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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风之夕神色微变:“接下来要看他自己了。”
二人心照不宣,全尤也点点头:“初入南谷有此成就已是不错了!”
“与入门时间无关,看悟性。”
全尤语塞,你浣溪君自然可以这么说了,论起年少有为,没人能出您左右。
全尤不比明朗与风之夕亲近,说不了几句话,便告辞了回房休憩了。
又过去一日,风之夕始终呆在客栈不出。
他想去看,可又怕去看,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再次用别人察觉不到的法术去相助南昱。全尤话里话外已经是清楚了,这样的做法有失公允,再说这是南昱自己的历练,自己再担心,再不忍,也不能去剥夺他历练成长的机会,于是便留在屋内闭户不出。
第三日天一亮,明朗的声音便传来,响彻整个客栈。
“南昱和久荣进第四关了!”
台念东和李陶童连着宿醉两夜,被吵醒后不耐的起身迷离了一阵,又咣一声倒下继续睡去。
明朗风风火火的来到风之夕的住所,风之夕见他眼圈都黑了,还满脸喜色,心想真是难为你了!
“师父,南师弟过三关了,还有久荣。”
“知道了!”风之夕穿戴完毕,将那白狐裘披在身上:“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去黑云殿看看。”
明朗点着头,师父亲自去,他便不用值守了。
可此刻如此兴奋,躺在床上也未必睡得着啊,尤其是看到阵影里南昱的表现,更是激动不已,跟着风之夕便要同去:“师父,南师弟真是聪颖,竟然在第二关倒了回去,没有遭遇那雪原冰兽... ...”
风之夕头也不回:“回去睡觉!”
明朗只好作罢,往那激动不已处浇上几瓢水,回屋强行上床去睡了。
“浣溪君,南谷这两名弟子真是了得啊!”
风之夕一进黑云殿,周围便响起赞誉之声,微展面色与大家见过礼后,走向那殿中的阵法图。
众人只是觉得风之夕出现在此已是意外,定是刚离去的明朗报了信才过来关注的,又在心里暗笑那孟章君若是得知,恐怕会后悔得从那客栈的床上弹起来。
“南谷剩下两名弟子,那两人一路过关斩将,一文一武,配合得很默契啊!”
“对对,那黑袍小子身手极快,第三关的机关阵加上万只火蝙蝠侵扰,硬是没有触其分毫,只见他身形疾闪如电,手中黑剑溢出星光,瞬间便将那些蝙蝠化为灰烬,对了浣溪君,他手上那把剑叫什么啊,我看威力无比啊!从未听闻有这样的灵器啊!”
风之夕知道他们说的是南昱:“就是一把普通石剑。”
西原奎宿长老俞秋近身低声道:“是那把星石剑吧?”
“嗯。”
“你可真舍得,陵光君都眼馋的东西,你给了那小子。”俞秋叹了一声。
“你的刀铸好了。”
“对哦,多谢!法谈会后我随你回南谷去取。”
“快看,又有一个人进第四关了!”
众人的目光又被吸引到那阵法图上的影像上,画面中的人是东岭的林柯。
“这也算少年英才啊,三甲稳了!”
风之夕对此兴趣不浓,俞秋眼见自己西原宗门此刻无人破关,却也不在意,看了看风之夕的表情,说道:“那两个南谷弟子如何了?”
“对对,转过去看看先出关的那两个。”
负责控阵的北境宗主弘伏早已体力不支去歇着了,此刻是由他的亲传弟子,也是牛宿长老汤雷看管阵法。
阵影中,南昱和久荣正身处一片荒漠之中。
俞秋看了一眼风之夕:“这不是上一次西原法谈会所用的阵景吗,还抄袭上了。不是寒冰阵吗,怎么玩起沙漠来了。”俞秋语气不屑。
“场景相同,难度不同!”风之夕道:“此阵法虚实相融,纵横四方,很是有趣。”
“那干嘛混淆视听,说是寒冰阵啊?”俞秋不服气。
风之夕笑而不答。
炎热异常的荒漠之中,南昱与久荣正在沙丘上走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比起前三关,这第四关是最难的了,四周流沙滑动,稍不留神便会掉入那沙坑之中,再被那流沙缓缓吞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口干舌燥,举目看不见一点绿荫,不时还有毒蝎在脚边穿行。
“久荣兄,依你所见,这景象是虚是实。”
“实。”
“你是说,他们把我们传送到了几千里外的西原?”
