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王妃殿下,您找属下?”
“陆远?”墨子幽从马车上下来,清丽典雅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一般的副将。陆远生得浓眉大眼,面色红润。是个性格率真,诚实可靠的人。
朗寅释把自己最信赖的副将派来护送她,足见用心程度。
“一年前本宫离京,是你替王爷送得信,本宫见了你,倒也有几分亲切。”墨子幽笑道,那眉间自然流溢的光彩,带着主人浑然不觉的魅力,令陆远心头怦然,微微涨红了脸。
“王爷可有跟你说过,这一路去,凡事都必须听本宫的?”
陆远低头恭敬道,“是,王爷说了,一切以王妃为上。”
“很好,”墨子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听好了,本宫的命令,和王爷一样,不得违抗。”
……
……
※※※※※※※※※※※※※※※※※※※※
【小修】
这章写得有些仓促。已小修,可能还需调整。
大家可以给作者君一些反馈哈,什么都行,因为独自写着写着,有时就找不到感觉了……看大家的评论会很有动力。
七七相会GL 第八十章 谜底
东承国国都 安象皇城
天色将暗,充满异域风情的金殿墙壁上,画满了仙女撒花、灵鹿奔跑的壁画。气温依旧凉冷,香炉中升腾起袅袅的热烟,大殿上,一众舞女正围绕着东时祺献媚,发出阵阵欢声笑语。
殿门突然打开,宰相赫鲁突然出现在殿前,他带着殿外的凉风,一身及膝的厚皮袄,脚步急促朝东时祺而去,挥手示意,遣散了一众舞女。
身着束腰阔肩的毛领紧身袍,东时祺坐在宝座上,正是自在惬意。
被赫鲁扫了兴致,东时祺有些怨气。只是瞧见赫鲁似有事相奏,他不禁收敛了脸上的不满。
放下手中的葡萄美酒,东时祺接过赫鲁递来的信笺。
“天朗来的?”一边拆着信封,他一边问道。
“是的陛下,今日下午刚到。”赫鲁回答,拘着手立在一侧。“天朗那边……向我们请求帮助。”
“帮助?嘁,我们帮得还少吗?”东时祺鼻子里传出鄙夷的哼声,“天朗那群小子都是虎狼之徒,孤要朗寅释的命,到现在都迟迟未果,还有脸来求孤?!”
赫鲁神色莫测,在一旁静默思索着,也不言语。
东时祺打开信纸,仔细一读,不禁怒火中烧。
“这写得是什么?”东时祺从宝座上跳起来,“竟然叫孤发兵天朗?东承哪还有兵马,他们给孤变出来吗?!”一想到三十万大军覆没于天朗,东时祺便如受奇耻大辱,酒气弥漫的脸颊上,因为生气更是红润得厉害。“当孤是予取予求的傻瓜吗?这群贪得无厌的臭小子!”
东时祺一气之下将身上的袍子甩下,露出一件金丝甲,精壮的胳膊上肌肉饱满,青筋暴涨,这是北方民族特有的强健,也是血统融合的象征。
“都怪那姓寅的——朗寅释!”他越想越恼火,什么六、九皇子,尽是一群得寸进尺的小人,把东承当猴耍吗?!
“……你告诉他们,再拿不下天朗的皇位,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别想着孤给他们擦屁股!”东时祺下了最后通牒。“孤就当瞎了眼,帮错了人!”
宰相赫鲁沉默已久,此刻终于垂手拜下:“陛下息怒。”
”咱们的选择,倒未必有错。现下正是到了关键时刻。”
他有条不紊的慢慢道来,“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国既已扶持天朗一方势力多年,如今临门一脚,实在也不差这点。”
“他们差得何止是一点?”东时祺心情差极,连带着脸侧的卷须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不以为然道。“孤看他们是赢不了朗寅释了,东承不如及时止损!”
一谈起与天朗六、九皇子的约定,东时祺就满腹怨言。
他如约出力除掉太子,害得本国使节至今被羁押在天朗,朗沐威也对自己不假辞色,局势却没有丝毫好转,倒叫那朗寅释占尽了便宜。
如若六、九俩兄弟中,无一人登上皇位,允诺给东承的好处便不能兑现,他东时祺不就等于是花了大代价,做了一番慈善吗?
