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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入洞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朵青莲花
她的神情渐渐冷下去,目光在几乎快要全黑下来的暮色中染上一丝嗜血的红,声音却极不相衬的又媚又低:“你,再说一遍。”
“我回来了。”方生走在路上,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待走的近了些才开口。
刘老头慌忙松手,十六直接把盒子往地上一扔,抬脚去迎方生:“夫君。”
“天佑回来了啊。”老刘头捡起盒子,自然的笑着,“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倒是方生笑得不自然,没说什么便朝院子里走,十六跟上去,转身关上了院门,紧随他其后,脸上没了笑,“你早就看到了。”却没有阻止。
“嗯。”
她忍着每再出声,想听他会说什么,没想到他竟丢下一句话就去熬药。
“反正你自己能解决。”
十六站在原地,心中火气往上涌,幽幽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心思一转,抬起手抹泪朝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低低的抽泣,“娘,方才我遇到了一个人。”
等到方生端着药进屋的时候,十六已经靠在方母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而方母满面怒气的瞪着他:“哼。”
“娘。”方生不解,把药放到了方母面前。
“自己媳妇被人调戏,你连管都不管?”
她竟然跟母亲告状......方生朝她看了一眼,没想到躲在方母怀里的十六竟然对他挑了挑眉,他只得低声道:“不是不是,娘,我急着回来给您熬药,明天我就去说说。”
方母一拍桌子:“现在去!”
“娘,这、这都晚了。”要是这个时候去,那还不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十六适时的开口:“夫君真的会替我作主?”
方生咬牙切齿:“会,一定会。”
她巧笑着道:“娘,现在是有些晚了,就让夫君明天去吧。”
看着方母喝了药,两人又陪着吃了些东西,后来还一起帮着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的方母洗漱休息。
方母看着床前这和谐的一对,别提多高兴,“你们俩也去歇着吧。”
“娘有事叫我。”方生叮嘱了一句,吹灭了蜡烛跟十六一起回屋。
“以后不要跟娘说这些。”一进去他就气呼呼的。
十六不在意的笑,转身把门给关上:“你不是让我自己解决,我解决的多好啊。”
“你、你怎么强词夺理。”
“我、我还想强你呢。”她走近了他,语气暧昧的学着他的方式说话。
方生被她的话说红了脸,也被她靠近的脚步逼的退到了床边,慌张的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好:“你、你、你要做、做什么?”
“夫君已经懂了啊。”十六把他推到了床上。
方生在床上接着退:“今日我不想。”
“不,你想。”她笑着压向了他,伸手去摸他的下身。
“我”
“你想,你就是想。”
“我、我没有。”
声音渐渐低下去,烛光也渐渐灭了,只有偶尔的喘息,从窗缝中漏出来。
“夫君,你就是喜欢。”
“我不喜欢。”
“哦,那停下吧。”
“别......”





郎君入洞来 第六章喜欢吗
天将将亮,那两只雀儿便不安分的在窗边跳来跳去。
依然是最吵的那只叫的最欢:“天都亮了,还不去收拾人?!”
十六眼皮一动,未曾睁眼,却是懒得与它多说,转身去摸身侧的方生:“夫君,不起是舍不得我吗?”
那柔软的手儿往身上一摸,下面的热棍登时就起了来,他窘迫的转面不去看她,可她偏要追过来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笑。
顶端分泌的液体被她用手指抹开,均匀的涂在整根上,方生怕脏了被子:“这都已是白日,你不可再如此。”
“哎呀,可夫君这怎么愈发滚烫了?”十六将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些许,“又怎的......这么大了?”
眼看他面上通红,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她翻身便跨了上去,将他完完全全含了进。半掩在被中的腰肢摇摆起来,直弄的木床吱呀吱呀作响。
不过片刻,方生就舒服的眯眼,双手自然的落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频率小幅度的顶弄。
“夫君,快活?”十六发出动人的叫声,低首望着他双眼。
那双剪水瞳在此刻蕴满春情,当真叫人移不开目光。他嘴硬不想如她的意,可那处溪谷将他浸润的浑身酥软,张口时答应的欢:“快、快活,唔......可真快活......”
