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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能在宫中熬出头的,且能伺候齐王殿下的,哪里是什么平凡的丫头,见了地上的碎衣裳也不多过问,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便出去了。
可惜,千大小姐低估了女人的八卦程度……
二人在房里洗漱束发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出门时,只见京水小厮八名侍女齐齐的聚在了沈言璟的卧房前。见二人走出来,二话不说跪成一排,山呼道:“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早生贵子。”
就连京水的那个棺材脸都点了点头。
陆千凉嘴角抽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沈言璟的衣袖,小声问道:“她们怎么了?”
沈言璟亦侧了身子偏过头同她说话:“怕是锦心看到了地上的碎衣裳,本王从不带清白女子回府过夜,看来你这齐王妃的名号是跑不了了。”
言罢,他大袖一挥,一脸的春光得意:“有眼力见,一会儿去账房领赏!”
陆千凉:“……”
一干侍女喜上眉梢,见天气冷了,递披风的递披风,送汤婆子的送汤婆子,甚至还有个丫头端了碗粳米汤给她喝,说是除夜之后喝粳米汤能生儿子!
陆千凉:“……”
可见,齐王带出来的奴才都是忠仆啊,不仅不觊觎主母的位子,还将自家主子的生育大事挂在心上,就差没给卧房送一床百子千孙被了!
大丫鬟锦心跟在她身边,絮絮叨叨的嘱咐这个嘱咐那个,临到二人上车之前还神秘兮兮的塞给她一张单子,凑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妃正是好生养的年纪,还是多给我们王爷生个小世子才是。这是我刚向医师要的求子方子,王妃可要上心些。”
言罢,她沉吟一阵,又将那方子讨了回来嘟囔道:“还是我每日熬好了给王妃送过去吧,我也真是忙糊涂了。”
这一院子的人,只有京水还正常了吧。陆千凉紧忙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京水。
只见棺材脸依旧冷着棺材脸,七分不忿三分无奈的抱拳唤了句:“主母。”
陆千凉:“……”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千大小姐炸毛了,一手掐腰,一手拎着沈言璟的领子便怒气冲冲的问罪道:“沈言璟你丫的还不赶紧说句话,有意思吗!”
沈言璟摊手:“你们王妃脸皮薄,都敛些。”
众人一副彻悟的神情。
陆千凉咬牙切齿道:“齐王殿下,你还不解释一下那件衣裳?”
沈言璟拂开她的手,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朗声道:“本王病了吗,昨夜千小姐强下邀约,本王……”
陆千凉愤愤的上了车。





妙手毒妃 第二百六十六章请求赐婚?
这世间,何城最富?京城无疑。何院最广?当属宫院!
离阳王朝开国皇帝坚信礼仪不可废,是以,在开工建造紫禁城五门之时便下令,中门非陛下御撵回宫,众臣上朝或来使递交国书不可开。是以,陆千凉还是第一次走这正中午门。
青石板平整的铺成广场,朱门前两名侍卫执戟而立,目不斜视。朱门以内乃是皇诚重地,武将下马文官下轿,就是沈言璟也不能例外。
陆千凉落后沈言璟半步,一路上望着朱红色的漆柱,提灯执戟的侍卫已经地砖上的妙花纹,好似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看什么都新鲜。
秋日芳菲落尽,一脉萧索,落叶纷扬,可这正殿前却没有哪怕一片的落叶。几名侍女执着一人高的笤帚静静扫地目不斜视,好似见惯不怪的模样。
陆千凉心中啧了两声,小声道:“真是有钱啊。”
沈言璟望着她那放光的眼神,笑道:“怎么,喜欢?”
陆千凉白他一眼:“说什么浑话呢?这可是皇宫,皇帝住的地方。你这么说话就不怕被人怀疑你谋朝篡位使皇位不安?”
沈言璟勾唇,握了她的手不紧不慢的走:“本王的意思是,你若是喜欢,本王以后来上朝你便跟着我一起,大不了不上正殿,坐在偏殿里喝茶吃果子吗。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喜欢什么都可以带回去。”
“这不好吧。”陆千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吃陛下的住陛下的,还要从陛下的手里捞东西回去,多不地道?”