这让老谋深算的他,心底怎么过得去?可不得膈应得要命?
深谙东时祺的心理,赫鲁挤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劝慰道。
“陛下稍安勿躁,且听老臣来为您分析一下利弊。”
“哦?原来宰相还有见地。”听赫鲁这么说,东时祺又来了点兴趣。
……
……
——————————————来自天朗的分割线———————————————
天朗皇宫议事大殿偏厅
阳光从纸窗里洒进来,空旷的偏厅里有一张四米长打磨精细的红木议事桌,日常能容纳二三十人同时会晤。此刻,厅内不见人影。而厅外,几位当朝重员围坐了一圈,正耐心等候着。
“殿下急诏,说今日有要事待议,也不知是个什么事情?”兵部尚书韩寯身材魁梧,勉强挤坐在长椅上,打探道。
想起烨王妃昨日突然离京,吏部侍郎傅呈光摸了摸干净的下巴,有所觉察。
“这个节点上,无事则已,若有,则定非寻常。”
“唉。”闻言,身旁的大司农贺为民俯身叹气,他才从地方巡视农务回来,颇为焦心。
“新政刚落到地方,民怨才初有缓解,只盼朝廷能不生变故,否则,纵是十二金仙在世,恐怕也压不下天朗的□□了!”
众人闻言,心里皆是一沉。
他们上任后的缝缝补补,正是为了让天朗平稳度过民怨的顶峰期,不至于乱作一团。
烨王的力挽狂澜,他们都亲眼所见。
哪怕天朗已经民生凋敝,破败不堪,也总比一个乱世来得好。毕竟,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亦是百姓苦。
他们谁也不希望,引爆局势的最后那根稻草出现。
“贺大人未免太悲观了些。”沉默过后,吏部侍郎傅呈光劝解道,“若是真正心怀天下之人,尚不能拯救天朗,那天朗的明天,还能掌握在谁的手中?在座都是天朗的俊杰,当有舍我其谁的大魄力才是!何况,殿下深谋远虑,假以时日,一切困难自会迎刃而解。我等应当充满信心,只要鞠躬尽瘁,不愧对一身职责便好!”
听了他一番话,众人纷纷点头赞许。
不管天朗的未来在哪里,人总得相信点什么,而他们相信的,不过是这一朝国君最合适的人选——朗寅释而已。
议事大殿的偏厅内
下朝后,蔡庭来报,说东南部省份的储备农具都已经发放到位,但仍有西北省份,对朝廷的政令响应不得力,仍在拖拉。
“嗯。”朗寅释应道,立在镂空雕花屏风前,他缓缓踱步,鹅黄色绣四爪金龙的竖领朝服,袖口外卷,襟角以海水江崖纹滚边相饰,腰间挂着一对和田玉佩,配上七彩孔雀香囊,摄政王的尊贵地位表露无疑。只是此刻,他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西北省份大多是原煊王的封地,煊王下野后,当地官员便懈怠得厉害。”偏厅里,蔡庭解释道。
“好消息是,半年来国情改善显著,各地官员皆上书称,春耕后的农务稳定,料想来年当不至于爆发大面积饥荒。” 蔡庭冠须端正,儒雅的文人长衫,颇有名仕风范。“百姓们对殿下的新政很是欢喜,殿下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只可惜时间太短。”朗寅释转身,深深叹了口气道。新政的施行得益于许多大臣的智慧和力量,朗寅释用人唯贤,逐渐形成了以蔡庭为首的一众智囊幕僚。
“新政若不能持续,天朗的转衰为盛,就遥遥无期。”朗寅释揉了揉疲惫的眉眼,吩咐道。“蔡大人,你去门外把大家叫进来吧。”
他打算把离京南下的计划告知下去,好让大家有所准备。如今他能做的不多,至少,要让这群有识之士避开权势争霸的暴风眼,保他们安然无恙,也就是为天朗的未来积蓄力量。
“殿下,”蔡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在原地不动,磊落慷慨道,“古来圣贤常言,文人当以家国为重,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臣等承蒙殿下器重,方得以施展手脚为天下计,为百姓谋!此恩此情,岂可忘耶?”
“士为知己者死,不管殿下做什么选择,臣等都将誓死跟从殿下!所以,也请殿下切勿独自肩负重担,天朗的未来,也请让臣等为您分担一二!”
