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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顿了顿,王守业又改口道:“那几只活着的,喂药之前再仔细观察看看——也未必都是突然有了怪力,兴许是别的方面有变化,譬如跑的特别快之类的。”

    “哪……”

    沈长福面色一苦:“依着大人的意思,莫非还要把它们放出来?”

    “也不非得在这院子里,你找个四下封闭的所在,再放开试一试。”

    说到这里,王守业的目光落在了罗汉树上,见那腰子似的木鱼,早已经不翼而飞,不由得蹙眉问:“那木鱼什么时候抠出来的,我怎么没得着信儿?”

    “昨儿下午就抠出来了。”

    沈长福看看王守业的表情,这才压着嗓子小声道:“被杨勾管拿去,学您做……做实验去了。”

    杨同书这是不甘寂寞啊。

    不过作为仓储主管,他应该扮演好监督的角色,而不是借职务之便,擅动库里的东西。

    虽然依靠着丰富的经验与脑洞,王守业有信心不会被任何人所替代,但这种‘不告而取’的歪风邪气,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当然,主要还是杨同书官儿太小。

    区区从八品勾管,不知会自己一声,就敢私扣奇物,以后胥吏小官们要都纷纷效仿起来,这山海监还有没有王法?

    拿定主意,要给杨同书点颜色瞧瞧,顺带来个杀鸡儆猴,王守业表面上却半点痕迹未露。

    随口吩咐道:“少说些有的没的,你赶紧带着活下来的禽畜,去别的院子仔细查看查看——我去瞧瞧那只鸭子。”

    沈长福拱手应了,却期期艾艾的不肯离开。

    王守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正色道:“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便上面追究下来,我也能替你遮掩一二——不过你以后最好多用些心思在差事上,否则就算我肯饶你,朝廷却未必肯轻纵!”

    后面那话虽是疾言厉色,但沈长福却还是如释重负、喜形于色。

    连声道谢之后,又再三保证日后定当实心办差,这才带着一群禽兽,去了别处进行放生【伪】试验。

    王守业则是来到西南角的鸭圈附近。

    就见里面几只鸭子,正挤在角落里呱呱的叫着,看上去相处的倒还算融洽。

    根据早上的测试结果,那只怪力鸭的体型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体重又增加了将近两成,以此推断,力气应该也有小幅度的增长。

    可也正因如此,王守业对那些被带走的禽兽,其实并没有报多少期望。

    因为这种变异,明显是快速突变,按理说都已经过去了半天一夜,总也该显出些异常来才对,但那些存活下来的禽兽们,却个顶个的平平无奇。

    想要批量制造异兽,果然并非那么容易的事儿。

    或许……

    可以从天然异变的兽类里,找出些规律经验?

    这倒是条思路。

    严府能拿道录司的奇珍异兽做菜,自己弄几只当实验对象,应该也不为过吧?

    再有就是,能不能在不减弱异变药性的同时,削弱其中的毒性呢?

    像一般游戏设定里,很多有副作用的东西,都是可以用辅料或者净化的手段,来去除副作用。

    说到净化……

    放到佛光舍利旁边净化一下,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干脆雷击、冰冻也都试一试!

    还可以放到火劫晶里煮一煮。

    反正那木床浪的紧,可说是滔滔不尽取之不竭。

    正脑洞大开之际,守门的锦衣卫过来禀报,说是白常启派了书吏来,请王守业速去议事。

    果然来找后帐了。

    正好顺便把杨同书的事儿,也一并解决掉。

    【今儿心有余力不足,明天为盟主加更。】




第94章 排号问诊
    与早上相比,门外跪地泣血的队伍,明显又扩大了不少——除了乞求张国彦救治家人的,还杂了些想要拜师修仙的主儿。

    王守业路过前院的时候,正有两波想要拜师学艺的人,隔着孝子贤孙们对骂,起因貌似是僧道之争。

    冲佛的坚称张国彦是释门居士,救死扶伤用的是灌顶法;修道的表示渡劫乃我道家之事,与尔等秃驴何干?

