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udin
“我是她丈夫,请问你是谁?”吴思聪的怒火几乎是喷薄而出——此时不过是早晨七点多,谭佳兮的电话居然是一个男人替她接的,他们昨晚做了些什么可想而知。
那么,这个出现在谭佳兮的身边并且似乎睡意正浓的男人到底是谁?
谭佳兮跟他不过分开了一个多月,居然这么快就跟另外的男人上床!吴思聪控制不住地胡乱猜测,是不是在他们还未离婚的时候,谭佳兮就已经有了新欢?早已铺好退路,所以才会痛痛快快一毛钱不要地离了婚?否则她那样一个依附于他的家庭主妇,若不是另攀高枝,怎么能离得那么洒脱干脆呢?
吴思聪越想越愤懑,双目通红,指尖一阵阵地发麻,恨不得透过手机将里面的男人揪出来质问。
沈延北一怔,睡意一扫而光,垂眸瞥了一眼怀里睡意正酣的女人。
谭佳兮昨晚被他玩弄得几番潮吹,累得狠了,睡得很沉,柔软的小手尚轻轻握着他疲软的性器——若是没有这通电话,他定然会觉得这是个美妙的早晨。
他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压低了声音道:“你打错了。”
沈延北若有所思地把玩了一会她的手机,删除了通话记录,顺手替她关机。
他眉头微蹙,心绪难以平静——他的确对谭佳兮非常大意,甚至都没有查过她的过去,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模样太青涩了,以至于他不认为她还能有什么值得他调查的过去。
可……她还不至于有丈夫吧?
那么他又算什么?难不成是情人?
沈延北蓦地轻笑,他沈延北是什么人?居然有一天会沦落给别人当婚外情男小三?
如果这等天方夜谭真实发生了,那可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沈延北面色渐冷,胸口堵得不是滋味儿,抬手推开谭佳兮就想要下床。谭佳兮迷迷糊糊地缠住他,咕哝了一声,依稀可分辨出她梦呓的是他的名字。
沈延北动作顿了一下,依稀想起她昨晚生涩而稚嫩的表现——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像是有过男人的女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谭佳兮感到身上一凉,懵懵懂懂地睁开惺忪睡眼,怔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自己一条腿勾着沈延北的腰,整个上半身都贴在沈延北裸裎的胸膛上——她正赤身裸体大剌剌地抱着足以使她喷鼻血的男性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正垂着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谭佳兮尴尬地咬唇,把腿小心翼翼地回来。
“我还有事,你如果累就继续睡。”沈延北冷淡地拉开她软软的胳膊,毫不避讳地从床上裸着身子起来,走进浴室。
谭佳兮的心头盘旋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继而又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她虽然尚睡意朦胧,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沈延北眼底翻搅着诡谲曲折的薄怒。
难道是她昨晚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还是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初衷?
又或者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梦话?
她深呼吸了一下,坐起身来。她明明事事顺着他,眼看就要取得进一步的信任,怎么好像突然一切归零?
