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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嗯,不用了。
秦惊羽起身,自行穿戴整齐,回头往枕下一摸,毫不意外摸到一张信笺,上面只寥寥数语写着:好好歇着,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出宫,切记。
字迹凌乱,力透纸背,并不若平时一般工整,显然是留言之人临时起意,贸然离开。
将信笺慢慢折好收起,不由轻叹一口气。
知道他心疼自己为元熙之事连日奔波,但是时间不等人,元熙不知身处何方,多一时便多一分危险,她又怎么停歇得下来
元熙被掳一事只在小范围内知悉,并未外传扩散,所有寻找查探都是秘密进行,但不管是禁卫军的缇骑出动,还是暗夜门的影士查访,都没有丝毫讯息传回来。
思来想去,想得头痛欲裂,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能动用这样周密强大的力量,来与自己,甚至是与整个大夏王朝作对。
是谁,到底是谁,绑架元熙,意欲如何
殿下
廷尉梁松的一声轻唤,拉回她散乱的思绪。
秦惊羽揉了揉额头,顿住脚步:这几日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用,我们还是分头行事吧,你去各处城门寻查,我去别处碰碰运气
梁松虽有不解,也不敢拂逆,只行礼称是。
跟梁松分手出来,秦惊羽回寝宫换了身艳红锦袍,额悬明珠,腰挂美玉,继续扮作昔日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唤来汝儿去备车。
汝儿立在跟前,嚅嗫道:燕儿早上走的时候留了话,要奴才务必把殿下留在宫里,说是外面危险,哪儿都别去。
这家伙,人都走了,还给她留了个看护
秦惊羽笑了笑道:到底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当然是殿下。
那就对了秦惊羽拍下他肩膀,肃然道,赶紧去准备马车,要是误了我的大事,我饶你不得。
汝儿无奈,只得照办。
待她上了马车坐好,汝儿在车前询问:殿下要去哪里
去韩府。
在此乱无头绪的时候,或许去请教下老师,会对寻人之事有所帮助,顺便也可以问问林靖的情况。
马车晃晃悠悠起步,出了宫门,一路穿街走巷,最后停在府门前。
秦惊羽下得车去,叩门半晌,才有一名老者前来打开门。
请问你找谁老人粗布衣袍,面相陌生,一副老眼昏花的情态。
秦惊羽朝汝儿摆下手,上前道:我有事要见韩先生,麻烦老人家通报。
老人摇头道:公子来得不巧,先生出门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出门了秦惊羽愣了下,言道,无妨,外间风大,我们在这里等等就好。
老人有些迟疑:这
我与先生交情匪浅,并非外人,我就在这屋里坐会烤烤火,等着先生回来。秦惊羽说罢,绕过他大踏步走进门槛,轻车熟路,径直朝大厅而去。
老人见她衣饰华丽,姿态自然,想来所说不假,也就由她去了。
厅内炭火未生,颇有些清冷,秦惊羽搓着手坐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住,站起来左右翻找,也没找到生火的工具。
出了门,房前屋后看了看,没见着有人,于是慢慢朝院落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便听得有人用微哑的嗓音絮絮叨叨,低声咒骂:年轻人,怎地这样不爱好
但见前方小屋房门半开,那老人拎着扫帚簸箕之类的物事从里面出来,一不留神碰着门边的木桶,扑通一声,翻滚出老远,水花四溅,湿了一地。
哎,地滑小心
秦惊羽赶忙过去,将老人扶住,又拾起木桶放好,听得他骂骂咧咧继续念:这姓林的小子看起来蛮斯文,怎么背地里尽干这龌龊事
林靖,老丈可是在说他么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惊羽好奇问道。
还不就是说他老人指着小屋气愤道,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什么鸟雀,不好好养着,反而杀了炖吃,鸟毛也不收拾,都丢在床底下他边说边扯出一个布包来,自顾自打开,看吧,都在这里呢,还有鸟粪,臭得要命
布包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那里面不仅是鸟羽鸟毛,还有些鸟儿的粪便,和着些已经变色不知是何物的污渍,气味着实难闻。
秦惊羽看得皱眉,朝小屋望了望,问道:林靖没回来过
没有啊,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偌大的院子没人打扫,我家婆子在先生家帮厨,便叫我来帮着拾掇拾掇,哎,这不争气的混小子老人边说边用扫帚拖着地上的水渍。