“惑生,他们在做什么?”安静的那只喜鹊听着屋内动静,好奇的问。
“咳......”吵吵闹闹话贼多的惑生一下子安静下来,展开一侧翅膀挡住亭遇的双眼,“没什么。”
这一番云雨过去,天已透亮,生怕十六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方生起来洗罢就将药连忙煮了,没盯着母亲服下便又回房找十六。
推开门恰目睹她从水桶中出来,细腻的肌肤上水珠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无暇玉石。在她走到床边穿衣时,那些玉石纷纷滚落,落于地面化为雨滴般的水痕。
再好看也是妖怪。方生定了定心神,如此警告自己。待她将衣服穿好才过去:“走吧,我们去刘老头那儿。”
“夫君这是要为十六出气?”十六笑着歪头问他。
他先向外走:“我答应了母亲。”
这就是说,此行根本不是为了她......十六追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夫君想好怎么做了吗?”
两人已走出院子,方生看着周围望过来的村民,把胳膊抽出来:“放手。”
她顿了一下,便又缠了上去,娇声道:“不要,你可是我夫君。”
“在外人面前还是避嫌的好。”他皱眉扯开她的手。
“什么?”十六难以置信的望向他。
为什么要让他说的那么清楚......方生抿唇,压低声音:“你是妖怪。”
她握紧双手,不再做声,也没有再缠上去,只那么静静的跟在他后头,目光幽怨的盯着他坚实的后背:“夫君,十六好伤心。”
“妖怪也会被人伤到吗?”
“......”双手再度握紧,她看着他自顾自往前走的背影,涌出水雾的眸子闪着红芒,转瞬即逝。
“哇,他怎么能这么说。”亭遇扇着翅膀忍不住落在十六肩头。
“原来这就是小桃花心心念念的男人啊,”惑生在上头飞,“可让我这只不成器的喜鹊长见识了。”
“回山上去。”十六不耐烦的指头一弹,惑生在半空接连后退,一直到看不见。亭遇赶紧扑棱着追过去。
刘老头家在村里另一处,因未成家,独门独户的很是凄凉。
方生上前叩门,里头传来声音,他推门带着十六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东西不多,刘老头就坐在小树下摇着扇子乘凉,眼见进来的是方生跟十六,他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心里猜测两人是否为了昨天的事而来。
“刘叔,昨日......”到了跟前,方生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回首望了一眼十六,却见她站在一旁,什么也不管的样子。他只好清清嗓子硬着头皮接着说:“这是......十六。”
“昨天我们见过了。”刘老头色眯眯的看着亭亭玉立的人儿。
“她现在住我家,希望刘叔注意些,不要过去打扰她,也不要言语轻薄她。”
“我可是你长辈,”刘老头不乐意了,就算他真是这么个人,被一个小辈当面说出来,他的脸怎么挂得住,“你们别来烦我,别在我跟前晃悠就行了。”
“......嗯。”再怎么说刘老头都是长辈,方生不敢起冲突,应下之后转身想带着十六走。
就这样?十六挑眉:“夫君,你便就这样?”
方生拽着她往外走:“那你还要我怎样?”
现在换她拿开他的手,“我现在可是你的妻,我被欺辱,也是欺辱到你的身上,你”
“他并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方生蹙眉打断她,见她没有接着说,便眉目舒展开,“况且,你是妖,他真要做什么,你也有法子对付他,不是吗?”
回头看了一眼仿佛在看戏的刘老头,十六将目光转回他身上,这些年,竟从未发现他相貌生的如此凉薄无情。
“是啊,夫君说的对,我们回家吧。”
见她笑中含泪,唇动时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再次蹙眉。为什么,会对她心生愧疚......
两人一起回去,到了门口,她没有进去:“夫君,你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他的背影在门前停下,“为何问这个?”
“不回答那就是不喜欢了,”她后退了一步,再问,“你......以前喜欢过谁吗?”
