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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沈季平的祖父乃是同光帝的胞弟,沈季平也只是当朝陛下的堂表弟,可宁王一脉向来忠烈,沈季平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功臣,世袭罔替传下来的王位,是以当朝圣上对宁王一支还算客气。
这还是陆千凉第一次入京,也是第一次进入紫禁城。午门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条缝,将一行人放进去,两侧低头匆匆而行的太监宫女与几步一个的侍卫皆显示出皇城的严谨,庄严雄浑的建筑威严壮阔,好不气派。
而此时此刻,陆千凉却没有心情挂心周围的风景。齐翔一行人并未将她带到陛下的书房,而是将她带到了沈言璟所居的仁寿宫。任何一个不是从太子坐上来的帝王怕是都会有这样的情节,对昔年争夺皇位时站中立的同胞兄弟异常的宽容放纵。而陛下昔年争夺皇位时,沈言璟不过三两岁的年纪,什么事情都不懂,也尚未封王,见到了陛下便软糯糯的唤皇兄,任怎样铁血的汉子也抵御不了这样的兄弟之情吧。
陛下主张仁爱,这些年来对沈言璟宠溺的很,可谓是当成皇子般养在了身边,束发时候封了王也只是在京城开王府,未赏封地,怕是要将这幼弟养在身边一世了。如此宠爱,在宫廷之中赏一处独立的宫院让其居住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怪不得沈言璟会这般纨绔。
进了仁寿宫的大门,入眼便是三两聚在一起讨论用药的太医,侍女端着被鲜血染红的水进进出出,送药的太监宫女头也不抬,生怕沈言璟毙命,他们立刻便要被陛下拖出去斩了似的。
折剑山庄虽是武学大派,却并没有多少的弟子,她的所有师兄弟不过四十余人,加起来还不如这间院子里的人多。陆千凉定了定心神,被人引着走入正厅,抬头望着高坐在主位上的黄袍男子。
“大胆刁民,陛下天颜也是你能看的!”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吓声,陆千凉刚要回嘴,膝弯处便被人踢了一脚,她双腿一弯,扑跪了下来。
她是没进过宫的,不懂面圣的规矩,只知面对陛下需得叩头行礼,她便有样学样的双手撑地扣了个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整个正殿都安静了。
离阳王朝规矩,臣子入朝跪拜是颔首礼,平民需以额触地,而女子乃是双手叠于额前叩拜。她刚刚叩首行礼,乃是个不大规矩的臣子礼。
陛下身边的太监统领立时斥道:“大胆刁民,不过是武学世家走出来的平民,竟然敢藐视礼法!还不快快向陛下请罪!”
陆千凉自在惯了,哪知什么礼不礼的?往昔她在折剑山庄,莫不是犯了大错她爹绝不会叫她跪,而今这一拜已经是很给皇帝面子了,他竟然还挑三拣四!
陆千凉也不看那太监,仰起头望着满脸怒容黄袍加身的当今圣上,问道:“沈言璟怎么样了?”
那太监又吓道:“大胆刁民,还敢直呼齐王殿下名讳!”
“陛下,师姐她生自山野,未曾来过京城,不懂天子礼数,这也不能全怪她,乃是臣教的不好。”沈季平站起身来,走到陆千凉身侧跪下叩拜道:“更何况,臣这次带师姐回京,便是为了向陛下请旨娶师姐为妻的。师姐刚刚行了臣子礼,也不算全错。”
陆千凉微有错愕,沈季平目不斜视的跪直身子,目视着前方地面:“今次意外,错不在师姐,而在臣。陛下若要惩处,臣愿代妻受罚。”言罢,他又是恭恭敬敬的扣了个头。
离阳王朝的规矩向来如此,刑不上女子,如是女子犯罪,未出阁者是父兄代为惩戒。若是嫁了人的,便是丈夫代为受罚,沈季平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一时间就连陛下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陆千凉傻呆呆的跪在一边不知说什么,陛下也未说话,倒是一侧的皇后先恼了起来:“言璟那么好的孩子,一直养在宫中,乃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这无耻刁民伤了言璟,陛下可不能姑息啊!”





妙手毒妃 第四百九十八章治伤
陛下也未说话,倒是一侧的皇后先恼了起来:“言璟那么好的孩子,一直养在宫中,乃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这无耻刁民伤了言璟,陛下可不能姑息啊!”