秦惊羽上前几步,推开房门,房间不大,也就是些简单的家具摆设,有桌有柜,靠墙是张小床,被褥都叠得还算整齐,书架上还放着几本书。
随意走了一圈,整个房间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柜子里还放有衣物,那书也只是些普通典籍,秦惊羽合上书页,正待出门,却见老人又拿着只鸡毛掸子进来,四处清理除尘。
回到大厅又坐了会,还是没见韩易回来,眼看天色不早,只得起身出门。
汝儿正在门外候着,一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前道:殿下可是要回宫了
不回,去闻香楼。闻香楼也安插有影部的弟兄,那里三教九流人来人往,确是探听消息的极佳地方,别处无有建树,倒不如过去碰碰运气。
是,殿下。汝儿答应着,眼睛却盯着她的肩头,呐呐道,殿下衣裳怎么脏了
秦惊羽顺着他的目光侧头看去,这才发现右肩上不知何时沾了一小块污渍,想必是方才在那小屋里弄的,也不甚在意:没事,快上车走吧。
随手拍打几下,急急爬上马车,随着她拍打的动作,一片灰白的鸟羽从身上飞起,在空中打了个旋,等到飘然落地,马车已经起步,驶向前方。
到了闻香楼,刚走进梦羽轩坐下,就有小二端茶进来,几条人影同时闪进,顺手带上房门。
门主
秦惊羽认出为首之人正是影部管事张庭,赶紧起身,开门见山道:你们查得如何
张庭面有惭色,缓缓摇头:影部所有的力量都动起来了,但对方就跟隐了身似的,没有露出半点行踪。
秦惊羽愤闷难消,叹道:难道就这样任其凭空消失吗
几人相互望望,张庭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门主,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属下一直在想,对方若是存心掳人要挟勒索,总要派人前来商量事体,没理由就这样一声不吭一走了之吧
秦惊羽眯起眼:说下去。不错,她也一再怀疑这幕后敌手的动机,到底怀有什么目的,才会铤而走险,步步为营,从深宫内苑绑走年幼皇子。
属下在想,张庭沉吟片刻,又道,这绑匪既然如此胆大妄为,为何迟迟不与宫里接洽,讨要赎金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秦惊羽手指敲着桌面,心绪随着清脆的叩响声不住跳跃:跟燕主商议过吗他怎么说
燕主张庭有丝错愕,燕主不是一直跟着主子吗,自上回寻人行动部署之后,我们也好几日没见他了。
秦惊羽闻言停下动作,微怔:燕儿没在山庄
他这几日都在宫外活动,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归,原以为是在山庄坐镇指挥,没想到竟然另有去处。
想起他留下的字条,不觉问道:他带了哪些弟兄在身边
张庭张了张嘴,答道:杨峥与礼部都在山庄整理讯息,影部所有人都派出去,在天京城四处寻查,天黑时分统一返回汇报,并无人手和燕主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有了消息立时上报。
是,主子,属下告退。
秦惊羽蹙起眉,挥手让他们退下,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燕儿啊燕儿,单枪匹马,到底在忙些什么,为何不能跟她明说
他让自己信他,一定能找回元熙,可是他凭什么就那般笃定
一个念头蓦然袭来,秦惊羽惊得跳起,心怦怦直跳。
难道,他已经查出了什么
甚至可能,他知道这敌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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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4|第二十八章 不知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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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壶添了一次又一次,秦惊羽端直坐着,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心乱如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也不知坐了多久,就听得哐当一声,房门打开,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温润的眉眼难得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之后,才轻吁一口气:主子。
你来了。秦惊羽指着身前的椅子,走累了吗,坐下喝口水。
燕儿站着没动,只微微蹙眉:我留的字条
字条么没等他说完,秦惊羽徐缓开口,打断他道,我看到了。
