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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沈言璟叹出一口气:“九龙塔日后,又会住进何人啊……”
火芝引人灵气而生,百年不长,生成这般高少说也有千年的火候了。陆千凉指尖抚了抚火芝的肉叶,释道:“火芝吊气救命,千年的火芝更是又活死人之名,你好好养着,若不是致命伤,日后便能当一条命来用。”
“我能受什么伤?能受的伤前二十五年都受过了,日后也该过一过安稳日子了。”沈言璟起身关了窗子,撩开纱帐将陆千凉的枕头换下来:“女子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的活计,就算是平安生产,身体也会有损。这火芝养得好了,日后给你养身子正好。”
陆千凉定定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沈言璟抱着她滚到了床榻上,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我的血多,留一点儿也不怕。女人生儿育女本就要流好多的鲜血,我哪还忍心让你自己流血养火芝。好了,不早了,睡吧。”
竹舍安逸,二人一夜好睡,第二日天色蒙蒙亮便起身。
左相江原在陛下面前没少为沈言璟说好话,沈言璟自然不能干看着。朝堂上不就是这样?未必是结党营私,可就算是政见不合,白日里在街巷上见了,也要和和气气的说话。
二人先回齐王府选了些礼物,这些事有京水就行了,倒也不用沈言璟操心。京水将拟好的礼单递上来,沈言璟扫了几眼道:“将襄平侯送来的那对翡翠镯子也包上一并送去。”
何以至契阔,绕腕双跳脱,送镯子可谓是撩姑娘的好手段。京水瞟了陆千凉一眼,确定了屋中没有刀剑才提着礼单下去准备礼品,顺便在心中为自家王爷默默点了个蜡。
离阳王朝民风开放,皇帝可管不了臣子的家事,更别说是家暴这等私密的事了。看王爷一脸悍不畏死的模样,骨头够硬!
萃雪挑挑拣拣,提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出来在陆千凉的身前比了比:“王妃今儿穿这件儿吧,袖上的芙蓉花正好与王爷的衫子相配,你二人难得一起出门,自然得让路人们羡慕一番。”
沈言璟给萃雪递了个赞赏的眼神儿:“说得好。”
萃雪吐了吐舌头。
那条裙子不是新的,乃是尚在千府之时,沈言璟比着她的身材做的,储了颇久却没穿过几次。陆千凉拎着裙子将主仆二人赶出门去,瞪了二人几眼这才绕到屏风后换衣裳。
不是自己的丫鬟到底养不熟,时时都想帮着沈言璟,连一件儿衣裳都想着帮自家主子占便宜。陆千凉气鼓鼓的将裙子往身上套,将要出门前,想了想,又拿起屏风上搭着的大氅披在了身上。
马车驶至江府,府门紧闭。京水从车顶上跳下来刚要去递拜帖,沈言璟招了招手让他回来,吩咐道:“继续走。”
车帘放下,马车行了几步,绕制江府后院。沈言璟叫车停下,翻墙入了千府。
陆千凉汗颜,这梁上王爷有正门不走,非要翻墙才开心?莫不是这翻墙见美人更有趣味一些?她不解其意,只好跟着走。
沈言璟将她的疑问看在眼里,唇角带笑:“倒也不是江府不见客,江府只是不待见我罢了。这事儿说来,还得怪你。”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六十章提亲
沈言璟将她的疑问看在眼里,唇角带笑:“倒也不是江府不见客,江府只是不待见我罢了。这事儿说来,还得怪你。”
“怪我?这事同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陆千凉白了他一眼,一脸你在逗我的神情:“我连江原江丞相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开罪于他了。”
沈言璟摊了摊手:“我又没说是你,只是跟你脱不开关系罢了。你还记不记得江梦璃?”
京城第一才女吗,怎会不记得?她被京水绑回齐王府的那一天,江梦璃正好被请来王府抚琴呢 。陆千凉咧了咧嘴,似乎明白沈言璟是什么意思了。
这人浑身是歪理,找个姑娘抚琴抚出事来还要记在她的头上,真是好生没道理。府中宅院坐落有致,沈言璟轻车熟路的将她带向正厅的方向,随口道:“我这人你还不清楚?你不理我我就不开心,我一不开心就想找姑娘,我找了姑娘你若是不开心了我便开心,你若是依旧开心我就更不开心……”
“所以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吧,我不开心你就开心?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陆千凉甩了甩手将沈言璟未出扣得半句话打回腹中:“不对啊,你不开心找姑娘不去找勾栏院的姑娘,不去找那些王爷臣子送来的姨娘,找江小姐做什么?还嫌自己不够麻烦?”
