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风之夕也觉得芳香扑鼻,沁人心脾。
“喝吧!吃吧!”南昱招呼道,自己举起竹筒一饮而尽:“这才够劲嘛!”
众人纷纷饮下。
“咳咳!”有弟子呛得面红耳赤:“天哪,这是酒!”
风之夕也饮下一口,顿觉喉间火辣,眼冒金星,将竹筒一扔:“胡闹!”
“自然是酒了!”南昱有些不平:“不仅是酒,这还是极品桂花酿,很贵的,可不要浪啊!”
弟子皆把目光投向风之夕,南谷弟子虽有清规禁止饮酒,那是在宗门之内,这出了门,就要看带队前辈的意思了。
“想喝便喝吧,小酌便好!”风之夕说道,起身自行囊拿出药瓶,倒了一枚丹药服下,便在那地铺上开始闭目打坐了。
南昱见他满脸通红,疑惑不已,小声问道:“浣溪君不能喝酒吗?”
众弟子皆摇头不知。
“哎呀!这鱼还是生的!”一人惊呼。
南昱看去,正是风之夕插在火堆边烤的。
“我这条也是生的,还没熟啊!”
“我的也是!”
除了南昱烤的那几条,其余的弟子手中的鱼一口咬下还带着血水。
“都给我!”南昱将几条没熟的鱼了,插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翻烤:“我给你们回个火,保证比刚才焦香可口。”余光瞟了一眼风之夕的方向,却惊异的发现没了人影。
南昱暗笑,你就倔吧,掉面子了吧!别的我比不过你,可这烤鱼的功夫我可是很有心得的。
南昱是个嘴叼的人,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腻,对吃食也甚为讲究,天长日久,虽不至于亲自动手做菜,可制作工艺和流程皆很熟悉。
吃饱喝足,微醺着的弟子也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安睡,火堆渐灭,风之夕却还没有回来,南昱不禁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向河边走去。
远远瞧见一处火堆,边上坐立之人,真是风之夕。
“小师叔在这干嘛?还不回去歇着吗?”南昱笑问。
风之夕脸色通红,眼神却有些迷离,定定的看着南昱。
“师叔没事吧!我不知道你不能饮酒,早知道我就告诉你了,我就想给大家一个惊... ...”
南昱那个喜字还没说出口,被风之夕冷声打断:“很好玩吗?”
“啊?”南昱不知他为何发了脾气,一时不知所措:“师叔,我... ...”
“想笑便笑吧,是我没用!”风之夕喃喃说道。
南昱觉得此刻的浣溪君有些反常,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不是平时的样子,莫不是真的醉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生火不行,连条鱼都烤不熟,我还不会烧饭,带你们出来游历,却照顾不好你们,我看该历练的人是我才对。”风之夕望着火堆像是自言自语,柴火劈啪作响,跃动的火焰在他褐色的眼睛里闪烁不停,眼眶竟然有些湿意。
南昱一看急了,小师叔怕不会因为鱼的事要哭吧!还有他怎么听到自己和南光在树上小声议论的?
可又忍不住有些想笑,莫名的觉得愉快:“嗯,就烤鱼而言,师叔的确输给我了!”
何不趁此机会奚落他一番,也算报了当初的怨气:“怎么,师叔输不起么?”
风之夕手里的烧火棍重重的往火堆里一砸,站起身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输不起!”
什么情况?南昱愣住,这风之夕醉了酒六亲不认的吗?
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离了地,衣领被揪着瞬间就被直抵几步开外的树干上,挣脱不得。
风之夕眼眶绯红,直勾勾的盯着南昱,骇人的煞气逼视得南昱瞬间住了笑容,风之夕一手抵在南昱胸口,一手捏住他的喉咙,难受得南昱连连咳嗽。
“师叔... ...怎么......这么说呢!... ...你那么厉害,我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你呢,不就是烤个鱼么,其实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觉得很好吃啊!师叔最厉害了!”南昱被捏得说话吃力,恍惚间感觉回到了府中,正在哄着他那不经事的妹妹。
风之夕仿若未闻,揪着南昱瞪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头一垂,倒在南昱肩上。
“师叔。”南昱轻唤。
没有反应,南昱见揪着自己衣领的力道渐松,便挣扎着脱身,谁知刚一离身,风之夕竟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南昱大惊慌忙扶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不会吧,你这就睡着了!