沈言璟捏了捏下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本王再不济也贵为皇叔,你若是嫁了我便是陛下的皇婶婶,偷拿着实不好,那光明正大的要吧。”
“上道!”陆千凉一拍沈言璟的肩膀,扬头笑道。
一百一十八级长街直通正殿,仰头望上去,只能看到威严的檐角。正德殿,诸臣上朝时需要严禁刀兵按照官阶排序,依次鱼贯入内。能走上这一百一十八级长阶的女人不是做了皇后便是做了太后,陆千凉此时被沈言璟牵着走上去,倒也觉得奇妙。
沈言璟重病,有没有武功傍身,修养多日少见起色。此时走这长街虽然面上不漏,但掌心里却早已蓄满了汗水。陆千凉上去扶他,小声问道:“王爷,你还好么?”
他点点头,挥开她搀扶着自己的手臂,也是压低了声音:“虽说咱们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太过殿前失仪了。你牵着我就好,不用扶我。”
陆千凉点了点头,顶着五步一侍卫,十步一内监诧异的眼神向上走去。
沈言璟到底体虚,虽不至于像一些老臣一样喘个不停,但毕竟失了太多的血,体虚气弱,陆千凉见他唇色有些发白,便顺着二人交握的那只手渡真气给她。沈言璟望她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安然受了。
大殿之上,群臣分立两边,文官武将互不干扰。年仅九岁的幼帝高座于皇位之上,左右各是执扇而立的侍女,发冠上珠帘坠于眼前,挡住了神情,倒是真有那么几分九五之尊的样子。
此时,沈言璟始一踏入正殿,便吸引了诸臣的目光。然而,那些目光却是大多胶着在她的身上。
陆千凉抿了抿嘴唇,倒是没怎么紧张。沈言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握着她的手上前,微微矮身向幼帝行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嗳,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可不是什么熊孩子,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九五之尊啊!陆千凉膝盖一软,扣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叔平身,千小姐也平身。”幼帝肉眼可见的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为了皇家威仪,又紧忙退了回去客套道:“朕闻皇叔重病,近日可好些了?皇叔面色还是不好,若是需要什么药物补品,尽管挑来。”
看来沈言璟就算是不主动争权夺位,圣宠也是甚隆吗。陆千凉心想,遂抬头望了眼上坐上一丝不苟的小皇帝。
而此时,文官之列走出一名白胡子老头,一脸愤怒的指着陆千凉怒道:“大胆,吾皇九五之尊,又岂是你一介平民可以直视的?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陆千凉回头,眉头一皱,知是下马威来了。这老头她还是见过的,正是那一日教授太子文治道理的太傅郑谦。
郑太傅伸出一根手指点指着她,怒道:“无知小民,怎得宁王抬爱。你即与齐王相携,竟然还去勾引宁王殿下,真是狐媚害人!”
只见太傅一个跨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对幼帝道:“陛下,先帝与临终前托孤,命臣定要辅佐陛下长治离阳王朝的江山社稷。此女魅惑两王,还请陛下治罪将其赐死,以绝后患啊!”
小皇帝望了望沈言璟,又望了望立于武将之首的沈季平,对太傅道:“太傅且先平身。”
郑太傅满面凄怆,涕泗横流到:“有此等妖女,乃是我离阳王朝之不幸啊。陛下可知,穆王造反前曾将太子送于此女处医治,安知不是此女有意挑唆……”
“呵……”朝堂之上,传来一声极轻的轻笑声。
诸臣皆是一怔,只见沈言璟微微眯着桃花眼,一身官服蟒袍妥帖中正,正双手抱臂望着跪伏在一侧的太傅,唇角含笑。
陆千凉见她笑,便知这人是在无形之中给自己撑腰了。她不卑不亢,也不下跪,居高临下的望着跪伏在地的郑太傅道:“你是谁?”
郑太傅气得发抖:“妖女,朝堂之上谁容你讲话发言的?”
