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墨子幽这女人根本不是下厨的料。
几个月前—— 烨王府
“七公主,你莫不是想毒害本王?”指着一盘乌漆嘛黑的食物,朗寅释问道。
“一时失误嘛,本宫可以重新证明自己!”
“……”
看着第二盘依旧是不可名状的黑色物体,烨王殿下撑着脑袋,一脸木然,“……我觉得你已经不用证明自己了。”
“只不过是那灶膛里的火本宫着实不会控制,裹上去的酱料不小心都焦了而已,里头还是很好的,烨王殿下赏光尝一尝?”
“我拒绝。”朗寅释飞快回答,“本王千金之体,吃出个三长两短,哭都没处哭去。本王还有这么大一个府的人要养,恕难以身试险。”
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墨子幽咬牙切齿道,“放心,你要是真吃出个好歹来,本宫下半辈子哪儿都不去,就守在你的床前陪你!”
话是这么说,但朗寅释觉得,愤怒的七公主仿佛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掐上来似的。
威胁,□□的威胁。
“王爷,这是公主第一次下厨……若有不适,还请多担待。”青芜陪着笑解释道。
“青芜,说这些干嘛?”墨子幽顿时失了兴味,“来人,把它撤走吧。”
朗寅释愣了愣,看了一眼墨子幽改口道。“既然是公主的一份心意,本王岂有不领之意?”
定定的瞅着这一团食物,朗寅释拿起筷子,毫不犹豫地夹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味道如何?”青芜问道。看见自家公主也悄悄回了头观察着。
经历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时间,朗寅释神色淡定道,“还不错。虽然卖相差了点,味道还在。”
墨子幽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像是恢复了自信大方一般。“好啦,本宫今天在这里待得时间也够久了,回去了。”
“恭送七公主,慢走。”朗寅释面带微笑,看着墨子幽一行人消失在门口。紧接着,他突然变了神色。“兰溪。”
“怎么了殿下?”
“把盥洗盂拿来。”
“哦哦好的,殿下,你可撑住啊!”见朗寅释脸色发白,兰溪忧心忡忡的飞奔而去。
随后,“呕——”堂堂天朗将军,英明神武的烨王殿下,痛苦地吐去了。
“这姑娘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在里头?!”本王果然就不该太心善啊!胃里跟烧起来似的,烨王殿下懊悔的想。
从此,但凡七公主还有想要下厨做菜的意愿,都被朗寅释一概回绝。
“你这双弹琴作画的手,还是不要被油烟所累。”烨王殿下朝七公主笑得格外好看。
“……?”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七公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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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相会GL 第二十九章 倒了
从朗康辙那里回来,朗寅释收到了兰溢泽的回信,一路上颠簸耽搁也有了些日子,终于是到了。
“闻讯及往,人已寻到,王爷所托皆安排妥当,静观下文。”
朗寅释一算,不出一两日,四皇子怕是要倒台了。
这还得说到那日,父皇叫他去辇车谈话。一五一十反馈了情况后,朗沐威拿着朗启凡的令牌,脸色难看了许久。最终,他叹了口气。
“寅儿,在你这些兄弟里,你是最有君子气的,和你母妃最像。但关键时刻,能顶上来的,还是你。今日你又是救人,又是追刺客,虽然你不邀功,父皇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朗沐威说道,露出了怜恤之意。“父皇老了,国家大事已然繁重,现在又被这些势力搅得焦头烂额。若是年轻的时候,还有你母妃跟朕出出主意,现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了。”
朗寅释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朗沐威经常提起母妃,便淡淡道,“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岂会没有能分忧之人?”
“你是在怪父皇吗?”这句冒犯的话,并没有让朗沐威生气,他义正言辞道,“那些人岂能和你母妃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母妃才是那沧海,那巫山!你母妃才是真的理解朕,岂是那庸脂俗粉能比的?”
