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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她们有两三年没见面,林谙也挺开心,笑着走向母子俩人。
“今年在这边过年吗?”
“对的。”
她们俩说的是方言,在李成玦听来就是,这个叽叽喳喳,那个也叽叽喳喳。
基本上没听懂。
不过音调好听,拖长的尾音像撒娇一样,他默默听着,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等他们俩坐下,对方看了眼李成玦客气地问:“这个是谁?你男朋友?”
照顾到李成玦,她说这句用的是普通话,尽管不太标准他还是听懂了,冲对方笑笑:“你好。”
这时羊肉粉丝端上来,林谙取了双一次性筷子先给他,一边笑跟对方解释:“他是我一个学生,放寒假来我们这边玩,比林南还小一岁呢,怎么可能。”
“啊,难怪看上去有点小,那你可以带他去爬下苍净山,那边挺好看的。”
林谙倒醋的手顿了顿,低低应了声嗯。
这次假期不了是要渡一劫了。
李成玦同样心情郁闷。
年纪小怎么了。
加上个小孩,两大一小低头吃粉,林谙时不时和对方聊几句,又换成了方言,忽然才想起什么,换成普通话问:“要尝一尝泡菜吗?”
他立即眉开眼笑:“要的。”
粉馆里的泡菜都是自助的,林谙起身去取了一碟放在他面前,回来继续跟玩伴聊天,后者犹豫了一会儿,下巴示意正在吃粉的儿子,叹息:“我跟他爸,离婚了。”
林谙愣了:“啊……”
“过不下去了……”
对方无奈地笑:“现在想还是你聪明…不肯去打工怎么都要读书…晚点结婚生孩子也好……”
林谙拨弄碗里的粉丝,良久后叹息一声。





旧城谙 不是我不行,是你太行。
爬山是个体力活,林谙决定修整一天再去,次日就带他去逛了秀水县城吃些本地小吃,李成玦尤其喜欢一家店里的豆花,鲜嫩得不用嚼就能咽下去,扬言回家前一定要再去吃一次。
苍净上离秀水县有点距离,如果要当天来回必须赶早一班车过去,第二天清晨,林谙六点出头就到了他住的宾馆外,同行的还有弟弟林南。
从家里走到镇上有段距离,冬季天亮得晚,他不放心林谙一个人走夜路,跟着起早把她送来。
她穿了身便于爬山的运动装,见李成玦风风火火地从宾馆里出来,便催他:“好了,你回去再睡一会吧。”
“嗯。”
林南瞟了眼走过来的人,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李成玦快步走到她跟前,拿走她的双肩包背在自己身后,冲没走远的背影一扬下巴:“那个谁啊?”
大清早的,李成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弟弟。”
“哦,这样啊。”
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他露齿一笑:“弟弟真体贴,把你送过来。”
林谙淡淡提醒:“他比你大。”
“……哦。”
李成玦撇了撇嘴,瞟她一眼无声地扬唇。
那又如何。
到秀水时天已大亮,两人买好车票在车站附近吃了早餐,八点时班车准时出发开往苍净山,中间换乘景区观光车,一路辗转终于在十点前到达山脚。
虽然是冬天,但难得天气很好,登山口有块石碑介绍山林里的情况,爬苍净山的路有万步云梯之称,正常人登山要四个小时,还没爬上去林谙已然觉得腿脚发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们坐索道吧。”
登山口就在眼前,李成玦跃跃欲试兴奋不已,拍她肩膀鼓励:“多爬爬山有益健康,谙谙姐,还记得你经常对我说什么吗,要相信你自己。”
“……”
想不到有一天轮到他对自己说这句话,林谙一时竟无言以对。
系紧鞋带站直,两人站到第一阶台阶前,李成玦神抖擞斗志昂扬。“看我用两小时就征服它。”
“那你加油。”
她深呼吸口气,跟在他后面踏上台阶,对比他背着干粮还步履轻松,林谙走了几十阶后呼吸就乱了,步速也渐渐慢下来,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
李成玦攀山的速度很快,说是跑的也不为过,陡峭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看到什么新鲜的事物还会惊喜地感叹出声,呼吸节奏一如平常,林谙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吵着要来爬山了。
闲得慌。
李成玦边走边跟她聊天,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没听到她的声音,回头一看她落后了好长一截,手撑着膝盖正弯着腰喘气,他又噔噔噔地跑回去,把她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自己胳膊上,一连摇头感慨:“谙谙姐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林谙手抚着心口,气喘吁吁地答:“不是我不行…是你太行了……”
