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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神猿也吃惊不小,看了看火麒麟,又看了看风之夕,突然轰隆隆喊道:“勾陈兄,好久不见啊!”
麒麟呼哧喷出几口火焰,踏进洞来立于风之夕身后。
南昱张开的嘴巴久久合不拢,指着麒麟:“师叔,这是... ...这是你的灵兽?”
“连上古勾陈都不知,还灵兽呢!”神猿迎了上去:“几千年不见了,小弟想你的紧啊,来了就好,正好叙叙旧,我说你堂堂土德神兽,怎么为一个小道驱使啊!”
麒麟不语。
“你没事吧!”风之夕问道。
南昱心里莫名一震,他这是,寻了我一夜吗?
“我没事,这位神猿大人只是抓了我陪他玩耍,未曾伤害弟子。”
“没事就好,走吧!”风之夕转身出洞,麒麟也跟了出去。
“喂,勾陈兄,留下来陪我玩几天嘛!”声如洪钟的神猿追出来,一脸不舍:“我可是很久没见到你们这些老家伙了!”
风之夕停住脚步,仰头问道:“你想留吗?”
“不想!”麒麟头也不回,全身忽地燃起火焰,熊熊烈火渐小后,身形消失了。
“师叔,它去哪了?怎么不见了?那是你的灵... ...神兽吗?好厉害,我看那大猴子有些怕它啊!”
“神兽身居虚空,得召令而出。”风之夕便走边说。
南昱回头看了一眼,见那神猿一脸落寞的站在洞口,不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那神猿也是上古神兽吗?”
“不是!”
“可他自称天地之初便降世的,与四象并列。”
“他吹牛的!”风之夕也回头看了看:“他是神兽没错,可并非上古降世,不能与六神并列。”
“六大神兽?”
“嗯,金木水火四象神兽外,还有土象勾陈和蝰蛇。”
南昱暗自震荡,难怪风之夕不肯将他的神兽示人了,这东西一放出来,岂不是震惊天下!
他为了救自己,居然召唤出了六神之一的上古神兽!南昱心里的感动不是一点半点,除了感动,还有些什么莫名的情绪。
“别说出去!”风之夕突然顿住脚步,盯着南昱:“勾陈之事,不要说出去。”
南昱拼命点头:“弟子知道!”觉得脚上挂了什么东西,抖腿一看,竟是那只肥老鼠,正牢牢的抓着他的腿脚。
“喂,小黑鼠,你跟着我做什么啊?去,去!”南昱一边抖着腿:“快回去啊!”
小肥老鼠一脸生无可恋,歪头不情不愿说道:“主人让我跟着你,说等你契约了自己的灵兽,才让我回去。”
“我去!”南昱觉得这大猴子也真是绝了,还有人死皮赖脸送灵兽的,嗯,如果这也叫灵兽的话。
小肥鼠死死的挂在南昱身上,哀怨的说道:“主人说若你不要我,就让我死在外面。”
南昱一扶额,这还赖上我了!
天色渐亮,四处寻找风之夕和南昱的宿位弟子们也纷纷回到了营地,见到二人皆是又惊又喜。南光远远的就喜极而泣奔扑上来,被南昱一掌掀开。
“公子,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哇,这是什么?”南光被南昱身上所挂之物惊道:“公子,你身上趴着一只老鼠!”
南昱一脸无赖,朝身后挂着的老鼠说道:“下来吧,我不赶你走!”
小黑爪子一松从南昱身后滑下来,蹭蹭蹭小跑到了篝火边,举着小爪烤起火来,似乎委屈极了,低头不语。
弟子们围了上来,对着小黑鼠指手画脚:“这... ...是南师兄契约的灵兽吗?好可爱!”
“我可没契约,是它死皮赖脸跟着我的。”南昱嘴一撅:“可爱个鬼啊!你要的话送你了。”
小黑鼠忽地抬起头:“主人只让我跟着你!”
哈哈哈哈!众弟子乐了:“南师弟,这小老鼠也真是太可爱了!”
“天已快亮了,你们若不想休息,可四处去碰碰运气。”风之夕行至自己铺前坐下:“进山已有两日,想必山里的灵兽已将我们观察了许久,灵兽不会主动伤人,若有缘遇上,刚好对方也属意与你,便能契约成功,切不可强求,更不可出手伤之。”
众弟子得令点头,整装待发。
“我懂了,这不就跟相亲一样么?”