是啊,沈言璟思索半晌,着实记不清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将江小姐请到府上了。直到二人到了正厅落座,左相江原冷着一张脸唤侍女上茶来,沈言璟才恍然大悟的一拍手,眼含笑意的调侃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怕你不吃醋,自然要选个最好的。”
江原一张脸差点儿冷成了石头,这还在主人家呢,这般讨论人家闺女好?陆小姐讪讪的笑了两声,一只手悄咪咪的伸了过去……捏住了沈言璟腰侧的软肉……转了一圈……
敲开了门便方便了不少,王爷都进来了,京水还会远么?几人没客套几句,京水差人扛着大箱小箱摞了一地,足有十余台。
沈言璟端着架子不说话,京水见主子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告奋勇,语言练,简洁易懂的道:“这是聘礼,我们王爷……”
沈言璟一个茶杯盖儿飞过去,当当正正的砸在了京水的脑门上,淋了他一身的茶水。京水小媳妇一般哀怨的望着自家王爷,摘了摘头顶上挂着的茶水,又哀怨的望了一眼王妃。
陆千凉悲痛扶额,京水这个说话不说全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她与沈言璟的能忍则忍了,旁人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要拎刀砍人的!
这不,江原一脸愤怒的甩袖而起,刚要闭门送客。陆千凉赶忙起身,嘴角抽搐的将人按下去,解释道:“江老丞相,丞相莫急,且听我说。”
沈言璟到底是个当朝王爷,断不能做媒婆上门说亲的事儿吧。奈何沈言璟此番又没带旁人,摆明了是要坑她一坑的,陆千凉只能硬着头皮上,陪着笑道:“丞相且听我说完,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京水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何意,王妃娘娘且说说,您二位几番折辱我家小女,这是何意!”江丞相气的老脸通红,就差破口大骂了。陆千凉也是满头的汗,想说又不知如何说。
她讪讪的赔笑,见安抚不成,直接截断左相的话茬:“王爷此番过府,乃是为江小姐谋了一方好亲事,特来问一问丞相的意思的。”见他还要说话,陆千凉忙一拍桌子,大声道:“丞相大人觉得,襄平侯如何!”
江丞相突然安静下来了。
前些时日沈言璟将江小姐接入府中的事情虽说没几个人知道,可也不是一个没有。这三人成虎的道理都是懂得,江小姐清白是事实,齐王风流也是事实。
小皇帝向左相寻求御敌之法,左相提了沈言璟,便是要找个台阶下的意思。而今朝中不稳,沈季平又虎视眈眈,相比之下倒是沈言璟这个权臣更可靠一些。
毕竟权臣逐权而生,只有靠近了皇权方能一展手段。一旦离开了权势,便是闲散俗人一个。沈言璟在位离阳多年,所求也不过是一方清净生活,叫人不敢直视的权势而已。让这种心思复杂的人稳住超纲,可比沈季平那种心思单纯的,只想着坐上王位的人好用多了。
饶是出了那时,自家女儿受了欺负,江丞相的一颗心却还是先向着天下万民的。沈言璟一倒,朝廷上便没了能压住沈季平的人。一旦少了制衡之人,则离阳王朝危矣。
也正是如此,沈言璟为了报答江原,才给她女儿讨了这样一桩亲事。
襄平侯虽只是个小侯爷,却是个名号小来头大的侯爷。此人封地襄平,正是离阳王朝难得富庶的鱼米之乡,襄平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若说此人无才实在是有些牵强。更何况,此人之才不只在于治国之道,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无一不通,堪称世间奇葩……奇才。
再者,离阳王朝更是有:“北平璟,南襄平”一说,这平璟自然指的是沈季平和沈言璟,南襄平更是好猜,自然是南方的襄平侯。能在远离京城的襄平得了个和双王齐名的名号,其相貌俊美可想而知。
哪有闺中少女不怀春?哪有美人不爱俏郎君?宁王长情乃是谁人都知的,天下好女子的眼睛都盯在沈言璟和这襄平侯的身上,而今沈言璟也成了亲,这襄平侯自然成了天下女子闺中春梦的香饽饽。
陆千凉摸了摸鼻子,估计沈言璟养着这襄平侯,乃是为了留给朝瑰公主的。可惜朝瑰没把持住自己,和她哥跑了,这襄平侯便可怜兮兮的落了单儿,娶不到媳妇了。
可怜,可叹啊。
陆大小姐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家的兄长与襄平侯种种,样貌上?襄平侯只是小胜一筹,不过男人要什么脸啊!才华上?才华又不能当饭吃。武功上……
她胳膊肘戳了戳沈言璟,问道:“襄平侯武功如何?”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六十一章挡雷的襄平侯
沈言璟单手掩口,微微倾了身子同她咬耳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夫君一样才貌双全武功还好?你夫君为何稳稳压了襄平侯一筹?正是因为他不会武功。”