    呃~

    貌似佛门的确没有渡劫一说。

    但在万寿节当夜,渡劫的和尚比道士又只多不少。

    红莲白藕本一家?

    摇摇头,把这个疑问连同门外的喧闹,一同抛在了身后——眼下的未解之谜多如牛毛,这僧道一同渡劫的蹊跷,还是交给内行人去研究吧。

    施施然到了东跨院堂屋。

    发现除了白常启之外,督管太监李芳、主事张四维、经历周吴晟也都在场。

    不过前面三人都是坐着的,只有周吴晟正站在中间接收讯问——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多半是吃了些排头。

    “卑职见过监正、督管大人。”

    王守业上前施了一礼,恭声道:“不知监正大人召见卑职,有何差遣。”

    “外面的情况,王守业应该也瞧见了吧?”

    白常启蹙着眉头,无奈道:“那张国彦本是你与周经历负责监管,却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

    听这口条,他倒并没有把这场风波,推到自己头上的意思。

    王守业悄悄在心底,把对他的评价回调了些,随即朗声道:“此事倒也不难。”

    “嗯?”

    白常启、李芳等人皆是一愣,周吴晟更是直个劲儿的斜眼,显然觉得王守业是在大言不惭。

    不等白常启再发话,李芳就忍不住催促道:“你有什么应对之策,不妨说来听听!”

    王守业也不客套,当下侃侃而谈:“其实这事儿归根到底,是因谣言而起的,咱们只需将张国彦救人的真相广而告之即可,届时……”

    “王守备。”

    周吴晟听到这里,忍不住质疑道:“真要闹得尽人皆知,恐怕来的人只会更多,你这究竟是想解决此事,还是想火上浇油?”

    王守业横了他一眼,摇头道:“正所谓堵不如疏,以卑职之见,将此事广而告之之后,大可顺势定下规矩,让所有想要张国彦施救之人,都提前登记在册。”

    “然后再以抽签的形式,决定问诊的先后顺序,每三天由张国彦按顺序接诊,随缘救下一人为止。”

    说白了,就是摇号排队问诊。

    反正张国彦确定有没有缘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算上‘诊治’的过程,每隔三天抽出一上午就足够了。

    “一人?”

    李芳皱眉道:“为何不是两人?他不是一次诊治三人以上,才会因体力不支而昏迷么?”

    这位督管太监还真是实诚人。

    “另外一个名额,不妨留给朝中五品以上官员。”

    王守业说到这里,见李芳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忙补充道:“否则官民相争,即便没有私相授受之事,也难免生出流言蜚语——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将官民区隔开来。”

    李芳这才微微颔首,表示出了认同的态度。

    谁能想到山海监里,最有担当、最体恤百姓的,竟都是这没卵子的宦官。

    众人又仔细推敲了一番,大体都认同了这种摇号排队问诊的模式。

    不过细节上却略有些分歧。

    主要是白常启等人认为,文武官员都将五品作为单独排号的基准,似有不妥之处。

    六七品的武人不过是军中下吏,想要在山海监的监管下徇私舞弊,基本是痴心妄想。

    但六七品的文臣里,却有不少位卑权重之人——譬如一众科道言官。

    最后武将仍旧是以五品为基准,文官却改成了七品起步。

    虽然他们句句冠冕堂皇,似乎都是为国为民,骨子里其实还是重文轻武那一套。

    不过王守业也懒得理会什么文武之争,方正在灵气复苏的大背景下,管它什么文人武人的,都不及异人仙人有牌面!

    原本按照李芳的意思,这主意既然是王守业提出来的,就该交由他负责落实,至少是从旁协理。

    但王守业却极力推拒了。

    不为别的,实在是忙的抽不出时间来。

    既要忙着布置超度法事的安全事宜,又得准备赴沧州府查案的前期筹备,再加上遗蜕试验、佛光舍利的机关、以及私下里的炭笔素描练习,哪还有闲工夫搞这个?

