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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嘴角抽搐,望着那一袭青衣远去的背影,实在想不通沈宣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若是真如他所说,沈季平不是太可怕了?
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又哪有猜忌的道理?她摇摇头,不再答话。





妙手毒妃 第一百三十八章蒲苇
闲赋一日,唯一的获便是教会了柯暮卿打马吊。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别看柯大公子平日里不玩儿这些市井里的玩意儿,真正学会了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横扫千军啊。
沈宣哭丧着脸输了个落花流水,与连翘搭伙擦地,直闹到了月上柳梢。沈宣留在医馆内,陆千凉与柯暮卿起身回千府,临走时却发现连翘不知去了何处。
昔日她与千凉在一起,早就逛遍了京城,陆千凉也不担心她,起身离去。
红景办事向来妥帖,她白日嘱咐了她不要让任何人进她的房间,果真,这一日屋子里灯都无人掌。
侍女端了水服侍她洗脸,平日适应了连翘跟在身边,冷不丁的一换人倒是觉得不舒服了。她叫侍女将水盆放下,起身叉了门,坐在梳妆镜前摘首饰。
明黄色的铜镜映出的人影清晰,甚至看得清身后屏风上的仕女图上的执扇美人。她摘下一对坠了珠络的耳环,揉了揉坠了一日有些发痛得耳垂,起身宽衣。
蓦地,屏风后走出一人,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陆千凉一惊,一只脚后退了半步,想也未想的便以手肘向后击去。身后那人动作灵活,屈指弹了她的麻筋儿,侧过身子避开,消解她手肘上的力道,依旧是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别动,是我。”那人贴着她的耳廓小声道。
陆千凉一惊,垂眼便看到一片白色袍角,那人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自己坐在了床边望着她,一双眼似笑非笑:“躲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本王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沈言璟与柯暮卿身量相当,穿上他的一席白袍不大不小,正正好还。在陆千凉的记忆之中,沈言璟似是偏爱黑色,从未穿过别色的袍子,偶然换了一次倒叫人眼前一亮了。
她撇了撇嘴,理着裙子道:“王爷怎么还没走?”
沈言璟笑:“等你回来啊,你这府上的丫鬟也够懒的了,我在屋中等你一日也不见有人来洒扫,你平日莫不是克扣她们的工钱了?”
陆千凉咬牙切齿:“我怎知王爷什么时候走,若是丫鬟进来看见你睡在我的房间,我怎么解释。”
沈言璟挑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要怎么解释?”
“王爷,做人不可以这么不要脸。”陆千凉愤愤。
外头响起更漏声,想是时辰已经不早了。房门关了一日,也无人进来填茶。陆千凉起身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茶壶:“我去唤人填壶茶,王爷小坐一会儿?”
沈言璟不应:“本王不想喝茶,你去取些酒吧。”
千府不比齐王府,想喝酒就喝酒,想喝茶就喝茶。她若是去厨房搬了一坛子酒过来,一路上还不被红景连翘等人的目光给扎成筛子?
陆千凉也不理他,换了茶回来,没好气的放在桌子上道:“王爷,我府上只有茶啦,你将就着喝吧。”
沈言璟继续挑眉:“你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到底是谁求人办事啊,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的床上,平白蹭医蹭药不说,连衣服都是她偷来的!
果然,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陆千凉刚要反驳回去,便见沈言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她道:“过来坐。”
“信你才有鬼!”陆千凉不应。
换了具身子,陆千凉才发现,其实沈言璟身上有许多的东西是她原本不曾看到的。比如,他钻到她的房间里一不动手动脚,二不偷尝禁果,只是将她当成抱枕抱着睡这一事实。
每一次他拍身边的位置,都会对她说上一句“什么也不做”可是每一次,她不还是被他搂到怀里当抱枕了?
看她坚决,沈言璟笑:“你真不过来?”
陆千凉坚决捍卫主权:“王爷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千凉听得到。”
“你不过来我便过去了。”沈言璟拍了拍袖子,起身走了过来。
嘶……陆千凉抽了口冷气,拎起裙角刚要跑路,便被那人一手捞了回来,揽着她的腰扛到了肩膀上再一次扔到床上。他那动作,粗鲁无比,全无“怜香惜玉”四字可言。
她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晃过神儿来却见那人已经躺在了身边,竟还伸了个过来抱她。陆千凉有些火起,一把推开他的手:“沈言璟,玩闹也要有度!”
