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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莫不是欲擒故纵?
她坐起身来,踢开狐裘扯了件儿披风往身上一批,撩开帘子向外面望了望。一片萧索的河山展现在眼前,哪有沈言璟所说的美景?
这么一折腾,倒也没了睡意。马车里不算暖和,连火盆都未点。她拢了拢披风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浅啄慢饮,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再一次被撩开。
沈言璟与京水并排而坐,伸出手来朝她勾了勾,语声淡淡的道:“里边又闷又冷,出来坐。”
陆千凉在心中骂了一句断袖,却还是走了出去。
两匹高头大马齐头并进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飘扬在马车的后轮儿处。车行的不快,但秋日的风毕竟烈些,一阵阵的竟觉得有些发冷。
沈言璟将她团成个团儿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盘膝而坐:“今晚之前便能入金陵城,晚上带你去吃好的,盐水鸭怎么样?”
陆千凉眼珠转了转,突然跃起兴致冲冲的道:“都说金陵多美女,画船游舫尽态极妍,要么咱们去瞧瞧?”
沈言璟一只手摩挲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搂在怀里:“怎么?本王满足不了你?要去烟花阁里找倌儿了?”
陆千凉一把将人推开,怒目而视:“我是要去看美女,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淫虫上脑?真是……”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言璟笑眯眯的凑国脸来:“千凉,银票可是在我身上呢,信不信你今日惹恼了我,待会儿我就将你压在烟花阁里抵债?”
二人的话语太过不堪入耳,京水果断忽略,目不斜视的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路千凉若是自己出来的也就算了,揣上几张银票买上几张胡饼,一路上风餐露宿也不觉得苦。可是身边一旦有了个人,还是这种不公平待遇,心中的那种不平感顿时便涌了上来。
凭什么她就着凉水啃馒头,沈言璟却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养着?
为了自己这一路的衣食不至于太委屈,陆千凉很光荣的屈服在了齐王大人的爪牙之下,过起了寄生虫的生活。
当夜,马车驶入金陵。
离阳王朝有三都。京都是皇都,洛阳是花都,而金陵却是美人都。金陵多美女,走出来的姑娘各个盘两条顺长得美,媚眼如丝眼含秋波,十里柔情。
自入了金陵,沈言璟便带着陆千凉下车,打发了京水独自驾车离去了。
离阳王朝之前,金陵曾是六朝古都,富贵比之皇城洛阳不遑多让。金陵多风月,一路上身姿娇美的姑娘,眉眼含波的小倌儿不住往这二人的身上瞟,也怪不得他们,风月场里的人眼睛是最尖的,三六九等一眼便知。
他二人衣着富贵,沈言璟举手投足之间又透露着几分贵气,一路上前来下邀约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都没停下来过。
沈言璟对这些姑娘没办法,痞痞的将陆千凉搂过来,挑着眉头笑道:“这是我的女伴儿,今晚不能再陪小美女们了,改日请大家喝茶如何?”
“喝茶?怕是喝酒吧!”陆千凉哼笑道,突然一把跨住了他的手臂,向前一拖:“哎,沈公子,既然姑娘们都邀了你了,你还矜持什么?要么就同姑娘们叙一叙旧,也正好让我开开眼界?”
沈言璟无奈的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提起来,笑道:“千小姐唤过的倌儿,不是比我唤过的姑娘还多?”
陆千凉一咧嘴,千凉是经常逛窑子,可惜她是陆千凉,不是真的千凉啊!昔年她是宁王妃时,一举一动都有沈季平的安慰看着,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妙手毒妃 第二百七十七章逛窑子
一干小美女笑嘻嘻的围着沈言璟,宛若柔夷的小手不住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和胸口,娇滴滴的嘴唇差点儿亲到了沈言璟的脸颊上,娇嗔着道:“公子,您瞧,您的女伴儿都答应了,您就来坐一坐吗。”
陆千凉也是一双眼睛冒星星:“是啊是啊,我不介意的,你带我也一起去瞧瞧?我绝对不打扰你的好事。”
沈言璟沉默半晌,抬手捏了捏眉心问道:“你真不介意?”
