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口甜
何元抬手看手表:“快十一点半。”顺便把副驾座的衣服扔过去,“穿好衣服,回去了。”
何新雨接住,朝何元的后脑瞟了几眼,然后掀开毯子穿衣服。
幸好内裤已经风干了,还能穿。等换好衣
服,她小心地钻过去,坐到副驾驶上。
车很快启动掉头往回开,何新雨摸摸颈项和锁骨,犹豫道:“我脖子上的印子遮不住,妈她……”
何元答:“我让她带点点先睡了。”
“好。”何新雨说完就没话了,何元似乎没有和她谈心的心情,专心开车。
很快到家,两人前后脚进了家门,何元走在前面,何新雨跟在后面,仰望高大的背影进了房间,怔怔地立了一会儿,接着回房间洗澡。
早上起床后,何新雨特地在镜子前捣鼓了会儿,用化妆品涂在牙印吻痕上,然后放下头发,去姜楠房间接点点。
姜楠随意问了几句,被何新雨借口逃出来,她抱着孩子躲在房里喂奶。
两颗乳头都被何元咬破皮,到现在还没消肿,被点点含住嘬奶,一阵一阵地疼。
整整一上午没见到何元,午饭时,他坐上饭桌埋头吃饭。
何新雨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昨晚做爱时明明好好的,现在又冷脸相对,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没想到原来何元也是那种提裤子不认人的男人。
何.拔屌无情.元
海贝 67
连续两天,何元的态度冷漠如常,何新雨猜测许多原因,最有可能是那天晚上他喝醉酒,清醒过来肯定后悔了,不然怎么又不理自己了呢。
这两天来,何新雨无时无刻不在期望和失落中煎熬,她没有指望一夜情后,和何元和好如初,只是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当做陌生人。
再待下去,她可能会疯掉,于是和在饭桌上和他们道明再过两天离开北京。
姜楠问了几句,答应让她们娘两先回去,自己还得待半个月照顾何元。
何元看了何新雨一眼,一句话没说。
当天大半夜,何新雨哄点点熟睡,正要关灯,谁知何元推门进来了。
何新雨不解地看向他:“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何元没答,视线从她的脸经过看向点点的小摇篮睡床,接着径直走过去,盯着小脸蛋看。
何新雨突然紧张,立马下床,走过去,挡在何元面前,小声说:“如果有事明天再说,我也要睡了。”
“我又不会吃了他。”何元哼了一声,大咧咧地坐下来,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
何新雨站着没动。
何元拉着她的胳膊,猛地将人扯到怀里,左手就伸进睡裙下摆,顺着腰腹往上探,握住一方浑圆揉捏。
“别这样,点点刚睡着,妈也在隔壁房间。”何新雨推拒道。
何元又将人往怀里带,在她耳边轻啄:“我不做什么。”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衣服里的手真是流氓至极,一刻不停地揉着圆乳,揉一下这只揉那只,轮流地贴心照顾。
刚喂过孩子不久,乳头上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被指腹轻磨两下就凸起,硌得手心痒。
“嗯……别……”一颗奶头突然被两指夹住扯动,何新雨耐不住喘起来,靠在何元肩头磨蹭,胸被玩得高挺颤抖。
何元慢悠悠地玩,对着她的脸问:“为什么急着离开?”
不问还好,这下苦水酸水全都涌上心头,何新雨嘴里酸涩。
何元又用力扯了她一下,她才痛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让你心烦,所以打算早点回去。”
何元挑眉:“谁说我不想见到你?”