恩,相比之下陆千城完胜,怪不得朝瑰没选襄平侯而是选了自家的哥哥,实在是朝瑰眼光好啊。陆千凉不要脸的如是想道。
她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道:“襄平侯的名字,想必江大人也听说过吧,王爷此番前来,便想着做主将两个晚辈的大事定下,也算是了结了心中一桩大事。”
小侯爷虽说是世袭的爵位,可却正因如此名震离阳。这样人中龙凤,他年凤凰腾达指日可待。就算是侯爷不上朝堂,若是嫁了他也是一世衣食无忧,且不像是在朝堂上这般担惊受怕。总而言之,若是自家闺女真的定下了襄平侯,这可是再好不过的差事啊。
江原的面色缓了缓,陆千凉乘胜追击:“江大人,这襄平侯饶是功业上不济……”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尖尖颤了颤,为自己的乱说胡话默哀了几秒,继而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可襄平侯乃是皇亲国戚啊,这外姓臣子饶是权势再大,可在沈氏皇族的面前还是要低上一头的。待到陛下选妃的年纪,江小姐早就过了大选的年纪了,敢问这普天之下,还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婚事?更何况,这襄平侯尚无正妻,江小姐嫁过去定不会委屈的。”
襄平侯正妻?江原面上喜不自禁,来回一边踱步一边用手背拍打着掌心:“好是好,可襄平侯如此惊才绝艳的人儿,怎么就能看上小女呢。也不知小女的意思,王爷这番好意微臣心领,感激不尽,可……”
“没什么可是的。”沈言璟放下手中的茶盏,敛袖起身站道陆千凉的身侧:“左相思量的太多了,若是顾及到小姐的意思,相爷不妨去问一问,我夫妻二人便候在这儿,也可带个准话回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若能嫁得这样好的夫家,我这做爹的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襄平侯……”
朝中这些老油条惯爱做这样的面子活,明明心里都已经欢喜极了,嘴上却还是推诿着,生怕谁看出他的欢喜笑话他似的。这要是陆千凉,心里开心早就跳起来了。
沈言璟显然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远远的向京水招了招手。京水呈上一只制作美,样式大气的盒子,破开搭扣呈在了左相的面前。
便见深色的绒布上,一双水头上佳的翡翠镯子并排躺着,在明亮的日光下映出盈盈的辉光。沈言璟将盒子交到了左相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前些时日襄平侯到本王府上做客,回了封地后便送了这对镯子来。留是不留,相爷可要记得早些给本王个答复。”
言罢,沈言璟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江府,陆千凉拎着沈言璟的耳朵上了马车,一脸的凶神恶煞:“这襄平侯又是被你从哪儿拖出来挡雷的?自己解决不了的丢给晚辈给你拾烂摊子,你羞不羞啊。”
沈言璟五好丈夫的讪笑着,猝不及防的将陆千凉抱了个满怀,揉在怀里腻腻乎乎的亲亲抱抱:“什么叫给我拾烂摊子,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小辈,我会坑他们不成?阿易年纪不小,也是成婚的年纪了,本皇叔这是在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
呸,真不知羞!
陆千凉内心吐槽,沈言璟埋在衣袖下的掌心一翻,竟变了一朵嫩粉色的簪花出来别在她的发间。草木馨香蔓延在鼻尖下,她正定定的发呆,沈言璟揽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一根手指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登徒子一般的瞧着她浅笑,另一只手调了调她发间簪花的位置:“刚刚在聘礼的巷子里顺来的,就这么一个。”
他这人,总是猝不及防的现出些孩子气,叫她又好气又好笑。陆千凉白他一眼,沈言璟却将她抱紧了,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凉而薄的唇瓣儿擦过敏感的耳廓,陆千凉缩了缩身子,刚要伸手去推他,环着她的那人却大力将她搂紧了:“千凉,别动。”
她不动了。
马车的碌碌声掩盖过他粗重的喘息声,冰冷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不叫她回头。陆千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抵着沈言璟胸口的双手轻轻推了推他:“沈言璟,你怎么了?”