烦躁间又想起上午学校还有课,她摸索过床头充电的手机想看时间,按了两下home键发现屏幕仍然黑着才意识到关机了,她心下一紧,立刻想到最坏的情况是王晓静早晨给她打过电话要钱,那样她是什么人很有可能暴露。沈延北对她再怎么容忍都是随他心情,得知她动机不纯的话……有的是方法让她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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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预料之中地好糊,但我还是又更了,我好坚强!∠( ? 」∠)_
覆水(高H) 对峙
谭佳兮时隔月余再次看到吴思聪的时候,enternal angel幽暗的长廊里里恰好回荡着德彪西的《欧石楠》,是他们第一次交流时她弹过的曲子。
转眼物是人非,缱绻音律再听格外怅然。
他依旧挺拔英俊,潇洒体面,身侧挽着知名影星林以轩,婉丽绰约,小鸟依人。
当初离开吴思聪的时候她也曾愤恨地想过,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一个更有钱的男人,比他有地位,比他有权势,比他富有魅力,然后她会挽着她的新欢,昂首挺胸地路过他跟小三儿的面前,踩碎他们龌龊不堪的恶心嘴脸。
而此刻晚风习习,谭佳兮连多看一眼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她抱臂走到窗边,一身宝石蓝丝质宽松的长衣长裤被风微微撩起边角,眼神宛若潭水般平滑如镜。
原来若是不在意了,是不会有任何额外心思的,只愿人生再无交集,甚至感到曾经的想法幼稚可笑。
她不恨吴思聪,她知道吴思聪只是个普通男人,也会犯错,也会冲动,也会失去理智,他已经尽力了。
谭佳兮颓然一哂,眸子微阖,独自一人寥寥而立。
吴思聪却偏偏留意到了她,神色微动,想起那日早晨的种种情景,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
林以轩在此处看到谭佳兮亦十分惊讶,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温顺地靠在吴思聪身边。
谭佳兮回过身来,见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便悠然踱步过去,唇边微笑犹如春风般和煦:“真巧。”
吴思聪下意识地朝谭佳兮身后看了几眼,心绪乱成一团——他知道,她会出现在这种奢靡华贵烧金烧银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玩得开心。”谭佳兮淡淡地说完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她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得再生冲突。被小三上位以至于离婚这种事已经足够丢脸,她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然而事与愿违,还没走多远,谭佳兮便被身后的林以轩叫住。
她回头,只看到林以轩一个人。
“谭小姐看上去气色不错嘛。”林以轩趾高气扬地笑着,讥诮道,“被别的男人滋润过了?什么样的男人?啊,像你这种离过婚的二手货,又穷酸又没文化,年纪也不小了,大概也只有秃顶大肚的老男人肯包养吧。”
“有事吗?”谭佳兮依旧表情平和,对于反骂回去毫无兴趣,神色宛如看一只拼命扑腾的蟑螂。
“要一起喝杯茶么?”林以轩作为一个胜利者,自然沾沾自喜,亲切地挽过她的手臂,“我请客。啊……你想请也可以,反正我们花的都是同一个男人的钱。离了婚,思聪肯定给了你不少钱吧?”
“嗯,很多。”谭佳兮故意说得讳莫如深,平心静气仿若她真的从吴思聪那里捞了不少好处,“至于有多少,你可以亲口问他,不必在我这里旁敲侧击。”
“你!”林以轩漂亮的五官瞬间扭曲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得意忘形之色,“算了,反正你跟了他三年,妓女也得付不少嫖资呢。”
“那恭喜林小姐终于成为正牌妓女。”谭佳兮说得云淡风轻。
林以轩还想说些什么,便看到有侍者毕恭毕敬地走到谭佳兮跟前,做了一个手势。
谭佳兮微微侧头,听到他压低了声音道:“谭小姐,沈总让您过去。”
谭佳兮神色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说:“我马上过去。”转过身又对愣在原地的林以轩笑笑,柔声道:“先失陪了,祝你卖身愉快。”
eternal angel里处处极尽奢靡,顶级贵宾厅装潢反而最为简约,是沈延北一贯的喜好。
极简设计的沙发上,沈延北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半倚在靠背上,低头漫不经心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慵懒:“吴总不要拘束,我这里向来很随意。”他顿了顿又笑道,“啊,找我如果是为工作上的事儿就算了,我不认为上次的方案还有讨论的必要,但我恰巧愿意跟吴总小聊一会儿私事儿。”
吴思聪表面笑得和气,暗自却咬了咬牙——他早就看不惯沈延北这种目中无人的高干子弟,心生不满却又得罪不得。
此刻对面的男人太过气势凌人,偏偏又比他年轻很多,风华正茂,稳操胜券的姿态与他的颓然相对比,令他愈发觉得难堪,何况他还跟谭佳兮有过一个孩子……
