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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军营到底是军营,沈言锦自己可以胡闹,也不能抱着个还不足腿高的小女孩儿到处招摇过市不是?陆千凉只好伸手把羲和牵过来,嘱咐道:“待会儿和我待在一起,可一定要躲好了,莫要被火炮伤到。”
小羲和点了点头:“沈言璟告诉我了,我记住了。”
陆千凉嘴角抽了抽,在小丫头的身上,竟然找到了昔年小黄的影子……
沈言璟是天生便有特异功能,叫所有人都喜欢,都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猫是如此,而今连喻羲和都沦陷了,可见沈言璟的这张狐狸皮法力之强。
战火轰鸣一夜,少了火炮的无终国军队,就好像是雄鹰少了翱翔于蓝天的翅膀,从蝴蝶退化成了蠕动的毛毛虫。沈言璟乘胜追击,将无终国侵略的士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十余万人直接冲进了无中国腹地。
雄健的战马之上,沈言璟未着战甲,依旧是一身对襟广袖团龙袍,文能握笔定乾坤,武能握剑斩万人的手遥遥一指无终国临近离阳王朝的一座城池,点指便是苍生性命。
“我离阳王朝泱泱大国,断没有惧怕一个弹丸小国败兵残将的道理。我沈氏皇室记仇得恨,人犯我一尺,我便犯人一丈。无终杀我五万士兵,我便拿他一座城池!”沈言璟与三军阵前康佳陈词道。
风雪凛冽了眉目,他话不留情:“今日,离阳的铁骑便要踏入无终国的国土!将士们攻城入城,本王万事不管,掠夺的财产也可归自己所有。一日之后,退城返回玉门关!”
将士们欢呼着冲向那座孤零零的城池,只是片刻,妇孺的啼哭声,男子的惨叫声便接连传来,震人耳膜。
沈言璟下万事不管的命令,说是攻城也差不了几分了。陆千凉伸手捂住了曦和的耳朵,将她搂在自己身前,生怕这样的场面吓到孩子。
就算是无终国的士兵入侵了离阳王朝的城池,可是那些老弱妇孺并没有,国军的错处,不应该算在他们的身上。
而今,那些攻入城中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主宰的感觉叫他们感受到了快乐,想要再叫他们停下谈何容易?陆千凉虽不知沈言璟此意为何,却未说什么,他有他的道理,她不愿过多过问。
沈言璟与她并肩跨坐在骏马之上,望着喊杀声震天的那一座小城,搭话道:“你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击退了无终国的军队,还要屠杀着一座城池。”
陆千凉摇摇头:“我不想知道原因,既然已经发生,在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要你认为对的,我便陪你去做。”
沈言璟却宛若不闻,自顾自的道:“人的贪念便在此,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离阳王朝十余年来的休养生息,已经叫这些小国忘却了离阳王朝的赫赫威名了。”
“杀伐只能以杀伐终止,好言相劝是没有用的。只有让对手尝到了苦头,知道你并不是个好惹的人,才会瑟缩着膜拜你的尊位,恐惧你的杀伐之名。”沈言璟道:“今日,我拿这一座荒城开刀,就是为了告诉永宁侯,离阳王朝也不是好惹的。你敢杀我一人,我就敢杀你一城!离阳王朝,从不吃亏。”
陆千凉轻声叹了一口气。
比之沈言璟的杀伐果断,她到底还是更优柔寡断一些,所以才更不适合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存活。毕竟,她没有勇气面对以整座城池的怨恨,更没办法面对自己手下走出来的兵士,化作吞人骨血的修罗。
小羲和静静地躲在她怀里,并没有害怕。杀伐之声入耳也面不改色。
陆千凉有些好奇,蹲下身来问她:“你不怕吗?”
羲和摇头:“你和沈言璟都在,我便不怕。更何况,我也不觉得沈言璟做的是错的。”
沈言璟让羲和唤他的名字,小丫头便果真一口一句沈言璟,乖巧得很。这样小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叫陆千凉感到惊讶。
她揉了揉羲和尚有些发黄的柔软发丝,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若我是王爷,我也会这样做,震慑他国,护住自己国家的城池。”她一本正经的道:“我的怜悯,只会为我的子民,给我的信徒。而那些侵略者,便是死有余辜。”
“我没有太多的慈悲给非我族类的人,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得不这样做。若是我的子民受到了威胁,莫说是一座城池,就算是一个国家又有何干系?谈及无辜的,不过是觉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罢了。”
稚嫩的语声听在耳中,却给陆千凉一种如雷贯耳的感觉,这话,是从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口中说出来的?
