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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林主编人长得漂亮又是vivi的高管,工作接触的都是些年轻帅气的小伙,怎么可能安分呢,就连我这样的。”
李成玦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大大方方地给他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也只是她看上的其中一个而已,他给我提供资源,我满足她某些需求,就这么简单。”
“不过,前段时间她也跟我说了,总这么玩有时候也腻味,突然想找个老实人来一段,这不,刚巧陈先生你就出现了。”
说到这里,李成玦止住话头看对面人的反应,后者脸一阵红一阵白,勉强冷静:“李先生,你空口无凭的,这样说不好吧……
趁着林谙不在,他毫无压力地胡扯:“我知道你不信,要不是我身在其中我也不信啊,林主编看着多清心寡欲一个人啊,可其实吧,她私底下最喜欢压榨器大活好的小年轻,一晚上要好几次才肯睡觉呢。”
说着目光上下扫射陈熠,摇头惋惜:“像陈先生你这样的,可能不大行哦,经不住折腾的……”
“她也考虑了这一点,所以答应过我,即便是结婚了也不会甩掉我。”
“像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我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觉得陈先生你太惨了,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做错什么了吗要被她这样糟蹋,你说是吧?”
悠悠地说完,李成玦两手环胸,不停发出同情的叹息。
陈熠恼羞成怒涨红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呢,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忍受别人说自己不行,而且还被个女人反过来玩弄,他今晚岂止是颜面扫地,男人的尊严一并没了。
出了口恶气的李成玦爽得不行。

旧城谙少年





旧城谙 少年
林谙处理干净衣袖的污渍从回来,包厢里只剩下一人,陈熠原先坐的椅子倒在地上,她看向唯一还在场的李成玦:“他人呢?”
后者耸肩,神色如常:“有急事,先走一步。”
“就这样走了?”
“嗯。”
等她落座,李成玦把她留在桌上的手机举到她面前,“借我用用。”
林谙有疑:“你的呢?”
“没电了。”
“刚刚不还接电话吗?”
当她是傻子还是把他自己当傻子了。
说不通,李成玦撇了撇嘴,干脆承认:“哎呀,借来看看怎么了嘛?”
以前就这样的,说不过她就撒娇耍赖,林谙神色淡淡瞥他一眼,把解锁的手机再递过去。
后者接过来打开微信,找到陈熠拉黑删除,顺手再添加自己的好友,手机还回去,拍了拍手,告诉她:“好了,那玩意儿不会再来烦你了。”
林谙夹了块寿司在吃,转过头看他眨了眨眼:“嗯?”
他凑过去,冲她抛了个媚眼,搔首弄姿笑容殷勤:“我用我的魅力,帮林主编您征服了他。”
林谙不吃他这一套,追问:“什么意思?”
他又靠近了一点,嘴唇快贴到她脸上了,面露为难:“这个嘛……你真要听?”
直觉不妙,林谙左手把他脑袋推离自己远了点,放下筷子手撑下巴侧过头打量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卖脸不管用,李成玦尴尬地蹭了下鼻子,嘟囔着嘴:“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以防万一,他得先打个预防针,见她点了点头,才把刚才的情形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说完后一手搭上她肩膀,一手拍着自己胸口,总结说:“那什么,能包养我这样的小狼狗,林主编艳福不浅呢。”
他打着哈哈想把这波水过去,林谙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神色如常。
这个样子,却还不如骂他一顿呢,李成玦越心虚,强撑着气势一昂下巴:“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这种货不拾他,都把你这里当垃圾集场了。”
她能忍,他可不能。
他看向一边,表情忿忿。
初听是有点生气的,可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林谙摇头叹气,很是无奈:“可事情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啊,我今晚跟他吃饭,就是想和他把话说清楚,以后就不跟他来往了,可你今晚这样一闹,回头他万一要再把话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和我你想过吗?”
