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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诡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二小
让她去,那我的柔儿呢?她是那么地向往自由,那么地想和我一样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地说说笑笑,游山玩水。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为什么只有一个身体?这个想法一出来,立刻被我掐灭了,还嫌人死少吗?
唐柔猜到了我的心思,她不想让我为难,“让她去吧,我跟你呆在一起,挺好。”
女孩想不到唐柔会主动让她,怔了一下,说道:“不,还是让给姐姐吧。你们感情这么好,不能再让姐姐受苦了。”
她们一谦让,我更没了主意。
猜不透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是在考验我吗?
唐柔飘过来,搂着我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其实我也一样离不开你。这些日子,我都习惯了,真不知道离开你我怎么生存。”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说。
唐柔飘过去,拉着女孩的手,“去吧,妹妹,祝你好运。我们会帮你实现愿望的。”
女孩还在犹豫,唐柔使劲推她一把,“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女孩向窗外飘去,停在半空,慢慢地向路口降落。
救护车已经离去,警察正在封锁现场,疏通车辆,画线,测量,调查,笔录。母亲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那团气息飘忽不定,慢慢地靠近。
我们驻立窗前,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但它在身体的上方停住了,回头向我们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她在身体上方转着,似乎在观察如何才能进入。
正在痛哭的母亲使尽全身的力气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那团气息又飘了起来,慢慢上升,它回来了。
回到窗前,她一脸悲戚,哀恸地说:“我不能这么做。”眼睛里似乎还含着眼泪。
我和唐柔黯然了。
她说:“我受不了母亲的悲伤痛苦。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当时我被撞时,不知道她在家中会怎样伤心欲绝,我想我的妈妈。我要回家。这儿再好,我不喜欢,这个身体再好,我也不要了。这个妈妈也好,可她不是我的。”
我的心颤抖起来。
古语有言:“摇船摇过断桥边,月老祠堂在眼前,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同船父母子女亲情,何止是十世百世的缘份。生世为人,犹如盲龟值浮木孔,是千载难逢的。于亿万人中,得遇今世父母,机率又是小之又小。
古人又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一次的擦肩而过;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一次的相遇;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偏一次的相识;前世五百次的相识,换来今世一次的相知;前世五百次的相知,换来今世一次的相爱。
人世间,擦肩而过的路人,何止成千上万,即便是这种相遇,也是前世五百次的机缘积累。从相识到相知相爱,这种爱人之间的缘份,要二千五百年的修行才达到,而父母双亲与子女之间,比之夫妻的相爱,又深上何止千万倍。
夫妻有过不到头的,父母与子女之间也有断绝关系的,但其概率不可相比。夫妻有半路成家的,但父母与女子是天生的缘份是浓于水的血联结在一起的,如何能比。





工地诡事 第751章:归来
第七百五十章归来
唐柔问她:“你的意思是?”
她强忍眼泪,向我拜倒,说道:“感谢您点化我,提醒我,让我悬崖勒马。否则任我一意孤行,真不知要犯下多大的罪孽。”
我赶紧说:“不要这么说,这也是你的机缘。”
她站起身来,说道:“求你一件事,帮帮这位母亲。”
我一愣,这算什么事?
她说:“我不想就这样活下去,我该走我自己的路。你把这个孩子救回来吧。”
唐柔也说:“这也是我的请求。”
唉,你们怎么老是把难做的事推给我呢?
看着她俩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心软了:“试试吧。”
我拿起冥王印,开始召唤那女孩的灵魂。
她出现了,恶狠狠的样子:“你想干嘛?”
我说:“请你回去吧。”
她余怒未消,“没有人爱我,回去干什么?”
