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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养成笔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峦玉凝望她半晌,温和说道:“皇上密诏说你救韩王世子有功,在家静修就好,暂时不必做任务了。二哥也不希望你以后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岚烟心中生出几分感动。只有峦玉是真的心疼她,但她不能就此停止了。还没想好怎么和峦玉解释,又听他叹息道:“先答应二哥,把伤养好,可以吗?”
她忙不迭点头。
回到武国公府之后,岚烟还担心峦玉会不会又做僭越之事,但养伤的这些日子他虽然亲密但从不过线,倒让她稍稍放心一点。
峦玉的照顾不遗余力,晨时晚间会搀她在府里四处走动,有一次走得多了,还是他背她回去的。每日叁餐变着花样,几乎都是她喜欢的菜点,而汤药也是他亲自照顾她喝下的。
她的身体恢复神速,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就是不能剧烈运动。但凡想调运内力,胸口还是会隐隐发疼,像堵住了一般调动不了。
然而这日,岚烟一醒来就在发呆,胸口通顺许多,当时被封住的穴位居然自行解开了。
一丝内力从心脉源源不断地涌出,应该就是君雁初说的一成功力。但这成功力很是与众不同,它虽然很细很浅,却像是一把银梳,将盈月丹赋予的纷乱内力慢慢地捋平,血脉都顺畅了许多。
在小筑前的空地试了试身手,果然内劲还是用不了,琼珠教的那些算是全废了。岚烟忽然又想起君雁初教的那些剑式,便从房间里把青鸾翻了出来。
握在手里,她就明白君雁初所言不假,青鸾如同和她浑然一体,内劲在剑柄处与她自身连结流转。这是能增长她内力的剑,如果身体无恙,只要勤加练习,她未必不能在短时间里重达过去的高度。
把君雁初教的那些剑招全部过了一遍,岚烟已经可以在剑刃上缠上一丝内劲,尽管薄弱,但可以在不接触的前提下切断枝上柳叶。
看到柳叶纷纷落地,她又惊又喜,转头却看见峦玉站在院门前。
对视的那个瞬间,岚烟看到他温和的脸上乌云密布,阴森得可怕。一刹那又变得和润温煦,像是一池暖泉,她一时觉得只是幻觉,峦玉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二哥来了。”毕竟峦玉一直叮嘱她好好养伤,现在偷偷练剑被抓了个现行,她不有些心虚,干巴巴地讲了句废话。
峦玉缓步走了进来,温柔说道:“这把剑很漂亮,以前从未见过。”
岚烟赶忙剑入鞘,恭恭敬敬地递给他瞧:“韩王世子送我的。”
“韩王世子?”峦玉只看了一眼,声音稍冷,“我听说你回来那日,他在门口对你做了不敬之事。”
岚烟浑身一凛,讨好说道:“他一贯失礼,以后不会这样了。”
峦玉温和地看着她,柔声问道:“岚儿可是喜欢他?”
一听此言,岚烟连忙摇头,娇嗔道:“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他。”
“那就好。”峦玉像是放松了一些,将她轻拥入怀,很快又分离开来,嘱咐道,“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了,二哥不喜欢他。”
岚烟点头称好,他才继续说道:“好久没去拜祭你的母亲了,今日一起去寺里吧。”
武国公和当今圣上年纪相仿,自小便相识。推翻前朝时,武国公是名列第一的将军,皇上特意为他建了宗祠。然而岚烟的母亲毕竟是妾,逝世之后牌位供奉在城里的开元寺中,岚烟得空总会去拜上一拜。
开元寺中香客稀少,几棵参天银杏玲珑苍翠,绿云遮蔽一半天空。
岚烟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偏僻一角的庙宇中,周围依然是年年不变的茂密春意,但心境已经不同往日。上过香之后,峦玉与她在门前的石凳坐下歇息,望着空旷的石子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二哥,近日大哥还好吗?”岚烟一时有些懊恼,她看峦玉只字不提,竟然忘了问云岫的事情。
峦玉闻言微笑:“他到幽州之后与我一直书信联络,还问起了你的近况。我怕他担心,没有告诉你受伤的事情。书信就在府里,岚儿回去要不要看?”
岚烟想了想还是摇头,她怕看了会忍不住要哭。转而她又问了一个挂念许久的问题:“二哥最近见过苏御史吗?”
