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里
苏泠皱眉:“那不是挺好吗?”
那边静了两秒。
然后,孟落晖的语气变得凝重:“昨晚连夜在郊外的兰町湖里,打捞上来了两具尸体。”
……
接完电话,苏泠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匆匆地拿起包,看了厨房一眼:“早餐你自己吃吧,我有事去一趟研究所。”
这么急?
许顾怔了怔,转身看过去。
客厅已经没有人影,临出门,苏泠又扬声补充:“你就待在家里,别乱跑。”
接着,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关于狗子能听见呼吸声,听不见电话的bug,做了一点小小的修复,加了“阳台”和“关门”的细节进去。
许顾的听力范围大概在十米左右,如果仍然觉得不太合理,小祖宗你们就当他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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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泠步履匆忙,赶到研究所后直接往楼上跑。
见到孟落晖正站在会议室门口,她迈开腿走过去,神情凝重:“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拿着这个。”
孟落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轻声说道:“昨晚差不多快12点的时候,在兰町湖打捞上来两具尸体,连夜做了dna检测,确定是国科院派来的。”
“淹死的?”苏泠皱眉。
孟落晖摇头:“法医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说完,他顿了顿:“但是听说尸体上有外伤,现场痕迹检验也是主张他杀,不是意外。”
苏泠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翻了翻孟落晖给她的文件。
这是许顾的生物资料。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开口问道。
“国科院让市刑警队秘密接手了。”孟落晖解释,“他们等会儿要来研究所调查,你是许顾的第一监察人,肯定会问你。”
苏泠的眉心紧蹙,目光盯着某处出神。
片刻,她问道:“他们认为是许顾杀的?”
孟落晖直言:“他的嫌疑最大。”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之前,国科院已经查到了他的背景。”
“什么?”
苏泠一怔。
紧接着,她听到了孟落晖说的这段话——
“你不知道吧?”
“许顾进所里的那天,他全家都被猎人杀了。”
“一家叁口,父母死在别墅里,妹妹在郊外被放血。他是在和猎人的厮杀中逃出来的。”
……
耳边,孟落晖的声音渐渐变得辽远。
苏泠怔愣了很长时间,她攥着文件边缘的纸张,锋利的边沿有点扎得手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今天早上出门前的情形。
——我母亲最爱喝拿铁。
许顾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低垂着头,专注地盯着瓷杯。细碎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却隐约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温和。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苏泠想不起来了。
她无法描述心里那一点点酸涩的滋味,不愿意再回想起来。
“你想想——”
孟落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许顾对人类的恨意很深。他或许是想杀了国科院的人,然后逃出去找猎人报仇,这个动机已经很充足了。”
是吗?
苏泠把资料的边角揉皱。
不是的。
昨天晚上,少年拖着一身伤。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说他没杀人。
忽然,走廊的楼梯口隐约传来说话声。所长带着几个刑警走过来,用眼神示意苏泠和孟落晖进会议室。
众人就座,会议室的门紧紧闭上。
现场参与调查的只有苏泠、所长和孟落晖叁个,市公安局那边派过来的是直属刑警队的罗清。
如果不穿那身警服,他乍一看就是个面临中年危机的普通大叔。
罗清敲了敲手里的笔,直接问:“负责监察这个半兽人的,是你?”
他看向苏泠。
苏泠点头。
接下来,警方的各种问题都很尖锐,字字都是针对许顾的嫌疑。
苏泠的心情本来就挺差,这下变得更糟糕。
终于,她忍不了了:“这位警官。”
苏泠站起身:“法医鉴定报告还没出来,现场勘察也只是得出初步结论,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许顾杀的人?”
罗清抬眼看她,语气冷冷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许顾的家人曾经遭受过猎人迫害,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苏泠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内心的暴躁:“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是猎人见许顾还活着,不甘心想要继续迫害?”
越说,她心底就越烦。
她想起,少年刚进研究所的时候,一下一下的用力撞笼子。那时,他是不是还想着去救他的家人?
在隔离室里低头喝酒的时候,他到底又装的什么心事?
没人知道。
少年选择把一切都压在心底。
苏泠很难去想象。
在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后,他还在寻常的清晨,静静地给她泡了一杯咖啡。
这样温柔的人,又怎么可能极端报复?
“这种残忍偏激的半兽人,你还指望他善良?”
