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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养成笔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豫王那浩浩荡荡的车队已经整装待发了,他指了指其中一辆,说道:“姑娘请吧。”
见她走近,一位小厮迅速放上马扎,两名婢女扶着岚烟走上马车。豫王的马车比起武国公府的更加奢华,四面涂以龙脑香,沉香木桌上摆满瓜果糕点,松软的波斯地毯走过无声。
舒瑜侧目而视,今天岚烟换回了胭脂色的裳裙,窄袖如波浪重叠,露出了一小截莹白的手臂,显得清媚不妖。
岚烟走到他身前,双膝触到地毯上,隆重地行了个大礼,柔媚道:“妾来晚了。”
舒瑜饶有兴味:“你今日穿了舞裙。”
岚烟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咬住红唇目光盈盈:“花下傞傞,不知殿下是否愿意赏脸。”
舒瑜笑而不语,已是默认。
美人起袖,飘然旋转。心中有声,无须曲调也能翩然作舞。嫣红裙裾斜曳生姿,她的动作看似娇软实则有力,始终保持在他一尺之外,风袖纵送宛如游龙,扫起一阵异香扑鼻。
软舞曲毕,如同黄莺落枝翅,戛然而止。
“一曲春莺啭,美则美已,竟叫你舞出秋天的寂寥来。”舒瑜无奈地揉了额角,“你怎么了?”
“昨天无意之间听到些真心话,有所感悟罢了。”岚烟朝他缓缓步去,垂下眼帘,“殿下的发髻有些散了,不妨让妾为殿下重新绾好吧。”
说罢,纤指细长,柔柔抚上他的发鬓,她执起象牙梳,侧立在他身旁为他细细梳理发丝。二人的距离很近,她裸露的手臂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脸颊,又极快分离。
简单的束发漫长得度日如年。刚刚戴好发簪,舒瑜猛然起身把她按在云缎坐垫上,盯着她浅笑:“说吧,你想要什么?”
“母子蛊的解药,和东宫太子案的全部始末。”岚烟和他对视一笑,“我也带来了殿下会喜欢的消息。”
“说来听听。”
“先前其姝郡主被人种下傀儡蛊一案,并非世人所传是其身边宫人所为,真凶另有他人。”岚烟直直地看他,语气坚决肯定。
“可以,不过这只能换一个消息。”舒瑜拨弄着她发上的珠翠,信口道,“这几天你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另一个?”岚烟不急着回答他,而是有条不紊地和他谈条件。见他点头默认了,她才松一口气,自嘲地笑道,“其实无聊得很,殿下多半不爱听这个。”
她凝思良久,涩然开口:“我视为依靠的人,他并非无所不能。我不能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你的哥哥?”舒瑜好奇道。
岚烟摇了摇头,哑然道:“堪比至亲。”
舒瑜凝目,若有所思。尽管二人此刻的姿势亲密暧昧,他也没忘了正事,严肃问道:“是谁对其姝下的手?”
岚烟望着他,一双桃花眼中光暗流转,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天外。如今想来,当时的事件结案如此仓促而强硬,有一个人一直以来因为身居高位就被忽视了。
其姝郡主与世无争,没有仇家,而下手的又是亲近之人,她以为是有人指使宫女所为。其实不然,这个人他也近距离接触过其姝郡主,而且切切实实地以种蛊为乐。
“前几日武国公带着时将军来宫里议事,据说昌荣公主和其姝郡主也在,很是青睐时将军,特地留他们二人下来用了晚膳。”香蕊的话犹在耳畔。
他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武国公。”
随后,岚烟把先前的事情和舒瑜仔细地捋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只是其姝与他无冤无仇,他没有理由对她下手。”
她原以为舒瑜肯定要质疑自己一番,毕竟武国公是朝廷重臣,还是她的父亲。没想到舒瑜倒是很容易地接受了,转而问道:“你可见过我父亲了?”
皇上?岚烟摇头否认:“皇上仪仗众多,只隔了好一段距离见过两次。”
舒瑜冷冷笑道:“你见了他就知道了,他现在形容枯槁,用人也是越发的糊涂了。韩王老奸巨猾也就算了,武国公性情暴戾,仗着有几分军功罢了,父亲也敢加以重用。”
听他那么说,岚烟不可置否地抿了唇,好奇问道:“殿下七窍玲珑,为什么皇上不立你为太子?”
