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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别人都在变得越来越好,只有自己变得越来越差,差到了云烨都不愿意辅佐的地步,想到这里李承乾没有愤怒,只有悲哀,事实证明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在严峻的现实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已经在努力做好一个太子了啊,为何还要有这么多的波折?李承乾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提出来质疑,现在的长安风云涌动,如果不是云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王孝杰,东宫就会面临更大的尴尬,听说王孝杰已经是太子六率的统领人选。
一旦没了保护自己的太子六率,李承乾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居住在东宫。
云寿回到了兵部,父亲还没有从皇宫回来,于是在家将的簇拥下直接去了兵部大牢,自己才是这里的主官,而不是什么左右侍郎。
兵部监牢里关押的人其实不多,和王孝杰同时进来的官兵已经被放出去了,诺大的监牢里,只有不到一百名罪囚。
云寿来到关押王孝杰的地方,发现这家伙正攀着栏杆往外望,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了,只要听到有人进来,他就会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了。
见到是云寿,他又慢慢的躺回稻草堆,等着下一次重新做同样的动作。
“失望了?”云寿站在栏杆前看着王孝杰。
“我是有功之臣,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陛下迟早会知道的,仆射也会知道你们的恶行。”
“别费劲了,陛下知道,仆射也知道,长孙冲就在兵部担任左侍郎,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大家都对你闭口不谈罢了。”
“你云家一手遮不了天。”
“遮住兵部就可以,我爹说让你把牢底坐穿,你就要把牢底坐穿,不如我们来聊点别的有趣的事情,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六百里之外两天之内就到达晋阳的么?
云家父子都是带兵的人,就算是骑兵,一人双马,两天一夜也跑不了六百多里,你不是红翎急使,可以无限的透支马力,一万名骑兵没有这样的行军法,你能帮我解惑么?”
王孝杰把头扭了过去,看着墙壁,墙壁上布满了他做的记号,已经快四十天了,自己在依然在大牢里,刚进大牢的时候还以为只会是短短的一瞬,谁知道自己的伤腿都已经可以勉强走路了,自己却没有出去。
云寿拍了一把栏杆,也不再逼问,自己还有的是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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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六十九节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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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时候皇帝和皇后要么去九成宫避暑,要么会去玉山避暑,总之会离开长安城,但是今年皇帝和皇后根本就没有动弹,尤其是皇帝,很少离开万民宫。
现在突然提到赌局,就让云烨感到非常地奇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赌局起一个伤心人的名字,袁守城作为第四个出席这个赌局的人,是云烨在最后关头推出来的一个人选,谁知道皇帝皇后竟然答应了。
李治的叛乱就像是扔进大湖里面的一块石头,虽然惊起了骇浪,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大湖又变的平静了。
长孙带着一个食盒,云烨要过来拎着,李二背着手在前面走,断鸿在最前面领路,这是去太液池的方向,云烨不知道长孙为何要亲手拎着食盒,自己要过来的时候她都犹豫了一下。
一路上的守卫很多,一个游玩的妃子都看不见,李二还有六个未成年的公主也不见踪影,沿着一个坡道缓缓地走进了底下,云烨第一次知道皇宫里还有如此庞大的一个地下建筑。
“前隋就有了,杨坚建造大兴城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一个地道了,不过陛下后来对他进行了扩建,就成了这个样子,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外臣,不要说出。”
云烨和长孙边走,长孙一边对他讲述地道的来历。
这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就算是从皇宫有一条直通外面的地道,云烨都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云家就有一条那样的地道,皇宫里要是没有这样的常备手段,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你好像不太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娘娘。当初在挖掘武德殿的时候,用的工期比预计的长了一年多,微臣就明白皇宫里一定会有一处类似武德殿一样的地方。”
李二嘿嘿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现在也只有从你嘴里听到几句实话了,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就是因为那个不到黄泉不能相见的典故。”
云烨大惊道:“难道雉奴就被关在这里?”
“想不到吧?朕每一天都会来看一眼这个逆子!”
