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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绮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辰大海


皇城绮梦 好坏与骗子(3)
纵马归去,回另一处宅。为文睿私下购置,占地不大,离内城、御街和秦淮俱不远,图落脚方便。两人拉拉扯扯,又起争执。原来文睿心情畅快,看英婉尤为顺眼,拉她手笑道:“陪我一块洗浴,好吗?”英婉忙摇头表示拒绝,心想与你一块洗,肯定又要生事。
左劝右问,均不能使她同意。灯光下,秀脸摆着拒绝与不情愿。文睿虽能温柔体贴,但也少年傲骨,又劝几句,耐性用尽,丢开她手,面色不虞入内更衣,嘟囔道:“你都吞了,我歉也道了,金子更给了,还气什么?又摆面色。”
英婉玉口舌尖男子腥味尚在,羞忍大半夜,闻他说的轻巧,气血上涌,忍不住低声道:“我哪有摆面色,金子我也不爱拿,你自己留着罢。”也不知他听不听到。
夏夜静谧,唯风入树声。英婉正外间倚坐,听得里间声音传来,文睿大声道:“忠石,你没拦我,害我救了个没心没肺的,你眼真瞎了?还要不要俸禄?”忠石并不接话,心想:”难得见小祖宗受气,这番借机发作,真是好想笑。”
文睿气还没出完,高声道:“怕就怕那种人,还爱装聋作哑,说甚么不再恼我,骗子!”忠石笑劝道:“王爷别气,明日就清净了。”文睿道:“明日宫门快关再送她回去,也气她一气。”说都后面,微微带笑。
奴才都是文睿亲自挑选和调教的,既懂顺他心意,也知逗他开怀。一番东拉西扯后,文睿叹道:“这一天,做低伏小,得你们几句快言快语,现下我才爽快些。”声音却不小,想来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英婉听得一阵委屈,“我何尝要他做低伏小,惯会夸张。”,转念又想到,“的确受他多番照拂”,是他救自己出公主府,是他带自己去花楼消除心魔。一时觉他可恶,一时又可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们叁伺候文睿入浴房,退出房门,忠石还前来低声道:“四公主,王爷脾气有时不好,人还不坏,请你别放心上,包容则个。”房门掩上,四下重归安静。
里间浴房,颇为宽敞,浴桶也宽大,约可容纳七八人,文睿独坐里面泡澡,水温恰好,通体舒畅,心却闷闷,闭眼休憩。忽听得门外有人轻声问:“哥哥,我可以进来么?”他此时背门而坐,既不回头,也不睁眼,直道:“爱进不进。”
听得门吱呀一声,来人慢慢走近,站了一会儿不出声,他淡淡道:“哑了么?不想来就别来,哪个求你,明日滚回宫,哭死都别让我知…”话却停住,一阵幽香,有人在他耳边柔声道:“哥哥,我…来陪你洗。”声若蚊吟,却清清楚楚。
他不禁睁开眼来,水雾氤氲中,一张芙蓉脸似染桃花,眼若春波,盈盈看他,朱唇微启,“你别生气了,我陪你洗。”她的娇羞不让人意外,这大胆话却让人惊讶,他不禁愣了一下。
英婉说完站了起来,心砰砰跳。他若无其事从上到下打量她几眼,淡淡道:“陪我洗,为何站一边?想气我?”她犹豫一番,红着脸道:“没想气你,你帮了我许多,我诚心来谢你。”难得听她说句顺耳话,他闷气稍散,嗯了一声。
英婉抬眼看去,他已转头,置身于淡淡水汽中,侧脸俊秀,一水滴从额头滑落,添几分慵懒,四下静谧,她心忽而快了一拍。也不说话,走到他身后,拿了玉勺舀了热水,慢慢淋着他赤在水面上的肩膀,又拿起一旁浴帕,给他擦洗,从肩膀,到手臂,到手掌,仔仔细细,十分轻柔,深怕弄疼他,惹他挤兑。
虽已风月数次,她其实甚少打量他,此刻慢慢擦拭,见他肤色偏白,肌条纹路清晰,身子壮,水浴香气又是熟悉的他味道,脑海中不禁浮现他强势与自己纠缠的画面,慢慢地耳根子发烧。斜眼一撇,见她颇有些不自在,文睿玩心渐起,慢悠悠道:“我瞧你这道谢,也太不诚心了。”
她恍若未闻,垂眼继续用浴帕擦着他左手,他道:“这都擦了好几次了。装聋作哑,小骗子。”最后二字声调上扬,似怨非怨,更像撒娇。英婉望去,他凤眼比往日水亮,比往日勾魂,带着一丝戏谑。他拉过她小手,放到水下赤裸健壮的胸肌,笑问:“这里,你就不擦了吗?”