峦玉语气平静:“他看起来挺好的。只是他决策失误才让你遭了罪,二哥不想你还记挂他。”
岚烟缩了缩脖子,甜腻问道:“那二哥最近好不好?”
“见到你,一切都好了。”峦玉漾开温柔笑意,侧头望她。她发间不知何时别了一片银杏叶,自己却浑然不觉,便抬手替她轻轻摘下。
岚烟只觉得他靠近了过来,胸口又没来由地开始慌张,抬头看到他指尖捻了一片翠叶,碧涛般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情深浓得化不开。
峦玉缓缓地俯身,她却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颇有些畏惧。
他的身形也即刻停顿,眉眼低垂,像是有些受伤,最终还是淡淡笑开:“岚儿,二哥喜欢你很久了。从你还没入影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岚烟紧紧地盯着他,心底却生出几分道不明的情绪来。她没有回答,身子像是凝固住一般僵硬。
峦玉慢慢贴近过来,只极尽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低沉说道:“罢了,你若是听话,二哥不会逼你。”
回府之后,二人很有默契地没再有过对话。岚烟的心情乱糟糟的,从小到大,苏青冥冷淡,琼珠贪玩,大哥没什么耐心,只有二哥会倾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些琐事。
以前她受了什么小伤,只有二哥会担心。她喜欢吃的东西,二哥几乎能倒背如流。
可她从来没想过二哥会对她起那样的心思,这让之前那些情谊全都变了质。
临近黄昏时,乌云笼罩在武国公府之上,云隙隐约可见白炽电光。
峦玉没有像之前那样陪她一起用晚膳,到她入睡了也没有再出现。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大雨忽然倾盆而下,索性把一切撂到明日再说。
奇怪的是,岚烟比以往更加畏寒了。大半夜的雨势未曾减弱半分,她冻醒了,窝在棉被里冷得发抖。
房间里随侍的婢女都不见了,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她只能待在床上不动。
一道闪电骤然劈裂天空,照亮了窗外正对的院墙。白光之中一道黑影掠过,又迅疾地消失不见。岚烟立刻潜心聆听,无奈大雨遮蔽了她的感知,什么都听不见。
影鸦的警觉性告诉岚烟不能坐以待毙。她悄悄起身披了外炮,将青鸾攥在手心,保持无声地朝门口挪步而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雨点激起水雾升腾,她的外衣很快被雨水打湿了,只牢牢举着手中的剑,警惕地四下张望,不敢乱动。
任何声音,任何古怪的气息都没有,她几乎以为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这次岚烟看清了院里光景。
一旁的树荫下,一人淡然手执油纸伞静静伫立,不知已是站了多久。他的月白衣袍几乎全部浸湿,却不显半分狼狈,反而像是水中仙一般闲适优雅。
他的眼睛透亮清冽,始终凝望着她,笑意淡淡。
“二哥……”岚烟喃喃自语,她对他从未有过这等畏惧,害怕得全身发抖。
峦玉缓步走来,将伞倾了一半给她,平静问道,“岚儿是在担心二哥会害你吗?”
岚烟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过于紧张,一直用剑尖对着他,慌忙起剑,解释道:“没有。我只是看到有人在外面。”
峦玉举着油纸伞一动未动,声音和煦:“不让二哥进门吗?”
岚烟赶紧退身,让他走进小筑中。她放好青鸾,转头见峦玉优雅地起油纸伞,随手搁在门边,问道:“怎么醒了?”
见他神色如常,岚烟猛跳的心恢复一些:“冻醒的,二哥怎么过来了?”
“想到你会害怕,就过来看看。”峦玉柔润回答。
这是谎言,岚烟蹙眉,显然他站在外面很久了。他自然地解下外袍,沉静说道:“既然如此,我留下来陪你吧。”
岚烟一颤,强笑道:“不必了吧。”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听话,就不会逼你。”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森冷,“还是说,岚儿要赶我回去呢?”





细作养成笔记(NP) 家宴
恐惧抵不过困意,岚烟最后还是被他抱紧睡了一夜。
只不过她睡得不太安定,大约一两个时辰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峦玉墨玉般的双眸,吓得她睡意全无。
“岚儿醒了。”峦玉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温和说道,“昨夜你一直在发抖呢,是太冷了吗。”
岚烟呼吸都乱了,涩然说道:“二哥,别这样。”
峦玉眉眼低沉,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被躲开了,惆怅道:“以前你总让我抱着你睡觉,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岚烟还想说什么,他却抬手止住她的话语,淡淡说道:“叫下人服侍你起来吧。”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
站在铜镜前,婢女捧来一件红白相间的广袖裳裙。岚烟从未见过这件衣裳,但看了很是喜欢,随口问道:“这件哪来的?”
