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南昱呆看着他的师叔,孟章君这骚狐狸,大庭广众公然献殷勤,要不要脸啊!
“快准备,到我们了!”明朗招呼大家,南昱才回过神来,一改刚才的惊奇兴奋,一脸不高兴的跟在南谷的队伍里进了场。
“南谷朱雀宗门入场... ...”
拭目以待下,人群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到了天空,与那黑鹰驰飞如电的冷冽不同,此刻空中出现的灵物让人觉得此物才是真正难得一见:通体白毛的骏马张着白翼,载着紫衣白面少年从天上翩翩而来。
这回反应最大的却是修真门派的女修,以及少数来观礼世家小姐们了,看着天空那位身骑飞马的青年才俊,眼里立刻闪烁出万丈光芒,痴然的对着空中高喊。
“台长老,台念东,看我,快看我!”
画风俨然变了,若说男子们还有那么些讲究措辞,女子们的痴迷近乎失态,全然不顾闺阁女子该有的矜持,纷纷忍不住站起身来,挥舞着手里的巾帕,朝她们心中的男神致意。
“念东,我心悦你!”
入耳全是女子们的尖叫声和呼喊声,叫得南昱都忍不住替她们脸红。
可以啊台念东!
平日里见你没个正行,这天马一骑,小模样一拾,小白脸一扬,这撩妹的本事说来就来啊!
瞧你把这一杆女子迷得七荤八素的。
南昱忍不住看风之夕一眼,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师叔低调,若是他召唤出麒麟往空中一悬,就凭那神兽呼呼喷出的火焰,还有骑在麒麟身上之人,那一副不自知的绝色面容,恐怕就不止是引得女子们着迷,简直是要她们的命啊!
天马上的台念东心满意足的落在地上,得意洋洋。
相较之下,李陶童与全尤的出场要低调很多,李陶童的灵兽是一只月鹿,温顺驮着它的主子缓步前行,李陶童身背长弓,抬头挺胸,英姿飒爽。
全尤的灵兽金羊泛着光芒,全尤不舍得骑,牵在手里步入场中。
比起东岭和南谷张扬显摆的出场方式,西原的出场朴实了很多。
宣唱喊出:“西原白虎宗门入场”后,一个身材魁梧的黝黑男子身骑一匹高大的棕狼入了场,朝着南谷宗派的贵宾席举手一礼。
南昱注意到风之夕朝黝黑男子点了点头。
“那是西原奎宿长老俞秋。”明朗轻声给南昱介绍。
原来他就是俞秋啊,南昱想起了赤焰洞里的那把虎骨刀,竟是他的!
他与师叔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托师叔帮他打造那把刀?
“后面那个是觜宿千沙。”明朗继续介绍。
南昱望去,差点笑出声,那身材矮小一脸严肃的西原长老肩上,正蹲着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那是... ...灵兽?”
“嗯,觜火猴,别小看那只猴子,很厉害的!”
最后出场的是东道主——北境,没有花里胡哨的显摆灵宠的场面,一行人老老实实的举着宗旗走了一圈,最后到了玄武冰雕之下站定,四宗入场式算是告一段落。
南昱觉得北境也没什么可以展示的,断不会拿个鱼盆,把女宿边丰荷的那条灵鱼端出来吧。
可接下来明朗说的话,彻底刷新了南昱的认知。
“其实每个宿位都有自己的命定灵兽,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展示出来罢了!”
不是,这是何意?不是整个四宗加起来,还搭上自己那只不伦不类的老鼠,也才十只吗?
明朗见南昱一脸质疑,笑了笑:“你以为所有灵兽都在这了吗?”
这个南昱自然知道不是,至少风之夕的那只就没人知道,也就是说,真正厉害的灵兽,是不会拿出来示众的吗?自己对这个世界真的了解得太少了。
“这么说,师兄你也有?”南昱悄声问明朗。
明朗微微点头:“木犴。”
那又是什么鬼!南昱彻底混乱了。
三声鼓响,法谈会阵法即将开启,一年一度的宗门比试拉开帷幕。
明朗比弟子们还紧张:“一会入阵后,你们不要走散,尽量呆在一起,此阵开启后便无法关闭,直至第一个人破阵杀出,切记不要逞强,若是中途不支或是受伤要退阵,就燃起你们手里那张弃权符,自然就出来了。对了,吃的都带够了没?”
