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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嗯?”不待朗寅释反应,墨子幽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后。
站在驿站的外头,朗寅释目瞪口呆,她有一肚子话还来不及说,也有一肚子的疑惑。
墨子幽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我又该怎么做才好?
强烈的情绪冲昏了她的头脑,朗寅释一时竟理不清思绪。
她在驿站门口来回走了好多圈,直到守门的大爷都披着外套,从门房里探出了油亮的脑袋,脸色黑沉的望着她。
简直一代比一代没规矩,这些个年轻公子,天这么晚了不回府歇息去,在这京城驿站门口瞎逛什么?门房大爷心想。
朗寅释自言自语地在驿站门外盘旋,思考了一会儿。
“那就明日再来看她……对了,哪个方向是回王府来着?”
“哦,是这边……”
朗寅释不由抚额叹气,“本王是怎么了?熟得不能再熟的路,竟然也能突然失忆……真是……”被自己“年迈的”记性折服,烨王殿下很是无语。
望着朗寅释匆匆远去的身影,门房大爷不禁遗憾摇头,“长得倒是挺俊的,没想到年纪轻轻,脑袋瓜子就不怎么灵光了,啧啧。”说着,大爷关上了门。
驿站里,青芜已经伏在桌旁睡着了,墨子幽将她唤醒,吩咐她歇下。
这才静悄悄地回了房间,拿出一个叠成方块大小的字条,一层层打开,借着油灯一阅。
这还是朗寅释写了,放进她荷包中的。因为那人脸皮太薄,一再强调必须回去后才能看,她只得强烈抗议后,忍住了好奇。
灯火中,一气呵成的字体飘逸挺拔。
“七公主启——
与君初见便倾心,思君辗转未敢忆。
离情别绪使人苦,入骨相思意难平。
焚膏继晷梦魂驰,一日三秋惹情牵。
重逢不堪通心曲,竹屋相约诉衷情。”
墨子幽眼中溢出温柔,不经意间,嘴角浮现勾人心魄的笑意。
“真是难为他了,用了这么多成语。虽然写得不怎么样,意思倒表达得挺清楚。”墨子幽说着,不禁笑意更甚,抬手灭了油灯,歇息去了。
远处,一脚跨进烨王府的烨王爷,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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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不好意思公主,让你久等了。论文采,本王是没有的。
七公主:说不出那句本宫想听的话,你就别来见我了。
王爷:??





七七相会GL 第五十六章 约会(上)
一大早,朗寅释出了房间,便见兰溢泽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怎么了?”朗寅释茫然问道。
“听说您昨晚把人家湛凝一个人扔在丽人坊,自己出去溜达了?把暗卫也给甩了?我们王府里是养鸽子,没养您这么大一只啊。什么事情,比公事还重要??连九皇子,都不管了?”
“啊,”朗寅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四下望了望,“……有么?”
“没有么?”兰溢泽反问道。
“哦……可能本王就想随处逛逛吧。”
“随处逛逛?”兰溢泽纳闷,上下打量了朗寅释一番,“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眼眸明亮,意气风发。您不是说这条镶金腰带太浮夸了吗,怎么今天也用上了,服饰也是……这一身打扮过吧?平日里就一件素袍了事,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去?”
朗寅释被她问得尴尬,转移话题道,“……兰溢泽你若是日常很闲呢,可以去管理下阁里,陪陪兰溪,就不必盯着本王了。”
兰溢泽狐疑地问,“那今天丽人坊还去吗?九皇子昨晚没去,今晚怕是定会在。”
“不管了,不去。”朗寅释回答地很干脆。
兰溢泽闻言冲进了院子,往天上一阵猛看。
“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兰溢泽的心情难以平复,“王爷什么时候转得性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在乎了,难道不怕小心翼翼积累起来的,一朝全部倾覆了?”
朗寅释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不在焉道,“等一天,太子就垮了吗?等一天,九皇子就没了吗?盯了这么久,还在乎多等一天?溢泽,你最近办事可不太灵活。”
“……”
到底是我不灵活,还是你最近太灵活了啊王爷?!你什么时候这么任性了?!
不对,见朗寅释心情舒畅的回了思行斋,兰溢泽再仔细一想,什么事能让这冰山脸面瘫王爷这么高兴,一时茅塞顿开,她立刻跑了上去。
“啊哈!我知道了!王爷王爷!你快说,是不是七公主回来了?!七公主是不是回来了?!”
