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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瘗玉埋香
“走吧,去泡温泉。”她拍拍实习生,女孩咬了咬下唇,略带不甘心,还是听话的转身走了。
青栩提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一声嗤笑:“下饺子去吧。”
声音很轻,也许是听错了,青栩扭头确认了一下。
服务员的脸上依旧堆满了挑不出错的笑容:“温泉馆就在前面路口左转,很抱歉我不能为您带路。”
青栩和他对视着,缓缓打了个酒嗝:“我都以为这是在钓鱼台了……”
“你们要摆高姿态呢,就别放下身段,学学昌平馆,濒临破产也绝不让普通人踏进门一步,一举成了a市餐厅的门面,要对外开放呢,就开放全了,别一瓶子不满半瓶醋晃荡,都2020年了,还放不下这陈腐老旧的一套,难不成真就等着被国色碾在脚下?
“算了,我和你一个服务生说这些做什么,是你们老板决策失误,没在说你啊,听不懂也别放在心上。”青栩拍拍他的肩膀,拉着实习生潇洒走了。
服务员笑容面具差点裂开,咬牙切齿道:“您慢走!”
“小姐姐,你可太帅了!”实习生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可是你不怕他和老板打小报告,找你麻烦吗?”
“那种大人物不屑于和我们普通小民斤斤计较……”青栩一顿,想到了某位贺姓男子,又不太确定了。
她安静了几秒,在实习生快要脑补一出惨烈大戏的时候,青栩蓦地笑了,管他呢,不是每一个总裁老板都叫贺鱼渊:“人活在世,短短几十年还要束手束脚的,太累了,更何况是他先嘲笑我们的。”
青栩看着她又说:“我没带你进去那个凌霄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打肿脸充胖子,根本不是你们口中真的‘公主’?”
实习生被她戳破了心事,尴尬的笑了笑:“没有。”
青栩用力推开温泉馆的玻璃门,不是核心顾客,果然就没有优待了。
她扶着门沿,歪头凑到实习生的耳边小声吐露实情:“我确实不是,如果他们的会员年消几十上百万,我也真的付不起。”
她的身子扭成了叁段,这动作太高难度,实习生怕她摔着,苦笑着把她扶了进去:“你喝醉了,别下水了吧。”
没有艳遇也就算了,还要照顾后劲上来的醉鬼,如果有后悔药卖,她一定毫不犹豫买叁斤。
青栩摸了摸自己胳膊:“我是不能沾水,你去泡吧。”
室内泉池旁有一个巨大的led显示屏,放着最新的喜剧电影,她找了个安静的小隔间,躺在皮椅上小憩。
这里的设施已经很舒适了,四季厅、凌霄馆里会不会还配备十几个美女揉肩捶腿?
青栩做了会儿美梦,觉得头舒服了些,又去了水疗按摩房。
技师是个十分亲和的大姐,青栩在她的唠叨中继续昏昏欲睡,大姐又热络的把她的手机从柜子里递过来,说来短信了。
“我哥让我送充电器……”青栩按灭屏幕,打了个哈欠,继续意识模糊的享受她的服务,按摩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清楚。
“你头发好香啊。”
青栩猛一睁眼,对上了一个男人猥琐的目光。
是公司里她的一个高层前辈,和她一样穿着会所的浴衣,不过他有着中年男人最常见的啤酒肚,肌肉松垮油脑肥肠,青栩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头庞然大物,差点呕出来。
而且他的视线还流连在她的腰腿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情欲。
“出去。”青栩冷冷呵斥,她身上有蔽体的衣物,还是扯过宽大的浴巾遮到了腿上。
男人狞笑着,就要上手:“贺总玩的挺野啊,这小细胳膊,看着都心疼,来,我给吹吹。”
青栩一点都不想被他碰到,只能连连后退,她取出柜子里的外套,却来不及穿,大声的警告他:“这里是正经场所,有监控录像,你别乱来!”
