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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冬兵实际上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不了解佩里吧。
【“你不用做任何人,因为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你。”】
脑海里再一次闪过那双泛着苦涩的绿眼睛,与其说是某种墨绿,但在她说出那些话时,不如说是黑更合适。
因为他在佩里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佩里的过去……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的过去,是怎样的呢。
冬兵很好奇,但佩里就是佩里啊,就如同她说的那样——
“你不用做任何人。”
勺子落回已经吃光了的罐头里,发出清脆的当啷一声。
“因为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你。”
冬兵轻轻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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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我说希望有小仙女帮忙捋清剧情线
结果只有一位勇敢发言其他都很沉默……
这是录取查询的一天,所以想问问诸位有没有在延边大学的。我有点……一言难尽现在。
如果没有在的那就评论本章吧
没有评论我就要去更《阿卡姆与阿兹卡班》了
你们难道不怀念曾经日更的日子吗?
评论啊诸君!





[冬兵]凛冬玫瑰 佩姬和佩里
人越老就越爱回忆过去。越是记不住的,也都越是非要较劲去记得。
而我,佩姬·卡特。现在又老,记性又不好,所以最近总是、也只能是在回忆。
回忆过去对我来说还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因为和每天昏昏沉沉的现在相比,除了一些错失的幸运,我的过去实在可以称得上是耀眼。
哦,请原谅一位满脸皱纹老妇人的自夸。
但事实上,哈,的确如此。
我不止有耀眼的过去,还有天赐的礼物。
*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佩里的时候。
那天正好是我九岁生日,在外婆家吃过午饭正要回家,却莫名其妙的走进了一家装潢古朴的……店铺?
然而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那日我走进的房子究竟算什么,后来的某一天我问性格逐渐开朗起来的佩里,她的回答也是不着边际的“神棍之家”。
总之,那天我一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黄兜帽长袍的人。
他、或者是她,朝着我的方向微微扬起下巴,对背对着我的小女孩说。
“这就你即将开启的未来。”
然后他消失不见。
我那叫一个震惊。可能是因为当时房间里只有那个小姑娘一个人,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身量都差不多自然而然的就拉进了距离。
反正我开口问她。
“那是什么!”
于是,一直背对着我的小姑娘转过身来。
她穿着一件样式古朴典雅的白色衬裙,上面用红线绣着玫瑰图样。
她有一头长长的黑发,自然的披散在肩膀。
她还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澄澈晶莹,就好像两颗墨绿色的水晶。
但我也没有忽视一点,她脸色苍白,眼下还有着淡淡的乌青。
她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她。
“那是个人。我叫佩里。”她这样说,声音柔嫩清冽。
“佩里?就是……仙女的意思?”我下意识问,而她的脸色明显的有了缓和。
“叫我佩姬就好。”我笑了笑,羞涩和紧张让我就像一个走进童话奇妙屋里的的小姑娘。
“佩姬……”她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佩姬是玛格丽特的昵称,你全名……是玛格丽特?”
我点点头。
于是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她叫我。
“姐姐。”
*
佩里就这样被冠以“卡特”的姓氏。
小时候她性格不大好,极度内向,十分阴郁。除了我之外似乎看谁都不顺眼,邻居家淘气的男孩有一次捉弄了我,佩里就举着水果刀硬生生追了他八条街。
“厉害,厉害。”我一边鼓掌一边这样对佩里说。
而她则羞涩的笑了笑。
后来她念了医科大学,成绩优异,获得了不少专业学位证书。战争开始后,因为哥哥的缘故,我选择去参加女子特训营,一路走到了战略科学部。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跟着菲利普斯上校去战略科学部的第一天,我居然就看见了跟着厄斯金博士的佩里。
