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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转念一想,便也释然。昔年京中官员,哪一个不赞一句沈言璟玲珑心肝。
也正是这算无遗漏的计谋,才让他当的住齐王封号。
沈言璟倒也不夸张,陆千凉性子大大咧咧,一直是走到哪里交到哪里的脾性,这些年下来,尚能稳定联络的好友真的是寥寥无几。
别看陆千城平日里摆着兄长的架子,将陆千凉的小动作看的死死地。可若是陆千凉真的较真儿起来,陆千城可是拦不住她的。
就算是他注定命不久矣,也要事先给陆千凉铺好了路才是。
天色阴沉沉的,眼看便要下雨了。
沈言璟望了一眼天色,突然想起后山那一大一小清晨不听自己的劝告,谁都不愿带着伞。这母女二人,当真是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到院子里提了两把油纸伞缓步去了后山。
虽说丈夫巴巴的跑来给妻子送伞委实有些不体面,可沈言璟却不在乎,还颇有些怡然自得。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个在乎面子的人吗。





妙手毒妃 第九百六十七章宠溺
狐岐山不小,去后山的路亦是不短。
习剑者身子轻盈,体力却不能差。陆千凉没日晨起都要先带着弟子绕山晨跑一周,再到后山的演武场授剑,这一段的路程可想而知。
沈言璟的体力饶是较以往不济,却也没差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他先时还慢慢的走着,见天色愈发的差,这才运起轻功赶了一段路。到达后山的演武场时,恰好大雨倾盆。
少年人血气方刚,这些少年人也不怕淋雨,下了学便顶着雨跑回弟子宿舍。沈言璟逆着人流寻了好几眼,才看到了蹲在树下,正在用袖子给竹隐擦脸上雨水的陆千凉。
一道惊雷闪过,陆千凉担忧的看了看天色,似乎对竹隐说了什么悄悄话,抱着她便要起身。
这两个傻丫头,瞧这模样是要冒雨跑回去了。
沈言璟也不再隐匿身形了,大大方方的撑着伞走到树下,先将竹隐抱起来,又屈指敲了敲陆千凉的额头:“说了几次,下雨天不要在树下躲雨,你怎么就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呢?”
陆千凉嘿嘿直笑,揉着自己的额头:“今儿的雨不大,我自己的心里有数的吗。”
神助攻小竹隐立马抱住了沈言璟的脖子,一脸狗腿的告状:“爹爹!我刚才也提醒过娘亲了,可是娘亲一点儿都不听我的呢!”
话一出口,她便已经怔住。
就连沈言璟和陆千凉都已经怔住。
竹隐与沈言璟走的虽说近,可是却一直不曾唤他爹爹,就算是唤了也不过是敷衍陆千凉的罢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让她开口唤出那个称呼,一定要是遇上了什么危及生死的大事,比如说沈言璟为她挡了一剑之类之类的。
竹隐却从未想到。有一天她会在这么平常的情况下,以如此平淡的语气唤出那个称呼。
爹爹……
亲子问题一直是陆千凉的心腹大患,可今日小竹隐的这一句爹爹,却让她彻底放下了这份心腹大患。
其实,竹隐在心中早就已经承认了沈言璟的身份了,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愿承认罢了。陆千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下,刚要开口,便被沈言璟一个眼神儿堵了回去。
一身黑袍的男子笑的儒雅,坐在他臂弯儿上的小女孩儿亦是可爱。
沈言璟将油纸伞递给陆千凉,一家三口撑着一把油纸伞,并肩走入雨幕之中。
他照顾着小女孩儿的面子,自始至终未曾问上一句,就只说了:“爹爹来接你和你娘回家。”
他与千凉初见的那日,是一个杏花微雨的春天。他一家三口一起下山的日子,却是一个草木凋零的深秋。
世间万物,都在没来由的渐渐走向死亡,再惊才绝艳的人儿也不例外。
只是这一刻的美,会叫人暂时忘却那种伤春悲秋的悲凉。
妹控这一次倒是沉得住气,坐在大厅里喝茶,不慌不忙的等着三人回来。
见一家三口和睦的并肩而行,他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欣慰的道:“既然一家人都回来了,就开饭吧。”
