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养成笔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岚烟瞄了一眼他停在半空的手,冷嘲一声,一动未动。
“不然我就逃走了。”君雁初狭目微眯,她才不情不愿地伸手,只握住他的一根手指,于是反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整个牵住,笑意更甚,“这才乖。”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岚烟能感受到他经脉间游游穿行的内劲有些虚弱。她微微睁大双眼,怀疑问道:”你受了内伤?“
“是的。”君雁初大方承认,“我可是死里逃生,当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修养到现在。”
岚烟扬起细眉,并不相信他。那些河盗如今在她看来修为都属低下,更是入不了他的眼,怎么能做到伤不到他的皮肉,却伤了他的内力。她思忖半刻,勾起嫣媚笑意:“既然能伤你那么重,想必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吧?”
“是啊,谁能想到河盗之中藏了这样的高手。”君雁初从容作答,又把话圆了回去。
又是这样。方才也是,无论自己怎样套他的话,他都能圆滑地躲开,绝口不提当时是如何逃生的。岚烟懒于浪口舌再去打听,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小岚,河盗确实不在我的预想范围内。”君雁初忽然捏了捏她的柔荑,语气稍显严肃,“我没有在骗你。”
“那就是别的话骗了我了。”岚烟伶俐反驳。
君雁初语调尾音上扬:“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岚烟知道他言尽于此,不再多话。算起来,她经历过好几个男人,只有他对自己的身份尚不明了。但是看他悠闲自在的神情,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看不穿,猜不透。
然而君雁初那副悠闲样子维持了没多久,直到开门看见舒瑜时,他墨眸一聚,笑意变得兴味盎然。
原本静坐的舒瑜听到他们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目光迅疾地掠过君雁初,游过岚烟,短暂地定在二人相握的手上,最后低下头继续写着手中的文书,对他们视若无睹。
岚烟也发现自己还被君雁初拉着,用力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反而被他环过腰按了按小腹,亲昵地贴在耳畔说道:“身体里还都是我的痕迹呢,就急着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叫房中另外一人听个分明。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几分。岚烟哑声,毕竟舒瑜和自己有亲密的合作关系,她不想节外生枝。但她没想到君雁初张口就来这样一句,一时竟然想不到说什么来缓解。
这时舒瑜终于搁下笔,冷冷地扫了过来:“韩王世子,你见到本王,还没有行礼。”
君雁初不为所动,反而嘲弄道:“我听闻豫王殿下被禁足在家,弹劾缠身,怎么还有心情来东都游玩。”
“你在汴河遭遇河盗,应是感激本王亲临查案,不然还不知道要躲到何年何月。”舒瑜冷笑,气盛凌人。
“找到我的是我的小婢女,与豫王殿下似乎没有半分关联。”君雁初扬起笑意,轻轻勾过怀中女子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
“她是武国公之女,何时成了你的婢女了?”舒瑜蹙眉,颇为不快。
“武国公之女?”君雁初低头看向她,挑眉问道。
周围没有人在监视,岚烟顿时会了舒瑜话里的深意,微微笑道:“豫王殿下说的是。我身为武国公女儿,何时做过您的婢女?”
“哦?没有吗?”君雁初暗中捏了一下她的臀肉,轻言浅笑,“难道你忘了是谁给你喂下的盈月丹?”
舒瑜目光一凛,正中了他的下怀。他慢条斯理地搂过岚烟的细腰,挑衅笑道:“不愧是我亲手开化的尤物,连风雅高洁的豫王也挡不住你的诱惑。”
无耻。岚烟知道他这番言辞根本不是出于占有欲,纯粹是想挫挫高高在上的豫王的威风罢了。朝廷上韩王和豫王的针锋相对未必不比和贤王的激烈,此刻君雁初也不肯落了下风。
果然被他那么一激,舒瑜冷声丢下一句:“伤风败俗。”说罢,就把手里宣纸简略一合,起身穿过二人径直离开。
君雁初私心得逞,很是痛快,等他走出门后就利落地放开岚烟。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出门去追人了。
好在舒瑜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只不过找掌柜又要了一间上房独自歇息,见岚烟急急忙忙地走进来,眼皮也不掀一下,平和说道:“陪你的韩王世子去,找本王做什么。”
他一副旁人勿近的气场,岚烟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仔细斟酌了用词,小心解释:“他对我只不过是巧取豪夺,我无意于他。”
“那与本王何干。”舒瑜冷淡回答。
岚烟只得换条路劝他:“明日殿下恢复身份,把他送走就是,也不会耽误了正事。”
“你倒还记得正事。”舒瑜话里终于带了点情绪,侧目瞥了她一眼,目光却透过了她,定在她身后。
岚烟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那个张狂恣纵的红衣男子合袖侧倚在门上,懒散笑道:“小岚,我有些困乏,过来服侍我。”
话中意味明显,此时的岚烟脸色想必比煤炭还黑。她回头将求救的眼神抛向舒瑜,舒瑜却侧过脸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冷硬:“他要你,那你就和他去,别来烦本王。”
舒瑜再没看她,岚烟最后还是被君雁初拉回了隔壁房间。
一进房里,她就被君雁初重重按在墙上,捏住下颌质问道:“你何时和豫王那么要好了?”