她朝我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一早知道我会来到这里,特意早来等着我似的。
那时她是厄斯金博士的行政助手,还是超级士兵计划里的外科专家顾问。我很惊讶她能来,却觉得一切也都是意料之内。
【“这就是你即将开启的未来。”】
那个戴着兜帽的人这样说。
再后来,我们认识了著名的企业家霍华德·斯塔克,说起来相遇也有点好笑。因为他患了重感冒一直没好,反正都在战略科学部工作,就顺便去了医务室找个人挂吊瓶。
然后他找上了佩里。
不得不说,佩里是整个医务室里最好看的人,但她不是护士……当然重点也不是这个。
所以我觉得这位企业家吧,他就居心不良。
结果,没等我说什么,佩里只是刚把针头扎了进去,这位霍华德·斯塔克先生就说他感冒好了。
那时佩里还没拿我试过手,所以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是霍华德当年良心发现。
后来有一次佩里给半昏迷的我吊破伤风还摘子弹,疼的我下意识举起枪瞄准了这位“疑似九头蛇卧底”。
那是真的疼啊。
佩里处理伤口爱洒酒,扎针手法也很奇怪。每次来医疗翼的士兵都要弄的惊声尖叫几个。
可她好像对这些一点不在意。
事实上,能让佩里在意的人或事真的很少。毕竟,无论是谁,只要经历了那种漫长和更漫长时间的消磨,都会变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
明明是外科专家顾问,在超级士兵计划之后却成了个普通护士,明明医学学位能挂满一面墙,却还因为当不好个护士而被人质疑医术不行。
天哪,就连我这样的门外汉都知道不是所有学医的人都要学会护士会的那些,可他们那么的自以为是,随随便便就给佩里下了个判决书。说她不行。
所以战后我所到的那些冷遇,佩里早就体会过了。
尽管如此,在听到我在战略科学部受到的那些冷遇之后,佩里还是会很生气,会举着把水果刀去找部长……理论。
她连自己都不在意,而我却能成为被她这样在意的人。
后来因为霍华德,我和佩里有了真正一起战斗的机会。那些日子很美好,但就是太短了。
和我年轻的日子相比很短,和我所拥有过的美好相比,也很短。
可我很荣幸、真的很荣幸,在九岁生日那天,命运给了我佩里这样一个礼物。
*
我的床头放着上次佩里离开时留给我的一张照片。
她把我们以前照的黑白照翻印成了色,照片上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亲生姐妹的两个年轻女人。
她是纯正的黑发,而我的黑发里带着点金棕色。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可我不是。
但是,佩里是我的妹妹。
这是事实。
我最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每次想起佩里,脑子里都会回荡着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戴着兜帽的人曾对我们说过的话。
【“这就是你即将开启的未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佩里,可现在想想,也许也是对我。
前几天斯蒂夫来看我的时候,我们说起佩里。说她最近不知道又跑到哪去,再这样下去,神盾局都快要给她下拘捕令了。
我说,那可不行,这样佩里只会跑的更远。
斯蒂夫说,他知道,所以他会帮我照顾好佩里。
我看着我那依旧年轻的旧时恋人,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有许多未完的话。但我们都知道,这些话不需要说出口。
我和斯蒂夫总是这样默契,从前在军营里就是这样。现在,漫长的七十年之后,也是如此。
*
最近我总是在做一个梦。
梦里我登上了一列长长的列车,站牌上说这辆车从温暖潮湿的英格兰而来,要到寒冷的西伯利亚去。周围乘客的面容模糊不清,却好像都分外熟悉。
直到我看见了霍华德。
梦醒。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我想起佩里,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佩里嘴里不知道在吃什么东西,咕叽咕叽的。
我看了眼时钟。
“你是不是又在办公室吃外卖了?”
“没有!”又是一声吞咽。“监控录像为证!”
多年的特工经验让我下意识说出一句。
“你肯定让你电子信息部的合租室友帮你打掩护找死角了。”
半晌——
“就一次嘤嘤嘤……玛格丽特嘤嘤嘤……局长无良让文员加班还不让在办公室吃饭嘤嘤嘤……你的佩里小仙女要饿死了嘤嘤嘤……”
我好像听见了蚊子在我耳边叫。
“佩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以后你怎么办。”
一阵安静。
*
她总是像个孩子。
她似乎永远都是个孩子。
如果有一天——而我猜这一天不会太晚了——我不在了。
那么,佩里应该怎么办呢。
*
一次次昏睡,一次次入梦。直到今天,霍华德开始对我说话。
“小佩!”
他身边坐着他的妻子玛利亚,霍华德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融化奶酪。
“奶酪火锅,来呀?”