“这件是时舍人新添的。”婢女恭顺解释。
岚烟一顿,快步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一阵发凉。
满柜的红衣红裳。
她从来不记得有和峦玉说过喜欢红衣。而且上次回来时,里面都是素白衣裙,他什么时候换的?
等到用早膳时,岚烟坐在院中亭子里,看着桌上几碟细小食。白玉芙蓉糕、酒酿蒸饼、金银馒头……无一都是她爱吃的餐食。甚至她方才喝汤药时,用以解苦的蜜饯杏脯也正合她的口味。
眼下她望着满桌餐点,半分食欲也没有。她忽然记起舒瑜、君雁初的好了,起码他们不会给她这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转念想来,回到武国公府已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外面的世界那么安静?
岚烟一抬头,正对上峦玉平静温润的双眼,立时如坐针毡,扯开笑容:“二哥,有没有人找过我?”
“没有。”峦玉立刻回答,又柔和了唇角,给她碗里夹了两块芙蓉糕,“再不饿也多少吃点吧,你现在太瘦了。”
岚烟慢吞吞地咬了一口糕点,味同嚼蜡,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这时,有仆人来找峦玉,说是有急事禀报。
看到峦玉走出院门,岚烟赶紧趁婢女不注意,把口中的芙蓉糕吐了出来。摸索一遍衣裙,找不到一处放物的口袋,她只得连着碗里两块一起丢到旁边的灌木里。
好在现在草木茂盛,这一扔就看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峦玉才回来。走进亭中时格外看了她一眼,她就知道仆人说的事情多半和自己有关。
他坐下就开门见山:“皇上在宫里摆了家宴,庆祝韩王世子化险为夷。你救他有功,所以请你前去。”
岚烟听闻眼睛一亮,又谨慎问道:“二哥同意我去吗?”
“毕竟是皇上诏令,随便找理由拒绝会很麻烦。”峦玉轻啜一口茶,“午后宫里会有马车来接,明日就能回来了。”
岚烟总算松一口气,一天也行,在府里待得太过压抑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而且,她和舒瑜分别得太仓促,还想借此机会找舒瑜问个清楚。
午时刚过,宫里马车果然如约而至。
上车前,峦玉牵着她的手,温柔嘱咐:“岚儿,在宫里记得听话,明天早些回来。”
岚烟僵硬地点头,他话里有话。
峦玉又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以后不爱吃就赏给下人,扔了未太过可惜。”
说罢,他很快直起身,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一般,对她微微一笑。
望着他春风和煦的面容,岚烟只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以前武国公府就是她心向往之的家。如今离开武国公府,岚烟却像是出笼的鸟,有种放开束缚的自由感。
又至皇宫,这次岚烟是座上宾,入住绫绮殿偏殿。
宫里严苛,刚坐下她就不得不听老宫妇讲了半天礼仪。她前脚刚走,岚烟还没缓过一口气,一行宫女又鱼贯步入,朝她行礼道:“时小姐,婢子是豫王殿下派来给您梳妆的。”
听到豫王两个字,岚烟总算有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打听之下才知道,舒瑜就住在隔壁的宣徽殿,眼下在外面办事,好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出于私心,她问了昌荣公主的近况。其姝郡主近日似乎染了郁症,昌荣为这个女儿忙得团团转。她又得知了一个八卦,原来皇上重视这个姐姐不是没有道理的。昌荣不仅是帝后当初的媒人,在帝后冷战期间更是奔波劝说,才有他们和好如初。
梳妆过后,岚烟一看铜镜就凝固住了。这妆画得浓墨重不说,还用了些许易容技巧,完全认不出是自己。婢女都说是豫王命令,她索性挪开铜镜,不管它了。
走出宫门,一袭烈焰红衣泛耀金辉,君雁初侧立在台阶下,美如冠玉,俊秀非凡,一见她就绽开笑意。岚烟边走边在心中感叹,他的容貌确实很能骗人。
看到她的打扮,君雁初定了目光,扬眉低笑:“豫王真是有心了。”
“你怎么过来了?”岚烟拢袖问道。
“晚宴设在清思殿,我与你一同走过去。”君雁初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捏了几下,“在家恢复得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快。”
岚烟恼羞地抽回自己的手,又被他拉了回去,故意埋怨:“武国公千金好大的架子,去府上请你都请不动。眼下终于见到你了,一同走走都不肯。”
“你哪里来请过我。”岚烟对他这幅样子已经疫了。
君雁初毫不在意:“请过的,大约又是豫王从中作祟。他这人一贯如此,看中的东西都不准别人惦记。”
岚烟瞥了眼他紧握自己不放的手,到处都是舒瑜的人,他这样肯定要传到舒瑜耳朵里。她笑了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和豫王示威?”