听了李二的话云烨想跑。才要打算退出这个恐怖的探监队伍,就听李二又说:“迟了,你要在万民宫有这份机灵,说不定还能跑掉,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去看看你弟弟,看看这个一心想要杀光皇族的妻弟。要伤心,大家一起伤心,总是我和皇后伤心太吃亏了。”
云烨的脸都快憋成紫茄子了,这个时候来这里的应该是李承乾才是,最次也该是李泰才对,为何会是自己?”
“承乾见了雉奴会立刻杀掉。青雀见了雉奴说不定会活活打死,你是他姐夫,说不定能对他多一份耐心。”长孙抹着眼泪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孙最虚弱的一面。
“娘娘,我也很想打死他,他毁了我对大唐所有美好的期望。”
“就知道是这样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杀死我的雉奴。你敢动他一根指头试试!”长孙凄厉的声音在地底下产生很大的回音。
现在的长孙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不是那个英明睿智的皇后,一把从云烨手里夺走食盒,生怕云烨在饭食里下毒。
李二看着云烨和长孙,哀叹一声,举步向前,云烨只好继续跟上。
“母后,您来了,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您跟父皇说,孩儿已经写了六篇大字。求他让孩儿出去好不好,雉奴再也不调皮了。”
一脸阳光的李治从一间很亮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高兴地从长孙手里接过食盒,迫不及待的打开,拿手从里面捞出一只油黄的肥鸡大啃起来。对皇帝和云烨视而不见。
长孙亲昵地揽着李治的肩膀,看着他吃烧鸡,还帮他擦嘴,李治吃几口,还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撕下一小条子肉往长孙的嘴里塞,长孙张嘴咬住肌肉,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李治说:“雉奴乖啊,母后不喜欢吃鸡,雉奴多吃一点。”
李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们母慈子孝的吃东西。云烨发现自己的腿也有点软,靠着墙慢慢的溜下来坐到地上,这一幕太诡异了。
屋子很亮,如同白昼,那是因为房顶上挂着玉牌,怪不得万民宫最近到了晚上就乌漆吗黑的,原来这东西被送了这里。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从雉奴的行宫里搬来的,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伺候他的人也和当年的那批人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同样没变,朕是皇帝,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就是这样雉奴依然会突然发疯,没人能控制得住他……”
正在甜甜的吃饭的李治忽然扔掉手里的鸡肉尖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然后就一轱辘滚到床下,抱着胳膊瑟瑟的发抖,小声的喊着:“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长孙也钻到床底下,紧紧地抱着李治拍着他的后背泪流满面的劝解他:“雉奴不怕,雉奴不怕,母后就在这里,母后就在这里。”说着话还把床板拍的啪啪作响似乎在和令李治恐惧的怪物作战一样。”
倔强高傲的帝王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云烨瞅着钗环散乱的长孙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这是帝国最尊贵的俩个人现在每天都要经历的日子,怪不得李二会伤心,怪不得会暴戾,也怪不得长孙的发间会有白发,为人父母到了这一步,尊贵的和卑贱的又有什么区别。
“蔓生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尤尚可,四摘抱蔓归。”耳朵里听着李治上牙齿碰下牙齿发出的哒哒声,长孙拍打床板和安慰李治的呢喃声,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这首《黄台诗》。
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念了出来,李二惨笑着说:“朕不摘,朕一个都不摘……”
长孙终于把李治哄得睡着了,立刻就有内侍过来把李治从床底下抱出来,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长孙仔细检查了之后,才跟这李二从房间里走出来。
“云烨,有没有法子?每天午时,他的病症就会发作,只有本宫喂他食物的时候才会安宁,其余时间就如同六岁的幼儿,你有没有法子治好他?”
“基本上没有,他是因为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才会成为这个样子的,自己把自己催眠成幼年状态,因为他认为自己只有回到幼年状态,才会安全,所以他不愿意醒过来,也不会醒过来。
微臣建议,就这样了,只要他慢慢的不再感到恐惧了,就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是微臣把他治好了,对他来说可能更难受,而陛下和娘娘又如何自处?那些无辜冤死的人又怎么说,陛下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还不如就这样子,让承乾,青雀过来看看,凭什么只有我们三个需要受这样的煎熬?