她太过拘泥于羲和与喻姑息之间的因果,却忘记了,她们可能真的不会是一个人。就算是喻姑息,作为离阳的国师,她的慈悲也只会给离阳王朝的子民。一旦有人伤及了她子民的利益,她便会毫不犹豫的走出来,将之格杀。
真正的上位之人,不需要那么多的慈悲,只需要护住自己的子民便可。那些歌颂着人伦道德的穷书生,真正兵临城下之时,又有几人能有如此魄力?
之前,陆千凉还当羲和是对沈言璟的爱屋及乌。而今看来,是她的心太过小了。
沈言璟将羲和抱起,又将陆千凉拉起来:“怎么?觉得我太过残忍,做得不对?”
陆千凉摇摇头:“羲和说的没错,你的慈悲,只需要留给你的子民,铁血留给外人,柔情留给子民,再好不过。”
风雪之中,穿着小小狐裘的羲和安静的像是一只糯米团子,叫人见之人不知爱怜。而抱着他的那人,却遗世而独立的宛若凡俗仙君,惊艳至斯,叫人挪不开眼。
好一阵,他才开口道:“这话说的,也不对。”
陆千凉诧异,便听沈言璟道:“我的铁血,留给天下万民。我的柔情,只留给你。”





妙手毒妃 第七百六十一章天花乱坠
一日屠城,血与火弥漫在这一座城池内,离阳将士冷漠无情,叫人胆寒。
无终国内,永宁侯怒目丢掉了手中的战报,扬手推翻了桌案上置着的砚台茶盅:“沈言璟,他也真是敢。一城的人命,他连眼都不眨一眨的么!”
殿宇内静无人声,破碎的杯盏伴着墨绿色的茶叶泼洒在昂贵的波斯毯上,叫人见之肉痛。
他沉默了好一阵,默默地闭上眼长处气息,指尖拂过无终国的版图,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静淡漠,胸有成竹:“若是我想要将沈言璟永远留在沙溢城,需要多少人?”
屏风后,一女子身姿窈窕,以朱笔勾勒着指甲上的朱红色花钿,最后一笔落下后,她抬了抬手,吹干了指甲上的朱红色花汁:“用不了多少人,两个人,足矣。”
“沈言璟只带了两个属下,我的三百死士,一个不剩,你确定两个人足矣?”永宁侯声音重了些,反问道。
口脂点朱的唇缓缓张开,那女子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永宁侯面前,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沈言璟曾经受过大伤,长时间的运转真气动用武功,消耗会比正常人大得多。”
“更何况,我说的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人。”香风缭绕在耳后,朱红色布锦绸缎下,高耸的胸脯抵着永宁侯的肩膀,远远望去,更是一片潋滟的春光之色。
殿中无人,二人又是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引人遐思。
永宁侯垂目望着桌案上的地图,唇角笑意真真假假:“那你且说来,这两个人,是谁?”
女子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前,轻轻地磨蹭过他唇瓣上的褶皱:“这些你不用问,你只需要好好地坐稳你的位置便好了。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言罢,女子起身,裙摆一摇走出了殿宇。
离阳王朝的朝堂上,弹劾沈言璟的奏折像是雪片子一样的堆满了小皇帝的桌案。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幼帝看过一封丢出一封,愤怒的将桌案拍的砰砰直响:“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好一个有所不受。是不是再过几日,这离阳王朝的皇位上就要换一个人坐了!”
前来递茶的小太监被飞来的奏折砸了一个趔趄,手中茶盏也是跌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淋了满手,顿时红起一片。可此时,小太监却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被烫伤的手背,膝盖一软跪地扣头不止。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飘橹。而今幼帝正在盛怒之下,他有几个胆子,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触小皇帝的霉头。
内侍总管见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叫他退下,自己迎上前去捡起被小皇帝丢了满地的折子,重新呈到了小皇帝面前。
“陛下,您消消气,边关的折子买没有递上来,指不定王爷爷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我看他是拥兵自重,意欲夺权!”小皇帝站起身来,在书房中转了两遭,一脚踢翻了书房中央的暖炉。燃着明火的火炭溅起,将龙袍灼出几个小洞来。
內侍总管忙扑上去,抱住了小皇帝的脚:“陛下,您就算是生气,又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一道圣旨,就算他是皇叔,不也得乖乖的回京听旨?”