“哈哈哈哈!”
“你相过亲么,有没有被哪家姑娘看上啊?”弟子中有人在相护打趣。
“嘿嘿,没相过!”
“南师弟呢,可有心悦的女子啊!”众人将话题转移到南昱身上,想着这么个样貌俊朗的人,仰慕者定少不了。
“还没有入眼的。”南昱仰头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瞟了风之夕一眼。
“南师弟真是眼高于顶啊!”
“师叔可有相过亲?”南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不是热了,问了风之夕这么个问题。
风之夕一愣,刚要躺下的身体停住,随即拉上被子一躺:“没有!”
“浣溪君这样的,没人配得上!”
“嘘!”有人低声示意,见风之夕已经睡下,打趣声立即停住。
弟子们离去后。
“你为何不去?”风之夕的声音从被中传出。
南昱皱眉望了一眼火堆边的肥老鼠:“那个大猴子说,我的命兽不在这里,在东方。”
风之夕身形微微一顿,不再说话。





南无风 暗箭
宿位弟子们带着南光四处寻觅,不得而终。
弟子们互相安慰:“哪有那么容易啊,或许是机缘未到吧!找了一天,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若是真被灵兽相中了,早出来相见了,你们说是吧!”
“对啊,若是人手一只,也不会这般金贵了。”
“就是,四大宗主都没有呢!我们南谷算是多的了,现在加上南师弟那只老鼠,就是四只了。东岭有尾宿季空的蓝虎,房宿高晚的长空鹰,心宿花溪的心月狐,西原有奎宿俞秋的奎木狼,觜宿千沙的玉风猴,北境最可怜,就女宿边丰荷一条鱼。整个修真界就不出十只啊!这真是看缘分的。”
也算心态极好,寻了一天下来,仿佛没得到才是应该的。若突然契约了一个灵兽回去,估计心里承受不住,开心得会晕过去。
有些人的命就是羡慕不来,得浣溪君亲自传授的南昱,此行居然获灵兽一只,让人甚是眼热。
于是那只胖老鼠又成了弟子们的团宠,一群人围着看个不停,还有人在路上采摘了果子,拿回去喂它。
小黑鼠“呸”一声将塞进嘴里的野果吐出,跳到南昱身上指着弟子们发脾气:“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惹得一群人更乐了。
回到山下的客栈,瞬间就炸了锅,客栈老板望穿秋水,竟没有失望,看着那只老鼠,虽是小了点,也算是会说话的灵兽,让整个客栈蓬荜生了小小那么一辉。
老板一高兴,宴请了众弟子吃喝,还当即取来笔墨,照着小黑鼠的样子作了画像,添油加醋的题写了契约过程,往那客栈大门口“啪”的一贴,立即引来不少人围观,从此名声大噪。
小黑鼠被弟子们追逐得很头疼,往南昱怀里就钻。
南昱惊得弹起身来,拍打衣物一脸嫌弃:“我说你就不会自己回虚空去么,非要与他们闹。”
“它去不了虚空,最多隐身跟随主子。”风之夕不紧不慢道。
“那你就隐身啊!”南昱也是服了:“难不成你自己想玩?”
“嗯。”小黑鼠也算老实:“我几百年没出山了,想看看,可我不想他们玩我!”指着一个正欲夹菜喂它的弟子:“我不吃这种东西,我饿了自己会找吃的。”
“到这来吧!”南光不嫌弃小黑鼠,将它一抱,替主子藏进了衣袖。
一场人鼠闹剧总算结束。
风之夕进食细嚼慢咽,表情专注。
南昱虽然未觉,可对其他宿位弟子来说,这可是头一次见到他同弟子一起用膳,都觉得莫名的兴奋和荣幸。
风之夕见惯了弟子们的打闹,难得出来,也不想拘着他们。
吃完后便起身先行离开。
“师叔小心!”