“没有。”
“好。”十六笑弯的眼尾滴落一颗泪珠,她身形动了动,双袖一挥,瞬间消失。下一个眨眼时,瞬间又出现在原地。
方生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回头去看她,只见她面上无甚表情的向他走来,先推开院门进去了。
入夜后栖灵村突然亮起灯火。
刘老头死了。
白天刚去过,怎么就死了......方生披衣下床,决定去看看。
挑着灯笼拨开村民,方生双目瞪圆,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刘老头还坐在那个椅子上,双脚翘在面前的木桌上,手中执着那把破扇子。可他,死了。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血,干枯的死在那儿了。
会是十六做的吗?回想那副死相,方生心有余悸。除了妖,没有谁能办到吧?他握着灯笼的手不住颤抖,原本想娘的身体养好就跟她说清楚,让她回山上,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万一她也像对刘老头那样对他呢?毕竟是妖怪,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方生揣着心事躺回床上,一点也不敢碰到她。
十六的手从后背摸过来:“夫君,身子怎么这般凉?”
“没、没事。”
“当真?”她的身体贴上来,张开双臂将他抱住,脸贴住他的后背。
本来方生还能定住心神,谁想到那双手一下子扯开他的衣领,摸向他的身体。冰冷的身体霎时燥热起来,他慌乱的想要阻止她再继续,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转向她,双眼更是直接向她看去。
含情眸亦含笑意,与他对视。他的脸被她看的也热了起来,不自然的转向别处,可这张小床上,又能有哪里可让他看呢?
目光所及皆是她曲线玲珑的身体,方生又将眼转到她脸上,见她笑意更甚:“夫君,还不过来?”
他张张唇,嗓子干哑,未曾发出声音,而她已执起他一只手,张口含住他的指头。刚被她的舌头碰到,他就抖了一下身体,抽回了手。
十六笑嘻嘻的看他面上耳上越发赤红,曲起腿碰了碰他那处的棒子,媚声道:“过来呀。”
盯着她轻柔吐息的嫣红唇瓣,他目光再往下,是细长的颈,以及被她侧躺的玉体压变了形的柔软双峰。
方生再也按捺不住,欺身上前,脸埋在她颈侧,清幽的桃花香扑鼻而来,令他沉醉其中。
她的双腿缠在他身上,舌尖舔着他的耳朵:“夫君,进来呀。”
他依着她的话,一步步去做,从中体验到了未曾有过的快乐。原来还可以如此,原来不止是之前那样。他抱着她的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才停歇。




郎君入洞来 第七章除掉她
如此之后,方生每日面对十六时,皆是惧怕与欲望掺半。她总能一个笑就让他放下手里的事情,不管不顾的扑入她怀里翻云覆雨。
他也总会在她偶尔施法时想起她是妖的事,人妖殊途,何况她可能杀过刘老头,若是让她知晓了自己心中那点算盘,指不定如何对他。
方生担忧到外出都做不好事。
这一日黄昏,他背着一幅都没有卖出去的字画,在林中独自返家。行至附近另一处村落旁时,偶然听得不远处结伴而行的两个汉子说话。
“你听说了没,那盘凤山上出了个吃人的妖怪。”
“听说了,好几个人上山打猎回来都说遇到了,听说是个黑面人形,双目放光的妖怪,立在一阵黑风中向人扑过来。”
“好生吓人。”
“怕甚?那云鹤老道不是说要来吗......”
两人走远,方生听不到后面的内容。可他记住个人,云鹤老道。
新做的大方桌上铺着四方的被子,暗纹的缎面上针线穿梭其间,片刻便在被面绽开一朵粉中带艳的桃花。
方生唉声叹气的推门,微风涌入房中,窗边昏黄的烛火摇晃明灭,她抬起头,微光中粉面桃腮,笑眼一弯:“夫君回来了。”
细白的手执着一枚穿着艳红丝线的针,继续在那被子上绣着花:“等会就绣好了。”
他放下字画上前,她又先开口,“母亲已喝药,洗漱睡下了。”
一点也不用他操心。方生心中滋味复杂,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十六一针又一针,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一幅春日桃花便栩栩如生的展开。
“这是......?”方生见她邀功一般的放下针冲自己笑,只好低头认真的看起这幅桃花图。可这绣法跟落脚,越看越觉得眼熟,似是曾在哪里见过。
“好看吗?”十六歪着头笑嘻嘻的问,忽又变了声调,娇羞万分,“待到天冷,我们便用这个......”