“你误会了,我和豫王只不过是买卖关系。”岚烟毫无惧色,直视他深不见底的双眼。
“我与他认识那么久,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君雁初低头暧昧地咬了一口她小巧的耳垂,“不信我们就再试试。”
他从容不迫地吻住她嫣红双唇,勾住她的舌尖轻盈作舞,落到后面开始逐渐变得具有侵略意味,不放过她每一寸内壁,强势攻占了她的呼吸。
“你都要过一次了。”缠绵深吻之余,岚烟压低声音控诉道。
“还不够。”君雁初嘴角上挑,手中动作熟练而迅速。她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半敞开来,展露出大片的姣洁肌肤,上面犹带方才激情之中留下的绯红痕迹。
岚烟真是欲哭无泪,他的尺寸额外惊人,再这样做她真的要被插坏的。而且,而且豫王就在一墙之隔的身后……
“我就不该去找你。”她轻叹,衣裙已经全部被解开,热烫巨物在臀缝之间暧昧游移。
君雁初闻言只笑不语,轻柔的吻又覆了上来,辗转流连。与此同时,他勾过她一条玉腿,从容不迫地将昂首肉棒一寸寸推挤进她的甬道。激情留下的温意尚未退却,一开一合的花穴顺利地吞没着他的欲根,直到再也吞不下。
“放松点。”身下的女子正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紧致的媚肉箍着他再也无法向深处抽送,君雁初只得停下了动作,一边轻捻她的乳尖,一边低柔哄她。
岚烟还是逃不开情欲的侵袭,他的技巧极佳,恰到好处地撩拨着她心底那点欲念。转眼间欲念就化作燎原之火,她稍稍放松下来,那恼人的肉棒又往里推送一分,把湿热的甬道全部撑满,严丝合缝。她把仅存的所有理智都用来抑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喉咙里发出那羞人娇吟。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君雁初看她死死咬着下唇,促狭微笑,进攻着她的心理防线,同时腰身开始慢慢发力。
他先是有条不紊地轻缓律动,岚烟勉强能忍下这阵快感,却忽然被他生猛用力地抽插一下。她几乎要叫喊出声,泪眼迷蒙地揪紧了他的衣服,颤声求道:“不要,求你……”
“现在知道求我了。”君雁初在她的锁骨处啃噬轻咬,留下嫣红吻痕,恶意说道,“再抗拒我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操干。”
“啊……”岚烟吃痛出声,被他深深地顶弄几下,一声酥软至骨的媚吟从口中控制不住地逸出。她立刻住音,背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她不敢细想舒瑜有没有听到。
“就算今日你不来找我,回去我也能找到你。”君雁初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恣狂轻笑,“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就算你躲到豫王背后,也别想逃开我。”
他陡然发力,大张大合地在她花径中抽插,粗长棒身上已沾满了晶莹油亮的蜜液水渍。
岚烟咬牙坚持,存了心不顺他的意。身体倏忽间被他托住腾空,又重重压回墙上,发出沉闷一声重响。他深埋在她的娇嫩花蕊中,粗重喘息着,又一次地释放出来。
细作养成笔记(NP) 戳破
帷帽皂纱随风斜曳,岚烟倚在窗栏旁俯瞰,小小客栈门外站着乌泱泱一大片人好不壮观。
大约是舒瑜的命令,李合一行人竟然提前半日就到了。方才君雁初还没独享她多久,豫王仪仗就携了东都上下几乎全部官员,前来这里迎接君雁初。换句话说,纯粹喊人来看落魄的韩王世子笑话。
然而君雁初也没输半分气势,上一刻还把她按在墙上揉捏,下一刻就能披上清雅明朗的外皮,极有风度地迈出客栈大门。
舒瑜站在众官之首迎他出来,二人还笑语盈盈地聊了几句。岚烟听了听,无非就是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做样子给后面官员看的。
一上马车舒瑜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独自坐在车榻一隅,完全当岚烟不存在。