    最后这差事,就落到了张四维、麻贵、周吴晟三人头上——前者负责制定章程细节,后两者负责落实执行。

    …………

    出了议事堂,王守业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忘了给杨同书使绊子。

    不过方才人多嘴杂的,也不适合提起这事儿。

    还是中午送螃蟹的时候,再找张四维聊一聊吧。

    反正也无需点名批评杨同书,只消张四维在核定山海监的规章制度时,对勾管的职权做出明确限定,就已经足够了。

    如此想着,王守业就打算回值房,拿炭笔练习一下盲画素描。

    结果走到一半,又被周怀恩给叫住了。

    王守业这才陡然想起,自己还托他帮忙打听袭爵的事儿来着,于是忙凑了上去,满面堆笑的问:“大人,那事儿是不是有结果了?”

    周怀恩却不急着答话,将他领到了自己的值房里,又宾主落座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昨儿帮你问过了,倒也是运气,开原卫正好有个参将出缺。”

    这就有眉目了?

    王守业先是一喜,随即却又疑惑不已,诧异道:“您当初不是说,这卫所官员转调营兵,都只能降级听用么?他一从三品指挥使同知,去补三品参将的缺,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参将是差遣,又不是固定品阶的官职,究竟是三品还是四品,要依卫所自身的格局而定——开原卫参将是四品差遣,勉强也算合规矩。”

    的确是勉强合规矩。

    前面说过,地方卫所的正三品指挥使,若没有人脉关系的话,多半也只能补个五品游击的实缺。

    现在一出手就是四品参将,这人情卖的不可谓不大。

    以至于王守业自己都觉得有些亏本了。

    为李成梁欠下这么大人情,究竟值不值得?

    以后李成梁给自己写信,会不会也自称门下走……

    呃~

    貌似有点对英雄不敬,到时候还是让他改个称呼吧。

    【还有。】



第95章 马粮
    上午骄阳胜火,不成了下午就飘起了细雨。

    毕竟是农历九月底了,秋风卷着雨雾裹缠上来,隐隐已经有几分寒意。

    或许……

    自己该置办辆马车,而不是仅仅是一匹马?

    这样红玉要出门时,也会方便许多。

    走在朝阳门外关厢的土路上,王守业摸着袖筒里的银票,很是有些纠结犹豫。

    进京后,算上两个月的薪水,他入账四二十两有余,这些天拢共花去能有一百九十两,还余下两百三十两。

    李伟当初给置办了套二进的院子,王守业既然打着还礼的名义,怎么也不能差上多少。

    而以李家作为参照,给赵奎夫妇买的房子,也自然不能不能差到哪去。

    粗略算算,单买两栋房子就得花去百八十两。

    而时下要买一匹品相不错的马,起码也要三四十两银子。

    这里外里一算就是一百五十两。

    若再置办马车、雇佣车夫……

    “老弟,就是这家了。”

    正算计着,麻贵就指着不远处道:“我和他们少东家是打小的交情,平日寄送家书也都是托他家的车马行捎带。”

    王守业从周怀恩那里得了准信儿,便打算托麻贵给李成梁传话。

    结果麻贵听完究竟之后,就非拉着王守业一起去报讯,说这天大的好消息,总该让李成梁当面道谢才是。

    王守业初时倒也没推辞,可说到李成梁的落脚之处,他却又犯起难来——这离着实在远了些,偏他又没个私人代步工具。

    麻贵家中倒还有两匹备用的坐骑。

    但那都是给下人准备的,品相实在不怎么样。

    因此便怂恿王守业,干脆散衙后直接去买一匹马,也省得以后为难。

    同时又大包大揽,说是在京城有相熟的车马行,保准能买到便宜的好马。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关厢之行。

    却说麻贵把马拴在门外,带着王守业大摇大摆的进到店里,却发现柜台后面空空如也,既不见掌柜的、也不见店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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