陆千凉高傲的仰起头,斜眯着他:“嘴张在我的身上,我自然是想说话便说话,不想说话便不说。倒是你,谁给你的勇气说话的?”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的议论之声。
武官之首的沈季平一身紫色蟒袍,头带玉冠腰玄玉佩,端的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然而此时,却微微皱着眉头,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陆千凉望他一眼,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者跪在殿上的郑太傅道:“更何况,陛下传旨让我殿前回话,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妙手毒妃 第二百六十七章气晕个太傅
陆千凉望他一眼,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者跪在殿上的郑太傅道:“更何况,陛下传旨让我殿前回话,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沈言璟站在她身边,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唇角。
“大胆妖女,竟然如此对当朝众臣说话!”文官之列,又是一名官员站出,手中执着象牙笏板挡住目光,请奏陛下道:“陛下,我离阳王朝向来知礼守仪,岂能叫此等妖女坏了规矩!还请陛下严惩啊。”
此时沈言璟还握着她的手,陆千凉微微捏了捏,带了些询问的意思。沈言璟倒是未说话,偏了偏头松开了她的手。
陆千凉笑了。
沈言璟可不是傻人,能一步一步爬上摄政王爷的位子,又岂是平常的草包?他此时放手,便是叫她放手去怼的意思,他替她担着,既然他自己都这样表示了,陆千凉便也不客气。
她直视着落后于郑太傅身后几步,跪的端正的男子,眼神之中带了三分轻蔑:“四品言官,若是遵从礼仪,你在大殿上尚且没有向陛下进言的资格。此时这么着急的跑出来言荐,莫不是起了我好欺负的心思?想要靠贬低我证明存在感,叫大家认识你后好平步青云?”
怕是被说中了心思,那四品言官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竟说不出话来了。陆千凉再一次的望向郑太傅:“再者说了,太傅在向陛下禁言,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郑太傅攒的仰起头怒目而视:“大胆小儿!殿前失仪,该当何罪?”
“殿前失仪?刚才还参我一人侍两夫,现在便换罪名了么?莫不是这离阳王朝的大权不掌在陛下的手里,而改姓郑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谋朝篡位觊觎皇位乃是株九族的大罪,认郑谦乃是当朝太傅也是断不敢认的。白胡子老头连连扣头告罪,哭荐道:“陛下,臣忠心耿耿,一心为君,断不敢有此贼心贼胆,还请陛下明鉴啊!”
陆千凉分豪不让:“离阳王朝开国皇帝曾留下训示,为君者,民为重,社稷为次,君为轻,怎么到了太傅口中便一心为君了?难不成这离阳王朝泱泱大国数万万的民众都激不起太傅的同情之心?还是,太傅觉得,辅佐陛下获得百年荣宠便是毕生幸事,民众如何便无以为俱了?”
“大胆小儿,你巧言令色魅惑圣上,我等甚为朝臣,岂能看你放肆!”那太傅似是看透了自己的这张嘴是无论如何都歪不过陆千凉的,便也不再同她答话,径自向幼帝扣头道:“陛下,狐媚向来是江山之患,这句话不只适合帝王,也适合朝臣啊陛下。今日此女巧言令色,试图诱惑圣听毁我离阳王朝社稷,还出言不逊诽谤微臣。还请陛下明鉴,给臣一个公道。”
陆千凉又笑了:“郑太傅这话又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离阳王朝都在陛下的治下,与帝王的大业比之,我们做臣子的丢一丢面子又算什么?再者说了,刚刚太傅曾言民女狐媚惑主,这个词千凉可是愧不敢当。倒是太傅,自我入殿以来就盯着我一直得看,还言民女姿容狐媚,莫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郑太傅指着她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大胆妖女,高堂之上竟敢……”
“高堂之上竟敢做次隐晦之语么?”她勾唇一笑:“老子曾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难道太傅大人质疑黄老学说?太傅既然自己尚且学术不,又如何能够教好陛下,还不如趁早换了人去吧!”
肉眼可见的,太傅指着她的那边手臂一阵急抖,一时间竟似筛糠一般。陆千凉依旧不打算放过她,言到:“此时在朝堂上,陛下是君,尔等是臣。若是下了朝堂,则尔等为臣,沈姓皇室子弟为君。你今日出言不逊,竟是不将皇室子弟放在眼里,是何居心?是仗着众臣之位欺负少帝年幼,不安国祚么!”
“太傅,太傅……”几名邻近的官员迎了上来,扶住瞳孔扩散,软倒在地的太傅大人掐人中捏后颈忙的不亦乐乎。
陆千凉望着一身朱红色官服的,已经晕倒的太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太傅真是禁不止气,她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将他气晕了,莫不是仗着岁数大了,出来碰瓷给后世子孙攒家底儿的吧。
如此一想,陆千凉紧忙后退了一个身位,将位置空出来给一干人急救。
小皇帝此时见太傅晕倒,也是着急的不行,起身前探着身子望下来吩咐道:“快将太傅扶下去请太医!”