朗沐威虎目中有微光闪烁,显示出对已逝琳妃的深情。“朕知你多少有些怨,朕没有保护好你母妃。实不相瞒,朕这么多年来,也一直觉得愧对她。朕的尚书房里,至今还挂着你母妃的画像。”
这番话动了真情,令朗寅释有些动容,他不再言语。
“寅儿,你为父皇想想办法,这次你四皇兄的事情,如何解决是好?”朗沐威带着慈父般宽厚的微笑,看向朗寅释。“就当是和父皇聊聊天,说说你的想法即可。”
难得见到朗沐威这么温情的一面,朗寅释心中动容,却也明白,对一个皇帝来说,爱护和提防总是相应的,他不能越过界限,便更要小心翼翼。
朗寅释沉思片刻道:“四哥是否做了错事,不能只凭这次的事情来定,说不定此事背后也有隐情。父皇若是忧心,不如借升龙山之行,让大内侍卫回京去调查下四哥,再做判断。”
朗沐威虎目一亮,显然对这个建议很是满意。
第二日清晨,来了通知,说是所有大臣皇子,都要去升龙大殿上集议。
消息来得很突然,大家不得不慌忙准备一番。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突然?”
“恐怕不是小事,上次的刺客,皇上说不是要查得一清二楚吗?”
“难道查出什么来了?”“谁知道呢!”
大臣们在庭院里议论纷纷,终究还是不清不楚地上朝去了。
朗康辙在朗寅释的院落前等候了片刻,见到弟弟一身朝服,风姿俊秀的出来。
朗康辙望着略显灰霾的云层,意有所指道,“这个天啊,早就该下雨了,拖拖拉拉一直不下,让底下的人等着怪着急的。”
朗寅释望了望天色,“快了。”他说道,只觉得一滴雨水落在了脸颊上。
“这不就来了吗?”
升龙大殿
皇帝朗沐威一脸严峻,丝毫不像他进升龙山时那般轻快。
这次刺杀的事情,成了朗沐威的一个心病,他越来越觉得朝廷中的势力,要超出他控制的范畴了。不尽早处置这件事,他不能安心。
朗沐威对保密要求得相当严格,追查刺客到底查出了什么,外人还一无所知。
但无论面上多么和蔼,该有的杀伐决断,一个皇帝早已谙熟于心。秋后算账,不过是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众人迈进殿里,见龙椅上,朗沐威一张阴沉的面皮,不苟言笑地坐着,不由都噤了声,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安宁下来,静得连呼吸都有所克制。
“钱澍。”见大家都端正了态度,朗沐威扯动了嘴角。
“嗻。”钱公公手中握着一卷圣旨,走到了大殿前。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四皇子济王朗启凡,结党营私,谋篡皇权,东宫闹事在先,雇凶行刺在后,目无纲纪,大逆不道,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即日起打入大牢,终身监、禁。其母淑皇后,教子无方,意图干政,禁足于承德宫。五皇子朗维莘,伙从济王,视为同犯,即日起勒令去大悲寺修行,以思其过。”
一言既出,整个朝堂哗然了,像下了油锅似,噼里啪啦的吵开了。
“怎么回事?!难道之前东宫妖物之事,真是四皇子干的?!”“这可是重罪啊?太突然了吧?!”
大殿外传来声音,紧接着,皇后在侍女的跟随下,一身翟衣凤冠快步走来。这几日她心底总是不安生,眼皮直跳,方才听闻四皇子济王昨夜就被大内侍卫带走了,大事不妙的预感攫取了她,于是匆匆赶来了朝会。
皇后妆容精致,忿忿不平道:“禁足?!皇上,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臣妾商量一番?臣妾到底做了什么?要被皇上刻意瞒着,接受这般惩罚?!”
大臣们也在底下议论纷纷。“这事闹得太大了,一连惩罚三名皇族重戚,连皇后都……”“皇上这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也该顾忌多年情分啊。”
朗沐威见了皇后,神色更是难看极了,厌恶感涌上他的脸颊。
“肃静——”读了皇上的面色,钱公公大声喊道。“各位大臣不必疑虑,皇上自然会给诸位交代。”
见众人安静了,朗沐威脸色稍霁:“来人,把证据带上来。”
一名侍卫长走上前,呈上一枚令牌。“这是属下追查刺客时,在树林中发现的。”
“那天,属下奉命追查刺客,进入林中便跟丢了踪迹,我们分头行动进行搜查。烨王殿下不幸中了数十名刺客的埋伏,好在殿下武功高强,刺客未能伤及殿下。”
“我们赶到时,刺客已经因为不敌而咬毒自尽。其中有一名刺客,正是四皇子济王殿下的南府管家——刘充,他的身上,恰好带着四皇子的令牌。”
大臣听了神色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个信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突然,以至于一时难以反应。“原来刺客是四皇子的人?”