“那你——”何新雨有些愤然,忽而小声:“我感受到的。票已经买好了,我其实也想回家了。”
何元顿了下,没说什么挽留的话,“既然你想回去,我不拦你。”
“……那就好。”何新雨垂下头,眼睛酸涩。
何元见女人脸上藏不住的失落,凑过去吻她,何新雨撇头躲开,在他怀里挣扎。
何元按住她两只手,扯着后脑的长发逼她抬起头,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眼睛红红的,藏也藏不住,他轻笑:“不会要哭吧。”
何新雨仰头,见他满脸讽刺,不懂他怎么变成这样,以嘲弄别人为乐。偏偏何元有能力,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击碎她的心。
眼圈越来越红,直直望着何元,对视半会,含住她的唇。
何新雨很抗拒,唇齿纠缠间,咬烂了何元的舌头,可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更用力吸吮她。
渐渐地,何新雨败下阵,老实地靠在他怀里。
何元掀开睡裙,要脱掉,何新雨忙制止:“不要,点点和妈都还在,会被听到的。”
“我不做,给我看看。”
那晚在月色下的滋味如何忘不掉,才隔了两天,何元浑身痒痒,想吃她的奶,操她的小穴,摸她亲她,全都想要。
何元放开手,让她站起来,“把衣服脱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
何新雨无奈,在他面前脱了睡裙。
何元忙拉过人置于自己双腿中间,两手捏着软臀,“我渴了想喝奶。”他用鼻尖蹭蹭一边红樱,亲昵地问:“还有没有?”
何新雨脸通红,几不可察地微点头。
点点食量小,通常喝不完,她会把剩下来的挤到奶瓶里,有时晚了就直接挤到洗手台里冲掉。
何元亲她嘴角:“给不给我喝?”
何新雨垂下眼,又点点头。
“真乖。”何元望着她笑,抓住左边的乳,立时含住嘬起来。
何新雨看一眼胸口的男人,便移不开眼,手臂抬起来抱住他的颈项,挺起胸往他嘴里送。
何元眉头一皱,松开,冷哼:“是不是谁问你要,你都给?”
她惊讶地看向他,吸了吸鼻子,“别这样了好不好。阿元,你饶了我吧,我经不起你这样忽冷忽热,你想撒气我都依着你,也请你给我一点尊严。”
何元僵了片刻:“原来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撒气。”
何新雨疲于回答,拿起地上的睡裙穿好。
何元望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冷笑,“可谁又给过我尊严呢?”
下一章就剧情
海贝 68
何新雨离开北京时,没让何元开车送到车站,不是因为生他的气,只是不想让他再奔波。
可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到了何元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摆明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性爱中,也能够毫不留恋地抽离开。
何元愤愤地目送她坐上车,独自回到房间,但是心里的怒火挥之不去。
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也没有爱记仇这一特质,对很多事持一笑了之、转头就忘的优良美德,可一旦扯到何新雨叁个字,他似乎变得斤斤计较,一粒沙子都容不得。
当初她背叛自己后,何元做过不止一次的求证,在找何新雨之前,他其实先去找的梁江。
那段时间,何元每晚做梦全是她和梁江上床的画面,如同梦魇一般,看着他们在床上快活,自己站在一旁动弹不得,从梦中清醒后睁着眼直到天明。他嫉妒梁江夺走了何新雨,恨意每日剧增。
不过为了挽回心爱的人,何元做了诸多努力,当时正好都在北京,找到梁江不难。可梁江哪会轻易让何元好过,故意拿与何新雨床事激他,最后两人又打了一架。
何元仍然不死心,紧接着回家找何新雨要把前因后果问清楚。然而从这个女人嘴里蹦出的每个字,仿佛一把枪里射出的子弹,将他的心打个稀巴烂。
何元想既然她始终忘不了梁江,那成全她好了,也放过自己,过几年可能就释怀了。
可还不到四年时间,他们两人离婚了。
姜楠陪何元去医院检查,请了林菲来家里吃饭,不单是她的主意,何元也早有此打算。
林菲这人看上去优雅知性,不太好相处,但接触下来,性格温婉落落大方,再加上和何元是同学,在何元受伤期间尽心尽力,姜楠怎么看怎么喜欢。
几次接触下来熟识不少,林菲经常抽空来何元家里,会帮何元换药,帮姜楠做饭菜,帮了不少忙。
姜楠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会探探她对何元有没有那意思,起初林菲不好意思,可见何元不冷不热,于是大方透露自己暗恋何元好多年的事实,并向她请教拿下何元的方法。
在姜楠的帮助下,林菲前所未有地充满热情和自信,于是投其所好,何元喜欢什么,她都会去表现自己。
不过效果不大明显,何元对她仍旧和朋友一样,熟络中隔着一道防线。
可皇天不负苦心人,林菲做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
在某天下午,为了一个学术上的问题争辩不休时,忽然林菲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
“何元,你还记得去抗震救灾时,我们有个约定吗?”
