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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江雨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测山雀
喉结滚动,他微微侧头看她。
那股逼近心脏的酸涩液体呈现出黑色。
完全吞噬了他。





烟花江雨夜 寻寻觅觅(3)
当天夜里,林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的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一闭上眼易觅的声音就回响在脑海里。以及她胳膊肘轻擦过他肩膀时的触感,每一样都异常清晰。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
以姐弟形式,反复在界限之间来回试探。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比较擅长。
他彻底醒来时,已近中午,窗帘缝隙处照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眼,于是翻了个身被子也被他推开,明明房间开了空调,可是后脊处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追究其原因,应该是那道妖娆细影入了梦。
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打开门。抬头一看,易觅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他直接往里走去,竟发现没有人在。
林寻走下楼,阿姨正在往细长的玻璃花瓶里插摆新鲜的花束,满屋的百合香味十分浓郁。
他喝了一口水,转过身问,“阿姨,你看到易觅了吗?”
明黄色的花粉沾到了阿姨指尖,她用围裙擦了擦手,回答道,“她同学刚才来找她,吃过早点就走了。”
他一顿,手里的玻璃杯放到了水池里。
“大周末的,没说去哪了吗?”
阿姨摇了摇头,拿起喷壶对准花朵喷了一下,“没说。”
林寻胳膊支撑着桌子,眼睛往窗外看,多日连绵阴雨,今天终于放晴。
恰好正午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
他抬起手抓了抓头发,转身走上楼梯。踩了两节楼梯后又停住。
“阿姨,她的同学是那个来过家里的女生吗?”他在楼梯处侧过头问。
“不是的,是个男同学。”
林寻没再说话,直接走上了楼梯。连阿姨在后面问他中午想吃什么都没回应。
水杯里的水溅到了水池边缘,形成了一个个小水珠,一点一点往下流。
玻璃杯底映照着天空云朵,轻飘飘的,棉花糖一样。
*
易觅走到书架前,想要拿自己寻找的书。
刚抽出来一本书,就听见隔壁书架旁传来一句,“你跟林寻怎么样了啊?”
她的手顿住,停下了想要翻页的动作。
“我觉得还不错诶。”那女孩轻笑了一声,“上次他打球的时候,喝了我送的水。”
另一个女生吸了口气道,“那他肯定对你有点意思。”
易觅眨了下眼睛,悄悄从刚才抽出书本的缝隙看向对面。
结果发现是上次那个短发女生,名叫彭文文,看来她们还真是有缘。来图书馆自习都能碰上。
她随手将书本放回了刚才的地方,转身走回了自习处的座位上。
坐在她对面的男生叫简箫,曾经跟她是一个班级,现在她降到了平行班,而他依旧在最优秀的班级里发光发热。
简箫看她两手空空回到了座位上,好奇问道,“不是说去找辅导书了么,没找到?”
易觅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抬起头看她,“易觅,你大学打算考到哪所学校?”
“还没想好。”易觅口气随意,“怎么了?”
“我想跟你去一个大学。”男生声音轻轻的,有显而易见的温柔,“我喜欢你,以前到现在,一直喜欢。”
易觅愣了一下,抬头环顾四周,发现旁边并没有什么人。
她抿了抿嘴唇,低声说,“喜欢我?那你打球的时候,会喝我送的水吗?”
“什么?”
简箫皱了皱眉,没有听懂她的话。
夜幕星垂,客厅只开了一盏在沙发旁边的吊灯,剩下的光源都来自林寻腿间的笔记本电脑,他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敲击着键盘,电脑的机械女声显示着游戏战绩。
耳机里传来队友的声音,“我林哥今天可以称得上是虐杀了。”
额前头发有点长,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表情。一局结束,林寻闭上眼活动了下脖子,准备继续。
突然,门口处传来声音,让他猛地睁开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刚好11点。
完全不顾队友死活,直接将电脑关了机。
易觅打开大门,先是蹲下身解鞋带,胳膊上挎着的书包肩带一个劲往下滑,她刚想站起身,前面蓦然冒出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易觅吓了一跳,她站起身拉着书包肩带道,“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然后,她穿上拖鞋,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爸他们没回来?”
过滤饮用水流进马克杯里,哗啦啦地响。易觅握着杯把,仰头喝了一大口。
林寻在她身后问,“你今天去哪了?”
易觅慢悠悠放下杯子,转过身靠在吧台上,脸上挂着浅笑,“去了图书馆,闭馆时候出来的,到家就是这个时间了。”
一口气回答了他两个问题,易觅都恨不得为自己鼓掌。
可前面的人不依不饶,他脸色沉沉,似阴雨天气。
“和谁?”