“带够了!”齐齐回答。
“穿的够不够?”
明朗老妈子似的叮嘱把南昱都搞紧张了。
这些昨晚风之夕已经交代得很详细了,此次法谈会不再分开文试和武试两场比赛,而是将其全部融入一个阵法中,符咒幻术,外加心法武功,总之最后力克群雄出阵者胜出,简单粗暴。
参观过法谈会的人都知道,这四宗弟子一旦进入阵法,没个几日是出不来的,长则七八日,短也要三五日,历史上唯有一位两日便出了阵法的人,此刻正在朱雀贵宾席上端坐,前无来者。
也不知这一届有没有人能破这个记录。
南昱朝风之夕望去,大喊了一声:“师叔,等我出来啊!”
风之夕脸一怔,这孩子怎么不顾场合的,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北境宗主是本次阵法的设计者,自然也是由他开阵。
执明君弘伏下到场中,掏出阵法图,口里嘀嘀咕咕念叨一番,不一会场中便出现了一阵迷雾。
“开了,开阵了!”人群兴奋涌动。
... ...
随着人声渐远,浓雾散去后,南昱举目一看,哪里还有玄武台的影子?
仿佛换了一片天地,眼前好像是一个地宫,南昱知道已经入阵了,也不着急,在原处站了一会,才择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玄武台上,风之夕盯着空空如也场中,久久未动,明朗行至身旁:“师父,我们是回客栈,还是去北境宗门里看阵影?”
所谓阵影,便是控阵者可以根据阵中的情景和形势幻着可见的影子投在阵法图上,以掌握阵法中人所处的位置和动态。
当然,仅限于宗门掌事和长老们观看,其余修众和民众在阵法开启后,也都纷纷离场散去了,只待数日后阵门开启,魁首产生时,再来观看同样热闹的授奖仪式。
“师父!”明朗不知风之夕心中所想。
“寒冰阵!”
“啊?”
“他穿的够吗?”
明朗愣住,反应了半天:“师父是怕南昱冻着吗?放心吧,他外袍里面加了一件皮袄。”
风之夕下到场中站立了片刻,见一个青衣身影朝这边奔来,脸色骤变:“你想看就去看吧,我先回客栈了!”说罢起身轻功飞走。
留下明朗不明就里,一回身差点与来人撞个满怀,惊呼:“孟章君!”
※※※※※※※※※※※※※※※※※※※※
各位不好意思,这几天工作忙没有及时更新,现在补上几天的份,要继续关注哦,我会利用碎片时间疯狂码字的,先一睹为快,完结后再说修的事吧,累死了哭。





南无风 寒冰阵1
“来来来,押上押上!”
“我全押南谷!”
“李陶童你这样不对啊,你得押人,你这一下押十个吗?那无论南谷谁第一个出来都算你赢啊,季兄,你说她是不是没道理?”台念东大声道。
“李长老押的是.......”季空把筹码往桌上代表东岭的位置一放:“宗门情结!”
“你这,哎,不对啊,你们这么搞还赌什么啊,不行不行,得押在名字上。”台念东急了,把桌上的筹码统统给他们刷了回去:“重来!”
客栈大厅里,几个宗门长老正热火朝天的喝酒下注。
见风之夕疾速进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便快步往客房去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下,立即又恢复了热闹。
“哎呀!这浣溪君眼睛是长在头顶上啊!”说话的是东岭心宿花奚,媚眼含笑盯着风之夕的背影:“能对老娘视而不见的,这天下就他一人了!”
“人家对你不感兴趣!”季空打趣道,朝他挤挤眼。
花奚仿佛意识到什么,突然掩嘴笑出声来,妩媚之至:“奴家明白了!”
台念东见他俩表情诡异,将季空手里的筹码一把抢了过来:“你以为都像你们东岭一般混乱啊!我们浣溪君眼高于顶,不是一般人能匹配的,哪怕是... ...我呸,我在想什么啊!反正你们宗主也想打我们浣溪君的主意... ...玩不玩,不玩就滚!”
