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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骨头因颤抖而发出“咔咔”的声响,停止流血的伤口又溢出鲜血来,脚下的黄土都逐渐下陷。
“啊——”朗寅释痛苦的吼了一声,强行催动最后的一点内力,抵抗这外在强势的力量,维持着身体内外的平衡。一时间,她调动起银蓝色气流,与慧能的金色真气相互抗衡,金色气流如凤凰火勾,渴望吞噬一切,银色气流如振翅雄鹰,激昂前行,朗寅释向上一点点站起来,撬开慧能的强压,扛到一个时候,她振臂一推,一个侧身躲了出去,只听身后“咔嚓”一声,那粗壮有两人宽的大树,竟然从上到下劈裂开来,缓缓向后倒去,“轰”!升腾的尘土,令人忍不住连连咳嗽。
“不错,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武功,实在难得一见。”慧能见她安然无恙,不禁有些意外,这招“千重山”用了他五成的功力,世上能承受得人,不会超过十个,想不到朗寅释愣是生生抗住了。
慧能不禁有了两分惜才之心。“你若肯继承我的衣钵,老衲倒也可以考虑饶你不死。”想起自己年事已高,罗汉们又被朗寅释尽数毁灭,慧能不由说道。
“嘁”,朗寅释从尘土里爬起来,浑身骨头像要裂开般生疼,她无法站稳,只能半靠在倒了的树干上,俊脸上沾了灰尘,倒也有几分落魄的潇洒意味。
“继承杀人越货之人的衣钵,本王还不如死了算了。”朗寅释咧嘴,擦了擦嘴角的血,她轻蔑的一笑。虽然肺腑受损,气力顿失,可人反倒是越发淡然。
慧能闻言变色,眼中温度瞬间化为乌有,“想死还不容易?老衲这就送你上西天!”他转眼就到了朗寅释面前,抬手向朗寅释头顶劈去,朗寅释瞅准时机就地一滚,险险避开一击,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向林子里躲去。只是还没跑开几步,只觉一阵冰冷的气息,锁住了她的喉咙。
“想跑?”慧能阴森如阎王的脸出现在她身后,伴随着这句话便是一阵剧痛传来,肩胛骨已然被狠狠捏碎,朗寅释疼得冷汗直下,咬住了自己颤抖的牙关,没有发出声音。“倒是块硬骨头,老衲打断你的腿,看你往哪儿逃!”慧能发了狠,抬手一甩,将朗寅释笔直砸向对面的大树,朗寅释来不及反应,硬生生撞上树干落下,只觉五脏具碎,鲜血从喉头直涌,趴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慧能缓步走了过去,“可惜你这身骨架,先天太弱了些,不然,练个二十年,倒也可能让老衲刮目相看。”慧能拎起朗寅释,就像提起一只弱小的动物。“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他一脚踩上朗寅释的膝盖,看似轻巧,却正卡在了关节上,让朗寅释脸色涨得通红,疼得面目扭曲。
“你不是挺能跑吗?怎么不跑了?”慧能森然的面皮上,带着鄙夷的冷笑,又加重了些力气,试图硬生生踩断朗寅释的膝盖。“你倒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教训教训你,老衲难咽这口气!”朗寅释疼得笑出声来,忍着痛苦挤出一句,“哈哈!可惜不管在哪儿,你都只是条……供人使唤的丧家犬……凭你……也配教训本王?”她现在只是庆幸,当初墨子幽没有落在慧能手中,若是这些苦头,让墨子幽也尽尝一遍,那样她又如何能舍得?
“死到临头,还嘴硬!”慧能起了杀心,他捏紧她的脖子,将朗寅释高高吊起,朗寅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紫红色,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娇俏的身影穿过,撞开了慧能。
“王爷小心!”那人抬手一把药粉撒了过去,慧能猝不及防受了袭击,袈裟一裹退开了三丈远。湛凝上前扶起了朗寅释,冷艳的脸庞凝重非常,“快走,王爷!快走!”
朗寅释撑起几近麻木的腿,跟着她踉踉跄跄的向着林子里跑去。
“我用了三倍剂量的‘蚀骨散’,但只能拖住他一小会儿。”湛凝匆忙的向朗寅释解释道,从枝条密布的杂乱树丛穿过,她搀着朗寅释跌跌撞撞的前进。“王爷,有句话,湛凝不得不跟您说。”朗寅释压抑着气血翻腾的胸口,努力抬起了头。
湛凝面容冷清,正看着她的眼中饱含浓烈的情愫,一双美目泪水涟涟。“湛凝从未想过要背叛王爷,我无法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辩解,但是王爷,您救了我一命,湛凝发过誓,无论如何都要还了您这个恩情!”