“因为我和你一样。”舒瑜云淡风轻地笑,“都是不被父亲重视的子女。”





细作养成笔记(NP) 红莺(H)
马车四角雕镂金铃轻轻晃动,泛出耀眼旭光。
车厢之内一方云锦软榻上,舒瑜将一身红裙的岚烟斜压在身下,啄吻缠绵之后,暗哑道:“几日不见,勾引人的功夫见长。”
“殿下不喜欢?”岚烟不以为然地笑。
“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这样。”舒瑜捏了下她的鼻尖。
岚烟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低低笑道:“我还以为殿下真的给了我时间思考。”
他那句别的男人是暗指苏青冥。这几日舒瑜说是让她好好思考,实际暗中派了眼线盯梢自己,看到了她和苏青冥走在一块,才有现在这隐晦的一句。
“书中记载母子蛊无解。”舒瑜不和她绕弯,看她目光陡然变暗,扬唇笑道,“不过有一物可以压制其毒性,延续宿主寿命,叫做聚魂珠,现下正巧存放在豫王府。”
岚烟眼底顿时注满光亮,却又听他说:“给你可以,但是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不假思索地问。
“我还没有想好,先欠着吧。”舒瑜有条不紊地取下她发间珠翠,漫不经心道,“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岚烟很快注意到,他玄色袍服之下,有什么东西开始显现出其粗长的形状。她试探性地摸了一下,隔着布料便能感受到顶端淡淡濡湿,而舒瑜已是伸手过来捉住她的手腕,替自己掀起衣摆。
正在此时,李合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不识时务地打断了二人:“殿下,东都传来急报!”
岚烟能感觉到舒瑜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慢慢从自己手腕上松开。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时的冷静:“说。”
他既然能那么冷静,她就不起了坏心思,像条滑溜溜的鱼滑到他身下,轻柔地解开他的衣带,将热烫胀大的欲望释放了出来。
原本给李合几个胆子都不敢去坏豫王的好事,但这毕竟是豫王即刻亲启的急报,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喊了一嗓子。好在舒瑜以公事为重,他就放心大胆地开始汇报:“东都长史段忠的女儿素擅烹茶,还想请殿下赏脸,去他府中尝尝新到的明前茶。”
“这种小事……唔!”隔着车壁,舒瑜似乎是咬牙轻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这种小事也要叨扰本王,不去。”
“是。殿下怎么了吗?”李合好奇地从车壁那侧问,被舒瑜完全无视,他的分身已经被某个不安分的家伙含在口中,啧啧舔舐。
这种程度还勉强能忍住,但方才他回答时,她还故意用舌尖柔柔地舔了一下那道敏感的小沟,差点让他失了态。
舒瑜缓了口气,回答道:“没事。还有呢?”
李合连忙说道:“还有,昭国公感谢殿下邀请,特意为殿下送来五车金银细软,五车绸缎绫绢,和十位绛州的及笄女子。请问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那边久久没有回声,他也不敢随便离开,控住缰绳在外候着。
岚烟听闻微微一顿,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更深地含住他粗长硕大的肉棒。舒瑜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捏了捏她弹绵的脸颊,兀自笑道:“本王碰了女人的消息传得真是快,几天就到昭国公耳中了。”
她是第一次去含男人的欲根,本来只是抱着恶作剧的想法,没想到他还上瘾了,只能努力容纳下他的巨物,轻轻吸吮吞吐着。
舒瑜唇边噙着笑意,挺腰在她柔嫩的内壁深处恣意顶弄几下,才松开手,扬眉说道:“依你看,那十位女子如何处置?”
他终于放开禁锢,岚烟才堪堪松口,揉了揉发酸的下颌说道:“里面必定有细作,不能留。”
“既然知道有细作,那就一定要留。”舒瑜提点道,“贤王好色可是出了名的,可他只宠幸豆蔻女子,你猜为什么?”