“哈哈哈!”花奚和季空皆笑不可仰:“这点我认同,我们宗主确实配不上。”
也只有东岭的人敢这么目无尊长了,台念东本就是孩子心性,李陶童也是粗狂豪气的人,东岭之人皆奔放随性,几个人也算臭味相投,早早就商量好这饮酒作乐打发时光的事了。
其余的人不是去了北境宗门观看阵影,就是各自回了驻地客栈,剩下来的事就是等那阵门开启了。
不光是几个宗门长老私底下押注,此时黑石镇,俨然就是一个赌城,每家客栈无一例外的开设赌局,闲的无事的看客们也纷纷开始为今年的魁首和三甲下注。
比宗门所驻更加热闹的一间客栈大厅中,住客们高声叫喊着正在下注,此次进入阵法的四宗共四十名弟子的名牌已经尽数挂在了墙上,名字下面,则由主持赌局的客栈老板写着每个赌徒的名字和押注的银两。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黑衣身影离去,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
“门主!”屋里一片漆黑。
“打探清楚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门主,只是小的没有机会近身验证,不过此人的确名叫南昱。”
“南昱!什么来头?”
“禀门主,听说是康都城富商南思成的庶子。”
“这就怪了!对了,那风之夕现在何处?”
“回客栈了,门主,我们现在没有神木箭,无法远攻,只能另找机会了。”
“不急,已经打草惊蛇了,只需了解其行踪即可,正面你我都不是对手。”
“是,门主。”黑衣人俯首。
“那贼人在哪里”
“门主是说... ...”
“想起他那哗众取宠的模样,我就恶心!今日法谈会他没少出风头吧,我听店里的客人在议论。”
“他貌似还在北境宗门。”
“罢了,你退下吧!”
黑影退出了房门。
阵法内的南昱走了许久,都不见一个人影,明朗白交代了,感情这一进来人家就为各自安排了位置,禁止结伴扎堆。
地宫不见天日,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南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取了干粮啃着,环顾四周,昨夜风之夕的话犹在耳际:“此次北境会将文试武试合二为一,这也对了你的路子。”
师叔,你是如何得知的?你这算不算作弊呢!南昱暗想着风之夕的话,阵法分四个关卡,通常第一关都是迷阵,也就是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是虚,北境阵法以防御严密著称,没有东岭幻术那么些迷惑人心的花里胡哨的东西,但要想攻破,就要找出破绽,迷阵里面的事物让人信以为真,是因为模拟了现实世界的场景,但只要细心观察,总会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只要找到那个让人意外之处,便是阵口,就算找到阵口,也不可强攻。
风之夕交代得极为详尽,也将北境阵法的特点一一讲述得很清楚,南昱心思聪慧,吃完干粮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便开始四处查探,寻那特别之处。
突见墙壁上有一个突兀的挂钩,按理说墙上有挂钩不算奇怪,可这挂钩是给巨人用的吗,这么高谁够得着?
就是它了,南昱飞身去拉那钩子,忘记了风之夕还对他说过,越是明显的东西,越可能是陷阱。
钩子拉出,竟是长长一根铁链,南昱心里一喜,随着那铁链拉出,身后一道石门缓缓打开,南昱丢了铁链正欲进那石门,轰隆声传来,来不及反应,排山倒海的一阵巨浪冲来,南昱瞬间被水浪拍出老远。
这是暗河吗?南昱暗惊。水流源源不断涌进来,眼看就要齐腰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南昱一咬牙,朝前面游去。
水很快就要灌满地道,南昱浮在水面上,离顶壁不足一尺,再这样下去,就要溺死在这里了。
南昱在水面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逆流而上,往水源方向游去,越往深处游越是暗黑无光,南昱毫无头绪,想从身上拿出灵符照路,可一旦解开防水的皮囊取物,便会让所有符纸全部湿透,势必也会影响法力。只能闭目听着水流声辨别方向。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突然觉得全身痒痛难忍,伸手一摸,惊得呛了几口水:这什么玩意啊,还会咬人!密密麻麻的爬得满身都是,南昱挣甩不脱,那些滑溜溜的东西死死的咬在他身上,这样下去可不妙,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游,还有这些恶心的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贴身上,难道自己就要溺水而亡,顺便尸骨无存?