“不太可能,传送术没那么远,最多十几里地。”
“那就是说还是虚景了!”
“南师弟,你就这么想拿第一啊!”久荣把南昱问得一愣。
南昱点头没有否认:“想!”
“为何?”
“为了师叔!”
风之夕看见阵影里南昱的口型,愣了一下。
“哈哈哈!”久荣突然大笑:“不错,不愧浣溪君这么悉心教导你。好,我成全你!”
南昱自觉此人语气有些奇怪,明明只是个少年面孔,说话行事却尽显老成,一路上甚至还有那么点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比如会突然问南昱,风之夕为何要亲自教导他,风之夕有什么癖好,私下里都在做些什么,还有那竹海结界有何奥妙之处等等。事关风之夕,南昱肯定不会直言相告,便天马行空的编造了一堆说与他,亏他还深信不疑。
“久荣兄不必相让,不成全我也能拿第一。”
“呵,这么自信,你可知接下来就算你我合力斩杀了阵兽,我们两个人中间也还是要分出高下,阵门才会打开么?”
“只管放马过来!”南昱放话过去。
“哈... ....”久荣阴阳怪气的哈哈还没完,便觉得脚下黄沙涌动,二人闪身退开,只见随着那流沙滑落,一个巨大的石兽缓缓站起身来,手里拎着一个链锤,不由分说便朝南昱砸来。
“哼!”阵法外的俞秋哼了道鼻音:“这也是抄袭。”
“不一样!”风之夕蹙眉说道:“你那个是金系铁兽,这个是土系石兽。”
阵兽身形巨大却并不笨拙,嗖嗖挥舞着链锤往沙地上就是一顿狂砸,每砸出一个沙坑,那流沙便缓缓滑下,不一会四周皆是沙洞,渐渐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久荣兄,这怪物金刚不坏啊!”南昱刺出一剑,被那石兽坚硬的身体弹射回来。
“不能硬攻,要用法术。”
“什么法术啊?”南昱上下躲避:“火系?金系?难道用水系法术。引水咒冲走?可这四周无水可引啊?”
“土系阵兽,怎可用水?”久荣也四处躲闪,一时也想不出对策:“木克土。”
“木系克土?别逗了,你用根木棍戳他试试。”南昱笑道。
“那我便不知了?先跑吧!”久荣说着转身便跑。
“唉!怎么说走就走啊!”南昱喊道:“你跑得出去么,不击败这阵兽根本无路可退好不好?”
跑到一半的久荣突然停住脚步,不是因为南昱的话,而是在他的前方,高高耸起的沙堆挡住了去路,不一会,一个一模一样的石兽从沙堆里出来,挥舞着链锤又将他追了回来。
又来一个?南昱惊道,这俩石头兄弟你一锤我一锤的,砸得挺欢快啊!
久荣前后躲避不及,刚一退便一脚踩空,滑落进沙坑里,四周流沙纷纷袭来,眼看身体就开始往下坠。
“拉住!”南昱扔出一条长凌,久荣慌忙伸手接住,总算延缓了滑落的速度。
可南昱一手拽着久荣,另一边还要和两只石兽周旋,在漏斗般的沙坑中来回跳跃,一时竟被牵制住,转眼那沙坑中的久荣沙子已经没过了胸口。
僵持之下暗叫不好,正在此时。
“南兄,我来助你!”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南无风 寒冰阵3
南昱回头一看,是林柯衣衫褴褛的朝他们跑来,定是刚才被那些火蝙蝠给撕扯的,狼狈至此还小脸挂着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柯,你来得正好,有没有什么木系法术可以封克这石兽的?”南昱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喊道:“有什么法术全使出来,你先对付一阵,我把久荣拽出来。”
林柯也是少年无畏,掏出剑便飞身向石兽刺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能用剑,砍不动的,法术,用你们东岭的法术!”南昱急喊声引来了石兽的大锤落下,千钧一发之际,南昱飞身越过俯身下来的石兽,将白绫挂在石兽身上,再借力一拽将那久荣拖离了沙坑。可接下来便尴尬了,南昱和久荣一人一头拽着白绫挂在石兽肩上,若一人放手,另一人势必掉下去,先不说会不会被那两兄弟雨点般的落锤砸中,一个不小心又掉入沙坑,要想再拉起来就更难了。
另一边的林柯也自顾不暇的上蹿下跳。
“久荣,我们分别朝对方荡过来,借白绫的惯性飞到石兽肩上去。”南昱喊道:“我数到三便开始了啊!要快,别被它扯掉了。”
接下来的一幕,便是石兽的肩头秋千般来回晃荡的两个人,终于在最大的一个荡起幅度后,南昱高喊了一声:“放!”二人双手脱手站立在石兽肩头,差点没撞个满怀,扶住站稳后,南昱又朝下面喊道:“林柯,你快用法术啊!”