他很不屑:“他倒是敢说,到时候指不定谁更丢脸呢。”
玩女人反倒被人家耍了。
他抓了把头发,没好气地说:“你放心吧,他如果真在乎回头一打听便知真假,到时只会记得被我耍了,要找麻烦也是来找我跟你又没关系。”
念及此,李成玦不由得冷笑,正愁只骂一顿不解气呢。
正和他意。
这个人,向来只有他找别人麻烦,巴不得天下大乱,林谙又如何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神情严肃:“成玦,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他坚持说:“反正我没错。”
是别人先惹他的,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我幼稚是吧?”
“你——”
莫名其妙提这个,林谙也恼了:“你就是幼稚。”
跟头驴一样,别人说什么都不听。
“那你走好了,谁成熟你找谁去。”
他不看她,抿着唇面无表情。
敢情到头来说错做错的人还是自己了。
林谙气极反笑,忽地起身拿上钱包和外套离开。
门开了又关上,包厢里归于平静,几秒后,李成玦缓缓转过头。
还真的走了。
见此,他上身往后一仰靠着椅背,如同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一动不动,只愣愣望着头顶的灯光。
就是这样的,她总嫌他幼稚,可他也想赶快长大啊,也很努力地学着变成熟了。
说不清是失落或者难过,李成玦只能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虚空。
“还傻坐着干嘛,起来走了。”
他身体一顿,缓缓地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是恍惚的:“你没走?”
毫不意外陈熠被气得忘记了埋单,林谙去外面结账回来,手里还拿着账单瞪他,没好气地说:“谁吵着要请吃饭的,不吃拉倒。”
他璀然一笑,大声回答:“吃。”
咧开嘴露出口白牙,傻乎乎的,瞬间就跟十七八岁的李成玦重合在了一起。
仅剩的懊恼也一扫而空,她此刻只觉酸涩又觉庆幸。




旧城谙 共处一室(3000字)
征询过他的意见,林谙带他去了火锅城。
已经过了饭点又打过电话预订,到店就有桌位,菜放进滚滚的白汤里,烫熟了捞起来就能吃。
李成玦真的饿了,首先就往锅里下了整份牛肉片,涮熟后捞起第一勺放她碗里,而后才轮到自己。
林谙不饿,百无聊懒地尝了几口就歇了筷子,转而拿起公筷往锅里烫东西,边问他的意见:“吃青菜?”
他低着头垂眸,应了声“嗯”。
“虾滑呢?”
“嗯。”
放好虾滑,林谙又往锅里夹了点肉片,表情淡淡的,好似先前的争吵没发生过。
“对不起。”
忽然的一声,她愣了一瞬,抬眸看向对面的他,白雾氤氲在两人之间,后者低头吃着东西,又说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
刚才跟他争来论去就是希望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现在真听到他给自己认错,林谙心里又挺不是滋味的。
她压下心里的涩,捞起一勺烫熟的菜放他盘子里。“不提这事了。”
“嗯。”
他这才抬起头,又恢复到神采飞扬的模样,给她的杯子里添玉米汁,保证说:“你别担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经此一事,林谙担心他越处理越麻烦,赶紧说:“没关系,我自己来。”
李成玦的眼神围绕在她脸上,几秒后耸耸肩:“行吧,那需要我帮忙要告诉我。”
“嗯。”
“那你…不生气了?”
“嗯。”
林谙没开车,吃完火锅后李成玦送她回家,尽管已经和解,两人路上话却不多。
她有自己的心事,他也有他的心事,一直到单元楼下她下车,他坐在车里和她告别:“那么,再见。”
他打方向盘正欲掉头,林谙动了动唇,情急之下,鬼使神差就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李成玦握方向盘的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岔了,看着她问:“什么?上去坐坐?”