南昱心里忍不住慌乱起来,绝望之际,头顶隐隐有光,抬头一看,一个光点在头上游动。不是在头顶,而是在头顶透明的壁外面飘动,南昱伸手触碰,立即缩了回来,这是冰啊!难道自己是在冰河下面?
回首一看浑身一栗,这密密麻麻爬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条条的大嘴黑鱼,难道是传说中的食人鱼吗?光点转瞬即灭,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眼下的情形,只有去到冰面之上方有生路,来不及多想,南昱心里召唤夕无剑,黑剑瞬间飞出朝冰面刺去。
出了冰河,南昱疲力尽往冰上一躺。
四周白茫茫一片,早不是刚才地宫的光景,又是幻境!
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吗?
南昱终于知道为何这大部分人过不了第一关了。刚才若不是那点微光,自己怕是还在下面扑腾着被那些大嘴巴鱼撕咬呢,拿出弃权符是不可能的,那么最后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南昱撩起裤管,却并未在身上发现一处咬痕。吓唬人是吧!幻境,幻境,什么都是假的,自己瞎紧张什么劲啊!
也就是说,就连眼前这冰天雪地,也是假的了,南昱举拳朝冰面砸去,咣的一声,痛得连连甩手,细看已经破皮了,妈的,这冰是真的!我这又是在哪啊,是被传送到荒郊野外了吗?
突闻不远处有咕咚咕咚的水声传来,南昱走过去一看,冰面下,一个少年脸色惨白,正奋力的在挣脱那些大嘴鱼呢,和刚才自己的场景一模一样。
南昱看着他,少年似乎却看不见自己,对了,自己刚才是因为有光的指引,才发现自己身处冰下,这家伙现在两眼一抹黑,怕是不知所在。
又一个拉钩上吊的人,南昱蹲在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水下之人挣扎,好像快不行了,都开始抽搐了。
你倒是拿出弃权符啊!
南昱急的,死撑什么啊!
水下的青衣少年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南昱大惊失色,作死啊!好吧,就凭你这死不放弃的劲,本公子拉你一把。
破冰出来的青衣少年在冰上挺尸般的躺了许久,才“哇”一声喊出来,起身一脸惊慌失措看着南昱:“你是谁?我在哪里?我是不是死了!”
“我是大罗神仙,你如今已登仙界,从此六尘不染,超凡脱俗... ...”
见青衣少年吓得脸色煞白,南昱失笑:“不逗你了,我救了你,不谢!”
青衣少年环顾四周疑惑不已,还没张口。
“这不是幻境,貌似我们被传送到别处了,应该还在阵中,只是换了个场景,应该是第二关吧!”南昱直接答疑解惑。
“道友如何称呼?”
“南谷南昱,宗主亲传,不对,浣溪君座下弟子。”
“在下林柯,东岭氐宿。”少年行礼:“谢过南师兄救命之恩。”
“林柯?”南昱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想了半天,突然惊呼:“你是个长老?你才多大啊,就做长老了?”
“南师兄见笑了,我今年十六。”
南昱有些自闭了,有点不想理他。人家与自己同岁,就做了长老,这东岭的宿位也太好上了吧!不过一想这堂堂一个长老,也因自己一臂之力才得以逃出生天,立即又舒服了许多:“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你我也算有缘,我也刚好十六。”
阵法外面的北境宗门黑云殿内,一众人围着阵法图议论纷纷。
“想不到是南谷的人第一个出了第一关啊!”
“我东岭的人也不错了,第二个!”孟章君得意道。
“那也是南谷的人拉出来的!”
简万倾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不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出来许久了!”
众人把目光移到阵法图上的一个红点上。
“怎么刚才没注意?这红点也是南谷的弟子啊,这是何人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来了,貌似没有经过百鱼阵啊!难道是直接找到了阵口,竟如此轻松?”
