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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反正都要吃到肚子里啦什么味道都一样!”
佩里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成果十分欣赏,连脑袋上的纱布也只是匆匆用头发遮盖了一下,就让巴基把他们装进了盒子里。
今天去邻居家吃饭饭,嗨森!
佩里一边化妆一边想着。
其实就现在来看,战时的美好幻想里和现如今的生活也没差太多。当然,仅就去吃晚饭的朋友可能有些变化吧。
比如说不是姐姐和斯蒂夫。
比如说不是超级有钱就可以随便请请请吃吃吃的……
口红停在嘴角的位置上,佩里垂下眼睛。
巴基推开门,手里提着两个扁扁的盒子。
“好了吗,佩里?”
“啊?啊……”
她把口红盖子盖好,抿了下嘴唇,余光瞥过镜子里的自己,是和那个军医时的自己一样的容貌。
“嗯,好了。”
她掖了下耳畔的碎发,黑发的发尾带着点曲线柔和的卷,自然的披散在肩上。
这并不是什么严肃的聚会,所以,一件暗红色的连衣裙和配套鞋子就足够。
佩里打量了一眼巴基的衣服,然后突然蹲下把他的裤脚挽了起来。
“我们走吧。”
她扬起嘴角,牵着她此生最坚定的选择的手,走向瓦勒斯卡夫妇家的大门。
*
与此同时,隔壁的瓦勒斯卡家。
怀孕的维尔希斯挥着魔杖整理桌布,而一脸不屑的杰罗姆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甜心,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个格林夫人那么感兴趣。”
他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
“啊哈,或许探探那个一脸不高兴的男人的底细也不错对不对?这里的人可没有哥谭的人有趣,但那对夫妻不一样,他们……有秘密。”
“行了,j。”维尔希斯把一块餐巾丢到他头上。
“我只不过是想在自己怀孕的时候,暂时离开哥谭那个气氛压抑的地方几天。当然,我知道你喜欢那里……可你说过这件事上听我的,杰罗姆,你说过。所以别捣乱让我感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吗?回哥谭之后随你疯,你做什么我都陪你帮你赞成你支持你。”
“哦,正常人的生活。”
杰罗姆翻了个白眼,又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对于杰罗姆·瓦勒斯卡来说,正常这个词可真是不正常。
所以他嘟嘟囔囔的说了不知道些什么,然后大步走过去把正在摆放餐具的维尔拉回沙发上,自己则一脸不高兴的去把剩下的杯子摆好。
维尔希斯坐在沙发上,看着杰罗姆的背影,笑着拍了拍小腹。
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
瓦勒斯卡夫妇请过客,也就说明下次格林夫妇要请回来。
但佩里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反而很高兴如此。
瓦勒斯卡家的装修风格让她觉得有点似曾相识,某些地方的摆设甚至让她有了一种重回lwl的感觉。她甚至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巴基,用指尖传输了一下摩斯电码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巴基的回应是,某处某处花瓶上的插画是相同的,某处某处是同一种摆设放置,某处某处……
哦,好了。不是幻觉。
突然脑壳痛。
“这牧羊人派里的肉酱和我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怀了孕的女人总是分外能吃,尤其是后期没有妊娠反应的维尔希斯。
坐在她旁边的杰罗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我是说在学校。”维尔对杰罗姆说。“家里当然不可能了。”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每天都吃罐头,后来有一次去纽约才好点。”佩里接道。
饭桌上有着愉快的刀叉碰撞声。因为及时出现解决了维尔肚子疼的前军医佩里和孕妇维尔希斯是谈话的主力军,英国人和英国人聊的很开心,可两位美国人却一片死寂。
杰罗姆还好一点,偶尔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巴基,除了回答一些问题,基本上不说话。
他只是偶尔看了那对夫妇的无名指一眼。
那上面并没有戒指。
“我们只是孕期暂住小城镇一段时间,其实我还想去纽约看看。”
甜点时间,维尔希斯打开了佩里准备的蛋糕盒子。
“看起来就很好吃。”她拿起一块蛋糕,里面的巧克力流心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你能喜欢我很开心。”佩里笑了笑。“纽约不算是个可以在孕期放松的地方,你最好还是卸货之后再去。”
维尔希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杰罗麦不会让我有事情的,梅露西娜,这些你完全不必担心。”
佩里还想再说些什么,桌子下巴基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
“好吧,艾可。”她又递过去一块蛋糕。“那就祝你们接下来的旅行愉快……可我好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待的再久一点,纽约之后你要去哪?”
