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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他和她的事,早过去很久了。
他喃喃低语:“是不是因为成玦……”
她一摇头,想到他说的人,淡笑说:“不过,跟你的相遇也并不全是坏事,很高兴能认识你……”
她这么说,李牧言心就越痛,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如果没有他,她和李成玦也不会认识,他的出现,后来竟只为了成全她和别人。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不过,好在他们最终也不得善果,他现在还有机会挽回。
“小谙,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当年我做出那个决定,真的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抿抿唇,纠结了一瞬,艰涩地告诉她:“我跟成玦,不是叔侄……”





旧城谙 旧情复燃
“其实,我是他哥哥……”
在他们分手多年后,他终究选择说出深藏多年的秘密,寄希望于她能同情他,可怜他,回到他身边。
“但是,我们不是一个妈妈……”
私生子这个字眼,让他难以启齿,索性低下头去,一股脑说出来:“明明是该称呼父亲的人,在人前却只能喊兄长。”
就是这个人,许是出于对妻子的愧疚,有天找到他,直言说自己所有的财产将来只会由李成玦继承,让他别白力气或者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能有什么心思啊,工作用心是本分,为了避嫌也没进李家的企业,让林谙去教李成玦,不过是想通过她拉近两人日渐疏远的关系,希望他们一家能接纳他的存在。
他能有什么心思呢。
可面前这个该称作父亲的人,没让他感受到一点父亲的温暖就算了,还用这样那样的用意来猜夺他。
彼时的李牧言低着头,无心再辩解,沉沉应了个是,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要他们李家的一分一毫。
林谙坐在床上背靠床头,听他说完后愣愣地眨了下眼,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李牧言接着就说:“小谙,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伤了你的心,这么多年也过去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吧……”
林谙愣愣地一摇头,正欲开口拒绝,突然门被踹开,去而复返的李成玦站在门外,面无表情望着病房里的两人,没什么诚意地说:“抱歉,打扰两位叙旧了,进来拿个东西。”
“怎么又回来了?”
话是林谙问的,李牧言也喊他。
李成玦好似都没听到,不紧不慢地走近,拿起她床头的一只保温杯,视线依次扫过二人。“不回来,怎么看到你们情深义重的画面。”
林谙蹙眉:“你别想多了。”
就是怕他多想,才要把他支开,偏偏又回来了。
对她的解释,他充耳不闻,目光定在她脸上,讥笑道:“我再来晚一点,你们是不是就要旧情复燃了?”
动不动就闹脾气,林谙也恼了,抓起一朵纸玫瑰就扔他脸上。“我跟谁旧情复燃你管得着吗?”
“你……”
李成玦及时把纸花抓在手里,四目相对瞪着她,眼中尽是怒火。
林谙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这混蛋,说这种话,是跟她装疯卖傻不成。
“成玦……”
最终,旁观两人互动的李牧言出声打破沉默,被呼唤的李成玦转过脸冷冷瞥他一眼,大步走出病房狠摔上门。
不料李成玦会出现,而且看样子早在自己之前就来过了,李牧言看着她,试探地询问:“你们两个……”
林谙垂眸掩下情绪,淡声答:“没什么,一个行业难会碰面,多留了个电话。”
满不在乎的口吻,李牧言刚要松口气,忽听她转折说:“不过,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就像你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凡事都往前看,我林谙也不能俗,守着旧事不忘的人都是傻子,你以为你值得我为你犯傻吗?”
