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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真是痴了,陆千凉笑骂自己一声,牵了牵马缰给身后的人让路。一阵疾风掠过身边,只见一匹高大的棕黑色骏马从身侧掠过,恍似裹挟着边疆的风沙。
背后一沉,紧接着,一双手摘了她背着的琴丢出去,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地揽住她,那怀抱冰冷,带着打马疾驰的风沙味道。陆千凉蓦地怔住,呆愣在马背上,不知所措。
那双手臂抱得很紧,似是要将她纳入血肉之中一般。修长的手交握着,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沈言璟将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叫人不能拒绝的诱惑之感。
“千凉,陪我回去,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只爱你,我确定。”他道。





妙手毒妃 第二百四十章白日宣淫
“千凉,陪我回去,好不好?从今以后,我只爱你,我确定。”他道。
吻着她颈侧的唇滚烫,沈言璟在身后抱了她半晌,猛地一个大力将她捞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与他对面而坐。
陆千凉身子悬空,惊吓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能抓什么不能抓了,伸手死死地攀着他的肩膀借力。身前那人,一身禁欲的黑袍还带着清晨的风霜,他那身子,是怎么策马跑出这么远的?
“王爷……唔……”刚要说话,却被那人一手扣住了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灼烫的唇一点点的磨蹭着她的唇角,将她未说出的话通通的吻回到了肚子里去。陆千凉伸手去推他,手抵在胸口处还未等使力,却见沈言璟已经悠悠的笑起来:“我伤还没好呢,你这么一推,我又得多养上几日。”
陆千凉嘴角一抽:“那王爷不好好在宫中养伤,追出来做什么?”
“说的也是。”沈言璟点了点头,又道:“本王现在病着,刑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该放一放才是。”
陆千凉还以为他是特意来寻她的,没想到只不过是顺路来索个吻,不由得气恼,也不顾手下轻重的便去推他:“王爷公事在身,千凉就不打扰了。”
沈言璟一笑,苍白的唇色恍似勾在宣纸上的闲散两笔,一触便会消散了一般。他不紧不慢的抖了抖她衣领上的落叶道:“不急不急,刑部那边是苦差,哪比得上美人在怀。此时见了你,真好帮我拿个主意。”
陆千凉问道:“什么主意?”
沈言璟挑眉:“本王要去审问的犯人难缠的很,我们都知道那人罪名已实,那人却愣是不招,你觉得该如何?”
陆千凉果真偏着头想了想,道:“王爷这事怎么来问我?刑部之人自是有无尽的方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是再不招供,重刑加身便是了。”
沈言璟笑笑:“哦,是么?”他俯身,再一次含住她的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效,那本王就只能动刑了。在路上走得这么慢,明明就是在等我拦你,还不招?”
陆千凉想要反驳,沈言璟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将她搂在怀中吻了个上气不接下气。二人正在午门下,守门的士兵还在看着……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她愤愤的蹬他一眼,寻了个空隙躲开,讨饶道:“王爷,城楼上有人看着呢,您毕竟是当朝王爷……”
“所有人,转过身去!”沈言璟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话音落下,却又偏过头去轻咳了几声。一干士兵亲卫知晓接下来的场景再看是要被挖眼睛的,果真全都乖乖的转了过去,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
沈言璟咳得够了,又要凑过来,陆千凉紧忙将手臂横在二人之间,面色微有些发红道:“王爷,这毕竟是在大街上,不是齐王府也不是您的寝宫……”
沈言璟打断她说话:“那你的意思是,回宫了就可以了?”
陆千凉叹气,副言官死谏当朝圣上的架势又要劝,沈言璟一把捂住她的嘴笑了两声:“走吧,先回宫。”
陆千凉恼了:“沈言璟你欺人太甚!”言罢便要下马。
沈言璟紧忙将人捞回来,安置在马背上从背后揽着她,又将双臂环过她的腰侧抓着马缰,小声道:“嘘,别恼了,同我骑一匹马。”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气,像是这几日沾多了药,味道都渗进皮肤里了。柔顺的长发自他肩头垂下,又垂在她的胸前,叠在一起时颜色却又比她的发色淡上一些。
沈言璟紧紧地靠着她,握了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乖,我受不住了,若是自己骑马从马上摔下去断了胳膊断了腿,受累的还不是你?”
