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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烨拿脚丫子拨拉一下王孝杰的脑袋,挥一下手,周围的乡农就一拥而上,将这些人全部擒获。一个校尉挣扎着喊道:“大帅,卑职章天明啊,卑职曾经随着大帅远征高丽,刚才也是卑职控制住这些兵卒不让他们上前的。大帅饶命啊!”
云烨眯缝着眼睛瞅了一眼那个校尉,确实很眼熟,看样子是自己的部下。就指着那个校尉说:“把自己人挑出来,领军棍三十,其余的全部押到大牢里去。”
章天明赶紧把平日里和自己亲厚的兵卒挑出来,也不过十来个,看样子这家伙混的并不得意,刘进宝监刑,噼里啪啦的用马槊杆子一人揍了三十军棍之后。就哈着腰来到云烨的面前谢罪。
“大帅,王孝杰在后面还有大批的财货,正在运过来,不知如何处置,请大帅示下。”
“可是上缴的府库的战利品?”
校尉神色古怪的摇摇头,云烨呵呵一笑对云寿和李容说:“今天这场日头晒得值得。”刘进宝欢笑着就骑上一匹马,转身就去了水军大营……
云寿押着这些人去了兵部大牢,云烨和李容在乡民的簇拥下回了云家庄子,侯爷被一群刺客惊着了,要不是有乡农护佑。说不定会遭殃。
请假!这是一定要请假的,侯爷受了惊吓怎么也需要静养一半个月。
弹劾云烨的奏章雪片一样的落到褚遂良手上,老褚嘿嘿一笑,有往里面添加了好多别的罪名,奏章就出了门下省。到了房玄龄手上,老头子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折子打包送到皇帝的案头,他自己看都没看。
李二正在看云烨的折子,看完之后,再随便翻了翻那些弹劾的奏本,苦笑一声,就全部打了回来,一位兵部尚书要收拾一个将军,不管什么理由,皇帝都不可能越级批阅,除非先把云烨的兵部尚书的职衔给撤掉,而现在李二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似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房玄龄又目无表情的把奏本退还到门下省,褚遂良神色阴晴不定,最后把这些奏折扔进了火盆,闭口不谈这件事情,就好像人世间根本就没有王孝杰这个人。
从云家地道里爬上来的小武到了地面上就坐到秋千上纳凉,狄仁杰轻轻地推着她,小武笑靥如花,两只眼睛弯弯的,回头对狄仁杰说:“师父终于反击了,还以为师父这一次打算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这一反击就是如此的犀利,王孝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财货,不知道长孙无忌怎么跟陛下解释,说是自己家赚的?”
狄仁杰笑道:“统统入了府库,咱家可一个子都没有捞着。”
“入了府库才算是把事情做绝了,入了咱家说不定会被要走,师父这次看样子是真的恨极了长孙家,要不然才不会这么做,而且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摆明了不给长孙家任何颜面。”
狄仁杰坐到另外一个秋千上摇摇头对小武说:“我觉得不止这一重意思,更重要的是做给陛下看的,长孙家一头做大,恐怕不是陛下喜欢看到的,更何况他们家是外戚,自两汉以来,皇权对于外戚的打击从来断绝过,汉武临死前也要带走钩弋夫人就是明证,陛下不可能不知该怎么做,你没见师父现在威风八面的无人敢敌其锋缨,朝堂上喊叫了两天之后,就没了动静,反而是师父上奏折请求辞去兵部尚书的奏章才让人深思,听说前一段时间长孙无忌为长孙冲谋求这个职位来着,只要师父退下来了,顶上去的也只有长孙冲,因为没人敢和他争,段虎不过吱唔了两声,现在就已经在草原上带兵吃草。”
“你们两个胡咧咧什么,那来那么些阴谋诡计,我就是看不习惯王孝杰的跋扈之态,又讨厌他在晋阳的作为,这才出手的。”
刚刚从后院出来的云烨听到两个徒弟的分析不由得哭笑不得。
“那您怎么会那么巧的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条路上,而且还非常巧的在柳树林子里睡觉,您怎么知道王孝杰会进到林子里避暑?还知道他会和乡民起冲突?”
