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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瘗玉埋香
“好厉害……它叫诺亚吗?”青栩惊叹。
“卧室里都是你的衣服,没人不让——”
“唔——”她无比好奇那个金属机器,摸黑乱跑,差点又以头抢地。
“——不让你穿衣服。”薛灵应扶着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掌心里滑腻的肌肤让他有些恋恋不舍,于是他双臂环绕,再次把女人紧搂在怀里:“你看,关灯更方便做坏事,还是说——我的身体对你的诱惑,会让你失去自控力……”
他的手沿着细腰往下探寻,在腿根处摸到一手黏腻的体液,有青栩分泌的淫水,更多的是他之前射进去的液。
“自恋狂,我是怕你流血致死,尽人亡。”青栩鼻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连挣扎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黑暗里戳到男人的伤口。
薛灵应的性器贴在她的股间,眯眼享受着她猫似的摩擦,比起插入的畅快淋漓,在她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摩擦的快感也是新鲜又满足的。
但他知道不能再折腾自己的病躯,小打小闹了片刻,坐起身捏着她的下巴落下一个深吻,粗喘了几口气,嗅到她身上独特的冷香,颇为不舍的松开禁锢,将好话歹话全部说尽:“好了,不逗你了,黑暗更好还原现场,仔细听。”
“你不提条件了?”醉酒的青栩一如既往的警醒。
“呵,你没得选择。等你记起来前尘往事,就知道我要让你为我做什么了……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心软。”
青栩大脑亢奋了一夜,脑后反骨横生,叛逆地回他:“我就不答应你。有些人四处求医想喝杯忘情水却得不到,我把过去忘了,是天大的解脱。”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薛灵应在她的耳畔小声的笑着,“可是我记得我说过,你眨眨眼,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送我回来后,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特意让我发现你的异常?又为什么勾引我睡你呢?”
青栩很想回答:你想多了。
但潜意识确实让她做了些古怪的举动,酒后失格,电话邀约,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第二人格替本体做出了重要选择,每次见到他,脑中就会出现一个无风自动的风铃,“叮铃,叮铃”,吸引着她去摘禁果,去打开潘多拉魔盒。
她的解谜游戏在昨夜戛然而止,同时让她萌生退意,对过去的态度摇摆不定起来,然后那位游戏开发者看不过去,伸手推了她两步,把她直接推到了她的竹马面前。
青梅竹马……大概是除了父母亲人之外,最了解她过去的人吧。
当乐明路和宋瓷都上赶着要给她答案的时候,吝于解释、不做正面回应的薛灵应,真的因为太不按常理出牌而让她惊诧与好奇了,他口口声声说爱她,难道不想趁机在她丢失的记忆里加点私货吗?甚至说明码标价提条件都要在她记起来之后……
简直就是网上流行的那段话的现实版,她的竹马好单纯好不做作,和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不知道,我解不开的谜团太多了……比起他们,或许你更可信……”青栩喃喃,这句话既是回答他的,也是给自己挣扎的内心剥开迷雾。
“你说——可信?我、更、可、信?”这个词竟然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还是对他说的。
薛灵应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在认真找寻着什么。
夜空并不明朗,却不影响他那双特殊训练过的眼睛。
没有,她的眼睛里有疑惑,有茫然,唯独没有演戏的痕迹。
薛灵应绷紧的心弦倏然得到解放,血液奔涌在心室里,像重获自由的、从器皿跃入大海的鱼,这鱼还是迪士尼动画里的美人鱼,一言不合就唱起歌来了。
她说:你更可信。
真想录下来让那个男人听听啊,弦月啊弦月,你会被气死吗。
薛灵应心中的高歌越唱越响,甚至有些想大笑出声。
人心易变,本性难移,沉青栩说出“可信”这个词,简直比告白还要动人心弦,更比她拙劣表演的啜泣诉请,不知道高多少个奥斯卡奖项迭加。
担忧、信任这种词,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他就从没听她说过。
陈泽出事之前,她是那位研究员身后的应声虫,陈泽去世之后,她变得阴郁又神经质,也更加醉心父亲未完成的事业,谎言和秘密让两人渐行渐远,二十年来,懵懂青涩的情愫被消磨殆尽,在她背弃盟约转而投入他二叔的羽翼时,他更是一度想掐死她。
纵使她的那个小狼狗每次见他都如临大敌,纵使他们拥有彼此并不完美也没多少快慰的第一次……他也从未想过那个可能性……
他们之间,和他所说恰恰相反,之前从没有宣之于口的情爱。
他深知她的秉性,过去十几年都没有焐热的心,突然在这个夜晚向他敞开了,呵,这真的是失忆,不是降智?