一番话说得不留余地,听得李牧言面红耳赤,鼓起勇气低喊:“小谙……”
“是,你是可怜,你们的爸爸是很可恶,但这不是你能伤害我的理由,我自认跟你交往期间从没有对不起你,当初你出轨又来说那种难听话,但凡了解我一点的人,都能料想到我的反应,可你还是说还是做了,现在又眼巴巴地希望跟我复合,李牧言,谁给你的脸呢?我现在没把你赶出去,不过是因为你不值得我心力。”
如果李成玦没出现,林谙或许还会好言好语地相劝开解,可刚才对视间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当即也把她积压多年的怨愤点燃了。
“对不起……”
他垂着脑袋,懊悔地说:“我当时,鬼迷心窍了……”
林谙紧抿着唇,一时不言。
李牧言顿了顿,才继续说:“你现在不想接受我,没关系,我会努力的,但是,成玦那边……”
“小谙,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先不说他父母那关,光从成玦来说,他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你们分手,他肯定埋怨你的,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岁的时候了,你觉得,他现在接近你的动机单纯吗?”
字字句句,如同亲眼所见一样断定她跟李成玦绝对有牵扯,林谙沉着脸:“别说了……”
李牧言摇头,一语道破:“小谙,你清醒一点,他只是在报复你。”
闻言,林谙反而笑了,抬眼望向他:“既然你总提李成玦,那我顺便问你一句,当初我跟他的事,是不是你捅给他爸妈知道的?”
“这……”
李牧言神色一僵,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见状,林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克制住翻涌的怒气,保持冷静说:“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李牧言张着嘴,轻唤:“小谙……”
她抓住手边的玻璃杯,用力砸向他脚下的地板,语气不容反驳:“最后一次,出去。”
再不走,她不介意打电话让医院保安“请”他离开。




旧城谙 抓住自己的命运
李牧言终于走了。
林谙半躺在病床里平复心情,眼睛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呼吸渐渐平稳后,眼角忽地滑出两行泪来,慌忙又抬起手背擦掉,忍不住要假设,如果他们没有分手。
如果没有分开,现在会是怎么样呢。
林谙还记得那天,她下了班从公司出来,心情一扫前几日的阴沉,以为雨过天晴了,迎面就走来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直觉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果不其然,他来到她跟前,对她礼貌地颔首:“林小姐你好,我们太太想跟你见个面。”
至于他说的太太是谁,林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车后座的车窗摇下,戴着墨镜的妇人脸朝她投来一眼,而后又关上了车窗,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林谙印象还在。
李成玦的妈妈。
对方突然来找自己,她心神慌乱升起不好的预感,攥紧拳头硬着头皮上了车。
李母带她去了家非常安静的咖啡馆,林谙在对面坐下,从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来。
那一天,林谙以为少不得要挨几个耳光了,她咬咬牙,决定不躲,等对方打完泄愤了再说说自己的想法。
但其实,他妈妈没做什么,从始至终说话都温柔客气的,还体贴地给她点了杯咖啡,虽然她一口都没动。
“林小姐,我找你的原因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真的很信任林小姐,所以放心的把我儿子交给你,但我万万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我没记错的话,你认识成玦的时候,他才十四五岁吧。”
“引诱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林小姐,恕我直言,你这是在犯罪。”
林谙一直以为,李牧言要她当小三会是这辈子最难堪的时刻了,现在才发现并非如此,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上,对方没动手,她两边脸却火辣辣地疼,准备的说辞半字没用上。
林谙落荒而逃。
从咖啡馆里出来,她失魂落魄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耳朵里充斥着李母说过的话。
她引诱未成年,她在犯罪。
打着自由恋爱的旗号,她竟然做出了这么可怕的事?