车窗外天色已晚,车厢内安静如许。岚烟终于坐不住了,主动开口,嗓音媚柔:“殿下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告诉我。就算不能排忧解难,也能分忧一二。”
舒瑜面色阴沉,冷寒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流连,又转过头望向车外,一句话不说。
岚烟哭笑不得,转头却看见面前的茶杯下压着一纸笺札,正面朝天,显然是叫她看的。
她移开茶杯仔细阅了一遍,大意是叁年前太子案发前,武国公正与皇上商议军事,在宫里已经住了五日,所以案发时才能立刻赶到东宫。
她放下笺札,看了眼旁边的人,低笑道:“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想要扳倒武国公。”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沉默,但他的呼吸似乎轻了些。岚烟继续说道:“他毒死了我的母亲。如果我不服从他的话,我就会和母亲一个下场。”
“我是个俗人,我一直很怕死。”她轻轻叹道,“但我更怕看不到武国公的落马。”
尾音落下,又是良久无声。岚烟也凝望夜色,以为气氛要冷至马车停下时,他的指尖忽然触上她的手背,手掌慢慢游移翻转,将她的小手托举在掌心,再也不动。他开口:“我曾经也怕死,如今只怕失去地位。”
“我出生是在父亲和母亲关系最差的时候,他们可以一整年都不相见,而我过得连庶出的兄弟都不如。”他的声音轻柔平缓,“没有地位就没有人看得起我,我必须舍命来获得权力。”
岚烟有些触动,想往他的方向靠近过去。刚刚挪了半寸,他却生硬地抽回手,阴郁说道:“别过来。”
“怎么了?”
舒瑜又扭过头去:“回去叫婢女给你多洗几遍澡。明天晚上还有夜宴,别给我丢人了。”
他们回的是豫王建在骊山际的别院,温泉成群,景色秀美。
岚烟真的被婢女们按在池里洗了好几遍。沐浴过后却没有人服侍她穿衣,在水气氤氲间坐了好一会,她不得不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有人忽然温柔有力地从后面抱住她,她能感觉到他埋头在自己脖颈间蹭了好一会,才稍微放柔了语调:“比之前好多了。”
是舒瑜。现在四周无人,她又未着寸缕,很容易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然而一件裙裳却披了下来,他沉静说道:“但我今天还是不想。”
一夜无事发生。
翌日豫王摆宴,请了东都七品以上全部官员和家属,就设在别院正堂。
本来是请了君雁初的,但是他称病不来,刻意拂了豫王的面子。
此时岚烟缀了珠翠满头,身穿轻罗红裳,系了蝉翼面纱,端坐在舒瑜身边迎客。前来的官员都携家带口的,而且带的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引荐之意昭然若揭。一看到她,满面的笑容顿时凝固。
岚烟觉得这番场景颇为眼熟,贵族贯会用女人来转移麻烦。
“许久不见殿下,不知贵府何时召了如此绝色的名妓。”有位官员倒是没失了态,镇定直问她的身份。
“这位兴许是未过门的豫王妃,段长史失礼了。”舒瑜自然地拢过她的肩膀。
原来这就是东都长史段忠。他领会地颔首,寒暄几句后,就带了自家女儿坐到了上位。虽说满堂官员各自交谈,但总有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巡视。
“那位便是昭国公。”舒瑜暗中指了右侧,那是一位尖嘴猴腮的白脸男人,体型富态,估计肚子里油水不少。仔细看来,确实和白露有几分相似。
“他有修为。”岚烟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而且不低。”
“那是当然。前朝城破时,他一个人能从十几个千牛卫里拼出一条血路,不然也封不到国公。”舒瑜扬起冷笑,“他不是怕死之徒,严刑拷打也不会供出贤王。”
酒席一开,正堂里安静了许多。
岚烟不会动筷,更不会喝酒,得掀开面纱漏了相貌。她一边柔媚为舒瑜侑酒,一边静心听着正堂里的窃声私语。果然,因为她始终不露一点真容,对她相貌的猜测开始多了起来,而且多数都是难听之词。
周围似乎有隐约煞气,她蓦地望向窗外,煞气又消散了。