胸膛很热,英婉试探着把手抽回,文睿并不阻拦,顺势松开,大幅摊手道:“你看,没说错吧?没有诚意,你就是个骗子。”语气无辜、无奈、无赖,无辜像是很客观地下定论,无奈像是自己受过上当,无赖像是要向她讨债。
心知肚明他会叫自己入水伺候,英婉红着脸转过身去,把垂着的长发分成叁股,编成长辫盘好,再伸手去解外衫慢慢脱下,颤抖着脱完内衫,却听到他在背后笑道:“小骗子,转身对着我脱,才够诚意嘛?”
纤细身躯僵着不懂,料想那张秀脸也通红,他心情畅快道:“不转也没关系,正想看个清楚,你那臀儿还红不红,方才打得不够尽兴呢。”话却又停住,面前女子竟转了过来,秀脸胀得通红,微抿朱唇,不待他出言催促,纤手伸去,慢慢脱下裤儿。
那花朵儿一般的身儿微微颤抖,毫无烟视媚行,但见白生生的小乳儿带几点青青红红瘢痕,文睿却觉香汤无端热了几分,笑意仍在,声却微哑,“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刘楚玉】:虽然没有肉,但想祝七夕快乐。很幸福,遇见你们。




皇城绮梦 柔情将起时
文睿笑意仍在,声却微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英婉怀着一腔“报恩”孤勇踏入浴房,快刀斩乱麻般除光衣裳。这满腔情怀却因他出言催促,瞬间湮灭。她如大梦初醒,羞臊得心扑通扑通狂跳。
而在她无暇顾及的身前,文睿优哉游哉倚靠桶壁,从上到下,细细打量她,目光渐渐幽暗,只因那柔嫩身子尚留花楼时的云雨痕迹,青红印子散布在肩头、锁骨、兰乳和柳腰,惹人可怜,更惹人越想…再狠狠蹂躏她一番。于是放声道:“过来罢,再磨蹭水都凉了。”
浴房安静,话音格外清楚,英婉听在耳里,心忖道:“现在退也来不及了,就再…今夜罢了。”认命般走向他,缓缓跨入浴桶。香汤漫过她膝盖不少,暖意从下往上流到身体各处,她暂得舒缓。
却不知倒霉将来,且是她自找的。
英婉方才故意从远离他处跨入,未料角度甚好,修长玉腿一前一后入水时,腿心暴露,虽是短短一瞬,但那无毛肉缝的白嫩与微红,已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她俏生生走向文睿,那处若隐若现,又是一番风情。文睿不得不承认,这种清澈单纯,撩人而不知,对他甚是有用。此时此刻,他只想将那穴玩个明明白白,心中主意越定,面上越是举重若轻。近了,他淡淡道:“先别蹲下,且把腿儿张开,让我好好玩玩。”见眼前少女小脸绯红,羞多恼少,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静候她的屈服。
英婉微沉吟片刻,满脸通红,却缓缓张开腿儿。自她脱除衣裳后,便知今夜任何推脱,不是大扫他兴,就是将他激怒,心中叨念着:“只此一夜…只此一夜…忍过去就好。”