但吴思聪毕竟也不是什么愣头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还是有谱的,他稳了稳混乱的思绪,刚要开口便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沈延北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邪气地勾了勾唇角。
谭佳兮踩着高跟鞋刚刚迈进一步便看到了面色如土的吴思聪,瞬间脚下一软,但立刻强行镇定了下来。
她最初便想到这种情况难以避,沈延北总不可能对于她的身世背景过去一无所知。
“佳兮,”沈延北没有看她,只朝她伸出左手,语气不容置喙,“过来。”
谭佳兮双腿微微颤抖,但依旧走了过去,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任他轻轻一扯把自己拉进怀里。
“吴总三番五次找我谈合作,诚意还真是日月可鉴,自己的老婆都往我这里送?”沈延北嘲讽地拉长了调子,一副痞气的模样,阴冷的眸光潋滟如妖,语气却格外暧昧引人瞎想,“很好……水多,我很满意。”
沈延北说着便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谭佳兮的衣服里,大力地揉着她的胸口,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小乖乖,别当着自家老公就害羞啊,平时怎么哼唧的现在就怎么来。”
沈延北的动作透过谭佳兮纤薄的衣衫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吴思聪本就崩成弦的理智瞬间消磨殆尽,他起身便一拳挥了过去。
“不要碰她!”吴思聪咬牙切齿——他仍记得,她会害怕……
沈延北轻而易举地挡开,一个利落的擒拿将他按在一边:“抱歉,刚刚我说错话了,是‘前妻’。”
“沈延北,你不要这样,我已经跟他早就没有关系。”谭佳兮端坐在沙发上,平静地低着头,毫无语气地说——此时她亦心乱如麻,她低估了沈延北对于这件事的在意程度,一时全然摸不透沈延北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她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说谎,只不过未提及自己离过婚而已……但是她从未听说过沈延北这样的玩咖还会计较情人的婚史。
察觉到吴思聪的肌肉骤然僵硬绷紧,沈延北心生快慰地松开了他,目光越过吴思聪阴沉惨白的脸,终于落在谭佳兮身上,语气玩味:“是吗?”
吴思聪僵硬地走过去,无力地在谭佳兮面前蹲下,无比心疼地说:“佳兮,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佳兮,是我不好,我让你被人欺负了。”
“我没有被人欺负,他没有强迫我。”谭佳兮撇开目光,不想再激起沈延北的半点不满,只是淡淡地说,“况且,吴总身边也有佳人作陪,又想让我回哪儿去。”
吴思聪死死盯着谭佳兮,僵持了几秒,各种念头若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浮现,骤然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个半大孩子,继而蓦地冷笑:“没有强迫你,好,好,谭佳兮,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你跟他睡过几次?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吴思聪妒忌得发狂——沈延北不仅俊美多金,家世显赫,还比他年轻有为,风流倜傥,他是真正的上流阶层,他哪点儿都比不上他。
脏水泼出去后,由于出过轨而整日里折磨着他的道德罪恶感突然减轻了大半——彼此彼此,半斤八两罢了,谁比谁干净呢?
谭佳兮脸上血色殆尽,竟是无话可说。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哪还有什么夫妻情分?真的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两个人之间复杂的眼神交流令沈延北愈发窒闷难忍,他没有耐心也没有兴趣了解别人的家丑,转身低声对着门外道:“小张,送客。”
吴思聪脸色灰败,轻蔑地冷哼半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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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廖,(????????? ? ??????????)读者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一个个都说要偷猪养人家,哄人加更,结果转头就把珠投到别处去廖……那些说今天没猪明天送的,就再也见不到廖(。
(感谢投珠,800珠了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更了一章……
覆水(高H) 争端
室内只剩一片寂静,谭佳兮缩在沙发一角默不作声。她不确定吴思聪说了多少与她相关的事,但她确信吴思聪没有提那个孩子……否则,沈延北的反应绝不会仅仅如此。想来也是,哪个男人会愿意提自己妻子养大的野孩子呢?
