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作者:kyran
这是一个a国七公主和b国七皇子相爱相杀,不打不相识的故事。
当然皇子什么的肯定是女扮男装啦。
文案:
“你还不起来!”墨子幽道。
“那你怎么不松开手!”寅不归利索的回答。
此时外面的将士也已发现帐内的异样,匆匆赶到帐门前。有副将大声问:“将军,出什么事了?属下听到有异响!”
“你再不起来,我叫人了!”
“如果你不怕下属进来,看到堂堂将军这么狼狈的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寅不归反而不着急了,被布帘勒得紧紧的他喘气道。
“你是不是想死?”墨子幽一个翻身,把他压倒在地,怒极了低声问。
寅不归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想他堂堂大将军,何曾这般狼狈过,一时感到哭笑不得,墨子幽甚至能感觉到他在颤动。
“我说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又要我起来,又不肯松了捆着你我的这根布条,哪有这样的?”┆┆连┋载┇小┊说:ⓦ○○➀➇. (w18.)
七七相会GL 第一章 常胜将军寅不归
天朗谛昆二十六年,即东承玄武四年,两国军队交战于边境。
西北天狼山脚下
上一场战役结束不久,远处的村庄战火未灭,吹来凄凉的灰烬气味,流离失所之人一片哭嚎声,伴着猎风回荡在空中。
无边的黑云沉重的盘踞在天边,连绵的群山背后,有着点点星芒,幽蓝的光彩映射到他的眼眸里,这双眸子温沉如水,深邃的可以吞进惨淡的夜色,静而无华。
看起来,真是个静而无华的男子。
军师兰溢泽轻叹一口气,眼前长身玉立的寅将军似乎太不适合这一切了,无论是宫廷角斗,还是战场杀戮。
身后的副官陆远走上前,悄声问道:“军师,将军这是在观星象?”兰溢泽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哪里是在观星象,怕是有诸多迷茫和挣扎,只能诉诸于这大漠的苍天和群星吧。”
“将军也会有迷茫和挣扎?”
陆远怎么也不明白,素来自信得体的将军,也会像凡夫俗子一样发愁烦心。
“臭小子,你每日负责督操和巡防就抱怨辛苦,将军身为三十万大军的统领,有三十万人的事务要处理,身上的担子何其之重,他的压力大,会随便说吗?”
“呃,嘿嘿军师说得是,下官愚昧了,咱们将军真了不起!”
“嗨!”兰溢泽摇头,同情的目光又投向了那夜色中的身影。
放着京城好好的达官显贵不做,来到这大漠深处风餐露宿,疾风烈马,兵戎相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正想着,侍女兰溪从帐篷里出来,捧着裘袍为那将军披上,“战地风凉,将军还是添件披风为好。”
兰溪是兰溢泽的妹妹,两人幼年便失双亲,流落街头时,被年仅十一岁的寅不归看中,带回府中作贴身随从,并送两人去私塾读书识字,引为亲信。
按身份来看,兰家兄妹只能算作仆从,但几人一同长大,每有要事,寅不归多找他们商量听取意见,相待之态度,更像是对朋友,故兰家兄妹对他都心怀敬意。
寅不归恍如醒来,接过披风。回过头来,见众人都围在身后,不由歉疚一笑,“让大家担心了,想起一些旧事,晚上出来走走罢了。”
“今日途径诸多村庄,村民皆惨遭不幸,将军可是记起幼年被沙帮掳去之事?”