南昱由着他靠了一会,歪头看着脸颊通红的风之夕,闭着眼睛没有了刚才骇人的戾气,就那么无声无息的靠睡在自己肩上,竟然有那么一点,可爱!
你不该叫风之夕,叫疯子夕算了,不和疯子夕计较,南昱双手扶住风之夕的腰,把他往肩上一扛,回了营地。
拉过地铺挨着他睡下,以后断不敢叫你饮酒了,今日若不是你临时犯困,搞不好要被你弄死,太可怕了。
旁边之人呼吸均匀,睡得毫无知觉,南昱直到见他脸上红晕散去,方才转过身踏实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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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有梦想吗?
作者:我就是为写作而生的,文字就是我的血液,yy是我食粮,键盘是我的武器,滚动出我的生命之歌!
你在吹牛逼。
作者:你看出来了?
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作者:咳咳,写作这件事,是我在孤独中唯一能取悦自己的方式。
当我没问。
南无风 百兽山
太平盛世,遍地商机。
南昱见识了赤石镇上客栈商铺寄生南谷的生财之道,对这些商人的无孔不入深深叹服,来到百兽山前的小镇,又将他的眼界刷新了一番。
“公子快看,这店铺是卖什么的?”南光向来大惊小怪。指着一家名为“灵兽阁”的商铺。
“肯定不是吃的!”南昱其实也不知灵兽为何物。
看了看风之夕,自从昨夜他醉酒发狂后,南昱就心存忌惮,可风之夕就像没事人一样,对昨夜之事仿佛忘了。
“就是普通妖兽,为博眼球夸大其词。”风之夕道:“灵兽不会由得人这般贩卖。且不能驯服,妖兽还未具灵智,和普通动物无异,就是体型力量大些而已,平常人买来做个宠物取乐,不堪重用!”风之夕细心说道。
“南师弟,真正的灵兽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你看上它,而是人家待不待见你,等上了山,就看缘分了!”一个宿位弟子说道。
“师叔你有灵兽吗?”南昱好奇。
“嗯。”
“是什么?可否召唤出来看看。”南昱兴奋不已,他就知道浣溪君这种大人物,定不会少了灵兽这种东西。
“不行。”风之夕一口拒绝。
几个弟子眼里的期待之色也跟着南昱一起幻灭了,没人见过浣溪君的灵兽,就算在南谷,拥有灵兽的也就几个人,那就是鬼宿全尤的金羊,星宿台念东的飞马,还有张宿李陶童的月鹿。就连宗主明却,都没见过有灵兽。
前面几位的灵兽在四宗法谈会出现过,可浣溪君风之夕的灵兽到底为何物,至今无人知晓。
“为什么啊!”南昱不依不饶,风之夕越是拒绝,他就越好奇:“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嘛!”
“不行!”风之夕态度坚决,步入一家客栈:“不早了,用完膳早些休息,明日进山。”
“住这?”南昱打量着这家简陋的客栈。
“嗯,怎么了?”
“刚才路过几家客栈都比这好啊,怎么住这家啊?”
“银两有限,南师弟凑合住吧!”宿位弟子笑着拍拍南昱肩膀,跟了进去。
“喂!等等啊,本公子请你们啊!”南昱追了上去,撞在突然停住的风之夕背上:“你... ...”
风之夕厉色道:“南谷宗训第二百三十一条,凡宗门活动不可花私银,不可炫富,不可攀比... ...”
“好好好!我知道了,”南昱头开始痛了,低头猫身绕过正欲长篇大论的人,率先进了前厅。
小镇的夜晚万籁寂静,夏风甚暖。
所有弟子皆已沉沉睡去,唯有风之夕在床上挣扎不止,梦呓不断。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一直纠缠不止!”
“殿下,不记得我了吗?”梦魇中的人一身白衣翩翩,手持一把朱红纸扇,笑得邪魅:“殿下真是的,才分开二十一年,你就把人家忘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梦中的风之夕发出一声怒喝。
“我的殿下啊,歌晚又不会害你,我就是等得有些着急了,才来陪伴殿下左右的。”
“我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风之夕调息凝神,终于从梦中醒来。
抬眼一看,那白衣男子竟然就站在床前,猛的一惊。
白衣男子噘了噘嘴,往床边一坐:“歌晚是不是吓着殿下了?”