我说:“你看看你母亲失去你,宛如剜心割肉,她爱你胜过爱自己。”
她说:“可是她骂我。”
我说:“她是你的母亲,你忘了吗,她为你付出那么多。”
我带着她回到从前,再现从小到大的一幕幕:
“当初身体里有了你后,她是怎样的喜悦;十月怀胎,她反胃呕吐,吃不下饭;每天挺着个大肚子,连走路都劲;当你出生的时候,她看着你,是怎样的疼爱;喂你吃奶,给你唱歌,教你说话,扶你走路;当你会叫妈妈时,当你会坐能爬时,当你迈出人生第一步时,那陪在你身边的,帮助你慢慢进步的,不是她吗?
每一天,陪伴你最多的,总想着给你做好吃的,不是妈妈吗?每一天,你最喜欢呆的地方,最能给你安全感的地方,不是妈妈的怀抱吗?当你生病的时候,最担心的不是她吗?当你难过的时候,最能给你安慰的,不是她吗?
如果说这天底下,谁最爱你,你还能找得到第二个人吗?
你说她不爱你,现在你去看看她,你觉得她在为自己难受吗?”
看着自己从前的点点滴滴,想着母亲曾经的爱抚呵护,这个一时糊涂的孩子崩溃了。
她大哭起来,“我还能回去吗?妈妈会原谅我吗?”
我指着路口说:“你去吧,我帮助你。”
女孩慢慢地飘下去,唐柔她们俩羡慕地看着她。
我默默念起了还地魂咒,产生强大的推力,把女孩推回身体,她睁开了眼睛。
叫了声:“妈妈,我回来了。”
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母亲认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惊得向后摔倒在地,又赶忙坐起来,一把抱住女儿,又喜又悲,大哭起来。
旁观的人都不敢相信,一齐围上去,然后响起一片掌声和笑声。
我们也笑了。
我问女孩:“你有什么打算?”
她说:“我想回家,请你帮忙。”
唐柔冲我点了点头,我向女孩点了点头。
她们俩就一起钻进了我的身体。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也不占有空间,但以前只有唐柔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异常,也许是习惯了。但多了这女孩后,我有说不出的别扭,因为她们俩总爱叽叽喳喳地聊天。
有个笑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我就等于一千只鸭子,我是那个鸭笼子。
她们俩总有说不完的话,除了晚上睡觉,不,有时睡觉也会说到很晚,她们又不需要休息。这时,我就会下逐客令,请她们出去说。
她们的话题很多,梳妆打扮,穿衣戴帽,逛街吃饭,明星大腕,甚至还有身体上的秘密,都是我不喜欢的,不关心的,也不想知道的。
但她们就在你的身体里说,在你的脑袋里说,在你的耳朵里说,说你没法不听。
当初只有唐柔一个人的时候,她最多跟我说说话,谈些我遇到的事情,可现在,她完全把我忘记了,我跟她说话也不理。
我很后悔,真想请她们搬家。
坐上长途汽车,我们踏上了送女孩回家的路。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突然想到,这两位完全不需要坐车啊,她们不能自己走吗?
刚产生这个想法,身体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想扔下我们啊,是不是又见到漂亮妞了?”这是新来的在说话,这位比那个修罗公主厉害多了。
“不可能,我可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公主学坏了。
“哪能呢,我可是专一的人。”我分辩。
她们俩说话只有我一人能听到,可我一说话,周围的人全都看我。我成了一个神病人了。
大概别的话题都谈完了,一路上,她们就这样不停地攻击我,好像这是个有意思的话题,而且总有话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就有是非,就有派别。人总爱给自己找个朋友,然后找个敌人,这样朋友间就有了共同的利益,相互的友谊会理深厚。也不管这敌人是不是真的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找个敌人来批评,比给朋友帮助更能增进友谊。
我不幸地就成了这么一个活靶子。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我想,两个女人在一起很容易会成为敌人的,尤其是在一个男人面前时,她们会表现自己,会妒忌对方,哪怕你跟这个多说了一句话,跟那个人多交流了一次眼神,都会造成一场旷日持1久的口舌之战,心机之斗,甚至肢体冲突,考虑这一点,我倒很乐意成为她们共同的敌人。
于是我便反复辩白自己是个纯粹的好人。慢慢地,坐在我身边的人都挪走了,还不停地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司机也提高了对我的关注度。
我一路在乘客的白眼和女人的口水中度过,真是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要到女孩的家乡,还要再坐乡镇中巴。
这两个女人应该是说累了,这时一句话也不说了,大概在养蓄锐呢。
我也懒得打扰她们,来到车站,看了看车次,买张车票上了车。
汽车出了县城,向乡下驶去。
耳边没有了聒噪,我的心也安静下来,昏昏沉沉地,我也睡着了。
“我要回家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把我惊醒了。
我睁开眼,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吓了一跳,“谁在说话?”