饶是陆千凉再好的脾气,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以前她还以为沈言璟是沈氏皇族中长歪了的那棵苗,现在看来,沈季平才是沈氏皇族一众歪苗之中长的挺拔的那一棵啊,在这样歪成一片的家庭之中长得这样根正苗红,季平委实难得。
就在这时,隔间里的太医奔出来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以头羌地哭道:“陛下,陛下节哀,王爷他……王爷他怕是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陛下猛地起身,怒道:“朕养你们这些庸医有什么用!都给朕想办法,今日若是救不回言璟的性命来!你们都给朕陪葬!”
陛下一挥衣袖,将桌案上的各色点心瓜果扫落了一地:“还不快滚!”
皇后和几位位分高的嫔妃紧忙上去劝慰,直权陛下消气,说尽了齐王福大命大绝对不会出事的话。一名小小的孩子躲在穿戴华贵的贵妃身后,突然哇的一声苦了出来。
这一声哭声不小在,众嫔妃劝慰皇帝之余,又分出了几人去哄小太子,朝瑰公主紧忙将太子牵到身边给她抹眼泪。穿戴富贵的贵妃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将太子从朝瑰公主的身边拉回来,问道:“皇儿这是怎么了?皇儿可是太子,可不能哭啊。”
“小叔叔,小叔叔是不是要死了。”太子沈衡抽抽搭搭的抹眼泪,拉住母妃的衣袖哭个不停:“母妃,衡儿想要小叔叔,衡儿不想要小叔叔死。”
贵妃忙将太子搂在怀中,哄劝道:“衡儿是太子,太子说了齐王不会死,齐王便一定不会死的。”
这个小豆丁便是当朝太子?陆千凉突然想到了多年前倒在天医谷外迷失丛林中的那名黑衣少年。太子年幼,皇帝老迈,诸王却正值壮年……
若是陛下借他人之手除掉沈言璟这个羽翼渐丰的亲王,又假作悲痛杀掉沈季平的未婚妻,沈季平因此而降罪。世人则皆念陛下深情,陛下又兵不血刃的除掉了两大威胁太子安定的沈氏亲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陆千凉望向沈季平,只见沈季平双拳紧握,目光径自望着金砖铺筑的地面上繁杂的花纹,并未说什么。她蓦然起身,直奔向沈言璟停着的侧殿。
诸禁军以为是刺客,皆迎了上来意图拦下陆千凉。几位嫔妃惊叫着向后退去,唯有朝瑰公主上前,摊平手臂挡在了陛下身前:“季平叔叔,你要做什么?”
沈季平端端正正的扣了个头:“还请陛下安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千凉曾师从于天医谷,任何疑难杂症经手都会迎刃而解,还请陛下安心。”
偏殿内,沈言璟墨发披散,摊开在软枕上,宛若一朵硕大的墨色莲花盛开。陆千凉将几名太医尽数丢了出去,连点了他的几处大穴,捏起了银针封住几处出血点后,拇指按上了沈言璟的人中:“沈言璟,你快醒一醒,不能睡过去!”
陛下老迈,急于为太子寻找他龙御大行之后的靠山。沈言璟和沈季平二人都是他想要除掉的。而此时,二人势力尚轻,沈言璟背后站着许多拥护齐王立皇太弟的大臣,沈季平祖上有军功傍身,都不是能随随便便除掉的。而唯一的变数,便是她。
若是沈言璟倒了,沈季平也留不太久。他二人虽不对付,但此时却能相互消解陛下的注意力。陆千凉手指速度飞快,一边以银针定住沈言璟体内真气的流速,一边以真气为他推宫活血,直到那冰冷的指尖慢慢温热起来。
外室一直无人进来,她也知道是沈季平为她挡住了诘问,便心无旁骛的引导着沈言璟的真气助他运功疗伤。真气飞速流转,带着那人的身子渐渐回温。
足足一刻钟,沈言璟的唇色才终于晕上一抹红来。她以手指按着他的灵台穴缓缓放开,望着那人渐渐睁开眼,呕出了一大口血,也终于放下心来。
真气的飞速输出使得她的身体急速消耗,已经压制多年的督脉竟隐隐约约的再一次浮现出来。这一次是肉眼可见的,双手中指以指尖为起点,黑线渐渐漫上了胸口,她强提劲气压住毒功的漫延,亦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半边床帐。
刚欲转身离去,一只冰冷的手虚弱的扣上她的手腕。沈言璟已经睁了眼,一张面皮淬玉般的白,就连刚刚漫上双唇的血色也渐渐的褪了下去。
那手冷得像冰,指尖更是凉的叫人忍不住打哆嗦。陆千凉回身,掰下他扣着自己手腕儿的手塞进锦被里,一边同身体里两股截然不同的劲气交战,一边低声嘱咐着:“伤口愈合之前不可沾水,少食荤腥,三月之内不得用内力,否则前功尽弃。你的身体里留了六根银针封穴,三月后自己运功逼出来便可以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沈言璟无力地仰躺着,吃力的抬起手来,揩掉她唇角淌落下来的血渍,声音都带着失血后的无力感:“千凉,我不想欠你什么。刺你的一剑我还给你了,你救我一命,我迟早还你。”
那冰冷,似毒蛇的毒牙刺破皮肤,将毒液注入到深于皮肤以下的骨骼之中。真气冲撞后的头脑已经不大灵便了,她甚至不知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只听自己的声音毫无感情的道:“我救你,只是为了让季平安心而已,你不必还我。”
“原来,如此……”沈言璟一声低笑,沾了她唇间鲜血的手落在床榻上的锦被上,苍白的像是冰封过的美人遗影。他几番欲言又止,终还是别过头去,背对她道:“你我各取所需,你可以走了,别让我再见到你。”
陆千凉起身,将将在床边的柱子旁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床榻之上,沈言璟默默地阖上眼,未置一词,为言一句。
原来,很多的擦肩与错过,在那一日便已经注定了。




妙手毒妃 第四百九十九章季平杀鸟啦!