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沈言璟未归时,陆千凉总是招呼着蓝雨萃雪上桌吃饭。
两个丫头是大户人家教导出来的下人,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自然不应。沈言璟回来了,几人自然更不敢僭越了,出去逢年过节过不会上桌用饭。
倒是向来体弱多病的朝瑰公主,每顿饭都准时出现在饭桌上。
她与萃雪的月份已经不小了,满打满算下来再有不到一月便要临盆。
这不是在皇宫里,也无需人晨昏定省,沈言璟便说让朝瑰了礼,每日让蓝雨将饭菜送到房间便可。
可自她嫁了陆千城,那执拗的性子也像是学了陆千城似的,愣是不依。沈言璟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
朝瑰一直喜欢小孩子,似是因为幼年生在皇宫中没有玩伴,长大了也改不了溺爱小孩儿的毛病。见竹隐今日喜气洋洋颇为高兴的模样,朝瑰公主亦是高兴的招了招手:“竹隐,过来和舅母坐。”
竹隐颠颠儿的跑过去,懂事的执着大勺子给朝瑰公主添汤。
那汤碗磕在桌沿儿上险些不稳,众人一惊,竹隐却已经扶稳了端给朝瑰公主:“舅母喝汤。”
朝瑰公主开心的接过,抿了一口:“下个月我便要生小宝宝了,届时多个孩子陪你玩儿,开不开心?”
竹隐也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的,闻言自然欢喜。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摸了摸朝瑰公主的肚子:“开心,我喜欢小弟弟。”
朝瑰公主被逗得咯咯直笑,他们两家的关系太乱,沈言璟是她的皇叔,陆千凉却是她丈夫的妹妹,若是论起辈分来三天两夜也未必算的清楚。
不过童言无忌,小孩子愿意叫什么便叫什么罢,倒也无伤大雅。
陆千城闻言,敲了敲竹隐的头顶:“你若是喜欢小弟弟,让你娘亲和你爹爹再给你生一个便是,你又何必羡慕别人家的。
竹隐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才不呢,若是真有了小弟弟,他俩一定都不想再理我了。”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读书童言无忌,有的时候这小孩子说出的话来,还真叫人开怀不已。
沈言璟将竹隐抱回到自己膝上坐着,给她夹了一块排骨:“我竟没看出来,你原是个妒性大的。”
竹隐埋着脸儿在盘子里吃的开心。
沈言璟亦是想到,光是竹隐一个都有些哄不住了,若是再多了一个小拖油瓶,他和陆千凉岂不是成了娃奴,日日围着那一群小豆丁转了?
一句孩子最简单的玩笑话,在场众人却各怀心思。大家只当是童言无忌,并没放在心上。
傍晚,沈言璟给竹隐讲完了故事,替她掩好了小杯子后便打算离去。
他刚要熄灭烛台上微弱的火苗,仰躺在小床上的竹隐却望向他,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和我娘亲,真么会生小弟弟么?”
沈言璟动作一滞,轻声“恩?”了一声。
小竹隐抱着被子转过身来:“他们都说女儿是生多了的东西,若是有了儿子,便不喜欢女儿了。”
沈言璟走过去轻轻吻她的额头哄她睡觉:“那是他们骗你的,乖。”




妙手毒妃 第九百六十八章疗伤
次日清晨,柯暮卿一大早的便来到二人的院子里来给沈言璟诊治,将刚刚起床的陆千凉堵了个正着。
柯暮卿想来是这样的性子,陆千凉心知他并无恶意,否则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要不问理由的上去将人揍一顿才算完。
二人整理好着装,陆千凉提着自己的剑:“那我走啦。”
沈言璟低低的嗯了一声,柯暮卿却扫了她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身子不好,行房乃是阳气外泄之举,平日里还是莫要这么勤了。”
陆千凉蓦地红透了一整张脸,就连沈言璟也面色尴尬的低下头,以手掩口低低的咳了两声。
可柯暮卿那一脸正直的模样,一点儿都看不出调侃的意思,倒像是真真正正的忠告。
陆千凉绝望的摊了摊手,解释道:“柯师兄,我没有。”
“恩,你平日里也注意一些,你是医者,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柯暮卿面无表情的撂下了这句话,转身便跟着沈言璟进屋了。
陆千凉:“……”
她现在解释,还有用么?柯暮卿会听她的解释么?