“南兄,我不知该用何法术啊,我又不能用木剑砍它。”说完只见空中一闪,万朵鲜花飘落下来,看得南昱哭笑不得,看下面的林柯一边疲于奔命,一边从怀里掏出符咒念着咒语只管扔,于是,沙漠里一会出现一片树林,一会遍地花海,均是转瞬即逝。
“东岭多为幻术,可迷惑人,可对这种毫无心智的石兽,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久荣正死死的抱住石兽不停摆动的脖子。
南昱已经爬到另一边的肩头,冷静,此刻要冷静,认真想想,什么能克土,什么能破石头。对了,破土。
南昱突然眼睛一亮,朝着林柯大喊:“有没有种子之类的,带灵力的,最好能立刻发芽的那种。”
林柯愣了一下,突然恍悟:“有有有,我有带灵的花种,要怎么弄?”
你分成两包,一包给久荣,另一包给我,等会你将两只石兽往一处引,我看好距离便飞到另一只身上。
林柯点头,事实上不用他引,刚才他那一通眼花缭乱的幻术早已成功的吸引了石兽的注意,可林柯为了将两旁的石兽引得更近,便直接使用了变身术,化着一只土貉在两只石兽脚下串,速度极快,惹得石兽不厌其烦,齐心协力的挥舞着链锤追了过去,南昱见距离差不多了,飞身跃另一只石兽肩上站稳:“好,现在将种子扔给我们。”
林柯恢复了身形,准备将两包种子往生扔的时候,才发现石兽身形太高,担心中途掉落。
此刻的久荣已经解下了石兽肩头的白绫抛下:“拴在凌上扔上来。”
林柯会意,一边躲避着石兽的追逐,一边将两包种子包在白绫两头,就如同刚才的两人一样,纵身往上一扔,正好挂在其中一只石兽肩头,可待他落地时,刚好撞在石兽挥舞的链锤上,被击飞出去,掉落在一个沙坑中。
“林柯!”南昱惊呼,没有回应,急的就要飞身下去。
“先施术!”久荣喊道,将系着种子的白绫朝他扔过来:“阵兽没了,他会没事的.。”
南昱闻言赶紧打开种子,顺着石兽皮肤的缝隙便灌种进去,带灵的花种遇土即生,长势惊人,石缝里立即开始生根发芽,片刻便将石兽全身布满。
石兽的动作越来越迟钝,随着身上抽枝发芽,直到鲜花顷刻间开满全身,两个石兽终于不动了。
结束了?南昱仿佛站在一座高高的花山上,可眼前的场景还是没变啊,为什么会这样?林柯呢?南昱朝林柯掉落的方向望去,除了几条破烂的衣带,根本不见林柯的身影。
“看来就我们三人来到此关了。”从花山上下来的久荣说道,可南昱可无心闲聊,朝林柯坠落的地点奔去,朝着沙坑就是一阵狂刨。
“你倒是过来帮忙啊!”南昱朝久荣说道:“我看到他的头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死不了,现在就剩下你我,只要分了输赢,这阵就破了。”久荣一动不动,看着南昱淡定的说道。
“你不是说石兽灭了他就没事了吗?”南昱此刻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手里却不停,终于看到林柯双目紧闭的脸了,南昱加快了速度,伸手握住林柯的双肩便往外拉。
“你不是想拿第一吗?此刻我只要输给你,你就能出阵了,你一出去,我们后面的阵法自然就散去了。”
... ...