岚烟想了想,恍然大悟:“因为豆蔻女子相对单纯,容易摸清底细。”
“及笄也不会相差太大。”舒瑜弯起唇,拍拍她的肩,“你去告诉李合如何处置,小细作。”
他的言下之意是让岚烟想办法,把十位女子中的细作挑出来。她握住面前他的硕大欲望,思忖片刻,朗声朝外道:“就说是豫王殿下的命令,务必好吃好喝地招待那些女子,有什么要求也一定要满足她们。”
李合听到岚烟的声音惊讶了一下,随即很快回答:“是。”
舒瑜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又接着吩咐道:“金银绸绢各送一车去豫王府,其余的拿去赏了。”随后,他报了几个名字,都是朝廷上叫得上号的官员。
岚烟一边揉捏他的欲望一边暗自感叹,虽然这些官员品阶不高,但全部手握着实打实的权力。这些人居然都是豫王幕僚,可见豫王羽翼丰满。
李合快速记下之后,很识相地策马离开了。
舒瑜把她抱到怀里,拈了杯蜜茶让她仔细漱过口,随口说道:“本王头疼的事情来了。”
“东都长史的女儿?”岚烟放下茶杯,笑着问。
“接下来这种事只多不少。”舒瑜默认下来,轻叹一声,又半开玩笑道,“若是本王送了拜帖去武国公府,说要见武国公女儿会怎样?”
他想拿自己做挡箭牌,把矛盾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岚烟勾起唇角,不着痕迹地移开他的话:“无须送拜帖,正如殿下先前吩咐的那样,我随叫随到。”
舒瑜笑了一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专注地扯开她的衣领。解下衣裙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穿,雪白的肌肤赫然映入眼帘,他眸色一深,捻起她酥胸上一粒红珠,悠悠说道:“本王很喜欢你的身子。”
那正好,豫王也是块宝地,她想知道的情报还没挖够。岚烟暗自念道,表面上却柔媚回答:“那是我的荣幸了。”
他的手拢住一团雪乳,轻缓撩拨着她的情欲。胭脂裳裙摇摇欲坠地垂在她的腰肢,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风情。
顷刻间,岚烟整个人被他翻过了身,双腿分开跪在榻上,手臂牢牢地扶着靠背。舒瑜站起身,他身下的欲根顶端被她方才舔得油光红润,还泛着晶莹水泽。暧昧地在那条细细的粉嫩肉缝中上下滑动几下,他轻声细语:“烟姑娘。”
她身子一颤,浑圆的肉棒顶端在春水滋润下顺畅撑开穴口,酥麻快感涌上脑海:“嗯……”
“早知道有今天,在扬州我就应该带走你。”舒瑜低言浅笑,“省得便宜了旁人。”
话音刚落,胀大粗长的肉棒深深挺入她的花穴,层层裹上的媚肉又湿又滑,像是咬住不放般紧紧吸着他的棒身。他轻而满足地哼了一声,开始在她的甬道中缓慢律动。
岚烟轻轻呻吟着,不知如何作答,索性就充耳不闻。
舒瑜扶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循序渐进地捣弄着小穴深处,一下撞得比一下深,带出透明春水汨汨泛滥。他没有在意她的失礼举动,如同王者般牢牢掌握着行欢的主导权,看着她在自己的索取下慢慢绽放。
肌肤染成醉人桃粉色,身体越发热烫,岚烟被他一下一下撞得感觉要冲出云霄。她快支撑不住了,手臂止不住地发抖,想求他轻点,却除了软媚娇吟之外,其余什么都发不出。
舒瑜腰身用力,发狠地贯穿着她的花径,把她的媚吟也撞得细碎。每次抽送都是整根没入,他不得不承认岚烟给他的感觉太过美妙,能叫人为此着迷失控。
“以后没有旁人,你可以喊我舒瑜。”大约是出于意乱情迷,他准许了她特权,扬唇笑道,“很多年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啊……舒瑜……”他放柔的语气才让人心醉神迷,岚烟的手臂终于支撑不住了,娇躯软倒之际,又被他调过身,从正面利落挺入,大幅度地抽插起来。
她仰望着他昳丽的容颜,却被他低头吻住,把她破碎的喘息全部封合。他的吻和他的索取一样强势,吸吮着她两片花瓣似的双唇直到略微嫣红,同时身下抽插的频率开始加快,激烈昂扬,如同曲调抵达高潮,快感在血液中堆积起来,将她的意识打散得七零八落。
“嗯啊……太快了……”岚烟哀声呢喃,身体如同海潮迭送般起伏,随着他的抽送而动。
“是你先勾引的我。”舒瑜声音轻缓,动作却急促剧烈,交合之处水声淫靡,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她细碎的娇吟延绵拉长成低声呜咽,热烫媚肉陡然紧缩痉挛,一股蜜液沾湿了二人身下的锦缎。他勉强忍住要射的冲动,飞快地调整着呼吸,沉声唤道:“岚烟。”
他还有话没说,原是觉得有失风度,但他现在觉得没必要忍着。
“我可以答应你很多条件。”舒瑜低头看她,目光深刻,一字一顿道,“但为了别的男人求我,这是最后一次。”




细作养成笔记(NP) 暗访
激情褪去余温尚存,岚烟正在给舒瑜剥荔枝,举止风情婉媚。
“绛纱玉肌,和你一模一样。”舒瑜扫她一眼,话锋一转,语气从暧昧骤然变得无情,“既然都吃过了,那就把话也说个明白吧,你的目的不止是两份情报,还想要什么?”