体内真气的冲撞就好似病来如山倒般不给人一丝一毫的缓冲机会,饶是陆千凉抑制的及时,身子也多少有些不大听使唤。
与沈季平一起看完了陛下一大家子老婆孩子哭哭啼啼,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陛下见沈言璟醒过来甚是欢喜,甚至忘了就是陆千凉刺伤了沈言璟一事,从善如流的将这一页翻了过去。时值子时,宫中內侍为二人备轿,着人送二人回宁王府。
陆千凉疲累得很,从仁寿宫前往午门的一路上都摇摇晃晃的,肺腑之中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她抓住了沈季平的手臂,小声道:“季平,你能不能背我出去?”
沈季平见她脸色着实是不好,紧忙矮身将她拦腰抱起。一侧提灯的侍女见之,紧忙低下头假作不见,继续提灯引路。
这一路像是过了十年那样漫长,她身上的春衫被冷汗一层层的打湿,黏在身上难受的很。沈季平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像是悠远深渊里唯一的那一点光明。也就是这一点光明,支撑着她不至于迷失自己沉睡过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阵,在她的意识里只是睁眼闭眼的时间,轩窗外的天色已然渐渐明亮了起来。她微微动了动身子,骨节处似是多年未曾移动的轴承般晦涩难动,嘎嘣之响。
“阿凉……”身后,那人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沈季平的声音微带沙哑,似是一夜间熬干了所有的心血一般,连眼眶都漫上了层层叠叠的红血丝。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她枯坐了一夜,一夜未曾阖眼。
陆千凉转身,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对不起,季平,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睡得久了一些而已。”
“所以呢?阿凉,你还要欺骗我多久?”沈季平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将额头抵在她的发心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劲气在冲撞,稍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你的命的。就算是性命侥幸保住,你也会就此迷失自我,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你为何不同我说,你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帮助你啊。”
陆千凉抿紧了唇角摇头:“季平,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以为我压制的住不会失控,我只是高估了自己,你不要生气。”她道:“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温热的泪水晕湿了他青衫上胸口的位置,像是正在怒放的朵朵白梅。她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沈季平也由得她抱,在她哭够了的时候将她拉起来,双手拇指揩净了她眼角的泪说:“所以千凉,以后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怕麻烦。不论什么时候你对我说,我都会很认真的去听的,你记住了么?”
他又道:“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样的害怕了,阿凉,我真的很害怕,怕你会就此一睡不醒,而我却对你的过去,对你的痛苦一无所知。”
陆千凉抓着他的袍服袖子胡乱抹眼睛,嘟囔着道:“呐,我都坦白。上个月我背着你偷偷喝了我爹半壶桂花酒,还有娘亲留给你的那半碗鸡汤,其实是被我喝了。我都坦白了,你不要生气了啊。”
沈季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他将她扶着坐稳,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抿了一抹笑意:“好了,既然醒了便洗漱出来吃东西,我待会儿召一名太医出来给你瞧一瞧。若是太医说没事,下午我带你去逛集市。”
陆千凉兴致勃勃的坐起来:“逛集市?今日有集市么?”
“京城的集市是每一天都有的,你初来京城不知道,住的久了慢慢就习惯了。咱们俩成婚的东西还有很多没准备,我母妃不在,便得咱们两个自己解决了。”沈季平指尖轻轻撩了撩她的刘海儿,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下午一起去,好不好?”