只要我们不说,我倒要看看谁敢说处置雉奴的话。”
长孙点点头表示认可,又欣慰的说:“总算是有几分重臣的霸气,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软趴趴的过下去呢。
好些事情我和陛下反而不好出面,你们三个出面,最好不过了。”
听了长孙的话,云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想到老江和老夏的死,云烨的心就像堵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的压抑。李治罪有应得,落到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都干了些什么啊?”云烨烦躁的在地宫里嚎叫了一嗓子。
“烦躁?我也烦躁,小子,忍着吧,我儿子要杀我我都没有像你一样大声嚷嚷,你的这点烦躁算得了什么!”李二瞅着云烨的样子第一次没有用朕这个称谓,说出来自己内心的郁闷。
他确实应该感到郁闷,杀了哥哥,杀了弟弟,囚禁了父亲,现在又遇到儿子造反,他的悲伤大部分来自对报应的恐惧。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云烨,长孙早就死了,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的李二在遭遇了历史上那么多的糟心事之后还没有疯掉,他的内心简直强大的令人窒息。
现在至少李承乾很听话,李泰非常的争气,闺女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魏征没有被从坟墓里揪出来,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皇帝两口子拉着自己看他们有多悲惨,就是在博取同情心,那两口子从不干没有目的的事情,想通过自己的嘴,告诉大臣们,不要再催着皇帝杀李治了,这孩子已经没救了,杀不杀的也就那么回事。
云烨一年中第一次拜访了东宫,不干别的,一进门就要酒,李承乾弄了好多酒,摆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云烨喝酒。
“你既然想喝酒,为何不挑那些烈酒?这样醉的比较快,烦心事忘掉的也比较快。”
云烨看了一眼李承乾狞笑道:“我心情不好岂能放过你和青雀,都是你家的烂事,等青雀过来我告诉你们,然后就立马喝醉,一刻都不懈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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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七十节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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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灌了一肚子的葡萄酿,酸涩的酒浆快把味蕾都要淹没的时候,李泰从算是赶过来了,这家伙比较机灵,看到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坐到桌子旁边抓过来一坛子最烈的酒,就打算先把自己灌翻这是云烨的故智,以前只要他不想掺和或者不愿意听一些事情,就会立刻把自己灌翻,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李承乾一把夺过酒坛子,对云烨说:“有糟心事就说,老子扛得住,青雀也扛得住,事情再坏能坏到那里去。你已经和长孙家扛上了,难道说吃不住劲了,需要我们帮手?没看见你露出颓势啊,你的阵势反而越发的宏大起来,我觉得你在有目的的将云家的势力在往京城调,你的两个儿子全部回来了,原本用各种理由搪塞迟迟不愿入京的见虎和宝林也在回来的路上。
岳州都督薛万彻恰好赶回来给自己的哥哥上坟,岭南舰队的第一分队如今沿着海岸线正在游弋,如累预料不差的话这会该进长江了,说说啊,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真的要和我舅舅翻脸?我觉得这事很可能是真的,公主号进长江,你打算隔断长江,确保南方吗?
河西,陇中的府兵最近也有异动,我还听说何邵也正在往关内赶,你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该帮的我一定帮。”
李泰惊讶地看着大哥和云烨,他没想到云烨的反击居然会如此的大张声势,别的不说,私自动用府兵,这是要杀头的,不管你是不是兵部尚书。
“我父皇知道作这么干了么?”李泰急急地问。
“你们两个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天下大势上,怎么就不问问雉奴怎么样了?”云烨推开酒杯冷冷的问这哥俩。
李承乾的脸色僵了一下,那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一母同胞,如果说恨自然是恨之入骨,但是要他亲自说杀掉这样的话他还说不出来,所以他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吗,在他看来,李沼死定了就算是自己不椎波助澜,李治也死定了,就是不明白云烨为何会这样问。
李泰拿过云烨的酒杯子倒了一大杯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之后才对云烨说:“不是我们不见雉奴恐怕是雉奴没脸见我们吧?
当初他的大军可是将魏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你云家也同样,李怀仁带着骁卫的人和大哥的太子六率杀的难解难分,遍地尸体的,他就不担心我们两个死在乱军中?大哥被骁卫的人乱刃分尸?”
