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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沈季平有样学样的回了他一拳,唇角勾着一抹残忍地笑意,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有这样好的刀不用才是真的傻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那个疯丫头。沈言璟,我带她来京城原本的意思便是利用整个折剑山庄巩固我的地位,你说的这样凛然大义,你倒是去替她啊?”
他无声的笑起来,摊了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被虚假的情义驻空骨头了。你仰着陛下,我仰着陆千凉,有什么不一样么?不过你我的处境倒是差不多,陛下大行之日便是你沈言璟赐死之时。怎么样,要不要同我合作?这样既可以保住性命,又可以护着你那小情人。”
“沈季平!你真无耻!”沈言璟恨恨道。
沈季平笑:“无耻倒是不敢当,各为所求罢了。我不是你,天真的以为有情饮水饱。我想要的东西一直很明确,所以才不会走弯路。毕竟三年同门,沈言璟,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吧。”
沈言璟转身欲走,沈季平又唤了一句:“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少,阿凉她怕血的很,若是一不小心失手丢了性命,我也会很可惜的。既然齐王殿下怜她,不妨多助她一助。”





妙手毒妃 第五百零五章败露
沈言璟转身欲走,沈季平又唤了一句:“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少,阿凉她怕血的很,若是一不小心失手丢了性命,我也会很可惜的。既然齐王殿下怜她,不妨多助她一助。”
沈言璟又要出拳,沈季平扬手相格消解了他的力道,将他向廊下一推:“天色不早,齐王殿下,慢走不送。”
“今日的事,你最好记住了。”沈言璟道。
墨色的衣衫渐渐消失在重重月影之下,那人步伐生风,身影所过之处带的四月新生的树叶都沙沙作响。房顶上,一名暗卫跃了下来,伸手欲搀扶沈季平。
沈季平摇手挥开他的搀扶,静静地望着天际上的下弦月。那暗卫嗓音嘶哑道:“主子,陆小姐谁身上的伤做不得假,是否用属下去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齐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那暗卫还待说什么,便听沈季平不紧不慢的道:“齐王会想办法替阿凉开脱的,我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幽深的月色下,两道影子被月影拉得老长,而屋中的姑娘分毫不知门外的惊心动魄,依旧沉睡在自己的梦乡之中。这世间啊,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
一夜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待到陆千凉醒来之时早已日上三竿,沈季平今日也未去上朝,陆千凉睁眼,便见他温柔的坐在床边单手支颐打着瞌睡,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他守了她一夜?陆千凉心中疑问道。想了想,她又释然。以沈季平的性子,不这样枯坐一夜等着她醒来才是叫人意外的吧。
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已然回温,隔夜的剑伤却还痛着。她刚一动身子,便痛的“嘶”了一声。就这么低低的一声,沈季平已然醒来,张合了两下眼睛将她扶起靠坐在床头处:“有伤就别动了,疼么?”
陆千凉傻傻的扯了个笑:“不疼了。”
沈季平叹气,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袖挽起到肩膀下,动作轻轻地替她解开纱布撒上药粉:“日后别再做这些事了,我就算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你庇佑着继承宁王位。你愿意帮我我很开心,但是千凉,我更多的是担心。”
“我不会做别的,只能为你清理一些路障,我不为难。”陆千凉道:“季平,你看我也不是很没用不是?日后你若是有了什么麻烦事,你也要记得告诉我,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只仰靠着你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我也很能干的。”
沈季平无奈的摇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替她将衣袖撸了下来。
她受了伤,昨日有见了血,原本最喜欢用的油腻食物今日却用不得了,嗅到那肉腥味都是一阵阵的呕吐不止。沈季平倒也宠着她,吩咐侍女将二人的饭食通通换成了白粥,陆千凉方才用了几口。
然而一碗粥未用完,一行內侍却颐指气使的闯进府来,拉长了嗓音道:“宁王世子,陛下吩咐请世子殿下携陆氏入宫问话。”
陆千凉猛地握住了沈季平的手,沈季平却是没什么不对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瞧瞧的顺下一枚水头极好的玉佩塞到了那內侍的手中:“敢问公公,陛下要臣入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内饰见那玉佩成色上佳,紧忙换了张笑脸,目光扫了扫院子中的侍女小厮。沈季平自知他是何意思,摆手叫侍女小厮尽数退下去。
內侍凑近了些,低声道:“世子殿下怕是不知道,昨儿半夜这等事便传遍了京城呢。太常寺卿孟贺孟大人,昨儿被人在府中刺杀,一箭穿心了呐,死的那个惨呦。府中弹曲儿的歌姬也差点儿吓疯了过去,这太常寺卿是什么人啊,这都敢杀,真是可怕。”
沈季平面色变了变,陪笑一声:“怕不是孟大人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世子殿下不常在京城,怕是不知道,这太常寺卿孟贺乃是孟妃的兄长,深得帝宠不说,陛下还特意拨了一名影卫去护佑孟大人的安全。连陛下的影卫都能轻而易举的避开,这得是怎样的武功啊,整个京城里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了。再者说,这太常寺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哎呦,瞧奴才这嘴,说不得说不得。世子殿下还是赶紧拾掇拾掇,准备入宫吧。”
沈季平道了两声受教,将人送走,紧忙进屋换衣裳。陆千凉早已面无血色,嘴唇发颤道:“怎么办?陛下会发现么?季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拖累你的。”
“现在说这些拖累不拖累的又有何用?别怕,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呢。”沈季平挑了一身衣服给她,叫她尽快换上:“一会儿进了宫,你便一步不离的跟着我,陛下问你什么,你便咬死了昨日与我在一起,打死也不能承认,记住了么?”