“应该是回家。”杰罗姆接道,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让维尔希斯头疼的熟悉笑容。
“回哥谭。”
他这样说,眼神里满是急不可待的急迫。
“哥谭?”巴基重复了一遍。
“对,哥谭。”杰罗姆笑着回答。
餐桌两边的佩里和维尔希斯对视一眼,又都埋头于眼前的蛋糕上。
论改头换面和隐姓埋名的相识有多惊心动魄。
大约如此。
*
第一次到邻居家做客的激动心情很快就被消磨掉了。
佩里和巴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住宅的林荫道里走了好几个来回。
上次饭后在小树林散步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可佩里越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和争论的议题就越是清晰。
放下过去被强行背负上的罪恶感很简单,但是完全当霍华德没有存在过,又怎么可能呢。
尽管平淡的小日子能够过下去,但那些细碎的曾经还是会被想起。
哥谭是一座罪恶之城,在那里人人都是罪犯。
这就是巴基会重复那个名字的原因。
所以散步的时候,一路无言。直到回家,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松了一口气。
有些东西还是难以放下。
“巴基……”佩里握着他的手微微晃动。
“你上次和我跳舞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蓝色的眼睛动了动,他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佩里……”巴基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来点什么。
也许是一个合理的后缀,也许……
伸进口袋里的手缓缓抽了出来,而丝绒小盒子再一次留在了角落里。
佩里的手搭在了他邀请的手上。
就像是1942年的前线小酒馆里,握惯了手术刀的和握惯了枪的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
有些事情即使忘不掉,日子,也还是要继续。
※※※※※※※※※※※※※※※※※※※※
本章出现的瓦勒斯卡夫妇来自隔壁《阿卡姆与阿兹卡班》
也许大家还记得我在假期的时候是这两本一起开的?
然后隔壁的中篇先一步be完结了
这里就让他们好好活着过日子吧
原版he番外里,他们假借别人的身份活着
杰罗姆·瓦勒斯卡——杰罗麦·瓦勒斯卡
维尔希斯·格林——艾可·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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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凛冬玫瑰 那些被期许的(3)
跳舞应该是什么样子?
佩里不记得了,巴基也是。不过在彼此适应过几个磕磕绊绊的动作之后,该想起来的也就都想起来了。
遥远的第一次跳舞时的场景,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模糊,只剩下铭刻在情感里的暧昧情愫是清晰并且时常被回忆起的。
比如说,巴基比佩里高了一大截。
比如说,巴基那双蓝色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比如说,周围环绕的一直是他战友们起哄的口哨声,吵的人心也跟着乱了。
还有眼神湿漉漉的小鹿斑比,柔冽的英伦红玫瑰。
好看而不腻味。
佩里踮起脚尖向后仰去,巴基熟练的扶住了她的腰。
曾经有一种疼叫做杜冷丁都没有用,但已经是曾经。
可他还记得,还会在每一个细节里记得。
佩里容易满足,就觉得这样就挺好。
只是……
*
亲爱的霍华德
见字……也算如晤吧
上次给你写信还是玛格丽特走的时候。这么久没来打扰你现在又要和你说话,如聪明绝伦的你所料想的那样,我是要来向你这位妇女之友咨询了。
在寻求斯塔克先生的帮忙之前先恭维一番,这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老规矩。可我已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仅仅一句“聪明绝顶”,希望您勉强接受?
最近的日子平稳安逸的犹如一潭死水,虽然我爱极了这死水般的生活。可霍华德,你知道的,就像我之前和你讲过的那样——人不能闲着,不然就要乱想。
霍华德,最近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说起来又是老生常谈,可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多好多年,至今依旧无解。
我,是不是永远没有办法摆脱那些罪恶
从小他们就说,我是原罪。原罪也好,什么词也都差不多,反正我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如果所谓罪孽,是诅咒了约克军掉进冰河里被冻死的话,我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人的风言风语。但现在,我梦想中的平稳安逸生活却是要以遗忘你的死是由谁造成的这件事来达成——
霍华德,我觉得自己远比无可奈何的凶手更加罪恶。
说到底,我还是无法忘记你的死。
无法忘记杀了你的人是巴基。
是我选择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可我,尽管无法忘记,无法坦然接受所有已发生的过去。还是和巴基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是不是颠沛流离的逃犯生活更能让我安心一些?身体和神上的折磨让我在面对那些愧疚时多了一份坦然,好像这样就可以弥补些什么一样。
但我深知,这不能。
霍华德,我的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一样,我过着别人眼里枯燥乏味的生活可这是我想要的。
我想如果我自己不能忘记你的死,那么我的生活就应该多些磨难做交易来填平那些沟壑。
可我没有。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霍华德?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无论是过去的五百多年里,还是未来短短几十年。而我终究要背负着挚友之死的罪孽去度过往后余生了么。
你的死亡给那么多人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那伤害在你的儿子托尼心里,在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友谊之间,在所有爱你的人身上。
我想这其中包括了我。
霍华德,我想我也无法面对你。如果我有再见你一面的机会,如果我有的话,我也会逃避的。
因为如果再见到你,我又该说什么呢。
抱歉是多么无力啊,也许你会说我无需为你的死亡而负责,可我居然是站在巴基这一面的,你又会如何?
