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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试问哪个孩子小的时候没做过武侠梦?梦想着自己一身白衣,执剑临风上江楼,满目山河空念远,那应该是一副怎样的风姿呢?
小竹隐也不例外,她最羡慕的便是母亲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侠啦,做梦都想成为她娘亲那样子的人。
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小竹隐也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家里,真正掌事的人是沈言璟,就连自己无所不能的娘亲也要对沈言璟唯命是从。
沈言璟既然也答应了她,这件事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竹隐跃跃欲试:“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等你来教我练剑,他们都说你和我娘亲一样厉害呢。”
沈言璟笑起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错了,你娘亲没有我厉害。”
竹隐在心中撇了撇嘴,她才不信呢,她娘可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
出了房间,便见她娘亲端着一碗熬得浓黑的药汤走过来。这几日陆千凉因为沈言璟的病,一直是愁眉不展,平白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竹隐妗着鼻子嗅了嗅那药汤,一脸的嫌弃。
陆千凉拍拍她的头:“你爹爹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这几日你先自己玩,不要吵到他好不好?”
竹隐有些不服气了,她明明是来问候沈言璟的,在她娘亲的嘴里怎么像是个来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似的?
不过却也无伤大雅,她现在一想到沈言璟将会教她练剑她就开心,此刻想起来便问了一句:“娘亲,你说你和沈言璟谁更厉害啊。”
“当然是你爹爹最厉害了,若是我有三分的厉害,你爹得便有十分的厉害。”陆千凉不知小竹隐问的是武功方面的厉害,还当是在学问上,便如此达到。
小竹隐闻言,早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了沈言璟挽着剑花的模样。
一身飒爽的黑袍,修若梅骨的手手执长剑,轻轻一挥便是一道银色的剑芒。
娘亲已经是极致厉害的人,可在沈言璟的面前也只敢自称有三分厉害,那有十分厉害的沈言璟呢?是不是已经天下无敌了?
竹隐心中想着,美滋滋的走出了院子,捧着书读去了。
沈言璟望着竹隐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便笑了起来?莫不是中了邪?
她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扶着沈言璟坐起来,在他的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你刚同竹隐说了什么么?我看她美滋滋的出去了,像是得了狗头金似的。”
沈言璟端过药碗,将勺子递了回去,只是捧着碗一口口缓缓入腹:“我只是说,等我这回养好了病便教她习武,她便开心成这副模样了。”
“我原本不打算叫她习武的,竹隐本就是爱惹事的性子,若是日后仗着武艺高强真的惹出了什么祸事可怎么办?咱们两个能管她一辈子么?”
一碗药已经见底,陆千凉递了核桃露过去,沈言璟只是稍微喝了一口便递了回去。
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被陆千凉以一碗苦药汤子养着,他都有些对苦味疫了。
沈言璟一只手攥拳,抵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得太多的。当初你的性子比之现在的竹隐只差不好?师傅不还是让你习武了?”
“可是……”
陆千凉还想反驳什么,却被沈言璟一句话打断。
他握住陆千凉的手,十指相扣,对她浅浅一笑:“你不必太过焦虑,让竹隐习武不是为了让她做人上之人,也不是为了让她成为多厉害的大侠,只是希望以后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有一技之长可以傍身罢了。”
“竹隐虽说看起来爱玩儿了些,可她对于对错心中都是有数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再者说,竹隐的武功我亲自来教,你还放不过我么?”沈言璟俏皮的眨了眨眼,将陆千凉逗得扑哧一笑。
他有很多年不做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了,果真,孩子是父母最贴心的小棉袄。
有了竹隐,沈言璟的心态都年轻了不少。
她笑,沈言璟也陪着她笑,避重就轻的想要将这一件事情揭了过去。
陆千凉偏偏不依不饶的戳了戳她的心口:“我倒不是担心竹隐的性子,我是担心你,你教竹隐习武,你的身子还吃得消么?”