林谙觉得自己恶心透了,她得赶紧找个角落吐出来。
可一路都是人,根本没合适的地方吐。
她头脑昏沉地走着,走过了好长一段路,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家里没有李成玦,她不想回去。
不对,现在的情况是,李成玦如果在,她更不能回去了。
最终,她选择坐在路边的石阶发呆,刚坐下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随手接了,声音沙哑地喂了一句。
电话里没说几句,她面无表情地听完应了个好,打起神走到路边拦车回公司。
找她的是徐今烨,她上司的上司,公司的董事长。
半小时后,林谙站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她屈指叩门,里面传来声“请进”,她轻手轻脚走进去,对方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她恭敬地喊了声“董事长”。
明珠集团第一把手,vivi只是旗下一个分部,对方并不常来这边,温声抬头,和蔼地笑:“你就是林谙?”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传唤自己,林谙小心翼翼轻一点头:“是。”
“不用紧张,找你来没什么事,随便聊聊。”
对方阖上文件起身,以手示意待客区,自己也走过去,“坐着说吧,这么晚把你叫来,希望没打扰到你休息。”
林谙挺直腰背在他对面落座,诚惶诚恐:“董事长客气了。”
对方淡笑,和她解释:“我也是傍晚才接到电话,对方兴师动众联系我,竟然就为了我公司的一个管培生,我觉得好奇才把你叫过来,猜得到联系我的人是谁吗?”
她摇摇头,默不作声,静待下文。
徐今烨神色中露出赞赏,告诉她:“联系我的人是鑫源控股的总经理,姓李。”
闻言,林谙先是一怔,接着又释然,心里自嘲。
没打耳光没扔支票,原来是在这里等她。
“看来你认识李总?”
怕对方误会,林谙忙否认:“不,不认识,我认识的是其他人。”
徐今烨点点头,继续说:“他电话里告诉我,你盗取了他们家的宝物,但又没有证据指控你,便希望我能对你略施惩戒。”
至于惩戒的内容,无非就是将她辞退之类。
林谙低下头去苦笑。
人家都说情场失意还能职场得意,如今看来她是要两手空空了。
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他顿了一会儿,观察过她的反应,无奈地笑:“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武断的人,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人的罪,事实上,在你来之前,我查看了你的履历,作为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孩,能做到这样无疑非常优秀。”
“我还问了顾然,他是个挑剔的人,可提到你时却不吝夸奖,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相信他的眼光,那么,小林,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对方很和蔼,跟想象中高高在上的领导完全不一样,林谙手蒙住眼,喉咙干涩地说:“我在跟他儿子谈恋爱……”
其实李父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偷了,偷的还是他们李家最宝贵的宝物。
她这样说,徐今烨略一思索,问:“所以你回绝顾然,放弃了去日本总部的机会?”
林谙只觉眼睛疼得很,疼得要哭了,轻不可闻应了个嗯。
她舍不得让他难过。
徐今烨不说话,半晌后才轻轻长叹了一声,缓缓说来:“小林,我想你是个有主见和远见的人,会让你放弃不可多得的机会去迁就的感情,你的恋人一定对你非常重要,你对这段感情一定也非常认真。”
“但是,如果你的恋人是李家的少爷,那你仔细考虑过你们的以后吗,据我所知,李家很注重门第之别,先不论你这段感情能否长久,即便他的家庭勉强接纳了你,我想,你未必真的会快乐。”
“一段感情如果要和睦长久,必须得建立在双方平等之上,你说是吗?”
林谙垂下眼帘,一时不语。
对方起身离座走到落地窗边,俯视这个城市夜晚的繁华,语调带笑:“并且,从你的履历来看,我认为你是个自尊心和上进心都很强的人,经历这种事想必心中很不好受,自己的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绝对不希望再有下次,那你就没有想过改变它,掌控自己的将来,更甚者,成为那个掌控别人命运的人……”
“小林,你还年轻。”
一生中还会有无数可能。
她拿走捂眼的手掌,情绪已经恢复平静,直直望着对方的后背。“董事长,我现在还能去找顾主编吗?”