思行斋里,陈设清雅,檀香袅袅。
兰溢泽释然道,“哎呀,难怪连公事也不管了。得,那我也不废话了。今儿来,是有事情要禀报,听说了吗,王爷?”
“什么?”朗寅释坐在金丝楠木圈椅上,问道。
“东承的使节前两日来京,随行带了很多礼物。说是奉东承国主之命,想与天朗和亲,希望皇上派一个公主嫁过去。皇上正在思忖这事呢。”
“有这种事?”朗寅释皱起了眉头,“侵吞我们的城池未果,又想来糟蹋我们的公主,东承真是贼心不死,看来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她说着,狠狠握紧了拳头。东承几个皇子早已臭名远扬,嫁公主过去简直是羊入虎口。
“话虽如此,但从大局看,又不得不答应。皇上说,东承有意与天朗交好,没有拒绝的道理。几个未嫁的公主都已及笈,皇上正打算派太子去与东承交涉呢。”
“太子?”朗寅释起身在思行斋里缓缓踱步。“再让太子去东承交涉,怕就不是嫁女儿这么简单了。”她冷笑一声。
两年前,她带兵与东承对峙时,在边境截获一个东承的传令官。这个传令官职位颇高,身上竟搜出了天朗的旧版布防图,虽则朗寅释在担任将军后,调换了所有的防御布局,但这种重要信息的还是令他吓了一跳。自从明确三哥倾向西陵后,他逐渐确定是太子在暗中和东承有所勾结,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
兰溢泽点头,“太子和东承的关系的确是个隐患。但公主和亲之事尚不着急,近来倒是煊王府出了个新闻。”
“怎么?”
“...煊王妃怀上了。”
“......”
兰溢泽撇了撇嘴,心道这朗康辙天天嘴上喊着墨子幽,可家里那些妻妾倒是一个没落下。不过这种话她也只能心里吐槽吐槽。
“前几天太医检查出的。本来这是件大事,皇上很高兴。可是听他们说完全不见煊王有什么喜色,反倒嫌弃得很,可能觉得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会破坏西陵对他的信任。”
“太医院那边也说,煊王妃的情况不怎么好,一直病恹恹的,若是不积极调理,再这样下去,孩子说不定会要了她的命。”
朗寅释听了,叹了一声。她对右相女儿的印象停留在升龙山的一瞥,听闻映月虽是主母,却生性懦弱,连个仆人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此事是三哥家事,我们不便掺和。”朗寅释说道,“这映月也是个可怜女子,右相是咱们除的,她如今没了倚仗,怕是也成了一个牺牲品,想来本王心中也有愧。”
“女子活在这个世上,本就不易,天朗重男轻女,女子命运受人摆布,成为男人的附庸都是常态。大至公主,小至街头艺伎,皆难逃此命。”兰溢泽感慨道,“还是当初琳妃有魄力,她不惜冒欺君之罪,要求王爷您扮作男儿身,实在是饱含智慧和深意。”
朗寅释同样深有感触,在各方势力的挤压下,皇子的身份都难免感觉无力,何况这些寻常女子呢?
“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母妃自小将我做男儿养,要求我刻苦习武,坚强忍耐。幼时不理解,如今却不得不感激她的远见,凭我的性子,宁愿玉石俱焚,也不可能受人所制的。”
兰溢泽有些动容,“没想到琳妃人已经去了十多年,她当初的决定,却一直在保护您。”
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被男子身份的保护着?若是没有这层身份,又没有朗寅释一直遮风避雨护着烨王府,她从何得来保护最爱之人的能力?
她们都不过是在夹缝中生存,只是幸运的是,她们互相理解,患难与共。
朗寅释思忖一会儿,缓缓说道,“溢泽,九皇子那边你还得盯着,我看东承使节这趟来,或许还要和太子的人接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
“是!”