“放心吧,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沈言璟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种话,陆千凉自然没法接下去。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想尽量将你的身子调养好,却一直没能找到好的法子。你要对我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沈言璟郑重其事:“恩,我向你保证。”





妙手毒妃 第九百五十七章去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沈言璟现在的状态,饶是一丁点儿的小病小灾都足以让他养上好些个时日。
陆千凉推了一切的事情,整日与药材为伴,每日苦药汤子不要命似的灌给沈言璟。
用的药材多了,弄得沈言璟身上都隐约透出了药香气。
他的身体里寒气太盛,不光手脚是冰着的,就连身子也冷的不似凡人。陆千凉研了药材治好药浴,选了每日午时给他泡身子。
浓黑的药汤掩住洁白如玉的肌肤,显得那些陈年的伤痕尤其刺目。
沈言璟仰靠在木桶的边沿上闭目养神,柔顺的长发垂至浴桶外,颇有一种美人入浴的美感。
陆千凉执着象牙梳替他一点点的理顺,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像是温暖的水流一般,给人一种柔和静谧的感觉。
她将沈言璟的长发拢成一捧,指尖轻柔的按摩着他的头皮:“天气越发冷了,过几日你好些,咱们一起下山去置办一些过冬的东西吧。
沈言璟闭着眼轻笑:“我过冬还从未曾穿过棉衣呢。”
“今时不同往日,我看着你都难受的慌。”陆千凉站起俯下身子,柔软的嘴唇在沈言璟的唇际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带情欲,却像是安慰:“你不是想带竹隐下山去玩儿么?正好,咱们一起去。”
下山这件事,竹隐已经念叨了好些时日了,沈言璟不忍心拂了小孩儿的兴致,索性答应下来。
他的药浴要泡上一个时辰,每天这一个时辰,也是沈言璟最无所事事的时候。
陆千凉要去准备晚上煎药的药材,将他自己丢在房间里出了门,还不让他睡觉,说是睡在浴桶里会感染风寒。
沈言璟望着关得严实合缝的窗子,想要去拿一本书看,可瞧了瞧自己沾满了药水的手,只好又放了下来。
“当当……”房门被人轻声扣了扣,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我能进来么?”
竹隐肩上趴着一个白软软的小东西,一大一小眼巴巴的望着沈眼睛,似是得到了拒绝的话语便要恼羞成怒似的。
这几日他养病,可是将小孩儿给憋坏了。
沈言璟招了招手,见竹隐乖巧的坐在他的浴桶旁,指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和糕点给她:“怎么来了?”
“小白总要跑过来,我就带着她来了。”竹隐歪着头,突然惦着脚摸了摸沈言璟的锁骨,满眼的小星星:“哇,你还有锁骨啊,我娘说我都胖的看不到锁骨了。”
竹隐并不胖,只是年龄小,婴儿肥尚未褪去,总是给人一种稚嫩又肉嘟嘟的感觉。
沈言璟笑笑:“你也隐约看得出锁骨的,等你在长大一些,就能看得出了。”
今日山下送来了新鲜的草莓与荔枝,竹隐剥好了荔枝,想了想,先送到了沈言璟的口中:“我背会弟子规了,你要我背给你听一听么?”