陆千凉点头:“不介意啊!真的不……”
“今儿你们都留下伺候,谁伺候的好,爷就给谁赎身娶作偏房夫人。”沈言璟攒地一笑,勾着半边唇角一边拦了一位姑娘走向前方的烟花阁,顺便吩咐道:“再唤几个人伺候这位姑娘,挑好的。”
姑娘们娇笑着将沈言璟拖进楼中:“好嘞,公子放心,我们烟花阁称心院里的公子都是一顶一的好。”
陆千凉呆立在原地,只见安置好车架的京水一脸不屑的从她的身边路过,还以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一个失宠的妃子!
遇人不淑啊。
金陵的烟花阁是比之京城勾栏院的存在,与杭州的潇湘馆,洛阳的楚秦楼并称离阳王朝的四大青楼,好巧不巧,这四家都是杜月娘手下的连锁店,好巧不巧,杜月娘手下的秦楼楚馆消息互通,沈言璟乃是京城勾栏院的常客,是以一进了烟花阁,大姑娘老妈妈齐刷刷的围了上来跪了一地,盈盈叩拜道:“参见齐王殿下。”
沈言璟挥了挥手,俯身拉起了一名身着浅黄色裙装,对微微垂着头的女子笑道:“这便是月娘的不对了,本王是微服出城,若是被京都里的陛下知晓本王光明正大的出来逛窑子,非要罚我的俸禄不可。”
“王爷还会在乎那点儿银子?要是月娘说啊,王爷每年花在月娘身上的银子就不止这个数。”黄杉女子招呼了两名女子过来,娇笑道:“伺候好沈公子,其余的客人也可以放进来了。”
在离阳王朝,虽说依旧是男尊女卑,但早已不是女子丝毫没有地位的时候了。在京城金陵等地,姑娘们逛逛窑子点一点小倌儿也不是新鲜事。
不过此时,满楼姑娘的眼睛都黏在沈言璟的身上,就像是狼群盯着肥羊一般。而她这个与沈言璟同来的“客人”却被冷落了!
陆千凉颇有些不忿,双手提起裙角跟上去走在沈言璟身边,一屁股坐在了雅间儿的椅子上。沈言璟也不恼,在隔着她一个位置的椅子上坐了,手臂一张,顿时四五名姑娘扑上来喂果子的喂果子,喂酒的喂酒,好不热闹。
沈言璟来者不拒,莺莺燕燕的叫着,不一会儿怀里的钱袋就被姑娘掏了去。
陆千凉瞧着沉甸甸的钱袋,顿时脸色一黑,上前两步劈手躲了钱袋在自己手里怒道:“王爷,这东西还是我替你着吧。”
沈言璟挑眉瞧她:“别闹。”
陆千凉二话不说,将钱袋纳入怀中:“我是怕王爷接下来的路程要喝西北风,就算是王爷不吃,我和京水也是要吃的吧。”
沈言璟摇头直笑,搂着姑娘吧唧亲了一口,随手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了过去,一脸不在乎的道:“够十个钱袋的钱了,待会儿兑了钱,拿去给姐妹们分一分。”
姑娘们立时娇笑不知,伺候的更勤快了。一名大胆的绯衣姑娘香肩半露,高耸的胸脯一下下的在人眼前晃,一个不留神踩住了裙角顺势倒在了沈言璟的怀里。
沈言璟从善如流的接了,抱在手里搂了搂,直接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问道:“新来的?生面孔啊。”
“奴家绯颜,近日刚来的,妈妈特让我来伺候公子。”绯衣姑娘抬手拦住了沈言璟的脖颈,微微扬起身子亲吻着他的喉结:“王爷喜欢奴家么?”
沈言璟顺势在她的颈窝里嗅了嗅,一根手指抵着她的额角缓缓滑至下巴:“怎会不喜欢呢?绯颜姑娘年轻貌美,我自是喜欢的紧的。”
此时尚未入夜,多半儿的恩客都在正厅之中饮酒听曲,沈言璟也不例外。
二人身处于二楼的高台上,正好看得到楼下的女子歌舞取乐,倒是个再好不过的位置。
许多乡绅子弟与颇有些家底儿的富豪搂着姑娘笑的猥琐,可怀中的姑娘却不像往昔那么热情,一双眼不住向高台上的沈言璟身上瞟,脸上的嫉妒别提多明显了。
也是,女子的注意力,总是放在男子的脸上和钱袋上的。
“王爷,这酒如何?”绯衣姑娘歪倒在沈言璟的怀里,笑意俨然的举起杯子递到沈言璟唇边,娇声道:“这酒是绯颜生时,母亲亲手埋下的女儿红,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久了呢。”
所有的人家生女儿时,都会埋下一坛女儿红,待到女儿出嫁的时候送给新婚的夫家当做合卺酒,丈夫饮下,就等于认下了这个妻子了。
陆千凉一边剥着瓜子,一边望着一汪春水似的绯衣姑娘,心中不由得嘲笑道:“还真当沈言璟会娶你啊,到时候喝了就不认人,看你怎么哭。”
只见沈言璟低头望着怀中人笑了笑,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周的女子皆露出叹惋之色,似是在遗憾自己的那杯女儿红早已不在了似的。沈言璟一下下的扶着怀中女子的细腰,声音低低的凑在她的耳边道:“明天跟我一起走,恩?”