话音落下,沈言璟果真不动了。紧接着,他眉头一皱,竟然扁起了嘴:“沈季平能抱,为什么本王不能?”
陆千凉恼了:“王爷总该知道男女有别四个字吧,再者说,我于宁王殿下从不曾有过肢体接触,你……”
“可本王亲眼看见了。”他道。
沈季平何时抱过她?莫不是这具身子还是真的千凉的时候?见她皱眉,沈言璟提醒道:“盘龙山菊花宴,你从树上跌下来,他抱了你好一会。他抱你你不生气,我抱你你就恼我?”
不说还好,一说陆千凉更是火起。当时情况特殊,她从树上掉下来,宁王接了她难不成她还要暴怒而起骂人家一顿登徒子么?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沈言璟这还是个不讲理的老虎。
见她是真的恼了,沈言璟也识趣的不在恼她:“你只给他抱,不给我抱,我也会吃醋的。再者,本王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应当比你和他还要好一些?你这样会让本王觉得,你是为了气我或是欲拒还迎。”
陆千凉一张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伸手便要打他。沈言璟一笑,拉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指节把玩:“好了好了,不闹了。看在本王可怜巴巴的在这房间里等了你一天的份上,陪我躺一会。”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烛花爆出几点星芒,淡若的光将二人的影子印在帷帐上,恬淡而又静谧。一时间,不知是怎么,陆千凉竟有些不想推开身边的人。
指尖被他轻轻捏弄着,手劲儿不轻不重,带着些许钝痛却尚能忍住。沈言璟与她头抵着头,仰躺在牙床上,呼吸匀称,似是一对并排而生的蒲苇。




妙手毒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有鸡有酒
时而有风吹进来,撩起床边帷帐。沈言璟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给他枕着,索性蹬了鞋子,以脚去勾那被风吹起的帐子。人的脚再怎么灵巧,终究抵不过骨节细致纤巧的手啊,是以,那帐子依旧为风扬起,撞在一旁的柜子上。
陆千凉瞧他小孩儿一般的较劲儿实在是觉得好笑,索性起身,将帐子挂在一边的银勾上,又关了窗子。
沈言璟道:“怎么将帐子撩起来了?怎么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
陆千凉道:“只要王爷不吵不闹,没人闻声进来,谁会看到?”
二人言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不觉得有点儿好笑。沈言璟赖在床上不起来,索性便躺着说话:“本王现在这模样,倒真有些民间偷情被捉奸在床的奸夫。”
陆千凉一个杯子扔过去,他伸手接住,道:“你家在陇西那边的货品出了事情,现在人和货还被扣着,本王瞧你怎么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怪不得刚才沈言璟说她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原来是知道了这事。
说来,陇西的货品被扣下,着实是一件大事。千和说货物没问题,但瞧他那着紧的样子,真的没有问题才怪。若是那一批货并非金疮药,而是军火,沈言璟插手岂不是更乱?
若是千和真如说的那样支持沈言璟龙御大宝还行,若那批军火乃是售往西泽国,不得是一项通敌叛国的大罪。
陆千凉在心中斟酌利弊,对他道:“这一批货物扣在了陇西的商路上,怕是因为少了人事。待到父亲凑够了银子,也就该放货了。劳王爷记挂,千氏不胜惶恐。”
“同本王说话,不用拘泥于那些俗礼。”他坐起身来:“先帝大行时曾下旨,不许我插手边关适宜,是以陇西那边的事情,本王虽说略有耳闻,却也帮不上忙。今次前来,只是给你带个消息。与其送银子,倒不如叫你妹妹去求一求沈季平。”
陆千凉皱眉:“宁王殿下?”
沈言璟点头:“本王今日还看见千仪与沈季平在街上同行,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说来,这二人也般配,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儿,半斤八两。”
当着她的面说她夫君的坏话,陆千凉自然忍不得。当着她的面说她夫君同另一个女人般配,她便更忍不得了。
陆千凉虽说面上不屑,心里却咬牙切齿:“王爷怎么看出千仪与宁王殿下相配的?再者,王爷不是说在房间里候了一天么?难道千仪与宁王殿下在街上同行犹觉得不过瘾,又相约到我的碎雪园里幽会一番?”