沈言璟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小竹隐是那种没有人督促便不会学习的孩子,此时倒是大吃一惊。
天下父母都是如此,希望儿女健康喜乐,至于学识和财富都是不重要的。他想摸摸竹隐的头,看着自己湿淋淋的手只好作罢:“我相信竹隐,你说背会了就一定是背会了。”
被相信的感觉自然是好,竹隐欢天喜地的又递了颗草莓过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沈言璟可比她娘亲可爱多了。她娘考校她背书的时候,自己都容易先睡过去,沈言璟却从不把它当小孩子,什么都征求她的意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讨厌沈言璟了,甚至有些喜欢和他待在一处。
她娘亲整日像是防狼一般放着她,不让她来找沈言璟玩。竹隐还偏是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喜欢做什么的性子。这几日早就无聊怀了,此时得了空闲,更是不愿意走。
房间里有不少的木头和玉石摆件,都是沈言璟闲来无事的时候雕刻出来的。竹隐挨个看过去,看什么都觉得喜欢。
小孩子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们像是不会觉得累一样,整日都保持着充沛的活力。
沈言璟看见她,就像是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那些雪夜薄衫都不会觉得冷的年纪,遇上了一辈子都会深爱不疑的人。如是,甚好。
他撑着头倚着木桶,看着那个孩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整个浮生。那些对与错,是与非,爱与恨,恩与怨,便流水一般的尽数远去了。
这世间,唯一能够留下的,就只有沧桑而已。
……
转眼半月,已是深秋。
秋老虎叫嚣着降临凡世,山中更是早穿皮袄午穿纱的日子,今年的折剑山庄,早早地便燃起了火炉。
同日,折剑山庄迎来了一名稀客。
陆千凉与陆千城二人亲自下山去接,可见来人的重要。沈言璟依旧做他的隐士高人,捻着棋子教竹隐熟悉棋路,竹隐的心思却不放在棋盘上。
沈言璟皱了皱眉,屈指在小竹隐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被看出心思的竹隐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爬起身来扑到沈言璟的怀里:“我娘下山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你也想去?”沈言璟揽住小孩儿的背往膝盖上提了提,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
小孩儿捧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气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娘亲去接别的男人啦!你的地位要不保啦!”
这么小的孩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辞。
沈言璟又好气又好笑,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小孩儿的屁股:“说什么呢,仔细你娘回来又要教训你了。”
“谁和你开玩笑啦!我告诉你哦,我都听我舅舅说啦,还说不让别人告诉你呢。我是觉得你还不错才告诉你的,你爱信不信。”竹隐说完,自己个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若说陆千凉千里迢迢去会情郎,沈言璟是断然不信的。
那她还会去见谁呢?陆千城知道自己又不知道的……




妙手毒妃 第九百五十八章看好你
沈言璟本不愿过多猜忌,只是他远离离阳王朝时日已多,这三年的时间,他从未参与过陆千凉的人生。
他甚至都不知道,在这些年里,陆千凉接触过怎样的人,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他不愿去多想,很多事情,想得越多伤情越多。与其知晓了将自己的心伤个千疮百孔,倒不如装傻,假装自己从不知晓。
竹隐看着沈言璟略有失神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冲过去:“你到底爱不爱我娘啊!”
“你这么小,怎么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不爱?”沈言璟拍拍她的小脑袋:“乖,赶紧去做功课,过几日带你下山。”
竹隐撅着嘴:“我娘都快被别的人拐走了,你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你一定就是不喜欢我娘了。”
小小年纪心里想的倒不少,沈言璟双手撑着她的肩膀:“那竹隐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
竹隐偏着头想了想,攥起小拳头来秀了秀:“总而言之,若是我喜欢的人,他就只能喜欢我。若谁敢跟我抢人,我就打爆他的狗头!”
沈言璟摇摇头:“那可不行,我现在还靠你娘亲护着呢,若是被人欺负了……”
“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竹隐跑回屋子里抓起沈言璟的大氅胡乱套在他的身上,将人拖起来便往外跑:“走啦,我带你捉奸去!你要坚信你是正宫,可不能让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抢走了你的位置!”
沈言璟被拖着跑,足足叹了好几口子,以后可不能再让蓝雨带着竹隐了,好好地孩子,都被她教成什么样了?