易觅笑容不在,她抱起手臂,与林寻对视,“我想,这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他们交汇的视线是在空气中拉起的透明绳索。
无声的拉锯战,谁都不想成为先松手的那一个。
直到,客厅的落地窗处有车灯照了进来,不一会钥匙插进门洞里的声音响起。
大门打开的瞬间,伴随着木头撞击地面的咣当一声巨响。
易觅惊慌地往旁边靠了靠,餐桌旁的椅子以一种侧翻的形式滑向她的腿旁。
易觅抬头看他,却说不出话。
刚刚他踢翻椅子的样子确实吓到了她。
易爸走了过来,大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玥在他旁边,她的视线从地上的椅子转移到林寻身上,“小寻?”
林寻没有看他们,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易觅的身上一秒钟,然后转身走向楼梯。
“不小心的。”
走上楼梯时,他只留下这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易觅冷笑一声,转过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她揉了揉太阳穴,凉水混合着褪黑素一起入了口。
也许这样还是睡不着,说到底,最需要的还是几支烟。
她咽了咽喉咙,幻想那灰白烟雾滑进喉管,过了肺,这样心里才能舒服。
房间里,窗帘未拉,林寻躺在床上能看到窗户外面又大又圆的月亮。
恍得人眼晕。
手臂微抬,遮住了眼睛,林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有些道理,他其实一直都清楚的。
可他感到一种不甘的愤怒,他和易觅之间,有一种无法说明的默契,明明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就好像在他们的肋骨之间,她纤细骨架上系着一根敏感的弦线,这根线紧紧锁住了他。他为此感到兴奋,却又变得无常。
或许他早该知道,自己心甘情愿跳进的那个陷阱,他打心底,是盼望早点网的。
*
林寻没对那天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甚至易觅都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回避。
她也没有主动问过。
可不代表,她要完全放弃。
他们很少有机会四个人一起吃饭,易郝哲是国内知名的国画艺术家,他有开不完的巡展和演讲,全国各地飞,像这样坐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极少。
要不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恐怕他们一家人只有过年时候才能坐在一起像模像样吃一次饭。
玫瑰色红酒注入高脚杯时,香气醇厚。
易觅抬起酒杯和张玥对碰,叮一声,清脆悦耳。
“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她轻笑一声,抿了一口酒,眼睛一转从张玥脸上移向旁边的易郝哲。
易爸笑了一声,举起了酒杯说,“希望我的宝贝女儿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全部红酒,她侧着头笑,“谢谢爸。”
林寻终于抬起头看她,他手中握着的刀叉反光,像是泛着冷光的兵器,叉子抬起,他将顶端插着的一小块牛排放入嘴里。
视线相对,然后又错开。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后背毛孔微张,已冒出热汗。
只有他知道,桌子底下昏暗之处,有一只脚顺着他宽松的校服裤管蹭上他的小腿。
她的脚趾冰凉圆润,来回轻蹭他紧绷的小腿肌肉,偶尔刮到他腿上细少的汗毛,弄得他很痒。
没一会,她就回了那只脚。
林寻眼睛微红与她对视,她的脸有些潮红,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那双眼还是很亮。
易觅移开视线,似有似无地笑了。
就在林寻片刻失神间,她又翘起了腿,这一回她直接蹭上了他两腿间,最敏感的地带。
身体复燃的一那一刻,如锁不住的洪水猛兽。
他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喉结,咬紧牙关下颚绷紧,将呻吟尽数扼杀在喉咙里。
欲望是猛然窜起的火焰。
偏偏这时候,易觅要来浇上一把油。
她声音清清亮亮,还有一分刻意加进去的甜,“我有点头晕,晚上还要复习呢,就先回房间了。”
说完,她就走向了楼梯。
林寻视线跟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她今天百褶裙子提的极高,走路时,摆动的裙摆能看到细白的大腿肉。
那个在紧贴边缘的红色胎记,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飞到他眼前,迷了他的眼。
林寻垂眸,遮住赤红的眼。
他声音带着点哑道,“我也要回房了。”




烟花江雨夜 寻寻觅觅(4)
易觅走回房间没多久,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知道林寻跟了进来,然后咔嗒一声,大门被锁上。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眉头细微耸动,她转过头看到林寻解开脖颈纽扣的动作,怔愣了一下。
他一步步走近她,气势逼人,于是易觅完全转过身面对他。
没有距离的逼近,直到她的脚后跟完全贴上了书桌前的椅子,无法再退。
林寻一点点往前倾下身,他鼻尖距离她脸颊的尺度,只差分毫。
这种情况,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易觅惊慌的瞪圆了眼睛。
他却笑了。
他没有说话,指尖抚摸上她的下巴,然后顺着脖子停在锁骨。
易觅皱着眉,咽了下唾液,“你锁门干什么?”