这一句让他敛了眉眼,起身走开:“我去洗漱了。”
“咦,不识好歹。”惑生硬是把头从小小的窗缝里挤进来。
十六收好针坐在镜子前,“是啊,真是不识好歹,不知道该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眼见惑生又在那里嘴不停歇,十六放在梳子,扬眉瞧过去:“亭遇呢?”
“哎?”他整个身体都从窗缝里挤进来,抖了抖毛,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好像是有一会没见着亭遇了。”
“听说是个黑面人形,双目放光的妖怪......”看他不着急的样子,十六捏着嗓子学说话,“立在一阵黑风中向人扑过来......”
惑生这下彻底急了,蹦到窗前,两只爪子在桌面直蹦跶:“快快快,打开窗户,那不要脸不要皮的大尖嘴说不定又缠上亭遇了。”
开窗放走了吵闹的小喜鹊,她撑着头疲惫的扫视这间焕然一新的屋子,以及角落里装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
默然注视良久,她忽然笑了起来,起身前去寻浴房中烧水沐浴的方生。浴房的木门半掩,里面透着烛光,十六轻轻推门,不曾料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惊动了正泡在水中的方生。
他看过来,她便倚在门边望着他笑:“夫君。”
新盖的浴房整洁亮堂,方生甚是满意,可眼下这间浴房却被她的笑比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喉咙滚动,竟有些口渴,便开口向她讨杯干净的水。
“水,这就来。”十六一步步向他走来,衣衫渐褪,踩上脚凳跨进木桶中,张口覆上他的唇。
温软入口,方生才觉,自己缺的到底是什么水。他不由与她唇舌相交,汲取她口中甘甜水液,却如何都不够,反倒越来越口渴。
他潜入了水中,抓住她的双腿,向左右分开来,伸出舌头与温水一起探进那处溪谷。里面果真潺潺流水,不同于人间。
“唔......”十六抓紧木桶边缘,夜深人静,呼也不是,喊也不是,咬着唇一声比一声娇媚,“不曾想,夫君竟、竟还会这般功夫......”
温水与他的舌头一同入了她身,袭向她本应涌出水流的敏感之地。舌头灵活的在里面搅动,像一尾戏水游鱼,像闯入仙境玩水的孩童......
水渐凉时,她依然浑身粉色,喘息着忘记了自己下山的目的。方生从水中出来,虽她肤色不对,仍挡不住诱人,他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将身下的炙热挤进她双腿间。
水涌出了木桶,洒落在地,他低吼着抱紧她的身体,一下一下顶进去。
“十六,你身上怎的如此香?颜色如此艳?你......是什么妖?”鼻尖萦绕着愈发香甜的味道,方生忍不住张口在她肩头落下斑驳痕迹。那点点红色映在她粉肌上,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唔......”她长发凌乱,脸上薄汗,竟然期待他记起什么,“你......知道的......”
他回想了一夜,也未曾理解这四个字。
尽管表面上两人日日欢好,似是感情不错,然每日出去路过邻村,方生总会驻足望一会。
只知名讳的云鹤老道,来了吗?