李成玦仔细一想,附和地点头:“也是。”
话音未落,转过身又跑了,边跑边吆喝着让她快点。
林谙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台阶,硬着头皮跟上。
虽然扬言要两小时爬到山顶,但无奈队友体力不济,李成玦之后的速度慢了下来,每每走出去十多阶就停下来等她。
“要不是这路太陡,我都想背你了。”
道路年久山势险峻,一个不小心就是滚落山崖,李成玦还不敢拿两个人的性命开玩笑。
终于走到他跟前,林谙摆摆手表示不用,忽然听他兴奋地大喊:“哎呀哎呀,谙谙姐有猴子快看!”
林谙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一只金丝猴正从枝丫上往下蹿,转眼就没影了。
他还在惊叹:“太神奇了,竟然有猴子。”
苍净山是自然保护区,有野生动物很正常,不过说起猴子,林谙扭头看他,表情意味深长。
这里不还有一只嘛,可不就是回归山林放飞自我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李成玦还以为脸上有脏东西,抬起手背擦了擦面露疑惑:“怎么了?”
林谙抿唇,摇摇头:“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吧。”
“好的。”
旁边就有一小片平地,估计是景区开辟出来给游人稍作休息之用,李成玦先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垫在石头上后招呼她:“过来坐吧!”
林谙腿脚发软也没跟他多客气,坐下的瞬间长舒口气,秀气脸汗水细密两颊绯红。
李成玦把纸巾给她,等她擦干净脸后递来饼干和一瓶水,下一秒又把水拿回去揭了盖子重新给她。
这么细心周到?
林谙微微挑眉,试探性地询问:“成玦,谈恋爱了?”
李成玦也渴,仰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放下水瓶后告诉她:“快了。”
见他承认得干脆,林谙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百感交,淡淡地交代:“别影响学习就成。”
他转过头来,目光定在她脸上嘴角上扬:“放心吧,不耽误。”
林谙啃着饼干,轻轻地点了下头,他忽然伸长脖子看她身后,皱眉嘀咕:“那边好像蹿过去一条蛇。”
她对条形动物有种生来的恐惧,当即惊叫一声就往他那边躲,捂着眼睛瑟瑟发抖。
他脸上尽是得逞的坏笑,手掌轻拍着身前人的肩膀安抚:“不怕不怕。”
“哎呀我逗你的,冬天哪里有蛇。”
冷静后的林谙也意识到现在是冬天,从他怀里退出来当即抓起手边的包就抽他。
后者除了捂头也不躲,老老实实地坐着任她打,嗷嗷痛叫的同时连声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就随便说说,真的不知道谙谙姐你会怕。”
心里却在想,女生哪有不怕蛇的呢。
他就是故意的,只是真没想到她这么好骗,可见是真的很害怕了。
打他还嫌累呢,林谙放下书包,狠声威胁:“再这样不许跟我回去了。”
他举双手投降:“是是是我的错,不敢不敢了。”
她冷哼一声,低头继续啃饼干,鼓着脸还是气凶凶的,他余光偷瞄这一幕。
真可爱啊。




旧城谙 想要个女朋友
到山顶时近三点,再走不动的林谙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对他说:“你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
李成玦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玩,两人现在在佛寺门口,不远处就是一排卖小吃的摊位,他小跑过去买了两碗热乎乎的炒饭回来,其中一份放她大腿上,“快吃,吃饱就有力气了。”
一路只吃了些饼干,林谙确实饿了,说完谢谢后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不过就是碗再寻常不过的炒饭,此刻竟觉美味至极。
炒饭有点干,想到旁边这人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林谙安抚他:“等下山回到秀水,我带你去吃茶油鸭。”
李成玦只比她更饿,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米饭,闻言边咀嚼边连连点头。