何元一时间没想起来,认真回忆几分钟,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本。
[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生日,如果我们两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能活着回到学校,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什么愿望?]
[除了同学关系,我们有没有恋人关系的可能?]
何元望着林菲的脸,淡淡道:“那就试试吧。”
这话仿佛是对林菲说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海贝 69
何元和林菲交往期间感情不错,毕业前一年去了各自父母家拜望,原本定在毕业后先订婚,没想到刚毕业,两人就分手了,这段几乎没人不看好的恋情在夏天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不过这事何元没打算和姜楠说,一来不知道怎么解释,二来不想再耽误其他人,索性什么都不说来得清静。
毕业后,出人意料的是何元没有留在北京,回了市中心医院。
姜楠得知何元放弃北京的大好前途,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气不打一处来,隔叁差五就打电话找他说道说道。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姜楠只想找个借口和他说几句话罢了。
每次打电话让他回家,他总能找借口推脱,距离回来叁个月,家是一次也没回,姜楠非常想念他,因着要帮忙带点点,实在抽不出空去市里。
何新雨好容易在镇上的一家纺织厂找到工作,虽在流水线上,枯燥劳累,好歹是重新回到就业岗位,能给自己儿子赚点学钱。
这几年来,梁江有寄过钱回来,数目不小,钱都被何新雨存到银行里,而且听说他出国了,更不会想到点点了,况且以后用到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何新雨不明白,为什么梁江至今没有一次看过孩子。点点叁岁多了,会喊妈妈、外婆、舅舅,但就是不会喊爸爸。
周末下班,何新雨路过超市,买了不少食材打算庆祝一下,又给点点带了玩具汽车。
刚回到家,一个肉团子就扑到脚边,脆生生的叫妈妈。
何新雨立马将点点包在怀里亲,拿出玩具汽车给他,小家伙高兴的眼睛亮起来,抱着不撒手。
领着一大袋食材进了厨房,姜楠正在淘米。
何新雨赶忙放下手里东西:“妈,你放着别碰,说好了今天我做饭。”
“我还没开始——”话没说完,姜楠被推出厨房:“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我以前做过类似的,也算得心应手了。”何新雨说着又回到厨房捣鼓。
姜楠又问了几句,见她心情不错,放下心陪点点玩玩具了。
饭桌上,姜楠又提到何元,话语里不了抱怨和思念,还有操心他和林菲的事。何新雨安慰两句,将话题转到自己的工作上。
自从有了工作,何新雨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日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但做好本职工作,还经常帮其他同事做些琐事。
饶是如此,生活里的麻烦和误解不断地向她袭来,使她成为众矢之的,同事一个个视她如洪水,唯恐避之不及。
起初何新雨并不知道同事态度为何转变,某天在厕所里,无意中听见两个女同事嚼舌根,这才弄明白事情起因是小老板魏骋。
魏骋看上去快四十,相貌中等,身材变了样,那前倾的啤酒肚简直媲美怀胎十月的孕肚。
这人年轻时死了老婆,一直没再娶,但是名声不太好听,听说私下里揩了不少女下属的油,有些女的为了升职加薪,不惜牺牲色相,换取更轻松钱多的职位。
何新雨也感受到魏骋的有意亲近,碍于上下级关系,不好表示什么。
最近,魏骋更加得寸进尺,偶尔借工作的名义来个肢体接触。
前天晚上,何新雨最后一个下班,刚要出门,不知何时,魏骋悄无身息地出现在身后,朝她的臀部捏了一把,甚至抱着她不给走,嘴里一声声的好妹妹令她害怕得颤抖起来。
幸亏何新雨的呼救声,让没走多远的男同事王磊返回来,这才有惊无险。
这下可好,当晚的事被添油加醋传得不成样子,甚至有的嫉妒她的女同事把呼救声扭曲成叫床声,怪王磊坏了两人的好事。
何新雨没有多做辩解,思来想去,打算辞职。
魏骋听到何新雨要辞职,立即把她叫到办公室。
“按照公司规定,你需要提前一个月提出离职申请。”
何新雨站在办公桌前,想起那晚恶心的抚摸,竟一点都没怕:“我从来没听有这规矩,早前一个同事当天辞职,第二天就走了。”
魏骋盯着她,“哪个同事?”