“我输了,你走吧!”南昱突然说道,紧紧的拉着不断往下坠的人:“无论真假,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消失而无动于衷,我现在也没有拿冠军的心思,只想赶紧拉他出来。”
“你不后悔?”久荣有些意外,意味深长的看着南昱:“你可知道口头认输,也是输。”
“我知道,你走吧!”
三日过去,法谈会魁首始出,引起一片哗然,押了南谷的人赢了个盆满钵满,可谁都没想到本次夺魁的竟然不是宿位弟子,而只是个高修,那就是久荣。
能以三日破阵,已经足以成为美谈,何况冠军是一个毫无名气的黑马。
颁奖仪式上,明朗代表南谷前去领取了宗门奖,翘楚久荣除了一本北境水系法术秘诀外,还获赠一枚神牌。
历来冠军都会特授神牌,凭此牌可出入神院,并可入神院修行,这可是比成为宿位弟子还要大的荣耀,那神院可不是谁人都可以去的地方,何况还能在那里修炼,得神侍指点。
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南昱和林柯就没有那么大的荣耀了,只是草草奖励了些典藏秘诀,授予一个代表名次的牌子便作罢,古往今来皆是,没人会记得第二名是谁,哪怕其中缘由只有少数人得知,可天下人只看见先出阵的那个。
南谷的两个弟子脸上表情各异,唯独那第三名喜笑颜开,就跟自己拿了冠军似的。
“这么高兴啊!”南昱打趣道。
“高兴!”林柯点头:“林柯得一生死之交,比拿十个法谈会冠军都高兴!”
南昱也笑了,是的,虽没有夺冠,可心里轻松。
若是说起破阵的功劳,这里面最大的是林柯,没有他,自己最后的结果便是被那石兽虚耗尽所有体力,然后一锤子买卖砸进沙坑里。
至于久荣,他冷静理智选择走出了阵门,总要有一个人走出去,后面的人才得救,这是南昱的选择,他并不后悔。只是... ...
南昱不敢看风之夕,他不知道风之夕怎么想,他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回南谷的路上,南昱只是骑马远远的跟着,他不知道他的师叔会对自己说什么。
你明明可以拿第一的,为何放弃?
比赛本就是充满各种未知,若是你这般妇人之仁,如何成大器?
枉我尽心力教导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南昱脑子里混乱一片,远远的看着那辆黑色马车发呆。
那西原长老俞秋进入车内后,为何久久没有出来?
他们在聊什么?
车内,俞秋放下车帘一笑:“那小子不错,仗义,我喜欢!”
“喜欢带走吧,我整天被他烦死。”
“哈哈哈,你啊!还是改不掉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俞秋笑着说道:“阵中那一幕,你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结果不同,你这弟子比你实诚。”
“五年前的事,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还知道我说的五年前啊!”俞秋打趣道:“当时也在北境,你我被困冰窟,你都快到阵门了,又去而复返,将我拉了出来。就那一次,我便当你是一辈子的兄弟了。不过我那次是真不敌你,不是放水啊!”
“我知道!”
“嗨!你还真不谦虚。不过吧,你把我拉起来,还为我疏灵暖身,我正感动着呢,你却说要与我决斗,分了高下,才能定谁是第一。哈哈哈,风之夕,你认真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啊,本来我休息片刻,拿个第二也没什么怨言,偏偏你还挑起我的斗志,非要你死我活的比试一场,累得一塌糊涂就算了,还惨败在你剑下,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是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么,不加深一下印象,你怎么会记得我?”风之夕笑言,眼睛却总不自觉的看向外面。
“记得记得,想忘记都难,刻骨铭心行了吧!”俞秋大声说道,留意到风之夕的神态,低头一笑:“好了,我骑马去了,坐不惯车,拘得慌!”
说罢掀帘下了马车,走到南昱坐骑跟前:“你师叔唤你过去。”
南昱掀开车帘探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叫我?”
风之夕一愣,轻声道:“进来吧!
南昱车里就坐,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风之夕始终没有说话,南昱心里却翻江倒海。
南昱:“师叔是不是失望了?”