他在心中顺了顺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童言无忌……
沈言璟被竹隐一路拖到了山下,既然出来都出来了,索性便过去瞧一瞧。
他嘴上说不在意,心中又岂会不在意?能让陆千凉与陆千凉亲自下山的人物数来数去也就那么有数的几个,他非常不愿将那个人想成是高九歌,可若是看不到,这便是梗在心中的一根利刺。
折剑山庄虽说重建的时间尚短,但已经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武学圣地,内外的守卫自然森严。可有竹隐带着,这一路上二人也不曾撞到哪怕是一个巡山的弟子。
由此可见,竹隐平日里没少偷偷跑到山下去玩。
广袖大氅走在山里极不方便,沈言璟索性用布条将袖口扎紧,一手牵着竹隐,一大一小直奔山下而去。
竹隐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很是满意。沈言璟本就生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这一身虽说华贵,可被他这么一改也干练了不少,像是要冲过去干架的模样。
小孩儿连连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待会儿看到了情敌千万别怂啊!有我给你撑场子呢,你说打我上去就打,打不过我就坐下哭,无论如何我一定将我娘给你抢回来。
沈言璟只好点头:“好。”
竹隐又道:“你看看别人家,哪有男主人整天闷在院子里相妻教子的?我娘整天出去乱跑,你也放的下心?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回去把我娘揍一顿,她就不敢乱跑出去见别的男人了!”
沈言璟眯着眼睛,实在是无力反驳这小孩儿的恶趣味:“你不也是女人么?”
竹隐的大眼睛转了转,好一阵才义正言辞的道:“我还是小孩儿呢!”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谁让你不讲理呢?沈言璟无力反驳,索性由着她去了。
山下的镇子不大,想要入城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好在良驹识人,沈言璟一吹哨子,那匹马便一路狂奔过来,抵着沈言璟的颈窝一顿乱蹭。
良驹是沈言璟当年亲自训出来的,对他也异常的亲密,沈言璟上马,抱着竹隐坐在怀里:“你娘亲平日里都会去哪儿?”
竹隐歪着头:“都说夫妻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就感受不到么?”
“唔。”沈言璟在心中想了想,策马去了镇子上最大的酒楼。
二人栓好了马,脚步轻轻的走了进去,被店小二的一声客官吓了一大跳。
沈言璟甩手塞了一片金叶子堵了那店小二的嘴,带着竹隐直接上了二楼。酒楼的二楼都是接待贵客的雅间,一大一小探头探脑的走上去,若不是一身衣衫极致华贵,怕是要被人当做盗贼给赶出去。
走廊里极静,竹隐走在前面,伸手拽着沈言璟垂下来的衣袖,坚定的指着一间雅间:“我猜是那间。”
沈言璟指了指正对着的那扇门:“我猜会是那间。”
竹隐不服:“你又没亲眼看到我娘进去,你怎么知道的?”
沈言璟指着那房门:“房门紧闭,是因为有人谈话,想必还是重要谈话。门闩却未栓,这是行走江湖的人才有的习惯,为的是如果有人破窗而入,能第一时间打开房门逃走,房间明亮而不暗,说明里面的人谈论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娘磊落,自然不会谈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竹隐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没看错你,一道门都能被你看出这么多的花样,加油,我看好你哦。”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沈言璟脚步轻轻的上前,捡起了一根儿头发丝儿:“这扇门前,有女子的长发,女子不经常出入酒楼,所以你娘一定在这间。”
二人尽量压低了声音谈话,不叫雅间儿里的人听到。
竹隐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好冲上去了,她活动活动手腕儿,刚要去推门,房门却被人先一步打开。
陆千城开门的手一顿,二人也是猝不及防的被抓了个正着,个中的尴尬之情可想而知。
“你二人,怎么下山来了?”陆千城没有出来,也没有退回去的意思,小竹隐却已经神助攻的推开了她舅舅,冲进那雅间儿里翻找了起来:“人呢?人去哪儿了?”
陆千凉也是被这父女二人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人?你们两个下山,怎么没唤上京水?”
竹隐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向他爹高声喊了一句:“沈言璟,你快来啊!那个抢你女人的男人跑啦!”