林谙顿时又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吃了大半盒炒饭,体力恢复不少,好不容易来一趟,林谙也不想浪机会,便应了他的要求起身参观。
他们先进了佛寺,林谙对佛教文化可以说一窍不通,更不用提李成玦了,两人十多分钟后出来,一脸懵地看了眼彼此,默契地去往下一个景点。
苍净山最有名的是山上的佛光和仙女石,前者要早上才有可能出现,后者如其名就是个形状如仙女的山峰,在李成玦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花了二十块钱在仙女石旁合了一张影。
下山时,林谙是无论如何都要乘坐索道了,见证过她的体力,李成玦举双手赞同,欣然前去排队买票。
不过,坐索道的过程并没想象中轻松,进了玻璃车厢里,林谙就僵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车厢里视野开阔,李成玦巡视完一圈山川风景才发现她脸色不对劲,掌心覆上她手背,语露关切:“谙谙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垂着头,半晌后才轻不可闻地嘟囔了句:“有点恐高。”
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面前展露胆怯,这让向来独立的林谙倍感羞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蒙住她眼睛。
“那就别看了。”
李成玦挪位置挨紧她坐,另一手搭上她肩膀。
“我在这里,不要怕。”
少年的声音一时间竟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林谙没有将他推开,低低应了个嗯。
上山花了近五个小时,下山却只要二十分钟不到,走出车厢那一刻,林谙腿下一软,全靠李成玦及时搭手才没坐到地上,直到离开景区坐上回秀水的班车她才松口气,暗自发誓以后再不来这地方。
到了秀水县城已经八点,林谙还记得下午说要带他去吃茶油鸭,可这样一来就没车回镇上了。
“那就明天来吃啊。”
早一天晚一天的李成玦倒无所谓,笑眯眯的眼神晶亮:“明天中饭吃,吃完就能去河边租船划,完美。”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租船项目,三言两语安排好明天的行程,林谙累得只想就地躺倒,实话告诉他:“划船很累的,你如果想坐船,花15块买个船票就可以了。”
他摆手拒绝:“那没意思,要自己动手才好玩。”
闻言,林谙再装不下去了,肩膀一怂蔫蔫地说:“可我好累……”
他两手环胸好笑地打量她:“又没让你动,到时候你只管坐着我自己来。”
登山之行运动过度,林谙正欲说她累得不想下床,可瞧见他欢喜雀跃的表情,到嘴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算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让他玩得尽兴,她就舍命陪君子了。
而这一陪就是一个星期。
打发他走的那天早上,林谙起床的动力明显比前几天足,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终于要走了。
可见是被他磨得惨了。
不过着急把他送走是一回事,安全送回家又是另一回事,在林谙眼里,李同学就是个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的少爷,怕他路上走丢,林谙决定把人送上火车,他买的是直达海城的卧铺,这要能丢她也没法了。
以麻烦纠缠她为乐的少年,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让她送到秀水车站就行。
“那你知道怎么走吗?”
她说下车后从西站去火车站的这段路,李成玦点头:“知道啊,下车后出车站右拐直走一会儿就到了。”
林谙沉思。
他说得没错,可她依然不放心。
“不妥,我还是送你上火车吧。”
也不怪乎她多想,那几年丢小孩的事频发,光她住的镇上就有两家的孩子光天化日被偷走。
“真的不用,你要不放心我们一直电话联系好了。”
李成玦无奈又好笑,两手抓住她肩膀:“谙谙姐,你看好,我是大人不是小孩了。”
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力气也比她大,相比下来,身为女子的她还更危险呢。
林谙动了动唇,小声地说:“那你上火车了打个电话告诉我。”
“嗯。”
两人并排站着,马上就是发车时间,他似忽然想起,说:“谙谙姐,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打算送我个礼物吗?”