“若不是他,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我不过是在警告他而已。”君雁初泰然自若说道,“何况我待你好,你都视若不见,只记恨我那时借你引出细作。豫王送你块玉,你就能舍命去救他,太不公平。”
岚烟默然。虽然她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但心下确实有所触动。
走到清思殿时,尚未开宴。君雁初又执意带她四处转了转,却在一处不起眼的角楼外撞到了意外的人,在军营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千牛卫中郎将樊明忠。
君雁初率先行了礼,挑眉道:“樊将军不在皇上身边,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解个手罢了。”樊明忠倒是毫不避讳,却盯住岚烟打量一番,好奇道,“这位姑娘我似乎见过。”
“在羽林军营有过一面之缘。”岚烟眯眼笑道。
“原来是时小姐。”樊明忠恍然大悟,“时小姐与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岚烟蹙眉,现在的外貌确实和自己的长相不太一样。但她当时没有露出真容,樊明忠却像是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一般,有些古怪。
潦草寒暄几句,岚烟还想套他的话,君雁初却把她拽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她开口说道:“樊将军失言了。”
君雁初意味深长一笑:“他没想到有人会过来,一时慌了神,才没注意言辞。”
“他在那做什么?”
“你看到他身后的角楼了吗?”君雁初又捏了下她的手,“他在给人把风呢。”
岚烟一听就要往回走,又被他拉住:“别去了,人早就走了。”
直到入座坐定,她还在想这件事。刚刚逼问君雁初半天,他只说不知道,分明就是骗人的。
毕竟这次是家宴,宾客不多。等了一会,陆陆续续就有人入座了。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和君雁初一同入座上位,面容和他也有五六分相似,应是韩王。而一人身穿紫袍绫罗,容貌绮丽幽美,优雅入座另一上位,正是舒瑜。
他的眼神只在岚烟身上停滞一瞬,却像是繁花似锦,温柔地抚平了人心。
意料之外的,武国公也赫然在席,却是一眼没看她,自顾自地喝酒。
随后,又有意料之外的人入席了。骨扇拂面,面若涂脂,竟然是贤王。而他身后还带了个女子,恬静安逸,正是苏青冥提及过的那个顶替自己的细作,渡鸦子安。
最后入席的是皇上皇后。她第一次近距离见皇上,五十岁不到的人看起来像是七十多了,两鬓斑白,身形佝偻,还是两位公公搀扶他上座的。
而皇后和当时一样,头戴雍贵金冠,凤首衔起红珠金丝串作的一扇珠帘,将面容覆住,隐约看出是位端庄的美妇。
丝竹绕耳,菜献几道,岚烟还是没胃口吃饭,索性仔细听席上动静。宫人大不敬地聊起了皇后的长相,有一位宫女比较懂,说是叁年前太子遇害后,皇后日日夜夜地哭,脸色浮肿见不了人,就拿珠帘遮挡。
她正听得起劲,冷不丁地被人点了名,抬头一看居然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叫的。
岚烟忙不迭地起身上前,规规矩矩地拜了个大礼,听到皇上干枯沧桑的声音:“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
岚烟战战兢兢抬头,虽然皇上看起来老态龙钟,但眼神锐利似鹰,盯得她有些发憷。良久,才放缓语气说道:“朕见你都不动筷,是御膳房做的不合口味?”