何新雨忘了是谁了,另一个车间的,叫不上名字的。
魏骋见她答不出来,手掌拍着桌子,严厉道:“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按照规定,这个月工资别想领了。”
何新雨气得说不出话,站了好半晌,最后妥协再干一个月就离职。
魏骋之所以盯上何新雨,首先是她长得漂亮,都叁十了,看着还水灵灵的,这全车间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比的上,其次是身材也好,前凸后翘的,就是腿不利索,听说离婚还带着孩子,性格软软糯糯。
对于离婚又好欺负的女人,魏骋有经验,只要给点好处就能拿下,就算用强也没事,事后也不怕,多给点钱就行了。
何新雨只想着做完一个月就离开,可她没想到魏骋早已打好算盘了。
等到月中时,魏骋在外地出差回来的当天,偷偷让车间主任多塞点活给何新雨。
何新雨显然不知道,没有任何抱怨,做的非常认真,等忙完手头的活,天都黑了,这才发现厂里空旷旷的,所有人都走光了。
想到之前的事,心里不踏实,赶忙拾了手里的活,背起包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一张圆润的脸猛然撞到她眼睛里,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魏骋立刻关上门,盯着何新雨上下打量,两眼色眯眯地放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然后扑了上去。
海贝 70
何元得知何新雨出事是在第二天,顾不上和领导多说,一路飙车往家里赶。
很快到了镇上医院的病房里,只见何新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姜楠抱着点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何元走近了才看清,何新雨左脸处有几块淤青,并且高高鼓起来,嘴角裂开些许,双眼也是肿肿的。
目睹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何元不敢细想她遭的苦难。
何新雨看了他一眼,眼皮垂下去。
姜楠见何元复杂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你姐没事,我们报警了,警察已经抓住那个人了。”
何元知道她的没事指什么,嗯了一声,又走近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何新雨被盯得不自在,哑着声音道:“那边有椅子,你坐下吧。”
何元把椅子搬近床头,紧挨着她,在她脸上打量几下后,移到缠裹绷带的左腿。
他极力压抑情绪,问了句:“腿怎么了?”
姜楠应了句:“牵扯上旧伤了,有些严重。”
何新雨没说话,但能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和压迫力,她知道何元现在生气了。尽管自己没做错事,还是被他的气场震慑住。
何元没再问话,屋子里陷入沉默,一时尴尬不已。
姜楠对他们之间的氛围感到隐约奇怪,可又不知哪里奇怪,于是想开口打破沉默。
谁知何元沉声道:“你每个月要多少钱,我可以打给你。点点还小,你做事先为孩子考虑,不要总想着抛头露面挣那一丁点钱,这个家我能养。”
听着数落声,何新雨胸口疼极了,“我是你姐,点点是你外甥,我们没有资格让你拿钱养活。”
何元轻笑:“你们都是我家人,哪里没资格?”