云烨苦笑了一下,拍着桌子说:“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妇人很可怜,他的儿子疯了,每天中午,老头和老妇人都要带着食物去看他的儿子亲眼看着他的儿子发完疯睡着了才会回去,你们觉得这对夫妇可怜不?”
都是聪明人,谁会不知道云烨话语里的含义,季承乾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李泰泪如泉涌,云烨接着毫无表情的说:“他的那个儿子作恶多端,谁都想杀他,一个姓云的也想杀并且己做好里准备,结果,看了那一幕惨景之后,他心里恨得发狂却死活下不去手,不是同情那个疯子只是觉得那一对老夫妇可怜。
走吧,倒霉事我一件都没落下,好事情我一件都赶不上,我被这件事虐待的够呛,你们也不要想着逃掉,娘的,国法和人情纠缠在一起,想死都死不痛快。
你们问我为何要纠集力量,老子是要自保,这一次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老子不想害谁,但是也不想跟李怀仁一样当一个冤死鬼,他就是死在我怀里的,抓着我的手求我杀了他,害怕我找不准一刀毙命的地方,抓着我的手帮我瞄准,去他娘的,我受够了!”
云烨越说越是激动,一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桌子上的酒坛子碎了一地,浓郁的酒香顿时就弥漫开来。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对云烨和李泰说:“我们去看看,你说得对,这是李家的龌龊事,要糟心就一起糟心吧,我们是亲戚,逃不掉的。”
东宫的西墙后面就是武德殿,那里开了一道小门,小路上满是腐烂的树叶子,这条路已经很多年没有走过了,侍卫的要是打不开那把生锈的锁,只好找来一把锤子将铁锁砸断。
走进皇宫之后,李承乾才看着密密的树林对侍卫吩咐道:“把这里的树木全部伐掉,他们挡着我看不见万民宫。”
李泰拿脚蹭着地面的树叶对李承乾说:“大哥,我要搬回武德殿,你别多想。”
李承乾惨笑一声道:“还想什么,去看看雉奴,如果真的疯了,我要上请罪折子的,人越活越没意思,整日里勾心斗角的,连自己的本来面目都忘了,眼睛能看到天下间最细微的变化,却看不见自己老父老母的酸楚,走吧”
三个人在云烨的带领下在皇宫里横冲直撞,没人敢阻拦,走到太液池边上,李泰咣当一脚就踹在大门上怒吼:“给老子打开!你要敢不打开,老子就把太液池的水灌进去。”
里面鸦雀无声,没有皇帝的旨意,没人敢打开。
断鸿来了,把一个金牌塞进门洞里,不多时,大门就开了,发狂的李泰找了一把横刀连鞘抡着砸人,那些侍卫闭着眼睛挨着,一声不吭。
“好了,少发疯,进去!”李承乾冲着李泰吼了一声。
很久之后,三个人从地宫里出来,李承乾眼睛红红的,李泰更是泪水滂沱,为了发泄心头的郁闷,看到守门的侍卫,又抡着横刀乱打一气。
坏心情会传染,李承乾和李泰回去之后心情也非常的槽糕,东宫和魏王府连笑声都没了,云烨却感觉舒服了很多,倒霉事被人分担之后心里立刻就感到无比的轻松。
那日暮穿的像个妖精,头发盘的老高,眉心点着火焰纹,很俏皮的样子,穿着一袭纱衣在云烨面前晃来晃去,胸口的粉丘露出来半个,裙子只要风一吹,就能看到雪白的大腿。
“都老夫老妻的你晃荡个什么劲,赶紧把衣服换掉,孩子们看见成什么体统。”云烨上下其手的摸着,嘴里却假惺惺的训斥。
“孩子们被烟容领着全部进宫里了,阿容,阿寿也去了,家里只有几个老的和我们姐妹四个,今天是看您心情不好,犒劳你的,你看看我新梳的发式好不好看,这可是龟兹妇人最流行的发式,就是头上顶着一个空罐子不太舒服。”
云烨摸摸那日暮的头发,里面果然硬邦邦的,把她抱到腿上说:“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这样穿衣服了?我都不知道。”
“您整日里黑着脸就知道办差,长安市上您有多久没去过了?东羊河您也不再带着妾身去游玩,您去看看那些妇人,一个个恨不得脱光站在人前,明天带上我们姐妹去游河,夏天就要过去了,妾身就算长得再美也没机会显摆。”
云烨哑然失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标准的唐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夫妻间的交流也快没有了,为了那些糟心事,居然让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家庭,这才是大错误。