车窗倒影着的人影,女人穿着一件丝绸的红裙子,画着致的妆。她很年轻,卷发光泽靓丽。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也许很多问题的答案,我已经没有办法得知了。
但这是他们的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
又是一声催促。
我看着霍华德,笑了笑。
然后欠身落座。
*
今天佩里去员工休息室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手抖,开水壶里滚烫的热水全都被自己打翻。
不仅溅了自己一身,右手也烫的不轻。
疼的她当时就想冲出门去骂街。
今天貌似诸事不顺,从早上就开始心绪不宁办啥啥不行。昨天晚上伊恩说最近总有个奇怪的男人在公寓附近转悠,简直不能更可怕了。佩里安慰他说,你好歹是个神盾局特工,有什么好怕的,门锁好不就行了?然后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不小心把合租的伊恩反锁在了房间里,自己到了办公室才发现手机里有三十多个伊恩的未接电话。
于是她赶紧回公寓给伊恩开了门,结果就是两个人打卡都迟到,月底奖金取消。
上午去局长办公室取纸质文件时也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当着局长的面反手就把一个叫科索什么的超英注册法案扔进了碎纸机。
局长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差点把佩里当九头蛇特工当场抓起来。
现在更好了,居然把开水倒在了自己身上。她怀疑自己今天根本就没带脑子来上班。
午饭的时候,她偷偷把外卖带进了办公室里。正要吃的时候,她到了一条来自莎伦·卡特的短信。
佩里只瞥了一眼发信人,发现是她之后翻了个白眼,手机扣过去继续拆外卖。
她想起昨天玛格丽特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她说自己还是个孩子,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明明都这么大了,那以后怎么办呢?
佩里当时就说,没事没事,自己照顾不明白自己就多多拜托你,如果委屈了就抱着你哭好了,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
当时佩姬没回话。
现在,佩里看着裹着纱布一团糟的右手,轻轻叹了口气。
幼稚又不长脑子,说的就是自己吧。
玛格丽特九十七岁了,每次抱着她哭佩里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所以以后怎么办呢?如果……
手机再一次震动提醒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佩里瞥了眼午饭,满脑子都是莎伦·卡特真烦人。
但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她对莎伦的讨厌就是嫉妒而已。
她嫉妒莎伦真的姓卡特,嫉妒莎伦真的和玛格丽特有血缘关系。
她记得,自己曾经也有过一个叫玛格丽特的血肉至亲。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她干脆把短信划走。
可心脏突然剧烈的跳了一下,一种熟悉的眩晕感席过。
佩里突然就想起来那年刚出伦敦塔之后的事情了。
她赶紧把手机翻过来,查看那条短信。
字很少,只有两句。
【“她走了,在梦里。”】
佩里顿了一下,脑子慢了半拍,好像没懂她的意思。于是她耐心的又读了一边。
“她走了……在梦里?”
谁走了?什么在梦里?
佩里好像知道,却又不太敢确定。她突然觉得心开始跳的难受了起来,就连站着都很困难。
颤抖着手拨通了莎伦的电话。
“短信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女声里带着点哭过之后的鼻音。
“我很抱歉,佩里。但是姑妈她——”
佩里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腿一软,径直滑坐在地上。
她开始颤抖,胸膛起伏剧烈。心脏跳的难受,还头晕目眩的。
泪水肆无忌惮的从眼眶里涌出来,更是哭的气都喘不匀了。
她张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变成一片语义含混的呜咽。
那以后怎么办呢,如果我在非常非常委屈之后需要抱着一个人哭,我该怎么办呢,玛格丽特?
我的……姐姐?
还有谁能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
眼泪落在唇上,她舔了一口咸涩。
那天的佩里·卡特,哭的像是七岁那年第一次出伦敦塔的时候。
她站在这宏伟瑰丽的世界里,却发现这里很大但也很空。
玛格丽特们说这世界很美好,但当她终于可以走出来看一看的时候,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
今日份的温柔刀,您好
第三卷开启biubiubiu!
这大概就是——“资本主义姐妹情”吧!