此时一切未明,她先开口只能多说多错,倒不如静观其变。
工艺湛的木雕茶几上摆着整套的工夫茶茶具,沈延北一言不发地递给她一杯茶。
谭佳兮低眉顺眼地接过茶杯。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沈延北暗沉着脸坐在她对面,终究还是打破沉默,率先问道。
他大致查了她的背景,再简单不过,无非是一穷二白,靠着一张漂亮的脸嫁给吴思聪,全家鸡犬升天,再俗气不过的故事。
“在我的前夫面前羞辱我,很爽吗?”谭佳兮故意激他。
沈延北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将门锁了便大步走过去,不顾谭佳兮惊恐的目光猛地撕开谭佳兮的上衣:“你耍我呢是吧?”
“我没有。”谭佳兮柔弱地闭上眼睛,双手护在胸前试图遮掩胸口露出的那一片白嫩春光。
“你他妈都离过婚了,还跟我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啊?”沈延北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忍耐就觉得可笑至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他却当成处女每晚哄着,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肏了三年立马全部感觉都不对了,一个月来所有的欢喜、宠溺、期待、心动统统成了笑话。
他胸口起伏,忽地又想起吴思聪的现任林以轩,怒意急剧蹿升——他看电影偏好文艺小众的片子,从来不去电影院看商业片,但架不住她期许的眼神,就陪着她去看了林以轩刚上映的新片,结果看完她倒不高兴了,细数林以轩种种演技上的问题,出门又看到林以轩代言的化妆品海报,愈发情绪不满,闷闷地说讨厌这个女演员,他当时为了哄她开心,便承诺说一个月内林以轩会被雪藏,当时谭佳兮头一回一反常态地主动抱着他亲了好久,他还开心得不得了,可这会儿回想,他居然是被她当枪使了。
傻逼吧……他暗骂自己。
“你没问过我结婚的事情。”谭佳兮抖着唇说得可怜又无辜,心中悬着的石头已然落地,只颤声道,“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处女。”
“你……”沈延北一时哑然,仔细想想谭佳兮确实什么都没说过,他也什么都没问过。
“好,那咱不装矜持了成么?自己脱了裤子张开腿让我上。”沈延北也懒得跟她废话,见她揪着胸口的衣服一动不动,又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要么脱要么给我滚。”
谭佳兮被吓得身子一抖,双手微颤地脱了裤子,内裤还没碰到便委屈地哭了出来:“沈延北,你别欺负我好不好……”
“你还跟我拿起乔来了?”沈延北又一声冷笑,兀自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陷了下去,眼底不着半分情欲,语调愈发阴寒:“自己脱,别逼我动手。”
谭佳兮闭上眼睛,睫毛无助地微微颤动,咬牙把自己的内裤褪了下去。
大概是适应了他有事没事就非礼她,导致她哪哪儿都被他摸习惯了,如今竟然赤身裸体站在他跟前也没觉得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沈延北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
又何时介意过处女不处女这茬,他以往还嫌处女麻烦呢。
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压着一团火,已经快憋坏了,窒闷得无以复加——就好像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块儿鲜美诱人的蛋糕,藏着舍不得吃,馋了舔两口奶油,结果猝不及防发现里面的部分其实已经在脏水里泡了三年,简直让他倒足了胃口。
谭佳兮闭着眼睛,心中忐忑——虽然沈延北介意的只是她不是处女这种小事,但怒气着实不小,而且毫无道理。
室内恒温,她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而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走近她。只有一阵阵醇正浓郁的茶香时不时地飘入鼻腔,苦味儿蔓延至她心里,她紧张地咬住唇试图不去颤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谭佳兮屏息小心翼翼地听着动静。
“算了,我现在没兴致搞你。”沈延北毫无语气地说完便推门出去,红木质的门关闭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谭佳兮一个人呆立了很久,然后默默地把衣服穿上,蹲下身来抱住自己。
她从来没想过沈延北会对她“不是处女”这种事情这么介意,因为她从何灵珊那里听来有关沈延北的评价全都是性观念开放、虽然滥情但待女人绅士大方,怎地到了她这就如此暴躁粗鲁、还处女情结起来?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安慰自己这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她还有机会扳回局面,她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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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隐隐觉得你们低估了这文的狗血程度_(:3」∠)_
覆水(高H) 早恋
沈忘放学的时候又被阮向暖拦了下来,他越过她一言不发地往家走。
“沈忘。听……听说,你被付启臣带人打了是不是?”阮向暖紧张地揪着自己的包包,小心翼翼地觑他,“我给你带了药,游优阿姨说很贵很好用的。”
“你能不能给我滚远点儿?”沈忘没好气地将她推开,“我惹不起你们这种人,你让我躲着走行吗?”