“说你爱我。”他道。
陆千凉不解其意,执意推开他的手臂。沈言璟不依不饶的抱紧了她,执拗道:“看你嘴硬?今日你若是不说,我便不放开你。”
他这人……
如此听下来,那浓重的喘息声倒像是情欲熏心时不经意的喘息了。陆千凉恼不起来,自沈言璟知晓了她便是陆千凉后,她便也找回了昔年作师姐的感觉。
她大些,而他小些,师姐要让着师弟,要宠着比自己小些的。
“呐,我爱你,陆千凉爱沈言璟,行了么?”她微微偏着头啄他的侧脸,轻轻嘬了一口后又在他光滑宛若凉玉的颊侧蹭了蹭:“我最爱你了。”
草木香缭绕在鼻尖处,蹭的陆千凉鼻尖儿发痒。沈言璟长而直的发丝自肩头垂落,朱红色发带与发梢平齐,及背的高度。
环着她的怀抱松了松,陆千凉伸出手臂来环住沈言璟的脊背,纤巧致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乖啦,师姐疼你,不闹了。”
“唔……”那人突然一笑。
陆千凉从那人的怀抱里钻出来,便见那人勾人的桃花眼眼眶微微发红,唇角笑容妖魅,美的动人心魄:“这可是师姐说的,师姐可得好好疼我。”他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她的后腰,笑的意味深长。
蛇性本淫啊蛇性本淫!陆千凉在心里感叹一声,对着垂下的车帘儿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沈言璟口中热气吹在她的耳廓上:“怎么,师姐是不愿意?”
“不愿意回家,车上也是不错的。”沈言璟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带。陆千凉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沈言璟,你给我回去跪搓衣板儿去吧!”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六十二章夹竹桃
时近晌午,二人不急回京城外的沈宅,便先回齐王府歇脚吃午饭。
沈言璟进了房间便一头扎在了床榻上,搂着陆千凉腻腻歪歪的要落帐帘。陆千凉一脚将他踹下床去,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大床,笑坐在地上的沈言璟道:“我生气了,你睡地板吧!”
“我睡地板可以,小千凉想他爹怎么办?”沈言璟再一次凑上去,先一步抓住了陆千凉想要踢他下床的那只脚,替她脱去了鞋子后贱兮兮的扯开被子同她滚成一团:“好了好了,不闹了。咱们睡会儿,我都要累死了。”
宅院里伺候过沈言璟二人的侍女多半儿被京水调到了京城外的沈宅,是以院子里静悄悄的。沈言璟倒也说话算话,双手不再乱动,而是揽着她的肩膀环着她浅水,没一阵呼吸声便清浅平顺了下来。
天色亮着,陆千凉睡不着,索性倚在他的怀里睁着眼望天儿。世间幸事,莫过于所爱之人睡在身边,所念之人一世安乐。
她伸手入里衣,从脖颈处挑出一根极细的红色丝线,丝线下坠着一枚玉佩。陆千凉夜探宁王府那日,沈言璟闪身而来要扯她的面纱,而她则顺下了他腰间的那块玉佩。自那日起,这块玉佩就一直配在他的身上了。
沈言璟从未想过找她要,陆千凉便也从未想着还,
玉佩是极好的玉料,其上花纹却别致。离阳王朝文士多爱佩玉,武将也喜在腰带上坠以素玉以示身份,玉示祥和,所以多爱在其上刻与吉祥的花纹。而手上的这枚玉佩,背面的雕花却是一株含苞欲放的夹竹桃。
陆千凉最爱夹竹桃,说来也像个笑话,她生在北方,从未见过这种南方生长的花儿。有一次她在本子上看到了这种花便心生向往,硬是问遍了集市上卖花儿的小姑娘和老婆子也没有买到一朵。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从那一日起,夹竹桃便上升到了陆千凉最喜爱的花儿。她还记得那年,还是沈季平给她画了一张像,少女阖目卧于榻上,一旁桌案上的花瓶上插着一束嫩黄色的夹竹桃,沈季平画技卓著,简单的几笔勾勒便描绘的人比春花娇,欢喜的陆千凉爱不释手,非要将画儿裱了放在卧房里才开心。当时沈言璟如何来着?
很多陈年旧事而今已然记不清了,陆千凉想了好一阵,才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出那个攀在树上打盹儿,看沈季平作画的少年。
彼时,沈言璟不屑的道:“等来年开春,我给你种一盆便是,一幅画有什么好看的?”
