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这些书信可是怡郡王妃亲手交到哀家手中的,是她在怡郡王的书房之中翻找出来的,如此,皇帝还不信吗”嘉太后听着景德帝的话,带着些许怒气说道。
她一直在等着凤浔生的反应,可是景德帝句句维护,凤浔生反而躲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惹得她生生动了怒气。
“若是怡郡王妃亲手上交的话,儿臣觉得还是传了她过来问上一两句才妥帖些,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不可草率,母后觉得呢”
“皇帝心中既然早有决断,又何必多此一问。”嘉太后坐在一侧,脸上的不悦已经很是明显了,但是景德帝毕竟是皇帝,他要寻人来问个究竟,她又岂好阻拦。
不过她也无所谓,这吴锦瑟既然把这些东西呈了上来,自是该做好了打算的,等下她只需如实说了便是了。
“母后既然没有异议,那边宣怡郡王妃进宫吧。”
“嗻。”曹公公应着,急忙退了出去,安排了人去怡郡王府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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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锦瑟一早上醒来,就瞧着江川端了许多的早点进来,一一摆放在她的面前。
“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嘱咐给您预备的早饭,尤其是这个,这是王爷特意去寻了宫中的御医开的坐胎药。”
江川话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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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赐婚
“王妃,请。”那太监进去通传过后便又急忙迎了出来,请了吴锦瑟进去了里间。
吴锦瑟深提了一口气,心中已有决断,即使镜花水月,她也甘之如饴,所以此刻,她已经想好了推诿之法,就只在陛下面前承认个错误,权当是她搞错了便是了。
这般想着,心中倒也安了几分。
她自幼是被宠着长大的,定国公吴元正一直觉得女子便是要娇宠着长大的,所以对自己这个嫡长孙女那是极尽宠爱,而她的父亲吴常瑞又是个好性子的,许多时候,她骄纵任性,他也都忍着惯着,总觉得这上头既有吴元正顶着,她这些小性子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所以她吴锦瑟一路长成一帆风顺,几乎没有经历什么磨难,唯一的磨难便是凤启延。
自她喜欢上凤启延的那一刻起,这一份磨难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会给自己会给定国公府惹来多大的麻烦。
在她眼中,她不过就是把一切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就是叨扰了太后皇上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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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锦瑟走进御书房中,看了一眼众人,规矩行礼。
“臣女参见陛下,太后,宸亲王。”
“免礼。”景德帝坐在正位之上,看着吴锦瑟,微微抬手出声道。
吴锦瑟与凤启延之间那些传言他多少是听到了些的,毕竟与皇家颜面有损,景德帝心中自是不悦的,再加上吴锦瑟无端递了那些书信给了太后,惹出了今日的事端,他此刻对面着她,脸色自是更加不好。
但是一国之君,自是不会将自己的那些情绪浮于表面,所以此刻,看着吴锦瑟,他还是做出了他该有的模样。
“谢陛下。”吴锦瑟盈盈起身,说道。
“今日传你过来,也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想问询一下这些书信,”景德帝说着,将书信举起。
曹公公急忙接了,递到了吴锦瑟的面前。
“听闻这些书信是你呈上来的,想必里面内容你也瞧看过了,朕一向都不是一个爱棒打鸳鸯之人,若是此信属实,那颜三姑娘当真与延儿早已互通了心意,那朕便做主,将那颜三姑娘指给延儿做了侧室,你看,如何”
景德帝看着吴锦瑟,直言出声。
那些传言几分真几分假,景德帝心中自然有数,若是这吴锦瑟当真对凤启延情根深种,哪里会允许颜卿霜进门
景德帝并不在乎这书信的真假,他在乎的是凤浔生想不想要。
他亏欠凤浔生良多,这些年,凤浔生也鲜少开口与他提过什么,所以这一件事,只要凤浔生想要,那颜家姑娘,就非嫁他不可。
吴锦瑟听着景德帝的话,心口一颤。
侧室
不,她绝对不能让颜卿霜进这个门。
