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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沈言璟的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他原以为找到了火芝,自己的性命便可无虞了,也能与千凉长长久久的过完这辈子。可这上天总是与他开玩笑,予他希望后再予他失望,这一次,上天又与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人生而不易,又有谁能够平安喜乐的过一世?
在无终国的那些年,沈言璟的心中总是想着他这一世站国朝堂,走过江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生活都已经过过了,就算是明日便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可在他再遇陆千凉的时候,他却动摇了。原来在这世界上,还有他珍视的,不愿放手的东西。
他放不下陆千凉,所以放不下自己的生命,想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沈言璟缓缓闭眼,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若折剑山庄真是自己的劫,他想要带千凉离去,能有几成的把握?
以陆千凉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今日羲和说的话,不用沈言璟先提她便会提议带着竹隐离开折剑山庄再寻住处。
他倒是不担心与陆千凉相离,可命劫这东西,不是站在原地等着人来撞的,而是时时刻刻伴随着应劫之人,终有果报的。
若是他出了意外,陆千凉当如何?竹隐当如何?蓝雨萃雪小皇帝等一众人又该如何?
只是一瞬间,沈言璟的脑海之中却想到了无数的想法,甚至想好了若是自己出了意外,怎么让陆千凉和竹隐能够好好活下去。
他不是冲动的性子,向来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陆千凉与竹隐是他的牵挂,他一定要妥善安置。
好一阵,沈言璟才睁眼,问羲和道:“这命劫,可有避法?”
羲和单手捏诀,一只手贴上沈言璟的额头,大有仙人扶顶之姿:“命劫避无可避,可却未必是死结。你的生门不在折剑山庄,土火在南,你可去南方寻找生法。”
言罢,羲和疲惫的松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跌坐在床上:“我算不出准确位置,只能找到一个大概。”
只能找到一个大概,这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生门,这却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沈言璟再一次皱起眉头,明灭的烛火背对着他的方向,映的他整个人忽明忽暗。
这世间,除生死无大事。沈言璟曾以为这时间很多事情都是超脱生死的,在这一日方才领悟,只有生死,也只有生死,是人永远超脱不了的劫难。
不只是沈言璟,就连千古帝王,喻氏国师也不能超脱这个限度。
沈言璟起身:“生门在南方么?我知道了,今晚我会去和千凉商量的。占卜之术太过耗心神,我的事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羲和闻言,点了点头。
沈言璟不会轻易许诺,可他是一言九鼎的人,只要他答应了,就算是再苦再难,也一定会努力去做到。
更何况,有陆千凉在,羲和也不怕沈言璟自暴自弃。
她跪起身来,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小手轻轻抚了抚沈言璟左侧脸颊上的伤疤,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目光。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平静的目光里蕴含着怎样的感情,那是怎样的留恋。
羲和也想留在沈言璟身边,想一直陪着他,看着他从意气少年一直到耄耋老翁。可她终是要回到那个冰冷的京城,被天师两个字捆绑在高高的九龙塔内。
一世受人尊敬,一世不得自由。
那便是沈言璟在将她接回长安城的时候,不肯说出她真实身份的原因吧,沈言璟希望她平安喜乐,希望她能做最真实的自己。可到底,她还是被带进了紫禁城,住进了九龙塔。
指尖下的伤疤凹凸不平,带着些许叫人道不明的韵味。
若说之前的沈言璟,是一个叫人呢无法忽视的雄鹰,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株被拔去了利刺,只能任风吹雨打的娇柔花朵。
很多时候,他那保经世事的目光都会让羲和心疼。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对于沈言璟和陆千凉来说,她都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沈言璟吹熄了烛火,走出了羲和的房间,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望着月光发呆。
树下矮桌中的茶水早已经凉透,沈言璟随手倒了一杯,食不知味的饮着杯中的冷茶,犹不觉哭。
生门在南方么?就算是前往南方,也未必能找到生门。命劫这东西避无可避,若是生劫,只是坐在原地不动,命劫也会自己安然度过去。
可若是死结,就算是沈言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命劫还是会将人伤个体无完肤。
月光下,摆在二人窗口上的火芝宁静的栽种在泥土之中,那泥土都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血芝需要鲜血来养,陆千凉每日都会放半碗生血浇灌那一株血芝,终日不缀。她的右手要拿剑,不能受伤。这些时日都是用左手放血。时间久了,那腕上便留下一道浅褐色的伤疤。
沈言璟自然心疼,每一次陆千凉割腕取血,他都心疼的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又能怎么办呢?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心中牵挂
沈言璟真的是爱惨了陆千凉,那是他年少的梦想,一生一世都不曾改变。
他虽不曾将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都系在陆千凉的身上,可他自己确是再清楚不过。他的整个人生轨迹之中都充斥着陆千凉的影子,那是他的整个浮生。
生门不在折剑山庄,那么是说,折剑山庄亦有可能是他的命劫?
