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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这个平静的妇人。经历了这样的人生,难为她还能如此坚强的活着。
原本以为二夫人和冷玉容只是对她下手,见她得势才将怒火发泄到母亲的身上。却不想,这罪恶,早已在这千府大宅中蔓延了十几年。
“娘,千凉同你保证,她们欠你的,千凉一定连本带利的替您讨回来。”陆千凉攥紧了拳头,对大夫人承诺道。
大夫人温婉一笑,倒上一杯温茶抬手欲举杯,却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敷着那么一层东西。她摇摇头,经历了岁月洗礼的眉眼依旧平和:“罢了,过去的事了。昔年是我痴愚,硬是要争上这一口恶气。如今想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用呢?上一辈人的恩怨,千不该万不该延续到下一辈人的身上啊。”
“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昔日您善良不争,这才助长了二夫人的气焰。如今,您还想再忍下去么?”陆千凉问道。
大夫人微微皱眉,心中似有挣扎。
陆千凉又道:“昔日是千凉不争气,不知为母亲讨回这些公道。如今千凉长大了,也懂事了,合该为娘亲算一算昔年的旧账了。这些时日,她二人也没少阴我害我,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轻而易举的便揭过。”
“凉儿,你想怎么样?”
大夫人听她这话,眼中立时漫上一丝担忧。
陆千凉笑笑,抚着她的手臂让她坐稳:“千凉先出去打水,服侍娘将脸上的这些东西洗下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娘只要配合着我一些,看千凉的便好了。”
言罢,她起身向外走去。
红景早就烧好了热水,此时陆千凉前来打水,她便调好了适宜的水温,帮着端进去。
她是个忠心的丫头,这些年来,母亲不得势,她却跟在母亲的身边兢兢业业的伺候,从未懈怠。有的时候,金钱利欲能蒙蔽一个人的双眼,譬如二夫人。有的时候,也能考演出一个人的情真,譬如红景与连翘。
陆千凉接过水盆自己端着,浅浅一笑,对红景道:“红景姐姐,这么多年来,多谢您替我照顾我娘亲。若不是你,怕娘也等不到我悔过的这一日了。”
红景闻言,紧忙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小姐,您可别这么说,折煞奴婢了。”
报恩这东西,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急于求成,倒叫人轻看了自己。陆千凉与红景客套了两句,转身回房服侍大夫人洗净颊上的面膜。
水中煮了荷叶,尚带着清新的香气。颊上的珍珠粉被洗净,露出的那一张脸,却细嫩的像是刚刚煮熟的鸡蛋一般。
这法子屡用不爽,她再以玫瑰露替大夫人敷面,这才将她带到铜镜前。
镜中之人面若桃花,眼角的些许细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年轻的宛若初嫁妇人的面庞。只这一张脸,便足以叫大多数人倾慕。
“娘亲倒是生了好底子呢。”陆千凉笑着,替她将那素色的袍子抖开套在身上,又道:“咱们穿一样的衣裳好不好,也叫爹猜一猜,哪个是夫人,哪个是女儿。”
“胡闹。”大夫人笑骂了一声,由得她去了。
镶金花钿,玉石翡翠,环佩叮当。长而直的秀发被刻绘了连理枝图样的簪子挽起,剩余的发丝便直裰下来,披散在胸前身后。
陆千凉矮下身子瞧了瞧,从自己的头上拔出一朵小小的簪花,簪在大夫人的鬓边。想了想,还是取了下来,对一边侍候的连翘道:“去花园之中折一朵梨花儿来,要开的盛的。”
连翘应声,转身退下。
“娘,您今天一定是最美的。”她蹲在大夫人身前,拉起她的两只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爹爹本就该同您是一对儿,我们也不能自甘堕落,拱手相让不是?”