陆千凉只觉得,自己的头一个顶上两个大。
房间内干净整洁,处处有致的供人传世把玩儿的玉件儿,柯暮卿却看都不看一眼。
他在对待病人的时候一直是认真的很,将沈言璟让到床上后,伸手替他探脉:“殿下脉象虚浮,我给陆师妹的忠告,亦是给你的。”
没了陆千凉在,沈言璟便也没什么羞赧之色了,点点头:“我记下了。”
远在后山的陆千凉打了个喷嚏,若是叫陆千凉知道了,自己拼命解释想要摘掉的帽子却被沈言璟短短的几个字给扣的严实了,指不定要怎么抓狂呢。
沈言璟的身子……当真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明明是已经重伤到了极致,却仗着他以往的身底子好,强撑到了现在。柯暮卿就没见过像沈言璟这样顽强的人,顶着这样难捱的痛苦还能活下去。
可见沈言璟,儒雅的面孔上不着异色,人谁都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吧。
若莹白暖玉一般的指尖搭在沈言璟的脉腕上,柯暮卿听了好一阵,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体内的淤血血块太过严重,我先替你针灸驱散淤血,等我去给你端一碗麻沸散来。”
“不必了,就这样吧。”沈言璟坐直了身子,挑眉问道:“可需要褪衣?”
柯暮卿却坚持要去端药,不是他瞧不起沈言璟,而是银针驱散淤血所要使用的药物药效强烈,痛苦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当初亦有人患了相似的症状,他几针下去,就算是身长八尺的汉子也要鬼哭狼嚎痛哭流涕。
沈言璟饶是心智坚强,可毕竟也只是血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住?
他坚持,沈言璟却更坚持,连个帕子都不咬着,大大方方的将亵衣一起褪到了腰间,背对着柯暮卿而坐:“你不必不敢下针,开始吧。我虽说不算什么少年英豪,可这一点痛楚却还是忍得住的。”
柯暮卿叹了一口气,拗不过沈言璟,只好下针。
沾了药水的银针入肉三寸,直入经脉。肉眼可见的,沈言璟光洁如玉的皮肤上渐渐开始渡上一层薄汗,可见这痛苦之剧烈。
柯暮卿好心道了一句:“你若是觉得自己 有必要用药的话,切记得同我说一声。”
沈言璟缓缓摇头:“你尽管下针便是。”
数十年的行医问药,柯暮卿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沈言璟这样的病人。
他不怕死,也不怕疼,却是为了一个信念而顽强的活着。一道贯了胸的伤口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一道一指长的伤疤,横亘在如玉的肌肤上,边沿微微泛着白,应是破坏了这一份美感。
这应是千凉当初留下的吧。
柯暮卿不曾问,心中却有数。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触及的小秘密,相信沈言璟也是一样的。作为医者,就是要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不是自己该知道的。
这样,才能活得久,走得远。
一场针灸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沈言璟便一言不发的坐了一个时辰,冷汗自额角渗出,又顺着尖削的下巴滴落下来,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待到扒出了最后一根银针,柯暮卿伸手替沈言璟套上亵衣,由衷的赞了一句:“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值得尊敬的人。”
这种话,沈言璟听过不下百遍千遍,可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柯暮卿是个难得的中正之人,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可沈言璟却丝毫不骄不奢,顺着他手臂的力度躺在了床榻上:“柯公子言重了。”
“今日便到此为止,殿下可先休息,我去熬好药汤,等殿下醒来便可用药。”柯暮卿提着药箱起身,又嘱咐道:“房间的窗子不要开,你现在最好不要见风。”
沈言璟点头,又道:“能否麻烦柯公子一件事?”
“但说无妨。”柯暮卿道。
沈言璟声音轻轻:“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告诉千凉,我怕她担心。”
柯暮卿脚步微微一顿,终还是释然。也是,沈言璟乃是一朝王爷,他的尊严岂容践踏?