吴锦瑟捏着那书信,轻轻跪了下来。
太后看着她那般样子,眉头紧蹙,“锦瑟,你无需害怕,只管实言相告便是,这里无人会治你得罪,这颜家姑娘私德败坏,若是属实,哀家定替你讨个公道。”
吴锦瑟听着太后的话,捏着信纸,咬着唇,突然跪着挪向了太后,磕了个头,眼眶微红。
“太后恕罪,这书信,这书信……”吴锦瑟咬着唇,看着太后,深深磕了个头。
太后脸上的表情越发阴鸷,看着吴锦瑟,语气也沉了不少,“锦瑟,这里是御书房,你可知道欺君可是杀头的重罪,有什么话都想清楚了再说。”
吴锦瑟听着太后的话,身子微不可闻地颤了颤。
太后话语里的威胁她又岂能听不出来,不止是她,这么明显的威胁,这谁人听不出来
可是心意已定,吴锦瑟不想自己一手毁了她与凤启延仅剩的一丝可能。
“太后娘娘恕罪,这书信,这书信是臣女,臣女寻了一个擅长模仿他人字迹的婢女仿写的,”吴锦瑟说着,又连连叩了几个头,“太后娘娘,陛下,臣女不敢欺君,之前是臣女一时糊涂,听信了那些流言,以为颜姑娘与王爷之间当真是那般不堪,心中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伪造了这书信,交于太后,想让太后替臣女出一口恶气的,但是如今臣女不敢了,臣女不能一错再错。”
吴锦瑟说着,伏在地上,感觉太后的目光如尖刀一般落在后背之上,她紧紧伏着,不敢动弹分毫,更不敢抬头看向太后。
倒是景德帝,在听完吴锦瑟这番言论之后,脸色稍缓,看向太后,“母后,如此看来,这件事竟是一场误会,既然颜三姑娘与延儿之间并没有这些腌臜事情,那便依了浔儿之言,朕现在就拟旨赐婚。”
景德帝说着,倒也不含糊,生怕太后再生出什么事端,让曹公公磨墨,当下就开始书写了。
而凤浔生自始至终一直都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让太后看不出一点端倪。
太后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吴锦瑟微微颤着的后背之上。
看来这些年吴元正这个定国公做的过于安逸了些,竟是连子孙都教导不好了。
“既是一场误会,那皇帝自己决定便好,哀家乏了,先回了。”嘉太后说话间,起身。
刘公公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恭送母后。”
“恭送皇太后。”
身后景德帝和凤浔生的声音同时响起,嘉太后冷哼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景德帝看着嘉太后走了,这才低头看向依旧跪着的吴锦瑟。
“好了,起来吧。”
“谢,谢陛下。”
吴锦瑟这才颤着身子站起身,却依旧低垂着头,“臣女为了一己私欲欺瞒太后娘娘,诬陷了颜姑娘和王爷,还望陛下降罪。”
景德帝听着吴锦瑟的话,抬眼瞧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她竟还会主动说这般话语,看来她对凤启延倒是真心的。
“罢了,看着你方才实言相告并没有对他二人造成什么影响的份上,朕也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吧。”
景德帝说着,语气突然加重了些,“但是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多谢陛下开恩。”吴锦瑟听着景德帝的话,松了口气,“臣女告退。”
—
吴锦瑟离开之后,这御书房便只剩下了景德帝与凤浔生二人。
凤浔生看向景德帝,嘴角微微勾起,“陛下,臣弟找人核算过了,臣弟与颜姑娘的八字相合,三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宜婚嫁。”
“三日之后”景德帝捏着御笔的手微微顿住,“未免过于仓促了些,只怕定北侯会有些意见。”
凤浔生看着景德帝,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边关赛事,陛下允了太后的提议,其中变数难以细说,臣弟不想日长梦多。”
景德帝听着凤浔生的话,脸色也难看了些,“她虽心思不善,但是手还没有那么长,应该伸不到三军之中,颜书畴也不是第一次带兵了,这次,是你多虑了。”
凤浔生没有再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景德帝,微敛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罢了,三日就三日吧,定北侯那边,朕自会帮你去说,你回去候着吧。”景德帝是拿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没有法子。
他身手奇高又手握重兵,若是他相反,自是可以反的,可是他明知这帝位原该是他的,却毫无反意,他知晓,凤浔生所求不过就是让嘉太后为当年诛杀裕太妃之事付出代价而已。
嘉太后这些年也确实不安分,后宫之中有这样的太后坐镇,难免影响国运,而自己在嘉太后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罢了,如今她更是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儿子,想要让凤启鸣取自己而代之,这样的太后,自是留不得的。
