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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李一舟笑了笑,缓缓摇头:我不是皇子殿下,也不是军中主帅,自由自在,无牵无挂,没甚心愿志向,过一日算一日,只求快活心安就好。
好一个快活心安竹帘晃动,似是那帮主站起身来,难抑激动,开心道,就是你了,李一舟
什么意思李一舟感觉到些许不对,慢慢站直,肃然询问,众人更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纱幔竹帘。
你 们不会明白的,什么皇子将军,什么身份血统,对我来说都是虚无,都是狗屁哈哈哈但听得那帮主仰天长笑,不无得意道,傻小子,你听着,我那仙女般 的小人儿就许配给你了,还有这黑龙帮的势力,甚至那富可敌国的宝物,将来都是你的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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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八章 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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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正当月夜尽,星月无光,黑龙帮中灯火辉煌,一片热闹喧哗。
帮主钦点贤婿,这是何等大事,当下大摆筵席招待娇客,不过他自己却以脸生疱疮,容易传染为由,始终未曾露面人前,整个酒筵都是由那项老四一手操办。
酒过三巡,项老四带着一行人等去往内院休歇。
这是四间上好的厢房,布置得清幽雅致,丝毫没有江湖帮派的粗犷之气,萧焰住最东厢,余下三间位于西侧,秦惊羽居中,雷牧歌和李一舟分别在她左右,倒也方便安妥。
进了屋,秦惊羽在房中转了一圈,东瞧西看,啧啧称奇:不错不错,真是好地方
那项老四自得一笑:这是帮中最好的客房,几位喜欢就好,院外留有人手,若有需要,唤声便是。说罢抱拳告退。
秦惊羽起身相送,走到门口,不经意问道:对了项伯,这婚事都定下来了,怎么没见贵帮大小姐出来露露脸
项老四怔了下,见这少年皇子言笑晏晏,和蔼可亲,不觉放下警惕之心,道:别说是殿下,就连我入帮这十几年,都没见过大小姐呢
秦惊羽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项老四呵呵笑道:大小姐乃是帮主的掌上明珠,心尖尖上的肉,而这帮中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少爷们,帮主心疼她,从小就养在帮外大户人家,只每年生辰之际才去探视。
秦惊羽哦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那个,项伯,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项老四对这位无甚架子的俊美皇子实是心存好感,闻言便道:殿下有什么尽管说。
秦惊羽讪讪一笑,忸怩了半晌,才低道:不知贵帮大小姐相貌如何,性情可好
项 老四只当她是在帮李一舟打听,便犹如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我家大小姐那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记得两年前有回我去给帮主收拾房 间,恰好看见他在看大小姐的画像,据说那是大小姐亲手绘制的自画像,小小年纪就生得如花似玉,水灵娇艳,连我这老头都看得人移不开眼,哈哈哈,如今两年过 去,肯定长成个大美人了能得帮主青睐,抱得美人归,李公子真是福气不浅,三生有幸
那是,他小子上辈子烧了不少高香,才有这如花美眷秦惊羽顺着他的话说着,眸光闪动,试探问道,妹妹生得如此美貌,你们那少帮主必定也是俊秀非凡吧
少帮主项老四忽而闭口,摇了摇头,肃容噤声急急朝前走。
唉,项伯,话还没说完呢秦惊羽紧走几步,他却奔得飞快,转眼就出了院门,失了踪影。
真怪,说到大小姐就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巴不得用尽天底下最好的言辞;说到那鬼面少主就嘴巴紧闭,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这兄妹俩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带着满心的疑惑折返回屋,还没进门,就听得李一舟的声音在那里直嚷嚷:我就一看热闹的,这事跟我压根就没关系你们谁爱娶谁娶去,别一有什么就推我到阵前,我冤不冤啊我
嚷那么大声干嘛,造反呢你秦惊羽大步跨进门,顺手把房门带上,冲到李一舟面前,伸出根手指在他胸膛戳戳点点,恨恨道,你有本事声音再高些,把那帮主引过来,叫啊,你再叫啊,怎么不叫了虚张声势,瞧你那小样