见小皇帝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便也放心了些,跪地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心,这朝堂上既然有奸佞之人,便一定会有忠义之士。是忠是奸,相信陛下的心中,自然会有明断。”
小皇帝沉默,奸臣众人,向来只是存于众人眼中的一抹掠影。至于内心里的是忠诚还是背叛,那便说不清了。
远在沙溢城的二人自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这些血雨腥风,一座枯城,成就了千千万万的亡魂,也成就了沈言璟的冷血无情之名。
震天的喊杀声换不回下令之人的怜悯,待到一日撤军之后,无终国荒城,就此无一丝人烟,以至于方圆数十里的风雪之中,都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再回沙溢城,所有人望着沈言璟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恐惧和抵触,不复当初十里相迎的盛景。
沈言璟抱着羲和面无表情的走过人群,不解释一句。他向来如此,世间毁誉世人冷眼都与他无干,屠城便是屠城,难道他今日道貌岸然的解释的天花乱坠,便能掩盖掉他下令屠城之事么?
焦青染叹着气的回了府衙,不用明说也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陆千凉抱着茶杯望着怯懦的焦家姐弟,以手肘撞了撞沈言璟,问道:“我怎么感觉,咱们两个一下子就被人冷落了呢?
沈言璟挑了挑眉,依旧教羲和写字:“你听说过老夫妻和驴子的故事么?”
老夫妻和驴,沈言璟陆千凉和良驹?虽然此刻陆千凉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为了在熙和面前保持住沈言璟严肃认真的形象,她只好将这句话咽尽了肚子里,摇了摇头。
“老两口牵着驴子去集市,有人看到,笑话老两口,有驴子不骑,真是脑子坏掉了。老爷爷便只好将老奶奶扶上了驴子。走了一段路程后,有听到有人道,自己不骑驴子却给女人骑驴子,真是脑子坏掉了。”沈言璟抬了抬眼:“接下来的故事,你知道了么?”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尚未开口,羲和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开了话头,便不好在咽下去。沈言璟揉了揉羲和柔软的额发道:“后来,老爷爷自己骑上了驴子,叫老奶奶牵着驴走,过了不久,同样的质疑之声再一次传来。老爷爷便和老奶奶一起骑上了驴子,心里想着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人嘲笑他二人了吧。”
羲和问道:“那这一次,众人是怎么说的?”
“两个人骑一头驴子,那驴子岂不是很可怜?”沈言璟道:“老两口闷闷不乐的走回家,没多久,老爷爷便病倒了。他直到死,都没有想到一个叫所有人都支持他的办法。”
“做的再好的皇帝,也不可能不赋税,完全服务于民。众口难调,人言可畏,若是惧怕这俗世凡尘的悠悠众口,那怕是什么都做不成了。”沈言璟道。




妙手毒妃 第七百六十二章大惊小怪
陆千凉又如何不懂沈言璟的意思,活在这世上,若是惧怕悠悠众口,那便什么都做不成了。
沈言璟在提笔,在纸上写下“人言可畏”四个字,拎起信纸吹干,递给羲和临摹。
昔年,沈言璟也曾凭借一手好字闻名于京都,只可惜,闻名的不是他一手工整的楷书,而是不拘一格的狂草。京城已经被腐朽的老古董统治了多年,万事以和为顺,以工整为美,如此书一手狂草之人,是为不公。
可沈言璟写了,也就之有沈言璟敢写!