“让身边人去行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臣妾有话要说。”皇后立在大殿上,尽力保持着冷静。她当了十几年的皇后,对宫中大小阴谋熟悉得很,刺客行刺之事她闻所未闻,自问清白,就绝不可能束手就擒。
朗沐威不言语,沉默地坐着。
“皇上,四儿性子虽顽劣,却绝不至于歹毒到刺杀亲生父亲,给他三个胆子,他也绝不可能那么做!更何况,谁会派自己的身边人去当刺客?这不是明显暴露身份吗?!皇上不信四儿,难道还不信臣妾吗?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四儿!”
“你口口声声说是陷害,倒是把证据拿出来!”朗沐威冷哼一声。“刘充是朗启凡的人,身上还带着他的令牌,你倒是给朕解释看看!解释不了,就不必多说了!!”
皇后转向侍卫长道。
“我方才听说你们追查刺客时,分头行动,可有人随着烨王一道?”
侍卫长犹豫了下,道:“不曾。”
“所以你们什么都没看见了?”皇后讥讽一笑。
“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侍卫们到场时,刺客都死了,烨王却毫发无损,哪有中了埋伏的样子?说不定他和刺客就是一伙儿的!他早已买通了刘充,偷梁换柱,又封了刺客的口,隐藏了真相!”
“胡说八道!”朗沐威拍桌而起,将笔筒都扔了下去。“寅儿负责督运物资,不惜冒死从即将坠崖的马车中救人!大家有目共睹,派他去追刺客,也是朕临时起意,他有什么时间去搞鬼?”
“身为皇后,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胡编乱造,诬陷一通,给你的好儿子找借口!”
“我问你,朗启凡做了什么,你心底不清楚吗?!”
皇后脸色一白,噤了声立在原地。
左相出列,不急不慌进言道,“皇上,清者自清,此事不如调查后再议?”
“调查?”朗沐威怒极反笑,“让你们去调查,可能调查得出结果来?!”
“钱澍,把大理寺的信给他们念念!!”
钱公公从御案上取了一圈纸函,上前念道。“臣等从济王府中搜出众多账本,其间发现与江南春戏班往来的账目,记录了近两年的营收情况。往来信笺若干,核对笔迹后,正是济王殿下亲笔所写,证实了两者关系。”钱公公说完,又举起一本账目,给大臣们作了示意。
“这是大理寺派人连夜赶路送来的,人证物证具在,四皇子难逃其咎。”
朝堂一片死寂。
“如何?还有人有话要说吗?”朗沐威冷笑问道。
皇后面色瞬间苍白,跪倒在地。“臣妾都是因为太看重皇上,才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求皇上看在臣妾多年陪伴的份上,放过四儿,放过我们的孩子!他也是皇上的血肉啊……”
皇帝趁着上升龙山,派人在京城进行彻查,这一招打得各方措手不及,如今证据确凿,事情已板上钉钉。皇后先前的辩护都成了欺君的把戏,便再也没了退路。
“把她拖下去,朕看到她就恶心!传朕命令,淑皇后颠倒黑白,败德辱行,纵容其子作乱,废除后位,非死不得出承德宫!”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皇上!!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心里都是皇上啊……”御林军上前,把一身华丽朝服的皇后拖了下去,皇后走之前,已经花容失色,脸色大变,凤冠从头顶掉落,再没有半点威严可言。
“废后没有资格求情!若不是朕念及多年夫妻情分,朗启凡只有死路一条!”朗沐威怒道,缓了缓,他看向了左相。“左相,你向朕讨要公道,可还有话说?”
“微臣不敢。”被皇帝点名,左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朗沐威意味不明道:“有些人,久居高位,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希望左相不会步这类人的后尘。”
一席话说得左相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朗沐威扫视大殿,神情虽然疲惫,虎目却精光四溢,“这个皇位,朕想给谁就给谁!决定权不在你们手上!要是再让朕知道你们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杀无赦!朕不介意砍光你们的脑袋,让你们看看,天朗的国君到底是谁!”