罗清笑了笑:“苏小姐,你未也太天真了些。”
他用一副老成的姿态,抬眼睨着苏泠:“人类猎杀半兽人,那是没写进法律的灰色行为。不犯法,所谓的受害者也就不成立。”
“半兽人现在虽然是珍稀物种,但他们自古就凶狠好斗,报复心极强。杀人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只是案子都被压下来了而已。”
人类屠杀异类,天经地义。
半兽人伤害人类,那就是法理不容。
这样的偏见,自古有之。
抱着这种心态的刑警队,显然是想草草结案。
苏泠不想再争辩。
“好。”
她的后槽牙用力地咬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交际中的礼貌:“我能配合你调查的内容就只有这些,先走了。”
说完,苏泠不顾所长劝阻的眼神,转身往外面走。
走出几步,她回想起罗清的话,心里的火气越发翻涌上来。
郁结难解。
然后,苏泠在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前猛地停下。
室内一片寂静。
脚步声骤然停了,众人望向苏泠的背影。
大概十秒钟后,没想到她又转了个身,折了回来。
脸色阴沉,出离愤怒。
所长忽然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想要说话:“哎哎……苏……”
哐啷!
安静的会议室里发出巨响,苏泠一脚踢翻了自己之前坐的椅子。
她盯着罗清,冷冰冰的吐出叁个字:
“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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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泠骂完,只觉得心里的郁结之气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她深吸口气,看了一眼说不出话的罗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转过身,直接离开了。
一屋子乌合之众。
苏泠的脚步踩得越来越重,鞋跟的声音回响在走廊上,颇有壮士断腕的豪气。
从研究所里出来,苏泠开着自己的suv直接回家。
心里装着事,车速也不自觉地慢下来。她沿着最右侧的车道缓缓行驶,速度连30码都不到。
车里也闷得很。
她放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沿,指尖覆在唇角,轻轻捻磨。
到底怎么处理许顾,她也没想好。
之前她认为,狗崽子只要把伤养好了,再直接送去国科院就行。
可现在,一切都不在预料中。
刑警大队那边明摆着是要把锅往他头上扣,而国科院当然不会放过一个杀人的高危物种,他被送过去以后,会终身监禁在里面。
留这么一个祸患在家,苏泠头疼。
她磨着后槽牙,余光不经意的瞥向街角,忽然看到一家咖啡店。
骤然,她鬼使神差地踩了刹车。
等苏泠回过神的时候,suv已经在路边停好了。
她捏了捏眉心。
犹豫之后,她果断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咖啡店走去。
然而——
送他走,她心疼。
苏泠回到小区的时候,快接近中午十一点了。
她从来没这么早回来过。
苏泠提着一袋子东西,慢吞吞地走上楼道,还没等走到自己家门口,就听见“咔哒”。
有些老旧的门,应声开了。
她正掏钥匙,听见响声抬眼看过去,只见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口,耳尖动了动。
苏泠笑起来:“行啊,耳朵挺灵。”
许顾的嘴角微微扯起来一点,尖耳快速地跳了两下。
接着,他伸手。
苏泠自然地把左手提着的袋子递过去,换鞋进门:“你着急忙慌的开门,没想过万一是隔壁的邻居回来了?”
“不会的。”
许顾的声音低低的。
他顿了两秒,才补充道:“我听得出来。”
“真的?”苏泠挑眉,她随意地抬手揉了一下少年毛茸茸的尖耳,表示欣慰,“看家倒是挺方便的。”
少年愣住。
苏泠纤瘦的指尖掠过他的耳侧,带来的奇异触感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搔过他的心尖。
许顾觉得脸上有点热。
他的指尖捏紧,迈开腿往沙发那边走去,留给苏泠一个略微僵硬的背影。
苏泠随后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怔了怔。
原先凌乱不堪的茶几像是换了个样子,变得干净整洁,像狗窝的沙发也被拾好,俨然没有了之前的乱象。
“你弄的?”苏泠把右手里提的小小纸盒放在茶几上,神色诧异。
许顾淡淡应了声:“嗯。”
说罢,他重新看向苏泠:“以后少喝酒。”
清理垃圾的时候,他看到堆起来的瓶瓶罐罐,都是喝空了的啤酒。
苏泠乐了。
这是躲得过姚景书,躲不过许顾?她笑:“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
真稀罕。
狗崽子自己的事儿都没理清楚,反倒来管她了。
许顾没理她,看向纸盒:“这是什么?”
拿铁。
其实他在苏泠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
提起这个,苏泠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一声,掩饰着摸了摸鼻尖:“你自己看。”
“给我的?”
