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凤启延重伤在地,看着凤浔生这般待她,一把抽出了肩上的银剑,刺向凤浔生。
凤浔生依旧流连在颜卿霜的唇瓣之上,腾出一只手,一把扣住那把剑,用力一转,剑柄狠狠打在凤启延身上。
一口鲜血喷出口腔,凤启延就如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一般,摔落在地。
颜卿霜看着这个样子的凤浔生心痛到滴血,咬牙将手中的针向着自己刺去,绝望到极致。
凤浔生心口大恸,却还是冷冷扣住了她的手腕,“想过你爹娘吗想过你哥哥吗你若是惹恼了本王,可知后果”
手中的针掉落在地,颜卿霜再无反抗,任由他狠狠吻着。
角落处的燕冷南面无表情,转身离去,入了宫。
那一抹气息消失,凤浔生轻轻松开颜卿霜,才发觉她已经昏死了过去,心口痛得厉害,一把将人抱起护在怀中,看着地上那一枚针,心尖跟着颤了颤。
她刚刚是想自裁吗
这个丫头。
凤浔生抱着颜卿霜,走到凤启延身边。
凤启延伤得很重,努力想要起身却根本起不了身。
看着凤浔生弯腰,他从了怒目而视,什么都做不了。
凤浔生伸手,封住了他的穴位,帮他止了血,“你在这等上片刻,浅刃会来救你。”
凤启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看着凤浔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凤浔生没有解释,抱着颜卿霜离开。
到了寝宫,将颜卿霜放在软榻之上,他才发现她双手都破了。
凤浔生打了水来,帮她洗净手指,然后唤了白沐尘来给她包扎。
“你对她做什么了,怎么十根手指都破了”白沐尘看了一眼颜卿霜的手指,出声道。
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他就是很好奇,颜卿霜究竟做了什么可以伤到手指。
“她养的八哥死了。”凤浔生冷淡出声。
“埋鸟”白沐尘冷笑出声,“她这个性子,杀人都不手软,还会埋鸟”
“那鸟是颜书畴送的。”
白沐尘听着,立刻噤了声,上前去帮她包扎手指,余光看了一眼颜卿霜被咬破的唇瓣,啧啧出声,“你也太狠了些,就不能温柔些。”
凤浔生看了一眼她破了的唇瓣,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她刚才的决绝,“你话太多了。”
白沐尘也察觉出他的不耐烦来了,他跟凤浔生这么多年的挚友了,对于凤浔生的想法还是知晓的,“你若是想保护她,不如开诚布公告诉她,让她配合你出演不就行了,何苦折磨她折磨自己”
凤浔生垂下眼眸,他第一反应也是跟她说清楚,可是当他每一次想要解释的时候,那个燕冷南总是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他只能一缓再缓,想着不如先把她娶进门再说,后面便有的是机会细细说这件事。
从颜书畴出征的第一日起,他就在与嘉太后周旋,在嘉太后暗中唆摆张旸等人提议让颜书畴带兵的时候,他就知道嘉太后的计划正式开始了。
所以出征前一日,他将自己的亲卫送进了营中,将调令给了颜书畴,若是出现万一,这一支亲卫至少能护着他杀出重围,让他不置于死在沙场之上,任人评说。
可是这一切,若是说与颜卿霜听了,她一个小丫头,心思再深只怕也会露出痕迹吧,若是让那老妖婆有了提防,只怕反而会坏了事。
凤浔生想着,眸色越发暗了些,看着白沐尘已经帮着颜卿霜包扎好了,不由得再度出声,“偏殿还有个人,你去看一下。”
浅刃已经将凤启延带了回来,安置在了偏殿。
“谁”白沐尘一边拎着箱子准备过去,一边出声问道。
“凤启延。”
白沐尘不多问了,快步走了过去。
浅刃将凤启延放置在了偏殿的软榻之上,他墨发散着,遮住了染满血丝的脸,气若游丝,却还是醒着的,见着白沐尘靠近,用力撑起身子,一把揪住白沐尘的前襟,“他究竟什么意思,杀我又要救我,演戏呢”
“你伤的重,先躺下。”白沐尘看了他一眼,出声道。
“不用他来假惺惺,霜儿呢”凤启延看着白沐尘,追问道。
“凤启延,颜卿霜和凤浔生早就在一起了,你该放下了。”白沐尘一边从箱子中将一排银针取出,一边说道。
“那又如何,他不知道珍惜,我珍惜。”凤启延咬牙出声。
“若是她早就是凤浔生的人了呢,你也不介意”白沐尘出声试探道。
凤启延瞳眸猛缩,双拳攥紧,片刻之后,冷淡出声,“我不信,”他说着抬眸看向白沐尘,“但即便是真的,我也不介意。”
白沐尘取银针的手颤了颤。
都说帝王之家多薄情,怎么他见着的偏生都是深情的种
“他对颜卿霜的情意,不比你少半分。”白沐尘说着,银针扎入凤启延的穴位之中,“太后要动侯府,要动她,他若不演这一出,你就想看着太后将颜卿霜当作掣肘凤浔生的棋子吗若是到那个时候,你觉得他该如何抉择”
凤启延听着白沐尘的话,原本冷沉的眸中泛起波涛阵阵。