舒瑜容姿绮丽,又身为豫王,向往他的官家女子恐怕这个正堂都塞不下。酒至尽兴,胆子大些的女子借了醉意,上前朝他敬酒谈笑。
他应付得从容有礼,每位女子都能道出名讳,岚烟在旁看着,只笑不语。
“殿下身边这位就是未来的豫王妃吗?”一位花钿美人打量着岚烟,含笑问道。
“正是。”舒瑜莞尔。
鼓乐齐奏,众人坐回了原位。不见艺妓歌舞助兴,那是因为有人要出场。
岚烟在众多注目之中翩然上前,今夜她要作一曲胡旋。虽说上至皇宫下至民间,这舞曲拍烂了无数鼓面,但这次她所献的并不一样。她的目标除了那些眼馋舒瑜的官家女,还有在豫王领域里偷偷投奔贤王,纠集河盗的昭国公。
双袖飘垂,飞若蓬草,她恣意在力道中揉了内劲,让舞姿显得凌厉畅快。
果真,原本一听到胡旋鼓点就露出轻蔑之意的女子们,此刻定定地看着她翩翩作舞,惊异地说不出话。连门口的侍卫都侧目而望,面色惊艳。
迷君眼,惑君心。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岚烟心念,若真是要她扮作豫王妃,就不会让她作胡旋舞,这在当下是自降身份的行为。舒瑜只不过拿她当个幌子罢了。
门外又有煞气流过,被她全然无视。
昭国公大约是意识到了什么,在怔神众人之间,面色显得有些难看,赶忙喝了几口酒缓解心情。
一曲舞毕,岚烟脚尖点地,轻盈朝舒瑜飘去,飒然坐回原位,留下身后沉寂无声。
“哪位女子自认舞技比她更好,可以上前。”舒瑜顿了顿,见无人响应,弯唇一笑,“那便散了吧。昭国公,本王与你许久不见,还想格外喝上几杯。”
他们做了足足叁天的戏,终于轮到了看别人上场演戏的时候。
已是入夜,正堂内只剩寥寥数人。
十名绛州美女乖巧立在堂中,低头不敢妄动。而昭国公已经恢复常色,和舒瑜碰杯喝酒,时不时地瞟过这边。
在舒瑜眼神示意下,岚烟柔柔起身,蜜声问道:“诸位妹妹是第一次来东都吧?”
十位女子皆回答是,她又道:“绛州女子妩媚多姿,豫王殿下很是喜欢,特意准备了价值连城的织花蜀锦,赏给各位妹妹。”说罢,几位婢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匹织锦,光照人,叫那些女子能看得清清楚楚。
岚烟微笑道:“蜀锦只有五匹,赏给伶俐又大胆的妹妹。”
几位女子闻言立刻盯着织锦不放。其中一个鼓足勇气,怯声说道:“要……要做什么?”
岚烟不语,扬了扬手,一位婢女走上前将蜀锦递给了那个说话的女子,她受宠若惊地接到手里。紧接着,又有几名女子效仿她出声,只不过都是称赞之词,无一例外全赏了蜀锦。
舒瑜支起头,唇边笑意淡淡。她是在诈贪财轻浮之人,这些年轻姑娘心思单纯,出身穷苦,见到名贵之物自然心痒。只有细作才会小心谨慎,不为所动。
“果然是伶俐又大胆,每人再赏两匹绸绢,就可以回去等殿下宠幸了。”岚烟亲和地交代完,那五名女子感激涕零地领赏退下了。
其余五位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她扫过一圈,语调下沉:“殿下不喜欢见钱眼开的轻浮女子,诸位妹妹沉得住气,才能留在这里。”
听闻此言,五名女子面露惊喜之色,气息也较方才放松许多。只有昭国公捏紧了银杯,掌心冒汗。
舒瑜浅笑,亲自为他斟满酒。
岚烟和蔼说道:“殿下体念诸位妹妹路途辛苦,这几日让妹妹随意在东都游玩享乐,想必应该是有各自的经历。现在不妨分享出来,也算给殿下助个酒兴。”
她点了点最左边的女子:“你先说。”
那个女子听她笑语嫣然,豫王又是天人之姿,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颤声地说了起来。舒瑜和昭国公皆安静聆听,一个闲适淡然,一个不太自在。
四位女子说得一个比一个畅快,最右边那位女子却张了半天嘴,发不出一个音。
“不用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我在这里,殿下不会怪罪的。”岚烟放柔声音宽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文姗。”女子语噎半天,才挤出一句:“奴口才不佳,怕叫殿下看了笑话。”
“口才不佳?”岚烟轻描淡写重复一遍,语气陡然转冷,“你就是文姗啊。我听说来东都这几日,别的女子都结伴出门游玩,只有一个叫文姗的鬼鬼祟祟,在府里四处闲晃。我看不是口才不佳,是光想着怎么通风报信了吧!”