话都说了,林谙硬着头皮点头:“嗯,去喝口水吧。”
人家都开口了,李成玦焉有不去之理,“那你等我停下车。”
“好。”
听他答应,林谙松了口气,站在楼下等他停好车回来,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暧昧,可经过巴黎那一晚,即便是她主动邀请,李成玦也不敢再乱想了,就跟正常去做客一样,进门后在她的引导下老老实实在客厅坐下,眼睛却忍不住偷偷打量四周,留意到开放式的厨房时,目光顿了一瞬。
林谙去倒了两杯水回来,一杯放在他面前,另一杯自己抿了一口拿在手里,未尴尬打开了电视机,遥控器下意识交给他。
李成玦不说话,拿着遥控器默默调台,直觉她有话要跟自己说。
心里组织好言辞,林谙缓缓开口:“成玦,我刚才那样说,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虽然自己说不再提陈熠,可林谙晓得,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今晚怕是睡不好觉的。
李成玦注视她,等待着下文,后者咬了下嘴唇,看着杯子里的清水,温声低语:“我刚才说话也不好听,抱歉。”
她也是刚刚才恍悟,原来自己很多次闹着玩说的话,他听来却是揪着心的,所以才会突然反问她那一句吧。
“还有以前,也对不起……”
这样一想,在他们曾经的那段感情里,她也没那么成熟懂事嘛,又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他低着头,手指掐紧眉心,轻淡地回应:“没关系。”
反正他都习惯了。
幼稚就幼稚吧,反正也就她有机会这么说自己。
他这么答,林谙并不觉高兴,喃喃低语:“这样啊,没关系了就好……”
电视机里播放着几年前的老电视剧,两人各坐在沙发一头,貌似都在认真地看着不再交谈,深夜已晚,他不提离开,她也不提送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去了好长一会儿,他突然咕哝了一句:“想吃宵夜了。”
“啊…现在?”
林谙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们吃完火锅两小时不到,可既然他说要吃,她也没什么好不让的。“那点个外卖吧。”
“不用,懒得等,家里有东西吗,随便做一个好了。”
屋子里的食物平常都是林南在负责的,林谙起身走到冰箱边打开,跟他报里面的东西:“有哈密瓜,苹果,鸡蛋。”
“那吃点水果吧。”
“好。”
晚上吃苹果不好,林谙就抱了哈密瓜去厨房。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不用转身不用扭头,视线一挪就能看见她,忽略掉他们分开的四年,这不就是他曾经计划好的未来吗。
忽略掉他们分开了的现实的话。
“林谙。”
“嗯?”
她低着头在切水果,闻言应了一声。
“厨房怎么是开放式的啊?”
她切水果的动作一顿,沉默半晌,寻常的口吻告诉他:“户型不大,设计师建议的。”
“哦。”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他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真的挺想抱抱她的呢,可惜啊。
李成玦自沙发上站起:“时间太晚,不打扰了。”
她捧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看向他问:“不吃了吗……”
李成玦走到玄关,弯腰换鞋。“嗯,抱歉,突然没胃口了。”
门开了又阖上,林谙愣愣地站立一会儿呆后,捧着那盘水果走回客厅坐下,电视剧还在播,她魔怔了一般,喃喃细语:“又忘了关电视……”
下一秒又意识到他人已离开,不由得溢出声怅惘的叹息。
调整好情绪,林谙拿来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徐朝暮,时间是有点晚,可也顾不得许多,好在她及时接了,声音听着还挺清醒,林谙就问了她一些关于陈熠的事。
徐朝暮一一答了,还挺开心,语调含笑:“看来我不久后就能听到两位的好消息了呀。”
林谙默了片刻,决定告诉她实情:“不是,我跟他闹翻了。”
“啊…怎么回事……”
难得做媒,不成就算竟然还闹翻了,徐朝暮无法理解。
背后不语人是非,关于陈熠的人品林谙没有多言,只轻描淡写地讲了跟他处不来产生了些矛盾。
总之就是掰了,没戏。
但徐朝暮不傻,能跟好脾气的林谙闹掰,大抵也是差到没品了。
“他是我表哥的朋友,我跟他不熟,这人怎么这样,回头我去说说他……”
林谙急忙劝阻:“不用,我自己处理。”
那头犹豫了几秒,说:“那也行……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她笑着应:“嗯。”
对方越愧疚:“对不起啊林谙姐,给你招了朵烂桃花。”
“没关系。”
又说了几句挂断,林谙转播出另一个人的号码,第一通对方没接,她又耐心地打去了第二个,终于是接了。
背景音嘈杂,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对方冷淡地喂了一声。
她沉下心,自报家门:“陈先生,我是林谙。”
那边讥笑了声,轻浮的语气:“有事?”