车上的人又都看着我。




工地诡事 第752章:安息
第七百五十一章安息
我回过神来,想起了身体里面的两个人。
她们俩又开始了,不过这次全是一些临别赠言,什么“莫愁前路无知己了”,“天下谁人不识君”了,什么来日方长,有缘相会了,听得我心里直笑。
她们腻歪够了,又想起我来,“这人在笑话我们呢?”
“有吗,我还没注意到,哪来这么个讨厌的家伙。”
我可真笑了,你们都是哪来的呢,真要喧宾夺主啊。
“咱们走,不理这臭小子。”
“走走,这儿我熟。”
两人说着说着,就真的跑了。
“哎哎,别走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哪?”我急了。
车上的人纷纷起身,惊恐地看着我。司机吱地踩下了刹车,“这位同志,请你下去吧。”
我只好站起身,极不情愿地下了车。
外面是一片空旷的原野,阵阵秋风拂过,带来些许的凉意。路边的杂草在风中摇摆,树上的黄叶随风而落。
我捕捉着风中熟悉的气息,跟在后面一路找去。穿过一片高粱地,越过一个高坎,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庄,二三十户人家。在村子南头一户三间瓦房前,我找到了她们。
她们在外面绕着圈子,不知该不该进去。
我走了过去,问道:“到家了?”女孩点点头,“就是这儿。”
我推开门,这是一个农村常见的小院。正面三间红砖青瓦房,右边是两间小些的房子,用来做厨房。院子里两棵银杏树,投下一片绿阴,墙边还开了一小块菜地,种着小青菜。
院子中间坐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脸又黑又瘦,爬满了皱纹,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正两手摸索着在揪辣椒。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了头,睁着混浊无神的眼睛,“家里没人,你找谁啊?”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我说:“大娘,我是送您女儿回家的。”
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哪来的混小子,滚,滚。”
说着,摸起笤帚就起来抽我。
我连忙拦住她,“大娘,您听我说。我知道您女儿前些日子在外头出了事。”
老太太手放了下来,两行老泪涌了出来。
旁边的女孩早已哭得不得了了。
我说:“她人没了,心也迷路了,找不着家,今天我把她给您送回来了。”
老太太伸手抹了把眼泪,“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娘想她想得眼都哭瞎了。”
我取出冥王印,引着女孩走进老人的心里,母女二人哭成一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和唐柔在边上实在也看不下去了,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会儿,女孩出来了,“我心愿已了,我们走吧。”
老太太在院子里还哭个不停,我说:“你跟老太太告别吧。”
女孩说:“不了,这样只会让她更痛苦,就当是场梦吧。”
我们走到村里,打听了女孩的坟墓在哪里,就走了过去。
在村子正东两三百米的地方,一片庄稼地里,孤零零的一个小坟头,上面长满了野草。
女孩的气息像被磁石吸引似的,直飞过去,在坟头上盘旋着,
我劝她说:“本是从泥土来的,还要回归泥土中去,你走吧,别再留恋这把灰了,它已经与你无关了,你的归宿在天上。”
女孩点了点头,一团气散了,与虚空合为一体。
唐柔又回到我的身体里,沉默不语。
我们走上了乡村公路,准备搭车回去。
在路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个儿男人向我们走过来,打量了我两眼,说:“你是神仙?”农村人常把能通神的人叫神仙,比如算命的,打卦的,看相的,跳大神的,甚至作法驱鬼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神仙。
我心想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就说:“我不是神仙,你有什么事?”