娇嫩腿心处,花瓣微肿,小珍珠隐隐露头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从水中她小巧的脚踝开始,慢慢摸弄往上,好一会,才带着温水扣拢住腿心。英婉身儿一僵,既不伸手去抵抗,也不移臀后退,俏生生忍着。那大手掌在腿间好一阵打转,方才剥开柔弱的花唇,肆意揉弄刮弄。又勾着小穴流出的晶莹粘液,来回涂抹。
忽而,英婉一声娇吟,原来是他双指一并,着力插入小穴,狂插乱捣,弄得甬道不断蠕动,花户张开,哆哆嗦嗦涌出一大股春水。灯影摇曳,水雾蕴热,四下寂静,只听得英婉的呻吟声,一声高于一声。站着受人亵玩,别有刺激,他手上功夫又了得,她虽窘迫交加,身子却反应激烈,快感乱窜。
文睿凤眸深邃晶灿,细细欣赏秀脸上的种种情态,心情大好,下手越发肆无忌惮,忽而左右大幅勾弄,忽而急急抽插,仿若是胯下之物在大操大干,不肯罢休。
英婉摇摇欲坠,情不自禁制着他的手腕,柔声求饶道:“哥哥,我站不稳了,你停下罢。”难得他依言罢手,她既感意外,又觉庆幸,垂眼看去,见他正把大手抽出,一条晶莹透亮的淫线出现,秀脸不由飞红。
他眼眸明亮,一边笑道:“站不稳了?哥哥来帮你。”一边站了起来,将她搂在怀中。玉身长立,线条流畅,满身劲力,虽湿漉漉的,却炙热无比。
英婉感受着暖意,渐渐放松,忽然,一条玉腿被挽起,挂在他臂弯中,不由惊问:“哎呀,你要做什么?”
文睿笑道:“帮你啊。”说着,手握着肿胀的阳具,将鹅蛋大的龟头对准柔嫩小穴,顶了进去。龟头被嫩肉狠狠地吸啜着,奋力一顶,粗大阳物又往里入了数寸。
那处虽春水淋漓,但紧致非常,况且两人站着,英婉身儿绷得紧紧的,于是此刻,小穴将阳物裹得比往日更紧更密。绞吸销魂致命,爽意四起,文睿额角出汗,将怜香惜玉抛于脑后,狠狠一个挺身,长驱直入到底,还难以入尽。
英婉生生受这么一顶,痛到小叫一声,指甲在他壮结实的后背留下数道抓痕。小穴直直夹得他喘意加重,忍不住仰头闭眼停歇片刻。
他低头见英婉秀眉紧蹙,蕴含几丝妩媚,忍不住含住柔软的朱唇,狠狠汲取香甜的津腋。
英婉仰头与他唇舌交缠,吻得难舍难分,好久才分开。因站着,对插入身体的狰狞之物感知清晰,那威风凛凛让她略有心惊,又见他眸子清明,紧盯自己,情欲难藏,于是低声道:“好哥哥,望你怜惜则个。”
温娇软语,文睿心甜丝丝的,笑逗她道:“怜惜?怕是你一会吃不够,倒是求我入得狠一点。”气氛甚好,英婉正搂着他脖颈,便往他薄唇上亲了一口,笑道:“不是的,我求哥哥不要入那么狠,怜惜则个。”芙蓉秀面,露着少见的亲近之态,一时文睿竟血热火起,便猛然发力捣弄,一次次撞入小穴深处,惹得春水疯狂汹涌而出。
英婉被顶得摇摇晃晃,紧紧环住他脖颈。一腿儿勉力站着支撑,被顶得不时脚跟离地,颤不能立,呻吟中夹着求饶,“站不住了…放我下来…啊…”突然,她的另一条腿儿也被搂起,双腿分挂他有力的臂膀中。
在肏弄中双脚离地,英婉的第一次,有些无措,本能地用力夹紧花户。刚好文睿急急顶入数下,一霎时间,两人都经历异常尖锐的快感。片刻功夫,英婉就丢了,春水泄下,淋得阳物一个激灵。换成文睿气息紊乱,失了节制,不停重捣,更加狠厉,双手改搂住她的粉臀,让她唯一依靠点是两人交合处,挺胯往更深处顶弄,片刻间又是近百抽。