也不知是她的手太凉还是沈言璟的额太烫,触手之处一层薄汗,竟感觉身后这人像是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背后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晕开,浸透他的衣袍,又浸透她的。
沈言璟着黑衣,就算是留了血,也是看不到的。
陆千凉心下一惊,紧忙伸手向二人之间的缝隙一探。沈言璟一把握住她的手,牵到身前握着马缰:“人多,别看,赶紧回宫。”
“你真是疯了,不要命了么?”陆千凉气的不行,也不管多少人看着,多少人跟着,直接扯了跟发带将沈言璟的双手往自己腰前一绑,不管身后人的死活开始策马狂奔。
听说,当日坊间传出了不少的传言。有人言:齐王在外面拈花惹草,惹恼了千家的大小姐,被霸气侧漏的大小姐绑到了马上一口气拖回了皇宫。
又有人言,沈言璟不通人事,竟恼的大小姐离京出走。齐王殿下舍不得,又策马去追,好说歹说愿与美人春风一度。千小姐激动之下……直接将王爷托回宫办事去了。
还有人言,王爷夫纲不振,不仅宠妻还惧内,被夫人拖回皇宫跪搓衣板,几日没有上朝……
当然,这些便都是后话了。
陆千凉一路策马狂背,京水堪堪赶上,望了眼面色苍白的沈言璟,忙道:“小姐慢些,王爷正伤着,受不得这般颠簸。”
陆千凉瞧他一眼,没说话。倒是沈言璟笑得不行,舒舒服服的伏在她的背上喘着气道无妨,病入膏肓还不忘在她的腰侧和后颈处揩油……
千大小姐长长的吐了口气,打马直接入皇城,吓得一群御林军跟在身后狂奔。丫的,既然京水闲得很,不给他置办些烂摊子太对不住他了吧!
齐王寝宫,八个小美女分作两排,正恭恭敬敬的垂头站着等人。
陆千凉接了他绑手的带子,自己下马又伸手扶他:“能自己下来么?用不用我唤京水过来?”
沈言璟想了想,握着她的手笑:“你还是唤一唤她吧,我觉得你背不动我。”
陆千凉气的发笑,哼哼两声将他丢在马背上,自己进屋去了。可怜了吃苦受累的京水,将自家主子背进屋里都不知道自己的无妄之灾来自何处。




妙手毒妃 第二百四十一章枯叶之蝶
正值清晨,各宫的丫鬟太监行色匆匆伺候着各自的主子,生怕落了什么错处。这么一比,齐王寝宫倒是清净的诡异。
沈言璟那一身黑袍前胸口处早已晕透了血迹,上至领口下至腰部,湿哒哒的恍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就连陆千凉的背部都满是鲜血。
他这单薄的身子,留了这么多血,还能没事儿人一般的移动才怪!
陆千凉也不管自己衣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将沈言璟丢到床上就开始解他的衣裳,手脚慌乱的像是这人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雪白色衣领处,赤红色已经晕透,裹在前胸处的纱布还在不住渗血。陆千凉索性以剪子剪断了他胸前止血带,以汗巾擦干了血迹,抹了药粉瓶想也不想的就倒了上去。
沈言璟疼的一抽,额上的虚汗一层层的冒,一双薄唇干的起了皮儿。他伸手无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儿:“轻着些,你要谋杀亲夫么?”
“现在知道疼了,刚想什么了!”陆千凉没好气的将止血棉按在伤上吸走了渗出来的血,继续倒药粉:“王爷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可以随意作践,我又何须替您守着。”
沈言璟望着她,也不喊痛了,贱贱的问道:“你是心疼了?”
陆千凉瞪眼:“没有。”
沈言璟又道:“你就是心疼了,我都没慌你慌什么,手都发抖了。”
“齐王殿下,您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这个月都下不得床了!”陆千凉威胁道!