“湛凝只请求,王爷不要忘了湛凝,就好!”她说着,来不及擦拭泪水,抬手将朗寅释向前一推,自己掉头迎向了来时的方向。
“王爷快走,洛大人和陈管家就在前边,公主还在等着您,天朗也离不开您,您一定不能有事!!快走!!”
朗寅释想拦住她,经不住急气交加,说不上话来,倒是一张嘴,便喷出一口血来。头脑发沉,眼前发暗,她原地晃了晃,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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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个月起,作者君就开始忙毕业论文,可能要持续到十二月份。刚好更文处于倦怠期,容易带入负面情绪,所以特意延更了一阵。最近稍微空闲,状态还行,会继续更新的。
这章还有些小毛病,回头再改。





七七相会GL 第八十四章 汇合
京郊,藏在阵阵乌云背后的太阳,还是逐渐隐退了它的光芒。
立在一队马车旁,兰溪焦急的等待着。她依照王爷的命令,匆忙的打包好了行李,带着府中人悄无声息的潜逃出京城。
刚出城不久,城内一队人马突然赶来,带头的是个骑兵统领,一声令下,要求关闭城门。守城官未接到消息,正是犹疑,那群士兵们便开始强行驱逐百姓,设置路障、进行封锁。
等待中的百姓们受了惊吓,挤得挤,散得散,先头的冲出了城门,后头的则被官兵强行逼回了城中。
兰溪站在远处,远远瞧见天朗京城,在昏黄的天空下,缓缓关上了厚重的城门。仿佛一个标志,将她们驱逐在这片土地之外似的。她从来没觉得,天朗京城的城墙像今日这般庄重肃穆过,无声而压抑的矗立着,角楼下的城内仿佛另一个世界。
“并没有到关城门的时间啊。”身边一群想进城做生意的商人看着天色议论道,今天这城门,早了半个时辰关闭,这是从太宗皇帝开始,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是啊,京城的管理全靠京畿司把持,平时一分不早,一分不晚,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我今晚还有生意要谈,好端端的就这么被搅黄了!”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望着天边阴沉的云层,不无担忧道。“这天朗啊,是一日不如一日。听说城内今日多处失火,死伤一片。连京城都这么混乱,其他地方是更不用提了。还是早日带着一家老小,去西陵过活算了。”
“西陵好啊,安稳,老百姓谁不想过个安稳日子的?原以为烨王在位,情况会好些呢,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治国的……”
……
……
商人们的谈话陆陆续续的传来。不一会儿就都散了。只有个别急着进城的人,还守在一旁,执着的等待着。
不远处,两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前一后走来,他们跟着最后一波人流挤出城来,正是夜魑夜魅二人。
“兰溢泽呢?”兰溪疾步上前,“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夜魑夜魅互相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夜魑犹豫了片刻,还是禀报道,“兰主事,我们与大人失散了……大人派我俩前去秘密据点救援,可待我们回头时,却怎么也寻不到大人的踪迹……”
“失散?”兰溪颇为疑惑,“这个时间,她能跑到哪里去?凭你俩的本事,竟然也寻她不得?”
夜魑夜魅闻言,更不敢说话,惭愧的低了下头。“我们都问遍了,没有人知道大人的去向……”
兰溪不再多说,思忖片刻,只觉心神不宁。“那王爷呢?王爷去了南边林子,你们可有派人去支援?”
正说着,夜魍、夜魉从旁边的小树林里钻了出来,听见了问话,回答道,“兰主事,洛大人和陈老伯已经前往南郊树林寻王爷去了,让晚些时候,在城郊的山庄汇合。”夜魍解释道,“陈老伯和洛大人武艺高强,有他们在,王爷定无大碍。”
“……只是,我们也没有见到兰大人。”夜魉望了大家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爷有了着落,兰溪心里踏实不少,可兰溢泽却依旧下落不明。兰溪望着城门方向,秀眉蹙得紧紧的,心情百般焦急。整个王府的人都到齐了,大家都在等候着南下,兰溢泽到底去了哪儿?在这个节骨眼上,兰溢泽玩什么捉迷藏呢!