一干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起来,一名官员慌乱之中脚下一打滑,竟将太傅大人摔了下去。可怜这已经年至古稀的老头,被气昏了不说,还大头朝下这么一撞……
一盏茶的时间后,诸臣再一次的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唯独少了太傅一人。在场诸人都是面色凝重,谁人都知齐王殿下先帝幼帝沈言璟出了名的巧言令色,一张嘴能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死的说成活的。可今日,齐王大人尚未说话,只是宁王殿下看上的一个女眷便将当朝太傅给骂的无法还口,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齐王宁王共争一女,宁王殿下刚刚请求赐婚,齐王便牵着人上来了,打脸不?想今日,多半儿是要上演一出二王多妻的好戏了。
众臣只见陆千凉姿容优雅,不急不缓的向坐上陛下行了大礼道:“陛下,民女出自市井,不懂规矩。今日唐突圣驾,还请陛下责罚。”
沈言璟亦是彬彬有礼的欠身道:“陛下,千凉一直跟着臣,是不懂规矩了些。臣宠坏了女眷,请陛下同罚。”
“齐王这话说的不对,虽说千小姐与齐王殿下同来,但也不能说千小姐是您的女眷吧。”沈季平微微侧身,目光毫不闪躲的望向沈言璟:“更何况,本王的聘礼都下过了,齐王殿下这是想要同本王抢人么?”
“嘶……”难得的,文官武官两列同时发出抽冷气的声音。




妙手毒妃 第二百六十八章二王争锋!
此时的沈季平,是她此生从未见到过的神情。他一身紫衣蟒袍玉冠绶带,一手端在身前微微侧身望向这一旁,身居武官之首,从容不迫,却微微眯了眯眼。
这一刻,那个于林中折下一枝红桃递给她的邻家少年终于碎裂瓦解,渐渐凝结成眼前这个,锋芒毕露的,分豪不让的,懂得用自己的权势压制旁人的男子,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儒雅可亲饱读诗书却掌握了离阳王朝一半兵权的武将。
那目光是陆千凉从未见过的陌生,记忆之中的沈季平永远的和蔼温润的,纵使是遇到了再大的难题不过是皱一皱眉头,从为同她说一句重话,发一次脾气。
那个与灯火之下为她披一件秋衣,在百忙之中尚且亲自给她断药的少年,什么时候变成了面前这个样子了?
陆千凉不可置信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沈季平望她一眼,见她这神情难得的缓和了些许身上的戾气,可他身上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胸有成竹的气质。
沈言璟眼角一挑,反手揽住了陆千凉的肩膀,大刀阔斧的往怀里一带,随即垂下头在她的发心上一吻:“聘礼送过了又如何?你那几箱子破烂儿,早就被本王丢出去了。怎么,十八台的聘礼就想要娶媳妇?咱们皇室什么时候已经寒酸到这种地步了?”
“哦?”沈季平缓缓踱步:“那十八台的小玩意儿不过是送去给千小姐把玩的罢了。你还真当我……”他微微压低了声音“是在开玩笑的么?”
沈言璟一笑:“那宁王是想再铺一次十里红妆,娶佳人过门儿了?只是怕宁王妃阴魂不散,见宁王只见佳人笑,不见旧人哭,青冢难眠要来同凝望讨债呀。”
比起沈言璟的针锋相对,沈季平的反驳总是软绵绵的不带什么锋芒的,只是他每一句话都恰巧反驳在点上,叫人防不胜防。
“齐王记得如此清楚,本王真是替王妃受宠若惊。”沈季平道:“只是言璟,我妻毕竟是我妻,纵使是现在长眠青冢,那也是挂了宁王妃头衔的女人,永远变不成齐王妃。你占着千小姐不放手,不就是因为千小姐的那双眼,像极了我妻么?”
“哈哈哈,沈季平,你可真有意思。虽然宁王妃变不成齐王妃,但千凉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妻了。你三句话不离王妃,此刻又向陛下请旨求娶千小姐,是将她当成陆千凉的替身,还是……宁王这深情的名头,向来就是伪装出来的呢?”
沈季平一把捏断了手中的象牙笏板。
沈言璟依旧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宁王向来以深情的面目示天下,王爷王妃琴瑟和谐伉俪情深,真是叫人羡慕呢。只是宁王妃如今才去了多久,三个月吧,宁王就要变心了么?”