绯衣姑娘娇嗔:“那也得妈妈同意啊。”
沈言璟满脸笑意:“不用你们妈妈同意了,明日我去找月娘要了你,以后住在王府,也省的为吃穿发愁。”
那柔弱无骨的手前前后后的摸,陆千凉只觉得一阵恶心,顿时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沈言璟!”
齐王殿下淡淡的瞟她一眼,顿时恍然大悟的将怀中女子放下来,以指尖敲了敲额头抬手唤人道:“我都将你给忘了,快来人,带几个年轻俊美的小哥上来服侍千小姐,服饰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陆千凉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愤愤的坐回了原处。




妙手毒妃 第二百七十八章称心
烟花阁称心楼,如其名所示,正是个纂养男子娼妓的地方。
传闻称心为唐初时太常寺的乐童,太子李承乾喜爱称心,与其同吃同住。帝大怒,大加斥责太子并且下旨赐死称心。太子承乾遂在宫中修了一个小屋,设称心的像,早晚祭奠,在室内徘徊,痛哭流涕。因而,后市也世唤男宠娼妓为“称心”
陆千凉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见识的姑娘,比如说千凉逛窑子的这件事,她还是见怪不怪的。只是她见过的倌儿也就只有郢川公子一个,还是勾栏院里的头牌,眼光自然要高些。
此时妈妈点头哈腰送上来的几名公子,要么是油头粉面涂脂抹粉,要么是身着纱衣女子扮相,一个个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皮肤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一般,手指也如雨后春笋一般莹润白皙,端的是一副好面相。
陆千凉优雅地坐着,假装自己是花丛老手一般点了点头。妈妈笑眯眯的退下,便见一个个少年公子扭动着腰肢走到她身边,倚着她的身子就要献吻。
更有甚者,便见一着粉色纱裙的公子端着酒杯饮了一口,盈盈起身竟要用口渡到她的口中!陆千凉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的从座椅上爬起来推开那公子,倚着栏杆恶狠狠地瞪着沈言璟,似是要将他瞪出两个窟窿来。
那小公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恼的金主不悦,脸上顿时褪尽了颜色扑通一声跪倒,哭道:“小姐,含翠若是做错了什么,小姐尽管打骂,可千万别叫含翠交给妈妈啊!”
陆千凉嘴角一抽,含翠?什么鬼?不就是带绿吗!
她学过诗书,但终究只是学过,不能理解那其中优雅的髓。此时看那小公子柔柔弱弱的差点儿要哭出来,也是心上一软,上前将人扶起来道:“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刚才我手抽筋儿了,不怪你。”
沈言璟瞟着这边,扑哧一笑:“怎么,想郢川了?”
“沈公子想多了,本小姐舒坦的很。”这几句话,几乎是陆千凉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王爷自己消受就好,何必管我?”
沈言璟点点头,搂着姑娘揩油揩的正欢,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但凡风月之地,男妓最好的年龄便是十二到十六岁,一旦超过十八岁,就是走下坡路了。那个郢川公子早已过了二十岁,不是受宠的年龄了。若是不做点儿什么转型留住恩客的心,那便只有去做龟公的命。”
身侧一干小倌闻言抖了抖,伺候的更卖力了。
沈言璟又道:“知道什么是龟公么?龟公就是那些让妓女坐在肩膀上,送他们出入来回的轿夫,比妓女还不如。”
想想郢川公子,穿着谈吐也算是有风骨,事实证明千凉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些倌儿,衣着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陆千凉委实消受不了。
另一边,小美女们一边向沈言璟的口中塞着葡萄,一边说些风流浑话。沈言璟来者不拒的尽数接招,揽了姑娘过来便搂。
陆千凉也不甘示弱,伸手招了个还算不太女气的,分了他半张凳子,粗鲁的伸手便去搂那公子的细腰。公子低着头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松了松自己的衣袋,往她的身上蹭了过去。
陆千凉虎躯一震,手臂一顿,紧接着迎难而上的拍了拍身边的小人,寒暄道:“你多大了?”