林谙无声地叹了口气,说话声依然温和:“这么晚打扰你,是想跟你说句抱歉,今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瞎编的,目的只是想气一气你而已,他年纪小,你别放在心上。”
那边的人接连冷笑:“他是你什么人,而且,你在我这里算老几啊,我凭什么就要原谅他,他年纪小关我屁事,既然口无遮拦,嘴巴子也别想要了。”
林谙摇了摇头按捺下脾气,缓缓地说:“陈先生,我们是在朝暮的婚礼上认识的,即便你不给我面子,也该考虑一下朝暮那边吧,说白了,朝暮就是在给你我牵线搭桥,我们俩要撕破脸,为难的还是她。”
打徐朝暮的脸,就等于打徐家的脸,他们何德何能。
陈熠一时沉默。
留给他短暂的考量时间,林谙接着继续说:“况且,李成玦今晚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想必陈先生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上不得台面的,我也不想提了。”
“我今晚联系陈先生,不过就是希望息事宁人,可如果你非要讲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我林谙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怕你说。”
“至于李成玦那边,陈先生你怒气难平,要去报复他撕了他的嘴,ok你随意,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声,动手前最好先把对方家底打听清楚,别自不量力碰瓷不该惹的人。”
头一次仗势欺人,尽管借了李家的面子,林谙依旧暗爽。
不懂尊重别人的混蛋,她也不必客气。
那头追问她:“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林谙深呼吸一下,答:“抱歉,无可奉告,但我想,陈先生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这件事到此为止,于你我来说都没损失,可如果再纠缠下去,会造成的后果我都跟陈先生说了。”
“言尽于此,望三思而后行,打扰了。”
不等他说什么林谙挂了电话,身心轻松不少,手机随手一放起身去洗漱。
话说得清楚,对方若还缠着不放,她也不是怕事的。




旧城谙 认错
另一边的陈熠,手机还没放下,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见是徐朝暮的表哥,他当即离开包厢去了处安静的角落接听,态度较跟林谙说话时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声音热情含笑:“陶总,有事吗?”
对方开门见山:“我妹妹让我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一晚上又是林谙又是李家的小少爷,都来跟她打听你的情况。”
他神色一怔:“李家的小少爷?谁?”
“鑫源控股的李家,他们家孙辈就一个孩子还能有谁,说起来,他还算是你老板呢,你们公司有鑫源的占股。”
理清他在说什么后,陈熠有一瞬的当机,耳朵里嗡嗡的,那头还在讲:“陈熠,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李成玦了,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赶紧找机会给他赔个不是吧,这家伙也就看上去人模人样骗骗小姑娘,其实就是个混世魔王,特别小心眼……”
陈熠缓缓放下手机,后面对方又说什么他就听不到了,手探到脸上,舒适的环境里竟然出了汗。
恍恍惚惚地回到包厢,里面灯红酒绿热闹依旧,陪酒的小姐见她孤身一个人走进,热情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话:“陈先生怎么还苦着脸,是玩得不开心嘛?”
他拍了拍对方的屁股,神色不豫:“一边玩儿去。”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带着一肚子火从日料餐厅离开,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耍弄他的人,今晚这个局就是他组织的,一方面是宣泄怒火,另一方面就是商量怎么报复林谙和李成玦,按着后者的说辞,原本以为他只是个靠女人上位没啥背景的野模,可如今看来。
有麻烦的人,似乎是他?