就知道这小祖宗不会轻易离开,林谙抬眸瞥他:“你想要什么?”
他两手环胸垂眼回视,笑容戏谑:“哟呵,这口气,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吗?”
林谙升起不妙的预感,皱了皱眉,答:“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他嘟囔着嘴:“放心,我要的你肯定送得起。”
班车师傅已经在吆喝叫乘客上车了,林谙催他:“那你快说要什么吧?我去找找年后带给你。”
他眼珠子一转,弯腰突然凑到她耳边,含笑低语:“谙谙姐,我想要个女朋友。”
说话间的热气吹拂她的耳朵,末了嘴唇擦过她的耳垂,甚至不能当作一个吻,可能只是不小心蹭到了。
林谙全身僵硬,第一反应是装作没听懂,可憋不住从耳朵尖儿到脸蛋以可见的速度涨红。
他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又说了一句话后,转身迅速上车。
直到班车开离了车站,她还愣愣地站立在送客区,脑海里全是他朝自己挥手告别的笑脸。
“林谙,我喜欢你。”
她手摸到他嘴唇擦过的耳垂,恍若梦中。
李成玦,喜欢她?




旧城谙 边缘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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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性福
激情释放过后,李成玦枕靠着她调息,起伏的胸口尽是淋漓的汗水。
林谙瘫软在床张着嘴换气,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弱弱低喃:“擦干净……”
李成玦一时没动,依然压着身下的女躯等这一波高潮余韵过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亲吻她汗湿的鬓角。
跟以前太像了,疲累的林谙干脆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脖颈间游走,他的吻也随之往下,含住她一边锁骨轻咬,再含住她微张开的唇来了个绵长温柔的深吻。
这般温存了一会儿后,他方自她身上起离,手伸到床头抽了一沓纸巾回来掀开被子,解开束缚她腿的皮带后跪在中间擦拭其间的污浊,指腹邪恶地戳那入口处的软肉,含笑打趣:“都红了……”
林谙不做声,抄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他摇头啧啧两声,擦拭的力道依旧温柔。
处理干净她的身子,再用剩余的纸随便擦了擦自身,废纸一丢复又躺回她身后,扯被子过来盖在彼此身上,丝毫不见有起床离开的意思。
李成玦一手撑头,一边拿了她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把玩,随口问起:“什么时候回海城?”
欲望得到排解,此刻的他神清气爽,声音听着都轻快了许多。
除了脸还粉红,她的呼吸渐已平稳,淡声回答:“今天下午,几点钟了?”
李成玦手伸到背后摸到手机看了眼,说:“还早,再睡一会儿,我也是今天下午,到时间我叫你。”
手机放回去,他一手搭在她腰上把人往怀里带,显然是真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林谙却没他这么心大,犹豫来犹豫去翻过身来面朝他,轻声询问:“我们现在,算什么?”
李成玦睁开眼,戏谑地打量着她:“那你以为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林谙一时不言。
在李成玦看来就是一脸为难,于是在她之前下了结论:“能是什么关系,出了门后各不相干呗,成年人了,更何况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连个炮友都不算。
明明还枕着他臂膀睡在他怀里,林谙却渐觉冰凉,抬眸冷视他:“各不相干?”
他无所谓地耸肩,轻快地应了声嗯,忽然身体一动翻到她上方,俯视她笑:“既然时间还早,咱们要不再来一回?还是说,林主编你要松口了?”
沉睡的物件抵住她的小腹,他埋首在她颈间:“别人我都不考虑的,可看在咱们老熟人的份上,你只要开口,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大方地向她展示漂亮的身体,嗓音低柔,极尽一切去诱惑她。
林谙深呼吸口气,抬起膝盖往上一顶,两人离得很近,毫不意外一击即中,上方的男人当即闷哼了一声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骤不及防她来这一下,李成玦手捂住腿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面色瞬间发白冒出冷汗,咬紧牙关咒骂:“死女人…还要不要性福了……”
林谙淡定地下床,随手取来一旁的浴巾裹住身子,冷若冰霜地反问:“关我什么事?”