公子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前,忽闪忽闪的,双手算在一起低声应道:“回小姐的话,奴十四了。”
十四了?想沈言璟与沈季平十四岁的时候,正是鲜衣怒马,骄纵不羁的年纪,哪里像这孩子一般兢兢战战的?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陆千凉叹了口气,便见那孩子动作轻柔的带着她的手摸到了自己小腹之下双腿之间的位置,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陆千凉:“小姐今晚要点我伺候么?”
手掌所到之处,那东西软软的,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与沈言璟的不同,每次二人动作亲密些的在一起,那人的家伙都是挺立着的。
陆千凉以瞬间像是掌心烧火了一般的抽回手,站起身急退了两步,呵呵干笑道:“你还是个孩子,呵呵,我会很有罪恶感的。”
小公子微微抬了抬头,眼泪汪汪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陆千凉叹了口气,问道:“若是我一个都没点,你们不会挨打吧。”
那小公子顿时掉下泪来:“小姐行行好,至少点一个吧。您若是一个都不点,我们一组人都要挨鞭子。小姐您……”
陆千凉望着这群人半晌,终于缓缓垂下了眼睫。指了指刚才挨着她坐那人:“就你了。”
突然,手腕儿上传来一股大力。陆千凉还未待睁眼,便见沈言璟身子横在她身前,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转身便走。
那只手的力气奇大,捏着她的手腕发出嘎嘣的响声,像是要将他的手腕儿捏碎一样。陆千凉被他捏的颇疼,没好气的去甩他的手:“你发什么疯?慢一些,疼!”
沈言璟走路飞快,他毕竟是男人,身量也高,陆千凉需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满场的人都望向了这个方向,陆千凉的一张脸更是有如火烧。
她长出了一口气,刚要甩开他的手掌,却被那人一个大力顶在了身后的墙上:“千凉,你觉得我在干什么?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谁知道你发什么疯?”陆千凉蹬他一眼,挣扎道:“那么多的姑娘还不够你挑,你喝多了吧!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早就疯了!”沈言璟双手捏着她的两只手腕,交叉着抵在她头顶的墙上,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上去。
浓重的酒气在口腔之中炸开,陆千凉下意识的抬脚便踹。沈言璟生生受下,似是惩罚性的在她的下唇上狠狠一咬,直到血腥气在二人的口腔之中弥漫开来,他才缓缓的放开她的唇舌。
他说:“千凉,你觉得我在发什么疯?我在吃醋,你没感觉到么?”




妙手毒妃 第二百七十九章肉搏?
他说:“千凉,你觉得我在发什么疯?我在吃醋,你没感觉到么?”
陆千凉嘴唇微动,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
在京城官员的眼中,沈言璟傲慢无礼,侍宠生娇,独断专权长使皇位不安。在多数人眼中,沈言璟放荡不羁,三分不屑七分轻佻,并非良人。在这些风尘女子的眼里,他是求欢的郎君,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金主。
他对那些姑娘,要么是言笑晏晏的来者不拒,要么是斩钉截铁的转身拒绝。可从未对哪一个人,这样的欲说还休,自相矛盾。
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二人的身上,似是在看一场别无二次的好戏。陆千凉的脊背抵在门板上都有了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有些躲闪的道:“我们回去说,这么多的人呢。”
“回去说,回去怎么说?转身便走还是冷战等我道歉?”沈言璟俯下身来,一把将她扛在肩头上,头也不回的走向楼上的厢房:“你也不用点人伺候了,正好本王就闲着。”
陆千凉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慌得不行,手脚并用的又踢又踹挣扎不止道:“沈言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放下来,我保证好好跟你谈。”
沈言璟脚步不停,甩上门板一个大力将她丢到床上,黑着半张脸倚在桌子旁倒茶,手一个不稳,滚烫的茶水倾出茶杯大半,部分甚至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黑色的布料沾染了水渍便益发的黑,齐王殿下正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的便挥手扫落了桌子上置着的茶具,倚着桌角生闷气。
陆千凉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半晌才撑着绵软的云被爬起身来,盘膝坐在床上生闷气。二人各生各的气,一时间竟有默契的谁都不理谁。
沈言璟瞟了她一眼,见她不理他,面上的乌云更深了。他两个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床上的一只软枕,抵在墙上便是一顿猛捶:“还侍宠生娇上房揭瓦了是吧,本王宠着你惯着你,竟然都敢当着本王的面唤别人了,真是痴了熊心豹子胆!你说你该不该打该不该打!你就庆幸吧,这是在金陵不是在京城,若是在宁王府,本王早就将叫人将你拖出去打板子了!看你还敢不敢!”