李一舟被她戳得周身酥麻,气焰软了下来,嘴里却还是不服气嘟囔:哼哼,以权谋私,重色轻友
秦惊羽双眸微眯,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以权谋私了,又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你说清楚。
李一舟气呼呼道:明知道那帮主选女婿,你就算不推荐雷,也该把那姓萧的弄上前去啊,干嘛单单要害我,逼着我去娶那个劳什子大小姐这黑帮女子,举止粗鲁不说,我敢说肯定长得跟母夜叉没两样
秦惊羽好笑道:少乱猜,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没推那萧焰上场但那帮主没看上啊,也不知是啥眼光,不仅是萧焰,连同我和牧歌都没看上,人家就看上你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才不信呢,多半是你对那萧焰还余情被雷牧歌眼神一瞪,李一舟甚不情愿住了口,咬唇不语。
一提起这选婿结果秦惊羽就觉得郁闷,虽说自己没打算当这黑帮女婿,但那帮主也太没水准了吧,堂堂太子殿下看不上眼,却一眼相中了这个蒙古大夫,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此时也没在意他说什么,只哼道:谁叫你在那门口玩酷摆造型,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怪得了谁
我哪有搔首弄姿,卖弄风情明明是你一心跟雷双宿双飞,危急时刻拉我来垫背,事后你们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就亏大了李一舟说得欲哭无泪,遇人不淑啊,明珠暗投啊,碰到这么个要命的主子,怎一个心酸难言
亏 什么亏,我都帮你打听好了,都说那大小姐生得跟天仙似的,貌美如花,还多才多艺,据说还有万贯家财,放在哪里都是抢手货,你小子艳福不浅呢。秦惊羽凑近 一些,眨眼笑道,再说了,方才人家帮主敲定这婚姻大事,你也当场默认,没发表异议啊,依我看,心里还是乐意的吧
你,你这没良心的,我忍气吞声,那还不是为了你
李一舟满面委屈瞅着她,一腔血泪还没控述完毕,就被雷牧歌沉声打断:好了,你们也别拌嘴了,事已至此,大家便坐下来商量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降职也好,绝交也好,反正我打死都不娶那黑帮女李一舟憋气坐下道。
好啦,没人逼你娶亲,别跟个怨妇似的不停唠叨,累不累啊秦惊羽说罢走到窗前,仔细倾听,并不觉东厢那头有何动静,想必已经睡下了。
你在听什么雷牧歌问道。
没什么。秦惊羽摇摇头,蹙眉低道,我在想这黑龙帮主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让那南越皇帝如此恭敬善待
雷牧歌剑眉一扬:不是说是什么救命恩人吗
秦惊羽道:救命恩人一说,总让人感觉牵强了些。要知道皇权至高无上,那萧远山也不是个善茬,再大的交情也不可能容许这黑龙帮在南越地界兴风作浪,一手遮天
低 头看着摆在案几上的两架古琴,一架是外公所赠的无名,另一架则是那帮主赔偿的九霄,据萧焰说,九霄乃是上古名琴,价值不菲,一个黑帮帮主随随便便就能亮出 这等物事来,不由得令人生疑,还有,他言谈中还提到富可敌国的宝物,其语气无有遮拦,怡然自得,就好像是他家祖传一般这黑龙帮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 一舟瞧着沉思的两人哼道:想那么复杂干嘛,依我说,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帮派,那帮主生有怪癖,喜欢于帘后偷窥;那少帮主兴许长相不佳,所以戴个鬼面 具遮遮丑;还有那大小姐,多半是有什么隐疾,这老帮主才会成天寻找机会择婿嫁女,早早送出门去本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你们却非说有异,要查找真相,一 个二个都钻牛角尖里去了
你这毒舌,人家大小姐没惹你吧,留点口德好不好秦惊羽听得哭笑不得,也是,雷牧歌跟程十三在明 华宫有过近距离接触,形貌声音都是见识过的,所以一见那鬼面少主就觉出不对,而他与程十三并不相识,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我有种直觉,这个黑龙帮没这么 简单,而且,我觉得那鬼面少主应该就在帮中,只是那老帮主出于某种目的,不愿意我们跟他见面而已。
李一舟听得嗤笑一声道:人家不想见你,难不成还眼巴巴贴上去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再说这偌大的地方,要想藏个人何等容易,往水里一钻不就得了,听说这黑龙帮人都是些浪里白条,平日连屋舍都不需要,就在水里过活,可以十天半月不上岸的
十天半月不上岸秦惊羽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听得远处江水拍岸的声响,略一沉吟,眸光微闪,忽而一拍大腿笑道,有了