没等几日,如他期待,来了。
“你便是云鹤老道?”方生拦住被村民引着要去盘凤山的老头。
老头上下打量他:“是。”
“我......我家中有妖怪,可否先随我去一趟?”他低头咬牙,撒谎时声音小了许多,“家中还有老母,晚了说不定性命不保。”
“真孝顺。”
明明是夸奖的话,可语气中似有嘲讽,他抬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出来。
带着云鹤老道回村,方生的脚步越来越慢。他该是欢喜的,母亲病好了,现下赶走妖怪,独吞她那些财宝,以后日子都不用愁了。
为何他脚步会抬不起来......方生停在家门不远处,看着关紧的院门,一时竟没有勇气去推开。
“这便是你家?”云鹤老道于他身后开口问。
“嗯。”
“怎么不走了?”
“我......”他皱眉,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走过去......
“你不害怕那个妖怪了?你要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方天佑,你做得到吗?”云鹤老道越说越激动。
等方生察觉不对时,院门已经打开,十六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十六?!”
“郎君,十六好失望。”她面上无喜无忧,眼中无笑无泪。
这样的表情让方生想起了刘老头死的那晚。她也是这般面目,刘老头死的凄惨。
他想到当时那可怖的死状便怕的不行,忘却了她这些日子对他及这个家的百般好,连忙手脚并用跑到云鹤老道身后躲起来:“快、快、快除掉她,她、她是妖怪。”
许久没犯的口吃,让他一句话说的又碎又累。他深吸气让自己静下来,“妖怪不能待在我家。”
“呵,”十六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斜睨着他,“这么说来,你这几个月里都是装的?”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喜欢我,想要我的身体,我需要你的财宝来救我母亲的命,如今两清。”
“好一个两清啊,”她咬牙往前两步,“从前已失信过我一次,如今又犯一次,方天佑,你背信弃义!”
这句话说的......似乎两人很久以前认识?方生仔细回想,想了半晌都不曾想起自己在山上承诺过谁。
十六见他半点也想不起来,自嘲的笑了两声,摇摇头:“罢了,就当你说的,两清。切记从今往后,莫要再来山上扰我。”
“我、我不相信你,你不会真的放过我。”方生警惕的整个人都躲在云鹤老道身后,忽然觉得甚为奇怪,为何云鹤老道迟迟不行动?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后背:“你、你怎么不”
“怎、怎么不除掉她?”云鹤老道学着他的语气,头忽然整个转了过来。
方生骇的跌在地上,看看那颗笑嘻嘻的头,又看看冷眼旁观的十六,“你们......”
“走吧。”十六一挥袖,身形腾空而起,往山上飞去。
云鹤老道刹那变了脸,化作一只巨型喜鹊,展开遮天羽翼飞向天空。
“他们、他们是一伙的......”
看着远去的喜鹊,方生喃喃自语:“怎么会......为什么......”




郎君入洞来 第八章又是个假的(上)
待到十六与惑生一同回到山中洞府,就见里头刚化作人形的亭遇,好奇的甩着袖子。
“这模样不错。”十六坐下。
“嘻嘻,按照我想的样子变的。”亭遇手忙脚乱卷起袖子,捧着自己的脸开心的在十六面前晃。
看着眼前女孩滴溜溜的天真大眼,她心中气消了不少,脸色缓和,伸手掐了一把亭遇的脸颊:“我要静修几天,你跟惑生替我看着些,别这么贪玩了。”
“好哇。”亭遇忙点头应下,拉着在一旁偷偷揪她小辫子的惑生出去。
俩人边往外走边说话。
“你这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我们亭遇自然是好看的。”......
说话声渐渐听不到,十六走进最里面,盘腿坐下,先在周身设下结界,这才闭目静修。
再说回方生这边。
十六不见,家中母亲定然询问。问过方生两次,皆言十六不告而别,母亲不信,拉着他垂泪叹息:“十六多好啊,她怎么会就这么走了,你快快将她寻回......”
方生口中答应,心想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没人在意十六了。
也确实如同他所想,过了几天,那些见面时老问他的村民不再问了,母亲问的也没那么频繁了。只是他自己,却突然开始出现幻觉。
出门时耳边会响起十六常说的‘夫君路上小心’,当他回头发现身后没人,才想起她早已离开;晚上回家时总在床边看到十六的影子,可真看过去,那里却是空的,他又想起自己早就将她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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