“你是谁?”风之夕顾不得满头冷汗。
“好吧,既然殿下忘了,自我介绍一下,”白衣男子将手上把玩的红扇了,往地上一跪:“左丞渔歌晚,拜见殿下!”
“你是阴司?”
“才不是!”自称渔歌晚的白衣男子不屑仰头:“阴司只是我的小兵... ...”突然面色一震:“驱鬼符!殿下你做什么!不带这么玩的啊... ...”
随着风之夕口中念念有词,贴在白衣男子身上的符咒忽地燃烧起来,身形开始扭曲,很快没影了。
风之夕剑眉紧锁,再无心睡眠,在床上打起了坐。
这鬼魂已不是第一次出现,而且每一次都称呼自己为殿下,他是不是认错了人,还是自己真忘记了什么事?
风之夕心里渐沉,他对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记忆也没什么缺失,父母双亡,婴儿时被师父召一自莲花坡乱葬岗拾回抚养,活了二十一年并无什么波澜,此人看似疯言疯语,可观其表情又不像无中生有。
客栈的老板知道这几个南谷的人要去百兽山,投来敬畏之色,自古能入百兽山的人没几个,能在那山中契结灵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禁对他们此行也期待备至。
“祝几位仙长马到功成啊!”老板嘴甜,心里的算盘却敲得啪啪作响,若是这几个南谷高修能寻得灵宠归来,他立马在自己客栈招牌上注上浓浓一笔,从此前来的修士为了沾染这点运气,也会光顾自己的客栈:“这是小店做的一点干粮,给几位仙长路上充饥,还望不要嫌弃!”
百兽山之所以闻名于修真界,除了山上灵兽之外,就是此地地势极其凶险,陡峭难行。
就连宗门修士,也需行动谨慎,身形灵活,才不至于失足落入那万丈深渊。进山时还有路,走着走着便无迹可寻,全凭感觉深入迷雾笼罩的山谷。
走了许久,别说人迹罕至,就连个活物也不曾见到。
山中植被茂盛,参天古树比比皆是,依稀有鸟啼兽叫,似近忽远,让南昱既紧张,又兴奋。
“师兄,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南光心里惧怕得紧,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宿位弟子望了一眼风之夕:“要问浣溪君。”
“若没有迷阵,天黑前可到百兽谷。”走在前面的风之夕淡淡说道。
“什么?迷阵!”南光大吃一惊:“何人在此布阵啊?”
“南师弟有所不知,灵兽之所以叫灵兽,为了不被外界侵扰,是会自己布阵迷惑人的。”宿位弟子笑道。
好吧,我苦学这么久都还不会布阵,竟被一个畜生比了下去,南昱挫败感升起。
“前面有迷雾,小心脚下。”风之夕回头吩咐。
只见山谷中白雾越发浓郁,渐渐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众人停住不敢轻举妄动,一不留神脚下一空,便是粉身碎骨,就算不被摔死,万一掉落在那个怪兽的窝里,岂不是送上门的美餐!
“公子,你在哪儿?”白雾中只听见南光颤抖的惊呼声,看不见人。
“别动,我在这。”南昱四顾茫然。
没了视野,所有人都停在悬崖边不敢移动。
“你们留在此处别动,我去看看!”风之夕的声音传来。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留下的人不知所措,表情各异。
“师叔能看见吗?”南昱问道。
“嗯,修为高的人不受迷阵所控,眼前的白雾只是幻境,只是我们没开眼,看不清楚。”一个宿位弟子说道。
不一会,南昱身旁传来一股梅香,是风之夕!峭壁窄得只能容下一人,他是何时移步到自己身后,又是怎么过来的,会飞?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 ...奉三君令,散!”风之夕念完咒语,一阵清风吹来,浓雾滚动,不一会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看清彼此的弟子们久别重逢一般高兴。
“轻功走吧!下了这座山,前面的路就好走了。”风之夕跟在南昱身后。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上下摸了个通透?
