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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嘿嘿……咳咳。”那人继续笑道,“殿下认得我,那便更好了。”见他笑得诡异,朗寅释心中警铃大震,冷风忽至,朗寅释猛地扔开他,扭身躲开身后偷袭的黑衣人,抓住手臂便是擒拿,又朝肩颈劈了一个手刀,将其打昏在地。
朗寅释一脚把刘充踢出三米远,“想暗算本王,倒是让你们费心了。”
“哈哈哈,”刘充大笑,“殿下已经死到临头了,何必说这些话,刘某是个棋子,早晚要死的命,不过是死之前,发挥一点余热罢了。”
“本王死到临头?呵,好大的口气!四皇子给了你们熊心豹子胆?”朗寅释闻言心头生疑。“老实交代,本王饶你不死。”
“四皇子?哈哈哈,他那种废物,不过是依仗着皇后耀武扬威罢了,谁把他放在眼里?”刘充说道,一脸不屑的笑容,“烨王殿下不必费口舌了,刘某不吃你这套,你们的好戏才刚开始,可别错过了。”
朗寅释见他丝毫没有惧色,心中遍布了种种疑问,有种不祥的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这件事情还有几个疑点没解决,谨慎起见,他必须先理清思路,不然会有隐患。朗寅释心道。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
听刘充的意思,他并不站在四皇子这边。按暗卫的密信所指,刘充近来和朗康辙关系密切,难道他是朗康辙派来的刺客?
煊王烨王不分家,若是如此,刘充又为什么说自己死到临头了?这话未免说得太令人费解了。
这是第一个疑点,盘旋在朗寅释心头。
朗康辙派刘充当刺客,无非是希望嫁祸四皇子朗启凡。四五皇子属一派,朗启凡预谋刺杀,负责安保的朗维莘却救驾来迟,如此一设计,便十分可疑,朗康辙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栽赃之计。
只是,那出苦肉计又是怎么回事?那一刀虽不致死,可着实狠厉,看位置并未见留情,若是朗康辙安排的,他的痛苦未免也太逼真了些。这便是第二个疑点。
“你们的好戏就要开始了……”朗寅释耳边回响着刘充的话,“你们?”这个‘们’指的是谁?还有谁吗?
难道……?朗寅释脑海中灵光一现。
他望向刘充,眼中更添沉郁。刘充一副怡然的模样,毫不担忧。朗寅释心中未定,视线扫过身后的七倒八歪的黑衣人,被那偷袭的黑衣人所吸引。
黑衣人胸前衣襟处,露出一角金色,他走过去,伸手将这金色的物件翻找出来。原来是一块令牌。
刘充正是得意,见朗寅释翻出了这块令牌,一时怔忪,不免有些心虚,“这是四皇子的令牌,既然烨王看到了,我也不遮掩什么,我们听从三皇子煊王的命令,前来刺杀皇上。这令牌,便是用来嫁祸四皇子。”
“……”朗寅释站了起来,一双如雷电般的星眸看向刘充。刘充动弹不得,极力躲闪着,朗寅释一把拽起刘充,在他的衣襟里摸索一番,又找到了另一块令牌。
——煊王的令牌。
“果然如此。”看见这块令牌,他全都明白了。“刘管家,不给本王解释下,到底要嫁祸谁吗?”他把玩着两块令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脚踏三只船,打得一手好牌,难怪你这么镇静。”
朗寅释说着,一步步走近刘充身边,眼中射出危险的光线。他俯下身,托起刘充的脑袋,“可惜你碰到的是本王,不然,还真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呢。”
见朗寅释已然理清了思绪,刘充脸色发白,底气全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功败垂成的感觉如何?”
“你不是说过,你迟早要死吗?”朗寅释问道,寒意从他如潭水般的眸中溢出,“正好,本王送你一程。”
刘充气势全部垮了,感知到死亡的气息,恐惧扭曲在他的脸上,“烨王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太子殿下逼我的!”
“啊——!!”