“嘿嘿,那我们出去开个房?我又不白嫖,你开个价,别狮子大开口。”
哪句话给了他这样的错觉,青栩第一次被性骚扰,气的浑身发抖,拿起手边任何能抓到的东西,不计一切朝他砸了过去。
男人被油淋了一身,还有不少溅到了眼睛里,他痛的弓腰抽气,揉着眼睛怒骂:“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贺总床上去的!你以为给他们操过了,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贱货,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日抛的贱货!我操你……”
青栩才不会傻站着听他骂人,赶忙绕路逃到了公共淋浴间,可这个女浴竟然古怪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推门出去,听到地面“刺啦——”一声怪响,低头一看是一个“正在维修”的黄牌,一夫当关拦住了所有人。
“谁放的?!”她恼火的质问。
路过的顾客齐齐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她,青栩怒火中烧,一个个冷冷回视,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一个眼熟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个姓郑的办公小妹的男友……
单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赶出顾客,放上这个拦路牌的,有服务生在帮他……
青栩目光再次巡视工作台后和站岗的保安服务员,果然看见了之前被她冷嘲热讽的服务生小哥。
难不成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就从高贵的凌霄殿看门狗被调任成为普普通通饺子馆前台了?青栩是不信的。
这些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恶毒。
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监控录像,等她有了证据,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几个人……她掏出手机,屏幕还停在短信界面,青栩微微一愣,思路瞬间被打乱了。
半小时前,他哥哥给她发短信,让她去春羲厅送充电器,她把这事给忘了……
春羲,一听就是秋霁的孪生姐妹。
也就是说,沉长宁在这家会所?还知道自己也在?他为什么不自己找服务员要,非让她去送?
青栩想在服务生小哥销毁证据前尽快套到监控,可哥哥的短信是半小时前的,拨回去也一直报关机。
她揉了揉头发,有点自闭,不管怎样,还是先去找行为反常的沉长宁吧。
春羲厅在四季馆最高的第五层,楼梯电梯都要刷卡,青栩找前台要了根多用数据线,正犯愁该怎么解释能让他们帮忙送她上去,凑巧看见拐角走过来一群人,被围在中间的,是之前给他们带过路的制服小姐。
“航姐,什么来头的人啊,能让你亲自带。”
青栩上前的脚步一顿。
“哼,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鹅,我还以为领导微服视察呢,浪演技,呸!”
一个浓妆少女挤到前排:“航姐航姐,小少爷来了,千真万确!”
制服女子两眼放光,语气仍带着叁分质疑:“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亲眼看见他那辆红色拉斐尔开进来的,现在就停在后院!”
这车金贵,全a市也就那么两叁辆。
“咳,”制服女子轻咳一嗓子,一本正经的掩饰,“小少爷一直生活寸土寸金的京城,好不容易来了我们a市分店,我去盯着他们,别出什么岔子。”
小圈子熙熙攘攘散了,青栩手指摇着数据线,疾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还是打电话找李总监吧。
“行,我和他们说。”李·杰克总监大手一挥,也不问为什么,让她去前台取了张可以在四季馆自由行动的黑卡。
青栩对这位李成总的认知再度刷新,好感度蹭蹭上涨,力压石学长荣升繁思可信赖第一位。
然而等她出了电梯,却发现春羲厅一个人都没有,青栩一间间找过去,每个房间都灯火通明,每个房间都空无人影。
才半个小时而已,就来晚了?她又打了一次沉长宁的电话,还是关机。
总不可能是恶作剧吧,青栩转身要走,突然听到右侧房间传来一阵轻灵的钢琴声。
悠扬似山泉汩汩悦动,奔涌到平缓的细沙浅滩,倏而变奏如六月的暴雨,怒火宣泄只是一瞬,又戛然而止,如钢珠砸下冰面,空余幽幽涟漪。
她不懂音乐,却能察觉到演奏出这般跳跃又流畅的音符,奏者一定有极为高超熟练的技巧。
激烈喧嚣的尾音落下,“咚咚咚”几声重音把青栩敲醒,她缓缓回神,放低一直举着的右手,敲了敲门。
“您好,打扰了。”青栩推门,正对上钢琴后带着面具的男子。
她只能看到他的半身穿着,纯黑色的皮衣如不曾兑水的浓墨,但他脸上戴着的却是白色镀金的面具,黑白二色激烈碰撞,像一幅带着杀意的黑白画卷,画出芸芸众生的葬礼,而他是那个殓尸的殡仪。
男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摘下了面具。
“颜教授……”青栩惊讶的喃喃,有些不敢认,也许是他的孪生兄弟?