妙手毒妃 第九百五十九章捉奸
陆千凉保证,她这一辈子都没碰上过比这一天更丢人的时候。
被自己的亲生闺女带着夫君来酒楼捉奸,酒楼里还只有她和陆千城两个人,所有街坊都在看热闹,傻闺女还不依不饶的满地打滚儿让她将那个野男人交出来……
这信息量太大,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要被传出多少个版本呢。
可怜陆千凉,顶着满脑门子黑线,伸手揪住了自家吵闹不休的小丫头的耳朵:“你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竹隐高喊:“沈言璟,快管一管你的女人啊!”
沈言璟垂着手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也很是尴尬。
宴席尚未撤去,桌案上的餐具看得出是三人用过的,一只杯子带着口脂的痕迹,想是陆千凉用过的,陆千城习惯坐门口的位置,靠着窗子的杯盏干净,酒水也没有什么残余,像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用过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将竹隐拉过来护在自己怀里:“好了,别闹了,找到你娘了咱们回家吧。”
“这就完啦!”竹隐气的直瞪眼:“你真是怂死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你了!”
陆千城此时也看出了竹隐带着沈言璟到酒楼里来的目的,看向沈言璟的目光有些不悦。夫妻之间,若是连信任都没有的话,想要一起好好生活下去,谈何容易?
沈言璟肯跟着竹隐跑的这么远来胡闹,本就是一种极度的不信任了。
陆千凉也看到了沈言璟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之色,这件事情,也怪不得沈言璟误会。
她笑的尴尬,推了推陆千城:“哥,你先回去吧,我们待会儿就回去了。”
一家人的事情,还是一家人关起门来解决最合适,他站在这里,总是会更理所应当的宠爱自己的幼妹。
陆千城点了点头,打开雅间儿的门转身离去:“折剑山庄落钥之前回来。”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人用门禁禁着,除了她陆千凉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一家三口面面相觑,小竹隐站在沈言璟的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陆千凉叹了口气,也不解释:“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很多事情便是这样,一个不问,一个不说,长时间的积攒在心中便会闷出病来。
陆千凉抱着竹隐坐在马上,沈言璟牵着马缰静静的走,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肩上身上,像是将他笼罩成了一个披着金身的神明。
陆千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当着小闺女的面儿去哄沈言璟,似乎挺没面子的。
可若是等到回了折剑山庄再去哄,当着全家人的面,岂不是更没意思?
两相权衡之下,陆千凉果断的翻身下马。小闺女还小,什么都不懂。若是被家里那一院子的人看到了,那才是真的笑话了。
她抱住沈言璟未牵马缰的那边手臂,轻轻的摇了摇:“哎,你生气了?”
“没有。”沈言璟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言璟这别扭性子,越说自己没生气,陆千凉就越觉得他生气了。
他总是这样,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去说,只让别人去猜。陆千凉猜也猜不准,久而久之,隔阂便出现了。
沉默和隐瞒是离间两个人最好的办法,陆千凉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的痛苦,按道理要比旁人更看得开。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顶,保持着跟沈言璟一模一样的步伐与频率上山:“今天我和哥哥确实是去见了朋友,有些事情要去办,但哥哥也跟着我的吗,你不用不放心我。”
沈言璟道:“我没有不放心。”
这还不是不放心?这三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难不成要破口大骂一阵才能真正看出不放心来?
这男人生气起来可比女人生气难哄多了,陆千凉摸着自己的鼻子,勉为其难的解释:“不是高九歌,你要相信我。”
沈言璟点点头,攥着她的手却微微一紧:“恩,我相信你。”
陆千凉嘿嘿笑起来,惦着脚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了一吻:“你放心我啦,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她不是喜欢将爱恨两个字宣之于口的人,此时能对他说出这个爱字,可见也是真的喜欢到骨子里了。
没有谁,是能将自己所有的故事全部分享的,就连沈言璟也不可以。
他也不敢说,对于陆千凉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很多事情因为是为了对方好,所以不得不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他也明白。
所以,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便与陆千凉不死不休,饶是他的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回家吧。”沈言璟握着她的手前行:“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我自然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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