寅不归叹道:“是也不是。”
“边界之争引发连年的战火,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有谁过问?”兰溪道,“将士们近来疲惫,解甲归田的期盼之声日盛,再这么打下去……”
兰溢泽道,“沿路都是难民在逃难,困顿不堪,将军心善,自是不忍。”
“战争免不了流血,但如此局面,并非我的初衷。等此次把东承主力全力击灭,我们再议和,班师回京。”
“真的?!”兰溢泽闻言和兰溪相视而笑,“那可太好了!”五年了,这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寅字军,终于要回家了。
“可是,”兰溢泽皱起眉头,“朝廷的意思,只要守住就可以了啊。”
“朝廷保守派势力强大,以不失城池为最高目标,为了议和已然送出了三名公主。各处将领,任期三年即会调动,若非我身份特殊,恐怕也早被调遣去别处了。”寅不归道,“但若不伤东承精锐,用不着三年,它便又会卷土重来,此仗却是非打不可。”
兰溢泽闻言点头。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要顶着压力打,便只能赢不能输,否则那些大臣们,怕是会揪住此事不放。”
“想赢得漂亮,就要走崎岖蜿蜒之路,涉常人不能想象之险。”营门灯火映在他的侧脸上,寅不归语调柔和,音色温润,字字清晰,令人闻之舒畅到不像是战场驰骋之人。
实际上,他已领兵五年,从十四岁投身戎马,这五年来,寅不归没有在京城待过一天,镇守边疆,不曾懈怠。倘若游览边疆五城,定会发现,边疆早已流传着一个不败神话,“寅”字旗大军,是护一方净土的常胜之师。
“将军,溢泽此番前往邕城,给将军留了一个锦囊。万望将军查阅。”兰溢泽告退前,向寅不归请示。
“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寅不归站在夜风中,向兰溢泽道。
当两人彼此打开纸条,看到那几个字时,都不由微笑。
“吊其胃口,耗其意志!”
“以逸待劳,背水一战!”
似是许诺般,寅不归眺望北方的星辰,“此番我们定要打得东承翻不了身,让其乖乖躲回去,十年不敢再犯!”
邕城、封堡这两处,是天朗的边关重地,邕城乃军事基地,易守难攻,封堡则粮草充足,是各国经商贸易的中转站。这也是东承宋喻此番争夺之地。
东承宋喻的大军一路攻克若干小镇,声势浩大的向邕城而来,寅字军被击溃数次,连战连退,如今只有十万人守在邕城,被东承军包围长达三个月。
眼看不日就要城破,宋喻正是胜券在握之际,只见邕城城中烟火顿起。
宋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把将士们听到的消息转达宋喻,“邕城正在烧掉城中的粮草。”
“什么?他们是想同归于尽吗?”
东承大军连续数月与寅军相持,连续攻下不少城镇,如今正面临粮草不足的危机。攻下邕城,若是没有粮草,大军势必守不住城,单是这个消息,都能动摇军心。
正是心神不宁之际,突然传令兵赶来。
“报——将军!!我军运粮路线遭遇埋伏,被寅军切断!”
“报——寅军十万人马从后方大面积反扑我军攻下城镇,丰镇、茂镇、飞鸟镇全部失守!”
“报——寅军集结约七万人马从封堡费镇出发,向我军后方靠近!”
宋喻拍桌而起,“你说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现在才知道?!”
“从传信开始,大约已有三日,邕城地势险峻,离周边各县遥远,路上不得不耽误数日。”
宋喻回头望着这硕大的邕城,心生惊惧。他将五万将士驻守在各镇抵挡援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无一遗漏的扑向了邕城这座孤岛,可是没有粮草,便是掐断了将士们攻打邕城的信心。
“不可能!这只是敌方的伎俩,我们要坚持打下邕城!没有别的退路!”
宋喻震惊于寅不归大胆的计谋,他居然拿邕城做诱饵,引诱自己带大军一路深入,每个小镇,每一次寅军的溃散,都像是引诱一只鸟飞进圈套的食物,直到来到邕城面前,发现是一场空。
那些零星的城镇,在孤零零的荒原上,攻克起来并不困难,他能够轻易攻克,寅不归也同样可以!只可惜,他求胜心切,每攻克一镇,便引以为豪!
宋喻这才想起,最初自己的目的原本是封堡,按原计划,是先取封堡,再取邕城,可那一连串送到手里的城镇,硬是逼得他生生改道,一路直奔邕城而来!
连续几个月的战斗,东承大军已是人困马乏,如今深入腹地,却又被切断围困在腹地。即便是打下这邕城,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城中军队烧掉粮草,显然决定殊死一战。
寅不归,下得一手好棋!
“听我命令,”宋喻咬牙切齿,“全军后撤!”
“来人,抢救粮道!”