不是说了别出宫吗,怎么还是出来了,汝儿真是,也不提醒。
秦惊羽淡淡道:汝儿倒是说了,但是脚长在我身上,他是拦不住的。
看着她憔悴的神色,燕儿黑眸中幽光闪过,嗓音放柔:别急,你再等我几日,我一定会把五皇子平安找回来的。
是么秦惊羽笑了笑,若有所思道,你这几日都在山庄
燕儿轻应一声,似是不愿多说,转头就往外走:马车是停在后院吧,我去叫汝儿准备,时辰不早,主子该回宫了。
秦惊羽挑眉:等下
燕儿愕然回头:主子还不想回去
秦惊羽摇头道:我问你,这些日子影部到底查出了什么见他沉默,继续追问,幕后敌手是谁
只是初步查到马车未在城里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城门,但可以确定的是,马车没有离开天京境内。
至于幕后敌手,暂时还不好说
不好说,呵呵秦惊羽冷笑一声,低喝,燕秀朝,你到底还要骗我到几时
唤他全名,显然是动了真怒,但他似乎并不以为然。
主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急不躁,话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敢说,他装傻的本事堪称天下第一。
秦惊羽盯着他的眼,计上心来:我刚刚才见了张庭,今日有大收获,所有讯息都呈报上来了你看,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这样二选一的问题,看他还能隐瞒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燕儿抿唇,目光如溪水莹莹,莞尔一笑,主子来说吧。

秦惊羽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我警告你燕儿,你别想再瞒我,我什么都知道了
燕儿抬眸,慢条斯理道:主子知道什么了
秦惊羽瞪着他,不知当说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明澈的眼神,醉人的笑容,他就笃定她拿他没办法,把她吃得死死的
忽然失了力气,缓缓坐下,别过脸去,低喃:你知道吗,元熙被掳已经第十一天了。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一天,她都不敢去想,会在那个小小的稚嫩的身体上发生什么事
燕儿收起笑容,沉沉开口: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何要瞒着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明说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是怕我承受不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呢秦惊羽越说越气,眼眶霎时红起来,冲过去对着他的胸口一阵猛捶,你说话,说话啊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命啊燕儿轻叹一声,扣住她不住挥舞的双手,揽她入怀,相信我,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信我就行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
信他,这个世界上她最亲密最信任的人,不就是他么
秦惊羽从他胸前抬起头,无可奈何望着他: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向海天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人才有这样的实力,能够调动强大而可怕的力量,先是杀了刘吉,再派人前往天京绑走元熙,其动机,正是要报她用奇石暗害于他的一箭之仇
向乃风
刘吉拼死想要告诉她的,是一个让人震惊无法置信的秘密,虽然时机未到,她与燕儿都选择隐忍不提,但是并不表示就懵懂不觉
她的那位干爹向海天,正是北凉王爷风如岳。
人前是超级富豪,人后却是一国王侯。
只有他,有这个实力
想起当初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要利用财势扶她上位,谋取皇位,表面上是为她着想,实际却只是把她当做傀儡,大夏真正的实权,最终将是落在他手里。
可谓野心巨大
向海天燕儿一字一顿念着,黑眸低垂,我还不能确定。
我知道是他除了他,这赤天大陆还有谁对我有这样大的仇恨秦惊羽说得攥紧拳头,两眼喷火,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烈焰在燃烧,为什么他不直接冲着我来,却要绑走元熙好歹他也是一国王爷,竟对小孩子下手,真是该死