“啊。”
苏泠含糊应道。
客厅里寂静无声,许顾坐在沙发上,幽绿的视线落在纸盒上,久久没有动作。
他知道,口是心非的苏医生在用她的方式表达歉意。一个普通纸盒里,承载着她小心翼翼的靠近。
片刻,许顾才轻声道:“谢谢。”
这份礼物太珍贵,让人舍不得拆开。
苏泠瞥向他,然后回视线,又走到厨房里去。她岔开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
她平时一个人都是凑合着点外卖,现在两个人吃饭,苏泠想做点别的。
她打开冷藏柜,里面空空如也。
苏泠不甘心地翻翻找找,最终只在冰箱上层拿出来一把葱。
她回身问:“葱油拌面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
苏泠压根儿没打算听许顾的回答。
她洗好葱,忽然忘了做调料的步骤,于是扬声喊:“二狗,过来帮忙。”
话没落音,许顾已经到了身前。
苏泠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解锁递给他:“会用吗?”
少年点头。
“查一下怎么做。”苏泠低头切葱段,随口说道。
许顾的视线扫过去,见苏泠切得像模像样的,随即开始搜菜谱。
“叁匙蚝油。”
“哦。”苏泠嘴里像个复读机,手上照着做,“蚝油。”
“九匙生抽。”
“嗯。”
苏泠一不留神下手重了,多倒了点进去。
她认真做菜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卖拌面的厨子。
紧接着,苏医生开始了一场烹饪的灾难。
……
许顾坐在餐桌前,盯着面前这盘黑不溜秋的面条,尖耳动了动。
苏泠也没说话。
她沉默很久,决定嘴硬:“卖相不好而已,尝尝肯定好吃。”
少年看向她。
暗绿的眸子闪着光,眼神里含着微微的不满。
“你瞪我?”
苏泠内心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姑奶奶好不容易亲手下厨,他居然还挑食?
迫于压力,许顾拿起筷子从中挑了一根。他的动作缓慢从容,举手投足透着礼教和修养。
然后他尝了尝。
苏泠问:“怎么样?”
接着,许顾从手边拿起瓷杯,喝下了整整一杯水。
他看向她,没说话。
许顾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有时候苏医生会纠结一些明知故问的事情。
有一说一,她的葱油拌面真是难吃极了。
占有少年 长尾巴的少年
“到底怎么样?”
“难吃。”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语气里隐隐含着胁迫。
少年望着她,静默两秒:“难吃。”
苏泠猛地拍桌而起:“那你中午别吃了,就饿着!”
许顾坐在她对面,神情没有波澜起伏,仍旧是平静淡定地凝视她,尖耳又动了动。
过了两秒后。
苏泠深吸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
一腔怒火瞬间被冷水浇灭,残存的小火苗还在倔强抵制,最终也在少年的眼神中蔫蔫儿的熄了。
她认命。
最后,午饭还是以外卖告终。
苏泠在手机里点完,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等配送。
而那盘面在她尝过一口之后,难逃被扔垃圾桶的命运。
糊了是真的,但她亲手做也是真的。苏泠内心的那一点点不服气还在作祟,不乐意理狗崽子。
许顾从餐桌边上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漱漱口。”
苏泠:“……”
她抬头,用力瞪向他。
就在苏泠正要说话的时候,她余光瞥过去,骤然看见一条黑长的粗尾在眼前晃来晃去,于是惊声道:“你长尾巴了!”
她连忙往角落里挪了挪,对这个东西还心有余悸。
想起初见时,她的手臂就是被这玩意儿给抽疼的。那火辣辣的痛感,现在都似乎在隐约发作。
许顾淡淡扫了一眼,习以为常。
他把杯子放落在茶几上,顺势坐在了旁边:“没事。”
“它不会又抽我吧?”
“不会。”
“你怎么忽然长尾巴了?”
苏泠不解,顿时想到某种可能,又惊起来:“难道是被葱油拌面给毒的?”
许顾揉了揉眉心,一时无言。
他毫无波澜地回答:“我本来就有尾巴。”
“之前不是能回去吗?”
“现在不行了。”
许顾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伤。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愈以后,伤口已经没那么狰狞,“我的体力暂时没恢复,没办法控制它们。”
“所以,”苏泠眨眨美眸,“你们半兽人正常的时候,都能自己控制化成人形?”
那岂不是说,人类圈子里有可能已经混入了很多半兽人?