如果你不认为责任在我,那么巴基呢?你所熟悉的巴恩斯中士,同样的,你陌生的冬日战士?
我想我不该奢望你能原谅巴基,我甚至不能底气十足的说出“巴基没有错”这样的话。而我,既然和之前一样选择了站在巴基这边,虽然我知道他真的犯下了过错……
霍华德,我之所以选择站在巴基这边,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在惩罚降临之时能够帮他承担。
比如永无休止的愧疚和内心永远无法获得的安宁。
又或者,你的怨恨与厌恶。
霍华德,别人的怨恨和厌恶,这近六百年的光阴里我已经承受了许多,可心态也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如果这样的怨恨和厌恶是来自于你,尽管难以接受,我也只会选择接受。
可是,我连直面你的怨恨的机会都没有。
霍华德,我终究是不可能再见你哪怕匆匆一面了。
你没有变成永远飘荡无依的幽灵,所以我们的最后一面是纽约街头的小饭馆。不是你食物中毒的那次,是我和玛格丽特和你一起吃饭的最后一次。
条纹衬衫,花格领带,西装三件套和甜腻腻贱兮兮笑起来一翘一翘的小胡子。
七十岁的你与我而言是陌生的,因为从未见过七十岁却依然鲜活的你。同样的,能够服霍华德·斯塔克的玛利亚夫人我也未曾有幸结识。
我能够记住的、知道的、了解的你,永远是那个花花公子皮囊下重视情义的妇女之友霍华德。
那么于我而言这样的你,厌恶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呢。
霍华德,我甚至不敢想。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那些年能指点我迷津的人已经纷纷离我而去,如玛格丽特所说的那样。人们都是要走的,留在原地的只有我一个人。
而我只剩巴基了。
无论如何,霍华德,我知道惩罚是终会到来的。尽管我不敢面对,但我既然选择了和他一起,那么我就会承担。
霍华德,这是自你离去后我给你写的第十六封信,十六封信的内容差不多相同,可我总是想写。
或许你能给我解答迷惑一如往昔,又或许不能。
可无论如何,我已经有了选择。
今日,暂且言尽于此。
来日,我们终会相逢。
你的下手狠毒小军医 佩里·卡特
*
夕阳的光晕笼罩在宁静的小院,佩里合上笔盖,把信纸折好封存。
然后,缓缓叹了口气。
有些事依旧是无可奈何,有些答案,活着的时候也不能得到。
而有些需被原谅的亏欠,也只能永远横亘在心头了。
斯蒂夫沉入北冰洋,佩里的失踪,他总以为那是他自己的错。
伊夫琴科的催眠幻觉中,霍华德驾驶着飞机,他终于找到了美国队长。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像斯蒂夫一样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错误。那么,佩里想,她会去和霍华德的儿子托尼诚恳的谈一谈的。
因为一句真诚的道歉,本来就是要自己说出口的。
*
小镇摩托改装师兼快递员小哥詹姆斯今天正好送了一份隔壁瓦勒斯卡家的邮件。杰罗姆出门买书没回来,大着肚子的维尔希斯出来取件的时候就让他帮忙拆了下盒子。
巴基点点头,摘下右手套,拿出一把小刀来。
刀尖扎进胶带里的一刻,维尔希斯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右手腕内侧。
那是很久以前佩里是个女巫的时候在他们之间设置下的联系。虽然魔法已经失效,可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疤痕。
维尔希斯看着那道咒语痕迹,了然的扬起嘴角。
所以送走这位邻居的时候,她挥了挥手。
巴基的注意再一次落在她的手指上。
虽然是夫妻,但是没有戒指。
也许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他想。
七十多年后的今天,哪怕你结了婚,戒指也不用随时随地戴在手上。
又或者,在这个时代,已婚的夫妻也并不需要一枚戒指。
送完最后一件快递,他骑着摩托回了家。
佩里在院子里踩着梯子晾衣服,远远就能闻到烤牧羊人派的味道。
而一直以来装在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好像是什么炸·弹一样,让他心慌的不敢触碰。
巴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帮我扶下梯子。”
佩里听见车熄火的声音,回身朝他招了招手。
于是,他便顺从的走了过去,一只手扶稳了a形梯,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佩里只下了一阶,就跳进了巴基的怀里。
“以后别上梯子了。”巴基抱着她走进房间。
“你不觉得太高了么。”
“高?”佩里挑眉反问。“我可是英勇无畏敢从一栋楼顶跳到另一栋楼顶的前九头蛇特工。”
迈步进餐厅的时候,巴基笑了一声。“说得好像恐高的要昏过去的人不是你一样。”
佩里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在被放到椅子上的时候,很自然的起了餐桌上的信纸。