所以不管出于哪一方面的考虑,他自是都站在凤浔生这一边的。
“谢陛下,臣弟告退。”凤浔生得了想要的结果,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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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太后一脸阴鸷地靠坐在软榻之上,“婚期定在了三日之后这般着急他就没想过侯府的颜面么”
“可不是,侯府嫡女出嫁,
162 生死一线
吴锦瑟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只以为他要来兴师问罪,所以低垂着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王爷,这件事情,是锦瑟心胸狭隘了,您与颜姑娘之间,不管有什么前尘往事,终究都过去了,我不该取了你的那些书信去大做文章的。”
与其等下他暴怒之后被他逼着承认,还不如此刻自己承认来的好。
吴锦瑟是这般想的,身子虽坐在他怀中,却依旧做好了时刻被他甩丢出去的准备了。
其实都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一向如此,一言不合,便是冷言冷语,恶言相向。
凤启延轻笑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吴锦瑟一颤,这才红着眼眶抬头看向凤启延。
“王妃,好像很怕本王”凤启延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一颗心冷如冰窖,脸上却依旧还是挂着温润笑意。
吴锦瑟看着他,不禁看痴了。
她爱极了他这般披散青丝的模样,没了平日里的一本正经,邪肆随意,只一眼,就能摄了她的心魄,让她心甘情愿,沦为他的傀儡,沦为他的手中刀。
“因为太在乎,所以会怕。”吴锦瑟看着凤启延,看着他勾起的唇角,眼眶越加泛红。
他竟没有生气。
“王爷,您,不生气吗”吴锦瑟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浅声问出了口。
“因何生气,因着王妃为了维护本王,不惜得罪了太后吗”凤启延笑着出声道。
吴锦瑟心口一颤,伸手抱住了他。
凤启延眉头一蹙,肩头鲜血溢出。
“王爷,您受伤了”吴锦瑟这才惊觉凤启延受伤了,惊呼出声。
“无妨,一时不查,遭了暗算。”凤启延笑着,拉下她的手,拽在手中。
“暗算是谁胆敢暗算王爷”吴锦瑟看着凤启延肩头的血,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的惨白,当下心疼不已。
“傻瓜,还能有谁,今日她借着书信发难不成,自是会另寻法子。”凤启延柔声说道。
“你是说,太后”
吴锦瑟才说出口,就被凤启延用手指封了唇,“不可胡言。”
可是偏生是他这般欲盖弥彰,却让吴锦瑟越加确定了,这就是太后下的手。
是了,她曾经听祖父与父亲说过,太后有心扶持凤启鸣,而凤启延,无疑是凤启鸣称帝路上的阻碍,所以太后今日公开那些书信,并不是为了帮自己惩治颜卿霜,而是为了加害凤启延
想到这里,吴锦瑟越发自责起来。
“王爷,是锦瑟糊涂,锦瑟害了您,您放心,以后锦瑟断然不会再做半分伤害您的事了。”
凤启延依旧深情款款的执着她的手,可是那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异常。
—
而此刻,宸亲王府。
鸢落从屋檐跌落,重重摔在地上,鲜血溢出。
浅刃从屋檐飞下,站在她的不远处,“是你”
鸢落起身,擦了嘴角溢出的血丝,满面冰寒,捏着剑,直向书房而去。
书房门此刻打开,凤浔生就站在书案之前。
墨汁滴落,毁了底下的画。
浅刃看着鸢落,飞身追上。
“浅刃,随她。”
书房内,冰凉清润的声音传来,浅刃生生止住了脚步,看着此刻带着满身杀意提剑入内的鸢落,双眉紧紧蹙起。
这主仆性子也太像了些,一个个都这么容易冲动,看来王爷又要遭罪了。
浅刃虽不忍,但是凤浔生的命令他终究不敢违抗,飞身,回到了屋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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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落飞身而入,用尽全身力气,剑尖直指凤浔生。
她知道,以她的那点功力,对付凤浔生就如同以卵击石一般,可是凤浔生和小姐之间的点点滴滴,她是最清楚的,凤浔生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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