陆千凉甜甜的笑道:“好。”
府院内的八卦永远都是传播的最快的,沈季平抱着姑娘在自己的卧室里待了一夜这件事,很快便在宁王府内沸沸扬扬的传了开去。一时间,若是有人谈论到了这件事,就连宁王府内的狗都要叫上几声。
好在这些小丫头也算是有眼力见,背过身子偷偷的说便是,也不敢在两名当事人的面前说。是以,在二人坐于正厅吃饭时,老宁王养过的鹦鹉见到了沈季平,昂首挺胸的甩了甩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羽毛,叫嚣着道:“姑娘,过夜,姑娘,过夜。”
随侍的小丫头低下头去低低的笑,沈季平贴身的大丫鬟正为二人布菜,一时忍笑忍得辛苦。陆千凉见那鸟儿猎奇,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它的翅膀,奇道:“真的会说话啊。”
鸟儿高傲的别过头:“没见识,没见识。”
“阿凉,过来吃饭。”沈季平唤道。
陆千凉正研究这鹦鹉研究的欢喜,闻沈季平唤她,便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道:“这鸟儿有趣,你在哪儿买的啊。”
沈季平扫了那鸟儿一眼,半晌,方才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入口:“这鸟儿是我父王尚且在世时养的,我昔年离京时它还不会说话,转眼已经过去多年了。”
陆千凉有心想知道沈季平小时候的故事,可想到沈季平早起去世的父王和母妃,她也只好将这些话尽数咽回到肚子里去。
鹦鹉依旧在叫嚣着:“姑娘,过夜。姑娘,过夜。”
陆千凉被它吵得不行,问小丫鬟道:“那只鸟在说什么呢!怎么说了上句没下句?”
小丫鬟几番欲言又止,沈季平也来了兴致道,望向了小丫鬟。小丫鬟面色一红,嘟囔道“鹦鹉的意思是,昨夜……昨夜小姐在世子殿下的房间里过了夜。”
陆千凉错愕的望了望那鸟,突然一张脸红成了火烧云。她双手抱拳按了按骨节,发出嘎嘣的骨节移动声,声音隐喻道:“季平,你家这鸟儿值多少钱?我想拔了它的毛!”
沈季平头也不抬:“你喜欢就好。”
鹦鹉悲痛的叫嚣:“季平,拔毛,季平,拔毛。”
沈季平一颗花生米飞过去,正中鹦鹉的脑袋。鹦鹉应声落地,凄厉的道:“要死啦!季平杀鸟啦!”




妙手毒妃 第五百章拔鸟毛
沈季平这名字,四季安平,倒是很好的意头。不过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却生生被那只蠢鸟叫出了几分乡土气息。陆千凉慢悠悠的吃过了饭,笑嘻嘻的走到了那只蠢鸟的面前,提着它的两只脚将之提起:“谁准你唤季平的!”
蠢鸟很有骨气的闭口不谈,陆千凉弹指在它的脑门上敲了一个毛栗子:“你信不信我真的拔你的毛啊!”
“季平媳妇,母老虎!”蠢鸟叫嚣道。陆千凉一恼,刚要伸手拔他的尾羽,那蠢鸟拼了命的扑腾着翅膀废了开去,落在院子里的假山上跌得不休:“母老虎,母老虎!”
陆千凉摩拳擦掌,双脚一蹬跃了出去:“你个蠢鸟,我今儿个不抓到你我便不姓陆。”
满院的侍女小厮目瞪口呆的望着打成一团的一人一鸟,京城之大,谦和守礼温润娴雅的姑娘多了去了,何曾见过这样上蹿下跳的疯姑娘?大丫鬟嘴角抽搐的问沈季平道:“世子,陆小姐这样会不会摔道啊,您还是赶紧让她下来吧。”
“由着她去吧。”沈季平执着杯子啄了两口茶:“去瞧瞧太医到哪儿了。”
两刻钟后,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的折剑山庄剑法传人陆千凉陆大小姐终于将飞的口吐白沫的鹦鹉逮在了手里,扬手扒掉它的一根尾羽:“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鹦鹉挣扎着叫唤:“沉迷美色,飞不动啦!沉迷美色,飞不动啦!”