伴着嗖一声风响,一只黑箭破空而至,往风之夕背影而去,南昱想都没想,飞身挡了过去。
正中胸口,风之夕转身之时,南昱已经倒地。
“有暗器!暗器杀人了!”客栈大厅里惊慌一片,客人们纷纷四下逃窜。
风之夕一把扶起南昱,伸手查探脉象,又迅速封住他的穴道。扶起南昱,在宿位弟子的簇拥下回到房间,拿出一枚丹药掰开南昱的嘴服下,利剑划开南昱胸口的衣衫,索性未中要害,伤口也不深,方才松下了一口气。
许久,南昱大声呼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房里空无一人,胸口的箭已经被拔出,敷了膏药已包扎好,转头看见风之夕正坐在桌旁对着那只箭发呆。
“师叔!”南昱唤道。
风之夕回过神来,走到床前:“你感觉如何?”
“没事,我皮糙肉厚!”南昱笑道。
“你傻吗?这暗箭力道并不强,伸手击飞便好,为何要去挡?”虽是责怪,可隐隐透着不忍。
“当时没想那么多!师叔别在意。”南昱望向那箭:“是何人要刺杀师叔?”
“我也不知!”风之夕拿起那只黑箭:“一只木箭,还是强弩之末,什么意思?”
“木箭?”南昱吃惊,接过箭一看,箭头果然是木质的:“哪有人用木做箭头啊,不说铁,起码也该是石头吧。莫非有人在开玩笑?箭上有毒吗?”
风之夕摇摇头,将箭拿了回去:“射箭之人灵力非凡,身在十丈开外,我才未有察觉。天下有这般箭术的,没有几人。”
“师叔是说。”南昱惊得咽了咽口水:“这人看不见咱们,还能找到目标?”
“嗯。”风之夕点头:“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我奇怪的只是为何处心积虑的刺杀,却用了这么一只箭。不管这些了,你伤口该换药了。”
冰凉的手指抹着药膏往胸前一敷,南昱忍不住身体一紧,风之夕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很好看。
随着风之夕手指抚触伤口,痛痒传来,不适感更甚,轻咳两声掩饰住不安,见他的视线疑惑的停留在自己腰际,慌忙笑道:“那个不是伤疤,是胎记。”
风之夕继续抹药。
“师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快亮了?”
“师叔一宿没事?”
“不困。”
远处一座屋顶之上,一个黑影停滞良久后,弓消失在夜色中。
年轻人的皮外伤恢复得很快,遇刺之事又诸多疑点,不宜久留,第二日一行人便启程往回走了。
一路无事,回到南谷时,纳选才进入尾声,第三轮的武试如火如荼,由段祝和李陶童监管,其余人各自回归岗位。
遇刺之事风之夕交代不可外传,所以除了宗主明却和明朗,其他人暂不知晓。
回到南谷,南昱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风之夕嘱咐明朗定时为其换药后,便离开南谷,去了康都。
同行之人是陵光君,得知遇刺之事后大惊失色,说什么也要护着风之夕一同前往。
陵光君穿了一丝金灿灿的外袍,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才拉起缰绳打马前行:“结界做得还算结实!”
“嗯。”车中风之夕懒懒应道。
明却不满风之夕的态度,发起牢骚:“你看看,你看看,堂堂一宗之主亲自为你驾车,这福气比天还大啊!”
“你不出来,哪有机会展示你的新衣?”
“哈!”陵光君没有否认:“这倒也是,我穿那红袍显皮肤黑,不穿又没规矩,只有没人时偷摸着换点别的衣裳,多不容易。我说,结界真没问题吧,我怀疑是夺命索啊!”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一只木箭而已!”风之夕说道:“远在西原的人,不太可能是他?”
“木箭我才... ...不说了,到神院再说吧!”
神院里,召一紧紧的握着那只木箭,脸藏怒意。
屋内只有师徒二人,风之夕便开门见山:“师父知道是谁,对吗?”
召一抬目看了风之夕许久,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大致猜到背后之人。”
风之夕觉得此事定有内情:“师父,这木箭有何不妥吗?”
召一沉默了一会,几次欲开口,又停住。风之夕冰雪聪明,师父越是如此,便说明事情越不简单,包括近年来总是出现的那个叫渔歌晚的阴界之人,这里面是否有关联。
“师父直接说吧!”
“之夕。”召一将木箭递给风之夕:“你将此箭带回,交给明却处理吧。他会丢入南谷地焰中焚毁。这不是普通木箭,这是东海神木。极其坚硬,虽不至铁箭致命,可对你而言,可是万万不能触碰之物。”
“是东岭的人吗?”