兰溢泽,你丫搞什么鬼?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惯了,可从来没有在关键时刻掉过链子,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兰溪越想越是心乱如麻,不敢再往深处想……
“对了兰主事,我们出城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夜魅神色凝重,“半个时辰前,煊王发动政变,包围了整个皇宫,现在皇城中鸡犬不宁,到处都是煊王的人。连京畿司也乱了套,一股脑儿的听凭煊王的安排。只怕关城门,正是怕走漏了消息。”
“煊王逼宫?!”莫说兰溪,在场所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滚滚的乌云终于承受不了重量,一颗、两颗……噼噼剥剥的雨水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带起一股土腥味,落在身上很是生疼。官道两侧的杨树在风中摆动着宽大的叶片,发出沙沙的声响。
“煊王真会挑时机。今日凤栖阁被毁,王爷外出,京城乱成了一锅粥,他偏偏选这个时候逼宫夺位,可见是早有预谋!”胡含在旁边听着,忿忿说道。“若非王爷让我们先行撤离,此刻大家怕是离不开京城半步!”
兰溪闻言心头一震,掉头就要往城中方向跑。
“兰主事,您干什么去?”夜魅拦住了她。
“兰溢泽还在里面,我要去找她。”兰溪焦躁不安的急切道,挣扎着要推开夜魅。
“兰主事,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京郊山庄吧,现在回城太危险了!”夜魍夜魉一齐道,雨越下越大,伴着轰然炸响的雷声,几乎要把众人的话语淹没。
“我说了,兰溢泽不出来,我哪儿也不去!”兰溪发了狠,她推开夜魅的阻拦。姣好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了怒气,连向来温柔的眼睛也瞪得发红。只有她才知道,兰溢泽意味着什么。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整日闲散、可有可无的军师罢了。可是对兰溪而言,那是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流落过街头、争抢过食物、比亲人还亲的人。
那是永远不会抛下她的,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除非王爷命令,否则谁也拦不了我!”兰溪笃定道。
夜魑夜魅很是无奈,兰溪平时一直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女子,怎么今日偏生这么固执呢!
被四夜使围住,兰溪挣扎不得,只觉眼眶发热,似乎有泪要流出来。雨水落在脸庞上,分不清是咸是淡,“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她!!”她心中很不踏实。好像此刻见不到她,就再也见不了似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那种无助状态,孤零零的缩在街边,受着小乞丐们的捉弄。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说话。“你们让我去找她!”
“岂可任性?”正说着,听得一声清泠的嗓音传来,伴随着一柄油纸伞为兰溪遮去了雨水。
来人说话的语气柔和,态度却很坚定。一只纤手的玉手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无声抚慰着兰溪的情绪。兰溪惊讶转身,望见眼前风华绝代,容颜似雪的妙人儿,不由惊讶道。
“公主?!”一时惊讶,竟也忘了改口。
墨子幽披着一件天青色的连帽披风,内里着一件刺绣莲花纹的千叶衫裙,手持纸伞,端的是典雅天成,华贵无双。身后跟着的青芜青荇,则各执一柄纸伞,侍奉左右。
众人也很讶异,纷纷退后,鞠躬行礼。“王妃殿下千岁!”
“免礼罢。”墨子幽绝美的脸上,神色从容而沉静,她朝着兰溪安慰道。“此时非同寻常,京城已乱作一团,你切不可自乱手脚。若是一会儿兰军师回来,见你不着,她岂不是也要六神无主,东奔西跑?”
“兰军师智力过人,定然有自保妙计,你要相信她。兰溪,关心则乱。”墨子幽轻声细语的提醒着。
她不急不慌的话语,似乎天然就有舒缓人心的作用。兰溪心定了不少,望着墨子幽,好奇道。
“殿下,您不是已经离京了吗?怎么……”
“王爷还没走,本宫岂可先离开?”墨子幽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机敏。“本宫不过是在京郊逗留了几日。”她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雨点已然小了许多,但绵绵密密的雨丝依旧未停,雷声渐渐隐退在天边,天色愈发暗淡。
墨子幽敛了神色,“此地不宜久留,雨一停,难保煊王会派追兵赶来。现下天色已晚,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大家,再四处打听兰军师的消息。”
“大家都回京郊山庄待命吧。”墨子幽说道。
“是!”“明白!!”