一口气没喘过来,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毫无预兆往下滑倒。
燕儿及时抱住她:主子,你怎样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秦惊羽靠在他身上,喘着气无力摆手,心里空空荡荡,惶然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最近这样的状况出现过好几次,外公不在,母妃又病倒,别的太医自己又信不过,只得强行忍住。
心力交瘁,也许真是太累了,累出了病来。
从来不知自己竟如此羸弱,也只有依偎在他怀里,鼻端嗅到那淡淡的清冽气息,感受到那份温暖与坚韧,她才有片刻的安心。
你是不想影部弟兄再有损失,才自己一人前往的,是不是
燕儿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深沉得像是一泓湖水。
秦惊羽只当他是默认,情急低吼: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想到向海天对自己的试探投毒,对刘吉的血腥屠杀,那样可怕的心机,那样凶残的手段,仅凭他一人之力,饶是武功再高,心思再密,又怎么敌得过对方的强大势力
或者,我该向父皇禀明缘由,求他调兵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住肩膀:暂时不需要。
见她张口欲言,燕儿续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向海天做的,更没有证据证明向海天和风如岳的关系,两国一旦撕破脸面,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陛下他会很难做。
听着他轻言细语分析,句句在理,秦惊羽咬唇点头:好吧,我再等等,但是你
我不会有危险的。
燕儿轻拍她的背,温和的话语中流露出丝丝坚定:别担心,一切有我
还有元熙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我知道,我向你保证
回到宫中已是月上枝头,听说母妃已经服药睡下,当下也不便探视,只得叹着气返回寝宫。
明日早些叫醒我,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除衣歇下的时候,她握住他的手,说得慎重。
明白他有他自己的办事方式,虽然她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毕竟心安。
燕儿轻缓启口,吐出的却是拒绝之词: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两线作战,分头行事,你就跟梁大人一起调查,宫外之事交给我就好。
梁松那里已经没什么可以查的了。
那就在宫里陪着穆妃娘娘,等我回来。
燕儿她生气地喊。
手指一紧,却是被他握住,十指相扣,眸光清澈凝望过来:殿下,你相信我吗
秦惊羽听得无语,又是这一句,耳朵都起老茧了
你想说什么
对手实力强大,并不清楚有何企图,你现在是太子,安全第一,不要轻易出宫。
秦惊羽眨眨眼,有丝不解:不是有你在吗我不是一个人出去,我是跟着你啊,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他也太小心谨慎了,以往她不一样也是在天京城里呼朋引伴,招摇过市,哪里有什么危险
别太高估我的能力,我不是神仙,无法面面皆顾。他执起她的手,在那柔润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答应我,就这两日,留在宫里哪儿也别去,好不好
他的手很凉,掌心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滚烫,嗓音柔软得像是春风拂过枝头,说不出的关爱与怜惜。
那样坦白,那样纯粹的目光,不带半点杂质,静静投射过来,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逐渐臣服。
秦惊羽微微叹息,她就知道是这样,罢了,一切都交给他吧,如他所愿。
那好吧,就听你的,不过得说好,只两日哦
他轻嗯一声,似在跟她,又似在跟他自己低喃:两日已经足矣。
迷蒙中,不知从哪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她阖上眼,沉沉入睡。
一夜好眠,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一摸身边,毫不意外又是一手冰冷。
他想必已经走了多时。
看着窗户缝隙透出的缕缕阳光,暗自懊恼,怎么就睡过头了
沐浴更衣,穿戴整齐,正欲起身去往正殿请安,出门之时,目光随意朝侧旁一瞥,忽然顿住脚步。
榻边放着只燃尽的香炉,甚是陌生。
那香炉是什么回事
自己屋里从来不用香料,更别说是熏香了。