惨叫余音刚落,侍卫们便赶到了,一地的黑衣人早已断了气。
“殿下,您没事吧?”侍卫长冲上前来。
“无碍,”朗寅释回头,递给侍卫长一块令牌,“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四皇子的令牌?”侍卫长疑惑着,低头看去,地上那个中年男子有些眼熟,经调查,确认为四皇子的南府管家刘充。
升龙山上的旅程已经持续了一周,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何况行宫修建的位置,在群山中央,如今三皇子朗康辙又有伤在身,一队人便只能绕着山路,缓慢的步行。经由刺客一事,整个御林军日夜执勤,中途没再出现什么变故,只是大家心底到底都有些后怕。
那日,侍卫们抬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回来,烨王朗寅释被皇帝叫进辇车里问话,事后神色严峻的出来。朗寅释什么都没有透露,但据安排皇帝起居的侍女和太监说,这些日子朗沐威的心情非常差,每日进食不佳,脸色阴沉,大臣们听了都安分行事,生怕雪上加霜,激怒皇上。
两路上山的人马终于交汇在最后一座山前,大家都十分振奋,朗沐威传令下去,统一进行修整。太子朗赫铭安顿了众人,从马上下来,瘦长的身影,低垂的头,像个常年肺病的烟鬼。他有一张不很光明磊落的面孔,眼睛小,下巴尖,朗康辙过去总爱在背后嘲笑他“贼眉鼠眼”,没有帝王之气。
朗赫铭垂着眉眼看了下这边,走进了皇帝的辇车。
朗寅释远远靠着朗康辙休养的马车立着,“一定很失望吧,得知计划失败了。”
“朗赫铭进父皇的马车了?”朗康辙问道。
“是的。”
“哼。”朗康辙冷哼,这些日的颠簸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伤口的疼痛让他夜不能眠,他不得不克制着脾气,以免引发痛感,“小人!让他再嚣张一段时间,等本王伤养好了,就是他的死期。”朗康辙恶狠狠道,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显示出强烈的仇恨。
“本王赏了刘充黄金千两,却不想他是个叛徒,早就有了靠山!原本商定是假意伤人,栽赃朗启凡,却不想刺客们全冲着本王而来,个个手下狠辣,刀刀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本王还有些底子,侍卫救援及时,我怕是要一命呜呼,命丧当场!”朗康辙愤恨道。
“刺杀了煊王,嫁祸了济王,手不沾血便能高枕无忧,确实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朗寅释点头表示认可,“符合太子的行事作风。”
“哼,难为朗赫铭费尽心思的谋划了,只可惜……”朗康辙一时激动,不由牵动伤口,痛呼了一声。“只可惜本王命不该绝,让他空欢喜一场!等着吧,早晚我要拿朗赫铭的心肝下酒!让他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朗寅释见他疼痛剧烈,安慰道。“三哥消消气,太子的计谋已然失效,你现在安然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你好好养伤,来日方长。”
朗康辙露出笑意,“三哥能安然无恙,全靠小释及时发现险情,不然,三哥现在的处境,只怕要难上数百倍……刺杀未果,刘充便有意反水,若他得逞,我们苦心经营这么久,只怕要倾覆大半。”朗康辙现在想来,仍旧心有余悸。
“是他沉不住气,才让人觉察了端倪,我们也算幸运。”
“哈哈,刘充到底是小角色,哪能跟你相比?三哥不是常说,你是洛家的福星,三哥要成大事,千万离不开你的帮助!”
朗寅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抬头,见到跟着队伍过来的墨子幽。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素来爱把墨子幽带在身边的朗康辙,这次特意把墨子幽安排到太子那队人马去了。朗寅释猜测,一是朗康辙成婚不久,两人需要避嫌,二是因为朗康辙私心怕是不愿意墨子幽受了刺客的惊吓。
墨子幽在青芜青岚的陪伴下,缓缓行过来,平静地看了朗寅释一眼。
“烨王殿下可好?”清越的嗓音无甚情绪道。
“甚好。问七公主殿下安。”不卑不亢的回答。
“是墨儿来了吗?”朗康辙在马车内听见声音,不由抬高了音量问道。
墨子幽朝朗寅释点点头,径自登上了朗康辙的马车。朗寅释见她端庄地落坐在卧榻畔,轻轻抓起朗康辙的手,探了探脉搏。
“脉象平稳,看来无甚大碍。”墨子幽松口气道,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前几日听闻你被刺客刺伤要害,皇上因此震怒,我心中便很是忐忑,今日见了你这精神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朗康辙见她过来,已是笑意满面,又见她这般关心自己,更是喜不自胜,一时也忘了让他耿耿于怀的朗赫铭。“原来墨儿这般记挂我吗?看见你,我便哪儿都不痛了。我只是腹部中剑,静养几个月,便能大好,墨儿不必担心。”