岚烟闻言没有半分不安,手上动作不紧不慢:“殿下果然英明,我想扳倒武国公。但我身份特殊,还须借殿下之力。”
“你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其姝郡主一案,如果本王代你弹劾,势必能让叁堂翻案重审。”舒瑜轻描淡写道,“若是武国公府不幸落得个满门抄斩,本王也可以保你无事。”
“武国公不能被弹劾。我的哥哥也都在朝为官,他们势必会被牵连。”岚烟低头剥去荔枝核,将莹白的果肉整齐码放在琉璃盘上,“我想要他难看地落马,风光地离开。”
“父亲委武国公以重任,很难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舒瑜唇边扬起一抹弧度,“除非皇位易主。”
岚烟恭顺地捧上琉璃果盘,微笑道:“那我就恭候殿下加冕的那一天了。”
二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一致,舒瑜慢条斯理地品过岚烟拈来的一片荔枝果肉,转而履行诺言说道:“太子遇害时,真正的刺客只有两人,其余人都是掩人耳目的死士。当时其他叛军都被歼灭,但是那两个刺客成功逃走。为了不让皇亲国戚人人自危,父亲才谎称刺客已经死了。”
“这和我听到的大不一样。”岚烟难以置信地蹙眉,“那刺客下落呢?”
“不知道。事发时我身在东都,回京后相关证据都被入大理寺严加保管,只知道方才那些情报。”舒瑜淡淡笑道,“不过我以为贤王是幕后主使。能闯入东宫就不一般,何况太子死了他就是嫡长子,对他益最大。但我查了叁年此事了,并没有什么进展。”
岚烟凝望他,从他漂亮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她很难附和他的观点,太子死后,皇上到现在也没有再立太子,而且朝中局势豫王已是盖过贤王。舒瑜方才说贤王益最大,显然和事实相反。
更何况行刺太子这样高风险高益的豪赌,确实是舒瑜能做出来的行为。
转念一想,不管是谁做的都和自己无关。她的最终目标还是搞清楚琼珠的死因,最好还能抓到一些武国公的把柄。于是她把武国公受伤一事也如实相告,没想到舒瑜颇为惊异地重复道:“武国公也受了重伤?”
岚烟听闻也有些惊讶:“殿下不知道吗?”
“叁年前具体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舒瑜摇头,云淡风轻解释道,“当时太子和贤王联手打压我,我被流放在东都,不得入京,所以眼线也很难安插。”
他沉思片刻,又说道:“武国公受伤太过蹊跷了,他身手不凡,而且和太子关系疏远,刺客没必要冒险动他。”
“如此说来,是不是两拨人所为?”岚烟又拈起一片荔枝肉递去。
“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刺客的目标是太子,也是武国公。”舒瑜优雅地含入口中,淡然道,“我会派人调查当时武国公的情况,应该可以找到别的线索。”
豫王的车队沿官道朝东都而去,这些日子舒瑜天天和岚烟吃住都在一起。虽说没有人看到岚烟的相貌,但二人已是足够高调。此刻她静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车队尾的两个婢女在悄声议论着自己。
转头看向舒瑜,他眉目含笑,对现状似乎颇为满意,不知又在心里打什么算盘。
直到马车在临近东都的一处驿站停下,李合忽然牵了两匹骏马来,又给他们两人送上一对人脸面具。舒瑜的那张是个五官平平的老实相,而岚烟手里那张的是个还算清秀的妇人相。
见她不解地望着自己,舒瑜唇角一勾:“豫王驾临东都,官员必定让百姓交口称赞自己的丰功伟业。若是我偏想听民间的真话,什么时候最好?”
“你走之后的那天。”岚烟不假思索地回答。
“以前是这样。后来回马枪多了,那些官员就了。”舒瑜从容地戴上人皮面具,十指轻轻按紧边缘,“所以是我来之前的那几天最好。”
那一边,李合也戴上了以舒瑜为模做的人皮面具,好冒充这几天的豫王。岚烟随即顺从地将面具戴到脸上,叁个人都变了副模样,她有些忍俊不禁。
“别笑。”对面貌不出众的男子却有着不俗的威严气场,傲然说道,“我姓于,你是我娘子阿烟,记住了?”