召一摇头不置可否:“东岭之人不擅箭术,你体內阴煞之气,被这神木所克,一旦射中,后果不堪设想。对方这是要置你于死地,才寻来神木作箭,真是煞苦心啊!”
“徒儿不曾行差踏错,也未与人结仇,何人要杀我?”
召一长叹一口气:“也许是命吧,之夕我问你,你知道自己天命么?”
风之夕摇头:“我能看世人,唯独自己看不清。”
“身上的疤痕近年可疼得厉害?”
“还好,除了阴月。”
“之夕,你如何看待这人世间,看这世间之人?”
风之夕疑惑的看着他师父:“师父怎么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弟子不知如何回答,师父的问题太大。”
“若有一日,天下人负你,你可会杀光天下人。”
“师父说什么呢!上天且有好生之德,就算天下人负我弃我,我也不会为祸苍生啊!”
“去吧,自己小心!南谷克木,没事别出来。”
“师父!”
“顺其自然,天命不可抗。”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
“说吧。”
“有一阴人名为渔歌晚,时时出现在弟子左右。”
召一背影顿住,不见情绪。
“师父知道此人与弟子是和关系么?”
“不知。你走吧!”
“师父还是不肯说吗?”风之夕心里沉重,眼前的召一似乎什么都知道。
“不到时候,天机不可泄。”
“何时?”
“我命陨之时。”召一甩袖进了里屋,不再理会堂中站立之人。
风之夕心中百般滋味,两年后,师父八十三岁阳寿终,届时遇刺之事才会真相大白吗?
门口的陵光君见风之夕一脸惨白的出来,赶紧将伞撑上移过去:“师父说什么了?”
风之夕不语,径直往外走。
“之夕,我请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逛逛康都城怎么样?”
“要逛你自己逛,我回去了。”风之夕也不知自己的无名火从何而来。
“嘿!你这人,真是不好相处啊!”陵光君嘴里虽念叨着,手脚却没停,马车驶出康都城,往南谷而返。




南无风 孟章君
南谷纳选事宜尘埃落定,朱云殿外修弟子入门正式修行。
来自东岭的弟子入南谷,随内门弟子们同吃同住同修,开启为期一年的游学生涯。
不同以往的事,历来宗门弟子除外游学,由宿位长老带队递贴即可。可此次入南谷的,竟是那个闻名遐迩的东岭宗主——孟章君简才倾。
南昱觉得陵光君已算是讲究之人,穿衣着饰,无不繁琐花俏。
可见到了赤炎殿中的来客:身姿高挑,风度翩翩,虽算不上绝色,也算仪表不凡。尤其经过一丝不苟的服饰雕琢,暗绣金色龙纹的青色衣袍流光溢,靓丽非常。往赤炎殿中一立,格外惹眼。尤其是那双细长桃花眼,微波荡漾,眉目生情。
南昱方才明白,为何突然造访的孟章君会让南谷的宗主方寸大乱,在衣柜里翻腾许久,才勉强穿出一身紫红色华丽外袍,既又守住了南谷着红紫色的宗门规矩,又极尽所能的在与简万倾争奇斗艳了。
陵光君的大周章,在与那孟章君堂中一比较时,瞬间落败:青色龙袍低调华丽,沉而不闷,较那艳俗的紫红色花俏外袍而言,品位高下立见。
陵光君心里可不这么想,自觉秋色平分,面上十分欣然,端着宗主的礼仪邀孟章君入座看茶,叙聊宗门闲事。
南昱与明朗今日刚好在赤炎殿有事,便留在此处,旁座陪同,待陵光君介绍时,不失礼节起身问候。
孟章君简万倾点头应付,心不在焉,频频往殿外张望:“怎么不见浣溪君啊!”
明却嘴角不察的一咧,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借着送弟子游学的名义,实则是骚扰风之夕来了。一封封的情书看得我作呕,什么:东岭春日枝红,君可往兮。
还有什么:一年未见,甚为牵念,君安好否?
... ...风之夕虽未曾启阅,但陵光君耐不住好奇,打开看了,一边看一边骂。
面挂微笑的桃花眼自然不知道旁边人的腹诽,自顾说着话:“我也是许久未见之夕了!”