朗康辙拉起墨子幽纤长如玉的手,紧紧握在自己宽厚的大手里,笑道。“墨儿再陪我说说话,我今晚便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墨子幽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安静的笑着。
朗寅释见两人氛围融洽,挑了下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头,扭开了头看向别处。
队伍后边不远,正是王妃们的马车,各个王妃立在马车边上,说着悄悄话。朗寅释一眼瞥见向这边探视的煊王妃,煊王妃似乎和常人都不怎么合得来,只畏畏缩缩地躲在边上。听说这个女子闺名叫映月,也识文断字,知书达理,是个大家闺秀。只可惜,煊王下了命令,非有传唤,煊王妃不得随意靠近身边。所以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本该是一家主母,如今却宛如打入了冷宫,只是落落寡欢。
“太子爷,您慢走。”耳边突然传来曹公公的应和声。朗寅释看去,果然见朗赫铭脸色难看地从皇帝马车下来,一张谨小慎微的脸上,眼神更是躲闪。他朝自己看了眼,便步履匆匆的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要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朗寅释喟叹一声。今日之劫,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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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家里人自驾去了陕西省玩了六天,回来休息了一天,今天分了两个时段,终于写好了一章。
大家好久不见啊~~





七七相会GL 第二十八章 升龙山之行
再次启程不久,到了最后的一个山头。远远就听见轰鸣,转过树丛,便见一条白练,在烟雾弥漫中从天而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隔着很远,便能感受到空气中水雾迷离,袭上脸颊。
瀑布在两山之间,隔断了去往升龙山的道路。朗沐威从辇车上下来,望着瀑布心情大好,大笑道:“当年朕读书之时,每逢不快,就爱到后山看这瀑布,几十年不见了,水流倒是依旧不减。可惜,人却老了太多了。”
一众家眷臣子围在皇帝朗沐威身旁,欣赏着飞瀑。
“父皇是真龙天子,定当万寿无疆。”太子朗赫铭附和道。
“是呀,万岁爷身体康健,就是我天朗最大的福分。”曹公公也跟着说。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反而引发朗沐威的联想。
“呵呵。朕倒是想康健,就怕康健不了啊。有人盼着朕早些撒手归去,好把皇位留给他。”朗沐威哼一声,狠劲在轻描淡写中一触即过。只让身后一群皇子大臣听得心头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朗沐威左右一顾,见对面山头不远处,正是升龙行宫。辉煌的飞檐翘角,立在密林之巅,橙红色的宫墙连绵,盘踞在山顶上,端地是恢弘的皇家气派,无愧“升龙”二字。再看这山涧,深达百米,下边幽林密布,却是无路可过,不由疑惑。
“康儿呢?”皇帝问道,“这条路已是走到尽头,从什么地方上山哪?”
朗康辙由仆从搀扶着,走上前来。失血过多,仍旧显得有几分虚弱,他笑了笑道,“父皇不必疑虑,且随我这边走,马车都停在此处便可。”
随着朗康辙沿着林间小道向北面走了两百米,绕到了山侧面,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只见索桥悬空,长约百米,由铁锁相连,吊在两座山间,山风一吹,索桥来回摆荡,发出交鸣,如长龙悬空扭动,颇为壮观。中间是木质铺板,宽约一米,可容一人独行。跨过索桥,就进入升龙山行宫的范围。
愣是贵族、官宦们见过各种大场面,也没想到山里藏着这么壮观的铁索桥栈道,不由赞叹纷纷,竖起了拇指。胆小的女眷们吓得躲去了队伍后边,皇子们倒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要从这桥上走一走,感受下刺激。
索桥正位于升龙山最美的升龙泉上,不仅能看到瀑布的一角,听着山石撞击水流的声音,感受着山间的清新草木气,若是有机缘,日光下还可见到升龙泉上的彩虹。
朗沐威见此景象,龙颜大悦,他知朗康辙为此定是煞费苦心,这么壮观的索桥,不说天朗,怕是天下都只此一座。儿子对自己这般孝敬,做父亲的怎么能不开心?又见三子身负重伤,一直带路,更是心下怜惜。
“我儿受苦了,”朗沐威神色怡然,一改阴郁之气,显得格外舒畅。“康儿为父皇苦心经营升龙行宫,父皇没什么嘉奖你,实在是心有歉疚。此次出行,你为了护朕,身负重伤,父皇答应你,等到了行宫,立马彻查此案,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一定有人,要付出代价!”