王妃的出现,无疑令大家心里踏实了不少。“烨王夫妇”有一种奇特的共性,无论遇了什么事,他们总能让人镇定下来。
朗寅释是在一种轻微的颠簸中,醒来的。浑身剧烈的疼痛,令她没办法安稳的休息片刻。
天色已暗,她正位于一条泥泞的路上,离南郊的林子有一段距离。路两边的沟壑里,传来虫鸣声,更显夜色寂静。周遭似乎刚下过一场雨,水洼倒映着月光,很是明亮。路尽头的树下,停了一辆马车。
恢复了一点意识,朗寅释便警觉地探头环视,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
那熟悉的掺着白发的鬓角,让朗寅释发出一声惊讶的微叹,“……舅父?”肺腑间牵扯得那阵隐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呼出去的气都像是冰凉的。
“寅儿,你醒了。”洛昀听见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他有着旧时在大漠历练出的健硕,但额头却沁出了些许汗珠,显然负着朗寅释走了有一段路。“你伤得很重。”洛昀满是忧色,“注意休息,舅父尽快带你回去医治。”
朗寅释心定了大半,忍着浑身上下从内散发出的剧痛,勉力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说来话长。湛姑娘两个时辰前派夜魍和夜魉去了洛府,说你有难,让我们尽快赶来南郊树林。我们赶到时,林子外边已经被九皇子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进去。幸好及时找到了你。”洛昀庆幸地说道。
湛姑娘……
朗寅释闻言心头一颤,急忙问道。“湛姑娘……怎么样了?”
“她,”洛昀犹豫着,解锁道。“我们来不及救湛姑娘,她似乎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是你陈老伯缠住了慧能,我们才得以逃出来。”
“……湛姑娘、溢泽,不行……我得去把他们带回来,咳咳。”朗寅释有些着急,挣扎着要回头。“不能把她们丢下,她们是为了我才落到这个地步的!……咳咳。”她一激动,牵动了肺腑,口中又有鲜血涌出。
“寅儿,”洛昀见她执意挣扎,无可奈何地劝阻道。“你五脏受损,不能激动!陈老伯会带上她们的,你不必着急。慧能不是他的对手。”
朗寅释模模糊糊的想起,小时候母妃特意让她跟着陈雍和练武,似乎说过他是什么第一人。
洛昀文雅一笑,“四十年前,你陈老伯是大内的第一高手,还当过大内侍卫总长呢。只是为人不羁,不肯受约束,这才出了宫,替你母妃掌管了十多年的凤栖阁。”
“你放心,这次慧能遇上你陈老伯,也算他命有定数,恶有恶报。”洛昀说着,看向朗寅释,流露出歉疚之意,“你快好生调息一下,别再乱想了。是舅父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辛苦,我对不起你母妃。”洛昀懊恼的叹了口气,将朗寅释小心的放在马车的卧榻上。
“咱们先回山庄,一切再从长计议。”
朗寅释本还想再说两句,只是想起兰溢泽,又想起湛凝为了掩护自己,不顾性命……一时又悲又叹,人生无常,两人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有自己的责任。她把头深深的埋了起来,身心俱疲,再没有力气多说什么。
马车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京郊山林 凤栖山庄 凤栖墅
内厅灯火通明,雨已然停了,穿堂风把室外的冷气一阵阵带进来。其他人累了一天,都早已歇息去,只留墨子幽独自留在厅内。烛火摇曳,她坐在铺着兽皮的座椅上,托着腮带着淡淡的疲惫,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陆远从通廊里小跑进来,拍了拍身上沾得潮气,行礼道。“王妃殿下,城郊银甲鹰军的旧部我已经联系上了,南下之行,有人保障!”
墨子幽抬了头,“如此甚好。兰大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四夜使还在各处寻找。”
“继续搜索,一有兰大人的消息,立马向我汇报。”墨子幽沉吟片刻,“京城那边也盯紧一些,任何风吹草动,都第一时间报上来。”
“是!”陆远应答着,告退下去。
墨子幽起身在大厅内走动,将目光投向外边黑漆漆的夜色,半晌叹了声,“这都三更了,怎么还没回来。”她并未在人前显露出分毫担心,但是心底,又岂能不挂念着那人?听说九皇子今天带人把南郊包围了,也不知南郊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传回来,让人心里分外牵挂。
正这么想着,只见大厅外匆忙进来一个身影。
来人是胡含,利落的禀报道,“王妃殿下,王爷和洛大人回来了!马车现在就停在山庄外边!”