皇帝会不会被干掉关自己屁事,太子能不能登基关自己屁事,李沼会不会被砍头也关自己屁事,明天就把王孝杰的腿打断之后从监牢里扔出来,已经成了一堆臭苟屎的人关着他显得他有多重要似的。
“好,好明天就带着你们去游河,老奶奶不愿意动弹,姑姑们喜欢打麻将,就我们五个去,带上几个丫鬟家将就成,老江家的小儿子不是已经升任头领了吗,就让他去准备。
那日蓦地眼睛立刻就笑成了月牙,在云烨的脸上啄了一下就飞快地跑了出去,不过云烨不看好她去报信的举动,辛月要是喜欢她这一身才是怪事情。
果然,后院里又开始吱哩哇啦的叫唤,还有小苗鼓掌欢呼的声音,铃铛劝解辛月的声音,这才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家。
“夫君,您明天要带着妾身去游河?不办差了?”辛月好奇的问云烨,手里的鸡毛掸子都没有来得及放下来。
“以后不要再打那日暮了,她就是那个性子,你抽了她十几年,看到过她悔改过吗?”
“没事,她就是喜欢被我打,穿的透皮露肉的还敢四处招摇,不打她打谁!”辛月对这件事情极为认真,云烨劝过多少回了,她总是不改。
“这些日子其实是我不对,我忽略你们了,以后不会了。”
辛月怜惜的拿手抚摸着云烨消瘦的面颊说:“这不是您的错,也没有错,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就担在您的肩上,妾身没用不能帮您分担,还要拖累您,妾身知道,如果没有我们您不会总是隐忍,您本来就是做大事的人,只是被我们拴住翅膀总是不能痛痛快快的飞。”
云烨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辛月的屁股一巴掌,又扭了一下辛月的鼻子说:“我乐意!再累点我也乐意,从外面再倒霉回来看到你们心里立马就敞亮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人的一辈子,谁能逃得掉?
昨天西市上开刀问斩的那个强盗不也是这样吗?家里有老娘孩子,又没有土地,不抢劫吃什么,所以这就是男人的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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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七十一节故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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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见过黄鼠了,如今的黄鼠已经不是那个谁都能踢一脚任人指挥的盗墓贼了,而是长安,新丰市上已经拥有四五家店面的上等人家。
书院改制之后,他也补授了一个正八品的执乘亲事,如果不是出身过于糟糕,他应该是七品官的,书院的教习是一个非常尊贵的职位,所以不管英娘将生意做的多大,黄鼠还是一家之主,前几年听说因为纳妾的事情,搞得鸡飞狗跳墙,现在的黄鼠也没了那个心情,只想在书院一直干到告老还乡。
两个丑儿子如今也长成半大的小伙子了,像绝了黄鼠,大闺女嫁给了一个书院的穷学生,现在据说在河北当县令,所以他的日子过的非常的悠闲,而且满足。
辛月和那日暮她们已经上了竹筏子,黄鼠呵呵傻笑着要亲自撑竹筏子,被云烨拒绝了。
“老黄,你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就不要再做这些粗笨的事情了,那里有好些学生等着撑船呢,你就省省吧。”
“侯爷,老汉确实老了,这两年的精力越发的不济了,以前一夜能趟出十丈长的地道来,现在下了地道就觉得气不够用,俺爹当年就落下了一个咳嗽的毛病,说是土吃的太多了,老汉活到现在还有力气说话,都是托了侯爷的福,没您当年生擒老汉,老汉现在都不知道是活是死,哪有儿子满堂的福报。”
黄鼠到底是老了,以前的时候他可不说这些软话,现在没了底气,总担心书院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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