他敛了笑意,嘴唇轻抿,手指划到她校服纽扣上,解开了一颗。
“喂。”易觅瞪起眼睛,“你别太过分。”
她一下子拍开他的手,用了几分力道,不用看也知道,那白得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背一定显现出了几道赤红手印。
他也不恼,只是勾唇笑了下,“什么算过分?”
说完,他又凑到易觅耳边道,“勾引自己弟弟算不算啊。”
僵硬一秒,易觅抬起头,面无表情,“听不懂你说什么,出去吧。”
“真有趣。”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接上话。
他握住她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易觅胳膊关节处有些疼痛,她差一点就要尖叫出声,林寻近乎粗暴地将她推到旁边的大床上。
床垫有一瞬间的回弹,她耳边碎发乱掉,沾到了眼睫。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只能被迫与他对视,他语气沉沉,带着少年轻哑,“让我们的事情被你爸或者我妈发现,用我让他们感到痛苦,这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事吗?”
易觅猛然抬头,眼里有藏不住的慌张。
“为什么停下来?”林寻手掌抚住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眼尾,“你害怕了?”
他一边坐起身一边说,“现在还没到怕的时候。”
林寻扯开她的上衣,她最后两颗没被解开的纽扣直接弹到了地板上。
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想要反抗,却被林寻握住了手腕,举过头顶,他手掌宽大,一只手就能禁锢住她一双手腕。
“你到底要怎样?”易觅喉咙发紧,声音带颤。
“这要看你的表现。”他低下头,眼睑之下一片阴霾,“你要是继续挣扎的话。”
他顿了顿,再次抬起头时,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
“就强暴你。”
每一个字,都在敲击她紧绷着的神经。
易觅眼眶发红,咬了下下唇瓣,“你疯了。”
他的手正沿着她后脊柱处的骨骼摩挲,所有的肌肤凹陷处他都要留下印记。
“不疯的话,你还真以为我是只乖巧的狗了。”
一只手圈着她的手腕,一只手伸进她裙摆下的内裤里,“想理我的时候,勾勾手指,不想理我的时候,就装作没看到。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他身体压下来的时候,易觅喘着气侧过了脸,结果却令她的耳朵顺其自然的贴上了他的嘴唇。
气息幽幽,一股脑飘进她耳畔。
他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像只狗一样,安静蹲在角落里等你丢骨头?”
很难形容这种感受。
硬要说明的话,就像是不小心用别针刺破了指尖。
是一种意外的疼痛。
有眼泪滑出了眼眶,顺着太阳穴流进了鬓角,无声无息。
他放低了声音,抹去她的泪痕,“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我要把之前的利息都回来。”
终于,他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姿态。
说白了,眼泪对于他是最有用武器,但只限于易觅。
于是易觅轻笑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什么利息?”
林寻吻上她的眼睛,低声呢喃,“我只想要你。”
他的手从她胳膊肘往上摸,然后十指相扣。
舌尖寻到她的嘴唇,轻探进她的齿间。
她的口腔里有股烟草的薄荷味道,莫名让人上瘾。
分开几秒,他将校服上衣脱下丢到地上,又低下头与她深吻。
用最缠绵的姿势,林寻握住她的大腿,让她蹭到自己腰上。
她双腿夹住他的时候,他只想猛烈喘息。
林寻腰带上的金属搭扣贴上她的皮肤,她被激起鸡皮疙瘩,却依旧吻得难舍难分。房间里的空调似乎失去了功效,他甚至没有将裤子完全脱下就释放出了自己早已勃起的分身。
就差一点点,他扶着欲望抵在狭小的入口。
只差一点就要挤进去。
房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音。
这声音将易觅惊醒,她条件反射地推开他,紧紧按住了已经推至腰间的裙摆,白皙的手背上凸起的筋络和瘦削骨骼一同出现。
“觅觅,阿姨切了一点水果。爸爸给你送进来了?”