大夫人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时辰已是不早,前来传膳的侍女已经候在了角门处。陆千凉扶起大夫人,向她挤了挤眼睛,径直向着东上阁行去。
文不成武不就的大小姐成了学医的鬼才,一直以来疯疯傻傻的大夫人只在大小姐的院子里住了月余,竟治好了疯症。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一宗怪事竟已在千府中传开。
有资历老一些的侍女又拿出了当年术士送子的桥段来说,更有甚者,直接将陆千凉当成了神仙,就差顶礼膜拜了。她也不解释,同亲娘挺胸抬头的走。
昔年嫁到千府便是低下的身份,这么多年的隐忍,早已叫大夫人失了未出阁时的傲气。陆千凉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娘,你是这宅子中的女主人,理应当受到最大的尊敬,不用怕什么的。”
大夫人点头,虽有瑟缩,却也不像最初那般了。
穿过碎石小路,来到东上阁,正赶上二夫人母女。千仪见到大夫人的模样,面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正了正颜色行礼道:“母亲,千仪给您请安了。”
“好孩子,莫要多礼。”大夫人将施礼的千仪扶起来,望向了站在后面的二夫人。
美貌,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正因为有了美貌,才能得到丈夫的宠爱,才能一世安乐无忧。二夫人显然没想到,疯傻了多年不曾梳妆打扮,上午坐在亭中还是一副半老徐娘模样的大夫人竟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年轻了十岁。
她语声微带着嘲讽,扬了扬下巴:“姐姐又指望着拿这张狐媚子的脸勾引谁呢?不是妹妹说你,这张脸,可比你昔年差得多了。”
“二娘惯爱操心,我娘亲虽说比不上当年的卓然风华,可比上现在的二娘,可要绰绰有余了吧。”陆千凉亦是一句不让的讥讽了回去。
一时间,东上阁的门口处,已经弥漫上了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妙手毒妃 第三十八章气炸二夫人
千仪伸手牵了牵二夫人的袖子,向她使了个眼色。二夫人还要说什么,终还是咽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转身走进东上阁中。
按照礼仪,断然不是二夫人先走过这道门,可二夫人得势多年,众多侍女小厮已经习惯了她的锋芒,就连大夫人也未觉得有什么。
陆千凉眼中光芒闪了闪,从刚跑来的连翘手中接过刚摘来的那朵梨花儿斜簪在母亲的鬓边,扶着她走了进去。
正厅之中,二夫人坐在主位的旁侧,正房夫人该坐的位置,正由几名侍女服侍着奉茶。
此时陆千凉二人进得屋来,本就低垂着脑袋的诸侍女更是将脑袋埋进了胸口,一双眼睛却不断地向这边儿瞟。
大夫人再一次出山的第一战,即将开始了。
话本子里的桥段中,富家公子出去砸场子强抢民女时,都会有一个很有眼力见儿的小厮先去叫阵。这小厮的身份不能太高,高了一会儿没办法场。身份也不能太低,低了不能镇住全场。
陆千凉站在原地没说话,连翘会意,上面一步讲道理道:“我们家夫人在这儿,二夫人在座主位,怕是有些不合礼仪吧。”
二小姐身边的丫头茯苓亦是站出来:“连翘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对,大夫人卧病多年,我们夫人为这个家兢兢业业服务了这么多年,坐一个位子怎么了?”
一边侍候的诸多侍女尽数退到了帷帐后方,伸长了脖子看这场好戏。看来所料不错,近日来东上阁伺候,果真有好戏看啊。
连翘扬起小脸儿,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嫡庶有别,你这般……”
“好了,连翘,莫闹了。”陆千凉勾唇一笑,伸手叫侍女添椅子来,对她道:“一个位子而已,何必斤斤计较。”
“可是小姐……”连翘还要说什么,抬眼望见了她的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将腹中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千仪坐在二夫人身边,皱眉看着这场闹剧,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起身福了一礼:“连翘说的不错,刚刚是茯苓施礼,这主位,合该是母亲坐的。”
二夫人瞪眼刚要说什么,千仪微微摇了摇头,上前两步又道:“母亲才是这个家的主母,还请母亲上座。”
大家族的规矩不可废,嫡便是嫡,庶便是庶。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哪有乱坐位子的道理?昔时大夫人不在,她坐了便坐了。现在大夫人的疯症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哪还有她狐假虎威的份儿。