小武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师父看。
“谁知道呢,我运气太好,王孝杰运气不好,就这样,不许瞎想。”云烨说完就背着手出了院子,今天答应孙思邈要过去受虐,和老孙下棋就是在受虐,半天不下一颗棋子,总是需要长考,最要命的还是一个臭棋篓子,和云烨的棋艺旗鼓相当。
小武看着师父的背影,把脑袋凑到狄仁杰的耳朵边上问:“你觉得这件事是巧合吗?”
狄仁杰把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打死他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
孙思邈每过半个月就会来到云家住一天,享受一下无舌的香茶,云家厨娘的美味点心,也只有在这一天,他不会碰任何药材,就是单纯的享受生命中一些美好的事情。
无舌和刘方端着自己的茶壶绝对不会往那两个人跟前凑,看他们下棋,其实就是在受罪,无舌现在整个人似乎都变了,真正的成了鹤发童颜,孙思邈给他诊过脉,认为老不死的活过百岁无忧,还说如果有一天无舌不小心跌断了腿,一定要记得告诉他,他准备亲自治疗,顺便检查一些无舌的骨髓,是不是如同妲己说的那样是粉红色的。
“落子边角已经是臭棋了,今日你在老道手里恐怕落不了好处啊。”
“您的第一子落在天元,也不见得高明,明明是道家,偏偏要将自己放在四战之地,硝烟未起,战火未燃已经落于下乘,还敢说我是臭棋。”云烨寸土必争。
“我在守心,你在夺意,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我是兵家,讲究侵略如火,回撤如风,总是需要一个厚实的大后方,否则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得长久!”
孙思邈不知道想到了那里,颓然将棋子扔进罐子里,呐呐自语道:“明明是取死之道,为什么就不听劝呢!大火燎原一旦势成,风火相济,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多睿智的一个人啊,怎么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听了孙思邈的话,云烨手里的棋子也落到了地上,他很清楚孙思邈说的是谁。
孙思邈没心情下棋了,端起一碗特意给他炸的素丸子,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他向来喜欢罗卜丸子,吃起来没够……
从孙思邈那里回来之后,云烨就下到地道里,蹲在地上看墙上的那些红线。从岳州的柱子上解下来好多的红绳子,通通的将它们栓到了长安的这根空空如也的柱子上,又把李佑,李黯,李恪这三条红线也绑到长安的柱子上,甚至从遥远的远岛,也牵了一根绳子过来,从沙漠里揪出一根黑色的绳子也挂在长安的柱子上……
当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就看这地图发愣。
小武从背后轻声地问:“师父,您真的要孤注一掷了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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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六十七节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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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海里有一种鱼,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子充气变大,显得非常的狰狞可怕,它用这一手下退了好多比它强大的多的凶猛鱼类。你师父现在就打算充气了,我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皇帝在慢性自杀,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或者一两年,或者三五年,再或者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
因为时间的不确定性,所以师父只好也让自己的目标变得不确定,我们没有雄心壮志,就打算保护自己人好好地熬过这些年,相信师父吧,这几年会非常的难熬。如果不用尽全力下场会非常的凄惨。”
小武担忧地说:“万一我们的力量被人家一口吞掉怎么办?”
“没有那么大的鱼,蛟龙都不行。”
云烨笑了一下,拍拍小武的脑袋,又拍拍狄仁杰的脑袋,哼着小曲就出了地道,大夏天的那里虽然凉爽一些,但是空气不流通,还是感到憋闷。
休息了整整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去兵部上差了,已进入兵部,原本喧闹的厉害的兵部立刻就变得鸦雀无声。
云烨愉快的回到了大堂上,云寿从后面抱出来一大叠文书放在老爹的桌案上,就去了自己的公事房,现在云寿就在兵部任职,充任职方清吏司郎中,这是一个从五品官,走长孙的门路问皇帝要来的,位置坚如磐石。
武选清吏司,车驾清吏司﹐职方清吏司﹐武库清吏司,这是云烨手下的四大金刚,都是云烨一手带出来的人,他一上任,首先干的事情就是把人手全部换了一遍,但是也没有把事情做绝,把左右两位侍郎的位置留给皇帝安插人手,这事情干的正大光明,全国的军队现如今都在逐渐向火器化演变,只有征西军里的人最熟悉火器,所以皇帝也就捏着鼻子认了这样的安排。
长孙冲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自己的公事房里,他的案几上空空荡荡,一尘不染,除了送茶水的杂役很少有人登门,他对面的右侍郎高季辅却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人管理着武选清吏司的,车驾清吏司,和武库清吏司,自然非常的忙碌,不断的有书吏抱着文书从他那里出来,云烨不在的时候,兵部说话算数的是高季辅而不是他长孙冲。
一想到自己堂堂的兵部左侍郎连兵部大牢都进不去,长孙冲就感到一阵阵的绝望,原来非常好说话的云烨,现在却变得非常的难以沟通,难道说他真的想把自己从兵部赶走不成?