他回身向沈言璟一礼,承诺道:“今日,以至于未来的事情,我定不会说与千凉听的,殿下还请放心。”
沈言璟点头,阖目而睡。
他不怕柯暮卿食言,他这种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一口唾沫一个钉,断不会随意食言的。
见人走了,沈言璟这才放开一直被他握着的锦被,蜀绣的被面儿上,刚被他双手攥住的地方已经被他掌心的冷汗所濡湿,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沈言璟生有洁癖,其实每一个富家子弟都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儿洁癖,只是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放在往常,这沾了汗味的被子,沈言璟是断然不会再盖的。只是而今他累的紧了,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单薄的身子陷入到柔软的床榻中,他长发披散,宛若墨莲。
沈言璟放松身体,任由自己的意识渐渐混沌下去,逐渐熟睡。




妙手毒妃 第九百六十九章担忧
陆千凉是神经大条的人,竟然没有发现二人背着她做的大事。
只不过沈言璟最近异常的喜欢拆洗床单被罩,这让她颇有些诧异。
沈言璟这不是再给她招黑吗!
柯师兄已经告知过二人,不要太过频繁的行房,沈言璟转眼便总是拆洗着床单被罩,这不是同柯暮卿摆明了她二人纵欲无度么?
可陆千凉又拗不过沈言璟的性子,也只好作罢。
九月二十,沈言璟尚且在世的消息不胫而走,不消几日便便传了离阳王朝。
昔年沈言璟尚未摄政王之时,赫赫威名有能止小儿夜啼的功能,而今沉寂了四年的沈言璟再归,离阳王朝,岂不是会再掀波澜?
昔年齐王殿下枉死之事,帝是昭告了天下的,
而今沈言璟再归,那些朝臣看待小皇帝的目光,渐渐又有些变质了。
那目光,就像是看着一株已经被摘下来,却还在水灵灵美着的鲜花,已经快活不了几日了。
同一时间传回长安城的消息还有,齐王殿下身受重伤,能保下一条性命已经是难得,眼看便是要命不久矣的。想要治好伤,除非有火芝入药。
小皇帝听闻,立刻派人去查清了沈言璟这些年所藏匿的信息。
很多事情,沈言璟并为隐瞒,小皇帝想要查起来也是举手之劳。
御书房里,小皇帝捏着厚厚的一摞情报,一张已经愈发俊朗面容却阴沉似冰。暗卫首领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首的位置,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自然不知小皇帝对他搜集来的情报是否满意。
过了好一阵,小皇帝方才阴沉着脸道了一句:“所有人都下去吧。”
暗卫首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空旷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小皇帝一人,望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那个扶着他走路,一手将他扶上皇位,却又一直把持着朝政不肯让他接手的齐王叔回来了。
这一次,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重回离阳王朝的呢?
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这样,小皇帝在御书房里生生枯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数道圣旨飞离长安城,去往离阳王朝的各处。
长安城内亦是人心惶惶,昔年的齐王党与非齐王党更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整个长安城内都充斥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沈言璟离朝四年,文武百官依旧念他之名,生活在沈言璟尚在朝堂上时的阴影。
不得不说,齐王沈言璟,早已经在离阳王朝的民众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种印象就算是总有一日会消散,也会伴着沈言璟三个字载入厚重的史册,供万人敬仰。
同一时间,风声鹤唳的还有折剑山庄。
陆千城握着情报一言不发,一张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儿来,对陆千凉道:“这件事情来的蹊跷,你们两个要么先出去避一段时间再回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二人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沈言璟端着杯子饮茶,轻轻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沫子,浅笑抬头:“我早在回离阳王朝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而已。既然小皇帝已经发现,我不妨在这儿等他。”
“可是……”陆千城还待说什么。
沈言璟却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这一次朝廷的人是冲着我来的,不会对折剑山庄做什么,你们放心便是。”
陆千城望着沈言璟离去的背影,突然浅浅的皱起眉头来。
他总是觉得有些蹊跷,这种感觉给他一种深深地不安,这件事,难不成是沈言璟自己干的?