南昱觉得自己的修行之路遥遥无期。
所谓好走的路,只不过不是悬崖峭壁而已,仍旧需要用剑披荆斩棘方可前行,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来了。
天色渐沉时,一行人才到达谷底,安营扎寨升起篝火。
小客栈的老板准备的干粮甚是实在,食用后身心俱疲的弟子们各自睡去。
南昱躺在地铺上,耳际不时传来鸟兽低鸣:“师叔,这叫唤的是什么啊?”
“不知道!”
“那明日我们继续走吗?”南昱心中疑问甚多。
“嗯,你虽然能听见灵兽的叫声,可距离很远,要深入还得一日路程,抵达百兽山主峰,才能遇到。”
“那见了灵兽我该如何,它怎么才能听我的?”
... ...黑暗中一片沉默。
南光侧身看着他的主子如此好问,心里感动不已,自从南昱跟着风之夕修行以来,俨然变了个人一样,从前的纨绔骄横之气,也在渐渐消失,此刻宛如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学子,在孜孜不倦的求教他的老师。
“见了,你就知道了!”风之夕良久才回答,也不知是对南昱的问话无语,还是真的考虑了很久:“快睡吧!”
比起昨日的惊险,今日的路程还算顺畅,除了穿越丛林时遇到一些妖藤缠身外,皆无险况,南谷宿位弟子修为不俗,对付普通的树怪也算得心应手。
黄昏之时便登上了百兽山主峰。夜里不便行动,风之夕便吩咐就地安置。鸟兽嘶鸣犹在身旁,弟子们没有了昨夜的安稳,虽是躺下强行闭目,还是听得心里发怵,毛根直立。
风之夕见状,便将营地四周作了结界,顿时那嘶鸣声小了很多,胆小的人悄悄睁眼望了望浣溪君,心里才安稳下来。
南昱历来不习惯早睡,躺在地上瞪着眼,忽地感觉身子一震,不耐的往旁边蹬了一脚:“别挤我!”
南光无辜受了一脚:“公子,我没挤你啊!”
南昱心里一发毛,忽地坐起身来,环视四周也没什么异样,远处的风之夕闭目靠在一棵树旁,似乎已经睡着了。正欲躺下,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还未看清,双脚就离了地。
“公子!”南光惊呼一声,还来不及起身抓住南昱,就只见一个巨型怪物将南昱掳在手中,飞速消失在林子中。
风之夕被南光的叫声惊醒,见其所在已无人影,再看南光脸色煞白像是吓得不轻:“浣溪君,快!... ...公子... ...公子他被妖怪抓走了!”
风之夕起身查看了一下四周,身影一闪,朝林中追去。
南无风 神兽
南昱只听耳边风声作响,举头一看惊得失声叫出:“这是什么鬼!”
头上只听呼哧喘气,一头白毛大猴子笑得龇牙咧嘴,巨手握着南昱奔跑不停,不一会便进了一个山洞,将南昱往地上一扔,自己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来,地动山摇:“累死老子也!许久没运动了。”
“你,说话了!”南昱惊道,后觉得修炼成妖的猴子能说话也不是怪事:“你抓我干嘛啊!”
“好玩!”
我去!南昱觉得这猴子脑子有问题:“好... ...玩?就为这个?腰都要被你捏断了!”南昱站起身叉腰扭了扭:“你是什么灵兽,力气还挺大,个头也不小,有主了没?跟我契个约怎么样?”
“哈哈哈!”大猴子声如洪钟,震得南昱耳朵嗡嗡作响:“小道士还挺冲,想契约老子,你晚了一万年!”
“别瞧不起人啊,你若不是对我有意思,请本公子来干嘛!”南昱打量四周,这地方竟然应有尽有,洞壁刻画了很多图案,有床,不能□□,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石台,有柜子,有... ...什么?书桌!笔墨纸砚俱全,这猴子还会写字?
南昱忍不住笑起来,四处查看:“行啊,还是个读书猴!”
大猴子喘匀了气,才顾上说话:“呸!什么猴,老子堂堂神猿。”
“猿,猴。差不多!”南昱自顾参观:“怎么,要吃我?”
“老子不吃人!”神猿好不容易喘匀的气又有些急了,见少年毫无惧色:“你不怕我?”
“怕你干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认栽。”南昱参观完了,往那一人多高的石台一跃:“行啊,枕头铺盖一样不少,过得像模像样嘛!”