他指了食案上一碟糕点,旁边的公公立刻会意端起:“这是特制的五福饼,朕赏你了。”
岚烟谢恩接过,皇后随后柔和说道:“刚才我看到你与韩王世子走得很近,又有过命之交,不如借此机会成全一段姻缘吧。”




细作养成笔记(NP) 恣意怜(H)
皇后这话不是说给岚烟听的,而是给皇上和武国公听的。果然她话音一落,武国公就率先开口:“小女全凭圣意做主。”
武国公果然还是那个武国公,这在岚烟意料之内。没想到舒瑜忽然出声:“恐怕不宜。”
君雁初面色不改地接过话:“豫王殿下海纳百川,开始操持诸王家事了。”
“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何时成了世子家事?”舒瑜倨傲反驳,转而对皇上拜了拜,“父亲,此次臣去绛州查处罪臣昭国公,听说韩王世子与昭国公之女还有一段往事。臣还听说,世子与不少女子都有过类似来往。所以臣以为,世子暂且不宜娶亲。”
皇上闻言对韩王严肃道:“爱卿向来家风严正,世子玩心过重,该敛一些。”
“陛下所言极是。”韩王虚心作答。
君雁初也随他起身行礼,悠闲笑道:“臣应该向豫王殿下学习,听说先前在东都,有位女子为了保护豫王殿下而死。臣听闻实在感动,所以定不会薄待了时小姐。”
岚烟听他们含针带刺,虽说跪得不累,也有些困乏了。最后竟然是贤王解的围,笑吟吟地插了句:“时小姐都跪酸了吧。我看你身子骨瘦弱,还是要吃些东西。这酥花糕是爱妾亲手所制,不如给小姐尝尝鲜。”
眼见皇上默许了,她心里道了谢,起身朝贤王走去,接过他手中的餐碟,没想到贤王却借此机会狠狠摸了一把她的手,啧啧道:“好软的手。”
他身边的子安像是看惯了一样,没什么反应。岚烟谢了声连忙退回原位,两碟糕点端端正正放在面前食案上,她忽然看到酥花糕那碟有些不对,雪白糕点下似乎压了什么东西。
待到散会之后,她将两碟糕点一起带回了卧房。翻开酥花糕,底部是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勿食五福饼
岚烟惊得睁大了眼,转而想起贤王说这是爱妾特制,那应该就是子安写的了。且不说她冒险借贤王之手传递信息,这五福饼是御膳房专做给皇上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纸上涂有磷砂,打开后立刻开始燃烧,片刻就烧尽了。她转而拿起一枚五福饼仔细端详,怎么也看不出异样。
附近忽然传来气息,柔和温暖,这是岚烟熟悉的人。很快,她从身后被轻柔地环抱住,淡雅好闻的酒香从他身上传来。他极为缱绻地蹭了一会她的后颈,许久不语。
岚烟也生他气,故意握住他放在腰上的手:“世子来了?”
果然,后面那人很不满地咬了她肩膀一下,又没敢下口太重,忿忿说道:“本王看你神思清明得很,哪有大病初愈的样子。”
岚烟挣扎了一下,他没用力,轻轻松松就让她挣脱了。她也不回头,平淡说道:“我康复如初,和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舒瑜把她转了个身,捏了下她的鼻尖,挑眉道:“我就知道韩王世子又说了些骗你的话。他和韩王真是相承一脉,一样的老奸巨猾。”
几位宫婢捧着缠枝卷叶银盆小步走入,盆中水波清浅。他退开几步,吩咐:“把她脸洗干净,再把手好好洗上几遍。”
岚烟被迫拉去洗手,边洗边听他娓娓道来。原来当时她命悬一线时,舒瑜调了府中侍候的名医,将她血脉封住,在加上盈月丹暗中相护,硬拉回她一条小命。随后崔承才入府一同救治,拔下透骨钉。
本来舒瑜想借此机会让她死去,换个新身份,但君雁初抢先一步上报朝廷,称武国公女儿舍命救出自己,还联合韩王让皇上下了诏书,命舒瑜亲自去绛州查办昭国公。舒瑜只得待到她转危为安时就匆忙离开,让君雁初带着她回到京城。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让你不幸‘遇害’,就能把你占为己有了。”舒瑜立在她身边,紫袍衬得他傲绝秀美,“我不能让他得逞,所以让豫王车队护送你回京,让途径驿站时刻汇报你们的情况,他才不敢肆意妄为。”
宫婢为岚烟擦净双手,端了银盆离开。她才说道:“你那时低估君雁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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