宋喻知道等援军抵达,两面夹击下东承无处可逃,只有全军覆灭的份,只得下令撤退,要求大军尽可能快的撤回边境。
东承皇都安象城
东承帝东时祺颇为忧心。东承撤退的过程遭遇天朗军队追击,连连败退,只剩五万人退回边境。
此番派出最精良的东承三十多万大军,由第一大将宋喻带领,旨在抢占天朗边关邕城、封堡,东时祺自信满满。大败的信息传来时,他正领着贵妃饮酒赏歌舞。
战败的消息宛如打脸,东时祺惊怒交加。精兵被打散,什么便宜都没捞到不说,如果此时天朗继续前进,突破东承的最后一道防线至抵安象,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里,哪里还来得及生气?东时祺立刻差遣文官起草议和文书。
宰相赫鲁方从西陵国出使归来。抵达皇宫时,东时祺已经骂遍了文武百官。
“一群废物,到了关键时刻,一点主意都没有,孤平时白养了你们!”
赫鲁要求立刻觐见。
“皇上,此时绝不可露怯,否则正是给了天朗进攻的理由。”
“那你倒是告诉孤,从全国调动兵力,能不能临时凑齐,抵挡天朗的下一次进攻?!”
“便是以七日为限,也决计无法凑齐。”
“七日,那都打到安象门外了!你还说个屁!继续议和,不得误事!”东时祺,被战情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龙椅前团团转。
“皇上,此时议和,天朗必狮子大开口,恐怕东承边境五城都留不住了啊。”
“孤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别无办法!”
“微臣有一计,既可抵挡天朗大军,又可化解我国兵力不足的危机,将我国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有这等好主意,你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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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
一个尽可能按照历史逻辑进行的战场描写,也能被锁,真的是无语。作者想写一点策略性的东西,难道非要写得傻白甜才行吗?一共写了二十回,光解锁就陆续解了八次...
七七相会GL 第二章 神秘的东承小将
天朗大军营帐
“哦?东承竟在三日内就凑齐了十五万大军?”
寅不归惊讶不小。
“是,这几日十五万大军正从沿线,向东承边境尼迪城聚集。据线报称,是把驻守在西陵边境的驻军全面调回了。东承此前为与天朗开战,也和西陵充分的交涉过,不出意外,西陵不会破坏盟约,参与我们两国的战役。”兰溢泽念着手中的文书。
“看来倒是低估了东承,想不到他们还藏着一手。”
“将军,既如此,下一仗又会异常艰险,东承被逼到末路,断然不会掉以轻心。我们还要继续进攻吗?”
见寅不归沉默了片刻,将领李金水继续道。
“其实此战不打也可,寅字军已然重创东承,我们不仅收复了旧土,还攻占了东承的黑角镇,以这样的战绩,回京的封赏必不会少。”。
“我军好不容易占据了优势,怎可轻易放弃?若是当下有困难就轻易退却,威慑边疆的作用将大大削弱。”兰溢泽反对。
“……当然要打。”寅不归从地图上抬起头。
“东承此番干预我方边境,实乃趁乱生事,非断起一臂不可,以绝后患。”
“更何况,我想要的,绝不仅是黑角镇,而是黑旗十二镇。”寅不归将匕首狠狠插进东承地图。
“仗还没有打完,就想着封赏,李金水你还记得寅字军法条吗?”
李金水闻言肃穆而立。“第十六条,败中求胜,先沉心气。戒浮戒奢,骄兵必败。”
“将军我错了,我现在就去部署。”
“去吧。”
“怎么了?老李已经走了,将军你怎么还皱着眉头啊。”兰溢泽问道。
“我总觉得,东承此次多出来的十五万大军有蹊跷,据先前多次线报,东承剩余的兵力多集中在北部,绝无可能在三日内变出十五万人来。”
“说得不错,但那十五万大军将于明日深夜抵达尼迪城外,人都摆在那儿,此战不可避免,非要揪其究竟,似乎也有些多余。”
“这十五万人突然出现,由何人带领,都没有得到解释,倘若不仔细考察,敌暗我明,这场战役可能并无胜算。”
兰溢泽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三日后
“将军,我派人好好查了一番。奇怪得是,此次十五万人的大军的具体情况,竟然无人知晓,线报称,连东承内部的将领都不清楚。”
“有这等事?到底是哪路神仙,藏得这么深。”寅不归眉头微蹙,“此战迫在眉睫,看来真要闭着眼睛打了。”
东承大军营帐内,烛火摇曳,寂静无声
“报——”一名小卒立在帐门前。
“进来。”清越之声悦耳中带着一丝冷峻。
“启禀将军,已查明,日前与我军交锋的,是天朗国三皇子朗康辙统辖下的军队。”
“朗康辙?”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东承将军抬起了头。
一点点的诧异,他起身,随是戎装打扮,束发高悬,一张清秀如幽竹出霜雪,明艳如东风拂羽花的容颜,足以令人心惊意乱。
好俊俏的少年将军,好一个器宇轩昂,挺拔不屈的俊美人儿。
俊俏将军略一思考,问道:“朗康辙现在何处?”