沈言璟一梗:“可能是本王记错了,那是昨天的事情。”
陆千凉挑眉:“昨天千仪一整天都待在我的医馆里账呢,似乎也没时间与宁王殿下把臂同游。倒是今日,宁王来医馆小坐,千仪送他送了老远。”
沈言璟伸手虚握了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一双桃花眼潋滟着春色,水汪汪的恍似受伤的小鹿一般望着她:“本王这不是赶着在你之前回来了?”
某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还不如不回来呢。
心里想着事,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往日里从医馆回来,红景都会给她热好饭菜加一顿夜宵。今日沈言璟躲在她的房里,本该吃夜宵的时间被他抱着出不去了,想现在出去,也已经没得吃。
她灌了口水,却见那人挑眉:“饿了?”
陆千凉摊手:“王爷,您若是现在回皇宫,我还来得及出去蹭点儿没凉透的吃食。”
沈言璟笑得不行,从袖子里顺出一个油纸包,放在她的面前:“本王回来时路过醉仙楼,特意给你带了盒糕,开心么?”
她嘴角抽搐,拆开纸包取了一块尝,果真是醉仙楼的招牌。瞧他那得意的样子,不知怎的,陆千凉似是拌嘴的噎了回去:“我不喜欢吃糕,喜欢吃肉啊。”
“真巧,本王买糕的时候,见到隔壁桌有人点了绍兴醉鸡,便顺带捎了一份回来。”言罢,他转身绕到屏风后,不知从何处提了只油汪汪,香喷喷的烧鸡出来。
乖乖,就算变戏法都没有这么厉害吧。她不敢相信的接了过来,嗅了嗅,果真是她常吃的味道。
面前笑意俨然的少年桃花眼中都泛着三分的得意,像是猜中了喜欢的姑娘心思似的欢愉。他惯穿黑衣,偶尔换上白袍,更衬的这个人衣冠似雪面冠如玉起来。
陆千凉撕了个膀子咬了一口,想了想,又伸手扯下另一边递给他,小声嘟囔道:“我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了。”
沈言璟同她吃鸡,满眼桃花:“本王只读千凉你。”
“贫嘴!”她抿了抿唇上的油,突然起身,凑到他的身边:“王爷你既然会读心,那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沈言璟抓着鸡翅的手指带油,一把捏在了她的脸上:“保暖思淫欲,千小姐,本王这人正经的很,不做皮肉买卖!”
陆千凉笑,拍掉她的手:“快说,你是不是带了酒?”
沈言璟一侧身子:“千小姐,你这可是对王爷不敬啊。”
“快拿出来!张阁老酿的桃花酿!我都闻到了!”她张牙舞爪。
沈言璟笑的不行,解了个酒壶丢给他:“狗鼻子把你,我都将盖子扣严了,你怎么还闻得到?”
陆千凉瞄他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王爷真的带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喝上两口吗。”
沈言璟指着她,摇头直笑。
二人坐在桌边,伴着昏暗的烛火,佐着一小壶酒干掉了一整只鸡和一盒糕,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鸡骨头和满手的油光,二人望了眼对方,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半夜三更,二人便就着房中的清水洗了手,突然间便不觉得生分了。沈言璟望着梢头的下弦月,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子:“五天后的端午节,在医馆等我。”
她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
沈言璟却突然凑近了她,在她额上用力一吻:“哪儿都不许去,在医馆等我,知道么?”
陆千凉点头。




妙手毒妃 第一百四十章十八里铺子
陆千凉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锦被严严实实的裹在自己的身上,半边床榻已冷。
床头上一套白衣工工整整的叠放着,正是柯暮卿的那一套。看来昨日沈言璟离去时自己带了一套衣裳来,色控真是难伺候啊。
她抻了个懒腰起身,却听窗外人声嘈杂,似是在搬什么东西。碎雪园邻水而建,承不得重,向来是一切从简,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工程?
陆千凉爬起来,推开窗子,远远地便见在凉亭里乘凉读书的柯暮卿,由红景打扇饮茶的大夫人……还有一手淤泥,向她招手的连翘。
听到开窗声,连翘抬头,跳着唤她道:“小姐,你快下来啊。今年池子里的藕个个生的又大又嫩,咱们怎么吃啊。”
“就知道吃!”陆千凉笑骂。
换好了衣裳,她推门而出,拾阶而下走到大夫人身边坐下。红景给她添茶:“小姐今天一早起来便红光满面的,可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陆千凉一怔,摸了摸脸:“有么?”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瞧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娘看着都心疼。正巧,再有四天便是中元节,什么时候有空了,陪娘出去置办些东西,将这屋子拾掇拾掇?”