驿站这几天快闹翻了。
先是来打扫卫生的侍俾翠花,笨手笨脚的打破了西陵公主桌上饮茶的青瓷杯。原本也只是个杯子,按公主的性子也不会计较。偏偏翠花慌里慌张拾起碎片的时候,撞上了从外回来的公主。翠花迟钝得很,没见过世面,一时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连青芜问她话都不知道答。
如此一来,可是对异国公主的大不敬,搞不好是要治罪的!那翠花半晌反应过来,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求的。把公主殿下闹得心身俱疲。墨子幽摆摆手道:“你起来吧。本宫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也不会告知领事。你别哭了,退下吧。”
翠花得到公主保证,千恩万谢的爬起来。谁知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帘幕后边公主的仪容,不得了,她当即又是愣住了……
“你这下人,不识好歹,听不见公主的话吗?都说不会治罪,让你退下了,还发什么呆?”青芜心生怒意斥责道,把翠花轰了出去。
本来这事也结束了。偏偏这翠花嘴碎,回去之后,逢了几个八卦的婆子便开始念叨着,西陵公主真是美如天仙啊……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主子,比街上画师卖得美女图还要漂亮一百倍!不仅年轻,还饶了下人,但是吧,公主身边那些个侍女特别凶悍……可千万别得罪了……不出三天,整个驿站从上到下都知道了这位公主是如何如何的年轻貌美,连守卫的士兵守岗时遇见公主一行人都忍不住偷偷瞄几眼。害得墨子幽不得不日常出行都带上面纱。
眼瞧着再也瞒不住,墨子幽觉得这驿站是待不下去了。她打算明日一早便进宫去拜见朗沐威。
用完晚膳,便听青芜来报,说是烨王殿下求见。
“哦?”墨子幽闻言喜悦,莲步轻移出了屋子。
她穿着一身粉蓝色襦裙,素雅的刺绣花纹腰带简单的打成了一个结,自然松弛的垂着,少了些许往日的庄重,多了两分随性与轻快。
驿站门庭里,朗寅释一身暗红绣银白山水纹的圆领袍,更衬得面如冠玉,眉如墨画,俊美非凡。她腰间的革带簇新,披着一件带毛领的厚大披风,颇有塞外雪原猎鹰归来的气派。身形挺拔,颀长而立。转身见了她,眼底便涌现了笑意。
“怎的现在就来了?”墨子幽语气温柔,像三月的风,轻轻吹走柳絮那般。“不是说后天竹屋相约吗?”她莞尔一笑,如珠玉明灿生辉,“怎么,一日也等不得?”
“是,一日不见你,便浑身不自在。”朗寅释也跟着笑起来,觉察出自己有些猴急,她挠了挠头,腼腆道。“这不是怕你待在驿站乏味,想带你去个地方嘛。”朗寅释解释着。
“现在?”见她点头,墨子幽四下一顾,笑道,“好,那就走吧。”七公主行事向来果断。
眼瞧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驿站,青芜这才眨巴着眼睛,突然顿悟过来,“哎?这烨王爷怎么说带就带走我们公主呀?!”
她匆忙想跟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青岚一把拉了回来。
青岚端着一盘瓜子,面无表情地默默磕着,说道,“咱们公主跟烨王殿下出去,又不是跟什么豺狼虎豹一起,能出什么意外?你就别跟着去坏她们的好事了。”
青芜反诘:“走哪儿冒出来个你?我们可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不能离开半步的!你心这么大,莫不是被烨王收买了?”