颜子睦合上琴盖,屈指轻轻敲了两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公司聚餐……”
“贺鱼渊也在?”
“没有,只有我们部门……”
颜子睦温和的笑了,青栩甚至产生了他会戏曲中变脸魔术的错觉,一瞬间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备受推崇的大学教授。
“知道我刚刚弹得是什么吗?”
这一句像他上课的时候,提问不听课的学生的语气,青栩差点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思索了一下才轻轻摇头。
“一个很有名的曲子,李斯特的钟。”颜子睦望着墙上的摆钟,和缓的语气似带憾恨,“时钟缓缓行走,错失的良机再也找不回来。”
颜子睦笑容更盛了一些:“你喝酒了?很晚了,要不要一起回去?”
青栩手臂不自觉一抖,像熟睡时大脑突然向身体发出的窗口抖动,天气不冷不热,她却控制不住额头上冒出虚汗来:“不、不用了,有人在等我……”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周末常来这边的琴房练琴,比较安静。”
“不、不好奇!颜教授,我、我有点事,我先走了!”青栩磕磕巴巴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进电梯间,仿佛背后有恶鬼在追。
“好敏锐的小猫咪……”
颜子睦将整个手掌压在低音区,钢琴发出震耳的嗡鸣,覆盖了他强压怒火的叹息:“偏偏是你……”
“白云会所领导视察,白小少爷大宴宾客,繁思组织聚餐,全都撞在一起了,今天真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就是不宜——抓人。”
“人没抓到,鬼也没抓到,任务全盘失败,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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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没写到想写的地方——战损小薛要下一章才能出来





将错就错(np) 57熟人陌路
监控室里,配备头盔、枪械,甚至还带着催泪弹的的八名军人围站墙角,中间一坐一站两个人,坐着的年轻人面露不耐,站着的中年男士反而肃穆沉稳。
监控室外,全副伪装的军队成员把控各个出入口,封锁了整个凌霄馆。
“到底有完没完,还要封到哪年那月去?!这可是我的地盘!!!”白尧光气不打一处来,看到这群没法交流的面瘫的时候,他就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群人二话不说疏散了一些客人,同时把他“请”到这里软禁起来,问他们要查什么也不说,墨迹了大半小时,更没瞧见抓到什么人。
呵,他的会所黄赌毒叁不沾,想刷功绩怕是来错地方了。他还要去找好不容易被骗出来的那个女人,不想陪着他们浪时间,他就不信他们真敢把自己怎么样,白尧光起身要走,却被中年男人一掌按了回去。
“就因为是你白家产业,而你今晚恰巧出现,如果不摘清自己,就不排除故意包庇的嫌疑,我是为你好。”
白尧光少爷脾气彻底被激了起来:“行啊,你们就把我报上去顶罪啊,看谁敢动小爷!”
领队突然注意到跳动的电梯数字,肃然下令:“各队就位,人来了。”
毫不知情的女人出现在五楼走廊,看到走出电梯的人,白尧光震惊了,沉青栩去那里做什么?!难道……难道她真的有问题?!
女人像只无头苍蝇乱找了一通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拦截信号。”
“接人沉长宁。”技术兵汇报。
领队信心满满的笑了:“准备……”
突兀的钢琴声响起,打断了领队后续命令。
“按兵不动。”他皱眉,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
钢琴室的监控画面被选中放大,等到男人摘下面具,白尧光又惊呆了:“他竟然是你们的人……”
领队淡淡看了他一眼,吩咐:“叁队跟一下。”
颜子睦在耳机里回复:“她不是鬼。”
“你如何担保?”