自她将大夫人接到碎雪园,而后不久便开始照看药庄,总顾不得陪她。大夫人也知她忙很少找她相陪。偶尔这么一次,倒也难得。
陆千凉笑笑,反握了她的手道:“正巧,医馆这几日没什么客人,我回去换一身儿衣裳便陪娘出去。”
大夫人点点头,笑着道了声好。
连翘一手的淤泥在莲花池里陶腾的正欢,陆千凉实在是想象不出她那双爪子在自己的头上脸上抓弄是怎样一番情形,径自回了屋子寻了套绣了富贵牡丹的浅粉的长裙,配了零星的几件儿首饰,带着红景连翘一行四人拐出了千府。
离阳王朝已有数百年历史,除却最为重视的年节,便是中元节最为热闹。
吃糕蟹,看花灯,饮新酒,好不热闹。每到节日前夕,朝廷便不再禁止进入京城的商船,各式各样的花灯糕饼小吃小饰品,就像是散落在天幕上的星子一般洒满大街小巷,叫人目不暇接。
长街之上正值喧嚣之际,小厮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大夫人时而停下瞧瞧,陆千凉看她喜欢,也不管用得上还是用不上的,全都掏钱买下,阔气的很。
京城里有三绝,张阁老的桃花酿乃是酒绝,一饮桃花酿,万般琼浆不入口。醉仙楼的饭菜乃是餐绝,而另一个,便是十八里铺子的寒软香。
传闻,这寒软香气味细腻优雅,美人涂在身上,走出十八里原地仍遗香气,因此得名十八里铺。宫中的诸多娘娘公主皆爱此香,亦是风头无两。
大夫人也曾是富家小姐,对这些香喷喷的物事招架的住才怪。陆千凉挽着她选了几盏样式别致的花灯,提议道:“娘,前面十八里铺子的香向来不错,千凉也陪你去选一些吧。”
大夫人笑:“娘都什么年纪了,早用不得那些香喷喷的东西了。”
“娘还好看着那,走吧,就当是陪我挑挑。”言罢,她便挽着大夫人的手,向着十八里铺子的招牌处走去。
远远的,便能嗅到那不大的商铺中淡雅的芳香。
千氏在香料上也下过不少的功夫,特别是江南道,每年的香料便是一大笔的进项。别看香料香料这东西专属贵族,但也不是什么贵族都用的起的,三六九等一嗅便知。
香料分四等,最下等品只占了个香字,气味沉闷郁顿,嗅的久的叫人头晕眼花,不如不用。中等的香料便会好上许多,这等向也是许多小姐夫人喜欢用的。既不会贵的离谱,嗅起来也不会掉价,再好不过。一般秦楼楚馆所用的鹅梨帐中香,欢宜香便都是此等香料。
在上一等的,便是这十八里铺子的沉水香了。沉水香香如其名,气味有如沉水,细腻柔和,袅袅不绝,叫人闻之心旷神怡。同样的,比之普通的香料,价格也会贵的离谱,不是一般的人家所能承受的。但是作为离阳王朝最大的经商世家千家,还会在乎这一小小的一盒香料的钱?
至于最上等的龙涎香,便是皇室的专属了。
十八里铺子所在的巷子便叫十八里巷,一整条街所经营的商品均是香料,从高等到低等应有尽有,刚一走来,便是层层叠叠的馨香气味扑鼻而来。
似是为了应付中元佳节,十八里巷异常的热闹。不少的小姐夫人把臂而来,有说有笑,更有的团扇掩面,专心选香。
比之十八里铺子,外面这些出售中等香料的铺子生意便要好上不少。不像那些老字号的铺子,虽说东西质量很好,但光是价格便叫人望而却步。
陆千凉母女二人未作停留,径自入了十八里铺子。
似是为了迎合客人,铺子里介绍香料的并非低眉顺眼的小厮,也并非穿着可人的婢女,却是一个个锦衣华服,面貌姣好的公子。
见二人到来,一名身着羽白长衫,姿容优雅,长发垂散的男子迎了上来,不卑不亢的对二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夫人和小姐想要选用些什么样的香料?在下为二位引路。”
陆千凉望了望一排排的展柜,浅笑道:“我母亲适合用稳重优雅些的沉水香,佐以雨时花和红麝为辅,不知贵店可有?”