墨子幽眼眸一亮,“快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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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定,所以剧情的节奏也被写慢了。陆陆续续写了三天,总感觉什么也没写,结果一看,字数都快五千了。




七七相会GL 第八十五章 篡位
酉时刚过,九皇子朗苏烈、六皇子瀚王朗子徽带着随身的仆从,骑马从南边进了永定门,回到了京城,一路上说说笑笑。
“九弟今日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朗子徽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哈哈,六哥客气了。”朗苏烈大笑起来,“朗寅释死在咱们手里,是他最好的归宿。”
“若是搁其他人手里,话倒不能说这么满,可落在慧能手中,他纵是长了翅膀,也难飞出生天。”朗子徽称赞道,“还是九弟高明,这招守株待兔,恰到好处!”
朗苏烈露出暧昧的一笑,意有所指道,“谁让我和六哥有默契呢?”
“若不是六哥建议大哥与东承牵线,我又怎么能借朗康辙之手,送出叛国铁证,拉太子下水呢?”除了心头患,朗苏烈心情大好,“你我实力不济,才投靠得大哥。偏生朗康辙野心勃勃,总想取而代之,他嫉妒心这么强,怎能不利用一下?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才能最快的成长起来。”
“哈哈,这一路来,九弟你都打得一手好算盘!”朗子徽连连点头。
“要不是朗寅释半路杀将出来,天朗皇位咱们早就唾手可得。他十二岁就去了边关,老老实实在那儿呆着不好吗?偏偏在大家都把他遗忘的时候,突然回来,毁了我们多年的计划!”
“那小子是命大,本王叮嘱陈绪沉船,死了那么多大臣,他竟然毫发无损,还带着萧玄绩一道回京,真是走了狗屎运!”朗子徽应道,“幸好东南沉船,动摇了大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倒也不算白费心思。”
“说得不错,只是可怜了大哥,去了地府,恐怕还稀里糊涂的呢。他不能明白,为什么他每次做事情,总是做不成。”朗苏烈望向朗子徽,语气古怪的揶揄道,惹得朗子徽哈哈大笑。
“对了,九弟,如今朗寅释已除,”朗子徽骑着马,继续朝前走,忽地回头问道。“你觉得,我们俩之中,谁更适合当皇帝呢?”
空气仿佛停滞在了此刻,
朗苏烈的笑容一顿,望向朗子徽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
直到永定门内城的城门突然关闭,一队高大的士兵手持长矛,从侧门冲出,将六九皇子一行人紧紧围在中央。
“这个问题就不必多虑了”,当先一人坐在马背上,正是京畿司统领何冲,他一甩马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爽朗道。
“两位都跟我回皇宫一趟吧,你们要的答案,很快便能悉知。”
“何冲?”九皇子朗苏烈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对面的朗子徽显然也正茫然。他们的人大多留在了南郊树林,手边跟着的人并不多。现在两方势力相差悬殊,没有丝毫撤退的可能。
“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子竟不下马拜见?你是活腻味了?”朗子徽觉察了异常,黑沉着脸威胁道。
“哈哈哈!”何冲姿态怡然,不急不恼,“下官可没这么大的胆子,煊王得知瀚王和九皇子午后便出京去了,特意让下官在此迎接二位。下官可是等候已久。”
“少来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朗子徽怒道。
“说来,也要感谢两位皇子费了这么大一番力气,毁掉凤栖阁,”何冲摸了摸下巴,笑着琢磨道,“既然六九皇子拿烨王开刀,皇宫空无人守,煊王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东山再起的好机会。所以,多亏了两位皇子的成人之美,现在的天朗京城,已经彻彻底底落在煊王手中!!”
“不出意外,皇上宣布退位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何冲轻描淡写的话语,如晴天霹雳,直炸得朗子徽、朗苏烈两人面如土色、仿佛那股子傲气一下子就被抽离,两人顿时失魂落魄,“这不可能!!”面面相觑,一时忘了各自的心怀鬼胎,两人满目惊恐颓然。
朗苏烈不相信,愤然道,“你少来诈我们,朗康辙没那么大胆子,他最是要脸面,负罪之人逼宫篡位,将被世世代代的天朗子民辱骂!谁会狗急跳墙,做出这种事情来?!”朗苏烈自诩行事周密,好不容易抓住了朗寅释的弱点,怎么能输给朗康辙?不,他不接受,他绝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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