风之夕不知他何来这样的想法,望着南昱不语。
“我曾夸下海口却没有做到,让师叔失望了吧?”
“没有。”
南昱抬起头望着他。
“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好,再说从来就没什么输赢。”风之夕语气清淡,南昱品不出滋味。
沉默寡言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想过等于说过,并不喜欢解释。
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也绝不会多说,风之夕对南昱此行意在历练,其实他拿到什么名次,他并不是那么在意。
话虽至此,可南昱却无法释怀,他并不知道阵法外的风之夕已经对整个过程了然于胸,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落败就是落败,无话可说。
可他太在意风之夕的想法,就算是南谷的弟子拿了第一,也不见他有喜色,于是觉得风之夕心里,其实还是希望是自己拿吧!
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再朝风之夕望去时,后者已经在闭目养神。
回到南谷,早已得知消息的陵光君早已备好宴席,喜笑颜开的为出征凯旋的人接风洗尘,风之夕草草用完膳,便与俞秋离开了宴席。
南昱知道风之夕定是带着俞秋去了赤焰洞看他的那把大刀了,今日的庆功宴主角不是他,他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留在宴席上,一个人回了竹屋。




南无风 比肩
南光兴致勃勃的回到屋里时,南昱正在伏案写信。
“公子,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先走了呢?你知道吗,久荣把得到的奖金全分给大家了!”
南昱头也不抬:“你很缺银两吗?”
南光再没脑子,也看出主子此刻心情如何了,不敢再吱声。
南昱这些时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师叔,而风之夕也似乎在忙着什么事,没有给他布置修习功课。
风之夕并不知道南昱心事重重,对他而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该继续的还得继续。
比起南昱莫名其妙的情绪,另一件事更让他忧心忡忡。
“浣溪君你也看到了吗?当时阵中的虚影。”藏书阁里,全尤问道。
“嗯,在他们打斗的过程中看到的,一晃而过。”
“那就说明我之前不是猜测了。”全尤点头,见风之夕若有所思:“浣溪君可有想到什么?”
“暂时还没有,我在想用什么办法逼他现身。此事先不要声张,能隐藏这么好,绝非泛泛之辈。”
是夜,南昱被风之夕叫到了梅苑,心情忐忑。
“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风之夕问道。
“跟随段祝师父在学御剑。”
“学得如何?”
“还行... ...吧!”
风之夕余光瞟了他一眼,明明御剑已经很熟练的南昱,何时变得如此谦逊了?
“还在想北境的事?”风之夕问道。
南昱:“没。”
“不就是没拿第一吗,至于这副模样!”风之夕说道。
“我... ...”南昱想我哪副模样了?难道看起来萎靡不振吗?“我只是想师叔能以我为傲。”
风之夕一愣:“什么以你为傲?南谷是你自己要来的,修行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有什么样的成就和修为,也都是你自己的事。再说,我也只是替你师父教了你些东西而已。”
“哦,那就是我想多了吧!”
... ...
风之夕只觉今日南昱说话颠三倒四,便不提北境之事。
“对将来,你可有规划?”这是风之夕第一次问南昱这样的问题。
“没有!”南昱回答倒是干脆。
风之夕摸不准他是否在置气,还是真如此想:“你也不小了,该立下志向了。”
“我的志向就是,有朝一日,能与你比肩而立。”南昱突然定定的看着风之夕:“若是师叔觉得我胸无大志,我无话可说,我本就无心修行,对这些排名也不感兴趣。来南谷起初只是图个新鲜,顺便看看你是何许人物,我就是那么幼稚可笑。虽然是我陵光君的徒弟,但师叔愿意教我,我其实暗自高兴了许久,真的!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觉得我还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我想能变得和师叔一样强大,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与你势均力敌,够资格站在你身边。”南昱没经过大脑的话一口气说完。
风之夕怔了许久,不自然的躲开南昱越发炙热的目光,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其实你... ...不必如此!”
“怎么想是师叔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南昱坚定道:“既然说开了,那我干脆说完,我想留在师叔身边,无论是修行也好,怎么样都好,我想照顾你,每年七月,师叔受阴煞之苦时,我想为你取暖,我想给你做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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