也许两个人此时都神志不清着,因为薛灵应放纵自己去想了下,一直在心底蠢蠢欲动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这是丢掉一切包袱后最纯粹的她的真心话,如果他那句“我爱你”也不是恶意的试探,而是沉在心底的真情流露……
因为现在,他确定她没在拙劣的演戏,也确定自己听到这句话后心跳快的不正常。
或许是他们错了,或许他们很早之前就错过了。
“沉青栩……”
想到这里,薛灵应终于哂笑出声,他竟然因为女人的一句话,一句都不知道走没走心的话,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绮念,还是在与最大的仇敌——他的亲叔叔薛鹏与他宣战的这一晚。
也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可以做到了……
薛灵应,爱一个女人并不丢人,他对自己说,更何况她已经在懵懂间率先向他抛出橄榄枝了,再不抓住,才不是真男人做派。
陈泽忌日那天的酒后放纵,他是当做二人最后的告别的,这晚和那天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
会是两人崭新的开始吗?
薛灵应摸向她的脸颊,但刚刚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就被女人挥手拦下来了。
青栩握着他的手腕,双目亮如星辰。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薛灵应想了些杂七杂八的感情问题,青栩醉醺醺的脑细胞也没有停止思考,还在想方设法的控诉他趁火打劫的行径,防止掉入这个空头条件的深坑里:“你说你爱我,为什么不能义务帮我,非要提条件,你说你了解我,又为什么今晚才发现我的不一样呢,薛灵应,你为什么这么自相矛盾?”
为什么?
这就是他们关系的缩影吧,夹杂着秘密与算计的情,不刻骨铭心,还贪恋不舍,自然是矛盾的。
薛灵应再次笑了,可不能让他一个人惶惑不安,一个人孤独的体会方才一波叁折的酸涩心里路程。
沉青栩,你一定要记起来,记起我们的过去,记着方才对我说的话,然后慎重思考一下我刚刚所想的种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好叫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到底是对付薛鹏的武器还是同伴,又或者是另一种年少时也曾奢求过的身份呢。





将错就错(np) 61痛苦纠结的回忆(一更)2100字
“薛先生你好,我叫宋乔,唐诗宋词的宋,大乔小乔的乔。这是我朋友青栩,我们都住在城东,能劳烦您顺路送送我们吗?”
女声的背景音混杂着嘈杂的交谈和调侃的口哨声,随后这些混乱的音效,通通被一声响亮的车门闭合声隔绝在外。
录音沉寂了两分钟之久,青栩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字词间带着吟吟笑意,一听就是酒后的状态。
“放心,我这个有家室的人,一定是最好的僚机。”
可如今这个自信的僚机,却歪坐在宋乔想追的男生家的地毯上,还和他刚刚结束一场半主动的性事。
青栩揉着自己的耳垂,脚趾在地毯上打了个圈。
还是有那么一丝窘迫的。
而且从机械设备里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是很奇怪的,明明和直接入耳的音色完全不同,却能一下辨别出来,尽管语调软的让她不适,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声音。
怎么她们女孩子之间的窃窃私语也能被录进去呢,他这个录音设备到底放在了哪里?