沈言璟一顿,紧接着眼角眉梢都漾出了笑意,自己按着胸口笑的咳了半晌才道:“千小姐若是愿意舍身相救,本王倒是下个月也不想下床了。”
白日宣淫,好不知羞!陆千凉脸色红的滴血,手一抖将一整瓶药粉都倒在了他的胸口处,看的京水都直疼。沈言璟咳了两声,这才乖乖的闭嘴。
其实沈言璟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慌了,手也确实抖了。陆千凉见过死人,自己也杀过人,就算在她第一次以手中长剑划破对手喉咙的时候都不曾这样恐惧过。
陆千城甚至曾言,她从不知道恐惧是一种什么感觉,一个女孩子,没有恐惧的东西并不是件好事,太过肆无忌惮迟早会害了自己。果不其然……
她唯一恐惧的一次,便是漫山的大火焚毁折剑山庄的时候。彼时,所有的亲人同门皆死在杀手的屠刀下,她无数次的以为杀手的尖刀下一秒便会指向她,可那群杀手却像是看不到她一般,提着尖刀掠过,割着庄中人的生命……
血总算止住,倒是心口处寸许长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保不齐要卧床养上多久。陆千凉捏了捏眉心,绞了帕子替他擦净血迹后又绑好止血带,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亵衣。
沈言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就连京水何时退出房中的她都不知道。秋日的阳光不算明媚,甚至带着些凛冽的寒意。总是这样闷在房中不利于伤口恢复,她索性开了窗子换一换房中的空气,躲在屏风后换掉了身上沾了血的衣裳。
血迹黏在背上,粘腻腻的很是难受,好在有陛下恩旨可以去汤池沐浴,陆千凉也不客气,带着四名侍女浩浩荡荡的去了汤池,在温泉里泡了个舒服。
最让人无法防备的便是劳累之后的惬意,汤池内的水温适中,比之武陵的雾蚕丝还要舒缓。小美女们极有眼力见的在汤池之中洒下大量花瓣,又有二人呈上美酒与瓜果供她消遣。
陆千凉本想叫她们去御膳房传些饭菜来的,不过在汤池这么优雅的地方大快朵颐……似乎有点儿有伤风化,到底作罢。
一行人从汤池出来,已是下午。
陆千凉长发尚且湿着,被风一吹冷飕飕的。幼帝年幼,后宫之中未置嫔妃,除却她这沈言璟的门客之外,只有太后一名女眷,很不巧的,太后还被沈言璟禁了足。
说到底,在这十里皇城之中,沈言璟便是那无冕之王,名副其实的立皇帝。而她虽无位分,此时却偏得齐王殿下宠爱,宫中的大人物小人物,但凡是有个有眼力见儿的便不敢拦着她。
陆千凉不急着回去,便将湿淋淋的发往小臂间一拢,转身去了太医院。
树叶打着旋儿的落下,这等时令落叶早已经落尽,零星的这么两片倒也稀奇。萧瑟的秋风里,那树叶牢牢地黏在地上未动,像是扎根儿在这皇城之中一般。
那哪里是什么枯叶,而是一只叠着翅膀,牢牢的抓在地面上的蝴蝶啊。
陆千凉远远地望着那只在凄风中挣扎的小家伙,不由得顿住脚步,矮下身去瞧着。那是只枯叶蝶,翅膀上沾了水汽飞不动了,就在这凄冷的风中蜷着。
在这一尘不染的皇城之中,就算是一片叶都要赶紧这扫净,生怕陛下不悦。它的翅膀不算好看,落在地上若是被清洁的宫女太监扫走了怎么办?
深秋的蝶,本就活不长久,若是这般殒命……
没来由的,陆千凉竟生出一种苍凉之感,似是众人皆逝我独活,放眼人世无知交的悲凉一般。或许秋日都会有这种愁思吧,她这等粗线条的人,竟都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
陆千凉一笑,伸手便要去捉那蝴蝶。就算是先放在她宫中养着,莫要被人不小心伤了才是。
“千小姐,您这样可是要好心办坏事了。”眼前,一片青色衣襟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双白底的黑靴停在眼前。
沈季平亦是蹲下身来,一只手贴着地面放在蝴蝶的前方,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它的羽翅。蝴蝶似是受惊,竟果真摇了摇翅膀,爬到了他的手上。
“蝴蝶的翅膀脆弱,人手力气却大,贸然触碰会伤了它。”他将掌上蝴蝶交到随侍在身后的一名宫女手中,笑道:“它的羽翅上沾了水,没什么大碍,带休息一阵便能恢复如初了。”
陆千凉面色微赧的笑了笑:“多谢王爷提醒,若不是王爷,我倒是要害了这条生命了。”
沈季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千小姐不知也是有情可原的。瞧这方向,小姐是要去太医院?”




妙手毒妃 第二百四十二章宁王求娶
沈季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千小姐不知也是有情可原的。瞧这方向,小姐是要去太医院?”
