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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绮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辰大海
心绞痛,再也听不下去,文骏出声,斩钉截铁道:“不——不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顺利尝到她的美好,现在要他退回姐弟,真的太晚了。





皇城绮梦 未尽欢娱怀(2)
越是危机,他反倒越是镇定,稳了稳心神,结合对英婉的了解,他轻声问道:“阿婉,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谁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眯着眼睛盯着英婉,果然她眼神还是是闪烁了。文骏心里飞速盘算,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是谁改变了她对他的亲近和依赖?
英婉清清嗓子,道:“没有谁,我只是忽然想到——这样乱伦对你我都不好——”话未说完,文骏就加紧箍住她,凑身把嘴紧紧堵住她的小嘴,英婉一时不查,让他用力顶舌进去。直直到他尝够了她的味道,才退开道:“对我没有什么不好,我甘之若饴。阿婉,不要害怕,像那日一样回应我——”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早已找好合适世家子弟,他会向父皇求婚,父皇不会拒绝你跟这样的世家联姻的。那个人心有所属,会把你让回给我,你再等我一等——”语气已经转平稳了。
这是他刚刚谋划完成的事。世上如他一样困于伦理的还有其他人,那人会娶下英婉,而他也会娶下对方妹妹,而后,暗中互换互惠,一生得偿所愿。
他一边轻轻浅浅地向英婉解释,一边伸手探入她的内衫。夏衫薄,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乳,心中暗叹一声,还如上次般,腻滑温软;往下摸到腰肢,依然软若无骨;再往下,打算摸到那销魂处——
英婉一路上从未想过这个弟弟会拒绝自己的提议,明明他几乎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半推半就之中,她的裤儿被褪下,他亦自除衣裳,露出早就勃起的阳物——热气腾腾,如出鞘宝剑,正待上场淋漓尽致地征服。他轻声道:“阿婉,你摸摸它,它想你想得难受——”说着,就强按着她的柔夷放到上面。
阳物仿佛是烫在英婉的心中,她抬头,眼前男子星目朗朗,眼神切切,一如往日。眼神交接,她的心忽而软了——他们之间本就毫无矛盾,一切似是她自忧自虑。
若说当世谁最了解英婉性格,非文骏莫属。他思量道:“定然是有事发生,才让阿婉刚见面就与我划清界限,具体是甚,且待日后慢慢细探。”现眼下,示弱卖可怜最快——这对他并不难,在她面前简直轻车熟路。于是道:“阿婉,你疼疼它,你疼疼我。”声音轻微,若有可怜,同时,阳物轻蹭她手掌。
文骏没有等很久,就觉到那玉手开始扪弄阳物,轻轻从龟头到囊袋——果然,他又赌对了。心中稍慰,见英婉又想低头,便凑靠与她亲舌,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反百般温顺,任由他亲着樱桃小口。
英婉正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听到他低声笑道:“阿婉,你水儿又都流到我手上了——果然是花心儿动,花蕊儿开,涓涓春水泉涌来。”像是民间小调,不由粉脸羞红,嗔道:“你哪里学来这些话。”