沈言璟起身,走到窗前垂头望着那一盆火芝,目光晦涩不定。
若是这火芝不能救他的命,不能让他长长久久的与千凉相伴下去,那他还养着这株火芝做什么?他倒不如毁了这祸害,也陆千凉因它每日放血,日渐消瘦。
沈言璟伸手,扼住了火芝的根部。
他只消一用力,那火芝的根茎就会应声而断,再没有回转的机会。届时没了火芝,就算是陆千凉会失望,倒也能了每日割腕放血的苦楚了。
沈言璟的手指触上了火芝的根茎,指尖下,植物那木质纹理叫沈言璟出神。
这株火芝,是陆千凉的希望,若是失去了,陆千凉会如何?会不会很失望?
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房间的门应声而开。陆千凉披着他的外衣站在门前,顶着微有些迷蒙的睡眼说道:“怎么不进屋,站在窗子外发什么呆?”
她眼睛望过去,便见沈言璟的一只手抵在火芝的根茎处,呈抚摸的姿势。
陆千凉顿时明白了沈言璟的心思,其实他也是想活下去的吧,沈言璟对自己的生命,其实也是很在意的。
陆千凉从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对于她来说,若是能长长久久的留住沈言璟,别说是每日半碗生血了,就算是每日割她的一块肉陆千凉也愿意。
她唯一害怕的便是沈言璟不愿,沈言璟的骄傲他是知道的,他从不允许自己成为谁的累赘。
今日见沈言璟这副模样,陆千凉便也放下心来,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她走上前去,亲昵的挽住沈言璟的胳膊将他拉回到房间:“放心吧,柯师兄说了,火芝生长的很好,待它积攒了足够的阳气便可以入药了。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允许你出事的。”
若是陆千凉知道了羲和刚才说的话,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开心了吧。
沈言璟突然觉得庆幸,幸好他没让陆千凉跟着,若是听到了什么,她现在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陆千凉刚刚出门的时候身上披着的是他的衣裳,此时随手搭在了屏风上,里面原是一身雪白的亵衣。
“你穿我的衣裳做什么?”沈言璟颇有些诧异道。
春天的夜晚是有些冷,可陆千凉的披风就挂在外头,一伸手便能拿到,也至于拿他的衣裳来披?
陆千凉翻着白眼儿叹了口气:“哎,你又不回房,我没办法,只好抱着你的衣裳循着你的气味入睡了。”
沈言璟哭笑不得,陆千凉这些时日,越发的说情话了,平日里觉得羞赧的情话现在也是手到擒来,丝毫不觉得有心理压力。
倒是沈言璟,被陆千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这个人啊,总是如此,在叫人以为已经了解了她以后又展露出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叫人捉摸不透。
沈言璟脱靴上床,躺在陆千凉的身边扯过被子掩在二人的身上:“时辰不早了,睡吧。明日我要送羲和下山,你不用跟着我来了。”
“才来了一天就要走啊,她小的时候那么黏你,长大了倒是不大同你亲近了。”陆千凉蹭着柔软的被子,一个熊抱扑在了沈言璟的身上说道。
沈言璟哭笑不得,指尖绕着陆千凉柔软的发丝,笑道:“孩子大了,总是要自己生活的,竹隐也有长大的一天,你也不能总将她留在身边不是?”
