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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原本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她不知道,她自从踏入侯府的第一日起,她的一举一动就有人留意着了,此刻,康馨苑中所有的一切情形,自有人知道,自有人会捏着这个事端,来与她交好。

    晚膳过后,颜卿雅让挽月随手拿了些屋子里吃剩下的点心,就要出门。

    柳氏原本是在和她一起用晚膳的,此刻见她要出门,不由得多了句嘴,“雅姐儿,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母亲觉得我去做什么母亲该不会还在想着那个鬼面的事情吧那个鬼面究竟是谁,你如今还不知吗”

    颜卿雅这话一出口,头部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当下懒得再多说话,仓皇间出了门。

    她心中不甘,可是那蛊虫却仿佛能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一般,只要她一提到那鬼面,头部就剧痛无比,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即便她可以说出口,可以告诉所有人那个鬼面究竟是谁,但是她也知道,这句话她一旦说出了口,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而且他想的那般完善,即便已经让自己顶了罪,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从这侯府之中驱除,这般心思,她颜卿雅当真是自愧不如。

    “姑娘,那上官姑娘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唯唯诺诺的,见了丫鬟都闪躲,您何必去与她交好”挽月提着食盒走在颜卿雅身侧,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你觉得如今这偌大的侯府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与我交好”颜卿雅看着挽月,自嘲出声,“这府上从上至下,如今哪个不在等着看我笑话”

     




097 凤启鸣的骨血
    颜卿霜急忙坐起身,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凤浔生见她看清了自己,便轻轻松开了手,跟着坐起身,深目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许是未曾见过他这般样子,颜卿霜那些数落的话语全都卡在了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贯是清冷的,那种清冷仿佛是刻进了骨子里一般的,对于任何人,他都是那般神态,与生俱来的冷傲,不带半点矫作,唯独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那般随意的媚态,甚至是几分轻浮。

    但是即便如此,就连颜卿霜也未曾见过他这般深情的模样。

    他眸眼清冷,此刻却仿佛盛满了柔情,只这么看着,颜卿霜便觉得自己一点一点沦陷,一点一点,被卷入其中。

    “霜儿,”他伸手,一把将颜卿霜揽入怀中,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一遍一遍,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

    颜卿霜听着他唤着,因为他的禁锢,整个人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如此便是永恒竟也没什么遗憾了。

    “王爷,怎么了”终究觉得他有些反常,颜卿霜的头依旧埋在他胸口,闷声问道。

    颜卿霜的话问出口,好一会,没有听到凤浔生的回答,只是他禁锢着她的双手却没有半点放松,颜卿霜的头紧靠在他的胸口,他沉稳遒劲的心跳声响在耳畔,仿佛无声的安慰一般,让颜卿霜一颗心跟着安稳了许多。

    就在颜卿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西戎厉兵秣马数年,屡次进犯凤启边境,圣上应该已经起了举兵之念,”凤浔生说着,轻轻捏起颜卿霜的下颚,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若是当真举兵,我可能就无法在华京护着你了,所以……”

    凤浔生看着她,眸光沉沉,没有再说下去。

    颜卿霜却因为他这简短的几句话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块般沉闷。

    虽然上一世除了最后一场他战死沙场的战役之外,他从未有过败仗,是凤启威名赫赫的常胜将军,但是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他会披甲而去,颜卿霜的心就无端得沉闷,脑中总是会想起上一世他死讯传来时的场景。

    整个华京,百姓人人挂孝,满城雪白,触目惊心。

    而自己,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若不是自己引着他去了东宫,也许上一世,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继承皇位,九五之尊,傲视苍生。

    颜卿霜想着,眼中氤氲着水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依旧想不通上一世他为什么会跟着自己去了。

    他的才智谋略,应该一眼便能识破了吧。

    颜卿霜想着,突然伸手,猛地环住了他的腰肢,心口因为想起那些场景酸涩得厉害,她抱着他,只有触及到实实在在的他,颜卿霜才能心安,才能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这一世,他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凤浔生低头看向她,看着她眼眸中氤氲的水汽衬得她整张脸分外得娇艳惹人,凤浔生的心思也晃动得厉害。

    鲜少见她这般模样。

    凤浔生近乎试探一般,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颜卿霜微微一怔,看着他,没有闪躲,只是愣怔着,任由他轻轻碾转。