“记住了,郎君。”岚烟忍住笑意,老老实实回答。没想到此刻却换作舒瑜飞快一笑,像风一般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李合又取出两套粗布麻衣,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百姓穿着,但在衣物之上却放了一枚光华温润的红玉,好不惹眼。
舒瑜轻柔地将红玉拿起,佩戴在岚烟胸前。这是枚未雕花纹的玉璧,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上面暖人的温度。
“这是暖光魄。”他的语气低柔,“小时候母亲送予我戴的,触手生温,应该可以压制盈月丹的阴冷之气。”
岚烟心中有些触动,但实在是受不下这样贵重的礼物。正想推脱,他却陡然冷声道:“本王早就不戴此物了,母亲所赠不能丢弃,才会转赠给你,你应该感激本王的恩惠。”
她只得千恩万谢地下了,小心翼翼地贴在中衣和外袍之间戴正,生怕刮花了。
二人的座驾从慢慢悠悠的马车换成两匹快马,提前两日就抵达东都。
本来以为跟着豫王微服私访肯定无聊透顶,没想到二人流转在不同的茶铺饭馆之间,倒是各取所需地听了不少有意思的话。
舒瑜主要听百姓探讨官员,岚烟一整天听到的各种名字事迹数都数不过来,他却能记清到每个人的官职和辖区。她不惊异道:“你都能记住吗?”
“也不能全都记,大多是性情之言。”舒瑜露齿一笑。
眼下他们正坐在一间饭店的大堂里用晚膳。这是间价格低廉的店,上的菜也是预料之外的粗糙,岚烟也算吃惯了粗食,嚼了几口还是觉得腮帮子酸疼。
然而舒瑜却吃得斯文而畅快,抬头见她目光惊讶地看着自己,闲适地解释道:“这家店我常来。”
难怪他方才点菜熟门熟路。岚烟忍不住笑了笑,感叹道:“你和传闻里完全不一样。”
“此话怎讲?”他淡定地啜一口稻米酒,随口问道。
“传闻说你高高在上,正气浩然,不好女色。”岚烟细数着说,“现在正气浩然与否不得而知,但其他两点都是谬传了。”
舒瑜听闻扬唇微笑:“不好女色不假,马上你就要替我作证了。”
岚烟还没琢磨透他话里的意思,有两个江湖侠客打扮的武者就佩带刀剑大步跨入店门,声音豪迈把满堂喧哗盖住一大半。上来向店小二吆喝着要了几坛浊酒,便坐下高声阔论起来。
“东都现在的公子哥儿真是目无王法,光天化日的抢人店里东西还不给钱,有够无耻的。”其中一人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看看那掌柜都哭成什么样了,估计都有好几贯铜钱了。”
岚烟和舒瑜对望一眼,都屏息聆听他们的对话。
“还好有好心人看不过去,给了些钱。”另一人稍微冷静一些,感慨道。
“哎,你也看着了,那人相貌堂堂,那身红衣料子一看就不便宜,估计也是个家里当官的。一样是富家子弟,区别怎么那么大!”
舒瑜慢慢转着杯子,看到对面的妇人笑了一笑,扬起下巴示意她开口。
“他们说的那人多半是韩王世子。”岚烟话语中都是止不住的喜色,“他贯爱穿红衣。”
舒瑜微敛笑意,挑眉道:“他在汴河失踪后,一路眼线都没探到他踪迹,几日前却凭空出现在东都。现在我们刚到,他又恰好被人看见,恐怕不是巧合。”
“他心思诡谲多变,让他在你视野范围内总比在暗处好。”岚烟明白他的顾虑,低声劝道。
“本王倒希望他多消失一段时间。他出事之后,韩王消停许多,本王也清净不少。”舒瑜冷哼道,“罢了,你既然了解他的脾性,明日就去引他出来吧。后天车队就到了,届时我们要换回身份。之后你还有事情要帮我做。”
岚烟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舒瑜不答,浅笑说道:“自然是去摆平你惹的麻烦了,娘子。”




细作养成笔记(NP) 寻回(H)
“小岚。”君雁初懒洋洋地喊了一声,他两个身位前的红衣女子脚步生生一刹,侧身回望他。
他没有在意她冷森的眼神,泰然自若地递出手过去,轻佻笑道:“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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