陆千凉刚跨进院子时便想到了这个问题,此时看到二夫人坐在那个位子上便不起来,心底更是落了底。这二夫人啊,空有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愿望,却没长这样的智商。
太急于求成,想要便妾为妻,变嫡为庶,只会害了自己。
陆千凉亦客气起来:“其实茯苓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母亲久病,二夫人为这个家操劳多年,合该坐这个位置。就算是父亲来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话音落下,千仪的面色瞬间惨白。
皇室忌讳谋权篡位,家族忌讳打压嫡出,若是二夫人此时坐在这个位子上,而大夫人坐在客位被千和看到了,定然是要有所猜忌。
再者说,这些年来她的锋芒太盛,将陆千凉打压下去不止一头……
千仪膝下一软,却是跪在了大夫人面前:“母亲,您若是坐了客位,千仪便不敢坐着了。还请母亲略作移步,今日是千仪僭越,请母亲不要责怪。”
目的达到了,倒也没必要一次把人逼死。陆千凉点了点头,上前扶起千仪:“妹妹何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动不动便跪,伤了膝盖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几人推推让让,终还是将大夫人让到了主位。红景站在大夫人的身后,千凉略后于大夫人半步,千仪母女坐客位。
奉茶不到一盏,千氏家主千和终于从后厅转了出来。
一路行来,早有小丫鬟蹲身行礼,正厅中的四人早早起身,千凉扶着大夫人上前几步,迎上父亲。大夫人低垂了眉眼,声音温润:“老爷。”
“秋心身子尚未大好,莫要如此多礼。”千和加快脚步走上前来,一把扶住了大夫人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眼前的人儿,比之二十年前多了些女子的成熟,因多年久病,依旧是盈盈身量,俯身行礼都是楚楚可怜之色。
千头万绪尽数化作相思,千和牵起大夫人的手,声音微带着感叹:“昔年我初见你时,你便是这样,盈盈立在满是土匪的屋子中,就像是污秽的屋子中蓦然亮起的一道光。当时你避着我,以手中团扇挡脸。当时啊,我便想,我一定要看看拿扇子后的脸孔长成什么模样。若是好看,我便娶回家做夫人。”
大夫人似是也想起了那一段过往,眼神低垂着温婉一笑,问道:“那若是不好看呢,老爷待如何?”
千和笑道:“若是不好看啊,那我也要娶回家,丑妇家中宝吗,就当是辟邪了。”
“老爷,您惯爱开玩笑。”大夫人低下头,加上飞上两团红霞,依旧是少女模样。
“爹爹,母亲大病初愈,乃是好事,何必说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呢?听说厨房新买来了秋膏蟹,一个个碗大的个头,倒不如先将桌子摆起来,咱们便吃边聊。”陆千凉提议。
千和点了点头:“凉儿说的不错,莫站着了,块坐快坐。”
伺候在东上阁之中的侍女尽是些手脚麻利的,此时话音刚落,便已经迎上来撤下茶盏,改为餐桌。
眼看着老爷携着大夫人坐到了一旁,拉着手说起了悄悄话,二夫人气的牙根直痒,冷冷的哼了一声挥袖坐在了一侧。
“二娘这是作何,好端端的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陆千凉推了茶盏到她面前,似笑非笑。
二夫人瞪眼,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将杯盖磕的噼啪直响。
陆千凉为理,伸手端茶,却被另一只手压住。千仪笑眯眯的望着她,一副上慈下孝的模样道:“姐姐这么多年来抛光养晦,今日是要撕破脸了么?”
“那要看妹妹,有没有悔过的心思了。”她端起茶盏,如是道。




妙手毒妃 第三十九章赚了个义兄
赏菊剥蟹饮桂酒,乃是当朝文人墨客的秋日三大闲趣。
此时正值初秋的时令,菊花尚未绽放,但蟹子却已经一批批的运到了京城。好巧不巧,今日千氏家主回转,便被蒸熟端上了餐桌,变成了众人的盘中餐。
千和右手边是久病初愈的大夫人,左手边是穿着华贵的二夫人。两位夫人身旁各坐着自家闺女,千氏乃是京城大家,一顿家宴吃的这般丰盛,倒也有情可原。
一群小侍女端着托盘儿上菜,时不时地要瞥一眼坐在末席,腰悬紫玉萧的冷艳公子。一来一回,没藏住掩住的小心思差点儿伴着身上多涂了三层的脂粉香气将寒音公子给埋起来。
多标志的人儿啊,多贵气的人儿啊,多俊俏的人儿啊,光是远远看上一眼便觉得养眼啊。不过,今儿个不是千氏的家宴么?这前来做客的寒音公子上席来凑什么热闹?
此时一身白衣的柯暮卿与着了白衣蓝袖,淡雅可人的陆千凉并肩坐在席面的右侧,当真是观音娘娘身边的金童玉女,般配极了!
小侍女们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偶尔大胆抬眼,与那公子对上一个眼神,便立刻颊飞红霞,低下头去匆匆走开。
乖乖,美男的力量就是大啊!