什么雷牧歌问。
都 说是来此观光,这第一晚,再怎么也要就近游览一番吧秦惊羽心头已有主意,若那鬼面少主当真是程十三,相貌可以乔装改变,但是自身习性却是骗不了人,玉 面狐狸虽然会水,但水性可不能跟这黑龙帮众媲美,既然贵为少帮主,帮中自然有他的驻地,只要有心,难说查探不到。
他躲起来不见,她就主动去寻,这正是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就算被人碰上,理由也好说,天太热出来乘凉,不知不觉迷了路,黑灯瞎火不知来处
喂,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还真要去找啊那个什么程十三真有这样大的魅力李一舟在她身后低叫,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这主子又要去惹事,老天,他的小心肝可是承受不起啊
眼看她神采奕奕往内室走,而雷牧歌则是含笑站立,一脸顺从,不由得叫道:雷你就什么都由着她胡来么,我看你是沉迷美色,神魂颠倒了要去你们自个儿去,别扯上我,我困死了,这就去睡觉
秦惊羽换装出来,听他还在叫嚷,呵呵笑道:就我和牧歌去,一开始就没打算带着你。
雷牧歌也是笑道:正是,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实在不适合跟我们去冒险,还是好好待着吧,倘若我们马失前蹄被人发现,还指望你这乘龙快婿在帮主面前说情相救,不予怪罪呢
你你们李一舟指着两人,心里满是怨念,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洗洗睡去吧秦惊羽推他一把,拉着雷牧歌轻手轻脚出了门,没忘回头叮嘱一句,别只顾着做你佳人在怀的美梦,记得盯紧东厢那人的动向
李一舟目送两人离去,气得直跳脚,还佳人呢,鬼知道是怎生一副丑陋模样
夜色如墨,暗沉无光,周围静谧得只有夏虫唧唧的声音。
秦惊羽凭着白天的记忆,带着雷牧歌在花园里穿花拂柳,转过假山,走上小桥,径直往院落深处潜进。
避过那巡逻的帮众,又走了一阵,忽闻身后传来细微声响,似是有人跟踪而至,秦惊羽心头一动,一拉雷牧歌,低道:有人来了
那人并不掩饰,依然是脚步沙沙,雷牧歌也听到声响,揽住她的肩头,朝自己怀里一拉,回头低喝:是谁
是我。黑暗中,那人淡淡开口,却是萧焰的声音。
看来李一舟道行太浅,没能如愿将他盯住。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雷牧歌冷声叱道。
这里是黑龙帮,不是大夏皇宫,同是做客,都有外出散步的自由。眼前白影一闪,萧焰漫步过来,狭眸盯着两人相牵的手上,目光凝敛,似怒似痛,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搅到二位暗夜幽会的雅兴了
萧二殿下说笑了,我与牧歌有些认床睡不着,所以出来随便走走。秦惊羽松开手,打了个哈哈说道,有事在身,也不想跟他闹僵,把那黑龙帮人引出来。
牧歌叫得倒是亲热。
萧焰哼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些,不想雷牧歌忽然发力,大掌一捞,又将她拉了回来,轻笑道:羽儿你怕什么,现时这里谁不知你我实为断袖,既然如此,那就断个彻底罢
雷牧歌,你不要太过分萧焰眸光漆黑如夜,脸色却白得几近透明。
我过分雷牧歌揽过她来,笑容灿烂,周身却隐含着怒气,想不到萧二殿下颠倒黑白反咬一口的本事真不小,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萧焰长身玉立,一双黑沉的狭眸静静望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只那么死死盯着她,渐渐恢复了他的清淡平静,温柔道: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秦惊羽挑了下眉,反手握住雷牧歌的大手,正色道:我有人陪,无须挂念,萧二殿下还是请便吧。说着扯了扯雷牧歌,转首就要往前走。
三儿萧焰脱口唤道,眸光里闪烁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朝她伸出手来,三儿,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惊羽听得皱眉,直声道:我不是什么三儿,你往后还是叫我太子殿下比较好。
三儿轻唤声还在继续,秦惊羽对这瘆人称呼已有免疫力,再不回头,拉着雷牧歌大步远去。
雷牧歌,你敢不敢跟我再比试一场萧焰在背后低道。
雷牧歌低头看她一眼,朗声笑道:胜负已定,还比什么
萧焰也不言语,脚步微微跟了上来,雷牧歌目光一利,沉声道:没想到萧二殿下竟是这般厚颜无耻
萧焰神情自若应道:雷将军趁虚而入,也并不光明。
雷牧歌怒气陡然上升:萧焰,你几次三番挑衅,当真以为我雷某怕你不成
喝问声在黑夜里显得如此清晰,秦惊羽心头一沉,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别理他,我们走。