文骏有意别开之前话头,便道:“军中酒宴的曲儿,我记得这么叁两句、许多句,你要不要听。”英婉心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却忍不住支起耳朵听——“白玉床上,芙蓉帐中,定是要疼你爱你,肏你弄你,让你身酥骨散,叁天叁夜不下床——这样对你好不好?”声音低低,若似勾魂。
英婉抵抗道:“我再不想听你这些浑话了。”文骏接话道:“好,不说了。”说着低头吻英婉的粉嫩嘴唇, 他吻得又湿又热,舌头长而有力,亲得英婉身儿发颤。一双大手游移,在玉体上肆意探索。
而后将英婉按倒在床榻,推开并曲起她修长的玉腿,低头看她微湿小缝——闭花羞月处,人间至乐地——他看了一会,呼吸渐渐急促,阳物急急跳了跳。英婉伸手欲遮,他拉住她小手,道:“别遮,让我好好看。”
夜里春梦虽美,憾在太朦胧,不若这活色生香在眼前,在手上。
英婉感觉他伸手掰开两瓣花唇,而后硕大温热的那物顶上,慢慢又坚定往里挤———珍珠还在被他揉着——英婉又羞又喜,双手掩面,羞道:“你入就入,别盯着看了。”
忽而硕大阳物瞬间顶入花心,挤满,充实,浑身舒坦。
文骏静着不动,感受着柔软温暖包裹的快意,拉着她掩面的手,去摸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低声道:“阿婉,你摸摸,真的全进去了,这不是梦——是我真真切切在干你。”玉手被拉到下身交接处,阳物开始一下下的捅入,英婉耳根子都发烫了,想要缩手,却被文骏死死的握住。
“别躲——”文骏道,“阿婉,好好感受我。”硕大阳物把小口撑得满满的,威风凛凛。又问:“你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入你。”说着故意顶了顶。英婉羞红了脸不肯答,他不肯饶她,追问:“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一边摸乳,一边顶送。英婉又酸又爽,情不自禁答道:“喜欢,喜欢你这样——。”
“喜欢我什么——喜欢这样肏你?”
“恩,喜欢——”声带无限依赖。
文骏往昔清刚冷静的气息已经不再,径直顶弄,下面开始狂抽猛送,越战越勇,床榻微微摇动。
英婉在他身下,脑子放空,只知百般迎合。而后软绵绵依着他换了几个姿势,最后趴在他身上,花户由阳物从下狠狠刺入,臀儿被一双大手用力往下压,不久她浑身颤抖地丢了,流出好大一片水。文骏翻身而上,又入数百下,急急要丢时,才拔出来,射在她小腹上。




皇城绮梦 已伤歧路及
丢完后,文骏抚了抚她披散的青丝,起身给她端热食。英婉就着他手吃过小粥,见他笑意难掩,配合着剑眉星目,英婉不由心想:“他往日冷冷清清,何时变得这般又温和又夺目?”
两人搂抱相谈。不一会,英婉感觉他那物又硬了,却听得他道:“你先休息,我看你睡再走。”说罢,催促她合眼闭上。
室内红烛高燃,是南国龙凤烛。英婉沉沉睡去。文骏倚坐床沿,低头看她秀脸水鬓,心中安宁畅快。红烛将尽,他悄然起身出去。却不从前院走,绕到屋后,翻过一道矮墙。
第二日,知得她在母亲处,便往那边去。在门口听得路淑媛道:“好孩子,我诚心礼佛,晨昏念经,你还是个未嫁姑娘,少接触为好。”料想是拒绝英婉来服侍作陪。又道:“难得你出来,让阿骏多带你出去玩,宫中有宫中的繁华,外边有外边的自在。他整日寡言寡语,你多开解他。”英婉在里面低声称是。
文骏不禁笑了,他的确需要英婉来开解,身心都需要。进去请安后,路淑媛笑道:“我这个老婆子好得很,不用你们来陪。只管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去玩。”笑着“赶”他们走了。
他当即拉英婉去藏书阁看“书”。书桌前,英婉衣裳散乱,胯坐在他身前,含着他的阳物。他在身后,一边顶弄,一边探入小衣摸乳,低声笑道:“阿婉,你这里好滑,好嫩。”