“不过看宁王也没有伤心太久的样子,莫不是宁王殿下迎娶王妃只是为了稳固势力稳固朝堂,根本不是因为爱情?”沈言璟语声轻佻,一字一顿的恍似砸在人的心里:“宁王妃小产,折剑山庄的灭门,难道和你没关系?”
沈季平轻笑:“那还不是拜齐王所赐?若不是齐王殿下一天三顿的向我府上送汤,阿凉又岂会六月小产,伤身不治?若不是齐王攀我府上墙头……”
“沈季平!你若是还有一丁点儿的良心,就应该到折剑山庄去扣头谢罪,就应该在陆千凉的牌位前长跪不起。你连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都要利用,甚至不惜坏她名声!”沈言璟声音一沉:“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可阿凉,依旧是我妻啊。你此时非要同本王抢人,不就是为了报复当年阿凉选择了我,而不是你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些久远的,已经看不真切的真相缓缓铺排在眼前。温润的眉眼,丑陋的嘴脸。面目里的温柔,骨子里的狠戾,都像是寒冬腊月的寒风一般向着陆千凉袭来。
可当年的旧事,如今又有几人说得清呢?
朝中诸臣也知宁王妃乃是当时奇女子,当年一袭红衣手执长剑三下五除二将齐王殿下挑落马背,恣意潇洒却能使芝兰玉树沈季平为其折腰铺十里红妆迎娶过门,折剑山庄获罪一人执剑入皇城,剑不沾血从容退去……
只是这样一个奇女子,在一个寒雨露香的仲夏夜晚,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溘然长逝。至今,沈季平都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她的死因,直到现在,宁王府沈季平的卧房之中,还供奉着那人的排位。
在陆千凉的眼中,她一直以为,沈季平是从来不会动气的。而近日,朝堂上雷厉风行锋芒毕露的沈言璟却叫她大开眼界。
他言语不多,只是缓缓向她走来,墨色以银线绣了卷云纹的云靴踏在雕刻了莲花的地面上,响声清脆。
他行至她的面前,儒雅的伸出一只手道:“千凉,过来。”
身边的沈言璟也是蓦地拉住她的手,挑眉道:“凭什么?”
“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过分了么?胁迫一个不爱你的女子留在你的身边,有意思?”沈季平语声沉稳:“还是说,你根本没有信心她会选你?所以一直将她扣在身边?”
沈言璟针锋相对:“明明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为何要放手?这么金贵的东西,若是放在你的手里磕了碰了,本王要有多心疼?”
“沈言璟,你这般咄咄逼人,可是落了下乘了。”
“若是宁王愿意乖乖的回府,抱着你那王妃的排位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本王宁可落了下乘。不就是一点儿面子么?值几个钱?”
大殿上,二王风起云涌,一干吵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站在两侧静静地观望。
而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千凉千大小姐,却始终安静的站在一侧,并未说话。
沈季平一直伸着手,见她那犹豫不定的神情,继续道:“千凉,过来,不必害怕。那日在太医院门口,千小姐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
沈言璟一个大力将人揽到怀里,矜傲的扬起下巴:“答应了你就不能反悔了么?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虚情假意,滚了!”




妙手毒妃 第二百六十九章宁王呕血
沈言璟一个大力将人揽到怀里,矜傲的扬起下巴:“答应了你就不能反悔了么?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虚情假意,滚了!”
“二位王叔暂且息怒……”小皇帝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望着下首立着的诸位大臣,面上倒是一副与年纪不相符的镇定:“二位王叔都是朕的亲人,朕断不会偏袒任何人的。既然二位王叔都不愿退步,不妨听一听千小姐自己的意思,如何?”
众臣闻幼帝此言,亦是连连称是。
沈季平依旧是胸有成竹的伸着手,满眼温润,就连声音都带着三分柔情,三分蛊惑:“千凉,来。”
“可王爷,要让宁王妃怎么办呢?”陆千凉突然道。
沈季平面色一凝,而沈言璟,却面色一松。他笑着摇摇头:“千小姐可还记得我亡妻出殡的那一日你曾说过什么?”陆千凉刚要回答,他又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既然小姐想起来了,就应知晓,我亡妻并非那种斤斤计较之人。”
话说到此,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觉得外强中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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