陆千凉抿着唇想了一阵,神情严肃,似是在思考什么。
父亲与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一样的,若是说父亲对孩子的爱源自于当父亲的那一刻,母亲对孩子的爱便来自于得知自己有孕的那一刻。
一个女人平日里可能会不修边幅,可在得知自己的腹中育有一个新的生命的时候,便会变的谨慎小心的不像她自己起来。
就如陆千凉,平日里多跳脱,爱作爱闹的姑娘,再有了竹隐之后不也是整日呆在院子里养着,生怕伤到腹中的孩儿?
沈言璟还当陆千凉在为竹隐终会离开她二人而伤感,刚要开口劝慰,便听陆千凉说道:“那我可太幸福了,终于将那小拖油瓶嫁出去了,从今以后咱们两个天涯海角游山玩水多自在?”
沈言璟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战。
陆千凉是什么人啊,陆千凉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能有这样的想法,倒也符合她的人设。
沈言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明年再抱个二儿子的愿望,多半儿是泡汤了。
突然想到这儿,沈言璟的心口蓦地抽痛,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地摄住一般。
折剑山庄是他的命劫所在,若是这一次,沈言璟不能安然度过,再给陆千凉留下一个孩子,她的生活会有多难?
当初带着竹隐一人便已经很困难了,若是再多一个,沈言璟有些不敢想象。
在强大的女人,毕竟也只是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无所畏惧的活下去。
沈言璟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揽着陆千凉的肩膀,心中闪过无数的思绪。
那株火芝,便留着吧。指不定便是羲和算错了,指不定,那株火芝真的能治好他的身子呢?
其实羲和说的没错,人一旦有了牵挂,便再难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沈言璟现在牵挂陆千凉,牵挂竹隐,牵挂的人很多很多,便无法像当年那样潇洒的一走了之。
他到底是不想死的,若是能好好的活下去,又有谁愿意去赴死呢?
凉夜如水,身边的人睡得极熟。低低的鼾声传来,明艳了整个夜晚。
也只有沈言璟在身边的时候,陆千凉才会睡得这么熟吧。就算是现在的沈言璟,武功不济再难以保护她。可那种安心,是所有人都代替不了的。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一路相送
第二天一早,羲和早早起身,已经拾好了东西。
折剑山庄还没反应过来,陆千城特意遣人到山下捞来的蟹子还没有煮,羲和便要走了。这位年少的天师来的匆忙,走的亦匆忙,叫人有些摸不清头绪。
沈言璟将山下送上来的蟹子装成一袋,想要以冰镇了给羲和带回去,却被陆千城拦住。
“江南道到京城千里之遥,这样的天儿,蟹子带回去早就发臭了。羲和若是喜欢,让她秋日蟹子正肥的时候再来折剑山庄小住不迟啊。”陆千城道。
沈言璟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倒是我糊涂了。”
在这样的念头,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能送到京城去。别说是几个蟹子了,前朝杨氏贵妃喜欢吃荔枝,帝王不也是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手下递去消息,日夜兼程的送来了新鲜的荔枝?
人总是这样,若是在乎一个人,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给他。就如现在的沈言璟,平日里剥好了放在面前都不一定会吃的蟹子,而今却心心念念的想给小羲和带回去。
沈言璟将蟹子递了下去:“等到秋天蟹子肥了,我在差人送去京中些。”
他神秘兮兮的俯下身道:“到时候别叫陛下知道了,我就只带你的那一份。”
恍惚间,似乎又是当年的那个沈言璟,少年模样一如往昔。
小羲和点了点头,同沈言璟一路徒步下山。山路上是不能行马车的,就算是陛下来了也要一级级的石阶走上来,谁都不例外。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并肩走下狐岐山,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却不灼人。
两侧是摇摇绿树与斑驳的花丛,二人走在树影下,脚下便是被叶片割裂开的阳光。
沈言璟一夜没睡,今日倒是不觉得没有神,一路将羲和送下狐岐山,嘱咐道:“一路上小心,若是可以的话,有空也写两封信过来。”
人在红尘,不能没有牵挂。一个人茕茕孑立,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羲和也知道这样的道理,闻声的点点头:“我若是算到了什么,会带消息给你的。”
“你这孩子,都不为自己想一想么?”沈言璟有些无奈:“占卜之术不能多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里合该有这一阶,想躲也躲不掉,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我。”
话虽这么说,可是牵挂这件事,岂是自己说戒掉便能戒掉的?