仔细一想,倒还真有可能。
陆千城猜不透沈言璟的心思,却愿意相信这么一个人。沈言璟对陆千凉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就算是伤害谁也不会伤害陆千凉,他倒是当真不用担心。
二人一言不发的回到院子里,陆千凉将人推进房间,便重重的关上了门。
沈言璟尚有心情调笑:“你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浮想联翩啊,千凉,现在可还是白天。”
“白天,白你个大头鬼啊!”陆千凉按着沈言璟扑倒在床上,一双眼直视着沈言璟的眼睛,充满了诘问之意:“快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沈言璟别过脸去笑得不行:“我干的?我干什么?”
“是不是你将消息传回到长安城的?我就就说你为何总是阻拦我进京,原来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算计了。沈言璟你行啊!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瞒着我了!”陆千凉恶狠狠地按着沈言璟的身子,诘问道。
沈言璟笑的不行,陆千凉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丝毫起不了担忧的心思,却是起了狎昵的心思。
他笑呵呵的道:“我以前不也是如此么,事情出都出了,你便也别生气了,咱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等着小皇帝将火芝给咱们送来不就成了?”
陆千凉这回真是气的发笑了。
昔年之事,她是少数知情人其中之一,亦是知晓小皇帝对与沈言璟那种似爱似恨非敌非友的感觉。
小皇帝感谢沈言璟,若不是沈言璟,他也不能在皇位上做得这么安稳。
可他也提防沈言璟,没有哪一个帝王不会提防一个正值壮年,即得民心又得权势的王爷的。
更何况,都是姓沈的人,沈言璟也曾是嫡皇子,若是坐上了那个宝座,世间言官怕是都懒得用笔墨去写沈言璟谋权篡位的事实。
这也正是小皇帝所惧怕的,他怕沈言璟卷土重来,再一次动摇他的皇位。
毕竟昔年之事,已经根深蒂固的扎根而在他的心里了,就算是而今已经长大成人,独自坐在那个皇位上四年之久,身边再无那个时常立着的,一身黑袍的俊朗皇叔。
可是小皇帝偶尔还是会想起这样的一个人,那种被支配的恐惧感是渗进骨子里的,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剔除出去的。
这也正是陆千凉所担心的。
沈言璟给小皇帝带来多少的光明,便给他带来了多少的阴影,小皇帝会不会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真的将沈言璟送去见阎王?




妙手毒妃 第九百七十章备战
陆千凉越想越是心慌,小皇帝尚且在皇宫中没出来,在她的眼中却像是小皇帝已经站在了院子里,赐沈言璟一死了。
想到这儿,陆千凉也已经没心情找沈言璟兴师问罪了,一股脑的爬起来趿上了鞋子。
沈言璟一双桃花眼一瞥,落在了陆千凉的身上,好奇问道:“去哪儿?”
“我得赶紧去整合一下折剑山庄的力量,能挡住一点儿是一点儿,再不济也不能让那小皇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攻进来不是?”陆千凉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言璟却摇摇头:“何必,都说双拳难第四手,折剑山庄就算是有再多的人,也比不上真龙天子的御林军吧。”
“谁说就一定比不上的!”陆千凉执拗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赶不上!”
沈言璟知道自己劝不了她,陆千凉真正倔起来无头牛都拉不回来,与其同她犟这种事,沈言璟倒不如好好算计一下小皇帝来了,他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才是。
房间里一时间再一次的陷入沉默。
夫妻二人各有心思,各想各的额,一时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陆千凉想了好一阵,终于发现了沈言璟的存在。她再一次扑过去,按住了沈言璟的手脚:“这一次我可不会相信你了!快快交代,你还有什么计谋。”
沈言璟挑着眉头问道:“怎么,你真的想听?”
陆千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沈言璟揽着她的腰,身子一转便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摸索着她的下巴:“师娘没教过你一个词叫做出嫁从夫么?这件事你不要管,交给为夫去做便是,我保证一定将火芝给你拿回来。”
陆千凉吹胡子瞪眼:“我信你!我信你还不如信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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