“不要!”易觅飞快接话,她看了一眼大门然后死死盯着坐在面前的男生。
他赤裸着上半身,裤腰松松挂着皮带没有扣上,环抱着手臂,盯着她。
那神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门外站着谁,都与他无关。
于是,易觅放缓了语气,“我要洗澡了,你先放冰箱吧。”
脚步声走远后,房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安静。
“搞不懂你。”林寻抓了抓乱轰轰的头发,勾唇笑了一下,“为什么放他走?现在是多好的机会。”
易觅摇了摇头说,“我没你这么疯。”
他没说话,手掌握住了她的脚踝,再往上顺着大腿摸到了她的私处,刚刚那里已经变得湿润,只差一点,他们就可以完全融为一体。
这样想着,林寻的一根手指轻插进她小窄的入口。
她鼻腔不由自主溢出难耐的声音,只能皱着眉用手背捂住了嘴巴鼻子。林寻欲火烧得迅猛,光是这样怎么能够。
于是他俯下身亲吻她的脸和脖子,“不会很痛的,忍耐一下。”
他手指慢慢抽出来,换成坚挺下体,从湿润洞口缓缓挤入。
撕裂的痛感,尖锐又迅速。
易觅拧紧了眉头,抓住了被单,为了止住尖叫一口咬在了林寻的肩膀上。
铁锈般的血腥味道瞬间充斥着口腔,她的牙齿咬破了他一点皮肉。
无济于事。
他没有任何撤退,只是亲了亲易觅的耳垂,手臂支撑在她头旁,压住她的手臂,一点点缓慢的抽送。摆动的头发上上下下摩擦褶皱床单,她的身体也跟着晃动。
索性,他有足够的耐心。
干涩的疼痛没有持续很久,如潮水般涌来的是欢愉,易觅忍不住紧了小腹,来适应这份不同。
林寻敏锐捕捉到她的变化,开始加快速度。
每一下的撤出再顶入,都带着摩擦的快感。
易觅细喘起来,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贴上他耳边的碎发。
她像是攀附在树木上的人,松开他是深渊,所以她只能这样抓住他。
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比上一下更深,他握住易觅的腰抵住自己。
拍打的水渍声音夹杂着她漏出的呜咽声音。
一片混乱的床单,情欲哄热的房间,高潮像闪电一般碾过脑海,他闷哼一声,脖子上青筋暴露,嗓子里蹿出一串粗哑的呼吸。
在滚烫熔浆喷薄而出时,他抽了分身,抵在她软滑胸脯上撸动了两下。
攥住神经末梢般的快乐,持续了很久。
狂风暴雨在她身上席卷而过后,慢慢平息。
林寻低头伏在易觅颈间,喘息声音无法停滞。
天已经暗下来,房间没有开灯。他能窥探到她瞳孔间的光亮,还有额角上被汗液粘住的碎发。
他凑近了点,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顺便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他眼里的光是一束火把,让她能够看见看见扑岸而来的层层波浪。
不一会,月光就从云层深处探出开。
意外的是,在这样的夜晚,竟能寻到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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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江雨夜 寻寻觅觅(5)
在一年的时间里,易觅最讨厌夏天。
原因没有别的,只是因为她太怕热。
还好进入高叁之后,学校很少再让他们出课间操。
炎热的天气加上学习的压力,教室里的学生们苦不堪言,简直要窒息。
今日尤为闷热,但倒与天气关系不大。
主要是因为教室里的空调坏了。
整个教室里除了同学翻动纸张的簌簌声外,还多了许多唉声叹气的声音。
连本在认真答题的易觅都受到影响,她抿了下唇,隐约感觉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叹了口气,她指间夹着圆珠笔解开了脖子最上层的两颗纽扣。
眼睛没有离开桌面上的试卷,黑色圆珠笔连贯写出解题步骤。
顾棠拿起书本往脸上扇风,桌子上刚买的两瓶冰镇茉莉蜜茶在这样的空气中慢慢融化,形成一片小水珠流到桌面上。
她拧开盖喝了一口,甜蜜味道刺激味蕾,液体带着一点小碎冰滑过喉咙。
头尾因脖颈处的汗液而贴到皮肤,她伸手捋了一下马尾。然后顺势点了点斜前方女生的后背。
这道大题马上尾,易觅不想思绪被打乱。她皱着眉往前挺了挺背,不打算搭理顾棠。
“喂喂。”
顾棠没有停,反倒微微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易觅太了解她,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是不理会她的话,她一定会如同一颗炸弹一样,轰然一声掀了她的头皮。
而距离这颗炸弹引爆的时间还剩下叁秒。
易觅心里默默倒数。
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数字跳动来跳动去。卷子上的函数公式、曲线数值、根数换算等等。
终于在最后一秒,写上了完美答案。
她抬了下眉骨,转过了头。
“怎么了?”翘起嘴角,云淡风轻。
顾棠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茉莉蜜茶递给了她,“你不热吗?我请你喝的。”
易觅垂眸看她手里的饮料,接了过来,“谢谢。”
“下周就高考了,你想好考到哪个城市了吗?”
“没有。”易觅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反正不会在这里了。”
说完,她就想到了林寻。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会离开这里的。但是在这样的想法中,从没有林寻的出现。
扭过头看向窗外的那片梧桐树,茂密枝头一只麻雀刚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也对,易觅想,她和林寻的关系,不过就是麻雀与梧桐树。
只是一阵风吹来的功夫,它就该飞走了,倒还没听说过有哪只鸟会只停留在一棵树上的。
他不会是她的将来,现如今他的价值连报复的筹码都已经算不上了。
“等一下。”
身后女生扯住了她的衣领,凑过头来。
“你脖子上的那个不会是吻痕吧!”顾棠瞪着眼睛指了下她脖子左侧靠近锁骨的地方。
“不是。”易觅条件反射地揪住了衣领,遮住了那块粉紫色的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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