陆千凉点了点头:“去取些药材,宫中太医治病煎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煎药的火候也掌控的不到位,白白浪了那些好药材。倒不如我自己照看着,还能知晓深浅。”
一阵冷风吹来,刮在皮肤上,竟也有些冷了。陆千凉打了个哆嗦,后悔出来没多穿一件衣裳。
“天气凉了,宫中的下人竟都不知道给主子多拿件儿衣裳么?”沈季平有些不悦,摘下了身上的披风,打在了她的肩上系好带,又从衣间抽出她的长发。
宁王是这些皇亲贵胄只间脾气最好的,也正是如此,宫中之人也最是惧怕他。毕竟从来不发火的人,一旦生气起来便叫人心生紧张。
四名侍女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紧忙请罪。陆千凉瞧这一干小美女吓得花容失色,紧忙摇手道:“王爷,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本想着在汤泉泡一泡便出来,没想到一直待到了傍晚,请王爷莫要怪罪她们了。”
沈季平伸过手去将披风后垂着的帽兜搭在她的头上,压低了帽檐儿道:“宫人到底要贴心一些,忘这忘那的怎么照看的好人?你头发湿着,快些进去吧。若是此时受了风便更没人照看齐王了。”他笑笑,又道:“有时我会想,千小姐照看齐王,是医者仁心还是因为喜欢呢?”
陆千凉启唇欲答,沈季平又问:“若是我也受了伤,千小姐会不会也留在府上替我治伤?”
青衣被秋风扬起一抹袍角,随意垂下的发丝原本垂在背后,却被这一阵秋风扬到了胸前。陆千凉微微眯了眯眼,垂下头,却见他前襟上纹绣的繁杂的青龙纹。
帽兜鼓起一阵风,差点儿吹落下去。她紧忙伸手去捞,沈季平也伸手,那温热的手掌却好巧不巧的叠在了她的手掌上。
曾经,她记得这个人掌心的每一道纹络,记得他所有的喜好禁忌。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有时陆千凉会觉得,他二人走的路乃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却不知在何处有了交汇点,将二人牵在了一起。
这是对是错呢?她想,可每次有这样的疑问时,便再一次的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有的人,就像是悬崖峭壁处茕茕孑立的一根绳子,只能牢牢地抓着,一旦放手,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可什么时候,她的手边已经有了另一条绳子?那绳子牢牢地系在她的腰上,就算是她放手,也不会离她远去……
“千小姐,你在听么?”思想骤然被那人的语声打断。
陆千凉抬头,茫然的望向那人:“王爷说什么?”
沈季平还握着她的手,他目光温润,恍似洞庭西湖的三月春水。他说:“我说,若是我同陛下求取千小姐,千小姐愿意么?”
脑海中第一时间泛起的不是喜悦,而是那个尚且躺在病榻上的娇贵王爷。那个人啊,明知身上有伤,却依旧不死心的亲自追到午门将她寻回来,一路不曾放手。
陆千凉在心里问自己,我愿意么?我真的愿意么?可没人回答她,也没人能够替她做选择。
“若是不愿,千小姐但说无妨。齐王殿下也是个好人,他若是真心喜欢小姐,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放开她的手,理了理她的帽兜:“这世间美丽的皮囊千千万万,可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却是万里挑一。我知小姐心悦齐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争取一下……”
“我没有!”陆千凉低下头:“齐王殿下现在重病,我断不能放任他不管。”
沈季平似是一怔,紧接着唇角处漾出一个宛若大地回春的笑:“那小姐是答应了?”
陆千凉也是一怔。
她只是在犹豫,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父母告知糖葫芦和梨膏糖之间只能选一个时的犹豫。两个人,她都是喜欢的。若是两个月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季平,可现在她却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一个此生挚爱,一个念念不忘。
他二人一个似酒,余香袅袅的渗进人的骨子里,在沉醉的同时还带着三分辛辣。另一个却似墨,缓缓的渗进骨子里,就算是洗去也会留下难以清除的印子。
陆千凉一时间,竟也不知自己的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沈季平见她垂头,缓缓地抬手拂了拂她的头顶,上前一步用自己的额抵住了她的额。他声音温润清浅:“千凉,只要你愿意,就不用在意别的。我会扫平一切,将你接到我身边来的。你只需要在宫中等我,等我接你回家就好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了尚且带着自己体温的披风。
陆千凉回身,望着他挺拔俊秀的背影,突然一阵阵的心酸。季平啊。你说你喜欢我,可是陆千凉要怎么办呢?已经“死去”的宁王妃,要怎么办呢?