若是如此,这世界上将会少了多少的痴男怨女啊。
这一次江南之行,羲和可谓是轻装上阵,只说是京中的贵人,带来了小皇帝下发的文牒,不曾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她的一头白发太过标志性了一些,走在街上,想不被人认出来都难。
沈言璟与羲和一同坐在马车上,一路将她送出江南。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看不真切的小点儿,沈言璟才回过神来,打算回折剑山庄。
他始一转身,便看到了牵着良驹站在远处,抚着马鬃假装自己只是路过的陆千凉。
只不过,她的演技太过于拙劣,就连沈言璟也看得出她神情的刻意,浅笑着走过去:“怎么跟来了?”
“只是路过啊。”陆千凉装模作样的望了望天儿。
“只是路过么?”沈言璟一笑,甩袖与陆千凉擦肩而过:“既然是路过,那沈某就不打扰姑娘雅兴了,有缘再见。”
你丫还真当做不认识我啊!
陆千凉连忙牵着良驹赶上去,拎着沈言璟一起上马,一边走一边数落道:“你走出这么远来,都不知道给自己牵一匹马么?若是我不来,你还想要一步步的走回去不成?”
沈言璟一只手挽紧了陆千凉的腰,另一只手牵着马缰,策马往狐岐山的方向而去:“我知道,你一定会跟过来的。”
陆千凉微微撇了撇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你最疼我吗。”沈言璟大言不惭的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腹,胯下良驹脚下生风,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沈言璟很多年前,想到这句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彻底栽了。
而今想来,当年的他倒是有先见之明。就算是明日便要没命,近日也要先过好了今日,这样的心态,倒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
生血浇到栽了灵芝的花盆之中,陆千凉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她用牙齿咬着绷带的一头,另一只手在手腕的伤口上撒着药粉,将绷带一圈圈儿的缠紧。
恰逢沈言璟回来,见她这近乎自虐一般的缠绷带方式,连忙接手过来替她将绷带系好,有些心疼的吻着她的手腕:“苦了你了,每日一碗血,这么长的时间,多大的损耗啊。”
“谁让我最疼你吗。”陆千凉轻轻拍了拍沈言璟的脸颊,抚平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当初你受的伤比我现在重得多,不是也都挺过来了,每日半碗血而已,我没有那么娇气。”
“若是养了这火芝确实能够治病倒也好,若是火芝也无效……”
沈言璟话未说完,便被陆千凉给打断。
她目光认真,望着花盆之中隐隐已经成型的灵芝,一脸的执拗:“一定会有效的,柯师兄是天医谷这一代最优秀的弟子,大师傅们也经常说天医谷几代都没有柯师兄这样优秀的传人了。柯师兄开出来的方子,一定是有效的。”
沈言璟默了默,却也只是一笑:“但愿如此吧。”
若说喻氏国师百次占卜,就只有那么一次不灵,沈言璟现在便想要赌那百分之一的概率。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也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陆千凉自然捕捉到了沈言璟眉眼之中一闪而过的异色,二人多年夫妻,即便是那样一点儿小动作,又岂会逃过陆千凉的眼睛?