父亲的话,有一部分长孙冲其实是不认可的,那就是冶铁秘方,如果说那是云烨早就安排好的陷阱,长孙冲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当时云烨和自己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长孙冲在公事房里度日如年的时候,云烨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公事,今天的好多加密文书传来的消息让他非常的欣慰,通过大半年的努力,火器作坊终于有了原来五成的产量。
河北和朔方的武器供应量应该进一步的压缩,同时需要提高的是十六卫的武器供应,这样的安排之下,就算是长孙无忌明知云烨在惩罚这两处的兵马,也无话可说,强干弱枝本来就是大唐的军事安排。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要是再心慈手软,绝对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见到李二的时候,他正在欣赏歌舞,夏天很热,所以舞娘的衣衫就很少,当年见到的公孙,如今已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舞不得剑器,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摇铃,在轻轻地摇动,眼睛也没有了当年的灵气,变得木然。
“为何不看歌舞,反而盯着一个老婢看是何道理?”李二半躺在软榻上,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胸膛,手里端着一大杯葡萄酿,里面的冰鱼撞击着玻璃杯发出阵阵的脆响。
“见到了故人,当年公孙舞剑,微臣沉醉良久,那是一种何其动人心魄的壮美,如今见她手摇臂铃,再无丝毫往昔的英气,微臣不由的感叹,逝者如斯夫。”
李二喝了一口美酒,挥挥手臂道:“哪来的那些感叹,美人迟暮,将军白头,朕更加惋惜后者,所以命阎氏作画,准备建一座凌烟阁,悼念朕以往的光辉岁月,你认为如何?”
“凌烟阁啊!那该是何等尊贵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陛下准备命阎氏作图几何,如果他忙不过来,微臣也能帮手的,您也知道,微臣也算是丹青妙手。”
“哈哈哈哈,你去画?难道画一溜大小的王八挂在那里?”李二今天的心情不错,还知道开玩笑。
云烨喝了一口葡萄酿压住了心头的烦躁,开口道:“陛下,微臣年初之时曾经给您立下了军令状,现如今,火器作坊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这个月的产量已经达到去年这时候产量的一半,这说明它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以后要做的就是简单地训练人手和扩充作坊的规模就好,最迟到明年此时,就可以和往年的产量相持平。”
云烨说着就把带来的图表拿给李二看,李二仔细的研判之后,对云烨说:“这些事也只有你来做。才能有这样效果,没有惊天动地,一切都在悄悄地完成,可笑啊,无忌居然还在质疑你的能力,不过我听说你将河北朔方两地的武器配额生生的削减了四成,这可不好。就算你心中有怨气,也不能这样做。这些兵将不是某一个人的,他们都是大唐的军人,你这样惩罚,会在军中造成分裂的。”
云烨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葡萄酿苦涩的对李二说:“微臣知道,可是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就像王孝杰的事情一样,我不是恼怒他飞扬跋扈,也不是恼怒他对我不敬,我只是一想起晋阳的事情,心头的怒火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微臣心里对雉奴也是非常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可是一旦别人糟践他的时候微臣发现自己居然会更加的愤怒。”
李二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挥挥手,那些舞姬纷纷退下,等到大殿里只有君臣二人的时候,李二才说:“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雉奴犯错,我们可以杀,可以剐,唯独不能让别人动手,虽然痛苦,我们还是要慢慢的熬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才准备将马上就要见到功劳的火器作坊交出来?觉得这样才不损大局?”