少年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故意用带茧的拇指去拨弄乳尖,又道:“自你第一次与我说长大了这里疼,我就想来摸了,还疼不疼?”说着五指大张,乱揉乱弄。
英婉嫩脸绯红,被捏弄得嘤咛一声,文骏顿时欲火暴涨,不由从背后含吻她细嫩耳垂,下面加急顶送,又觉她夹得他生疼,便道:“阿婉,不要含得太紧,放轻松,这里没人,外面亲兵都站得好远的。”
英婉红着脸,低声道:“我已经很放松了,是这个姿势太让人难为情。”这的确是她破身以来,最为放松的一次:初次毕竟太嫩,后来暗中跟二哥不是被药就是喝酒迷糊,清醒时紧张兮兮。在这天高皇帝远,十分放松,也更得趣——春水已从交合处留下到他大腿。
只跨坐这姿势,腿儿大张,那处怎么不绷紧?况且那物颇大,她坐着既觉肿胀难受,又觉酸麻舒服。
文骏道:“我是有心想与你看书的,但实在夹得太紧了。”狠顶了她数十下,顶得英婉上下颠簸。
英婉道:“你乱讲,你分明就不想我看书。”文骏叹道:“夫子难做,女子更难伺候——”说着,让她站起手扶书桌,弯下柳腰,将个浑圆嫩白的臀儿后耸。
他捏弄着细腻臀瓣,握着阳物往里一顶,从后抱她慢慢抽送。又拨开披散秀发,凑去亲她光滑玉背,问:“阿婉,你昨晚休息得好不好?”英婉嗯了一声。
他又道:“昨晚我硬得睡不着,你补偿我,让我好好弄你,好不好?”声带可怜,就是要勾英婉心软。
英婉手撑在书桌,低着头,软软地嗯了一声。文骏心中欢喜,道:“好姑娘,这么乖就对了。”由慢转快地抽动,连连顶送,一双手搂到前面抓弄那俏生生乳儿,直弄到英婉香汗点点,两脚酸软,靠他箍着才能站稳。
文骏抱她去小榻上,把雄赳赳的阳物继续顶入小缝,轻轻重重地辗转研磨,只弄得英婉软绵如水。软糯糯的英婉,别有一份羞怯之美。文骏甚是怜惜,边顶送,边拉她手放在自己胸口,说笑逗她:“小时你给我磨墨,颇有耐力,越大越没劲头了?”
英婉脸若叁月桃花,嗔道:“你从小就惯会捉弄我,指派我干活;现在又来欺负我——你真是越来越坏了。”文骏笑道:“我这么坏,你还要不要我?”英婉啐道:“我才不要。”两人对视,他浅笑,眉眼深邃,道:“不要不行,我会一直缠着你。”搂抱亲热,两人小睡了一会。
华灯上,在书房共膳毕,文骏送她回房,低声问她:“深夜我再来陪你睡,好不好?”英婉知他什么意思,羞红了脸,背身去点了点头。
文骏一连数夜暗来与英婉睡,或者说,来睡英婉。按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用力顶撞,弄得英婉死去活来。又哄着她讲民间淫语,“快来用鸡巴肏我”、“小骚货”,京城腔柔柔说出这些乡下浪语,勾得他炙火高扬,狠捣不止。往往待他泄出阳,半软物还堵着,英婉却连说笑力气都没有了。而他少年健壮,尚未尽兴,抱着迷迷糊糊的她,抽送好半夜,才舍得离开。
一日,在外院门口见到待书和待墨,不由想:“京中消息还需时间,不若去探探她俩口风。”便看似无心地问:“四公主近月在宫中生活可好?”待书道:“公主深居简出,一如往日。”
他闲谈般问起宫中交往。待墨对潘妃赏赐一事印象深刻,便绘声绘色把英婉如何跟其他公主出宫,如何因病在二皇子处留宿,以及引起潘妃关注说了出来。文骏又问了些问题,最后道:“出京城不易,公主自有人照顾,你们放心去玩。”两人笑着行礼,目送他离去。
文骏边走边想:“英婉会有什么不适,严重到要在外休息两夜?就算是月事,也不过是换件衣裳,必然有事。”当下传令暗探二哥府上近期消息,想到文睿虽常年笑嘻嘻但城府深不可见,便命只可外围打探,不可贸然买府中下人——太多地方官员想要买京城动态,以二哥的手段看,想必其府上十分警觉,不能打草惊蛇。




皇城绮梦 已伤歧路及(2)
得暇亦带她逛风景名胜——当地山水俱佳,有山色如横黛,耸若虎踞;更有乌江流过,其一处正是当年项羽自刎所在。