许顾的目光微微沉敛了下来。
片刻,他低声道:“不是。”
大概是今天的气氛格外平和,许顾难得多言,给苏泠讲了半兽人的历史。
自古以来,半兽人就是和人类并生的物种。
但他们始终都是边缘族群,因为性情刚烈、兽性不驯,外形又与人极其相似,让人类存有严重的危机感。
后来有人提出:「若不除之,只怕将来翻身做主,后患无穷。」
从此,一道屠杀令散布天下,人类自发组成猎杀小队,慢慢演变成了今天的猎人。
后来猎人察觉,他们的血液有奇用,于是更加放肆。
排外,剿杀,放血。
冤冤相报,人类与半兽人之间的宿怨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多年来,被屠杀成珍稀物种的半兽人被逼得四散逃窜,隐匿在荒郊野外,几乎与人类的世界完全隔绝。
但是,每个族群都会有小众存在。
有的半兽人对人类深恶痛绝,还有一小群却更向往活在太阳下的自由。
有的人类难以容忍半兽人的存在,有的也想过从中调和矛盾。
上个世纪,科学家研制出了一种药剂,成分类似镇静剂。通过在半兽人身上试验过后,发现能在短时间内抑制兽性,退化器官变成人类。
于是,从此半兽人的族群也开始分化。
底层的继续颠沛流离。
而金字塔顶端的少数半兽人,开始想办法拿到药物,适应人类世界,安稳地生存。
“……所以,你们一家也是靠注射变成人类的?”
苏泠皱眉。
她又想起初见时,少年在笼子里的半兽人形态。估计那时候他曾经注射过的抑制剂已经没有药效了,然后,她又给补了一针成分差不多的镇静剂。
这样误打误撞,他的兽类器官才又会退化。
“嗯。”许顾重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仰头准备喝一口——
尾巴上敏感的触觉猛地袭来,像是过电一般,浑身颤栗。
少年差点打翻手里的水杯:“你干什么?”
苏泠无辜地眨了眨美眸。
她手里捏着少年粗硬的长尾,上面的毛发黑亮顺滑,看上去很好撸的样子。
她只是想摸摸而已。
说起来,苏泠还是第一次见到许顾如此生动的神情,觉得新鲜:“我就摸一下,你不会有感觉了吧?”
苏泠发现,她掌心里的尾部肌肉变得越发紧绷,更加粗大的尾端因为有倒钩,所以她不太敢碰,可是此刻,尖锐的倒钩似乎也老实了。
原来这是二狗的敏感点。
见状,苏医生的报复心又开始作祟了,狗崽子刚才说她的面条难吃,这下让他彻底乖乖低头。
“狗子,你尾巴好热啊。”苏泠笑眯眯的,又捏了一下。
瞬间,许顾的神情又变了,皱眉开口:“别闹。”
似乎他才是成熟的,耐心包容着苏泠的不懂事。
苏泠偏不。
她的笑意加深,一下一下地抚着粗尾,莹润的指尖在上面画着圈,力道加重了些:“说,姐姐做的东西好不好吃?”
“……”
没得到回复,苏泠不满。
她捏着他的尾巴左右晃了晃,催促道:“说啊。”
少年不回答。
见状,苏泠挑眉,变本加厉地揉了揉。
两个人的暗斗又开始了。
尾端袭来一波一波的快感,如同焚遍全身的欲火,烧得人心尖滚烫。
本来就难以压抑住兽性的少年,似乎又要化身禽兽了。
他终于忍不住:“你别再碰了。”
苏泠已经从一开始的纯粹想让许顾低头,变成了有意的逗弄。
她也不说话,就默默跟他杠。
果然,看着少年白皙的耳廓渐渐泛红,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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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苏泠就后悔了。
她手里还在继续捏少年的尾巴,没注意到下一秒,许顾骤然发力,将她的手腕擒住。
“干嘛?”苏泠吓一跳。
少年的尖耳缓慢地动了两下,他的绿瞳幽深,流露着野兽最原始的冲动。
苏泠心里发颤,意识到似乎玩脱了。
“你松开,我不逗你了。”她清了清嗓子,手腕有意无意地挣扎着,试图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游戏。
然而,许顾削瘦的指节用力握住她,手背上凸起淡绿色的血管,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的身子往前倾了些,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清晰可闻。
野兽出笼,自然是要找猎物的。
苏泠往后退了点:“狗子,你冷静点。”
她猜到,他性格多半和体内半兽人的基因有关。越是快回到原型,情绪就越躁动难控制。
可是,家里他妈的没有镇静剂啊!
苏泠皱起眉,眼见着少年越逼越近,她都快要靠上沙发最边角的扶手了,正要把他推开,许顾却攥住了她另一只手,猛地欺身扑过来。
苏泠只听见脊椎的关节咯吱一声响动,她悲愤:“我的腰!”
少年像个巨型犬似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尾巴粗长有力,自然地缠着她微抬的大腿,还忍不住蹭了蹭。
他下意识地去寻找记忆中最喜欢的地方,那里的淡淡幽香让他难以自控。
许顾埋首在她的颈窝里,一对毛茸茸的尖耳蹭在了脸颊边,苏泠觉得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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