浴桶水温渐下,萦绕雾气薄散,他的欲望强劲,兴致高昂,仿若夜刚开始。改把怀中少女放下,将她身子转过,压她去扶浴桶边缘。英婉身子软绵,但还依言照做,细腿分站,微微颤动,玉臀白中泛红,高翘等着被人从后肏弄。
这么一看,温顺身子绽放着淫荡妩媚,勾人眼热欲起。直直顶入,又有甚么趣味?文睿大手一挥,往那白嫩滑腻粉臀打去,专挑有红印子的地方,重重打了两下,打得那女子娇声糯糯,“哎呦…”
突如起来的痛意带出一阵战栗,英婉咬牙抵挡,听得他笑问:“小荡妇,肏得你爽不爽?”不觉羞红了脸,身儿涌出一股隐秘快感。又一个巴掌重重打来,而后轻抚着白嫩股瓣,并不急着离开。接着又是两下,重重毫不怜惜。
满是亵玩味道,英婉又惊又羞,又愧又爽,腿儿一软,“扑通”一声,歪入水中。




皇城绮梦 柔情将起时(2)
满是亵玩味道,英婉又惊又羞,又愧又爽,腿儿一软,“扑通”一声,歪入水中。文睿伸手来救,晚了一步,反被溅了一脸水花。他抹了抹脸,浅笑道:“往时都是我假借跌倒避开女子,这回倒是天道好轮回。”
英婉倒在水中,发辫散下浸个湿透,心中难过,“终究还是弄湿了,等干又要好久。”一时觉今夜漫漫,暗叹惆怅。
这两天相处下来,文睿早习惯她时不时闹别扭,面色不改坐入水中,拉英婉跨坐自己身上,抓箍她腰,长物在窄窄的小穴疯狂进出。英婉上下起落,快感四起,近似失声尖叫。
她长发似绸,散在水中,随着香汤热水激烈起伏,数百抽过后,文睿下身一紧,快速抽动,射入她身。见香汤近凉,两人互相清理,又是一番扣弄、挑逗、折磨。
待英婉重回外间,身着他贴身小衣,在灯前用绵布拭发时,夜已过叁更。
文睿从外走回,端着银台壶儿笑道:“我让忠石烫了壶酒,你喝几杯,好驱寒气。”说着,倚坐她对面,把酒来斟。英婉端起喝,未料入喉甚烈,冲得皱了皱眉。
他笑道:“这是北方烧酒,得小口慢慢来。”自斟自酌,连喝叁杯,面不改色。见英婉歪身拭发,灯光映照下眉眼唇耳,皆清澈干净,正若水中摘回的芙蓉。他根本没办法移开视线,斟了一杯酒,自呷了一口,剩下半盏酒,递给英婉道:“好妹妹,再喝半盏罢。”
英婉今夜几经波折,从下定决心踏入浴间、至水中不抵抗,到现在已是破罐子破摔,接过酒杯,默默呷完。
文睿心喜,过来与她并肩而坐,拿过手帕帮她擦拭头发。
北方烧酒后劲甚足,上头也快,未几,英婉醉得半迷,拘谨褪去,伸手抽回棉巾,嗔道:“你毛手毛脚的,弄得我好痛,不要你了。”口气温和亲近,把他当做了一同长大的那个玩伴。
见她面若桃花,俏丽可爱,文睿再顾不得她鬓发未干,打横抱起她,急步回内室。
锦帐暖和,满是檀香,他亲过粉面,唇舌挑逗,笑道:“这会保管不让你痛。”
英婉犹不知死活,笑语晏晏道:“我才不信呢,你每次都恶狠狠的,让人讨厌。”
文睿打开她玉腿,剥开花唇,笑道:“讨厌吗?我看你爱得很。”同时,挺身狠狠插入,一阵猛捣乱挺,极力抽送,操得腿心一片狼藉。
又一番云雨,酒后佳人笑随相抱,追身贴股,一时恳求,一时呢喃,春情百态,弄得文睿丢不开手,硕大阳物在销魂私处进进出出,整夜未休。两人丢了又丢,一番动作,黎明破晓方才静下。