两人轻车简从,游山玩水。文骏在外,跟与英婉私下相处完全不一样,背脊挺直,甚少嬉笑,青蓝丝绸长袍,一色半新不旧,看着是清冷寡欲的年轻公子。他的两个心腹偶见两人嬉笑怒骂,惊奇不已,英婉心想:“他其实很多话的。”英婉亦做民间女子打扮,脱离了宫装的繁琐,更显容貌清丽,弱质纤纤,杏眼流波,桃腮欲晕,让人见之心怜。
两人外游外宿,背着下人,仍偷行风月事。或在清净寺庙,借禅房休息,哄着英婉撩起襦裙,衣裳不脱,就是一番肏弄;或在农家借宿,借夜里保护她,在粗陋床榻轻轻入她。
英婉百依百顺,被入时暗咬银齿,不敢高语,胆战心惊之余别有一份极乐。
一日于乌江乘船夜宿,听着涛涛水声,英婉被干到盈盈欲泪,他一边温柔吻去珠泪,一边坚定地抽送。丢完后,喃喃道:“阿婉,往后不管何事,我必先保你。”原来他曾来此凭吊怀古,曾自问假如有日他如西楚霸王般兵败如山,心头女子怎么办,自认:“必不能让她同死。”
又是一晚欢爱,英婉叹道:“半月已过,时间好快。”良久,却听不到他答话。英婉略奇,见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眼神隐晦,便问:“阿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文骏不回答,摸上她的椒胸,轻轻揉弄,问道:“阿婉,你可是心甘情愿跟我?”
“是呀。”英婉被弄得满脸春情,伸手来勾他脖子。见他久久不应,心想或是他在故作挑逗,毕竟他曾在花穴处来回磨蹭,就是不入,逼迫她说那些羞人话,脸儿涨红,低声道:“你快来,用…入我。”
文骏闭了闭眼,笑了笑,喃喃道:“愿意就好,我只要你愿意。”俯来狠狠咬住她玉乳,压着玉臀,粗长的阳物直直顶向那润滑的腿间。大开大合,仿佛连睾丸都要顶进去,引得英婉身儿颤抖,春水不能止,抗拒道:“阿骏,你轻一点。”
他反而更是用力,喘息交错间,他道:“阿婉,说你愿意——”而后有女子柔声道:“我愿意,我愿意——哎呀,你轻点。”不料肉搏声更加剧烈。
文骏径直往最深处顶去,英婉开始挣扎。他压制着抵抗,坚定去顶弄某处柔软——往时他并不轻易去打开顶那处的——未几,英婉一声小叫,龟头进入某处,被深深包裹吸纳。
原来当日下午,文远递来京中回报,他越看越心惊。信上言说二皇子宴会后不知何时带走公主,还查访二皇子四月初行踪,知他曾去了花楼——信上描述:“当夜身旁自带女郎,另召一貌美歌女,停留大半夜。女郎面貌不清,据闻是府上侍女;歌女现被富商千金赎身,富商姓名籍贯尚未知,正在查实。”
哪有富商千金赎身歌女却不留姓名的——常言道,富贵不还乡,若锦衣夜行,千金买妓,不就为了风流名头?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歌女非死即残,他并不为此心惊——英婉走后,府中婆子下人亦会被暗查的。
他思索道:“皇子逛花街,并不是甚么事,要灭口歌女,自然是为了身旁女子,所以不可能是普通侍女。纵是带英婉去花楼,亦不算大事,除非,除非发生了什么——”越想越手凉,忽然想到:“在妓院,还能发生什么事,难道二哥和英婉?!”当下心如刀割,整日胸口积痛。其实以二哥手段看,满城放出英婉生病,众人皆以为她在王府休养,极少人会联想到花楼——文骏不是了解二哥,而是太了解英婉。
当夜他心绪起伏,弄着英婉却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如果她是情愿的,我有何立场反对;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便是我保护不到。”又想:“既然她不主动提,我何必来害她重温。只要——只要她心里有我。”于是狠狠要她表态。
他坚持要英婉跨坐在身上,要她自行套弄,英婉羞红了脸,却依言而行。她力弱,坐不得几下就气喘吁吁,杏眼盈盈望着他,要他来。他一早满眼离不开她,轻问:“开心吗?”