“她是宣恒的妻子。”
白尧光暗自琢磨:她那个无权无势的丈夫还有军方的身份?沉青栩知道吗……
“宣恒已经退伍,不能作为担保。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继续追踪下去,叁队……”
“够了!”白尧光猛地起身,一脚踹断了监控电源,“再不滚,信不信我让外公裁军。”
“你们没脑子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在的时候到信了,摆明了有人想借我的手搞你们,还抓人抓鬼,先滚回去把内鬼黄雀抓了吧。”
领队缓缓扬手,声音平稳短促,波澜不惊:“撤。”
偌大的监控室瞬间只剩白尧光一个人,等最后一人关门出去,他立即重连电脑,调出今晚的监控画面。
这要是一年前,他说不准真的会随便找个缘由,让家里人把这群扫兴的东西调到大西北去。
来a城后,他没那么气盛了,而且这件事牵扯到了沉青栩,他舍得转了转珍贵的大脑,这女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有点放心不下。
“小少爷,你在里面吗?”矫揉宛转的女声响起,白尧光拧着额头,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沉青栩。
“您要喝什么酒?我给您带了瓶50年格兰菲迪和30年麦卡伦,其他名酒分店酒窖也都有,您想用哪瓶待客,我去给您取。”
吵死了,凑上来找骂,还有那群军人,素质也真是高,这就完全撤离把人放进来了。
“滚出……滚进来!”白尧光突然按下后退键,重新看了一遍,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你是管理层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制服女子只能对着他帅气的后脑勺,摆出侧脸最好看的角度:“是,我是凌霄馆的人事……”
白尧光不想听她废话:“这个人,不管签了多久合同,今天就给我开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老子的女人。
“好、好的。”制服女子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这个和这个,拉入白家所有产业黑名单……”他停了一下,轻轻眯眼,对那个死胖子有了点模糊印象,这是繁思的员工……
他明明警告过了,怎么还有不怕死的人。
“出去吧,不用你了。”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两个人。
“小少爷,您还要……”
白尧光回首粲然一笑,两眼淬冰:“你也想离职?”
看出他真的心情不好,制服女子赶紧鞠躬走人:“我这就去!”
白尧光视线重新落到屏幕上,摸着下巴思索,监控里的她没什么异常表现,他们要查的事八成与她无关,那么,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机会难得,这次去见她,可是有充分的理由。
最好能佯装偶遇……白尧光调到沉青栩进入电梯的时间点,看着她紧张到犯傻按了地下一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颜子睦那副煞神装扮,把她吓得不轻啊。
沉青栩几经周折回到前台,越想越不对劲,灵光一现,给养父打电话:“爸爸,哥哥今天在出什么任务吗?”
沉父:“联系不到他了?最近a市严查缉毒,长宁被调去帮忙了。回家吗?我让司机接你。”
“暂时不回,我到了哥哥的短信,可是回电话又打不通,有点不放心,就问问您。”
“你不用担心,男子汉出门在外,有事自己承担,更何况他是个警察。”
青栩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她知道养父一直是这样鹰派育儿的,于是并不反驳什么,乖巧和养父告别,挂了电话。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把卡还回去,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了片刻,突然到了第二个短信:[车库]
但是这个手机号并不是沉长宁的,他的手机果然没电了吗?青栩连忙问前台会所的车库在哪里,还担心户外没有充电插口,机灵的要了个充电宝。
白尧光目送她走进监控死角,立刻从凌霄馆下楼,尾随在她身后。
会所主馆的地下车库又大又亮,遍地豪车,大概每个vip顾客开十辆车过来,才能把空位填满。
“哥哥——沉长宁——”青栩小声呼喊也有回声阵阵,无人的空旷车库略显阴森。
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车灯突然闪了闪,车牌她不认识,型号却是哥哥喜欢的风格。