小卒拱腰回:“天朗国三皇子现正在北部督军粮草,不会亲自带兵,带兵交战的统领姓‘寅’,听前将军宋喻说,此人已连克各路军队数余次,声名显赫于边关,寅将军乃是三皇子手下得力干将。”
“是嘛……”俊俏将军轻嗤一声。想不到朗康辙乐于坐享其成,枉费本将一番苦心,试图与之一战,也罢,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物让你这般器重。
“寅将军……可是两年前攻下北方诸城的那个寅不归?”
“正是。”
“你下去吧。”
小卒走后,俊俏将军拿着纸函反复观摩,上头记载着两年前埠城之战的详情。
“倒是个人才,不知明日之战,你能否给我惊喜?若是不能,你就真的想归,也归不得了。”
两年前 埠城战役 炎炎夏日 天朗谛昆二十四年
天朗国营地
“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不必急,就这样驻扎即可。”温和的音色,淡定的人。
“可是,敌军击鼓挑衅好多回了!逼迫我们前头军后撤了好几次!”
“我们来攻城,本该是他们恐惧,他挑衅他的,急什么。”
寅不归继续下着象棋,“军师这防守的滴水不漏,教我怎么突破?”
“将士们都困惑不已,不知将军为何如此,坚守了半年就是不出战……除了挖战壕埋伏弓箭手,我军竟然无一丝动作,北方的勘察兵都跑咱们林子里来了,您也不让追杀——”陆远焦急念叨着,“此次远行作战,就连我们这些下属,也都看出了埠城粮草丰厚,靠围城干耗,不是良策,将军——”你怎么就是不急呢!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放下手中的棋子,寅不归抬头问道:“那地宫挖得如何了?”
“地宫??挖?”询问的副将陆远茫然呆愣,问我吗?将军这是要干嘛?
“启禀将军,地宫的道路已经完全打通,今日午时完成,正在做扫尾工作。”一直站在边上的李金水开口道。
“啊?打通……?”陆远似乎领悟到什么了。
“正好,明日传言,说我军早有人随他们出城之人混进,只等时机成熟,晚上纵火,打开城门放我军攻城。”
“可是将军——”陆远还不懂,为什么一下子地宫,一下子传谣言的。他隐约能猜到,攻城之战已不远。可他也知道:“粮草只够两个月!”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等,一个月后必能攻克埠城。”不急不慌的说完,寅不归抬头看向陆远,笑道:“到时候,恐怕要麻烦你——暂且领兵驻守埠城了。”
“……是!”虽讶异于将军的谈笑风生,但陆远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走,跟我去探探地宫状况,看咱们这番收益如何。”寅不归看他一脸凝重,不由露出简洁的笑意,那是玩性大的人偶尔使坏时,常有的笑意。
“……”陆远心头一下缓下来,“遵命。属下现在就去拿铲子和铁锹……”不会真是去挖坟吧??