说着,朗沐威起身下了大殿。
钱公公宣布了退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四皇子可真是往枪口上撞啊。上次皇上已经放过他了,他怎么就是不悔改呢?”寻常与四皇子亲近的官员垂头耷脑的,“皇上身体现在还康健着呢,他怎么能做这个出头鸟?这下好了,原有的基业,是一去不复返啊。”
“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说废就废了,可不是被四皇子连累了。这便是命吧,有的东西,争不来啊。”大臣们嘀咕着,陆续走出了升龙大殿。
大殿外,右相笑眯眯地远看一眼灰溜溜下朝的左相。
“左相真是老糊涂了,不看看什么风尖浪口,就敢跳出来说话。”
朗康辙立在旁边,闻言哼了一声。“父皇说得不错,太子的人,就是得寸进尺惯了,个个都是老油条。”
“近来宫中各方势力猖獗,皇上正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呢,左相自持位高权重,又有太子撑腰,竟圣意也懒得揣度。可不是昏了头?”右相道,山羊胡子伴着他的笑意抖动起来,精明的小眼睛如黑豆般提溜直转。
“依老夫所见,现今太子的势力在走下坡路,煊王的势力正如日中天,未来的国君,定掌握在我们手中。”
朗康辙轻蔑一笑,“除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绊脚石朗启凡,本王的伤倒也不算白
受。”
“煊王殿下可要保重身体,我们的路,还很长呢。”右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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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势力gg对作者来说总归是喜大普奔的事情。最近更新的慢,爱你萌~~
七七相会GL 第三十章 间隙
朗沐威下朝,只觉被这些事情,败坏了他大寿的兴致。
近来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一旦发怒,面容就呈现灰白色,身体也逐渐感到滞重,太医院怎么调理都不见大好。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急于把刺客的事情解决,只怕拖得久了又出变故,那时候,他不一定还有这个心力。
朗沐威是真的感觉年纪大了。
他不再热衷于朝政,但只要他一天坐着这个皇位,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要匍匐在他脚下,这是他作为天朗皇帝,掌握生杀大权所赋予的无上权威。
作为皇帝,朗沐威一直努力保持着清醒,做着他认为对朝政和国家有好处的事情。
只是,处置亲生儿子,固然震慑了朝堂,却总让人心底不是滋味,朗沐威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若是如此,他当年也无法平定叛乱,获得人心稳坐皇位。
走在通廊里,朗沐威只希望这不快的情绪能尽快得到舒缓。
“曹德贵,摆驾夏妃院落。”
曹公公躬身应和:“嗻。”
升龙宫温泉池
玉做得池壁上,金丝为缝,珠花为眼,明亮而充满奢华之气,四面柱子用金子饰面,镶嵌玛瑙玉石,屋顶层叠的内壁上,是繁复雕刻的金龙壁画。
常年温暖池水,蒸腾着暖气,朗沐威倚卧在池壁上,任由夏妃为他按摩着肩膀。
“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朗沐威闭着眼睛,夸赞道。
“皇上近来身体不适,这些日子又劳心劳力,臣妾看了都心疼。”夏妃柔柔的回答,一双勾人的狐媚眼在妆容的点缀下,更显迷离。“臣妾特意向太医院研习理疗的大夫学习了一二,以备皇上不时之需。”
“呵呵,难道你有这番心思。”朗沐威睁开虎目,贪婪地欣赏着半蹲在水中的夏妃,在她丰腴的曲线上流连。“朕的这些妃子里啊,像你这么懂事的不多,这般讨朕欢心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瞧皇上说的,我们这些后宫嫔妃,天天吃皇上的、用皇上的,受着皇上的宠爱,又不能为皇上分忧国事,也就寻常为皇上解解闷,去去乏,这点事情若是都做不好,臣妾看呀,也别当什么妃子了。”