朗康辙闻言心中也是震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咳了一大通后,勉力喘息道。“儿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庆贺父皇的寿辰,不足挂齿。刺客之事,事关父皇安危,还待从长计议。”
“康儿不必多说,”朗沐威抚了抚他的肩,神色动容,“朕心中自有定论,你好好养伤吧。”
说罢,在侍从的恭送下,率先从索桥上缓缓行过,太子紧随其后,然后是显贵和大臣,那一头,已有行宫执事备着软轿迎接着。
朗康辙行动不便,留待最后再过桥。朗寅释和墨子幽自然陪着他一道。送走皇帝,朗康辙低头,嘴边露出一抹笑意。“这次,可一定要如我所愿啊,不然,这伤就白受了。”
朗寅释走到索桥边上,瞅了瞅这索桥,又往山下看了一眼,果然地势险峻,索桥的架构巧夺天工。听说朗康辙为修行宫,大费周章,动用了全国最好的工匠师,光这个索桥,就有数十名工匠意外坠亡,何况行宫呢。仓促地在半年内修建完毕,这种大手笔,只有朗康辙拿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朗寅释觉得,朗康辙的确比很多人都适合当皇帝。
这一次,三哥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定是要大大提升了。
朗寅释回头,正好跟好奇心驱使,上前探视的墨子幽撞在了一起。
“啊……”两人都吓了一跳,墨子幽轻呼一声。
“失礼了。”朗寅释有些窘迫地低头行礼。
墨子幽站在索桥前,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偏开了位置,好叫人通过。“无碍,是本宫不小心,没有知会在前。烨王殿下先请?”
“不不,自然是公主先请。”
“那本宫便不客气了,”墨子幽淡淡一笑,迈步走上了吊桥。朗寅释紧跟其后。青芜青岚两个侍女搀扶着,忐忑的跟了上去。
咦?朗康辙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捉摸不透的感觉。这两人在一块的感觉,怎么有点微妙?
思忖着心头的疑虑,朗康辙道,“齐旭,扶本王过桥。”
“七公主可以慢些,山间雾气大,桥面还是有些滑。”朗寅释跟在墨子幽后头,提醒道。身处在百米的高空,万一脚下踩空,就有坠落的危险。山风又起,索桥吱嘎一摇,别说是墨子幽,就是朗寅释都有点惴惴不安。
身后传来青芜等人的尖叫声。
墨子幽步履不停,她第一次过这么高的吊桥,多少有几分心惊胆战。更何况走到中央,吊桥就在山风的作用力下,摆动着沉重的身躯,让人抓着锁链就不敢松开。可墨子幽是何等骄傲的人,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露怯’二字。
“本宫好得很,烨王殿下无需担心,若是怕了,跟在本宫身后即可。” 纱裙的裙摆被雾气打湿了,拖在脚跟后头,不免牵绊一些。便是如此,墨子幽仍是口不饶人,努力维持镇静的往前走,人前保持端庄,是作为公主的基本素养。
这下,朗寅释都佩服起她来。这姑娘虽然时而露出乖巧可爱的一面,但毕竟是个公主,就是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大气感。正想着,却见墨子幽的裙摆由于受了潮气,有些垂挂在桥面上,还来不及提醒,便见她踩在了裙摆上……
……?!
“啊——”墨子幽一个不留神脚下打滑,向后倒来,引得铁索震颤。
朗寅释连忙腾手接她,墨子幽一把抓紧朗寅释的手臂,倚进他的怀里,借力稳住了身形。可这一冲撞带着整个索桥的波浪般的起伏,弹回去,又弹回来,弹回来的时候力度更猛,有种把人拍出去的感觉,朗寅释一个俯冲,吓得赶忙左手拉紧了锁链,右手揽紧墨子幽的腰。
“怦怦怦……”两人倚靠在一起,只听双方心跳都异常剧烈的响着,逐渐平缓下来。耳畔鼻息,鼻尖萦绕的清甜,一时红了脸。
“你还好吗?”怀中墨子幽柔软的身段让他舍不得放手,朗寅释轻声问道,这句话出口竟有种奇异的温柔亲密,他不由愣住了。
“……”墨子幽耳朵都红了,向来稳重的公主仪态,遇到朗寅释就容易崩坏,仿佛每次遇见这家伙,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墨子幽羞得脸颊发烫想逃离,却又着实留恋身后温热的体温。
挣扎的情绪,在两人心中蔓延。
身后又传来青芜惊恐的尖叫,两人一惊,这才尴尬地松开了紧缚彼此的手。
原来是青岚,见青芜走得太慢,落下了一大截,这才推了推她,青芜恐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经得起这么一下,这一推更是脚下发软,坐在了吊桥上。
青岚见青芜多半是瘫在半路了,不由无奈地朝墨子幽喊了句。“主子,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就跟上。”
“喂,青芜你快起来啊,赶紧过去就好了。坐在桥上岂不是更害怕?你堵在半路上,后边煊王殿下怎么过去?”