还之夕呢!明却笑容不变,继续腹诽:谁准你叫这么亲近了,人家跟你很熟吗,不过是当日摘下梅花扫了你一脸,你就自作多情粘着不放了,我呸!
不是看在每年那么多漂亮衣服的份上,我才懒得笑脸相迎:“浣溪君事忙,这会不知在哪儿呢!简宗主稍安勿躁,难得光临南谷,定要多留些时日,让明却尽点地主之谊才是。”
“那是自然!”
呵!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不过就客气了一下,你这杆子爬得挺麻利啊!明却差点就骂出来。
不行,我是宗主,为了两宗数百年交好的旧谊,我不能翻脸!可怎么才能治他呢?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他舔着热脸来了,看来还得要风之夕的冷屁股,我呸!不对,冷若冰霜来应对了,让他知难而退,反正就算和浣溪君翻脸,也怪不到南谷头上来:“明朗,去看看你师父在忙什么,请他过来吧!”
陵光君明却对简万倾的厌恶,除了因其纠缠风之夕外,还藏着一种莫名的嫉妒,笑谈间忍不住偷摸上下打量简万倾的穿着,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纰漏来,以满足自己的自信心。
可东岭的服饰天下闻名,这孟章君身材好得就是个衣服架子,又是极其挑剔之人,哪会忽略细节?上下打量完毕,竟毫无毛病可挑。不对,脸上,哈,他居然擦了粉!
明却差点笑出声来,堂堂男儿,涂脂抹粉算什么事!自己比其他来,除了个头矮了那么一点,皮肤黑了那么一点... ...黑点好,黑才有男子气概。陵光君不禁挺了挺胸膛,对简万倾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笑。
明朗领命出门,南昱却忐忑难安。
孟章君与小师叔的旧事,他早有耳闻,此人的品性也是世人皆知,风之夕来了,会不会被他占了什么便宜去啊!哪怕只是他那双桃花眼往风之夕身上看那么一眼,都让南昱觉得是亵渎。
不多时,一袭红衣身影出现在赤炎殿,孟章君桃花眼一亮,南昱心里一紧。
款款而入的人礼仪周到,不冷不热的向孟章君打了招呼。
简万倾起身迎上去,被明却抢先一步,将风之夕拉到自己另一旁坐下:“浣溪君午后还要授课吧!”说完朝风之夕使劲挤眉弄眼拼命示意。
“没课!”
明却嘴角一抽,他没看懂我的意思吗?
隔着明却的简万倾探头向风之夕示好:“一年未见,浣溪君越发明艳了!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明却差点吐出来,赶紧端茶喝下一口压了压。
南昱的视线在风之夕和简万倾之间来回移动,风之夕不苟言笑,表情淡然如水,简万倾脸上的笑意都快燃起来了。对他频频的嘘寒问栗,风之夕回答得礼貌客气,张弛有度,南昱心里渐安。
到了饭点,侍童告知宴席已布置妥当,可移步旁殿。为了不冷场,陵光君特意叫来李陶童和台念东陪席,外加明朗围坐一桌。
“南师弟去食堂用膳吧!”明朗关切说道。
“不饿,今日难得东岭宗主大驾光临,我就在此端茶送水伺候着吧!”南昱深知以他的身份还不够格入席,可就是不想走。
“坐下一起吃吧!”风之夕淡淡道。
“对,一起一起,有位置!”陵光君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招呼南昱坐下。
风之夕为人生冷,和孟章君之间又隔着一个明却,其他长老也都往另一旁入座,没人会主动往他身边坐,他身边的位置便空置出来。
南昱也不客气,坐下了。
“明宗主这徒弟还挺有趣啊,会说话!”孟章君笑看了南昱一眼:“模样还这么好!”
“嗯嗯,南昱是不错!”有人夸自己徒弟,明却自然开心:“别看他年纪轻,可人特机灵,家里可是在京城做大生意的,见过世面。”
风之夕突然一笑,又极快住笑容。南昱知道他在笑什么,与风之夕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一笑不打紧,把那孟章君惊艳得桃花眼圆睁,仿佛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万倾还是头一回见着浣溪君笑啊!”
风之夕轻咳了两声,恢复了表情。
机灵如台念东,生生把话题接了过去:“简宗主,听闻东岭有一种奇花,食后能永驻容颜,莫非你是吃了那花,这么些年咋就不见你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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