巴基去烤箱里拿牧羊人派,佩里拿着他脱下的外套,还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
太阳落山后,小院的气氛又热闹起来,哪怕在门口,也可以听见男女主人的笑语打闹。
而在卧室的某个角落里,锁好的抽屉又自动弹开。一双无形的手展开信纸,许久,一切又都恢复原样。
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月光阴凉。男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容。
“可是佩里,你现在又看不到幽灵。”
镜子里,半透明的苍白人影一闪而过。




[冬兵]凛冬玫瑰 那些被期许的(4)
维尔希斯生了。
当时佩里还在店铺里清理古董,买菜顺路来看看的维尔希斯就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佩里:……你离我老板的古董远点摔坏了我赔不起
然后就是火速送往医院准备生产。
佩里从没见过那么冷静的产妇,除了额头的冷汗能代表她的确疼的厉害,除此以外,就好像生孩子的不是她一样。
“我只是希望他能说一句真的爱我。”
这是维尔希斯进手术室前最后一句话。
佩里看了眼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的杰罗姆·瓦勒斯卡,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些什么,默默低下了头。
也许爱真的不用什么言语表达,当事人能领会到的也很深刻很多了。但她们也总是会觉得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也许是久经波折之后的那一点安全感。可即使答案是这样,即使他们知道答案,有的时候,也就偏偏不愿给。
*
“你和隔壁的瓦勒斯卡先生好像,但又不太一样。”
回家之后,佩里给巴基讲了今天的危急情况,末了,她补上这样一句。
巴基想起来维尔希斯手上时有时无的戒指,眼神错开。
“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佩里见他没有回应,于是也就当没有说起这个话题一样。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我去做——”
“——佩里。”
巴基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佩里颇为期待的看他。
口袋里的盒子滚烫灼人。
“我……”他顿了顿。“我陪你做饭吧。”
许久。
“好。”
*
英式小炸鱼。以前佩里不做饭,倒是佩姬常做,而这次用的却还是从前卡特家的老办法。
先加热煎锅,再把小鱼裹进调好的面糊里。
炸,是一项危险的工作。所以巴基来做。
佩里喝着甜茶在阳台上坐着看着,就是不动手。
名义上是巴基来给佩里打下手,实际上,却还是巴基做的多。
她突然想,如果要是大家都好好的待在战后,那么没有经历过冬日战士的巴基,又是否会像现在一样呢。
佩里不知道,她猜巴基也不知道。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谁都不会知道。
“啊啊巴基你没有裹面包糠!”
佩里慌乱的放下杯子跳下阳台冲了过去。
巴基拿夹子的手一顿。
“你没说要——”
“哎呀我忘了嘛!”佩里踮着脚从他肩膀出探出个头来。
“现在是不是放不了了。”
“没关系,剩下的——”
“——其实没有面包糠也可以,只要有玛格丽特的特殊面糊就好啦。”
她突然乐观起来,从身后抱了一下巴基。
而巴基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几滴热油溅到金属手臂上,发出刺耳的呲呲声。
巴基看了一眼手臂,又把视线放到锅里的小鱼上。
“需要我去切土豆么?”
“咦……我怀疑你是在刀工上鄙视我。虽然我匕首用的没你好但是我好歹也是握了很多年手术刀的小可爱呀……”
说着,佩里往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那是什么。”
她低头看向他口袋里的盒子状凸起。
巴基突然转身。
“没什么,我去切土豆。”
然后僵硬的落在她额头上一个吻,快步去后院了。
佩里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她想她知道那是什么,就如同在梦里梦过的那个一样。
丝绒的盒子,打开会有亮闪闪的戒指。
自己爱的人会单膝跪地,许下一个一生都会对自己珍之重之的诺言。
这么多年,从那个噩梦直到今天,佩里一直都在等。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却越来越远。
*
晚饭是炸鱼和炖菜,再配上起酥的碎肉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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