陆千凉瞧着柯暮卿那张俊俏的脸,立时有些憋不住笑,紧忙端了个茶盏掩口。
千和举杯敬柯暮卿:“内子卧病多年,多亏了柯公子时时照应着,千某不胜感激,还请柯公子满饮此杯,以全千某的感激之情。”
眼尖的小侍女赶忙红着脸上前添酒,柯暮卿亦举杯道:“千老爷谬赞了,千小姐的医术比之柯某不遑多让,此次医治夫人的病。却没柯某什么功劳。倒是这一次柯某前来京城,借贵府宅院居住,理应感谢主人才是。”
陆千凉被他们一会儿柯某一会儿千某讲的头疼,这群人一贯无趣,讲来讲去不过是那么几句客套话,没什么新意。
她伸手剥了个蟹子,递到了大夫人的面前,又调好了酱汁递去,悄悄地跟她挤了挤眼睛。大夫人嗔她一眼,倒是没拒绝。
千仪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一笑,亦是挑了个大个的秋膏蟹,剥好递到了千和的面前,柔声道:“爹爹,吃蟹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此话怎讲?在硬的铁汉也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千和伸手捏须笑笑,赞道:“仪儿向来孝顺,说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帮衬着你姐姐将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为父倒是不知奖你些什么好了。”
“爹爹,千仪帮衬着姐姐是应该的。咱们千家家业大,日后这万顷家产合该是姐姐继承,千仪现在学习,日后不也能多帮衬姐姐一些么?再者,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她的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爹爹说是不是。”
一段话说的谦和有礼,却是棉花里藏着刀子。千家无男丁这件事是千和心头的一道刀疤,万顷家财无人继承,只能陪嫁给女儿。可若是如此,千家便不复存在了。
千和闻言捏须,浅浅皱了皱眉。以前他不同意千仪与男子私下相交,是顾及着千家的产业。可现在千仪说的这段话却是给他提了个醒,千家的产业终究是要由两个女儿继承的,若是想要千家不倒,最好的办法便是招上门女婿。而眼下,闻说千凉与柯暮卿相处甚欢……
千仪仔细观察着千和的神情,媚眼一勾望向二人,浅笑着道:“说来,柯公子与姐姐也算是相交莫逆呢。柯公子很少来京城,这次可多住些日子?”
柯暮卿儒雅还礼:“柯某此次来京是为寻药,寻到便会离开京城,应当不会久住。”
陆千凉坐在一侧,却是将几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柯暮卿在商界的关联并不很大,世家品行也是上乘,若是用来做上门女婿,再好不过。可柯暮卿却是个不安分的,他常年奔波在外,又岂会将自己禁锢在这千府的方寸之中?
言说出嫁从夫,她若是嫁了个四处漂泊的浪子,这千府的万顷家财,怕是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千仪这一番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这模样,像是算准了柯暮卿一定与她有些什么似的。
陆千凉亦是笑:“哥哥这话说得倒是谦虚了,千凉于艺术上不过是个半吊子,看过几本闲散的医术,怎敢与哥哥相比呢?这段时日要不是哥哥帮衬着,千凉也医不好娘亲的病。”
一段话落,满室寂静。
千和放下酒盏,望向二人,一脸的疑惑。千仪亦是樱唇微张,一双杏眼瞪得老大,似是要将她剖开来看似的。
“是千凉的疏忽,之前忘了同父亲说。”陆千凉起身温婉一笑,给柯暮卿倒了杯酒道:“娘亲得病颇为棘手,这段时间我闷在府中,也很是悬心。幸得柯公子每日来碎雪园开导我,替我改娘亲的药方。千凉自小没有兄弟,一看柯公子便觉得亲切。如是想着,便认了柯公子做义兄,日后以兄妹相称。”
“是吧,哥哥。”陆千凉俯下身子,端起酒盏递给他。
柯暮卿常年行走江湖,所医治之人有街边一钱不值的乞丐,亦有皇室高坐龙床的千金贵体,什么样的心机没见过?刚刚千仪始一开口,他便意识到了。
若是千和千老爷挑明了说,他与千凉都不得台阶下。此时千凉想了个好法子,他自然跟上。
寒音公子柯暮卿一张常年不见表情的脸上终于露了个笑脸,他亦起身,伸手接过酒杯应道:“小妹过谦了,我虽为你义兄,却拿你当亲生小妹看待。你我这般说话,委实生分了。”
不应酬的人不代表不会应酬,柯暮卿便是这一类人中的翘楚。瞧这一段话,说的情真意切,叫陆千凉都险些当真了。
他却是犹觉不够似的,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遭,狭长的眼中又挤出一抹笑,宛若冬末的暖阳,所过之处,春暖花开。
鬼使神差的,陆千凉在他的掌心下惬意的眯了眯眼,跟着演了下去:“那哥哥,咱们说定了哦。”




妙手毒妃 第四十章玉佩的秘密
千和回府这一路上也见过了不少的侍女小厮,若是说他没从旁人那处听到什么有的没的,陆千凉打死都不信!