两人走在前面,萧焰不紧不慢在后跟着,中间保持着十尺的距离,怎么也甩不掉。
走着走着,雷牧歌忍无可忍,转头一拳朝他打去
风声呼呼,这一拳满含愤怒,凝聚了十成真气,以他力拔千斤的神力,就算是打在铁石之上,也非得打出个大窟窿来,更不用说对象是人
萧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对雷牧歌的凌厉进攻视若无睹,眸光却朝她直射过来,那眼神似在询问,又似在赌博。
秦惊羽张了张嘴,忍住喉间那声唤,这是他自讨的,活该
电光火石间,萧焰已看清她的表情变化,叹了口气,不躲不避,认命般闭上了眼。
这一拳,当是他欠她的,过往种种不是,今日尽数偿还。
雷牧歌对萧焰恨之入骨,这一拳击出,乃是用尽全力,根本就没想过中途收势停手,此时就算秦惊羽出声喝止,也是来不及了。
眼看铁拳离萧焰胸口只余尺许,忽闻近旁树上传出嘿嘿冷笑,秦惊羽只觉得腰间一紧,一根细软坚韧之物从天而降,卷住她向上飞起,转眼被人夹在腋下,疾驰而去
是他,那一直避而不见的鬼面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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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6|第九章 终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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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历史重演了
耳畔是呼呼风声,秦惊羽腰间被长鞭缠住,身子颠转被他夹在腋下,虽然不紧,却也挣脱不得,唯有从心底发出这一声感慨。
念头闪过,忽而怔住,脑海里好似涌起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高墙宫闱,也是雷牧歌与谁在动手,打得不可开交,自己在旁观战,被程十三趁机掳走怎么回事,那个人的相貌,记忆中竟是一片空白
能和雷牧歌交手不至落败,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他,到底是谁
那鬼面少主一路疾驰,不多时,就跳下高墙,轻车熟路朝着那黑暗中的楼阁奔去。
站住眼见变故陡生,这边两人异口同声叫道,萧焰衣袖一拂,出掌相挡,雷牧歌收势不及,拳掌相贴,情急之下两股内息同时涌出,竟好死不死黏在了一起。
两大高手交锋,势均力敌,自然是此消彼长,倘若哪一方骤然撒手,另一方的力道便是顺势跟进,谁都大意不得,此时又是心急如焚,僵持不下,胶在半空,一动也不能动。
夜色中,两条身影静立不动,全副身心就在相黏的拳掌之上,虽然不是刀剑碰撞大展拳脚的实战,事实上却是一场生死恶斗,其激烈猛恶,只有当事双方心知肚明
两人都是武功高强智力超群之人,自然知道此时万万不可单方面撒手,否则必是非死即伤,对视一眼,雷牧歌率先开口,以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数到三,我们同时撤去力道
萧焰淡淡应道:好。
雷牧歌深吸一口气,低道:一。
萧焰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雷牧歌再数:二。
萧焰狭眸微眯,轻轻皱眉,没等雷牧歌数出第三声,一条人影从暗处飞扑过来,亮光一闪,短剑狠狠朝萧焰背心刺去
此时正是内力将撤未撤之际,两人所有的真气都聚集在这拳掌上,乃是竭尽心智,最为凶险的关头,于外界全无防备,就算是个小孩拿个木棍轻轻一戳,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更不用说是这习武之人的举剑狠刺了
说时迟,那时快,萧焰冷笑一声,身躯稍微一侧,手掌还贴在雷牧歌的拳头上,整个人却已经偏离原位半尺。
嘶啦一声,短剑刺破衣帛,从其腋下穿过。
但见他肩部一沉,暗自运气,只听得哐当作响,短剑被震飞出去,断为两截。
三萧焰低喝,代雷牧歌喊出一句,几乎同时,两人拳掌收起,朝后退出一大步。
雷,你没事吧来人正是李一舟。
我没事。雷牧歌收势站定。
萧焰后退一步,背倚大树,夜色中看不清面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趁虚而入,胜之不武。
狗屁李一舟揉了揉发麻的虎口,看着那地上断裂的短剑,摆开架势,满怀怨气道:跟你这种小人讲什么江湖道义,君子之风,雷,我们并肩上吧
雷牧歌稍作犹豫,就被他抓住手臂,急急又道:你难道忘了殿下在他手下遭受的痛苦了么你不想为殿下报仇雪恨么他如今内力已尽,支持艰难,机会难得,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谁说我内力已尽萧焰冷然反问,手掌一翻,袖底白光微闪,一柄柳叶刀已经扣在指间,刀尾颤动,蓄势待发。