英婉知他是在问这个月来开心否,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让那人早来娶我。”而后两人互亲檀口,尽吐香舌,抵死缠绵,不知丢了几次。
当夜要得太狠,英婉隔日路都不好走,但她见文骏闷闷不乐,反而来宽慰他,于是他又想:“或许那女子,真的不是她呢。”愁眉方稍解。
此事尚哽在他心头之时,竟又有一事打得他措手不及。某日下午,他接到京城王藻表哥来信,写道:“当日浅谈,不甚欢愉,余与舍妹念念不忘。闻弟尚未婚配,舍妹略有姿色,尚懂文理…”竟然流露出结亲意愿。以琅琊王氏的名望,还有其母是天家公主(姑妈),隐是他高攀。文骏想起那日与二人相逢相谈,后悔不已,斟酌两日,写好回信,措辞恳切地拒绝,心想:“可千万不能让这事坏我一番布置。”
由来春宵苦短,时日飞快,不日英婉就要回程。临行前英婉至路淑媛处奉上近日手抄经书,躬身行礼道:“愿娘娘身体安愈。”另有府中大总管文远与待书等交接回宫酬献的人情土物珍玩等。
当日,文骏穿上朱服武冠正服,骑马亲送英婉一行人至城外,隔帘低声道:“山水路重,你多爱惜身子。”马车内,英婉珠泪滚滚,哽噎难言,许久方道:“你也是”。回京一路顺利暂且不提。




皇城绮梦 春梦与君同
回宫后,当上表谢恩,并回奏探望一事。次日一早,英婉就去潘妃的仙华殿等候。
建康宫殿阁重伟,仙华殿锦帘绣飞凤,金银焕辉,正殿东耳房,珠帘秀幕,金窗玉槛,潘妃高挽云鬓,淡抹胭脂,端坐正中,道:“你年已十六,早该纳妃,这回再推,额娘可是要生恼了。”声音柔媚,虽训斥之言,听之亦令人舒畅。文睿端坐下方,束金冠,着朱衣,陪笑道:“阿娘,容我再清闲一两年?”潘妃道:“胡闹,你不成婚,底下皇弟妹怎好议亲,我又去哪里抱皇孙。再拖,我让你父皇来骂。”文睿含笑不语,左耳进右耳出。
外殿寂无人语,英婉等得又困又累又饿,才被宣入正殿。她垂首回报,奉上特产,听到潘妃在上慵懒道:“有心了”,方暗松口气。左耳房传来瓷杯子相碰的声音,她想:“竟有宫女如此不小心”,只做不知,不曾抬头,行礼离去。
回去后,英婉食过午膳,在待书的帮忙下卸去妆发,除掉外裳,只穿湖绿纱短衫,躺到床榻上。她道:“你们也累,不用守我,只管去休息,送晚膳来就好。”侍女退下后,英婉沉沉睡去。
烈日炎炎,英婉睡得朦朦胧胧,忽而进入一场梦境。梦境中还是在南豫州。是离京前一日,自己在生气他昨夜不来,扭身不理他,而他笑来搂自己,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搓揉,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何尝有片刻忘记过你,平时除了见僚佐和到军营,就是等你消息。”
她听了心里甜丝丝的,颇有些后悔方才火气,两人对视,不由得一笑,慢慢亲起嘴来。
他的舌儿滑进了她小嘴里,搅捣不停,轻巧灵活,时而柔柔相戏,时而大力吸裹,弄得她身儿飘飘,一身疲惫都消除了。那唇儿稍稍离开,她不由嘤咛一下,道:“阿骏,我还要——”
她半梦半醒,这句话仿佛是梦中的她说的,又像是熟睡中不受控制,潜意识把身心深处的渴望嘟囔出来。
春梦醉人,又虚幻又真实,她再次感受到微微炙热的呼气,有唇儿含亲住她的小口,又去亲弄耳珠子,她好像全身的触感都灵敏了,熟悉的快感袭来,腿心处悄悄湿了。