青栩很想问问,薛灵应看了她一眼,屈指扣了扣实木茶几,提醒她全身心回到那个场景。
之后几乎是宋乔一个人在说单口相声,她复盘着私宴上玩的叁国杀和一款新上市的德策,每当说出一些新奇的见解和评价后,她都会试探着问一句:“薛先生觉得呢?”
然而薛灵应仿佛在周身罩了层异次元玻璃,不做任何回应,只有车上没什么存在感的第叁人青栩适时的捧一两句哏。
宋乔有些坚持不下去,录音外的青栩也不忍直视的时候,接下来的对话,终于让她有了些神奇的代入感。
“放点音乐吧,你喜欢听什么?”她当时问宋乔的时候,好像还和她挤了挤眼睛,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乔也心领神会:“我喜欢轻音乐,也喜欢有年代感的民谣,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两张演唱会门票……”
突然一阵电流音打断了她的话,随后传来新闻主持人播报的声音,是薛灵应打开了车载音响。
“……第55颗导航卫星顺利成功发射,为北斗叁号系统全面建成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让我们连麦……”
主持人没能说完整一句话信号就被掐断了,司机先生也对突然出现的新闻而不是音乐感到无语,于是声轨中出现了男人清楚的一声鼻息和烦躁的敲击声。
“……薛先生平日里喜欢听新闻电台?”宋乔细声问。
不,他不喜欢,青栩替里面的人回答。
她不自觉揪住地毯,心跳逐渐加速,她记忆里并没有这段,她记得提起音乐这个话题后,宋乔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临别前邀请他一起吃饭……
“车内一切杂音都影响我对外界的判断。”薛灵应冷漠的说。
宋乔心领神会:“那这个曾在你车上听电台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男人又拉下了那层异次元隔板,过了好一会儿问:“你爸是外交部部长?”
“是……家父是宋修垣,没想到你也知道……”宋乔的语气一变,似乎有些不愿提及这个话题。
第55颗卫星……宋…修垣……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模模糊糊听不见了,脑海里反复横跳全是刚刚的新闻和宋修垣这个名字。
“栩栩,你怎么了?”
“到了。”
“啊……这是我的个人居所,多谢薛先生送我回来,我们加个微信吧,改天我来做东,薛先生可不要推辞啊,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栩栩,我先走了,栩栩……栩栩……好像白酒后劲上来了,要不让她在我这里住下……”
“不用,我送她。”
“不、用。”
青栩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今夜的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晚,那晚的她也一定想起了什么,所以她从后座一跃而起,焦急的打开车内的音箱,可是新闻排版肤寸而合,几分钟后的电台已经在播别的内容了……
“几点了!”她手足无措地问。
“过12点了。”薛灵应回答。
是啊,窗外如此灯火阑珊,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晚呢。
“……走吧。”
她闭目仰倒在座椅上,沉思片刻,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敲字。
“你在和谁发消息,那个男人?”
“邱哥在雅苑吗?”
邱哥……邱医生……就是刚才薛灵应的私人医生……
“不在。”
她把敲在备忘录上的几种可能性逐一删除,和司机先生在后视镜里对上视线。
对峙几乎持续了一路,直到她在停车场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沉长宁的车。
她瞬间绷紧了脊背,但在车子刹车停下的那一瞬间,她跌靠在皮座上,僵硬的的肩膀徒然塌了下来。
她当时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她和男人前后脚下车,一回头就假摔进男人的怀里,除了泪水是真实的,其他所有的哭喊告白都是对现实怨怼的宣泄。
薛灵应冷眼陪着她演完了一场戏,电梯门“叮——”一声响起,录音也到此结束。
……
话音外的青栩本人,已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一股强大的、了无生趣的倦意席卷了她的身体。
是和那晚相同的感觉,又好像比那晚更痛苦纠结……
她当时想起了什么?