陆千凉紧忙点头,又问道:“那我会不会拖累你……”
沈季平动作顿了一顿,紧接着转过身开低下头来,额头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不用怕,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二人一路上了马车,陆千凉满手是冷汗,手臂上的伤口也叫嚣着痛了起来。沈季平也是薄唇紧抿,虽说安慰着她不紧张,其实他自己也是顶紧张的。
陆千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道,若是一会儿陛下查出来是她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季平受到伤害。若是沈季平出了意外,她也定然是活不下去了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午门前,有侍女搬来脚凳撩开帘子请二人下车,沈季平当先一步走下车来,伸手扶下了陆千凉。
而这一次,二人却不像上一次进宫那么容易。
內侍和宫女走上前来将二人的身上搜了个遍,就连陆千凉头上仅有的两只尖利的簪子也拔了去。看这架势,这次是定不能善罢甘休了的。
陆千凉抓紧了沈季平的手,咬着下唇定了定神,随他向皇帝书房走去。




妙手毒妃 第五百零六章栋梁与柱石
皇帝书房内,几位朝臣已经在坐,沈言璟也坐在陛下右手边台阶下的位置,见二人走进来,毫不意外的端起茶盏浅浅的啄了一口,连目光都未分给二人一丝一毫。
沈季平恭敬的行了臣子礼,陆千凉有样学样,扣头跪拜做得一丝不苟,这一次却也是面向地面上花纹奇特的地砖,不敢再直视龙颜了。
然而习武之人的感官最是敏感,饶是陆千凉未抬头,也知那皇帝的目光一直胶着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早已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臣沈季平,携妻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季平山呼道。
陛下稍作沉默,威严不减的道:“平身吧,来人,给宁王世子与陆小姐赐座。”
当朝皇帝好拿架子,一般宴席上酒过三巡便会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席,此番说了这么多的字委实难得。宁王世子,陆小姐。这两个称呼,分明是在提醒堂下两人,一个是臣子,一个是平民,如何能在当朝圣上的眼目之下瞒天过海?
沈季平规矩的坐了,陆千凉也顺从的坐在他身边,伸手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堂中众人皆是无言,谁都不先开口,沈季平自然也不曾开口。
“将人带上来吧。”陛下道。
两名內侍顿时拖了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上来,正是昨晚在孟府之中与她比剑的那名暗卫。陆千凉顿时一惊,搭在膝盖上的手都发起抖来。沈季平紧忙握了她的手,向诸人告罪道:“师姐她心善不争,习剑多年却是不曾伤人害命的,今次见到了这场景有些恐惧,还请陛下恕罪。”
话音落下,只听沈言璟轻声一笑,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诸人面面相觑,各有所思。就在这时,一名內侍踩着碎步进得屋来,扑通一声跪倒道:“启禀陛下,孟妃在御书房外求见。”
“孟妃来了?孟卿是孟妃的亲哥哥,这倒也算是她家的家事,请孟妃进来吧。”陛下道。不一阵,一名身着华丽宫装,哭花了妆容的宫妃便快步走了进来,径自扑在陛下的怀中。
在场诸人皆是言官,读惯了礼义孝悌,怕是行房事的时候都想着如何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传宗接代,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香艳场面?一个个顿时都低下头去假作不见。
只闻孟妃哭道:“陛下!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的兄长做主啊。兄长兢兢业业几十载为国效力,忠于陛下不敢有二心,而今竟被歹人所杀。若是陛下不能找出凶手处死以儆效尤,那这世间还有几人敢真心实意的为陛下分忧啊。”
这孟妃音若银铃,身姿曼妙,虽说家中出了这种事,但哭诉之余还带着几分嗔意,是个男人都经受不住,更何况是早已经被酒色财气蛀空了身子的皇帝呢?