是啊,她的人生还有无数可能,李成玦只是其中的一站而已。
对方转过身,凝视她决然的面庞,几秒后忽而一笑,说:“去吧,他还没把推荐表发给我。”
林谙站起身,朝对方深深鞠了一躬,再直起腰时,目光坚定,心里却空荡荡的。
她知道,再一次的,她的爱情又没了。

旧城谙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深夜,林谙回到家中,刚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室乌黑里,沙发的方向亮着点猩红,淡淡的烟味飘来,她心下一惊转身便要夺门而出,略沙哑的男声传来:“是我。”
她神经一松整个人蹲下身去,手掌抚着胸口长舒口气,几秒后手扶着墙缓缓站起。
他已来到身后,伸出胳膊紧抱住她,弯着腰脑袋往她脖子里拱,嗓音嘶哑:“我想清楚了,你走吧。”
林谙强笑了笑,正要说好,耳边他吸口气,委委屈屈地低语:“我等你回来……”
她等了几天,一直在等他这个答案等他能体谅自己,可现在终于听到了,心口却闷得慌,她咬了咬唇,让声音听上去格外轻松:“巧了,刚好我也要告诉你,不用等了。”
她停顿了下,屏住呼吸,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
不是商量,是决定。
他似乎没放心上,紧环抱她的胳膊:“别开玩笑了,这可不能乱说。”
他绕到前方,亲吻她的脸颊:“对不起行了吧,我那天晚上脾气不好,但你不告诉我一声就做了决定,任谁都要生气的吧。”
林谙推开他,手摸到按键开了灯,面对面与他直视。
李成玦皱了眉:“你说真的?”
她踢掉高跟鞋,面无表情往屋子里走:“我一直都很认真。”
他紧跟在后面,拽住她胳膊往怀里带:“我不同意,异地恋而已,有必要走到这步吗?”
她眼眶酸胀,也在心里反问自己,有必要吗?嘴上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明白异地恋的痛苦,与其到时候分居两地久了互相猜忌,不如干脆点现在就了断,谁也别耽误谁。”
她把他往外推,他不让,把她抱得更紧,严肃地说:“我不同意,无论你要去哪里,但前提都是你必须属于我。”
她依然推拒,上身后仰躲开他的吻,冷漠的语气:“那你未太过自以为是,这世上没有谁必须属于谁。”
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他,摁住她肩膀拉开彼此距离,愤怒地低吼:“那你要我怎样?反正我不同意分手!”
“还要你同意?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哭了出来,亦大喊大叫:“李成玦!我早受够你了!我当初就不该因为一时的同情答应你!别人的男朋友温柔体贴,你只会跟我提要求要这要那不顺心就跟我闹,从来都不反省下自己,你知道你有多幼稚吗?!我常常以为自己养了个巨婴!”
就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愣住了,睁着眼一眨不眨,以为自己听岔了,喃喃低语:“巨婴……”
林谙抬手背抹泪,吸了吸鼻子,细细呜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
她必须说完,不敢停下来,更不敢看他的脸。
“李成玦,你真的太差劲了,我一直都在容忍你,早受够你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你商量就做了决定,我早等着这一天,永远地摆脱你,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甚至不用担心分手后偶遇你,我真的烦透你了……”
他摇头晃脑,不敢置信。“别说了……”
“为什么别人都能成熟懂事……”
“你说的别人,是李牧言吗?”
语言的杀伤力,林谙今晚从自己口中领教到了,她心口抽疼得厉害,顺着他的话往下讲:“你知道的,你们其实长得蛮像,可他把我甩了,我又不甘心去当小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忽然被抱起来扔到床上,他的身体跟着压了过来,脸冷得像冰,双目直视她,轻轻地问:“退而求其次?”
林谙觉得,她肯定是疯了,竟然点了头。“有的时候,我经常把你当成他……”
“把我当成他?”