当日晌午过后,两人才慵懒醒来。
文睿于内室设席,酒菜上佳,直道:“难得妹妹上门,怎能无好宴?”并不留人伺候。
英婉似有满腹心事,十分沉默。文睿通体舒畅,不介意她这般疏冷,自斟自酌,自扯八卦故事,忽而笑道:“你啊,就是太缩手缩脚,你刁蛮些,别怕出事,哥哥给你兜着。”
英婉似听非听,闷闷吃着。
他又道:“你看咱们姑姑,婚前骄纵异常、百般挑剔,婚后还把驸马吊起来打,不也一样没事?更别说那些前朝公主,一个赛一个厉害,比如那个新安公主。你学上几分,生活乐趣自然滚滚来。”
英婉不便评价姑姑,摇头只道:“请旨逼迫他人离婚,强拆好好一段姻缘,这种事我可学不来。”
前朝新安公主,青年新寡,看上琅琊王家最杰出的郎君。该郎君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其父更是名满天下的笔法大家、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可那郎君早与青梅竹马的表姐成亲,恩爱无比。那公主便到皇帝弟弟处撒泼取闹,强求御旨颁下,命他遣妻再娶。尽管那郎君自毁身体,依然抗拒不得。表姐下堂,无子无女,郁郁早逝。那郎君终生挂念,壮年亦亡。
难得英婉出言回应,文睿不便反驳,接口笑道:“倒是哥哥失言了。”心中却想:“既然看中了,自该使出百般手段得到。父皇是,太子是,长姐是,其他叔叔伯伯、弟弟妹妹何尝不是?自甘妥协的,怕只有你一个。”
饭后,英婉一心想回宫。文睿也不多留,让忠石等准备好车马,亲送她回去。走的是金陵御街,大道广阔,松柏高耸,二十年太平王气,端是一派生机勃发景象。马车直到建康宫西的中华门,该门离皇子的永福省近,再入就是公主群殿。
初夏近晚,天微热,风微凉,因等忠石去找软轿,两人于宫门后的僻静处站着。英婉低头看松柏树影,若有所思。文睿打破沉默,出言笑道:“你别闷闷不乐,改日我带你去九曲清溪,那带十分热闹。”
英婉轻声道:“不必了,我不想去。”
文睿也不声恼,随意接口道:“也行,你在宫里好生过,有空我去看你。”
这时听得她急急道:“不,你别来看我。”不料她如此作答,文睿微微一愣,紧盯着她。
英婉慢慢抬头,眼圈发红道:“这几天我虽是开心,但未提心吊胆。”朱唇抿了抿,声带呜咽,又道,“哥哥,谢谢你,但我欠你的,昨夜…都已还清。你千万别来…找我。”
泪珠滚滚落下,她转身举袖擦拭,再不转来,再无一话,直至上轿离开,直至身影消失,终是不再看他一眼。文睿听得脸色铁青,手指骨节都喀喀作响,死盯那背影隐入宫道,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纵马,飞奔离去。
当夜,他嬉笑如常,应四弟宴席。
四弟文乐时任建康西石头城军戍事务,举杯笑道:“二哥,今夜留下来不?我这新来不少舞姬。”
文睿见那歌姬舞女不是粉气太过,就是聒噪话多,淡淡道:“再说罢,说起来你最近怎么有空约我?”