只见皇帝紧忙安慰着自己的小美人,满脸怒容的指向浑身是血的暗卫道:“不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其罪当斩!还不快说,昨日同你交手的是谁!”
不保护好自己的主子,按罪当斩?可陆千凉听说的却是,这暗卫乃是皇帝的暗卫,乃是拨过去保护孟贺的。而今皇帝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高坐明堂之上发着火,还不忘时而抱着自己的小美人揩一揩油,这暗卫何罪之有?有帝如此,岂不叫人心寒?
且不说那暗卫,独说孟妃,原本还仗着身底子好打算育有皇子,仗着兄长司了个正三品没什么实权的闲职便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整个后宫之中杨妃与皇后都不敢这般骄矜自傲,这般空有样貌没有脑子的女人,迟早是这王朝更迭之中的一缕炮灰。
黑衣暗卫望了眼沈言璟,又环视了一眼场中诸人,沉沉的扣头道:“属下不敢。”
陆千凉可算是知道了,这哪里是断案,明明就是陛下自编自导的一出鸿门宴。虽说将三人唤入宫中,却早已将目标锁定在她的身上了。今日是她做的,会是她定罪。不是她做的,也会是她定罪。
沈季平尚未承位,若是陛下心急将之除掉,只会落得天下口舌。而他本就是武功高强之辈,一旦得了折剑山庄的助力便更难以除掉了。右都御史乃是齐王党,若是将一品言官右都御史之女许给沈季平做妃,他日待帝身体不行之时,随便找个由头赐死沈季平,届时因着姻亲关系还可斩掉沈言璟的羽翼,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看来,陛下还是顾及着骨肉亲情的。沈言璟是他的亲生胞弟,他给沈季平赐婚,怕是要保住沈言璟的性命了。
这京城,着实是吃人的京城。这朝廷,也当真是吃人的朝廷。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挟杨妃与太子公主在殿外求见。”刚刚退出御书房的內侍有一次踏进殿中道。不过是死了一个三品闲职的太常寺卿,竟将这朝堂后宫之中至高无上的几人全都聚来了。这孟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皇后牵着太子和朝瑰公主入殿,众人紧忙跪下行礼,山呼皇后娘娘千岁。皇后道平身,又向陛下行了礼,坐到了皇帝身边的位子上。
“本不是什么大事,竟还劳得皇后亲自走这一趟。”皇帝将沈衡牵过来抱在膝上,又着人给杨妃与朝瑰公主赐坐:“衡儿文治武功习得如何?”
杨妃紧忙起身,笑意盈盈的道:“回陛下话,太子读书用功,武功开蒙的也早,昨个夫子还夸了衡儿日后定是国家栋梁呢。”
皇上点了点头,终于有了些笑意:“衡儿是太子,未来离阳王朝的希望,定是让朕省心的。若是你们这些未来的国之柱石也让朕多省心一些就更好了。”
在场诸人紧忙跪地呼不敢,陆千凉不懂规矩,索性随着沈季平跪地叩首,唯沈言璟一人坐的安稳:“皇兄正值壮年的,言璟承皇兄庇佑,还想多做几年混吃混喝的纨绔王爷,这国之柱石怕是不敢当了。”
皇帝数落了他两句,倒也没说什么重话。




妙手毒妃 第五百零七章一盏热茶
皇后与两位妃子的到来却也将殿上正在审问着的事耽搁了一阵,皇帝将太子放到地上,又问那暗卫道:“你如实说,当日同你交手之人,你可认得出来?”
暗卫声音沙哑道:“暗卫皆是暗卫营教养出来的,虽不算是绝世高手,武功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属下敢保证,除去暗卫营中人,京城之中有能力从属下剑下逃走的人屈指可数。”
诸大臣面面相觑,低声交谈了两句。陛下又道:“那你可知那日同你交手之人是谁?”