“爱妃这话说得,朕很是爱听。若是朕的这些个儿子,有爱妃的半点懂事,也能让朕少操些心了。”朗沐威舒缓了身体,眯着眼睛叹道。
夏妃一边按摩着,眼睛里满是媚笑。“臣妾怎么能和皇上的龙子相比?臣妾听说,这温泉池,就是煊王特意为皇上修建的?臣妾听下人们说,煊王不惜天下寻宝,搜集了南疆的药石来修建池子,就因为在温泉中镶嵌药石,有助于强生健体,祛百病,保长寿。煊王这般用心,可比臣妾懂事多了。”
“喔?有这等事情?”朗沐威睁开了眼睛。
“臣妾原本也半信半疑,可昨日听说,煊王为了救皇上,被刺客刺伤了?难得煊王忠孝两全,臣妾听了也很是动容呢。”
“嗯,康儿为了护朕,吃了不少苦头。”朗沐威凝神思虑,点头长叹道,“他自小就深得朕宠爱,既有男子汉大丈夫之气,又有一番谦恭孝心,殊为难得。”
“朕的这些儿子里,他最像朕,朕总能从他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
“这么说,臣妾倒也觉得,煊王确是眉眼神态最近似皇上的,有皇上雄姿英发的风范。”
夏妃从水中起身,从池岸上端起一碗汤药。又靠过来,搂上朗沐威略显松弛的肩颈,娇滴滴道,“但在臣妾眼中,皇上是真龙之躯,没人比皇上更气宇轩昂,豪迈神武的。”
“哈哈哈,”朗沐威大笑起来,“你这个会说话的小妖精,真是让朕挂念得紧。”
朗沐威从池子中翻过身来,已然有些松弛的躯体依旧魁梧,他伸手将夏妃揽在身下。
“皇上,别着急,先喝了这健体汤也不迟。”夏妃照例递过了药碗。
朗沐威将药汤一饮而尽,将碗放在池壁上,揽着夏妃的腰肢。
“朕迫不及待地想和爱妃享受一番乐趣。”
闻见那衰老的气息,夏妃压下微皱起的眉头,藏起一丝厌恶的神情。勾了勾嘴角媚笑道,“臣妾等着皇上呢。”
那边四皇子革除王爵,下了狱,终身□□。皇后被废,禁足承德宫,五皇子受了牵连,被勒令修行。这边,皇帝的五十六岁寿宴正当开始。
下午,消息传达下来。由于朗康辙身负重伤,不便再主持寿宴,宫中的大小事宜全交由太子负责。
升龙宫中,所有的装饰都已开始布置,行色匆匆的太监、宫女们,往来搭架子、搬物什、沟通争执的忙碌,冲淡了先前不愉快的记忆,所有人都在为寿宴准备着。
除了无所事事的朗寅释。
他这个闲散王爷当得真没存在感,除开性格本身冷僻外。他既不会主动跳出来,也没什么人会主动想起他来。除非边境又闹战事,不然这个护国大将军将一直处在被搁置的状态。
在这种被搁置里,除了轻视,同样也有忌惮。他不言说也不表态,但心中明白。
该是说,从很早前,他就逐渐感觉到了。四个月前,寿宴的准备任务,三哥并没有要求自己参与。升龙山之行,三哥明明安排了刺客行动,却并没有知会自己。
如今,作为三哥最好的辅助者,他仍旧没有被父皇安排接手寿宴的工作。父皇是与三哥商讨交接工作的,三哥不可能没给出意见。
相比之下,太子不愿意留着朗康辙的人在手边工作,倒是最能理解的。
朗寅释笑了笑。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端倪了。
当你发觉,自己孤立无援,却又被迫往前走;当你发现,你是他人的利器,可你却无能自保;当你发现,你徒劳地奉献,却可能不得善终。
你全心帮助的人,并不信任你,相反却一直在默默地消耗你时,面对这个皇位,你还会这么淡然吗?原以为与世无争,一切就会平和的结束,可人心,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也许,陷入是必然的,挣扎,也是必然的。
站在升龙宫的冷风里,朗寅释这样想到。
前几日风光无限的皇后、皇子,今日已无人问津。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而他朗寅释,绝不愿意受任何人摆布。
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升龙宴当天,朗康辙大手笔一心策划的升龙大宴流水席,在行宫正殿广场前,可以坐进百名官员。
广场边的十八樽石柱高大矗天,蟠龙游凤相雕啄,金银云纹相装饰,文字诗歌相篆刻。中前方高台前,置一青铜九鼎,象征四海五湖相归,九州一统,千秋盛世。鼎上铭文皆为歌功颂德之辞,描绘当今皇帝的盛世家业。皇帝所处高台阁间,四方端正,有乾坤开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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