自从沈言璟去送过了羲和,他便有些不对劲儿。至于到底是哪一处不对劲儿,陆千凉却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千凉在心中祈祷,这一次两个人,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第三者问题
那一日羲和对沈言璟说过的话,便被他就此烂在了心里,谁都不曾去说,就连陆千凉也不曾。
沈言璟依旧像原来一样,上午教小竹隐读书写字,下午将竹隐送到后山陆千凉那儿,便折回来或是看看书,或是琢玉,有时也同柯暮卿下一盘棋打发时间。
陆千凉与沈言璟都是世间翘楚,竹隐基因遗传的好,想要学剑自然不在话下。同样的剑招,旁人或许要学上半日,竹隐一个时辰便学会了,这样的悟性倒是难得的。
而与竹隐同样悟性极高的,便是逍遥引的大小姐江楚。
一干男弟子之中,竹隐和江楚二人是难得的姐妹花儿,学剑学的又快,难要受到同学们的追捧。
竹隐年龄尚小,不及人腿高的小豆丁,自然没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再者说,竹隐可是有后台的人,她娘是折剑山庄的武师,她爹看上去也是个厉害人物,她舅舅更是厉害,折剑山庄的庄主啊。
相反,江楚这样年轻靓丽的美少女,便成了一干师兄弟争相追求的对象了。
可江楚心高气傲,整日与小豆丁混在一起,理也不理哪些是兄弟一眼。
很多时候,连小竹隐都为自己的一干同门可惜,问江楚道:“师兄们都喜欢你 ,你就一个喜欢的都没有么?”
每当这个时候,江楚便会想起沈言璟那张惊艳的脸来。
她是立志要做竹隐后娘的人,现在却要管这小豆丁唤一声师姐,为了沈言璟,她也是够拼的。
江楚是个有毅力的,每日孜孜不倦的向沈言璟献殷勤,别提多执着了。陆千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没将江楚从百丈高的狐岐山上丢下去,可背地里也已经敲打过沈言璟无数次了。
你若是敢与江楚有什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情,我分分钟让你闺女不姓沈。
沈言璟这一辈子过得苦啊,当年尚在京城的时候也算是有钱有权有存款,可到了折剑山庄,除了一双老婆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而今沈言璟寄人篱下,自然什么都听陆千凉的。
他倒是乐得清静,做这自己的“小白脸”完全不顾外面的人怎么说。
家里有媳妇赚钱养家,做饭带娃,他乐得万事不管呢,难不成还要上赶着给陆千凉做家务不成?
沈言璟不是这么没事闲的人。
是以江楚几次暗送秋波,沈言璟都果断的无视掉了。江楚一练几次被驳了面子,心中很是不忿,就差买一大捆菠菜丢到沈言璟的脸上了。
至于沈言璟,整日带娃带的不亦乐乎,大毛已经四岁,打算再拼个二毛呢,哪有时间和江楚这个小屁孩儿你来我往?
无奈之下的江楚,只好和小竹隐抱团儿寻求安慰了。
竹隐天生是开朗的性子,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同江楚也不例外。江楚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做陆千凉家的第三者了,先和小丫头搞好关系,日后想要晋升当后妈,也会轻松很多不是?
对于自己家没心眼的傻闺女,陆千凉也是悲痛扶额,将一切的一切逗归罪到沈言璟的身上:“还不是都怪你,竹隐一定是遗传了你的基因才会这样的!”
沈言璟眼也不抬,看着手上的一侧游记:“幸好遗传了我的智商,要么咱们闺女就要追着人家叫娘亲了。”
陆千凉被泼了一身的脏水,满心绝望。沈言璟这张欠嘴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不得不说,陆千凉越来越想将他的嘴给缝上了。
“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我现在整日过的心惊胆战,就怕一觉醒来,头上顶着一片草原。”陆千凉像是一只失了水源的咸鱼,伏在桌面上无打采的说道。
沈言璟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书册上移了开来,瞟了陆千凉一眼:“这还不简单?给逍遥引写一封信,让他们来人将人带回去不就得了?”
陆千凉坐起来:“这好么?这不大好吧。”
这智商,真的是太感人了。沈言璟坐正了身子,一副好整以暇,想要与陆千凉交谈三天三夜的模样:“折剑山庄与逍遥引本就不是一个派系,你难道还真想将折剑山庄的剑术尽数教给她?”
陆千凉连连摇头:“自然是不想的。”
“以前在京城,很多高官总喜欢将自己的子女送出京城,随意找一个地方当上两年的小官儿再接回来,到时候步入朝堂便能容易不少,我们管这样的行为叫做镀金。江楚来折剑山庄便是来镀个金的,逍遥引的人本就没认真,你也不用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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