“属下斗胆,当日属下刺伤了那刺客的右臂,还请陛下请人验一验折剑山庄陆小姐的右臂上,可有剑伤。”话音落下,陆千凉猛地握紧了沈季平的手。
她的身量不矮,若是伪装成男子也少有人会看得出。而今被人一句话道出,决定生死的时刻,也由不得她不紧张。
沈季平紧忙拉着她跪地,向皇帝道:“启禀陛下,陆师姐昨日一整日都同微臣待在一处,从未离开宁王府,微臣可以作证这件事绝不是师姐做的。师姐饶是武功高强,却绝不会作这等害人性命之事。”
此时,又有一名身着紫色朝服的大臣跪地道:“微臣有言,陛下,陆小姐入京不过一月,甚少出府,从未与京中任何人结仇。就算是陆小姐武艺高强,她也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皇兄高看她了。”沈言璟推了推已经冷掉的茶盏叫侍女换茶:“往昔在折剑山庄之时,臣弟这位师姐连只兔子都不敢杀,更别说去杀人了。今儿皇兄说她杀人,臣弟第一个不信的。”
陆千凉都没想到沈言璟会为她说话,微微抬起头望向他。只见沈言璟隐在衣袖内的手微不可查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抿了抿唇,那意思怕是让她死不承认。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就算是这事查出了她就是杀手,她也要咬死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是意外所致。若是自己都认了,沈季平便真的救不了她了。她叩首道:“陛下,孟大人委实不是草民杀的,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端起茶盏酌了口茶,沈言璟刚要起身撩袍下跪,皇帝摆手叫他起来道:“都起来吧,急什么?不过是那暗卫的一面之词而已,朕岂会学昏君之流错杀忠良?朕昔年将言璟送去折剑山庄学艺便是知晓陆庄主品行武功皆是上乘,他的女儿自然不会品行不端。”
诸人长出了一口气,沈季平谢陛下信任,扶着陆千凉站了起来,坐回到座椅上,沈言璟也坐回到座位处,眉头却未舒展。
只闻皇帝又道:“不可偏听偏信,却也不能全然不信。既然陆小姐是清白的,就随侍女下去演一演手臂上是否有伤吧。这样朕能安心,又能诸位一个交代,还能还千小姐一清白。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皇后,你同月去。”
陆千凉心狠狠地一沉,她望向沈季平,沈季平起身道:“陛下,师姐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莫说不是她做的……就算是也不当……”
“季平莫再说了,朕也是为了你好。”陛下一双眼望向陆千凉,犀利的像是能够剖析心灵一般:“陆小姐出身武学世家,自是不拘泥这些俗理的。你这般三推四阻,莫不是真的隐瞒了什么?”
“陛下……”沈季平又待说话,此时,下去换茶的小侍女却回转上来,一个脚步不稳,一盏热茶尽数的倾洒在了沈言璟的右臂之上。
那热茶还冒着热气,小侍女瞬间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倒在沈言璟的身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陛下绕过奴婢吧。”
这茶泼的好巧不巧,将皇后与贴身侍女月的脚步也阻了一阻。沈言璟可谓是皇后带大的,此时皇后见沈言璟被一盏热茶烫的面色发白,也顾不得什么验伤不验伤了,忙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给王爷验伤。”
“罢了,皇嫂。”若是陆千凉没看错,沈言璟那瞬间的神情里显示出的三分错愕,是想要掩饰什么的。他微微皱着眉头,也不去碰被泼伤的右臂,又道:“一点小伤,不打紧。”
皇帝也道:“什么不打紧,去请太医。哪处的丫头,笨手笨脚的,拉出去杖毙。”
那小侍女原本便惨白的面色这一刻更白了三分,两名侍卫上前将之拖走,陆千凉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将人拦住:“泼了一盏茶便要处以死罪,这皇宫里的人命是不是不值钱了些?”