“……栩栩……沉青栩!”薛灵应拍了拍女人的脸颊,“你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脑海里尘封的旧盒子不断跳起下落,剧烈地颤动着,可是她还是没有找齐记忆钥匙。
“我那时候……气愤、失落、还很绝望……我不能让沉长宁看到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我是沉家最乖的养女……”
“你的行为与这相悖。”
“该摊牌了,该摊牌了……他背叛我……”
“他是谁?”
“是你……是他……是……“
“是……邓佑?”
“……姓林的狗东西!”
她猛然一挣,双手痉挛着站起身,仿佛陷入了什么魔障中,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哪国语言,泪水越流越多,俨然一个活生生的的冤魂厉鬼。
“沉青栩!你到底怎么了!”薛灵应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头好疼……我要报仇的……不用你管……”青栩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操。
薛灵应暗骂一声,打电话把刚睡下的邱大夫从好眠中叫了起来。
不该陪着她瞎胡闹的,科学求医才是最靠谱的。




将错就错(np) 63和小白一起物理超度(二更)3200字
可是——
“你信鬼怪之说吗?”医生一脸肃穆的问。
薛灵应挑眉。
“虽然吧,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像掉了魂,要不要我去村里找个跳大神的,帮她叫叫魂?”
“这些破机器,就什么都没查出来?!”
邱医生两手一摊,接着左手一圈,右手食指模拟性交的动作,八卦的问:“她真的是自己晕过去的,不是被你……嗯?”
薛灵应:“……”
“她什么时候醒?”
“喏,已经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沉青栩撩起被子,下床拉开柜门,挑了一套便于行动的黑色运动风衣裤,旁若无人的换下套头的丝质睡衣。
她还知道先穿裤子,在上身纤瘦白净的背脊露出来之前,医生已经预知般的转过身去避嫌了。
“你要去哪儿?”薛灵应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再次出现。
青栩目光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濯濯潭底清晰倒映着她蓄养的神秘怪兽,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又好像只是无知少女懵懂明亮的瞳孔反光。
但他是能清楚察觉到这个扭曲的怪兽的。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几年前外人眼中温驯无害的少女,他眼中阴郁的、故作轻松的沉青栩。
当她趴在他身上赞赏他的眼中有星辰大海的时候,他有时会问她:“那你的眼睛里有什么?”
“时间,和生活。”
她笑嘻嘻的张开双臂,像站在舞台上诗朗诵,像立在悬崖边怒吼。
青栩熟悉的翻出一串钥匙:“我回家一趟,借一下你的车。”
薛灵应从回忆中走出来,眯眼问:“你要开车——回家?”
她嗅嗅自己的手腕,酒味还没散去。
“我会避开交警的。”
“你要回哪个家?”薛灵应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还有哪个家?”青栩奇怪的反问。
结婚的家。
薛灵应并没有说出声。
她好像想起过去了,他盯着她的脸如是想,可她好像也忘了现在。
“对了,别跟着我。”青栩拂开他的大手,“我深陷泥沼,别跟着我。”
“和之前一个臭德行,我没觉得她失魂症啊……”沉青栩潇洒离开,薛灵应许久不说话,医生悄悄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去找,”薛灵应伸手指着大门,“把最有名的那些……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把他们都请过来,不择手段,现在。”
“好好好,是是是。”医生惦着脚尖悄声离开。
还有哪个家?薛灵应冥思。
“沉家?还是……别墅!”
她小时候生活的那栋别墅?!
她明明对那个别墅有很强烈的心理阴影,甚至很长时间没办法一个人在空旷的房子里睡觉……
可是她不让他跟着,薛灵应抛掉车钥匙,烦躁地给情敌打电话。
“你知道她失忆的原因吗?她说有人背叛了她,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
“……”弦月沉默了,他不知道,他也许是间接推手。
“喂?喂?说话!”他随口要个应承,这很难回答?