青栩小跑过去,隐约看见副驾驶上躺着一个人,她连忙拉开车门。
“怎么是你?!”青栩惊慌的后退了一大步,怀疑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薛灵应倚在皮座上,脸色煞白,更显一双眼珠漆黑深邃,他没力气多说话:“开车。”
青栩刷的甩上车门,再度打开,薛灵应从小习惯了她偶尔匪夷所思的举动,还是一脸无语。
她没认错人。
脚垫上有几滴黑干的血迹,男人的背后更是洇湿了一大片,看不出是血渍还是汗水。他的五官本就致而锋利,在浓浓的血锈味中更像一柄脱鞘之刀,强大的气场如有实质的护在周身,但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倏然泄了一口气,连眼角的泪痣都黯淡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按下了生命倒计时的开关,变成了一个因为破损而疯狂流逝的沙漏,青栩心口隐隐作痛,没心情多问,绕到驾驶座。
打火、挂挡,她插紧安全带,右脚迟迟没能落下,对身体的肌肉记忆感到悚然。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开过车了,不应该这么熟练,更不应该对这辆车的构造这么熟悉。
薛灵应以为她不知道去哪儿,缓缓开口:“去你那儿。”
青栩偏头看他。
他的呼吸声很重,搭配帅气挺拔的侧脸,有一种别样诱人的性感。
外貌好看,声音也好听,简直样样生在她的审美上。
不知道两人自幼认识的时候,她对他的感觉,只有一夜情的尴尬和对黑暗的本能畏惧,如今回想他们的两次见面,那些古怪的行径都有了答案。
相同尺码的内衣,清楚的了解她的习惯和喜好,理所当然的半蹲着为她揉捏脚踝……
他一直是无条件信任她的,就像现在,受伤的雄狮从来都是独自舔舐伤口,最亲近的人也要怀疑叁分,但是他对她没有……
对上青栩复杂的视线,薛灵应一哂:“要提条件?”
青栩好想直接对他说:我不记得你了。
可是为什么乐明路发现了她的异常,他却一直不作声呢?他们以前就是这种相处方式吗?
薛灵应轻咳了两嗓子:“有话快说,有人来了。”
青栩看向后视镜,一群年轻男女醉醺醺的从电梯出来,互相搀扶着上了车,几个代驾穿着同样的制服,应该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青栩驱车紧跟在他们后面:“我能直接开出去?有人拦吗?”
“开。”薛灵应给自己人发了消息,终于能安心闭目养神。
一路无话,车内太过冷寂,青栩还有点担心他就这么睡死过去,伸手打开了车载音响。
音乐声一响起来,青栩脱口而出:“serenato!”
这首歌她至死难忘!那日咖啡店里以这首歌做背景音乐,她被老板下了催情药,自此和乐明路的关系就不清不楚了。
“你喜欢听这首歌?”青栩惊疑地问。
薛灵应眉头皱了皱,不作回答。
青栩切了歌,专注开车,她总不能强迫一个有气无力的伤患说话,打算把疑惑攒起来有机会一起问。
薛灵应的手下早就等在小区内,私人医生熟练地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输了几百毫升血。
青栩围观全程,震惊的差点忘记眨眼。
房子是两人发生一夜情的那间房子,不到两百平,上次没仔细看过,这次一睹全貌,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怀疑自己进的不是居民楼。
客厅还是原装,卧室也是正常的卧室,但北侧客房连同独卫改装成了小手术室,南侧客房像超现代的黑客帝国,书房更夸张,堪比天文馆,中央宇宙沙盘,顶棚球形幕影,橱柜里不是书籍,而是一颗颗奇形怪状的陨石,阳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
青栩每个房间都打开长了番见识,更奇怪的是,薛灵应的手下并不拦她,对她甚至称得上毕恭毕敬。
“这就过河拆桥赶我走了,她能照顾好你吗?”青栩返回卧室,恰巧听见医生的抱怨。
薛灵应气色好了不少,深深看了她一眼:“谁敢劳她大驾。”
“他呢?”他问医生。
“走了吧,”医生感受到了什么,也回头对她嘻嘻笑了笑,又问薛灵应,“谁是叛徒?”
“没有叛徒,”薛灵应冷笑,“是我二叔懒得演戏了。”
两人打的哑谜,青栩完全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两人都有点不待见自己。
“我可救了你。”她小声道。
医生哈哈笑了:“那他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啊?”
薛灵应一声轻哼,青栩反倒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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