宫中每逢秋日便是一脉萧索之感,万都之首的皇城无论何时都是整个离阳王朝的榜样,一举一动都看在大臣和子民的眼中。是以,就算是一些臣子王爷的家里可以置办些灯添些喜庆,皇城也是不能的。
沈季平行至拐角处,望了望远空得天色,默默驻足。
一道影子像是黑夜的蝙蝠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人单膝跪地行礼道:“王爷,那人逃了。”
“逃了?怎么可能?玄铁链都制不住他么?”沈季平捏了捏眉心道:“总不会是有人故意放走的吧。”
那黑衣人紧忙双膝跪地,谦卑道:“那人斩断了铁链,带着铐子逃走了。王府的人被打伤了大半,属下当时不在,没能追上。”
沈季平微有些不悦:“他会去折剑山庄的,差人去堵。”
黑衣人应是,又问道:“可需要属下去暗杀齐王身边的那个女人?”
“不必,想要让人疼,不一定要用鞭子。”沈季平道:“回去准备凤冠霞帔,珠玉珍品,全都给千小姐送去。”
远方天幕下,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他笑的清浅:“求亲么?她会答应的。”




妙手毒妃 第二百四十三章置气
齐王殿里的东西虽全,但到底比不上太医院的。比如说熬药这件事,从选药洗药泡再到药煎药,前前后后的便要三四个人手,委实麻烦。为了不给自己宫里的小美女们增加工作量,陆千凉索性在太医院熬好了,直接将罐子提回去。
通明的灯火映的昭仁宫里亮堂堂的,倒是坐在房顶上不知在望什么的京水太煞风景。守在门口处的小美女们见她回来,紧忙迎上来道:“小姐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王爷吧,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陆千凉嘴角一抽,沈言璟属猫的么?身边没人便要炸毛?
她唤侍女准备瓷碗汤匙来,亲自提着药壶进屋,拐过屏风便见沈言璟依靠在床头上满面怒容的脸。小美女们皆是一哆嗦,放下东西后便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陆千凉倒了半碗药晾着,走过去拆他胸前的纱布问道:“用晚膳了么?”
沈言璟倾身从桌边端过碗,也不顾烫口,直接灌了下去将碗摔了,阖上眼不理人了。
陆千凉被她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脾气,竟难得的没恼。她给他的伤口上倒了药粉,裹好了药纱才问道:“你是生我的气?”
高贵冷艳的齐王殿下不答。
陆千凉坐在床沿处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道:“那王爷就先气着?我先去休息了,等王爷气够了再差人来唤我好了。”言罢,千大小姐还打了个哈欠。
沈言璟眼眶中几道红血丝清晰明显,他咬牙切齿的望着她,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儿:“同本王说几句话便不耐烦了?刚刚在太医院同沈季平不是聊得很开心么?怎么,真想嫁到宁王府去?”
陆千凉蓦地沉下脸一皱眉:“你叫人监视我?”
沈言璟冷笑两声:“还用得着监视?你身上穿的披风是沈季平的,若是没见过他,那披风会自己飞到你的身上?宁王府的凤冠霞帔都送到我殿上了,你……”
“你吃醋了?”陆千凉眨着眼睛瞧他,突然像揉趴狗一般的在他的头上一顿狠揉:“王爷,你多大了?”
沈言璟瞪她,愤愤的挥开她的手,冷冷道:“三岁了!”
陆千凉笑得不行,给他系好衣带掩好了被子,又提了帕子揩了揩他额上因久坐而泛起的冷汗:“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特别像只炸毛的猫儿啊。”
“千凉小姐,猫只有在被冷落的时候才会炸毛!”沈言璟声音大了些,因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便现出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垂头缓了半晌,待眼前看得清了才道:“沈季平有妻了,你嫁过去做妾么?你可是嫡出的小姐,就这么自降身价?”
陆千凉指指自己:“难得的好亲事,宁王妃不在了,做妻做妾有什么区别?”她起身唤人传膳,捞了跟簪子绾了绾长发,取了条帕子绞干水替他擦汗:“宁王福晋,皇亲国戚呢。”
沈言璟别开脸:“你答应他就是为了要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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