“你若是当真对颜卿霜情意深沉,就不要让嘉太后拿着你去试探王爷,你那些消息自哪来,你当真以为王爷不知道吗”白沐尘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未停。
“凤启鸣是太后的人,行军之中,他若是想伤颜书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王爷派了亲卫混在护卫颜书畴的亲卫之中,个个都是高手,你觉得他如此算计,当真会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淸倌儿将颜卿霜伤成这样吗”
白沐尘把话说到此处,凤启延还有哪里不明白,紧攥的双拳松开,闭眼靠在软榻之上,不再言语。
白沐尘说的没错,凤浔生对颜卿霜的情意,不减自己半分,他处处筹谋,处处围护,比自己爱的磊落,他要护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侯府。
若是颜书畴这次出了意外,再被恶意冠上罪名,那侯府危矣,只有他平安归来,才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这些,凤浔生可以做,他却无能为力。
“告诉他,我愿意跟他合作。”安静了许久,凤启延突然再次
160 错点鸳鸯
身上一凉,颜卿霜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汹涌拥入胸腔,颜卿霜咬着牙,死死忍着,紧紧闭着眼。
“睁开眼,看着本王。”凤浔生看着她这个样子,低头,凑到她耳畔,出声道。
颜卿霜却恍若未闻,紧紧闭着眼,就是不肯睁眼。
“霜儿这般闭着眼,是要将本王想成他人吗”他的声音冷到极致。
颜卿霜双拳紧攥,指尖掐入肉中,不反驳。
“当真无趣。”凤浔生说话间,起身,丢下颜卿霜,径自走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眼角的泪终于溢出了眼眶。
颜卿霜急忙起身,拢好衣服,系好衣带,快步走了出去,回了侯府。
回到居竹苑的一瞬间,一直隐忍的情绪才突然崩溃,颜卿霜伏在桌上,双肩耸动。
他怎么可以这么待自己,怎么可以在自己将一颗真心倾心托付之后,这般羞辱于她
他甚至用家人作要挟,不许她死。
凤浔生,上一世,我确实害了你一条性命,所以这一世,你是来报复的吗
颜卿霜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既是欠你的,那我就还你,只要不伤及家人,你要如何伤我,我都不怪你,直到将这条命,还给你……
—
第二日。
景德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凤浔生,快步上前,一把扶起了他,“这是好事啊,你这王府一直都没个妻室操持着,原本就觉着缺些什么,你前儿个迎了个风尘女子回去,外面议论纷纷的,朕听着也颇为不悦,却也总不好一一都责罚了,如今既然你有了娶妻的心思,那朕自当成全,只不知能让浔儿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凤浔生虽是景德帝的弟弟,却比景德帝小上许多,与他儿子一般大小,所以景德帝对自己这个弟弟,既有宠爱,又有愧疚,在他面前总是没了皇帝该有的样子,就像寻常的长兄这般,小心翼翼地探听着弟弟的心思。
“定北侯府三姑娘,颜卿霜。”凤浔生看着景德帝,直言道。
此刻求娶颜卿霜,一来是想让太后觉得自己对于颜卿霜真的只是占有欲,二来则是军队在外,局势瞬息万变,他虽派了亲兵护卫,却依旧不敢保证万无一失,若是最坏的情况发生,牵连侯府,他此刻娶了颜卿霜,至少能先护住她。
她安全,他才能冷静,才不会步入嘉太后的陷阱之中去。
“颜卿霜,”景德帝念着,眼中也颇有欣赏之色,“朕记得她,打得一手好马球,巾帼不让须眉,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孩子,能配你,这婚事,朕允了。”景德帝说着,瞧着凤浔生,满面喜气。
“慢着……”
就在景德帝准备拟旨赐婚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景德帝身子一僵,凤浔生则是攥紧了双拳。
嘉太后在刘公公的搀扶之下,缓步走了进来。
“母后。”景德帝恭敬行礼。
“皇太后。”凤浔生在嘉太后踏进来的一瞬间,掩下所有心思,请安。
嘉太后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明显,走到凤浔生面前,“浔儿这几日又清减了些,哀家听闻你前些日子在府内被暗算了,人可有寻到了”
“多谢皇太后惦念,那人狡诈异常,还未寻到。”