“主人,请用茶!”
南昱猛一回头,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一只巨肥的老鼠,端了茶盘伺候在大猴子脚下:“还有仆人!我说神猿大人,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还行,就是有些无聊!平日里就山洞里这几只老鼠能陪我打打牌,外面那些粗鄙的野家伙不入流。不好玩。”
南昱被它的话逗得笑个不停:“好了,我要回去了,久了同伴们会担心,你们就慢慢打牌吧!”未走出两步,身后衣袍一紧,又被一把抓了回去。
“我辛辛苦苦抓你回来,就是让你陪我几日的,你还想走?”神猿抓住不放,南昱悬在半空,脚扑腾几下便认命放弃了:“你小子既是天灵根,跟着那些臭道士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昱一惊,这猴子怎么知道自己的灵根?
“你放我下来,我不跑了!”南昱喊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灵根啊?灵兽还有这个技能?”
神猿又不乐意了:“谁说我是灵兽了?”
“你不是灵兽是什么?都张口说话了,莫非是猴妖?”
“老子是天地之初便降世的神兽!”洪钟再次震响,南昱耳朵发痒。
神兽!只听说过灵兽,这神兽又是什么级别。
“别拿我和那些俗物相提并论。”神猿将南昱放下,还是不放心,起身搬了一块巨石将洞口堵住,彻底断了南昱逃跑的念头:“你听说过四象吗?上古神灵,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皆是神兽,不过我比它们命好,哈哈哈,青龙被神农木钉在青木海底不得出,玄武被压黑水河,白虎化骨而亡,朱雀自焚而终,只有我逍遥天地。”
“神兽大人,不,大爷,你既然如此了得,又如此无聊,不如你跟了我,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如何?”南昱闻言更加心动了,若能将这只大猴子服,岂不是逆天了,还修炼什么劲啊!
“神兽一生只契约一个主人,从不更改。我虽然喜欢你这小道士的性格,可也没办法,我主人已仙去,就算当初他解了契约还我自由,我对他的心仍旧不变,一兽不侍二主。”
“好!有气节!”南昱大喝一声,朝神猿竖起大拇指:“我欣赏你这份从一而终。”
“再说你小子有自己的命兽,干嘛非要契约老子!”神猿伏下巨大的头,打量着南昱:“莫非你还没通透?”
“什么意思?”
“你命中之兽应在东方,你在我这地盘寻不着啊!留下来陪我玩几天,我送一只小灵兽给你带回去玩。”胳膊粗的手指朝地上的肥老鼠一指:“小黑,你不是整天吵着要出去见世面么,过几天跟这位公子走吧!”
肥老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吱吱叫唤:“主人,我说着玩的,我不走,我走了,三缺一啊,谁陪你打牌!”
南昱瞅了一眼肥老鼠,这也太不像样子了吧!还小灵兽。
自己想象中的灵兽不说灵力非凡,至少高大威武有气势,召唤出来才吓人啊,这大肥老鼠太拿不出手了吧:“谢了,老鼠就算了。”
肥老鼠没想到自己还被嫌弃了,小眼睛咕溜溜转动几下,跳起来伸着小爪子:“怎么说我也是灵兽,多少人求而不得,你还瞧不起我了!”
“怎样!就是不喜欢,送我我都不要,可千万别跟着我啊?”南昱看着跳起来也够不着自己的老鼠,打趣着:“要不你先表演一下你有什么才能,我再考虑要不要你。”
肥老鼠小黑气得胡子直翘,扑身过去就要咬南昱的脚跟,南昱灵活一躲,闪身跑走,神猿看着这场景被逗得哈哈大笑,忽闻洞口轰鸣声传来,一下子住了广阔的笑容,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咣,咣,咣!”撞击声传来,整个岩洞震颤不已。
一人一鼠也停止了追逐,大中小三个身影齐齐的望向洞外。
“南昱,你可在里面?”风之夕的声音传来。
南昱一惊,是他,他有如此神力?
顷刻间洞口大石崩裂,碎石四散,烟尘弥漫中一片红光弥漫下,风之夕走了进来。
让南昱震惊的不是风之夕的到来,而是尘烟散去后,他的身后全身燃烧着火焰的高大怪兽,这是,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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