“呸,”青岚吐了瓜子壳,慢悠悠往回走,“反正你现在追上去,也追不上了。”
“……你!”青芜被她气得直跺脚,跑出驿站一望,果然已经见不到墨子幽他们的影子,“青岚这个乌鸦嘴!”青芜忿忿骂了一句,这才不得已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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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仓促...因为这章是作者君在机场狂补出来的,甚至在飞机上关机前也在赶...作者君底下一个多月都在国外,可能更新不了...借这章转告下大家。
【ps:在莫斯科转机,发现手机还是能更新的!但是要看能不能写得好了……】




七七相会GL 第五十七章 约会(下)
京城街道上,一辆纹饰细致,质地精良的马车缓缓驶着。
“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听说你如今在朝中风生水起。”车厢内的软榻上,墨子幽笑着看过来。
“你听说了?”落座于墨子幽的身侧,朗寅释淡笑翩然。
“两个月前,大内侍卫发现凤栖阁的线人正与煊王接头,并一举擒拿了相关人等。随后皇上撤走了由太子和朗康辙分别掌管的御林军和京畿卫,将御林军自行掌控,又将京畿卫交由你来负责,七皇子现在可是朝堂中人尽皆知的新势力呀。”墨子幽打趣道。
朗寅释云淡风轻,四平八稳:“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凤栖阁遭太子多方面打压,右相的死因也同与凤栖阁交涉有关,三哥心中自然生疑,他本不屑和江湖帮派扯上关系,但事出有因,与凤栖阁牵线也实属正常。”
墨子幽闻言点头。
“只是没想到,一牵线就被太子抓个正着,直接上报给父皇了。大内侍卫一动手,少有漏网之鱼,三哥的人被抓了,就不得不认了栽。”
“以朗康辙眦睚必报的性子,只怕是要窝火得很吧?”墨子幽觉得有趣,清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是啊,只是苦于找不到太子的把柄。其实,倒不能怪太子连番打压,他近来遭父皇猜忌,正愁无处翻身,把三哥的事情捅出来,也能分散一些父皇的怒气和针对。大家都是为了自保,这些手段并不新鲜。”
“太子?”墨子幽一顿,似笑非笑的望向她,“朗寅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适应这个朝堂了,竟对本宫也藏着掖着,太子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墨子幽说着,戏谑顿消,眼底是洞悉一切的清明。
“本宫被慧能囚禁的那次,连青芜都不知本宫的踪迹,皇陵又是如此偏僻的地方,你竟在几个时辰内就找到本宫。有这本事的,除了当时在场的凤栖阁阁主外,还有谁?”
“也不知是谁说,自己常年在边关,从未听说过凤栖阁,”她点破道。“你可还要在本宫面前继续装无辜?”
朗寅释闻言,扬眉一笑,眼底流露出欣赏与宠溺。
“原也没打算瞒你,凤栖阁的事情,不过是你未提我便未解释罢了,说来,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七公主的法眼?”
“嘴甜!”墨子幽听了她的话,柔了声音斟酌着言辞。
“不过,听闻你这半年主动拜访了各位老臣,一改众人对你孤僻冷傲的印象……我知你并非有心争夺皇位之人,怎会突然对皇位有了念头?”
“总不会是为了本宫吧?”墨子幽笑问,美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能让烨王转性的,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本宫了。”她说得自信,嘴角勾起,怡然含笑,脸颊上带着一抹薄薄的粉晕。
郎寅释不由大笑起来,她笑而不语,只定定看着她,两人离得很近,不由有几分亲昵劲萦绕在周围。
“你笑什么?”墨子幽觉察到她视线的灼热,被盯着有些赧然,只是话一问出口,便觉得好似要发生什么,她咬了咬唇瓣,突然有了两分怯意,望着朗寅释深邃的眼眸,听见自己细微地呼吸,除此之外,一时什么都忘了。
眼神交汇间,好似有暗流涌动,不经意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朗寅释望着绝美的人儿,那清澈的眼眸此刻如孩童般天真而懵懂,那一抹娇嫩欲滴的樱唇令她心动已久,此刻,由于主人的轻咬,似乎在无声地勾引着她,朗寅释缓缓凑近,小心的深吸口气,轻轻回答着,“本王觉得……七公主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们已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墨子幽心尖微颤,阖上了眼睛。
“两位殿下,我们到了!”马车外,车夫小六高昂的嗓门突然响起。
两人立时拉开了距离。朗寅释退回了原位,觉察到彼此间的窘迫,暗自笑了起来。墨子幽则撇开了视线,只觉心头一阵遗憾和失落涌上来,让她的脸颊红了又白。
看朗寅释打算掀开帘子下车,墨子幽这才想起她还有话没说。
“朗寅释——”她叫住了她,端正了神色,语气温柔而认真,“我是想告诉你……不要为任何人尝试改变自己,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朗寅释闻言一愣,回头正对上墨子幽关切的眼神,不由心头触动。
这个女子啊,那么细心,那么认真的照顾着别人的感受。
“不要担心,”朗寅释温柔一笑,宽慰道,明朗温煦的脸庞上,是笃定无惧,“我不辛苦,我是心甘情愿的。”
眼神流连在墨子幽绝美的脸庞上,朗寅释在心里默默道,为了你,心甘情愿。
“王爷,都准备好了!”马车外,小六高声报备着。
“来了!”