文乐笑道:“还不是老叁回来汇报封地年事,我让他顺便帮我几日。”
文睿心想:“这文乐,素来仗着父皇厚爱,不太看得起沉默寡言的叁弟,总是态度不佳对他。”但叁弟文骏与自己少有交集,不想多言评价,便端着酒杯,与文乐连连对饮。
但他总觉酒味寡淡,不及昨夜,难意气萧条,草草离去。入夜宿在御街私宅,又觉账内隐有香气,撩得他心火尽起,于是咬牙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走了都害我不得安生。”一连数日宅于家中。




皇城绮梦 未尽欢娱怀
不说文睿连日在家,单表那日英婉抹泪回宫,一路顺畅,无人关注。隔日大早,潘妃身边大宫女,名唤周云的,带着叁四位小太监抬着人参鹿茸等温补之物,大张旗鼓地上门。周云笑吟吟道:“娘娘听二皇子说起公主身子抱恙,特命我等前来探病。”
周云一行人走后,英婉手抚礼品盒子,暗想:“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哪是为了我,这是为了二哥呀,这下宫里宫外都有他爱护手足的好名声了。”侍女待书年纪稍长,打破沉默笑道:“管大人物想啥,实惠到咱手就好。”
——这上下打点,这拳拳母爱,原来有心的人都清楚——英婉不由一阵心酸,想道:“如若我有阿娘如此,该多好。”转念又想:“我已与二哥断明白,总算对得起潘妃娘娘的一番苦心了。”
自此后,英婉一连数十日呆在房内。只是少女已识云雨,滋味如何难忘?或暗夜中,或无人时,英婉小穴起痒,仿佛那物仍在猛进猛出,英婉一面心头荡漾一面暗自后悔,眉宇间渐生一股幽情,人更沉默。侍女待墨背后抱怨道:“模样再美、性子再好,日常不与潘妃走动,又无圣恩,哪里有前途呢?”待书劝道:“你我长在宫中,须知平淡才是福。”
待墨这抱怨不过两叁日,绮梦轩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圣恩,帝命:“路淑媛随叁皇子就藩一年,在外水土不服,帝心感怀,特命四公主前去南豫州探望,半月后与五皇子一同出发,一个月后归。”五皇子年纪已到,将出镇江州,同一方向,同路作伴刚好。两侍女喜色难掩,毕竟出宫远游是宫女们的奢望,英婉被两人喜色所染,神渐好。
不日就是端午,但时下数地大旱,春稻眼看不熟,元嘉帝忧心,连日召唤各处官员安排对策,因此后宫无甚庆节气氛。到出宫那天,英婉和五弟一早去含章殿辞行。元嘉帝见五儿子出镇藩地,不细细叮嘱一番;见女儿出落得秀丽婉约,也温言道:“你好去好回,注意身子,也勿要惊扰百姓。”英婉称诺行礼。
天过午,英婉和五弟在数列禁军护送下,自建康宫正南门出,直往西去南豫州治所历阳。历阳离建康不过百里,快则一日可到,慢则两叁日,这行人第叁日中午就到城外。
文骏早在城外等候,亲迎车马入城。王府前门早侯着若干小厮婆子,静悄悄无一人咳嗽,见众人到了,手脚麻利,小厮将皇子和禁军众人引往正厅,婆子将女眷迎往内院。正厅上,众人见四处点缀明净,酒席齐备,心叹:“久闻武陵王待人赤诚,不避贵贱,今果如此。”连声称谢。五弟更是笑道:“叁哥心了。”
文骏笑道:“难得京城有客来,略备薄酒,不必拘谨,诸位尽兴才好。”
其贴身小厮文远和文近对看一眼,一个心想:“略备薄酒?这也太太太谦虚了,再薄备几次,我可吃不消了。”另一个想:“满府从未如此日日忙乱,我还以为只有王爷大婚才会有呢。”随后如何开宴,上酒,对饮,歌舞助庆,暂不饶舌。
英婉入内院后,直去向路淑媛行礼。路淑媛亲切近人,想她舟车劳顿身子娇弱,只让她吃几杯暖酒,就让婆子带她去休息。
英婉果然有些倦,草草洗漱歇息下了。毕竟不是晚间,约莫合眼叁四个时辰,她便醒来,睫毛微动,还舍不得睁眼,就听到有人轻声问:“阿婉,你醒了。”
英婉张开眼,正见文骏从床榻旁椅子坐到床沿上,俯身搂抱住她,说道:“你终于来了,为甚么不回我书信。”英婉伸手去推,口中急急说道:“阿骏,等一下,以往是我太草率了,不如,我们回到以前——”
文骏的手僵了来,呼吸一瞬间停滞下来,轻声问道:“阿婉,你是说——”
“我们回到以前,好好做姐弟,你说好不好?”英婉正色地说道,自从那天在宫门拒绝二哥后,她也这么想与叁弟说。男女情欲,比她想象中复杂,她虽不是聪明人,但也知这趟浑水继续搅下去,到覆水难那天就真的不妙了。柔声又道:“往后,我还是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是我最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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