乳儿被一双大手握住,缓缓捏弄,英婉仿佛将要醒来,但眼皮实在睁不开——仿佛又回到那些因欢爱疲惫而无法起身的早晨——于是她嗔道:“阿骏,来陪我再睡会儿——”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滚烫气息熏到她耳根子,英婉梦中疑惑为何轻笑,听见有人道:“你且睁开眼,看看我是谁?”声在耳边,音非预期。
恰如平地惊雷,英婉蓦地睁开眼。原来这并不是甚么春梦,真有人在她床沿,真有人伸手入锦被摸着她的乳儿。恍若五雷轰顶,英婉叁魂出窍脑海空白,手脚失去知觉,哆嗦不出一句整话,那人也不说话,抿嘴笑眯眯地望着她。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英婉才找回一点点魂儿,喃喃低声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发觉自己手脚发冷,不受控制地抖动。
文睿并不回答,气定神闲地支起身子,坐在床沿上。英婉亦缓缓坐起,心中惶恐,云鬓散乱也不敢去拢,偷偷抬眼,见他紧盯自己仿佛若有所思,心头急急跳了一拍,暗想:“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听到我方才话儿。”
文睿见她脸色十分不自在,立刻想到:“她这么惊慌,没和叁弟发生点事简直有鬼,且让我来吓她一吓。”于是学着她方才的腔调道:“阿骏,来陪我再睡会儿——”竟然有七八成像,柔情婉转。
英婉却听得后背一阵凉飕飕——世人偷情乱伦都想过某日东窗事发,英婉也不例外,但她绝对不曾预料到事发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在堪堪回宫之时。
好半晌,英婉鼓着勇气,低声道:“…不…不是的。”文睿依然盯着她,笑却隐去,轻声说道:“不是什么?英婉妹妹,你和叁弟搞在一起了。”不是疑问,而是叙述——英婉的心沉沉下坠,手儿不受控制地发冷发抖,凉从后背蔓延都整个身儿。
文睿心中暗笑,“搞在一起”是他的试探,她可以死咬成说梦话,或者反口指责他听错的——无数条活路,却偏要沉默自认,自寻死路,如何能怪他?于是心想:“我正道次次用强,未必有情趣。有此把柄在手,何愁她不心甘情愿地求我玩她。”
他便假意叹道:“你跟叁弟睡到一块,如何是好?”英婉心中一惊,料想到事情已彻底暴露,又惊又慌,哪里能接话,慢慢低下头。见此,他又装作气愤道:“我去找母妃来查,怎可以发生这种强迫之事?”作势就要起身。
英婉心中一惊,如何敢让他走,忙伸手拉住他,急急脱口道:“二哥,你不要走,不是的,不是的——”声中满是恳求。
见他已经站起来,抬腿往外走了一两步,英婉彻底没有了注意,慌忙从床上下来,拉他的手腕,哀求道:“不是的,不是的,求求你,不要去潘娘娘那里——”
忠石守在殿外,侧耳听见几声:“求求你”,心叹这四公主又要倒霉了。今早请完安本来就要离开的,偏偏就是在东厢房多喝盏茶的时间,就从珠帘后窥见她进来汇报。王爷眼神一亮,故意碰倒的茶杯子,未料她愣是没抬一丝眼皮儿,盈盈离去。估计是勾起王爷的“前仇旧恨”,刚得闲就笑眯眯地说道:“去四妹妹那讨杯茶喝——”忠石咂砸嘴,心想:“不是讨茶,而是讨债,没些本事。想从咱王爷手中全身而退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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