他固执地说:“你就是神仙,我听见你跟英子她妈说的话了。”
我才知道这女孩叫英子。
我说:“你听见什么了,就说我是神仙。”
他说:“你能把英子的灵魂送回家,不是神仙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人居心何在,心想这神神怪怪的事可不能承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出了什么事,就说:“你说什么呢,什么鬼鬼神神的。”
那人见我不肯承认,四面看了看,凑近我小声说:“你刚才还到英子的坟上去了对不对?”
我说:“是又怎么样?我们是好朋友,我路过这里,来看看不行啊?”
他眼一睁,“别骗我了,不要拿我当三岁小孩啊,我到英子家去问过她娘了,那老太太可什么都跟我说了。”
我想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就问,“那老太太糊里糊涂的,她说话你可别信。”说着就往前走,想甩掉他。
这个人跟着我,跟得紧紧的,生怕我跑了似的,“哎,哎,你别走啊。她说你把英子的魂给送回来了,她还说见到了英子,还说了话哩。”
我站住脚,“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我没说错吧。你别急,我是有事求你帮忙。来,到我家去坐坐。”
我也想知道这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要找我这个“神仙”帮忙,就跟着他来到了家里。
他家住的是两层小楼,前面三间门面房,半亩大的院子,看起来家境在这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进了大门,他就急急忙忙地回身关上了大门,生怕别人看到似的。
院子里红色方砖铺地,门边一个大铁笼子,里面一只近两米长的狼狗趴在里面,见生人进来,低声吼了一声。四面是高高的院墙,墙下搭一个架子,上面爬满葡萄藤,下面放一张小石桌。
我们在石桌边坐下,
他喊了一声:“来客人了。”屋子里出来一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提着一个水壶,拿了两个杯子,过来沏了一壶水,放在桌子上,说:“您喝茶。”就转身回去了。
我推开门,这是一个农村常见的小院。正面三间红砖青瓦房,右边是两间小些的房子,用来做厨房。院子里两棵银杏树,投下一片绿阴,墙边还开了一小块菜地,种着小青菜。
院子中间坐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脸又黑又瘦,爬满了皱纹,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正两手摸索着在揪辣椒。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了头,睁着混浊无神的眼睛,“家里没人,你找谁啊?”




工地诡事 第753章:攀比之心
第七百五十二章攀比之心
看我四处打量着,他嘿嘿笑了笑,跟我说起来:他是这村里的村主任兼计划生育专干,平时就忙些村里的事,修路啦,分地啦,谁家的媳妇怀孕了,要流产了,结扎了什么的。还有上级临时交办的各种各样的任务,像领导来检查要打扫卫生了,禁烧秸秆什么的,
书记是外村的,不常来,这些事都交给他办。因此,他在村里也是很有威信的,一般的事说一不二,因为他是本村人,本家兄弟多,干什么事都好说话,书记也都给他面子。
平时也能得到一些好处,比如办个低保户,逢年过节上级慰问贫困户什么的,他说给谁就给谁,不想给别人就自己留着了。
上面发个种地补助什么的,自己也能占点便宜,所以嘛,在农村这样的环境,当点干部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见我听得有些不耐烦,村主任四面看了看,好像怕人偷听,双臂撑在桌子上,尽可能地靠近我,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起找我的原因来。