一篇长林赋,且不说文思如何,光是兔毫点墨宣纸洒金,就足够赏心悦目。菊花宴上,齐王沈言璟出尽了风头,题字的宣纸更是被人争相传阅,刻板临摹。
一场史无前例的草书变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京城之中,发生的猝不及防,就连沈言璟也不曾想过,自己随手写下的一篇词赋,会在京城之中引发这样大的响动。
老臣们摇头叹气,皇亲国戚,世人表率,怎好写下这样一篇不庄重的草书?可写下的是沈言璟,就算是心里想着,也无人敢说,就算是有人说了,齐王殿下也不会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世间众人惯爱用自己的原则和思维来规定身边的人,殊不知,身边的人所遵照的思维和准则,或许同自己天差地别。年幼的沈言璟便懂得这样的道理,而今她却需要沈言璟来告知。
陆千凉扯了个软垫来坐,五个月的身孕,身子已经不是很灵便,沈言璟忙扶了她一把。
贴着掌心的手指冷的像是冰坨,陆千凉坐稳了,下意识的将沈言璟的手指埋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捂着:“你这人也惯爱口是心非,你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坏,又何必在这沙溢城内广建水库,责备万民。”
“造的孽多了,也要积些福源不是?再者说了,好人是说出来的,不是做出来的,有人念叨着你的恩情,总比所有人默默闷在心中好不是?
陆千凉耸了耸肩:“你莫要教坏了孩子。”
此番战大捷,料想无终国之人也再无胆子进犯玉门关。而今沈言璟这尊煞神留在沙溢城中,只会致使人心惶惶,整座城池都过不好年。是以,十二月二十九,大军开拔,整军还京。
焦青染送一行人至城下,沙溢城万民叩拜齐王。
这怕是离阳王朝有史以来打的最快的一场战役,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大军回拔,此等速度叫人咂舌。
大军回拔不比来时的急行军赶时间,少了粮草辙重,进度竟比想象之中还要快一些。齐王殿下不用再看战报,也不用再巡兵,索性赖在马车上,将萃雪和蓝雨两个丫头都赶了下去。
好在当初来时,随军的便是两辆马车,两个丫头也不至于无处可去,索性带着羲和远远地避开,不去打扰齐王殿下放松心情,白日宣淫。
此战大捷,高九歌也不再藏着掖着,一身红衣招摇过市,成了这军营之中的一抹亮色。陆千凉看到他那一身招摇的红便觉得牙酸,以手肘撞了撞正在闭目养神的沈言璟:“你说高九歌这一身衣裳,扒下来够绑多少杆红缨枪?”
沈言璟闻言,抬了抬眼:“你要不要亲自动手试一试?”
这话酸溜溜的,醋味差点儿冲到了长安城。陆千凉自然不想去触齐王殿下的霉头,抱着小黄捋着猫胡子:“小黄挺好玩儿的,我玩小黄……”
怀中胖了一圈儿的猫喵了一声。
沙溢城的月余时间,就只有这只猫的伙食最好,每顿饭五根小鱼干一根不落,肚皮都吃的圆滚滚的。
自从那一次她随手送了簪子,齐王殿下从防火防盗防宁王,变成了防火防盗防高九歌,显然,高九歌已经成为齐王殿下心中,危险系数仅次于沈季平人物了。
很多任务,能派给高九歌的,绝不派给别人。不能派给高九歌的……也派给他!神让齐王殿下不讲理呢?
这也间接导致了,九黎世家尊贵的少主这段时间以来天南海北的到处跑,断绝了一切能见到齐王妃的机会。好不容易没任务可派了,齐王殿下大手一挥,将他派去羲和和两个大丫鬟了。
以故人的话来说,便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将咱们的高大杀手派去保护丫鬟,这不是官逼民反么?
齐王殿下很不讲理的解释,萃雪和蓝雨两个丫头要伺候你的羲和,羲和是个孩子,你是个怀了孩子的大孩子,这一路上自然不能有失。所以说,派高九歌去保护她二人是很有必要的。
陆千凉:“……”
马车轻轻一震,听那声音,似乎是车板上落了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小媳妇前来站岗了。
往常京水落在车板上,绝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今日怎么这么高调了?
陆千凉敲了敲车板,一颗人头倒吊下来,插进了车窗里等候吩咐。而今陆千凉已经习惯了京水这种独特的出现方式,见怪不怪的问道:“你怎么没同高九歌在一处?”
京水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后面的马车,那意思是叫陆千凉自己体会。
便听身后的马车中阵阵嬉笑声传来,不仅有蓝雨那死丫头毫无形象的小声,竟还夹杂着萃雪低声轻笑。沈言璟也爬了起来,顺着车窗向外瞧了瞧:“你点了他们两个的笑穴?”