“以浔儿的身手,这华京之中能伤你的人并不多,细细排查,定能寻到的。”嘉太后说着,身手,轻拍了一下凤浔生,一副慈母模样。
凤浔生眼眸紧缩,景德帝生怕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来,急忙上前,“母后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景德帝并非嘉太后亲生,只是他生母早逝,一直由养在嘉太后身边,他能登上这皇位,嘉太后也居功至伟。
只是,嘉太后的所作所为,景德帝并不赞同,而景德帝如今的冷漠疏离则被嘉太后认为是他坐稳了帝位,翅膀硬了,便将她这个昔日功臣抛诸脑后了。
所以他们母子二人之间,并不亲睦。
“怎么,听着皇帝的意思,是不欢迎哀家过来”嘉太后看了景德帝一眼,出声道。
“母后您多心了,儿臣绝无此意。”景德帝到底还不想与嘉太后闹僵,只能附和着说道。
嘉太后在凤启鸣生母难产而亡之后,便将凤启鸣讨要了过去,自那一刻起,景德帝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母妃没有一刻真心信任过自己。
若是有一日自己成了她的障碍,她就会像当年帮着自己夺位一般,将凤启鸣扶住上帝王。
她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已,这凤启,谁人坐皇帝,她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如今,他还没有扳倒她的能力,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
“哀家原本也不想来碍皇帝的眼的,若不是这密信交到了哀家手中,哀家唯恐皇帝你错点了鸳鸯谱,哀家这把年纪了,还不愿意这般折腾。”
嘉太后说话间,看向刘公公,刘公公急忙从袖中将那一沓书信取了出来,恭敬举到景德帝面前。
“这是什么”景德帝诧异地接过那一沓书信,出声问道。
“皇帝看了,自然就会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把颜三姑娘指给浔儿了,这般不贞不洁,与外男暗通款曲之人,还配不上浔儿。”
嘉太后看着凤浔生,一字一句,故意抢先将话说死了。
凤浔生听着她的话,其实便已经猜到那些是什么书信了,看着那被火灼过的边缘,凤浔生神色微变,想起白沐尘跟自己说的那番话,眉头微微蹙起。
凤启延,他倒是真是没想到他竟会对颜卿霜情根深种,竟愿意为了颜卿霜,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这些书信,显然他是有心销毁的,大概是当真舍不得吧,所以便又留着了。
他若是知道有一日这些书信会落入到嘉太后的手中,只怕早就销毁了吧。
景德帝看着那书信上的内容,脸色也很是不好看,“母后的意思是,这颜三姑娘,与,与延儿早就暗通款曲”
“这不是哀家的意思,这是白纸黑字写着的,这颜三姑娘信中情意款款,早已托付芳心,如此这般不知检点,怎还配得上浔儿,依哀家所见,浔儿若是想要娶妻,还该另择良偶才是,这颜三姑娘既然对延儿一往情深,不若便许给延儿,做个侧室便也就罢了。”
嘉太后说话间,看着景德帝,略显浑浊的眼中隐着浓浓的算计。
她倒是很想看看,他们会如何收场。
凤浔生看向她,将她眼中的算计看得清白。
“母后,这颜姑娘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若是就这般指给了延儿做了侧室,只怕是屈了她。”
景德帝看着手中的书信,心中烦闷。
凤浔生轻易不会开这种口,他开了口,心中自是有了颜卿霜这个人的,如今自己若是再把颜卿霜另指他人,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景德帝自知自己登上这个皇位,亏欠最多的就是凤浔生和他的生母,所以此刻,为了凤浔生,他也不能相让。
“她这般行径,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这华京之中,还有谁敢娶她,能让她安然嫁入怡郡王府做个侧妃已是恩德,皇帝还要再袒护她到什么程度”嘉太后语速不快,话语之间却是颇为犀利,句句紧逼景德帝。
“儿臣只是觉得光凭这些书信就定了颜三姑娘私通的罪未免草率了些,这些书信是不是她所写还两说,儿臣瞧着平日里颜三姑娘对着延儿也并无逾越之举,只不知母后这些书信从何而来,万一是他人陷害,平白惹得定北侯寒了心,那便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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