姜楠见状况不妙,立马站起来,走到何元身后拍了他一下,对何新雨道:“小雨,元元说这些话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他看你出事不好受的。”
点点被何元吓到了,在姜楠怀里扭:“妈妈…抱…我要妈妈……”
“妈妈受伤了,不能乱动的。”
点点不明白,仍然扭着要找何新雨,然后就哭起来了。
何新雨看了眼点点的泪脸,“妈,把点点给我,我哄哄就好了。”
姜楠不答应:“你身上有伤,这样我先带点点出去买点吃的,元元你照顾好小雨。”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何新雨为刚才何元的责怪感到委屈,闭眼休息,闷不吭声。
何元等了片刻,也没说句话,就推门离开。
他去找了医生问何新雨目前身体情况,得知左腿伤的还挺严重,返回到病房门口没再进去,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等姜楠回来,何元拦住她商量换医院的事。
当天下午,何元不顾何新雨的拒绝,将她送到了市医院。
因何元是心外科医生,他托了骨科资历最老的同事赵姐给她检查治疗。
何新雨左腿表面看着没多大事,可新伤牵扯到了旧伤,不是躺几天就能痊愈的。
况且她脸上、身上都有大小淤青,心理上肯定多少到伤害,这住院的事就定下来了。
赵姐给何新雨检查完身体,一五一十把她的情况和何元说完,便给他们腾出空间,离开病房。
何元在门外站了会,才推门进去,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朝着窗外的天空,很孤独的样子。
他也看了眼窗外,太阳被高楼挡在后面,只有几朵白云点缀。
他走过去,飘过何新雨脸上的伤,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捞起她抱在怀里。
何新雨有些抗拒,挣了几下没挣开,便随他去了。
他端起水杯试了下水温,放在她嘴边,轻声说:“先喝口水,过会我去给你找几本书打发时间。”
何新雨没说话,就着喝了几口,在他怀里推了几下。
“肚子饿吗?”何元又抱紧几分,箍住她,右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何新雨摇摇头。
“最近又来了几个病人,我有点忙,晚点我会来看你,有什么事就和赵姐说,还有照顾你的护士,觉得无聊可以和她们聊天。”
何元说着把她平放在床上,给她整理好头发,又叮嘱道:“有什么需要让护士过来找我。”
何新雨觉得喉咙被扼住似的,只能简短的嗯了声。
傍晚吃晚饭时,护士小刘带了几本书给她,又和她聊了一会天,大多是关于何元的。聊完何元,又没别的共同话题,早早就退去了。
何新雨拿了一本小说看,直到夜里,也没见何元,手抱着书本睡了过去。
凌晨,何元忙完一台小手术,简单吃了点面包,处理了手头上的琐事,见同事们休息下来,才往何新雨病房去。
何新雨睡得很不安稳,还梦见了被魏骋侵犯和凌虐的一幕,空旷的厂房里全是男人的露骨荤话。
她哭喊求救,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挣扎混乱中,打了魏骋一巴掌,紧接着狠重的拳打脚踢遍布全身,最后痛晕过去。
突然贴上了滚烫的胸膛,牢牢地包裹住身体,越来越紧密炽热,她猛地惊醒过来。
何元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是我。”
他急了
海贝 71
“是我,是我,不要怕。”何元小声安抚,见她放松下来,又抱着贴紧在一起。
两具躯体像涂了层胶水般,没有一丝缝隙。
“你刚过来吗?”何新雨被整个抱在怀里,脸埋在宽阔的胸膛上,感受那里传来的起伏,噩梦带来的恐惧渐渐消退。
何元下巴在她头顶上轻摩:“是的。”
何新雨推了一下:“好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
何元叹气:“我才刚来,就赶我走……过会我就回去了。”
何新雨不语。
黑暗中,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交迭在一起,在静谧的夜里此起彼伏。
她没力再拒绝,任由他抱着,忽然脸颊上触到坚硬的骨节,碰到淤伤处,疼得她吸口气。
何元忙回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突然的光束令她闭上眼,往他怀里躲。
何元耐不住亲了发顶几下,安抚几声,把她平压在床上,借着灯光仔细逡巡凝视。
“别看我。”何新雨把头撇到一边,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副样子,不仅丑陋还没用,明明自己是他姐姐,却总是扮演被照顾的一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