嘿,他这话明摆着不就是在说她么!陆千凉恶狠狠地盯着捶枕头的人,瞪眼抓起另一只枕头,缩到床榻里侧抵在墙上也是一阵狠捶:“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啊!本小姐这辈子吃过的饭比你吃过的盐……啊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唤过的公子比你见过的姑娘都多!”
沈言璟瞪她,死命的捶枕头:“叫你吹牛皮,打死你丫的!你口重了不起啊!本王吃得少省你家大米了啊!”
“那我吃你家大米了啊!”陆千凉手上动作不停,反应了一阵,自己确实是吃了沈言璟家的大米,整个离阳王朝都在吃他家的大米,一时间气的更盛了:“我就吃你家的大米了怎么着!你皇亲国戚就了不起了啊,没听说过民为重社稷位次君为轻吗!”
沈言璟愤愤:“吃本王的住本王的还敢背着本王去烟花阁唤小倌,真是给你美坏了啊?看本王不打得你求饶!”
陆千凉扬起下巴,一脸的生人勿进:“谁背着你找小倌了?我是当着你光明正大的找的!怎么,齐王大人付不起钱就恼羞成怒了?”
“你!”沈言璟气得脸色发红,一只臂弯里夹着枕头,一只手指着陆千凉,愤怒的将枕头丢在床上,将云被团成一团儿又是一顿狠捶。
京水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还当是沈言璟受了欺负,双手勾着檐角双脚一蹬便踢开了窗子翻进屋来,一时间,二人闻声均停止了捶打的动作望向了窗口。
一身黑色短打的京水嘴角抽了抽,望着动作一致的望向自己的二人,脚步生生顿住,转身红了红脸一个猛子跃出了窗口。
随即,重物落水的声音传来。烟花阁的下面……便是金陵江。
二人面面相觑,继续捶枕头的捶枕头捶云被的捶云被,拳头击打在布帛上的声音竟与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相差无几!
厢房外,时而有脚步声传来,偷偷摸摸的向房间里望,终是被沈言璟的气势吓了回去。他又捶了一阵,愤愤然的下地倒了两杯茶过来将一杯递给她:“喝不喝!”
陆千凉想了想,将茶杯接过来一饮而尽,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怕人,躲在房门外偷瞟的姑娘们终于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去,在这深秋之时,怕是知了声都难闻。
沈言璟仰面横躺在床上,伸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双手抵在脸上一顿揉捏:“你就不会哄哄我吗!哄哄我就这么难么!恩?”
陆千凉吹胡子瞪眼的望了他半晌,撅了噘嘴别过脸去不看他。沈言璟沉默,半晌后,很有骨气的齐王大人怂了,翻身坐到床边一脸不情愿的背着她戳了戳被裹成一团儿的云被道:“我错了,千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沈言璟这人,临政上朝时一个模样,闲赋在家时是一个模样。初识时是一个模样,相处的久了又是一个模样。朝中曾有大儒说,这世间千变万化,千人千面不尽相同。可在陆千凉看在,这世间沈言璟独占千面,其余他人都没什么区别。
他有时成熟的像是个历尽沧桑的耄耋老人,有时又幼稚的像个顽劣幼童,非要宠着哄着才能不作不闹。可一旦出了什么事啊,他总是站在她的身前,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就像那一日在朝堂上,沈言璟说,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不该让她去找你。本王的女人,只需要乖乖的等在原地待本王去找她就好了。
霸道的不讲道理,却又不失于可爱。
他早就不是那年折剑山庄上唤她师姐的孩子了,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茁壮成长,独当一面,尝尽这世间的万般苦难,将最甘甜,最舒适的阴凉留给自己的爱人。
留给她。




妙手毒妃 第二百八十章开导
“喂,你到底原不原谅我啊!”沈言璟戳着被团儿,声音缓缓的低了下来:“不过你别以为我是怕你,京水一个人又要保护我的安全,又要驾车怪不容易的,我只是想捞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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