文姗被她严厉的话语吓得一激灵,软软跪倒在地,哭腔道:“姐姐冤枉奴了!”
岚烟厉色俯视她,她在发抖,她的内心在动摇。怎么样才能不动刑就让她说实话?
“昭国公,你怎么把本王为你倒的酒都洒了?”舒瑜的轻笑忽然自背后传来。
岚烟心里道了声妙,转而柔声哄道:“豫王殿下一言九鼎,你若是如实交代,那你的主子留在这里就行了,殿下会送你平安返回绛州。”
文姗抖如筛糠,因为极度害怕,眼泪都淌到了地上。她紧紧伏下身,哭声喊道:“殿下救救我家人吧!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不会放过我家人的!”
“他是谁?”岚烟立即问道。
“就是,就是殿下身边的这位,昭国公!”
细作养成笔记(NP) 透骨(2200字加更章,正章白天更)
其余四名女子被压下去了,代替上来的是东都高官们、李合和数名侍卫,分立在正堂两侧,原来他们都没走。
大功告成的岚烟从婢女手里接过一盘樱桃,乖顺地回到舒瑜身边侍立。昭国公见细作把自己供了出来,脸已涨成猪肝色,满额头的冷汗。
舒瑜把他的窘态入眼底,厉声道:“昭国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王身边塞细作?”
昭国公见风使舵,立即换了副谄媚面孔:“我听说豫王殿下喜欢以物易物,不知道用什么能买下我这条命呢?”
舒瑜扬起冷笑:“国公真是识相。明人不说暗话,你伙同曹正光谋害韩王世子,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昭国公面露难色,环视满座高官,欲言又止。人人都知道是贤王,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切实的罪名了。
他又堆满笑意:“殿下真是为难我,不如用别的情报换如何?比方说皇上养的那条狗,就是武国公。殿下肯定不知道,他背着皇上可干了不少好事。我可以全部告知,怎么样?”
岚烟面不改色地择着樱桃蒂。
舒瑜从她手中接过剥好的樱桃,微笑道:“国公知道的,我未必不知道。”
“这可难说。”昭国公声调扬起,“前些日子,武国公长子时云岫,时将军被派到幽州去了。其实在燕王走了之后,幽州就变成了一个吃人的地方,谁要过去那就是凶多吉少。皇上原本是要派武国公去的,但武国公特意举荐了长子,这才变成了时将军去。殿下知道时将军现在怎么样了吗?这事连皇上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几枚樱桃滚落到了地上,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岚烟怔然看着脚边的樱桃,才惊而抬头。
舒瑜在看她。
满堂的人都在看她。
这是在警告她。于是岚烟勉强露出娇俏笑意,拂了帔纱说:“妾在为殿下择熟透了的樱桃。那些未熟透的入口酸涩,弃了也无妨。”
舒瑜这才移开目光:“昭国公,你说的这些本王都不感兴趣。本王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去害韩王世子,还意图诬陷到我身上?”
“殿下,这……这个我真的不能说啊!”昭国公眼看无望,急得连声音都变尖了,“殿下若是非要逼我,那我只能……”说着,他的眼睛四下乱瞟,最后定在了身侧侍卫身上。
霎时间,煞气从昭国公身上涌现爆发,岚烟蓦地睁大眼,他的修为果然不低,而且在她之上。
在尾音落下的一瞬间,昭国公已是迅疾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刀,以难以捕捉的速度奋力朝舒瑜刺去。
他要和豫王同归于尽!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以至于刺戳的瞬间都没有几个人反应过来。李合正在门口位置,见状如同残影飞往舒瑜身前。
比李合动作更快的是岚烟手里的化蛇,一道白光朝袭来的刀尖而去。舒瑜也不是等死之人,飞快后退半步,伸手贴在她的背上,助长她几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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