朗寅释一愣,见蔡庭神情笃定,一副赤诚忠贞溢于言表,他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他与他们共处的时日并不长久,算来不过半年不到,可蔡庭却以如此赤诚相报,实在令人内心触动,朗寅释沉默半晌,用力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夏日已过大半,这几日由于乌云连片,成夜的下雨,倒也让天气变得凉快起来。
这是一个凉风习习的上午,院子里的积水正在消弭,光滑的石桌面反射着日光,白花花很是刺眼。仆人们都安静的各司其职,烨王府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枇杷树下,兰溢泽已经等了快一个上午,她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每一秒都只觉格外漫长。
她在等着朗寅释从宫中归来,好跟她详谈凤栖阁的异常发现。
暗中的势力总让她隐隐不安,这个时间点送上门来的,绝非善类。这个消息,甚至比南下的计划还令人忧心。如今,大半个王府都在悄悄为南下准备着,行程不容耽误,凤栖阁千万不能在此刻出什么差错。
“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转了第多少圈,兰溢泽终于忍耐不住,通知门口的小六,“见了王爷记得提醒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汇报。”
“好的大人,您就放心去吧,王爷一回来,我就告诉他!”小六应答着。
“嗯。”见状,兰溢泽稍稍放宽了心,打算去一趟阁里。他回了思行斋,推开书架后的暗格,拿出金丝斗篷和玄铁面具,悄悄的放进随身的包袱里。
这才出了书房的门,甫一迈进院子,只见夜魅突然出现在了前厅。四夜使通常只躲在暗处,甚少在大庭广众下出现。
兰溢泽有些纳闷,“怎么了?”
“大人。”见了兰溢泽,夜魅显得颇不淡定,呼吸带着几分局促,努力组织着语言。
“桂云坊出事了。”
走在天朗京城的干道上,能看见百姓们浑然无觉的生活着,他们俨然不知,这个皇城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变。在隐蔽的巷子里行走,踩过积水,不时能遇见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挑着竹编的篮子,吆喝着兜售日常用品。
兰溢泽跟着夜魅,绕过僻静住宅区的围墙,便看见一条青砖巷子,巷子尽头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梧桐枝叶肥厚,遮蔽出一个阴凉的角,那角落里,便是桂云坊的私密据点。
这条巷子上,平日没什么人往来,很是静谧。
瞧着有人逐渐靠近,桂云坊门前,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手持长剑,仅可见的两双眼睛里充满戒备,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们的袖口上,都绣有一个凤翎图样。
夜魅抬手,出示了一根银色凤翎,两人立时缩了身子退下,让出大门来。
大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浓郁的血腥腐臭,带着潮气,伴随着巷子里的冷风吹来。
周遭寂静一片,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
兰溢泽的心情骤然沉重,她的脸色难得一见的难看,缓缓扫视四周,迈进了院子里。
桂云坊的围墙很高,外人并无可能看到里面的场景,但是眼前的画面,十足令人心惊胆战。水井边上,倒着几个浑身绵软的人,主屋门前的台阶上湿漉漉的,瘫倒着两名接线人一般的中年男子,他们都早已没了气息,不知雨水中淋了有多久。
主屋的门大开着,里面光线昏暗,走近了便能发现鲜血染红的墙壁,满地都是散乱的纸张,一张张书桌前,卷宗破碎,横七竖八倒着凤栖阁的文员,血腥味在此达到了极点,若不是饱经战场,定会叫人当场反胃,大吐不止。
显然,几小时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扫荡。
凤栖阁在京城有七大分舵,每个分舵,常驻有十二人,一名坊主,一名主事人,三名文员,七名接线人,还有二十多名凤栖阁训练出的暗卫。日常行动以银色凤翎为信,又称凤翎使。成立多年来,凤栖阁从未出现过像今日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况。
此情此景,连跟在兰溢泽身后的夜魅也不禁暗自吸了口冷气,深深捏了把汗。
兰溢泽沉着脸色,从前院到后院,循着地上的血迹,一个个数过来,最终,在后院藏书阁的门前,找到了坊主曹令。曹令浑身是血,被自己的佩刀贯穿心脏,钉在了藏书阁前的门柱上,尸体已然僵硬,浸泡在雨水中数个小时,没了体温。只是依旧保持着生前的表情,双目圆瞪,怒目相向。
全军覆没。兰溢泽的声音有些哽咽,尽可能的维持着平静。“三十二个,尽数死亡。手法狠绝,定是武功狠厉的亡命之徒所为。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只觉浑身发冷,咬着牙,抬手为曹令阖上了眼睛。曹令是他们回京后,凤栖阁活动的具体策划者,两年来在凤栖阁的行动中起着关键作用,是兰溢泽一手提携的得力干将。