墨子幽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映,便见朗寅释伸手拉起她的手,笑着嘱咐道,“闭上眼睛,跟我来。”
不知道被牵着手走了多久,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当你看不见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但有那人温暖的手牵着,有她善解人意的声音响起,墨子幽心里便只有欢喜和放心,一点也不觉得漫长。
顺阶而下,似乎是踏上了一艘船的甲板,这应当是个小船,不很稳定,脚下的船身在摇晃着。墨子幽稍一犹疑,便被某人揽了过去贴得紧紧的,随后的每一步都稳如平地。墨子幽忍不住直扬嘴角,她喜欢朗寅释偶尔有些霸道的温柔,喜欢感受到她的珍视和在意。
说来,墨子幽本是个大气的女孩子,不会为别人的一个举动牵动着心弦,可是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每个女孩子都会渴望被呵护和照顾,都会因为对方的温柔而心花怒放。
再冷淡的外表,都掩盖不去朗寅释那和琳姨一脉相承的温柔气质,这可不是女子独有的吗?也许,她本来喜欢的,就是一个作为女子的她吧。
船夫在船尾高声吆喝着,有人解了系船的绳索,船桨划过水面传来溅落的水声,游船悠悠的离开了码头。
睁开眼睛时,船头已点满了蜡烛。墨子幽定睛一瞧,只见朗寅释正惬意的端坐在船舱的蒲团上,笑吟吟的向她招手。她解了披风,在烛火下,被一身暗红银纹的圆领袍衬得眉清目秀,俊美无俦。
这是一个安静的船舱,两侧垂幔围出一个温馨的空间,仅能容纳两个人活动,舱底铺着银杏的落叶,点缀着些许花瓣,明亮温暖的烛火遍布,舱壁的文玩架子上,装饰着难得一见的鲜花,清新的香气充溢着整个船舱。
眼前的茶几上则摆着一套精美的茶具,紫砂的壶,黑瓷的盏,在光线下透着深沉的质感,墨子幽顿时眼前一亮,又见朗寅释净了手,向青蓝色的兔毫盏里,细致的添了茶。
“‘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胚微厚,焙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都说你平时嗜茶,这茶具果然是上上品。”墨子幽点头赞美道,“带本宫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她眼中含笑,款款落座。
朗寅释将茶递上,敛了眉眼道:“你昨日问得问题,我已有了答案。”
“哦?”墨子幽心有所感,不由有了几分期待。
“那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回答得我不爱听,可就白费了工夫。”墨子幽故作不在意道,轻抿了口茶。
“那就要看七公主舍不舍得让我难过了。”朗寅释目光锁定在墨子幽脸上,微笑。“寅释拙见,七公主还是很喜欢我的。”
“呵。”墨子幽被这厚脸皮的话逗乐,便道,“是吗?说说看,本宫确实舍不得你,可别让本宫失望。”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烟花升空的声音,五彩的烟火散作了满天星辰。
被窗外景色吸引,墨子幽不由起身,走出船舱。
此刻,游船正从两个巨大的石雕之间穿过,石雕上刻着神兽的纹样,醒目的竖立在两岸。宛如天宫门庭的拱卫者。
过了石雕,就仿佛迈进了一个新世界,河道宽了许多,两岸是火树银花,人声鼎沸的梦幻市集。
岸柳挂满了灯笼,灯笼下,青石板路上涌动着人潮。
路侧开满店铺,胭脂铺、绸缎铺、首饰铺里逗留着年轻的姑娘,包子铺、糕点铺的蒸笼冒着袅袅热气。耳边是各式的叫卖,推车的老汉正售卖着自家酿的酒水和土烟卷,杂耍的艺人踩着高跷表演着吐火球,曲折的水廊边,孩童在父母的带领下放着河灯。
“刚才经过的是传说中的朝天门,据说太宗皇帝时期,有个道士来算卦,他说京城龙气不足,若图江山千秋万代,可修石兽镇守此处,就能源源不断把龙气输送进京城。”
“皇祖父在位时,格外听信这些。认为京城有好山却无好水,又命人开辟了这条水道,连向周边各县,为得是完善京城的龙脉格局。渐渐的,朝天门便成为京城百姓青睐的场所,也成了水路进京的一个标志。”
游船在河道上驶过。
“前边码头处,便是天朗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聚集地,上次你去的丽人坊也在那里。”墨子幽就着朗寅释的指向,依次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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