“……,不用,人去就行了。”
在陆远看来,他们将军说话常像开玩笑。可熟悉将军的人都知道,这位将军压根就不懂玩笑是什么。
寅不归是个治军严肃的人。平素不苟言笑,在军中颇有威信。而私下里,他的脾气又甚为亲和,认识好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小卒。鉴于他公私分明的性格,大家都觉得将军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且似乎永远胜券在握。
陆远记得,有次他们夜间突袭,把人数众多的敌军赶进隘口。本来可以关门打狗,将军却说:“打狗不用关门,你就守在门口,看他敢不敢出来。”
于是全军后撤,秘密退出隘口,只每晚派一溜骑兵前去巡视。原本敌军以为有计,愣是不敢出隘口,四五天后,这群“瓮中”之鳖实在憋得受不了,奋力冲出,发现隘口没有人驻守,恼怒之余才明白,原来寅不归手头兵马不足,根本不敢正面对峙。正在这精神松懈,收拾装备打算行军之时,将军领兵回攻,天朗援军恰好又至,活捉了敌方千余人。
欲败其军,先溃其志,避其锋芒,击其薄弱。
这种战术最好就在于,成功给后来交战的将领们制造了阴影,总担心寅不归又耍什么诡计。奇怪的是,一个一向为人沉稳笃定,作风磊落的寅将军,在别国将领眼中,就这样成了一只兵行险招的寅狐狸。
将军解释说,看来那些将领们对“兵不厌诈”有了更深的体会。
还有各种奇袭,东一锤头,西一棒头,追着敌人到处跑。敌军火气上头,回头追击,但寅军的银甲鹰军,岂是一般军队追得上的?待到他们追得意气消磨,再接着打……颇像与邻家小孩抢玩具似的。
寅不归利用行兵的神速和军队的突击力,屡屡得胜,重挫各方敌人锐气。每次偷袭胜利,就如同,向那些久经沙场的名将屁股上狠狠踹一脚,恨得各国大将牙痒痒,发誓要拿寅不归——这名年轻后生的心肝下酒。
将军倒是淡然的很,反正没人能撼动他,他自得其然的喝茶下棋,纵马驰骋,遛鹰过弯,一如往日。仿佛在将军眼里,观各路兵马交战,就和看门前猫狗打闹一样。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传说毕竟是传说,且看陆远走后,营中情况。
“军师有何看法?”
“将军深知连月干旱,势必引起城中大火,以等待开门为幌子动摇敌方军心,趁敌军胆战心惊,倦怠之时,地道直通城中,开门引军,一举灭敌。”
“地道进入城中的人,一拨开城门,一拨杀至首脑府,待大军入城即汇合。首领一灭,散兵游勇不足为惧。”
“埠城一贯以易守难攻闻名于天下,地域广大,为北方诸城之首。其首脑府更是固若金汤,将军不惜血本,下此完全之策,志在夺城,势在必行。”
寅不归沉默的坐在原位,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灼灼其华的眸子,幽深如千尺潭水,似无波澜,又似萤火般流溢着星星点点的光彩。
“将军一年前出访埠城,难道就画好埠城内部图,做好安排?”军师再细想,不由越发诧异。
“那倒不曾。”寅不归一笑。“只不过在城中安插了一户农家,对城中地势也有些许熟悉,听他所言,埠城西北角有一数百年前的贵族墓,占地较大。贵族墓一端在城外,另一端却延伸至城内。埠城位处高原坡地,气候干燥,土壤疏松,借这个墓打通暗道并非难事,再者,我军刚攻下朴城,需要修生养息,不宜正面迎敌,故作此想。”
半月中,正值天气最为炎热之时,各处夜间走火情况让埠城守将忧心忡忡。内务府总疑心是内贼投放,不由加紧城防和巡逻,考察内部人员进出,一时间人心惶惶。而每日登场视察,总发现天朗国驻军已前移,逐步逼近。虽未攻城,可这默契,无形中给埠城内务府添了很多压力。如此翻来覆去,几个星期下来,闹得各守城将领心内疲惫。
第二十一天,天朗国发动作战,一切按计划实行,埠城攻破,杀向首脑府的人马,趁敌军闻城破慌乱之际,冲入府宅,斩杀敌将,获得了第一轮的胜利。疲惫的埠城将领虽以英勇善搏斗闻名,却显得无力回天,不知怎地,防守纰漏层出。
一切正常运转。只不过,寅不归这边遇到些麻烦。
有一员猛将率百余名骑兵,从城外窜出,乘营地空旷之际,砍杀过来。
此人宽额虎面,乃为埠城督粮草的偏将。近日已觉危机,于是连续多日偷偷带人马出城,安置在小县里,终于集得百余人。
“寅不归!”这偏将带兵至天朗营帐,却吃惊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