京水言简意赅:“高九歌。”
“你是说高九歌点了他们两个的笑穴?”陆千凉紧接着问道。
脑后伸出一只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向前一按:“好好看看高九歌的真面目吧,走到何处撩到何处,连本王的丫鬟都不放过。这样的下属,我分分钟想要踢出去。”
京水放下轿帘儿,坐回到马车车顶,可怜的车板,再一次的晃了一晃。
落下的挂帘儿挡住了陆千凉的视线,她摸了摸鼻子,勾着沈言璟退到马车的一角说悄悄话:“你有没有发现,京水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沈言璟调侃:“毕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妙手毒妃 第七百六十三章就是不给你
陆千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拉住沈言璟八卦:“你是没看到,刚刚京水的那个表情,就跟你提及到高九歌时是一样的神情。据我分析,京水铁树开花了!”
沈言璟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往里侧挪了挪,将陆千凉揽过来垫在下巴下接着看书:“也难为你能在京水的脸上看到表情,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真不假。”
若不是此时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陆千凉真想把沈言璟拎下马车揍一顿,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京水铁树开花,还不如说山无棱天地合来的实在。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灵敏的,很多时候,明明是毫无头绪的无稽之谈,按照女人的直觉逆推回去,却恰恰验证了事情的始末。
虽说陆凉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面临京水铁树开花这样的八卦,毕竟人人都有好奇之心的吗。
“据我分析,京水是情窦初开了,这情窦初开的对象,不是萃雪和蓝雨两个丫头之一,就是高九歌。”陆千凉捏着下巴,万分确认的点头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沈言璟搂着人形抱枕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听到这句话后,应道:“我觉得是羲和。”
陆千凉:“……”
诚然,叫沈言璟接受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这个事实是很困难的,毕竟这头猪还是多年不曾开窍的猪,若是这头猪就这样被人勾搭走了,沈言璟不管是心理还是生活上,一时间都有可能会接受不了。
“蓝雨性子活泼一些,萃雪成熟稳重一些。至于高九歌,他长得美就可以啦。不管小媳妇儿跟了谁,到底都是不会吃亏的。”陆千凉道:“小媳妇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吗。”
“将京水嫁出去,嫁妆正好给咱们儿子娶媳妇。”沈言璟话音落下,车窗倒插进来一个人头,长发伴着墨色发带一起垂下来,柔滑若缎子。
京水双手撑着马车的窗子,声线微有些喑哑沉郁:“王爷若是缺银子,京水这些年攒下了一些,王爷尽可以拿去用。”
陆千凉咂了咂嘴,手掌一拍额头,仰躺了下去装死。沈言璟也是一默,放下手中的书册对陆千凉道:“现在我有些相信你说的话了。”
傍晚,大军驻扎于玉华山脉西侧丛林修整,愈往长安的方向,天气便愈暖和,而今已经没有沙溢城中寒风刺骨的感觉了。如是看来,古人“春风不度玉门关”的诗句,也不是夸夸其谈的。
沈言璟带着羲和和陆千凉单生了一个火堆烤火,火堆里烤着京水刚猎来的山鸡,裹上一层纱布,再用雪水融化后浇湿的稀泥裹上一裹丢进火堆,那香气袅袅透出,直往人鼻孔里钻。
羲和的一双大眼睛都盯在火中的泥团上,时而瞟上两眼,又装作自己不喜欢的模样别开脸,那口是心非的小模样,与沈言璟如出一辙。
都说潜移默化是最能改变孩子的方式,以前陆千凉不相信,而今却信了。
待到那香味浓郁到了叫人不能忽视的程度,沈言璟以木棍剥出了裹着鸡的泥团儿,用石头砸了两下,呵这手捧出了热腾腾的沈氏叫花鸡。
以往在折剑山庄,沈季平好洁,陆千凉又只会混吃等死,是以这些猎杀炙烤野味的活儿都是落在沈言璟的身上的,而今做来,倒也顺手。
他撕了一条鸡腿,裹上帕子垫手递给羲和,叫她先吃。羲和抿着嘴唇接过来,想了想,却递给了陆千凉:“千凉有小宝宝,千凉先吃。”
沈言璟笑:“这个给你,另一个给千凉。”
听到了这句话,羲和才放下心来。这样小的孩子,能善良到拿到了吃食先递给对她好的人,已是不易。更何况,羲和还是曾经为了衣食发愁的。
几人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更显的坐在树杈上望月亮的高九歌寂寞。九黎世家的杀手平日里并不显露身形,此时见自家少主望月无言,这才现了现身,也给高九歌送来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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