“小姐真是行家。”那人当先引路,取了一盒香粉出来,以短刷轻轻一点,在水中一划递给二人:“夫人试一试,这味香如何?”
大夫人嗅了嗅,摇了摇头。陆千凉接过来试了试,笑道:“娘不喜欢么?我觉得这味香正合适呢。”
“雨时花最适春时雨后所用,佐以淡梅香气,最好不过。夫人淡雅和善有余,雍容大气却不足。与其辅以红麝香,不如试一试这一味兰香。”
二人回头,便见沈言璟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半大孩子走来,伸手指了指柜台里的另一个道:“给夫人试一试这一款。”




妙手毒妃 第一百四十一章抱了个皇帝!
二人回头,便见沈言璟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半大孩子走来,伸手指了指柜台里的另一个道:“给夫人试一试这一款。”
为二人引路的公子紧忙呈上沈言璟所指的这一款香料,换了只新的细刷为二人试香。说来,这两位香乍一嗅来没什么不同,可余味却天差地别,一个像是京城之中的车水马龙,一个像是深山之中的空谷幽兰。
陆千凉几乎是想也未想的,便定下了这味香。大夫人也不再皱眉,望了眼一手牵着孩子打扮富贵的沈言璟,问千凉道:“凉儿,你们认识?”
上一次沈言璟来千府,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模样也是情有可原。再者,大夫人向来少管府上的大事,能记住齐王殿下的模样才怪。
陆千凉刚要答话,沈言璟却已经先开口:“在下与千小姐乃是旧识,从未登门拜访,夫人理应不识得我。”
千夫人点头作礼,沈言璟亦是回礼,一副翩翩可人少年郎的模样。
他今日只穿了一身锦缎黑衫,腰间闲坠了一块玉佩,长发束的干净利落,想是微服出来游玩儿的。既然他不想被人认出来,陆千凉便也不拆穿他,凑过去小声道:“你怎么在这儿啊,不用上朝么?”
沈言璟空着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像是恋人一样的亲昵:“小皇帝病了,我便出来寻些小玩意儿拿回去哄她开心。”
陆千凉嘴角一抽。
大夫人少出千府,嫁到京城这么多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分守己的很。沈言璟很是自来熟的走在大夫人的一侧,一路上为她介绍一些风土人情。他生的俊美,谈吐有趣,时而还会说一些笑话和民间故事,倒是逗的大夫人一路笑意连连。
陆千凉颇有些郁闷,她才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啊,怎么大夫人和她在一起的这两个月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日笑的多呢?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沈言璟,沈言璟满脸得意,指了指前面的巷子道:“我自小生在京城中,风土人情都知道一些。前面有一家铺子售卖的玉石首饰别致的很,不如我陪夫人去瞧瞧。”
大夫人点头:“小言说好的定是不错的,那便去看看吧。”
沈言璟将手里拎着的娃娃牵到另一边,边走边道:“夫人一看便是面善之人,我从小便没了母亲,一看到夫人便感觉亲切,恨不得您是我亲娘才好呢。”
大夫人笑他:“你就是嘴甜,人老了总是唠叨的很,我家凉儿便天天向府外跑呢。”
沈言璟低着头扶她:“夫人哪里的话,千凉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有夫人这么好的娘亲,定整日的在您身边粘着,哪儿都不想去呢。”
陆千凉目瞪口呆的望着沈大马屁一手虏获中年妇女芳心的绝技,单手握拳抵着唇边小声咳了两咳,对他道:“你不妨再不要脸一点。”
沈言璟一脸的委屈,挨着大夫人乖顺的很:“夫人,以后我也唤您娘好不好?我从出生便没唤过这个称呼了,一见到您,便感觉亲近。”
大夫人嗔了陆千凉一眼:“你瞧人家小言多谦和懂礼。”言罢,又拍了拍沈言璟的手:“宠坏了,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我也想有娘宠我呢。”沈言璟道。
大夫人一脸的怜惜:“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日后有空了多虽千凉来府上坐坐,就当是在自己家好了,想吃什么了便同我说,我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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