妇道人家,无法胸怀天下,甚至无法胸怀她人的孩子,这也不算是很过分的事情吧。

    张氏说着,伸手去拉颜承荀的袍子,却被颜承荀毫不留情地一把掸开了。

    “你根本不配与觅文相提并论,并不是每一个深闺之中的妇人都如你这般的不堪。”

    张氏被颜承荀掸开,一下摔翻在地,眼角的泪到底还是滚落下来,湿了整张脸。

    “是啊,在您心中,我何时能与她相提并论,她是您的知心人,我是什么,我只是您与宁德候府的维持面上和平的纽带而已,我在您心中,只怕连一丁点的位置都不曾有过吧”

    张氏说着,低垂着头,不愿意再去看颜承荀眼中的鄙夷与愤恨。

    “原本既然娶了你,我也想过要与你举案齐眉,也想过你既如此委屈嫁于我做了妾室,自该对你好些,所以平日里你跋扈嚣张,任性妄为,我都忍着,可是你做过些什么,心中当真没数吗”

    颜承荀看着张氏,说话间语气越发得冰冷了些,“你既然不知悔改,那便好好地待在你的倾云苑中静思己过吧,无事就不用再出倾云苑了。”

    颜承荀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再看向张氏。

    原本热闹的畅渊居顿时安静到近乎诡异,只余下张氏痛心地看着已经空了的一切!

    —

    “霜姐儿,这件事情当真要瞒着你爹爹吗”杨氏看着颜卿霜,有些为难地出声道。

    这两日看着颜承荀那深受打击的样子,她真的于心不忍。

    虽说这些年容氏也是在颜承荀的默许之下才会这般娇惯张氏,但是到底他对自己还是真心地好的,所以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忍心看着颜承荀那般低落失意。

    骤然之间两个儿子都染上了这样的病症,他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母亲,我知道您心疼爹爹,可是爹爹跟您不一样,哥哥是他的儿子,颜书策又何尝不是呢,这会子要是告诉爹爹,该如何告诉告诉他我们有治好这个病症的法子,但是就是不愿意医治颜书策若是真说了,爹爹该如何想我们了”

    颜卿霜知道杨氏这是心疼颜承荀了,其实她又何尝不心疼,可是此时此刻,即便再心疼也不能说,绝不能说!

    杨氏听着颜卿霜说的话,自知她说的都是实情,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本无意害人,但是也绝不是什么滥好人,如今张氏既然一步步做到了如此地步,那她也绝不会再妇人之仁了。

    其实杨氏此刻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若不是颜卿霜和颜书畴发现的早,那么这会儿畴哥儿只怕就真的着了张氏的道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当真是那样,她会不会疯掉,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承受着身心的摧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她会不会彻底崩溃。

    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既然张氏用心如此险恶,那如今也算是她自作自受了。

    —

    一夕之间,侯府大房的两个男丁都被送去了乡下,这件事情虽然容氏再三下令不许泄露分毫,但是到底还是有多嘴的丫鬟私底下散播着,没几日,二房三房便都知晓了,有些压抑的心思便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尤其颜卿雅,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仿佛一个一直在冰湖之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枝树枝伸向了她,便亟不可待地一把抓住,希冀着这树枝能将她拉离苦海。

    而三房此刻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若是大房的那两个当真都成了废人,那么就属她孙氏的珏哥儿最年长了,若是以后颜承荀百年之后,这偌大的侯府岂不是要由她的珏哥儿继承了

    孙氏这般想着,心情颇好,梳妆打扮中还特意挑选了一枝略显招展的步摇,簪在了发间。

    人啊,若是一直没有这种念想,便也不会坏事,但是一旦**的邪念开了头,就很难抑制自己了。

    “夫人,您许久都不曾好生打扮了,如今这一打扮,当真是人比花娇呢,奴婢都移不开眼睛了。”孙氏身边的大丫鬟霓裳一边帮孙氏梳妆,一边卖乖讨巧地说道。

    “你呀,这张巧嘴,惯是会哄人。”孙氏心情好,对于这样的奉承自然听得舒心,顺手便拿了一对耳坠子赏给了她。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霓裳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嘴上奉承的话更是不绝于口了。

    孙氏以前一贯低调,只想着能在大房眼中落个好形象,日后若是自己和颜承昊老了,大房能念在这份情面上对她的珏哥儿好些,让他衣食无忧安度一生。

    但是眼下,眼看着大房后继无人了,孙氏的心思便压抑不住了。

    这二房不是容氏亲生,在这侯府一贯地没什么存在感,而且二房先前生了两个丫头,第三个才生了儿子,那伦哥儿比她的珏哥儿还小两岁,这不管是嫡还是长,这侯府好似都只能由她的珏哥儿来继承了。

    孙氏想着,心情越发得好了,对着铜镜细细地照过之后,这才满意地看向霓裳,“珏哥儿呢”

    “回夫人,三少爷这会定是在习字呢。”霓裳乖顺回道。

    “也真是难为他这般上进,我若是不为他求个前程,又如何对得起他。”

    孙氏轻声说罢,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去把珏哥儿请过来吧,该去向母亲请安了,如今他两个哥哥都不在府上,他更该多去母亲那走动走动,以解母亲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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