全尤说话了:“这是南谷高修久荣,此人天资不错,就是... ....”就是有些怪异,说不出哪里怪异,自从那日久荣用血咒封印阴魅失败后,全尤总觉得这位弟子身上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虽和风之夕提及过,但浣溪君试探过他没有什么异样,也就作罢,可全尤对那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还有一件耿耿于怀的事,便是出现在南昱头顶的那个光点,别人看不到,可鬼宿全尤不是一般人,他的那只白瞳看见了那稍纵即逝的阴火,此法术世间再无第二人可以驾驭。就算全尤心知肚明,也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事关南谷面子,此事只能自己知道。
“又有弟子弃权了!”
“哈哈哈,孟章君,你东岭弃权了六个啊!”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简万倾笑言,打了个呵欠:“诸君慢慢看啊,我顶不住了,要回客栈休憩了!”
“北境为各位在玄雾殿留了住处,若不嫌弃,就在此歇息吧!”执明君道。
孟章君摆手说住不惯便离去了,其余有一两个人要回客栈回报战况,剩下的人便留在了殿内,继续看那阵法图上陆续出现的代表着宗门弟子的点,南谷红点五个,东岭绿点四个,北境黑点三个,西原白点两个,总共十四个弟子入了第二关,新一轮的较量即将开始。




南无风 寒冰阵2
阵外的人们可以睡觉,可阵法内却不同,阵外已是夜幕降临之时,阵内的冰面上还是艳阳高照。
“久荣兄!”
“南师弟。”
汇聚一处的南谷弟子们打着招呼,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大有难兄难弟的模样。
“南兄,我先过去了。”林柯也告别南昱,找到了自己的同门归属。
于是各宗门弟子分别聚堆,埋头开始商议对策。
“久荣兄何时出来的?”
“不知道,找了个门便出来了!”久荣轻描淡写。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其他弟子惊异的目光:“怎么,你们不是吗?”
齐齐摇头。
南昱回顾了一下,难道自己哪里不对吗?肯定是不对,若是没有那个光点指引,自己必败,而剩下的三名南谷弟子,也是自己和林柯找寻了一遍,才一个个拉上来的,而久荣居然如此轻松的便出来了。
“越是看上去明显的破绽,越可能是陷阱,多看几处再比较尝试。”风之夕的话在脑中响起,南昱觉得是自己冲动了,就见了那么一处便忙不迭的中了招。接下来真的不能大意了。
“你们可知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
众弟子皆摇头,只知道这一天快过去了。
“你们说我们几天能出阵?”阵里的弟子们似乎也要开始下注一般。
“怎么也要三五天吧!你以为你是浣溪君啊!”
南昱听到心里一动:“师叔当年是几天出阵的?”
“这你都不知道啊,那可是前无古人,应也是后无来者,浣溪君只用了两日不到,据说还花了一个晚上睡觉呢。”
“走吧,抓紧时间!”南昱催促道,若是此前的他还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此刻便是心急如焚,一天了,自己还在这晃悠,早知道便不停留此处,早些寻找下一关的出口了。
那一年的风之夕也是十六岁,以逸群之才勇夺翘楚,自己怎么也不能差太远啊!
一行人走了许久,依然见不到这冰河的边际,南昱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幻境了,可刚才试过地面是实的啊!
“南兄,你怎么不走啊?”
南昱站在原地发呆:“我想想。”
“那我们不管你了啊,得抓紧时间去找出口,这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头,去哪里找啊!”
南昱愣了半晌,突然蹲了下来,望着冰面发呆,又移动了几个位置:“你们不要找了,我好像知道了!”可周围早已没有其他弟子的身影。
南昱心想不管了,先试试吧。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冰面下的光景早已不同。之前的激流暗涌已经不见了,现在是黑压压的一片。
虚虚实实,只有试过才知,也许来路便是去路呢!南昱举剑狠狠朝冰面凿去,哗啦声响后冰面裂开,碎冰纷纷往下坠落。
这下面空的?南昱一喜,纵身跃下。
黑石镇上灯火通明,最新战况出炉后,看客们又乱成了一团,改押的改押,加注的加注,赌得不亦乐乎。
南谷所住客栈内,台念东数人早已东倒西歪,醉眼迷离称兄道弟的正聊天呢。
全尤来到风之夕住处报喜,见他的表情也并不意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说道:“浣溪君对这个小师弟还真是溺爱啊!”
1...1213141516...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