青岚还在念叨着。朗寅释松了口气,见朗康辙看不见自己方才与墨子幽的互动,更是觉得安心。不知为何,在朗康辙面前见到墨子幽,他总觉得拘束。回过身,正对上墨子幽的视线,两人那幽深与清澈的眸子交汇,一时似有波澜漾开,不由脸红心跳,难当。于是各自错开了视线,继续前进。
抵达升龙宫已是傍晚,天色暗得就快看不见。大家来不及欣赏升龙宫的独特美丽,就领了各自住所的钥匙,差遣仆从安置行李,回去歇息了。
墨子幽睡前突然想起,嘱咐青芜道,“煊王身体未愈,明日你去厨房,找人做一份清淡的大补汤,送去他的住处,就说是我亲手做的,让他好好调养。”
“明白。”
第二日,朗寅释在升龙宫里溜达,熟悉新环境。升龙宫是个兼容并包之地,既有皇城的富丽堂皇,雕栏玉砌,也有行宫别苑才能见到的独特景致,光温泉池,就修了五座,其中为朗沐威打造了一座硕大无比,纯金雕龙镶满宝石的汤池,池子外边是晾发亭,供娘娘妃子们使用,足见建造时花的功夫。
逛完了升龙宫,朗寅释打算去拜访一下朗康辙,询问他身体如何。
朗康辙居处颇为朴素,似乎是个农家小院,用土胚砌得墙,茅草顶棚的宅院门,颇有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格调。相比之下,皇帝朗沐威的住所是书院风格,以回忆他读书时的景象。太子朗赫铭的是盐庄风格,较为阔绰,四皇子是布庄,也很精美。朗寅释住了个渔村,知朗康辙这是用渔夫来形容他性子淡泊隐逸。
一进门,便见茅草屋顶下,墨子幽笑吟吟的坐在门前,旁边,朗康辙半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手头端着一碗汤,正有说有笑的喝着。青芜青岚照例伺候在边上。
倒是一副阖家团圆的小夫妻模样。不知为何,朗寅释有点被逗乐了,朗康辙的茅草屋逗乐了他,墨子幽坐在茅草屋下,也逗乐了他。
明明是两个自小娇生惯养,脱离了皇宫就无法生存的人吧?
“小释来了?”朗康辙见到朗寅释很高兴,“齐旭,去给烨王搬个板凳来,来,我们一起坐下聊聊。”
“墨儿亲手熬得汤,真是让我惊喜,我一定一口不剩的全部喝完!绝不辜负你的心意!”朗康辙看着墨子幽,一脸深情。
墨子幽依旧是一贯言笑晏晏、典雅端庄的模样,点头道。“趁热喝了便是。”
朗寅释看了有点动容,他心底暗自叹气,有时他真的不由相信,三哥是真心喜欢墨子幽的,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墨子幽不是西陵七公主,朗康辙还会这么宠她、爱她、敬她、亲她吗?
不一定。
所以他总是很难判断朗康辙的真心。
“不错!这个鸽子汤的味道非常鲜美!好喝!”朗康辙尝了一大口,赞不绝口。
朗寅释抬了抬眉眼,眼里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七公主的厨艺,貌似是不太精湛的。他胃中翻腾,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这汤真能喝吗?”他不小心问出了声,索性戏谑道,“三哥不必勉强自己。”
“怎么不能?”朗康辙瞪过来,“你又瞧不起人了不是,墨儿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烹饪都甚是一流,你可得好好向你嫂子学着点!”
朗寅释不说话,笑意更甚。
墨子幽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无妨,烹饪不是本宫最擅长的,本宫平素也不计较这些。”这下,朗寅释笑得眼睛都弯了。
“你平素不常煲汤,却肯为我亲自下厨,墨儿啊,你这份真心,我怎么能浪费?”朗康辙有些感动,伸手牵起墨子幽的手。
“……”墨子幽一时语塞,望了朗寅释一眼,只觉有些尴尬,便径自微笑着。
倒是朗寅释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好浪费的,八成还不知道是哪个仆人代做的。想起上次在府里做得一团黑粘的东西,他还忍不住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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