他反而笑了,一声声的瘆人:“林谙,你是真行。”
他蛮横地撕扯她的衣裙底裤,被她的指甲抓到脸也不罢休,拉下自己的裤链分开她两条腿,前端抵住尚且干涸的入口猛然闯入,一挺到底。
硕大的异物侵入,她全身僵硬,当即痛叫出声。
李成玦掐着她,挺动腰身艰难地进出,一边问道:“他跟你做了?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她仰起脸,指甲在他背上抓住一条条见血的红印,紧闭的眼滑出泪水,却死咬紧唇不跟他哭饶。
他神色愈冷,理智早就没了,仅凭本能下了狠地冲撞她,赤红了眼。
“你说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那你倒是再说说,我哪里跟他像了,眼睛鼻子嘴巴,你但凡能说出来哪里像,我就撕了自己这张脸。”
他每说一句就激烈地撞她,直达最深处破开宫口,扭动腰臀凶狠地研磨,似乎这样就能通达她的灵魂。
两手攀着他腰,林谙转过头去,除了偶尔溢出的低吟,绝口不回他的提问。
甬道渐湿,李成玦张嘴狠咬住她肩头,加快抽送的速度。
不再说话,寂静到死的房间里,他的喘气声,混杂着她压抑的低泣,下方咯吱摇晃的床,百多下狠厉的冲刺后,他紧抵着她全力迸射出来。
林谙想笑,以前多少次他都戴着套,如今要分手了倒是敢射她身体里了。
毕竟马上就是前女友,也不用心疼了。
她自嘲完,下一秒他突然抽出把她翻了个身,压在她身后两手亵玩她双乳,唇舌一寸寸描绘她的裸背酝酿下一次攻势。
她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无声哗哗地落。
随他吧。
这个夜晚,不清楚他具体折腾了多久,林谙次日醒来时已是中午,拿开搭在腰间的手,平静地起床穿衣,淡漠地说:“如你所愿,分手炮也打过了,算我求你,以后都别再来烦我了。”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胸前满是她留下的印记,直到她离开了,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旧城谙 你会后悔的
工作签很快下来,林谙休年假回老家呆了几天,回海城后着手办理工作交接,在公寓里住的两个晚上都没看到李成玦。
大概是死心了吧,毕竟,那些话她这个说的人都难受,何况他那般骄傲的少年。
住在这个房子的最后一天,林谙醒来时没有立刻起床,枕靠残留着他味道的枕头,目光望向床头的纸玫瑰发呆,这是她先睡醒时常做的事情,一般不超过二十分钟,他之后也会跟着醒来。
“成玦,我要起床了。”
她喃喃了一声,不敢看背后,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漱拾行李。
下午三点的飞机,房间里所有关于自己的痕迹都抹去,林谙最后关上窗户,身后传来“砰”的一响,她应声回头,他站在门口弯下腰大口喘气,估计是跑过来的。
她先是一怔,眼周迅速酸胀,又垂下眼帘逼退回去,等他站直腰时,神色已恢复如常,淡漠地说:“虽然已经分手,不过,还是谢谢你来送我一程。”
他往里走,来到她跟前挡住去路。
她抓紧行李箱的拉杆,仰起脸看他,极快的一瞥,低下头去,拖着行李箱要从他一旁绕开。
“再见了。”
林谙心想,她得把这张脸刻在脑海里,这是他喜欢她时的脸,即便以后有机会再看到这个叫李成玦的人,那也不一样了。
他们只是彼此生命里的一站,那时候的他,早就不爱她了,怎么能一样。
她一步一步往门口走,经过他的瞬间,后者抓住她的手腕,冷漠的男声里流露出祈求:“别走。”
她还是冷静自持的,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嘲笑他的天真,甩了甩被他抓住的手,没甩开,才细声说:“放开我。”
他不仅不放,反而抱住她,紧紧地圈在怀里,再装不下去,眼睛红了,哀求她:“听我一次,不要走了,不要和我分手。”
他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哽咽着承诺:“你不是说我幼稚吗,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尽快成熟,用十倍八倍的速度追赶上你,我跟你说过的,我们还要结婚,谙谙姐,我真的没有骗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长大的……”
“抱歉,我没有耐心像养个儿子一样等自己的情人长大,放开我,李成玦,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泪水滚落,他吸了吸鼻子,惊慌失措地说:“你如果喜欢李牧言那样,那我以后就照着他的模样改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样,我就让变成什么样。”
“没必要,你以后变成什么样与我何干,放开。”
“是不是我爸妈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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