夜魅面色冷峻,“应是夜间遭到的袭击。昨晚,通知撤离的消息送到后,曹大人还亲自送我出了门。今晨联系不上桂云坊,我们的人来对接时,才发现异常……”
夜魅很是愧疚的低下了头,“属下监督不到位,致使损失惨重,请大人责罚……”
“此事来得蹊跷,不能怪你。其他各分舵怎么样?”兰溢泽闭了闭眼睛,努力恢复些许镇定,沉声问道。
“湛姑娘接到消息,已经带着夜魍、夜魉前往查看了……”话音未落,只听屋子里发出桌椅板凳的磕碰声,从前院慌不择路地进来一个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夜魑。
“报!!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夜魑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急得坐立不安,连连喘息。
“又怎么了?”兰溢泽闻言紧皱眉头,她心中已是震荡不已,见了夜魑焦急的样子,便更难有好心绪,“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般着急?!”一丝隐忧从她心头浮起,今日着实古怪,平日里向来以冷面著称的夜魅夜魑,竟然轮番慌张来报。
夜魑脸色苍白,沉重道,“大人……其余、其余六个坊,就在半个时辰前,陆续、陆续失去了联系……!!”
“什么?!”兰溢泽大惊失色,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不是都通知撤离了吗?!”难道不仅是桂云坊全军覆没,整个京城的凤栖阁,都惨遭不测了吗?
最坏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兰溢泽顿觉呼吸不畅,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
改过了改过了,快点发出来吧,真心耗不下去了。
jj真是抽到令人无语。这些天每天都会上线看看有没有过审,前几天突然发现有十四章都被锁了【晕】,待高审……严重挫伤了我的更文热情,好想吐槽啊t t。
七七相会GL 第八十一章 揭晓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逍遥仙的孙掌柜也失踪了。”夜魑有感大祸降临,低垂了脑袋。
兰溢泽闻言后背发凉,一个念头缓缓在脑海里成型。
明明是普通的一天,今日京城突然各处火起,守城官从城门上远远望去,发现竟然分散着不同的地方起火,他纳闷的道了一句,“怎么回事,走水还挑时候吗?”
站上城中央的瞭望台,可见几个方向烟火涌起,隔着很远,都能看见熊熊的火焰燃烧,把整个京城的天空熏得暗沉发黄。
街头巷尾,人群一片混乱,一群百姓自发拎着水桶从身边而过,向着火的方向赶去。小吏们竭力维持着秩序,路边的女人尖叫着,“走水啦!走水啦!”
“快救火啊!!”
“失火的方向,貌似正是咱们的据点!”穿梭在人群中,夜魅捏了一把汗,着急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正说着,一个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小厮一路冲了出来,一头撞进了夜魅怀里。
“夜、夜大人……总算,总算见到您了……不好了,出事了……”
“零官?”见了这个麻衣坊的接线人,夜魅很是吃惊。“快说,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有人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然后,纵火烧了据点……我因外勤,未吃食物,回来时,整个据点已经烧起来,所有人都昏迷在坊内,我一个也救不出来……”
“湛姑娘在哪里?”在旁边闻言的兰溢泽,上前一把拽住零官的衣襟,“快说!快说啊!”
“湛姑娘?她今日上午来了一趟,就离开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儿……”
零官说着,歪歪扭扭的倒下了,显然是因火势伤重,昏迷过去。
望着倒在地上的零官,兰溢泽抬起双眸,眼中满是惊惧。
这一切,绝不是没有预谋的,有人早已计划好,要将凤栖阁一网打尽。
阵阵乌云涌来,笼罩在人们的头顶上,好像暴雨前的预兆,那雨却偏偏积压着,迟迟未下,一时狂风四起,呼啸着吹过瞭望阁,带着阁内的一串铃铛乒乒乓乓的响起,格外突兀。
兰溢泽站在瞭望台上,鬓发被狂风吹得飞扬,她顾不着理一理,拿着筒镜向凤栖阁六大分舵的位置望去,七里坊、九里坊显然已遭了难,烟尘滚滚,从它们的屋檐上升起,再远处,剩余的几个分舵也危在旦夕。
一袭金丝长斗篷包裹着身躯,高大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透露着阴森冷酷的气息。可玄铁凤纹面具下,兰溢泽已是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她转身通知夜魑夜魅,果决而坚定的吼道,“快!你们速速赶去京城东西两面,守住最后的两个秘密分舵,听见没有?分头行动,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快去!!”