正这么想着,包厢门突然从外面被大力推开,一连走进来四五个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群浪荡不羁的公子哥,打头的可不就是李成玦,两手插兜走到陈熠跟前,弯腰看了眼他的脸,冲他一笑语露惊讶:“呀,找到了。”
然后站直腰鼓了下掌,同行的人中就有人跟着吹了声口哨:“哇嗷,李少亲自登台,看好戏啰。”
李成玦笑骂:“去你的,闭嘴吧。”
包厢的音乐早关掉了,晃眼的灯光也切换成普通的照明灯,见情况不对,在场的其余人都噤若寒蝉。
李成玦拉了条椅子过来坐,笑看向对面的陈熠:“陈先生,咱们刚刚才见过,不需要我自我介绍了吧。”
来者不善,陈熠勉强扯出个笑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李少爷,好巧啊……”
他一挑眉:“看来有人给你透消息了,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言辞客气,手还拍了拍对方肩膀,貌似商量的语气:“说吧,想怎么解决?”
陈熠比他年长许多,论心机见识都不是后者可比,此刻却只觉后背生凉,僵坐着告诉他:“林小姐刚才联系过我,我们已经达成了和解。”
李成玦指腹摩挲着嘴角,作思考状:“这样啊……挺好的。”
闻言,对方呼吸都变缓了:“嗯……”
他态度陡然一变,两手一摊:“可她是她,我是我,那是你跟她之间的协调,与我无关,而且你害我挨骂,这笔账咱们也得算算。”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后面看热闹的其中一人搭上他肩膀,吊儿郎当地调侃:“我们李少爷是个怕老婆的,大哥你踩到雷啰。”
李成玦打掉对方的手:“滚一边去,说正事呢。”
而后看向陈熠,神色严肃:“说吧,怎么解决?”
后者脸颊一抽,心里爆了句粗口,面上还得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陈熠斟酌用词,为自己辩解:“我跟林小姐认识的时候,她并未表明自己跟李公子的关系,徐朝暮小姐也说了她是单身,我们才有了交集,不过幸好今晚都说开了,今后陈某必然不会再打扰两位。”
他觍着脸笑,李成玦面色一沉:“你的意思,倒还怪起她来了?陈熠,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找你?”
他勾唇冷笑,手掌拍打对方的脸,一字一句提醒:“良家妇女?到了床上更骚?嗯?谁借你的胆这么说她?”
陈熠先是愣怔,猛然回想起来:“你是卫生间的那个人。”
“呵,恭喜你,答对了。”
“这……”
情况越发糟糕,陈熠心知今晚不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低下头去:“抱歉,陈某当时就随口一说,希望李先生谅解,别放在心上。”
社会浸淫多年的渣滓,李成玦也不指望他真诚认错,两腿交叠笑打量他:“放心吧,林谙的面子我还是给的,陈先生既然都说跟她协商过,我也相信你。”
“可你下了我的脸,道上的规矩,我怎么也得找回点场子。”
他巡视四周,指着站成一堆的几个陪酒小姐:“要不这样,你跟她们几个喝,随便喝倒下一个,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然后看向几个女郎,笑说:“陈先生难得来一次,务必要热情招待,这样吧。”
他手指茶几上没动过的几十瓶酒水,说:“喝一瓶给一万,不够再加。”
这话一出,包厢里顿时沸腾,尤其是那几位女郎,皆是跃跃欲试。
他压了下手腕,周围顷刻间安静,他才补充:“可只要有一个人比陈先生先倒下,所有人的小都取消。”
听他把规矩列完,陈熠的脸也越来越红。
会所里的陪酒女郎,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谁敢放进来招待客人,这摆明了就是要为难他。
余光瞥见陈熠面色不快,李成玦打了个响指,轻松的语气说:“自愿参加,愿意挑战的都过来坐,我李成玦向来不强迫人,是吧,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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