云烨点点头说:“微臣的性子最近非常的暴躁,非常的暴躁,如果不是容儿,和寿儿赶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李二呵呵笑道:“你最想干什么事?说来听听,朕最近也是如此。”
“微臣非常想将长孙无忌装到麻袋里痛殴一顿!”
“哈哈哈,这可不行,尚书左仆射被你痛殴,朝纲就乱了,你不喜欢长孙冲的背叛,其实朕也不喜欢,但是他们这样做对大唐有利,对朕有利,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长孙冲提醒,朕即将丧命!所以啊,对长孙氏你还是看在皇后的份上忍了吧。”
这还是李二第一次主动谈起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孙思邈说李二昏迷过,多余的话不说,估计皇帝已经对他下了封口令,不能为难孙思邈,如今听皇帝说起,云烨也没了打探的心思,毕竟现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李治失败了。
李二见云烨光顾着喝酒,并不向自己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何不问朕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云烨用手捞出杯子里的冰鱼,嚼得嘎嘣作响,一口寒冰下肚之后才说:“不想听,真的不想听,这个故事听了一定会让人不舒坦,微臣刚刚有点好转的迹象,不想再一次陷进去,听了总会让人伤心,既然陛下现在好好的,不听也罢。”
李二苦笑一声说:“你倒聪明,清楚多知道一点,就多一点伤心,多一些难过,确实如此啊,朕的心已经碎了。
听说你在玉山山谷养病的时候和皇后,青雀曾经一起斗促织,斗了整整半个月,不如我们把今年的赌局换成促织如何?马上就要到深秋了,昭阳宫已经修复了,我们进去狂赌三天如何?”
“微臣自然奉陪,只是今年的客人不好找了,好多有趣的老大人都已经故去了。”云烨很奇怪到了这个时候,李二竟然想扔下国事去斗蛐蛐。
“今年年份不好,让人伤心的事情太多,既然你我都是伤心人,那就再找两个伤心人就是了,却不知这天底下,还有谁会比我们君臣更加伤心。”
长孙掀开帷幕走了出来道:“算我一个,我也是伤心人。”
李二点点头说:“没错,你我夫妻一体,一人伤心,另一人也必然感同身受,好啊,你算一个,还有一个到底上哪里去找呢?”
云烨心思一动,从怀里翻出一封信拿给长孙和李二看,李二,长孙看完之后笑的前仰后合,一起鼓掌说道:“确实,这一位也算的一位伤心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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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六十八节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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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崩一瞬间就把好好地雪山胜景给掩埋了大半,袁老先生可是真正的吐了两口血,道门花费了巨万钱财堆砌的神话世界一瞬间就没了三成,伤心难耐的老先生只好继续回到大唐骗钱,阿寿,阿容,你们家恐怕也没有逃掉吧?”
李象把身子埋在温暖的泉水里,喝了一口葡萄酿,瞅着对面的李容和云寿说。
“当然少不掉,老先生希望我爹先把他早年给的那一万枚金币给他先应急,我爹问他要镇子的股份作抵押,老头子不肯,现在正在僵持中。”
李容跟着说道:“神仙一样的人,现在到处打秋风,听说他老人家算命,现在一天往死里算,再也不说一天三卦的事情了。”
李象摇头道:“老头子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所以就想欠一屁股的债务,先把神宫修复好,至于名声,他不在乎,只要西王母神宫存在,对他们道门来说就是一件不朽的盛事,个人荣辱确实算不得什么。
我用了两年时间几乎踏遍了大江南北,不为长什么见识,只想开阔一下眼界,这还是李纲先生给我的建议,没想到回来之后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很想对先生说,在江南我看到了柔媚,在北地我看到了雄浑,在白山黑水间我见识了造物的神奇,在漠北雪原我一遍又一遍的舒逸我的胸怀,因为那里的天地之大,超乎了我的想象,阿寿,,阿容,你们一个看的是极北的诡异。一个看的是大海的壮阔,却不知有何可以教我?”
云寿憨厚的笑了一下说:“我爹说你两年不见当刮目相看,看样子是对的,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非常好,没了阴郁,多了两分灿烂。现在,你做好出来干活的准备了吗?”