兰溢泽语气坚定,声音里透露着焦急,她不停催促着。
凤栖阁其实一共有九个分舵,七个在明,两个在暗,这是凤栖阁最为隐蔽的安排,也是为了自保的最后一条防线。此事鲜有人知,除了夜魑夜魅外,再无他人。
“可是大人,离开了我们,谁来保护您呢!”夜魑担忧道,王爷特别嘱咐过他们,两人中至少一人要紧跟兰溢泽身边,随时保护她的安危。
“我不需要保护,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保住暗中的两个秘密分舵才是紧要,一旦七个分舵落入他们手中,不出几个时辰,就会顺藤摸瓜找出那两个秘密分舵来,你们赶紧把机要室的所有档案转移!!来不及转移就毁掉,你们快去,快去!!”
见两人还在犹豫,兰溢泽有些气急败坏,面具下,她的眼中射出严峻冷冽的光线, “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们当是儿戏吗?!若最后两坊失守,回京之计将再无胜算,我就是死十次,都不足以谢罪!此事刻不容缓,谁再敢拖一秒,我砍你们的脑袋!”
夜魑夜魅见状知道了轻重,不再多言,运起轻功跳出了瞭望阁,飞奔而去。
见夜魑夜魅消失在远处,兰溢泽转身,低下头撑在瞭望台的扶手上,浑身发颤,好似在思索着什么,脸上满是寒霜。
“王爷,我对不起你。”半晌,她低低说了一句,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怅恨不已。
凤栖阁的七大分舵,遵循狡兔三窟的原理,各有三处据点,据点隐蔽,常人无所知。每两周,各个分舵都会切换场所进行办公。各分舵之间互不知情,仅靠接线人两两互通,所有线索都要汇到上层来,层层隐蔽,正是为了保证它的时刻安全。
七大分舵同时落入不知名的暗中势力手中,敌人每一个扑向都准确无误,在毫无所觉之下,一个个据点就被人贸然攻破。
只能代表一个结论。
——凤栖阁里出了内鬼。
一个秘密情报机构,出了内鬼,便立时面临着毁灭的危险。
那是一个连桂云坊坊主曹令,都会掉以轻心的人。这个内鬼清楚的掌握七个分舵的时时动向,权限极高,可以说,她的地位仅次于兰溢泽。
“……湛凝!”
兰溢泽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双目圆睁,握紧了拳头,一向清秀白净的小脸上,青白交加,脖子上青筋暴起。“湛凝——啊啊枉我那么信任你!!!”
“你这个叛徒!!!”兰溢泽从胸中憋出一声怒极的长啸,从瞭望台上一跃而下,直奔逍遥仙而去。“让凤栖阁数十年的积累毁于一旦,我非杀了你不可!!”
朗寅释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结掉朝中的事务。回到府上时,外边正狂风阵阵,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盛满了水似的。院子里异常的安静,烨王府本身就在僻静的西山边上,远离城中心,这般安静似乎也并不奇怪。只是不知为何,她今天一路回来时,眼皮总是直跳,她不由纳闷的停下步子,揉了揉眼睛。
天气不好,带着眼皮也乱跳,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吗?陆远那边传信来说,幽儿已经离开了同城,料想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她胡乱的猜测着,正这么想,便见小六拎着个扫把从后院出来,见了她很是欣喜,上前禀报道。
“王爷,兰军师说有急事要向您汇报呢!”
“是吗,她人呢?”朗寅释点头,问道。
“她出去有一会儿了。王爷要不等等,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朗寅释应了声,径直回了思行斋,一进门便见书桌上留有一封简短的信。
“王爷,阁里出事,溢泽先行处理,恐有变数,万望一切小心。——溢泽留。”
猜你喜欢