她是怎么说的,她正抱着画纸稀罕的不得了,闻言抬手丢了个茶杯过去骂他:“嘁,谁信你的话啊,你就是没有季平画得好,这才嫉妒她的吧。”
沈言璟嘘了一声,将被子放在膝盖上小臂搭在眼上睡熟了。原来他不是不记得,而是将夹竹桃刻在了玉佩上。可那一世,他却没能光明正大的给他。直到她嫁入了宁王府,做了沈季平的妻……
他也一直将这份欣喜深埋在心底,从未说出一个字。
“怎么不睡?”沈言璟半梦半醒之中睁了睁眼,手臂一揽凑了过去,将脸凑在她的颈窝出蹭了蹭:“这玉你还留着?我都快忘记了,还以为你早就弄丢了。”
这个大别扭,此时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嘴上却从不让人得意哪怕一分两分。陆千凉撇了撇嘴,将玉佩挂回到脖颈上藏回到小衣里:“所以说,你最后也没有给我种夹竹桃。”
“我种了啊。”他慢慢的清醒过来,手指捏了捏眉心。
他有头痛的毛病,都是当年深夜不睡,嗜酒如命的习惯熬出来的,每日晨起刚醒之时也要在床榻上睁眼躺上一阵才起身,否则便会头晕。
陆千凉坐起身子,让沈言璟躺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替他按着头顶的穴位。沈言璟笑眯眯的瞧着她,陆千凉被瞧的脸红,手上的力度蓦地一重:“闭眼。”
“最毒妇人心啊。”沈言璟哑然失笑,缓缓阖上眼:“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那年你生辰,我送过你一个花盆,让你记得浇水,记得带它晒太阳。”
“你说那盆土?我还以为你是捉弄我的。”陆千凉垮着一张脸懊恼:“你怎么不早说,那盆土我放在窗子外便再也没浇过水了,之后你离了折剑山庄……”
她声音一哽,说不下去了。
沈言璟却不在意,他抬手握了她一只手在手,凑在唇边浅浅啄了一下:“罢了,待明年开春我再种给你。”他敛眸,墨色的瞳仁倒映着她的影子,含着点点的笑意。眼角泪痣灼灼,给一张姣好的面皮更添颜色:“你若是像在乎沈季平一般多在乎我一分,昔年你嫁到京城之前,想那盆夹竹桃已经开花了。”
他笑起来,凉薄的唇微微弯起,带着些凉薄的意味:“罢了,过去这么多年,想必那盆花的片瓦都找不到了。待明年开春我再种给你便是,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咱么多种……”
唇被人吻住,温润的唇瓣温柔的摩挲过微微有些干的唇角,温柔若春水。陆千凉双手捧着他的脸,伸出一尾小舌轻轻地舔湿他的唇,还颇为诱惑的抿了抿自己的唇角。
她俯下身子,笑意俨然的望着沈言璟的言璟,一字一句的道:“我看到了,在你的眼睛里。”
“恩?”沈言璟发了一个鼻音。
陆千凉笑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花儿有什么好看的,齐王才是真绝色,我看到你便什么夹竹桃桃花酿都忘了。有齐王人比春花娇,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人比春花娇?恩?”沈言璟浅浅的眯了眯眼:“齐王才是真绝色。”
他将她刚刚一世情动乱七八糟胡说出来的话尽数道了一遍,未恼,语声也含笑,却是生生将陆千凉念出了一身的冷汗。
齐王殿下最讨厌旁人说他生的美?哪有人用美字来形容男子的。她讪讪笑着:“我胡说的吗。”
沈言璟摇头直叹:“人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本花也不能落后不是?”沈言璟动作干净利落快的翻了个身,将陆千凉剥干净了。




妙手毒妃 第六百六十三章鱼汤
起身时天色都暗了下来,二人饥肠辘辘,晚膳也已经摆了几遍。侍女拉开圆凳请二人落座,又有二人挽袖布汤布菜,菜色倒是丰盛。
沈言璟好养活没的挑,有什么便吃什么,在府上时布膳也是极为奢侈的。不过竹舍里只有二人,一个厨娘,饶是京水调来了侍女,二人也是一切从简,每顿饭四五个菜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了。更多的时候,都是沈言璟上朝之后随意从酒馆之中带回来的。
晚膳上依旧布了陆千凉喜欢的糖醋排骨和西湖醋鱼,陆千凉自孕后便沾不得荤腥,害喜害得厉害,每日也只能吃些清淡的清粥小菜,逼的沈言璟也同他吃素。而今回了王府,大鱼大肉端上来,光是看一看便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更别说是吃下肚了,可见腹中这孩子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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