李象瞅瞅自己白皙的身子,再看看云家哥俩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身子,有些难为情地说:“你们为什么要去下地啊?云叔叔,也真是的,你家不缺两个劳力,这样艰苦是为那般?”
“你别管我家怎么办,我是在问你,想不想进入六部谋一个差事。先做着,你那个衡山王其实非常的没意思,你看看,我现在,整天忙忙碌碌的,都是些具体的事物,我爹也逐渐吧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
阿容就更不必说,南海的事情其实都他说了算。我那个公主娘亲,已经不再管事情了是不是阿容?”
李容笑了一下说:“做事情那其实非常的有趣。阿象啊,你现在既然已经远游长了见识,现在就该静下心来做事了,不要去管职位的高低,做的事情是不是重要,你只要出来做事。就会发现一个新的天地,神妙非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李象有些心动,想了一下说:“你们觉得我去那里比较好?是去问我爹要一个职位,还是去找皇爷爷要一个职位?”
云寿把脑袋扎进温泉水里吐了两个泡泡,才把头钻出水面就听李容说:“当然是找皇爷爷。找大舅做什么,不管皇爷爷给你一个什么位置,接下来做就是了,态度很重要啊。”
“正合我意,这就进宫,求见皇爷爷,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情,对了阿容,你什么时候走啊?我昨天听我爹爹说,南海上很乱,现在到处是寻找海盗王宝藏的,你难道就不动心?”
李容诡异的看着李象说:“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一条船,你去一趟魔鬼海去试试。我没有那个胆子,还是好好地在守着我的家产比较好。”
李象哈哈大笑:“这世上果然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最了解大海的,就是你和云叔叔,你们都不去找,我就更没有那个心思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从池塘里钻出来,立刻就有侍女过来给三人擦身子,等到换好衣衫,云寿径直去了兵部,今天还要查验兵部大牢,李容骑上马出了东宫,他今天还要去尉迟恭家里去祝贺,尉迟宝林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算起来吗,火炷的妹子已经给尉迟家生了四个小子了。
送走了云家兄弟,李象回到前厅,却看见父亲坐在软榻上喝茶,休息,就过来请安,又给父亲的茶壶里添满了水。
“他们两个肯帮你么?”李承乾喝了一口茶水问李象。
“云寿依然,但是李容不好琢磨。”
“这就对了,李容是云家的退路,他断然不肯加入任何一方的,云寿就不同,长安城云家的产业和祖地都在这里绝对不会放弃的,只要人在长安,就一定会加入某一个阵营,你云叔叔乃是天资绝顶之辈,看一步走三步,步步不错,你知道这有多么的高明吗?
爹爹与你云叔叔还有你四叔,长孙冲,程处默,还有唉!李怀仁,我们一起被关在宗正府的时候,当时爹爹向要组成一个小的利益团体,别人都参加了,只有你云叔叔不肯,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最聪明的一个,爹爹手里的人,除了李义府得脱大难,剩下的都调落的差不多了,太子六率和李怀仁的两场大战堪称损兵折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都怪爹爹看不清楚人,李怀仁的背叛爹爹现在想起来,后背都发凉,你云叔叔被气得吐血,爹爹何尝不是肝胆俱碎,但是最让爹爹感到害怕的是长孙冲啊,他在这里面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爹爹到现在都无法得知,但是最近似乎看出点名堂来了,爹爹可能不聪明,但是你云叔叔聪明啊,从他出手对付长孙家就能看出一点端倪,这场风波恐怕就是我那个舅父一手制造出来的。”
“父亲,难道说您现在就要开始隐忍了吗?”
李承乾看了一眼万民宫,有些颓废的躺在椅子上说:“象儿,任何事情都要凭实力说话,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现在我们的实力最弱,所以隐忍是唯一的选择。”
自从李烟容走了之后,东宫就变得死气沉沉,多年以来,李承乾也只有两个儿子,都是一母所生,原本李承乾已经对李象感到绝望了,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儿子的表现不比别人家的差,甚至要比他期望的要好很多,他现在除了程处默几乎就不敢相信别人,东宫变节者数不胜数,一个李义府还是阴沉难测之辈,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的儿子。
东宫的墙头上依旧荒草萋萋,云烨在十八年前就嘲笑过这一状况,到了今天这里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李承乾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也不想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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