汝儿拢着手答:回殿下,燕儿说殿下最近睡眠不好,让奴才去太医署要来的安神香。
安神香
这个名字倒是不陌生,那是出自太医署的特制熏香,用以安眠镇静,辅助休息。
母妃那里有外公秘制的药物助眠,不曾用过此物,不过后宫妃嫔在病痛之时倒也用得不少。
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到自己身上。
原来她的疲惫与衰弱,他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屋里炭火将熄,她却感到胸前丝丝暖意。
她的燕儿,她的男人哦
这日刚用了午膳,正在翻阅梁松送来的卷宗,就听得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
秦惊羽不悦抬眸:怎么回事不是说过闲人勿近吗
近来身子不好,脾气也变大了,这还不说,她发觉自己的脑袋也跟着不好使了,稍微纷繁杂乱的环境,都可能影响到她的分析与判断力。
真是太累了,该好好歇一歇了
汝儿急急出去,又匆匆回来:启禀殿下,是长公主过来了,好像有什么事。
秦惊羽冷淡挥手:就说我在忙,不便见客。
她自然知道这位素不亲近的大皇姐是来做什么,之前四皇弟秦昭玉也来过几次,无非就是求她,在父皇面前替他们那位被贬职的娘舅梅澄说些好话,美言几句,以便早日解除处罚,官复原职。
梅澄,他虽不是绑架元熙的幕后敌手,但是元熙是在他眼皮下被人掳走的,不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只是一个罢免官职与回府反省而已,罪责远远不够
没等汝儿出去回复,殿门冲进来一条人影,随着那行走如风之势,身上的珠玉佩环哐当作响,一进门就是率先发难。
秦惊羽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当上太子就可以目无尊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吗
大皇姐,你误会了。秦惊羽淡淡睇她一眼,坐着没动,我只是要事在身,无暇迎客,请回吧。还有,梅卫尉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你秦飞凰银牙咬紧,气得不轻,在这宫里谁人不敬她长公主三分,偏生这个皇弟一句话就将她的来意一口封死,不留余地,那样清淡冷冽的性子,与过去实在是天壤之别
秦惊羽不再看她,低头继续查看卷目。
秦飞凰看着那无动于衷的华服少年,忽而一笑:呵呵,三皇弟你也太自信了,我又没说过我是来给舅舅求情的,我只是来跟你做个交易。
秦惊羽头也不抬:对不起,我没兴趣。
秦飞凰上前一步,哼道:那五皇弟的性命,你感不感兴趣呢
你说什么秦惊羽蓦然抬头,目光凌厉,你知道了什么
元熙在后宫丢失之事,连皇太后都被瞒住,一无所知,更不用说是后宫的其他女子。
秦飞凰被她瞪得微怔一下,不服气道:你紧张什么,我今日出宫去看了我舅舅,自然是他告诉我的。她也是连番追问,不懈努力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这趟出宫之行的收获远不止如此
秦惊羽盯着她的眼睛,厉声喝问:梅澄跟你说了什么该死,他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事实
你别乱猜,我舅舅什么都没说秦飞凰一着急,从衣袖里摸出个纸卷来,递了过去,是我从舅舅府里出来,在回宫的路上,有人拦住了马车,塞给我这个,叫我一定要转交给你,说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须得尽快赶去。
秦惊羽接过来展开,那纸上只写了一个城外荒庙的地址,没有署名,但字迹工整,极为眼熟。
那是燕儿的笔迹。
捏着字条,秦惊羽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不是说两日么,这样快,他就已经找到元熙了
但是他为何不自己将元熙带回来,反而叫人送信给她,催她前去
他不是执意不让她出宫的吗
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多想,绕开面前的秦飞凰,奔出门去。
背后响起秦飞凰急声呼唤:真能找到五皇弟,我可是最大的功臣,你记得要帮我舅舅请命复职
知道了
只要元熙能平安回来,她什么都愿意答应。
马车刚出了宫门,没走多远,就有人围合上来。
怎么是你们秦惊羽掀开车帘,吃惊望着来人,竟是影部身手最好的数名弟兄。
燕主今日一大早就将属下召来,潜伏在皇宫外围,保护主子的安全。那为首之人上前一步,隔着车窗拱手行礼,燕主有言,请主子务必留在宫内,不能轻易涉险。
秦惊羽心中一暖,又是燕儿,他考虑得真是周全,不仅让自己答应,让汝儿监督,还在宫外留人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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