    凤浔生看着她这般模样,轻笑出声,“把眼睛闭上。”

    颜卿霜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轻易扣住了双手,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夜,他赖着不肯走,颜卿霜也拗不过他。

    好在床榻宽广,两人合衣躺着,他只是轻轻搂着她,再无越矩之举。

    —

    康馨苑。

    上官涵箐躺在软榻之上,辗转反侧许久,依旧难以成眠。

    软榻太软,太过于舒适,反倒让她分外不习惯。

    也不知究竟翻转了多少次,上官涵箐才终于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睡梦中,父母健在,生于华京,长于华京,她也矜贵高雅,一如这侯府的姑娘。

    “畴表哥……”一声呓语自上官涵箐的唇间溢出。

    原本已经困意阑珊的挽月瞬间清醒,生怕自己听错了,放缓了呼吸,侧耳听着。

    “畴表哥……”又一声呓语,即便是在梦中,都是压低了声音,近乎喃喃自语一般。

    挽月听着这一声呓语,嘴角笑意明显,轻轻起身,走到上官涵箐的身侧,笑着看着她。

    她终于明白颜卿雅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这康馨苑了,若是这新来的姑娘对颜书畴起了心思,而这姑娘又是容氏的心尖肉,只怕就要有好戏登场了。

    挽月想着,也不敢耽搁,轻轻出了这院子,向着颜卿雅的蘅芜苑而去。

    —

    蘅芜苑。

    颜卿雅听着挽月的话,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才见了一面,她竟惦记上了”颜卿雅轻声说着,语气中满是嘲讽。

    “奴婢听得真切,绝对不会有假。”挽月急忙道。

    “也是,她自边陲之地而来,见得第一个华京男子是颜书珏,颜书珏还小,她自不会生那番心思,第二个便是颜书畴了,青年才俊,她一眼动心,倒也寻常。”颜卿雅细想了一下,再次出声道。

    “只是大少爷,侯府世子,他的婚姻只怕是要慎之又慎的,奴婢觉着这表姑娘怕是要心伤了。”

    “她心伤才好,她如今骨子里带着自卑,若是她的那番心思再被颜书畴厉声拒了,这侯府便又热闹了。”颜卿雅说着,眼中是满满的愤恨。

    她即将嫁入尚书府,嫁给那个华京城中的笑话,她过得这般不如意,又怎能让颜卿霜太过于如意。

    颜书畴既然如此护着她的这个妹妹,那么自当与颜卿霜一起卷入这些事情之中。

    颜卿雅想着,在挽月耳边说了几句,挽月点头,转身离开。

    —

    倾云苑。

    颜书策出事被送去了乡下,再加上颜卿盈入了东宫之中,这些日子,张氏便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虽说颜卿盈出嫁那日,颜承荀已经默许解了她的禁足,但是也许真的是这侯府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吧,张氏依旧每日懒懒地守着这院子,不愿出去。

    这一日一如往常,张氏起身之后便去向容氏请安,回来之后便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言不语,直到洛梅略激动的声音传来。

    “姨娘,书信,是宫里传来的。”

    洛梅说话间,将书信送到张氏面前。

    宫里,张氏眼皮都未曾抬起,不用想便也直到定是颜卿盈。

    如今颜卿盈已经甩开自己去寻求张旸的庇护了,这些日子也不曾来过一封书信,所以对于这突然而来的书信,张氏竟没有半分喜悦。

    但是到底还是从洛梅手中接过了书信,展开看了起来。

    看着心中内容,张氏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书信内容很简单,颜卿盈告诉张氏,自己怀了凤启鸣的骨血,还说凤启鸣有救哥哥的法子,只要张氏能帮着他在侯府做眼线。

    短短的几行字,张氏看了许久,这字里行间的威胁意味竟是那般明显。

    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好女儿,张氏捏着那书信,双手颤抖,许久都不敢相信。

    颜书策一人被扔在乡下,她当然不会放心,也暗中嘱托了人看着了,人都已经那般样子,从送来的书信可以得知,如今的颜书策已然是个废人了,手无缚鸡之力,还失了嗅觉和味觉,眼看着离失明了不久了。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颜书策已经这般凄惨,却还有人想要压榨他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用那一点点的希望来威胁于她,逼她继续做他们的眼线。