去年村里有个女人喝药自杀了,原因是邻居新建的房子比她家的高。
这个女人是前头大春家的,刚嫁过来时,白白净净的,尖下巴,双眼皮,见人不笑不说话,给人印象蛮不错的。大春家生活条件不错,父子二人在家具厂上班,两人一个月工资上万块,女人嫁过来后也没让她干什么,就在家带带孩子。
可这女人有样坏毛病,见不得别人家比自己好。
闲着没事就东家转转,西家走走,到了东边邻居家,看见人家的洗衣机好,全自动的,回家就跟老公要,“你看东边那家洗衣机多好,全自动的,衣服放进去就不用管了。回屋看电视去,洗好了拿出来晒就行了。”
就这一句话,早上说,晚上说,洗衣的时候说,做饭的时候也说。丈夫被缠得没法,只好买了一台。
好了,这下高兴了。
又过了两天,见到西家新换了台电视,又要上了:“看看人家的电视多好,又大又漂亮,看起来多舒服。你又不是买不起,买一个吧。”
又是一天到晚地说,不光说说,连自己家的电视也不愿看了,要看就到西家看去。丈夫被缠得没法,买吧。
又过了几天,见人家买了个空调,心里又难受得不得了,回来吃饭饭不香,睡觉床不平,不安一个就过不下去。男人没法,好,买吧。
结婚时候,跟着行情走,男人给买了三金,整天戴着金戒指,挂着金项链,生怕人家看不到。可才过两年,隔壁邻居娶媳妇,她兴冲冲地去看热闹,却蔫头耷脑地回来了。男人问她新媳妇好不好看,她没好气地说:“好看,又不是你的。”
男人被呛得不知说什么好。
到了晚上,她就开始找事了,跟男人吵架,然后动起手来,撕打着,脖子上的项链就扯了下来,往地上一扔,说什么破玩艺儿。男人还不明白:这不整天喜欢得不得了的吗,今儿是怎么了?
第二天,见了新媳妇才知道,敢情1人家那个式样新,好看。
这女人见了人家新媳妇就缠着问人家项链多少钱,在哪儿买的,问清楚了就跟男人要。
不给是吧,好,全家人别想安生,打鸡骂狗,踢孩子摔碗,直到如愿为止。
这些倒也罢了,连孩子也要比,结婚一年,生了个大胖小子,多好的事,高兴死了。逢人就夸:“瞧咱这孩子,长得多好,皮肤多白,脑子多机灵,说话多好听。”再看别人家的孩子:“长得真难看,穿得多土,看样子就是笨蛋。”
孩子被她惯上了天,整天不学好,调皮捣蛋,净干干事,人家找上门,她还护短:“我们家的孩子胆子小,从来不干这样的事。”
人家再说,她就要吵,就要骂,就要跟人家拼命。
孩子成了万人嫌,在她眼里还是个宝贝蛋。
虽说这样,好在家里入还可以,全家人也都没把这当成什么事。
近几年,村里的公路越修越宽,外出打工的人多,过年时就有人开了小车回家。这女人又开始难受了:“看看人家谁谁,都开小车了,还有那个谁谁,也买了车了。”听她说话的意思,全村就她一家没出息,买不上车。
看着别人开着小车走亲访友,她的心里无比难受,在家里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合适。男人要她出门去看亲戚,她说外面多冷,你想把我冻死啊,又说你看人家都开车,多有面子,就你穷,连小车也买不起。
买车,可不是小事,男人就劝她,咱又不出远门,买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她不依,什么有用?怎么不出门,有车多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有时间带孩子去旅游,也开开眼,你一个农村人,整天窝在家里,没出息。
男人被熊得整天愁眉苦脸,这事如何是好?老头心疼儿子,就拿出几万块养老钱,交给儿子说:“买去吧,落个耳根清静。”
车买来了,女人到驾校学了个驾照,天天开着小车送儿子去上学,放学再去接。来回十分钟,天天也忙得很。村里人天天能看到她穿戴时尚,开着小车招摇过街,有人说,她呀,上茅房也得开车。
这倒不可能,因为没过几天就不开了,为啥呢?因为农村路太窄,来回拐弯调头不方便,她的技术又不好,拐来拐去老劲了。另外,农村没有红绿灯,走路随便得很,老头老太太出门都爱骑三轮车,在路上,想往哪走就往哪走,汽车喇叭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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