“沈忘,我已经警告过他了。”阮向暖急急忙忙地跑着跟上去,沈忘比她身高腿长,她跟得格外吃力,“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沈忘,你别生气。”
“我更希望的是你这辈子都不要再理我了。”沈忘边走边说。
阮向暖跟不上他的脚步,心里一急,一个没看清就被脚下的台阶绊倒了,稚嫩的小身子趴在水泥地面上,一瞬间就委屈地大哭起来。
沈忘的脚步顿住。
一秒,两秒。
他无奈地转过身,走回去把阮向暖扶起来,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暖暖,你不用管我,我没事儿,没那么娇贵,懂?”
“你妈妈知道你受伤了吗?”阮向暖哽咽着问。
沈忘动作一僵,想起两个月前谭佳兮的背影,没有言语。
“你把我的药拿走,好得快了就不会被妈妈发现!”阮向暖认真地说。
沈忘怔了怔,突然就笑了,他接过阮向暖的包包用力点头:“嗯,好,被发现了估计又要挨打……”
覆水(高H) 不甘
沈延北一连几日都心情低迷,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神,索性推掉了不重要的约会,黄昏时分驱车郊外散心。
草长秋意,冷风徐徐。
斑驳的树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教堂的尖顶高耸入云,祷钟庄重而萧瑟。
他望着腾飞的鸽群,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就想起谭佳兮纤细白皙的小腿。
他记得谭佳兮曾经幽幽地问他,“你有过许多女人吗”。
眉峰渐拢,他点燃了一根烟。
她当新娘时会很开心吗?
她曾幸福得像灰姑娘吗?
吴思聪也像他一样宠爱她吗?
她曾经深爱过那个男人吗?
她会想生儿育女吗?
她为什么离婚呢?
他欺负她了吗?
他变心了吗?
她伤心欲绝过吗?
他胡思乱想,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可这些事他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恼意再次充斥胸腔,他叼着烟斜倚在车上,任秋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他不止希望她是处女,他希望她是一张白纸任他书写,他希望她是无人问津的小可怜等他拯救。
可偏偏吴思聪早他一步做了这些。
他不知自己奇怪的占有欲从何而来,许是因为她看上去太过纯洁无暇。
他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杂质,又怎么容忍一个男人。
算了……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干脆利落地碾灭烟火。
他整整一个星期都未同她说过半句话。
谭佳兮趁着他还没决心把她扫地出门,有意无意地做了很多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他统统视而不见。
谭佳兮刻意留心,不难发现他的外套上开始隐隐有女人的味道,是很致高档的香味儿,想来他早就把力用在不知哪一个高贵的温柔乡了。
心中浮起若有似无的危机感以及不适感,她不希望坐以待毙。
欲擒故纵的把戏虽然老,但用在男人身上屡试不爽,尤其是沈延北这样掌控欲强的男人。
她决定拾东西离开。
若是沈延北已经睡过她,她断然不敢如此贸然行事。
可沈延北至今还没有跟她真正上过床,他一定不会甘心就这么放了她,否则也不会至今把她留在家里。
门被推开的时候,谭佳兮刚刚好准备出门。
对上沈延北疑惑的目光,她眼神幽怨地瞥向一边。
“去哪?”沈延北垂眸扫了一眼她的拉杆箱,漫不经心地随口问着。
谭佳兮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延北打量着她,自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我饿了,给我做点儿东西吃。”
沈延北平平淡淡地说完,也没再管她,径自一边解外套一边朝浴室走去。
很好,时隔一个星期终于肯跟她说话了。
谭佳兮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行李箱。
他清清爽爽地洗完澡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热度适中的鱼肉海鲜粥以及几样小菜。
谭佳兮垂眉敛目端坐于桌前,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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