    若是凤启鸣这般相胁也便罢了,偏偏却是颜卿盈。

    她身在东宫,居然还敢怀了凤启鸣的孩子,一股沉重的无力感从心底散发出来,张氏知道,颜卿盈已经彻底没救了,她的心,她的一切如今都只围绕着凤启鸣在转动,没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凤启鸣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凤启鸣要什么,她便给什么。

    只恐怕她如今还幻想着若是他日凤启鸣能荣登大宝,还能将她迎入他的后宫之中,何等可笑的念头。

    一个能在太后身边蛰伏这么久还能活着这般顺风顺水的人,心思何其阴沉,颜卿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枚用着尚觉得顺手的棋子罢了,等颜卿盈无用之时,别说是她,就连她腹中的骨肉,凤启鸣都不会多看一眼。

    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书信掉落在地。

    洛梅看着张氏这般样子,不敢出声询问,只能侯在一旁,等着张氏的吩咐。

    “将这书信烧了吧,就当不曾见过。”许久,张氏才轻轻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洛梅不敢多问,只是捡起那书信,焚毁了事。

    —

    东宫。

    寝宫之中,颜卿盈一身喜气,看向正在给自己诊脉的御医,“沈御医,本宫这脉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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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嫁祸
    颜卿盈看着那汤羹,倒是并未多想什么,她与赵清茗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能深深地感受到赵清茗那骨子里带出来的自尊感,那种极度的自尊感让她不屑于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在汤药中下药的事情来。

    颜卿盈觉得赵清茗或许会因为她怀有身孕而难过忧伤,可是面上肯定依旧还是和煦大方的,这就是世家贵女必须要有的气度,是她赵清茗永远都斗不过自己的最大阻碍。

    这般想着,颜卿盈此刻自然也不会枉做小人,看着那碗羹汤,柔声道,“多谢姐姐。”

    然后便拿起羹勺,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没有人觉得会出问题,自然也没有人会特别在意。

    赵清茗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即便此刻她很想站起身就走,但是到底从小的涵养还是逼着她坐在原地,看着颜卿盈一口一口地喝着羹汤进补。

    想起那日凤启轩突然说到她知道她夜闯宸亲王府的事情,想到他那番情意款款的话,赵清茗心口大痛,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这世间最痛苦的大概就莫过于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着非你不可,说着有多爱你,当你尝试着敞开心扉面向他,接纳他的时候,他却执起匕首扎进你的心口,然后转头将旁人拥入怀中。

    “姐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差。”颜卿盈喝了几口羹汤,抬头瞧见赵清茗的脸色,不由得出声问道。

    她其实知道赵清茗为何会这样,只是赵清茗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晚上,凤启轩是被她下了药,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整个过程,他搂着自己,口中呢喃的都是‘清茗’。

    “无妨,许是最近没有休息好,不碍事的。”赵清茗听到颜卿盈的话,急忙收回思绪,淡淡出声道。

    “姐姐无事便好,”颜卿盈说着,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痛得她瞬间整个人便搅作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颜卿盈这一反应来的太过于突然,整个寝宫顿时乱做一团,雁汐上前扶着颜卿盈,焦急出声,“快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来!”

    寝宫中的宫女听到雁汐的声音这才有人快步冲了出去,去请御医来。

    颜卿盈痛得不行,捂着肚子,腿间鲜血滴落,浸湿了罗裙,触目惊心。

    “娘娘……”有胆小的宫女见着这个样子,狠狠捂住了嘴,不敢再出声。

    赵清茗也猛地站起身来,原本恍惚的神志被眼前的情景猛地震醒,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颜卿盈,然后又看向身旁的素儿,半晌回不过神来。

    颜卿盈靠在雁汐身上,双手紧捂着小腹,脸色惨白如纸,发丝被汗液浸透,一双眼睛满是怒火地看向赵清茗,费力出声,“赵清茗,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那么信你,信你出生高贵,不会起这种小人之心,可是你竟然当众毒害我腹中孩子,这是太子的孩子,你就这么容不下吗你蛇蝎心肠,根本不配做太子妃!”

    颜卿盈看着赵清茗,句句控诉,声声泣血,若不是疼得厉害,她真的想上前就这么把赵清茗生吞活剥了。

    她心疼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希望,这是她跟凤启鸣之间割不断的纽带,可是现在,这个纽带,这个她精心呵护,甚至不惜对着凤启轩献身而换来可以光明正大存活下来的孩子,竟然被这一碗破羹汤就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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