显然,对于没能拉上柯暮卿做自己的乘龙快婿,千父很是失望。只是这失望不能表现出来,他亦向柯暮卿举杯,以表谢意。
千府之中内眷所饮用的酒水多是花酒与果酒,秋日饮桂花,宴上饮的酒水清新之气大过酒香,就算是女子喝了也没什么。
饶是如此,陆千凉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不知为何,她心中隐有不安。
按理说,千仪阴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到底是比她多吃了好几年的饭,不至于连她那丁点儿小心思都看不出啊。可此时,她却总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直记得,却忘了……是玉佩!
她初醒时,连翘曾说她丢了一块玉佩,很是重要。第二日她曾叫人到云来阁掘地三尺翻了一遍,可直到今日都没有寻到。瞧千仪那有恃无恐的模样,莫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陆千凉咬了咬下唇,终是心中不踏实。现在场中人只有大夫人与连翘信得过,若是她贴身的东西,她二人一定知道底细。可这二人却问不得。
或许,还有红景呢……
陆千凉起身施礼,对千和道:“爹爹,今日咱们一家人都聚齐了,瞧着大家都高兴得很,只吃饭饮酒岂不无趣的很?正好,千凉前几日刚同人学了几个逗人玩儿的术法,不如让千凉下去准备准备,给大家表演助兴如何?”
千和电头:“难为你有这份心。”
“连翘,红景姐姐,随我下去准备一番。”陆千凉行礼退去,顺便将两个大丫头带了出去。
千家世代经商,多年来积攒的资本几乎可以同皇族相争,家中的丫鬟几乎也同皇室的规制相同。一个大丫鬟,只负责近身伺候,算是丫鬟里地位最高的也是最受信任的。两个二等丫头,负责拾和规制主子的饰物和衣物,地位亦不算低。三等丫头便不是这般了,这等侍女很少见到主子,平日里作些煮茶烧饭的活计,总是有银子拿,过的也算滋润。
千凉的院中便有三等丫鬟四个,伺候她一个人,倒是绰绰有余的。最末等的,也是最辛苦的便是八个粗使丫头。这类人平日无召唤不得见主子,做的也是些洗衣扫地的粗活,从不叫人在意。而红景和连翘,便是大夫人与她房中的一等丫头。
此时的陆千凉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确定红景是否真的直到那玉佩的秘密。三人出得东上阁,陆千凉随意说了几样东西叫连翘去准备,将红景单独留了下来。
连翘没什么心眼儿,主子叫她去她便屁颠儿屁颠的去准备了。陆千凉又说了几样东西拖红景准备,寻了个好的时机,摸了摸腰间,焦急道:“糟了,我腰间的佩玉掉了。”
红景也是心下一惊,紧忙蹲下身来翻找附近的草丛,一边儿寻着一边儿问道:“小姐,您丢的玉佩是什么模样的,奴婢帮你寻一寻。”
陆千凉顺坡下驴:“就是我一直配着的那一块,怎么突然便掉了呢?怎么办啊。”
“小姐,可是那块汉白玉雕刻的,老爷不让您摘下的?”红景问道。
是了,连翘当日也是这么说的,看样子她没有选错人。
陆千凉紧忙点头应是:“就是那一块,一直都配在身上的,今日怎么便掉了。红景,你且帮我找一找,是不是落在了草丛中。若是找不到便算了吧……”
话音刚落,红景果然急了。
“小姐,您掉哪一块儿玉佩不好,偏偏掉了那块紧要的。当年云游的道士说,那块破煞的玉佩不可离身,一旦离了身您的性命也是要不保的,还会影响千氏的气运。想那年您将玉佩丢着玩儿,被老爷罚跪了两个时辰,您怎么还会丢啊。您……您,哎……”
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将她数落了一顿,继续俯下身子扒开身侧的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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