雷牧歌知道他这暗器的厉害,一把拉过李一舟来,正待说话,忽听得不远处细微风声,嗖嗖嗖,羽箭如雨,朝两人站立之处射来
保护主子数名黑衣侍卫从天而降,将萧焰围合在内,弓箭对准两人。
雷牧歌哼了一声,心里惦记秦惊羽,也无心恋战,扯过李一舟就往后退:我们走
哎,去哪儿李一舟错愕声远远传来,眼看两人跃上墙头,萧焰一步迈出,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主子那黑衣首领大惊失色,赶紧奔过来,将他扶住。
萧焰摇摇头,紧夹的手臂轻轻抬起,身侧的衣衫已是染红一大片,原来他虽勉强移位侧身,却还是没能避开李一舟那一剑,先前只不过是强自支撑,不愿示弱于人,障眼法而已,此时见强敌退走,这才露出颓态,半昏半醒,抓住那黑衣首领的胸襟道:去,带人跟上他们
黑衣首领听得眼眶一热,哽咽道:主子你这是何苦,我们还是回南越去吧说罢一把架起他来,起身就朝来处走去,一干黑衣侍卫紧随其后。
放肆,你萧焰情急低喝,一口气没喘过来,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黑衣首领连唤几声,见他没醒,手臂紧了一紧,毅然大步朝前走,边走边是低念,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主子又何必损耗自身对不起,这回就是主子醒来之后杀了我,我也要带主子回南越,向皇后娘娘请罪
黑暗中秦惊羽被那鬼面少主带着径直朝前,七弯八拐,草木深深,待到得一处僻静幽深的石室,这才停住脚步,推门而入,一把将她掼在地上。
死狐狸,你轻点好不好秦惊羽揉着被撞痛的腰,慢慢坐起身来,定了定神,也没听到门外有何异声,这才凑近过去笑道,好了,这里也没外人了,跟我好生说说,你怎么从那悬崖下逃脱,到这黑龙帮来的
鬼面少主瞟她一眼,寻了地方坐下,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惊羽笑容僵在脸上: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气我过去对你不好,又害得你受伤坠崖,没及时去救你但我当时也是半死不活啊,脑袋也被撞坏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还记仇不认我,哼哼,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鬼面少主面色一沉,冷道:真是莫名其妙,堂堂大夏皇太子,竟然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病呢秦惊羽顿时来了脾气,上前一步,指着他道,程十三你给我听着,别以为你当了个什么少帮主,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派人弄沉我的船,抢了我的行李,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鬼面少主不再与她多说,手一甩就要往外走,秦惊羽看得分明,赶紧将他拦住:程十三,你去哪里
没想到他却转过头来,眼露不耐:程十三是谁
秦惊羽张了张嘴,错愕道:你傻了吧,程十三是谁你能不知道
鬼面少主冷哼道:他很有名吗,凭什么我就该知道不知为何,心里对这少年皇子屡屡提到的人名很是不喜。
秦惊羽盯着他的眼睛,没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那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真还不像是假装,不会吧,难道真如她之前暗地担心的那样
她深吸一口气,正色问道:十三,你是不是受过伤,忘记了一些事情
鬼面少主身躯一僵,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听他这句话,秦惊羽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软下嗓音道:你不用防备,我是你的朋友,来,我们坐下好好谈一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口打断:没什么好谈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夏和南越两国联合起来,先礼后兵,意欲剿灭我黑龙帮,这点歹毒心思要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
秦惊羽听得哭笑不得,当初临时起念,剿匪的意图倒是没错,但是她哪里跟南越联合起来了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先发制人你想怎样,杀了我,永绝后患心里有浅浅的失望,她还以为是他带自己来此叙旧,是以一路上都安静不动,不予挣扎,没想到他竟想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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