不是各不相干吗?
出了这个门,谁还认识谁呢。
她瞥了眼床上疼得打滚的男人,施施然走进了淋浴间。
活该。




旧城谙 负责
当天下午从巴黎飞海城的航班只有一班,毫无疑问两人又巧合地出现在同一架飞机上。
他戴着口罩鸭舌帽,不过不影响林谙辨认他的身形,于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经过。
把他当空气无视得彻底。
李成玦暗暗捏紧了拳头,等她找到座位坐下后便走了过去,几句简单的友好协商后,李成玦顺利跟她邻座的旅客调换了座位。
甫一坐下,他便凑过来说着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话,语气忿忿:“你要负责。”
林谙垂眸翻看本杂志,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见她还不搭理自己,李成玦说得越起劲,神色阴狠地说:“这要是换个人,我非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今早衣服没穿好就被赶出房间,哪桩哪件不是对他男性自尊的挑衅,这要传出去他脸面何存。
偏偏要是她,气都没地方撒。
李成玦恨得牙痒痒,逼问她:“快说,要怎么补偿我?”
飞机即将起飞,林谙阖上手里的杂志,头转过来似乎才看到他,面露疑惑语气淡然:“我们认识吗?”
李成玦一噎,摘下口罩给她看脸:“仔细瞧瞧我是谁。”
林谙戴上眼罩,身体后仰打算睡一觉,原话提醒他:“各不相干。”
“……”
“还有,请这位先生注意你刚才的言辞。”
说完这句,她翻了个身背对他。
谁是他太太了。
听她这么说,李成玦反倒心不梗了,手轻拍下她的肩膀,“哎,别睡了,睡什么睡来聊天呗,你昨晚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不搭理他就动手动脚,林谙拂了拂他碰过的地方,摆明地嫌弃他,语气更是冷漠:“跟不相干的人,我向来无话可说。”
“你……”
过不去了是吧。
热脸贴冷屁股也是有限度的,李成玦愤而也转过身去。
爱说不说。
十多分钟后,酝酿睡眠失败的人又转过来,指腹轻戳她的背,“我很忙的,错过今天,下次就说不准什么时候了,真不来聊聊交流感情?”
昨晚被他闹得睡不好,今早又被他闹醒,林谙严重睡眠不足,不悦地低斥:“别吵。”
“……”
好凶一婆娘。
李成玦冲她的背狠瞪眼,冷哼一声坐正身体。
再搭理她,他就是狗。
直到下了飞机,两个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回到海城后李成玦打过几通过来,林谙不忙的时候会应付他两句,忙起来时直接无视或掐断,事后再回电话是不可能的。
如此僵持了半个月,林谙心头的气才消去些许,不过在他再打电话过来前,两人先在一家珠宝品牌的新品发布会上碰到了。
同在时尚行业,这样的偶遇见怪不怪,林谙看着台上一袭纯白西装光鲜亮丽的男子短暂地失神,回视线后抿了抿杯中红酒掩去。
台下人不少,李成玦一眼就看到了林谙,摆拍结束后便直奔她的方向而去,大大方方拉开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语气很意外:“哟,好巧啊林主编,咱们又见面了。”
林谙轻“嗯”了一声。
声音没什么情绪波动,可总算是搭理他了,李成玦暗暗一撇嘴,心想这女人的心绝对是石头做的,他今晚都帅到把自己迷倒了她却愣是不看一眼。
怕又触了她的雷,李成玦这回不敢乱开口了,深思熟虑着要怎么打开话题。
林谙今晚穿了套修身的湖蓝连衣裙,仪态端庄地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离开,这时周围有人喊她的名字,林谙应声寻找去,当即从沙发椅上起身面带笑容:“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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