作者君很难过,写的时候明明满脑子的悲伤,眼泪噼里啪啦掉,但写出来就是不够虐
气愤




[冬兵]凛冬玫瑰 葬礼和告别
“玛格丽特对我来说,是我的姐姐。”
佩里顿了顿,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她干脆直接拿起酒瓶。
“但对你来说不一样,莎伦。我……从血缘上来讲我并不是卡特家的人,但你是……所以,所以……我不知道我他妈在说什么……”
她仰起头灌下一大口烈酒。
“好的好的是这样,是这样。”她吸了吸鼻子。“人们会想,佩姬·卡特的妹妹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呢,我的身份神盾局还藏着掖着所以我不能在她葬礼上讲话了。”
“我很抱歉,莎伦。但这事得你来……我不能、我做不到……不,不行。”
已经空荡荡的疗养院房间里,佩里坐在阳台上垂着头。酒瓶在她手里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掉落。明明是正午的阳光,可照在她的身上,却是一片死寂。
莎伦·卡特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我可能甚至没法参加她的葬礼了。”
佩里笑了笑。“这样不太好对吧……可我真的没法去。原谅我,莎伦。”她又补了一句。“玛格丽特不喜欢我一身酒味。”
“那就放下酒瓶——”
“办葬礼是很复杂的一件事。”她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别把力都放在我这。”
然后她绕过莎伦,走出了房间。
*
佩里向神盾局请了很多很多天的假。
其实这种假理论上是请不下来的,但是佩里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如果不给假,我要么跑路要么辞职,有本事一枪毙了我也可以,反正无所畏惧。
新局长瞥她一眼,心里骂了她无数句,但最后也没能说什么。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佩里一路打着哈欠回了公寓。
喝了太多的酒,胃里翻来覆去的不舒服,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听伊恩说最近维也纳什么的发生了个大案子,电子信息部和德国防暴组织合作,加班忙的脚不沾地。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公寓住了,佩里进屋后想起伊恩没在,就连灯也没开。
她打开了冰箱,冷藏室的冷气扑面而来,人就清醒了几分。借着冰箱里的灯光,她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手指掠过一排速食食品,最后却停留在一罐冰啤酒上。
佩里选择了啤酒,铁皮罐的拉环和铁皮罐头一样让她伤脑筋,她劲巴拉的拉开拉环,轻轻啧了一声。
带着细腻泡沫还冰冰凉的啤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居然平复了一点。
佩里关上冰箱,转身走向客厅——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是人的气息。
沙发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佩里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伊恩?是你吗……?”她试探着问了句。
没有回应。
她抬手开了灯。
客厅骤然明亮,灯光刺的佩里眯了眯眼。
沙发上,落地台灯旁,冬兵抬起眼看着她。
他小声念起她的名字。
“佩里……”
话音未落,佩里直接一罐冰啤酒扔了过去。
*
冬兵抬手接住了那罐啤酒,左手用的力气似乎稍微大了些,铁皮罐被捏的变了形。
“你喝太多酒了。”
“你跟踪我多久了。”
沉默。
“我也是蠢。”佩里自嘲的笑了一声。“但也怪贾斯帕,是他封了我的魔力,所以我现在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哦也因为是你在跟踪我,毕竟冬日战士嘛。”
话尾有忍不住的哭腔,她明智的闭上了嘴。
“之前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佩里突然蹲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
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冰啤酒压下去的难受感觉又都涌了上来,胃里有一种烧灼感,头也晕乎乎的。
声音闷闷的从地上蹲着的女人身上传了出来。
“我难受……真的不舒服。”她顿了顿,像是要把一句话硬生生中途调转个意思似的。
“所以,你能出去吗。”
冬兵怔了一下,走向门口。
佩里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他转身看她。
“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她想反驳,想让他赶紧出去,可身体的反应却在证明他说的话。
头晕,乏力,饥饿。
当然,还有宿醉的恶心想吐。
佩里晕乎乎的被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嘴里又被塞进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
她突然就想起那些年在军营里看着玛格丽特训练士兵的时候了。她和她坐在吉普车上,一个抱着手臂看着士兵,一个抱着本子看着对方。
她喜欢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而玛格丽特看了一眼周围之后,会悄悄的放进嘴里。
那也是草莓味的。
突然就止不住眼泪。
舌尖化开的明明是甜味,可佩里却觉得酸的要命。硬质水果糖抵在牙齿和舌头之间,任何一点轻微的抽泣都会让糖和牙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以前竟然从来都没发现过这件小事。
这种无聊的,也是无趣的小事。
可是以前的日子里,在吃糖的时候,为什么会哭呢。
“我该怎么办。”
*
佩里还是去参加了葬礼。
她选择坐在最后一排,最偏僻的角落。
参加葬礼,就应该穿黑色的正式服装。可她很少、甚至几乎没有黑色的衣服。
然后她就想起衣柜最下面那一箱玛格丽特的旧衣来了。
里面有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没有多余的缀饰。腰身稍稍宽松了些,佩里就想办法修改了一下。
这件衣服,是霍华德送给佩姬的,而佩姬也只在霍华德的葬礼上穿过。
所以,佩里多多少少会觉得可笑。
穿着玛格丽特的旧裙子去参加玛格丽特的葬礼,而这条旧裙子上次出席的是自己唯一旧友的葬礼。
不知道下次再穿,又是谁的葬礼。又或者,是谁穿着这条裙子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她很难想象,像霍华德那么……花花公子的一个人,会送给玛格丽特一条黑裙子。
也许自己并不了解霍华德。
因为他漫长的一生,自己也只参加了不过三分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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