合着这只鸟还是只好色的软骨头,平日里骂她骂的顺流,一旦被人逮到了便能说出一堆好听的话试图脱身。陆千凉抬手继续拔毛,鹦鹉嗷嗷直叫,没一会儿就秃了半边尾巴。
不规矩的未来宁王妃扬手将口吐白沫的蠢鸟丢了出去,沈季平无奈的迎了上来:“玩儿够了?太医已经在候着了,我带你去让太医搭个脉,开两道温阳的方子。”
说实话,陆千凉自己便是医者,还是医术高强,太医也只能仰望的医道高手。而此时沈季平要给她开温阳的方子,他定是信不过她能管好自己的,为了能让沈季平安心,陆千凉便也只好顺从的由他拉着去见太医。
常年习剑之人本就是身强体健,没什么大毛病。太医搭了搭脉,觉得没什么需要自己证明医术的地方,便如实相告,转身告辞。沈季平嘱咐陆千凉换一身好看的衣裳,自己去送太医了。
宁王府内,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射在未化的积雪上盈盈发光。沈季平站在门前目送太医,身侧,一名黑衣的暗卫渐渐现出了身形,伏在沈季平的耳边低声的说这些什么。
沈季平皱了皱眉:“再去差人查一查昔年天医谷内的发生的事,我要知道陆千凉身体里截然不同的两道气劲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唤住人道:“昨日之事,想办法传到折剑山庄离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莫叫人发现。”
暗卫应声退下。
三月的京城虽带着料峭春寒,但也早已是一副初春盛景。翠绿的草芽自积雪之下拱出小脑袋,绿油油的甚是喜人,怕是过不了几日便要生出艳红的花儿来。
二人牵着手走在街上,陆千凉见什么都新鲜,沈季平便不厌其烦的替她讲解着,一路上将缺少的日用品尽数买了个齐全。沈季平模样好家世好,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说是许多姑娘闺梦中的良人也有过之无不及。此番沈季平带着她上街,毫不避讳的还众人面前展示二人的亲密关系,连带着陆千凉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眼刀。
陆千凉入京未带太多的衣服,好在沈季平返京之前早就差人带了她的衣裳尺寸送给裁缝铺子,让他们事先替她赶制出了几件儿适合这个节气穿的,换洗倒也足够了。陆千凉取了衣裳,索性托着沈季平逛到了卖小吃的集市里,给自己的早饭加一道甜点。
京城向来是离阳王朝人口混杂的地界,各国使臣,各地应考的书生,甚至是前来做生意的商人都愿在京城之中落脚,沾一沾这天子脚下的富贵龙气。是以,此处售卖小食的街巷也丰富的很,各地方的特色美味应有尽有,比之玉华山下镇子里只有炸小肉丸儿卖好多了。
陆千凉眼巴巴的望着卖栗子糕的蒸锅,做生意的小厮机灵的很,注意到陆千凉的目光,忙向沈季平唤道:“公子,我们家的栗子糕味道好还美容养颜,给夫人买一块儿吧。”
沈季平望了望陆千凉馋猫般的眼神,走过去掏了几枚铜板递给小贩。陆千凉接过糕来,先捧到沈季平的唇边让他先咬一口,笑嘻嘻的对那小贩道:“小哥这便是你眼拙了,我们不是夫妻那!”
沈季平咬了一小口,闻言道:“我是她准……”
夫君二字未说出口,陆千凉先接口道:“她是我堂兄,陪我出来逛街的!”
小厮放了一个我懂的眼神,恭恭敬敬的将二人送走了。
陆千凉捧着热乎乎的糕吃的兴致勃勃,再递给沈季平沈季平便不用了。他不爱吃甜食,便一路上帮陆千凉提着吃的:“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夫君?”
陆千凉如是道:“在我们那儿,未出阁的姑娘和未婚夫婿出来逛集市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说你是我堂兄,这样别人便不会误会了。”
沈季平沉默一阵,半晌笑了开来:“你想得倒多。”
二人从街头逛到了巷尾,美食未吃几样便饱了,引得陆千凉唉声叹气直骂自己的肚皮没出息。沈季平拎着几包糕点肉食,承诺有时间便带她到这里解馋,陆千凉很是开心,将自己吃过的半块白糖糕塞进了沈季平口中。沈季平皱了皱眉,还是咽了下去。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段饕餮奋斗史,陆千凉自己也没在意,第二天醒时才知道,那道美食街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昨日吃过的几家此时皆换上了新的匾额,有的上书“齐王专供”有的上书“王妃亲品”,好不热闹啊。




妙手毒妃 第五百零一章偷懒
京中诸事无分大小,沈季平终日里忙着即位宁王事宜,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陆千凉觉得无聊了,便唤上沈季平的大丫鬟陪她出去转转,权当做是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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