话筒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对面有人,但是没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薛灵应懂了,瞬间爆粗口:“你他妈的……真他妈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已经想起来了,”薛灵应目露凶光,恨恨咬牙,“你猜她现在去哪儿了,她自己开车回别墅了。”
“!”弦月惊坐起来,“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之后再找你算账,薛灵应挂断电话,随手在玄关捡了个车钥匙。
青栩驱车驶到小区北门,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堵在出行口,拦住了她。
她轻轻按了两下喇叭,对面的人无动于衷。
“警卫和保安呢?”
青栩念叨着下车,对面的车主看到是她,一个手抖扔掉了电话,手忙脚乱的放下搭在驾驶盘上的二郎腿,又吸着气艰难从座位底下捡起手机:“好哥们,不用你了,人情还是给你算着!”
他照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心满意足的吹了个口哨,下车:“不好意思,大美女,车抛锚了,可以搭一下顺风车吗?”
青栩注意到他一身的名牌穿搭和身后七位数的豪车,脑中过滤了一遍a城权贵,得出结论,这个人她没有印象。
她傻傻的问:“你可以上来,可我怎么出去?”
白尧光人也傻了:“我可以上去?”
他是想假装没认出她,先搭讪再认亲的,她也在装不认识他?还是说她早就发现他跟踪她了?
“要不你找别人吧,我走西门了。”青栩重回驾驶座,红灯闪了两下,是她在打火。
“诶——我我我,我跟你上车。”来不及绕到行人出入的小门,白尧光右手借力,抬腿轻松从护栏上跃了过去。
青栩食指轻敲了两下方向盘。
白尧光钻进副驾驶,摸了摸被改装过的置物台,眼中流光一闪,“你这吉普,很英气啊,不像女孩子会开的,是你老公的?”
青栩专心倒车,然后打开音响,央广频道出现标准普通话的女声播报。
“沉学姐,别这样,我错啦。”白尧光噗嗤一笑,关掉了音响。
学姐?
“学姐,你身上有酒味诶。”
“抿了一小口,要不然你来开吧,”青栩看了他一眼,大男孩连连摇头。
开玩笑,他开车就不好饱眼福了。
青栩问:“你是哪里人呀?”
白尧光委屈:“认识这么久,学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问你住哪里,”青栩转弯,驶进主路,“难道你不是来搭顺风车的?其实另有目的?”
确实。
“当然不是,”白尧光侧身托腮看着她,“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外出多危险,我权当个护花使者,等你办完事,再送我回去好了。”
青栩低眉一笑,颊边生出一个甜美的梨涡:“我觉得遇到你就很危险了……而且,我要回家啊,还是先送你吧。”
真好看啊,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娇艳乖巧的沉青栩,简直和一众名媛见到他时讨好的神态一模一样。
双标是人的本质,白尧光从不给那些就像一个老师教出来似的,傻傻套路她的美女好脸色,可青栩这么做作的撩他,他却美的心底直冒泡。
大饱眼福之后,他奇怪的问:“刚刚不是从你家出来吗?”
青栩抬手别了下耳边的长“不是,从我朋友家出来,那我就先走我的路啦。”
“你家——不也是那个小区吗?”
“有个房子罢了,算不上家的。”青栩笑容淡了下来,她欲言又止,未尽之语和那个牵强的笑容里,似乎埋藏着无比伤情的难言之隐。
“你不会和老公吵架了吧,因为刚刚被你送回去的那个男人?”
青栩一踩刹车,惯性让两个人猛地前飞,幸好系了安全带,没飞出挡风玻璃去。
“嘶——”白尧光揉着额头,还担心的问她,“学姐学姐,你没事吧。”
“对不起,这么晚了,怎么还有逆行的电动车啊。”她揉着肚子,苦笑道歉,诚意满满。
“我没事的,”车子再度加速,白尧光笑容灿烂的回到上个话题,“学姐,如果你老公因为这件事怪你,是他太小气了,那个男人伤的那么重,是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过,这明明是城市外环的快速路,左右都是绿篱,怎么会有电动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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