说罢这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亦是戴罪之身,见那小丫鬟哭的抽噎,紧忙将目光转向沈言璟。沈言璟无甚表情,拱了拱手道:“皇兄,算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沈言璟向来得圣宠,曾有大臣说,这位一直养在紫禁城里,皇帝眼皮子底下的齐王殿下吃穿用度的规制与太子无异,诸臣甚至以为皇帝要立皇太弟,激昂这离阳王朝的万顷江山穿给沈言璟了。直到皇帝立了太子,这样的传言才渐渐的平息下去。
而今沈言璟被泼了这一盏茶,手背上的皮肤都被烫的红肿,谁若是为那侍女求情便是真的不长眼了。皇帝正在气头上,闻沈言璟之言便也不做过多苛责。內侍张印太监见陛下有松口的意思,忙道:“这种粗手粗脚的丫头怎么能放在御书房伺候?还不快快贬去杂役房!快去催一催太医!”
沈言璟垂了垂眼皮,皇帝瞟了一眼他烫伤的右手,把玩着玉佩的手敲了敲桌案:“皮肉烫伤最是痛楚,待太医过来瞧瞧再说,仁寿宫的人呢?还不过来照应着你们主子!”
两名內侍紧忙端上冷水浸湿的帕子来给沈言璟敷手,另一名內侍来挽沈言璟的衣袖,碰到他的手臂,却闻沈言璟微不可查的闷哼了一声。
御书房内此时本就安静,那原本压抑的很好的闷哼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传了出来,一时间,诸人皆望向沈言璟。
他伸手扶住手臂,面色竟有几分强忍着的惨白,似是受了极大的痛楚一般。




妙手毒妃 第五百零八章剑伤
他伸手扶住手臂,面色竟有几分强忍着的惨白,似是受了极大的痛楚一般。
若是连梁没看错,他扶住手臂的时候手指微不可查的在手臂上重重一按。那一处并非泼了茶的,右臂……她几乎是瞬间睁大了双眼,沈言璟这是要替她抵罪?
只见殷红色的血迹透出纤薄的春衫,在那墨色常服上晕染了大片,看不大真切。可紧接着那血迹便顺着他的手臂淌了下来,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金黄色的地砖上,渗进心雕刻的莲花形花纹中。
他似是被戳破了什么隐秘之处一般惊恐,伸手挥开为他冷敷的小厮,扑通一声跪向皇帝道:“皇兄!臣弟知罪!臣弟知错了!”
若是此时这些国之柱石再看不穿究竟发生了何事,便枉他们能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到胡子发白了。怕那太常寺卿孟贺,乃是沈言璟杀的。场中最不为人怀疑的人,竟是那隐藏的最深的杀手啊。
一侧,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声爆发出来。孟妃痛哭着跪倒在皇帝膝前,悲戚道:“皇上!皇上可要为我兄长做主啊,人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兄长死的不明不白……”
“滚开!”皇帝突然怒喝着一脚踢开孟妃。这女人着实没脑子,沈言璟是什么人,就他兄长的一条命,岂能与沈言璟的命相提并论?女人啊,总是会被男人的那些糖衣炮弹迷失了心性,以至于看不清自己真正的位置。
此时,太医也已经提着药香走进殿来,一见这气势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扑通一声跪倒。这一次皇帝怒目,也不叫他为沈言璟处理烫伤了,只是冷冷的道:“验伤!”
那太医小心翼翼的挽起沈言璟的衣袖,解开了包裹着手臂的,已经被鲜血浸红的纱布。只见一道一掌长的伤口切口平整,此时尚且不住地向外溢血。
这事不关沈言璟,于情于理她也不应该让沈言璟替她顶罪,更何况昨日……他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帮她?真的是因为那可笑的同门之情?他不是早就说过死生不问了么?
陆千凉刚要起身,手腕便被沈季平按住。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按着她的手益发用力。
太医轻轻地放下沈言璟的衣袖,扬声道:“启禀陛下,齐王殿下手臂上的创口颇深,似是刀剑等利器所伤,但好在未曾伤及骨骼经脉,静养一些时日便可。”
“给朕解释!”陛下蓦地大怒,手中的玉佩甩出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沈言璟!你今日若是不给朕说清楚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你就给朕搬进诏狱里吧!”
帝王一怒,动辄便是数条人命。饶是沈言璟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了,此刻也规规矩矩的跪伏在地:“皇兄……臣弟知错了,臣弟也只是一时气不过。那太常寺卿孟贺多年来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臣弟杀了他无愧于心!若是皇兄执意降罪,臣弟无话可说。”
皇帝大怒道:“你这意思是,你为朕除去了朝堂上的一大毒瘤,朕倒应该嘉奖你了?沈言璟,孟贺他究竟怎么得罪了你,你非要取他性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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